《寒假》是一部高度风格化的幽默荒诞的剧情电影,全片均由定焦的固定机位镜头拍摄。
演员脸部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流露,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这点很容易让人想到布列松式的表演,同样也是无表情无情感,相当契合内蒙的寒冷气候。
声音的设计也同样有趣。
时刻穿插在影片中的时钟声自反性地提醒着观众时间的无端流逝,寒假也随之流逝。
有几个片段我们甚至可以听到摄影师的呼吸声吟唱声。
而常抛弃景深的舞台剧式布景,又类似芬兰名导阿基 考里斯马基的风格。
北欧特色确实与中国的北方相当相似,在极寒的气候下,时间仿佛都回凝结住,这也是导演李红旗在每个镜头下都选择停滞几秒,给观众留白的原因。
《东北虎》里也能找到类似的构图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对互相理解的必要性的质疑,从滑稽的对白与表演方式上就可见一斑。
学生们可以因为一句“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而绝交,然后又不惜补上一句“去你mlgb的。
”演员对白上的生硬做作更加强了这一层表现效果,观众们无法从语气上揣测人物的内心活动。
实际上,整部影片都是被“去生活化”处理的,无论台词还是表演形式。
我们可以再欣赏两个片段:1.女高中生的母亲正要和父亲去办离婚手续。
这位母亲正找一条绿色的羊绒裤,结果发现它的另一半不见了,呼应了前面女高中生送给自己男友一顶羊绒帽的桥段。
这里对女高中生的父亲采取中近景拍摄,体现出父亲所穿服装的正式,照应了画外音中的“要去政府机关。
”但是这时,并没有说明是去办理离婚。
紧接着,切到父亲的中全景,画外的母亲入画,同时我们还可以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孤独的老人。
这里只有母亲一人在“动”——寻找自己的衣服裤子,而家中其余人均是静止着的。
母亲以运动宣示着自己权力的在场。
正反打镜头。
切到女学生的中景。
女学生也是站立着的,接受她母亲的审问。
进一步强化了母亲在家中的绝对权威。
正反打镜头。
切回第二机位。
母亲问自己女儿:“它另一半哪去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尽管并非母亲本意,但很快我们将看到这句话的另一含义。
切到了家中老人的中景。
不对称的构图提醒着观众老人的“另一半”的缺失。
这种失意苦涩恐怕只有老人自己咀嚼了。
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相互的冷漠从这里即可体现。
再来看第二个片段:女高中生的人母亲和父亲来到了离婚手续办事处。
一对小津式的正反打镜头。
人物直视摄影机。
然而此时,导演仍然没有说清这里究竟是哪里,留给观众悬念。
切到人物全景;广角镜头。
景框四周被扭曲变形,暗示着二人所组成的家庭也是“变态”的,因而走到离婚这一步田地。
接着,有一对老夫妻推门入画,并询问办事人这里是否是办离婚的。
到此这个悬念才被揭穿。
之前的莫名的对话在这里完美承接起来。
又是一组小津式正反打镜头。
办事人询问夫妻是否还要再考虑下,妻子说不用了,而丈夫却回答“听她的。
”夫妻二人强弱关系已经发展到了戏剧性的地步了,疏离感被再一次以诙谐幽默的方式强调。
当然,影片也隐约地表达人物的抗争,从小孙子的举动便可窥探出来。
影片开头,爷孙俩坐在沙发上,他告诉爷爷自己不再想做他孙子了。
到后来,他不断地和自己的小情人说,自己想要要做孤儿,等不及要做孤儿了。
这些无一不反应着角色对世俗的抗争,尽管时常软弱无力,就像那个神经病老师一般,但它是有必要的,是我们与肮脏的社会最后的距离。
最后,希望寒假还能再长,再长一点。
李红旗的文字作品我看过些,诗一般,小说读不下去,随笔相对好看些。
好在哪呢?
