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这题目,醉是和其他三者分开的。
不停地喝酒,让自己始终处在兴奋而又迷离的状态,是男孩老鼠的日常状态。
他掌握不了后三者,生,死,梦,影片中的人一个都不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醉。
这个习惯从老鼠(应该是从高雄回来),看到母亲以扭曲的姿态倒在地上,身体腐烂,地上全是白花花的,密密麻麻的蛆的那一刻开始的。
呕吐过后,老鼠拎起了母亲怀里的绍兴酒(她正是因为想取这瓶酒摔了下来),走出门外。
接下来,正如他的哥哥所说,这个原本成绩很好,写书法,弹琴的男孩性情大变。
他偷东西,混黑帮,用一把从不离身的小刀划伤了一个男人的生殖器,还捅了一个人的脖子。
片中多处强调他令人担忧的酗酒状况,酒,香烟和大麻让他行为越发迷乱,有时也很可爱。
他将蚂蚁视为自己的兄弟,把它们养在家里,对它们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对待喜欢的哑女态度如出一辙,兴许他喜欢她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因为她是个不受待见的弱者。
他愿意把自己微薄的薪水尽数奉上,或是一次性拿来一大捧剥了皮的香蕉摊在她面前。
老鼠不太会爱人,他只知道尽己所能的奉献。
所以在他一边把吸管插在一排益力多上,紧张地念叨“一人喝一半,这样就不会散,我会在中间等你哦!
”的时候,眼神简直让人心碎。
事实上,老鼠的一味奉献从母亲在世的时候就开始了。
从谈话中看出母亲更偏爱哥哥,在哥哥出国后,安抚和照顾母亲变成了老鼠的工作。
开场不久,就出现了老鼠的背影在前景,占据了银幕的大半部分,压抑感极强。
看过开头和结尾,就知道“母亲”这一消失了的角色对片中的三个主角,老鼠,哥哥和硕哥实际上影响深远,让他们变成了需要竭尽全力掩藏自己心中的冰山的人。
老鼠,如上所说,大大咧咧穿行街头小巷,嗜酒如命出手狠厉,在某种程度上是逃避母亲带来的噩梦的手段。
哥哥,如果以昆虫做比,他很像一只蝴蝶。
出场的第一个镜头就是裸身做俯卧撑。
平日里,他吹口琴,在电影公司上班,收藏同性电影海报,身材超棒,把自行车扛在头顶再轻快地飞驰而去的身影引人注目。
相比于另外两个颓废的男生,哥哥简直像是无所不能,生活态度超积极。
然而,直到后面,才会意识到他的痛苦——不被自己的母亲承认,最终因为无力承受,抛弃了母亲,回来之后发现母亲惨死,弟弟形同陌路。
而他在美国为伴侣自杀很可能是他多年来情绪积压的爆发。
而自称是蜘蛛的硕哥,我怀疑他是个无法接受自己同性恋倾向的双性恋。
他最好的朋友都是gay,与他十分亲密,他对老鼠的哥哥也一见钟情,只是反复压制,一直处于暧昧状态(夜路上中途相遇那场戏实在太心动了!
)。
与此同时,他周旋于女人之间——编造出母亲在美国需要治病的谎言欺骗女友,做陪酒男从富有的女人那里获取金钱。
他因自己能“锁住女人的心”而自豪,这让人不免怀疑:他究竟对女人的态度是什么?
与同样以昆虫为隐喻的《美国甜心》相似,《醉.生梦死》更关注的是处于社会暗角里那些骗子,妈妈桑,小偷,混混,出卖肉体者无处安放的内心,以及他们在外人看来十分扭曲,极端的思维及行为模式是如何形成的。
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如果人不知道怎么处理与母亲的关系,就会长久地被此困扰甚至走向自我毁灭的故事。
刚好跟最近的心理咨询主题一模一样,看完之后,沿着河边走回来,无比恍惚。
有一次我跟母亲聊到抑郁症,她说,是因为现在的经济条件比较好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诊断出抑郁,这是种富贵病吧。
真想用这部电影告诉她,屁咧。
1. 你像我,喜欢玩火。
2. 我讨厌失去的感觉。
3. 电影黑暗的调调,像我黑暗的人生。
4. 我不是怪物,我会照顾好自己(并不会)5. 你知道什么是痛吗,当我用红酒开瓶器戳你的背的时候?
我怀孕了。
跟『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紫菱失去却是她的爱情』有什么区别?
肉体的痛和心灵的痛都很真实,没有高低之分。
他提着一袋腥的发臭的吴郭鱼,晃荡在日渐黄昏的河边,钓鱼的老头收线回家,他凝视着白茫茫的远方,仿佛这是一条辽阔的可以包容一切的大河,放得下所有的尘世呜咽,也吞咽着那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心底尘埃。
朦胧昏暗的小房间里,厚重劣质的粉底掩藏了被岁月刮花的一张脸,他知道她流露脆弱的时候,免不了酒醉,也免不了絮叨。
她的手安静的搭在他已经日益宽厚的肩膀,伴着心里的陈年旧曲,慢慢的舞动。
他的妈妈真美,她养大了他们,这一点就足够。
何妨她是低贱又遭人诟骂的妈妈桑,何妨她把所有的期望和注目都给了他的哥哥,何妨她在哥哥离开的时候才想起他的怀抱。
她已经不知道她的二儿子成了什么样子,勉强记得他上学的时候也领奖状,看起来似乎也乖巧懂事。
现在呢,她不知道,你又去鬼混?
你没有个正经工作?