应该是那份“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的姿态。
他的文字(确切地说是观点、言论)极富侵略性,总是剥皮剔骨,咄咄逼人。
换言之,在这个“弘扬真善美,藿香正气”的主流语境之下,他却好发且也总能发出些“惊人之语”,无论真知灼见还是强辞夺理,总之,相对于中庸的、和谐的普适价值,是叛逆的、刺耳的、不一样的东西。
而且,他似乎又并不耐烦于(或不屑于)说理和铺陈,一副爱谁谁的立场。
倘以类型运动员来作比,显然他不是以耐力见长,而更像是爆发型。
但说实话,他的电影真的很“难看”,长钩带刺的作品,确实不可能迎合大多数。
有所区分的是,他并没有如大多数独立作者和电影新手那般陷在文青式迷茫里一味忧伤,就算同是沉闷,它也和沉溺于个人表达的呢喃梦游有着本质区别,且看片中的几组对话:(一对男女同学)我太小了,谈恋爱会影响我的学习。
怎么可能呢,我们都同学8年了,你每次都考倒数第一,在我印象里,还没有什么事情影响过你的成绩。
它几乎是颠簸不破的。
说实话,你相貌平平,脑子又笨,除了我不可能有人会真心喜欢你,还是死心塌地的跟我好吧。
老吴,你就不会说点儿让人舒服的话吗?
说好听的有什么用,我的理想又不是当马屁精。
(祖孙俩)爷爷,你在干吗?
不要打搅我,我正在感动呢。
(两个中学生)爸。
你爸是不是又忘了吃药了?
(两个小孩)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孤儿。
(两个中学生)老吴,去干吗?
有个约会。
和谁?
你妈。
不难看出,无论年龄身份还是人物关系,这些对话多少都有点荒诞离奇,莫明其妙。
它像是无厘头,但是偏冷,像是幽默,又显得不怀好意。
更要命的是,这么怪异的对白并没能使得影片组成一个有趣生动的故事,因为所有的人说所有的话,都是面无表情,照本宣科,还像大脑随时都会短路一般,隔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填充其间的,是刻意的卡壳、迟滞和静默。
所以,梳理李红旗的电影美学,仅依个人经验,约摸可以概括为莫里斯·皮亚拉式反叙事,罗伊·安德森式反演技,蔡明亮式反蒙太奇……但实际上,这种学院式总结可能又并不准确,纵观导演从《好多大米》到《黄金周》再到《寒假》这样一路拍来,我不揣冒昧地猜测,他拍电影的初衷或说诉求,其实主要就是围绕一个“反”字,反节奏表达,反象征隐寓,反诗意美感,反内容也反形式,总之就是断裂,反常,标新立异,离经叛道,现存的、固有的一切事关电影的条条框框,都在他致力于冲开并打破之列,所以,他的重建行为应该都是基于破坏之上的,典型的不破不立。
问题是,电影发展百年有余,哪有说革命就能够把命革掉的道理呢?
所以我们看他的电影,最直观的一面总是生涩,呆板,怪异莫名而又无从言说,但随着技术的熟能生巧和理念的不断扬弃,在反感并鄙夷一切的同时,他的电影其实又在做着微妙调整,尤以《寒假》痕迹明显。
比如影片中间几次插入的俯拍空镜配上若有若无的哼唱音乐,就明显有了点好看又好听的架式,同时这种变奏也不可避免地生出另一种冷峻和诗意。
而结尾课堂上学生们昏昏欲睡的画面配上左小诅咒暴烈的音乐,这种讽刺警醒意味显然已有着明确而又强烈的表达欲望。
于是,问题也随之产生,这种昭然若揭的技巧伎俩,难道不是他一开始就致力反对的部分吗?
进一步说,一部反常规的影片,真的是反得越彻底越好吗?
如果不是,那它到底又该反常到何种程度才最为相宜呢?
从这个角度看《寒假》,较之导演前两部长片,它大概也算是“爱因斯坦的第三个小板凳”了,尽管还是怪诞反逻辑,但在分寸感的拿捏上,李红旗显然已经越来越娴熟,越来越得心应手。
在63届洛迦诺电影节上,《寒假》一举斩获最高奖——金豹奖。
华语电影里,之前还有吕乐的《赵先生》、王朔的《爸爸》、郭小橹的《中国姑娘》获此殊荣,以此管中窥豹的方式观照这个电影节的艺术探索标准(《爸爸》的黑色荒诞和对冯小刚的影响,《赵先生》极富创意的两段式转折,《中国姑娘》和《花》的相映成趣及文学小标题结构),它在名气和影响上较之欧洲三大节虽尚有不及,但在姿态上似乎确实更先锋小众些。
而按照福楼拜的观点:好的作品,无论在语言上,还是在结构上,或者是在趣味性上,都会和绝大多数读者有疏离感。
所以,对于执意要“把棋子下到棋盘外面去”的李红旗,站在更高更远视野更开阔的位置,或许才是一个好观众的最佳选择。
我要去当一个孤儿只要走得够远仿佛一种自我与自我的不断对话凝视下的是正在凝视的自己又似乎能感受到人物的欲望逃离的欲望离开的欲望当我们正处寒假 我们都在干什么依旧是无常中的波点吧现在也正值寒假,碌碌日常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人物似乎毫无表情,眼神看不到太多。
依旧还是凝视。
要说有什么感触依旧还是 继续在生活中摆烂吧
英文字幕很妨碍观感。
收音效果很差,也许导演故意,但我觉得是因为剧组没有钱。
里面那些没什么人的场景,总让我想起玉门旧城。
抽耳光这个,是在致敬杜琪峰吧?
爷孙那家客厅的布置太刻意了吧?
家有小孩怎么可能那么整齐干净?
爷爷是个处女座不成?
最不能接受的是摄影机固定在那里,然后演员的走位、站位、座位非常地刻意,我还以为是在看小品、舞台剧。
飘雪时,几个男孩坐在外面沙发无聊地闲聊的画面,居然让我乱入某部AV!
关注红旗的写作,慢慢变成关注这个人的生活轨迹,总是带着那么点遗世孤立的念头。
这种想法里,不乏仇恨的少年对于“英雄”这个模糊形象的迷恋,同时也是决绝地要与大部队分道扬镳。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标识出个人的存在。
这是极端的,也是纯情的。
记得有一次和红旗讨论到“心碎”这个词,他认同这是极美的一种景况,一切都已破碎、残缺,连秩序井然的事物都如同废墟的堆砌。
他说,在那之上,一个渺小的声音,才可以被理解为“心碎”。
他喜欢说天使,喜欢说毁灭,不喜欢说理解。
而他口中的天使,不是用来拯救的,是美丽而淡漠的一个旁观者,是身处滑稽和悲惨的境地时,人们可以从低处抬头望见的想象之物。
看这电影,是在周日的一个早晨,我从床上爬起来,坐了近一小时的地铁,再走了半小时,去到南大仙林校区的小剧场,接受一场陌生的洗礼。
而之后,是浑身战栗,寒冷将临,多好的名字呵,寒假。
如今,身处三九,我不禁回忆起电影中的那个场景:一个人被另一个手握钞票的人煽着耳光,不停地、麻木的,还继续把自己口袋里的钞票掏给对方...你不妨将其看作是人际关系和现实的一个真相,一个缩影。
没什么可多说的,若你心中没有那个渺小而尖锐的声音,这电影将只能是一部电影。
由一些意象组成的电影,荒诞中的抒情,凸显出思考的价值。
如果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因寻求相互理解而聚集甚至拥挤到地球的一端去,气候变暖,万鸟鸹躁,冲突和灾难频起......大船将倾覆,而在另一极,一些零星的枪声是美妙的奇迹。
得补充说,结尾是我去年一年来看过的电影中,最令人惊异的,也是毫无疑问最棒的。
另一个让我好奇的问题是,红旗已经在这部电影里,把他近些年所有想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他该干点什么呢?
3.6星。
好罗伊安德森啊,全方面的罗伊安德森。
美术、摄影、调色、表演、调度等。
都是呆滞静止面无表情的人物,古怪的台词,机械的念白。
绝大多数时间演员都是站立不动,我感觉演这片子就是纯费腿费腰。
制作上好多地方都好糙啊,声音、打光啥的。
偶尔还是用一些比较“平常的”近景镜头之类的,感觉好随意哈哈。
虽然这种所谓东北偏远城市的萧条,人与人之间的荒诞机械,地域特征的冷清迷惘之类的已经是很老生常谈的东西了,但因其贯彻始终的风格倒也没太让我觉得重复。
看的时候想到之前看过的一部片子。
中途出现几次的配乐配上大远景广角镜头很美,有这个一定程度上让观影疲惫程度低了不少。
其实这部作品并没有所谓打动我,只是它确实..至少是一个很勇敢的贯彻到底的实验,给我带来了一些思考:就是大胆一点吧哈哈哈哈。
玩儿起来!
不过最喜欢的是最后教室那场戏,有点老年痴呆的老师,突然开始讲起一些“人类的愚蠢”主题的演讲,然后被英语老师劝离开之后,一个对着学生的固定长镜头,然后突然就插入大声的音乐,持续地长镜头,放音乐!
哈哈哈太莫名其妙了,我喜欢,有劲儿。
可能悲惨世界。
台词生硬,形式感生硬。
都说是国产版的寒枝雀静,我觉得更像是二楼传来的歌声或者你还活着。
这几部电影之间资本差距大不做比较。
难得,把内蒙古拍出了北欧的感觉,气息冰冷,杳无人烟。
想让迷失的人感到清醒不被生活所麻木,用麻木本身反作用以毒攻毒。
而同类用意的作品不胜枚举。
很多种毒药看你吃哪种罢了,都说这世界上有解药,解药的副作用是让你失去记忆失去感情,纵然快乐,不知所以的快乐不如选择悲伤。
导演的毒药有点咸,我更喜欢淡一点的毒药,敏感的人会吸收更强的毒性。
影片里小男孩看天空,朋友说他有病。
朋友走后小男孩又看了一次天空,看了不久怯怯的跟着朋友走了。
“天空空荡荡的。
” 我一直看着天空,我知道我有病,我希望更多人有病。
假若大家全病态是不是不在需要吃药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这部电影也许对我来说豪无意义,我只是沉溺荒诞的形式和冷冰冰的冬天。
因为无需提醒,我知道我以病态的方式留在这个世界。
最容易引起人注意的是,《寒假》的所有表演都像是人们面无表情地读着课文,哪怕相互打趣时也是如此,甚至到了一种明显刻意为之的地步。
也就是说,《寒假》从最开始就没想要这些人物行使一般意义上的表演功能。
稍微阅读这些台词,就会发现它们非常像是直接从小说中挪出来的,而演员只是被迫阅读着他们的提线木偶。
但如果直接当成小说去阅读,所有的障碍都消失了,尽管这些语言并不日常化,但出现在小说里就会变得可以理解,因为我们读过太多这样的小说了,而且我们也可以说,不论是我们还是小说作者,在多数情况下都并不指望小说会照字面意义地“如实”呈现现实生活。
电影要更加纠结一些,一方面有观影经验的我们在这一方面并不对电影寄予比小说多太多的指望,另一方面电影作为从现实中提纯,而非文学那样从一片空白中建立的艺术,注定要具备更强的现实色彩,至少要把人拍得像人,有人的反应。
从这样的角度去看,《寒假》很明显没想把人拍得像人,而且在不像人这一问题上做得很成功,以至于从十分钟以后,我就不愿意再把这简单地想象成一种电影语言的简陋或者说失败了。
事实上,李红旗想表达的更多。
在文学中被作为一种前提接受的反生活尝试,在原封不动地搬到电影里以后,被赋予了一种新的意义。
这种反常被放大并不断地重新加以审视,以至于最终超出了内容本身,可以直接作为主要的观察对象来挖掘了。
而最关键的是,这种形式还和这些台词所展现的内容相得益彰,一里一外配合得相当之妙。
可以说,理解了一个也就能理解另一个。
在一篇关于李红旗访谈的文章中,我看到这么一段:“《寒假》中青少年争执中互斥对方‘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段对白隐含着中国社会对生命的消沉,李红旗认为,中国社会的中坚分子,30到50岁这个阶层,有点能力的人,他们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吃喝嫖赌,无论是商人还是知识分子。
但李红旗觉得生命应该还是要有使命感的,许多人也许被自己的弱点牵着走,很早就放弃对生命的使命感了。
是否正因如此,他想在影片结尾提出‘如何在社会上做个有用的人’?
李红旗回答说,这里容易造成一个误解,其实他提出这个问题是出于反讽性质。
他解释说,当一个问题变成答案时,就应该质疑。
我们的父母总是告诉孩子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或是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把问题当作答案代代相传下去。
他更信任的一种提问,反而是如何建立自己的使命感就是对生命的使命感!
而这种对生命的使命感是否透过他的艺术创作表现出来?
李红旗强调,要先去认识。
现代人忙忙碌碌的那些问题,还有自由、和平、爱等等问题,这些都是支微末节,他觉得最基本的问题根本还没有被发现出来,但无数的答案已经出来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答案,但真正的问题却没有被人找出来过,这正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所在。
因此他想透过电影传达出人应该先去认识自己周围的世界,对既定知识产生质疑,然后自己主动去寻找这个世界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寒假》首先给人的感觉是造作的,但仔细想想,会发现恰恰相反,通过一种独特的形式,《寒假》反映了中国社会某一个层面的最真实状态。
这个层面首先是生活的,而且是最普通城镇的最普通人,包括年轻人也包括老年人的生活。
这些人并非没有娱乐,也并非对世界没有关心,用冷漠用落后用任何已有的词来形容都太不到位了。
但是就像李红旗说的,多数人从来不去怀疑已有的观念,人们不去体味他们真实的生活,而去从媒体中从网络中甚至从艺术中找,那么能找到什么呢?
李红旗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首先找到的就是一种错位。
话语从未缺席,但爷爷真的是在说话吗?
或者说电影里的任何一个人真的是在说话吗?
这种错位用文字来表现是被首先忽略的,用电影来表现又是最容易被曲解的。
电影中所有的房间都比演员说得更多。
我们不是见惯了这种房间吗?
中国典型的老气的审美,丝毫没有修饰的白色墙面,加上无比厚重的黑褐色沙发,再加上一盆绿植。
病房除了白墙和木床以外就几乎什么都没有。
再看看离婚的地方,无论哪里都被一种荒芜的冷感笼罩。
这些能用审美来简单概括吗?
或者是东北体制化的压抑气氛?
再想想中国农村的房子普遍什么样?
这些很难不令人联想到中国人普遍的一种精神状态,事实上说气氛更好一些,这种气氛难以用文字捕捉,只能用电影勉力为之,而除了李红旗还没人有兴趣这么做。
在《寒假》里,不能不注意到的是一种静,一种边陲雪地里的静。
你无法想象《小森林》那样的电影会在这种地方拍出来。
如果把这里简单化约为东北的话,或许可以更便于理解一些(内蒙有一部分确实也属于东北)。
《白日焰火》捕捉了一些,但弥漫其中的更多是一种恐怖,这种恐怖只能是延伸。
耿军的《镰刀锤子都休息》在表演方面和《寒假》更相近些,在那里东北人一样不像是正常人,但也仅此而已。
那么说回静,这种静是极难捕捉的,但又是广泛存在的,甚至是令人无法忍受地广泛存在着,因为正如生活的无聊一样,这是绝大多数人极力克服的事物之一。
没人会告诉你,事实上家庭生活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正是这样一种死一般的静。
而当人们走出房间,雪制造了一种更巨大的可怖,路上的人行色匆匆,远处总是不时有重工业气息的炮响,寒假的同学们聚在一起说着一些话,而他们的语言要么是学校教授的一套堂而皇之的话语,要么就是用来解决更加实际的男女问题的粗鄙嘲弄,前者没人相信但总被引用,后者不自觉地被艺术化的语言渗透着,但得到的只是一种僵硬。
这种僵硬或者说错位,不只在学生们这里有所体现,而是在各个年龄段都有着不同形式的体现——爷爷和女孩妈妈的对话、离婚办事处夫妻与工作人员的对话、小孩间的对话,还有跨年龄的爷爷和小孩的对话。
这些对话无一不体现了一种无所适从。
当人们处在一种孤独的状态中,而他们甚至对这个词都没有概念时,他们处在一种真正失语的状态。
他们只对攻击性的语言感到安全,因为它们简单有力,值得信任。
而一旦想要表达其他事物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太荒谬。
导演不是唱摇滚的李红旗,配乐不是不张口的左小诅咒,“无叙事”不是无叙事的无叙事。
它有叙事有事是虚无事无叙是叙无事。
这是怎么搞的,一天又一天,日子怎么也过不完。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说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没说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刚才是不是说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听见你们俩都在说不耐烦,但我搞不清你们到底谁活得不耐烦。
我听你刚才说的口气好像活得很不耐烦,所以我就问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但是我没有说你活得不耐烦。
你说话啰里啰唆的样子,让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年轻的面孔你来我往吐出无意义的字句,渴望用一场争吵来联袂一场革命。
可北方的冬天更无情呵,我操你XXXX的。
袁哲生在《寂寞的游戏》里写道:我想,人天生就喜欢躲藏,渴望消失,这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事。
我想这是一个人的孤单;那么一群人呢,把狂欢比作孤单烂俗,人一多便无处栖身,只好暴露在冰天雪地的破沙发上,思考“天为什么永远都是空的”,渴望得到回答。
我们似等待戈多的虔诚惆怅,却只等来开学,于是怀念寒假:在百无聊赖时回想起曾经的百无聊赖,我操你XXXX的。
“这些无所事事的人,生活在那个沉闷的,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最后,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可以保证,有无数人已打定主意要离开这片土地,又有无数人愿意埋头在现在生活的轮回中。
这个导演不是造梦,我的感受就像最后镜头里被说教的学生,全片我几乎没有看到运动镜头,所有演员台词的念白完美地表达了导演需要的感觉?
不是很喜欢这个导演拍的这个类型,需要磨练还 我看到了一个愤青在喷,离婚的地方那个鱼眼镜头我也是没懂 构图里柱子柱子都是斜的 如果我拍那个小男孩会看到自己的叔叔被欺负 把另外一个男孩儿打走 左小祖咒的音乐太突兀了要是用窦唯的高级动物呢?
我又看到电影学院院长挂名
中国北方 冬天 内蒙古的一个小镇 九个少年 两个儿童 一群隐隐约约的成年人。这些无所事事的人 生活在那个沉闷的 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 最后 果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片的导演是一个下棋下到棋盘外边的导演 让我想起了台湾导演蔡明亮 犹如音乐界的左小祖咒一样 艺术的让人真的看不懂 只能去回味内涵
太逗了!!~
补。模仿痕迹太重,言之无物。
九分。业余主义,异常机智,把棋子下在了棋盘外,我在想如果我不会说汉语我能不能收获这么多的欢乐。但也担心会不会就此搅碎了一些学生演员的表演梦,毕竟对于演员,太无聊了草。左小的公鸭嗓闯出来之前有一小段录音录到了课堂听讲学生的呼吸,极度熟悉的窸窣。但不应“我们可以一起去当孤儿”,更应该是“你应该找到自己的地方去当孤儿”。
演员完全成为导演的“道具”,没有自我情绪。李红旗如布列松般“专制”,却拥有布列松所不具备的小幽默。冷冷的,淡淡的,这荒芜的楼瓦间,北风吹着年轻人的颓废与迷惘。
一部反电影的电影,真的喜欢不起来…一切都那么反常规,反叙事反表演反台词…一开始看的时候有些许新鲜感还能在解构中看下去,可是越往后面看越感到无趣了。许多大景别广角固定长镜头,配合表演,台词,拉伸疏离感,给了观众一种独立出电影的独特感觉。但是真的过于无趣了,不过依旧有一些有趣的地方:台词很有趣,我长大了想成为孤儿,真的很应景;两次被抢钱的场景,同样情节与拍摄手法带来的先入为主的期待落空;上课时走错课堂的老师发表的激情演讲……。不过最终还是欣赏不来这种片子。5分
三星半吧 台词绝了 回头写个影评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情况下的寒假,我可能不会看完这部电影。
这么厉害的片子我怎么现在才看!
导演:从生到死,其实你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只是一种惯性让你走下去,在这个社会和别人互相打发、消磨时间,以理想、爱情、快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欺骗自己。这部电影不是拍给某国人/某类人看的,也不是针对中国教育或政治,它针对全人类的虚无。
碌碌无为中带着表演性的大人样,好像过去虚度过的每个假期。音效好评
有逼格无想法,有形式无内容。
哈哈
东北静谧卦黑色幽默,左下配乐好评
3.5
蠢猪一般的电影。以为照搬《寒枝雀静》的表现方式就能成为一部了不起的电影了?起码人家的台词是戏剧化的处理你特么是雇了一帮精神障碍青少年。这种片能在国外获奖就是因为人家听不懂,以为演员说的都是舞台化处理过的生活用语。感觉其实编剧还可以摄影也还不错,但还是愚蠢的烂片。
7.6。出走常规,开拓边界。
“你长大想做什么”“我想成为一个孤儿” 人声bgm超赞
看了以后想到那句歌词 我们都是美丽世界的孤儿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所有的成长都是撕裂与叛逃 活到中年突然意识到 时间并不是往前走的 而是日复一日在原地打转 这个时候 又要怎么活下去呢? 外景取得都很美 很像爱德华霍普的画 内景有些过于简陋了 当然知道导演就想要这种家徒四壁的感觉吧 但拍出来显得过于粗糙了 音乐实在是带劲
这也太粗糙了。又是什么艺术派别,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