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愤怒,她斥骂,转而所有的思绪又回到他的哥哥,他哥哥抛弃了她,离开了台湾,去了离她那么远的美国,她的难过,她的念念不忘,他都知道,只不过他很烦。
他养很臭的吴郭鱼,因为它好养活啊,又唾手可得。
他喜欢和一只蚂蚁嬉戏,黑黑的小不点缓慢的爬行在他的手掌间,他着了迷,因为无论如何努力,它都逃脱不掉,它的天地,不过是他的弹丸寸土。
他终日晃荡在热气腾腾人声嘈杂的市井小街,昂首挺胸又步伐夸张的走在粘腻的石板路上,仰头被混杂的气息淹没,他的耀武扬威和吆五喝六,这个地方都满足了他。
他三番五次的承诺一个哑巴女孩,没有钱的时候要来找我,记得吗,没有钱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他们打你的话就不要接啊。
他理直气壮又语气稚嫩,仿佛腰缠万贯又俨然这个小地方的地头蛇。
他的承诺看得人好笑,他不觉得,依然老样子守着一个买菜的摊子,一脸桀骜不驯又无所谓的表情。
他对哑巴女孩说,看,你穿的这个好不好看一千块哎,怎么会不好看,他带她去自己的秘密基地,他让她看自己身上狂野的纹身,他俨然顶天立地。
可是那个和表姐对饮却黯然失落的男孩是谁呢,两个失意人的酒局,不如酒醉。
表姐的失意是一时的,一时的着迷,一时的疯魔,一时的锥心,可以痛的那么酣畅,可以哭的那么委屈,也可以狠得那么决绝。
他不一样,他要怨谁呢,好像峰底的火焰赤烈燃烧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所有的激痛都被时间蹉跎成温柔的粉末,能被风轻轻吹散,他只能无辜的问一句,我、我哥、硕哥,你选谁。
一定是我哥对不对。
他哪里是在问她,他怎么会不知道表姐最最钟爱硕哥。
那一刻他一定醉了,恍惚间终于把自己和哥哥放在了一个平台上来比较。
那点深藏在心底的自卑和不满终于从心里的某个角落爬了出来,他才不会问,妈妈比较喜欢谁,你还是我,我和你谁更优秀。
他才不敢这么说,答案一定是肯定的嘛,他不接受不代表他不默认,他不显露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才是被所有人,对,所有人都遗弃的小孩,无人钟爱,也无人关怀。
妈妈的眼睛里没有他,妈妈的怀抱里不是他,妈妈的期许也从未给他。
他从来就没有赢过,他哪里比得上他的哥哥,不过他不怕,他可以永远背着一个沉沉的壳,在时光的缝隙在岁月的角落在所有不重要的场合彰显他的风采。
在每一个平凡而乏味的早晨,呼应着邻里的人群,挑逗着街边的小贩,跋扈的卖菜,嚣张的应承。
哑巴女孩,是他生命中的一抹亮光,他追随着她,从街头到巷尾。
哑巴女孩是整条街都嫌弃欺负的人,身有残疾而身份低贱,她的弱小,正需要他的强大,她的可怜,正需要他的同情。
他奋不顾身又一厢情愿的为她遮挡风雨,逗她欢心,仿佛一个男人的顶天立地,必得投射到一个卑微娇弱的女孩子身上,他史无前例的自信强大,像一座山,巍峨而又可靠。
像一潭水,温柔而又长久。
曾经他的虚张声势所强撑着的飘渺的自信,一点一点落到了实处,像斧子一下一下劈在木桩上,那样的感觉真实而又可靠。
他在哑巴女孩身上找到了那种真正的被需要感,被重视感。
那些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人所带给他的压抑和失落,正一点一点的被驱散。
他慢慢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再藏在壳里幻想着那些得不到的慰藉,也终于摆脱始终烙印在他身上的自卑和失落。
当他知道哑巴女孩被欺负时,他的勇猛,他的决绝,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力量,那些压抑在他心底无法释放的沉重感觉终于在那一刻喷薄而出,当他颤抖着把刀从敌人的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英雄梦想。
他完全不需要考虑杀人是不是犯法,他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件事是不是只有杀人才能够解决,他完全不需要考虑任何后路,从他下刀的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摆脱了纠缠在他体内的某种自杀般的感觉。
他爱一切,一切也爱他。
他爱哑巴女孩,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无须像困窘于方寸之间的蚂蚁,无须像那么廉价腥臭的吴郭鱼,无须像一切渺小又无能为力的东西。
这一刻,他开始掌控自己。
谁知道那是不是一个梦呢,谁知道哑巴女孩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呢,谁知道他有没有杀人呢。
他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游荡在这酒池肉林,盘旋在这寸土之地,流浪在这市井人生,却好像摆脱了一切梦魇的纠缠,释放了所有的悲戚和伤痕。
就好像他的笑、他的招呼,那么简单,谁知道一场大梦能不能救一个人。
很荣幸在深圳艺术电影展中看到《醉生梦死》,电影中的硕哥来到了现场跟大家分享电影拍摄的点点滴滴,最后还跟硕哥拍照了,好开熏,哈哈,下面开始说正事。
何为“人生”?
何为“爱”?
这样的话题好像并不讨喜,说这梗已经问烂了也好,说特不喜欢这种玩虚的问题存在也罢,生活本来就很无聊,找几个问题扯掰扯掰日子也好过一点,更何况每天就赖在人生里,不谈点人生多少也过意不去。
生活中偶尔会听到有人说“不要跟我谈什么人生,瞎扯这些东西根本就没用”,一不小心提起“人生”俩字,气氛大多一下就变沉重。
然而于我并不同,“人生”两字包含的趣味性太多,平平淡淡是一生,轰轰烈烈是一生,潮起潮落是一生,先苦后甜是一生,碌碌无为是一生,惊艳世人是一生...人太多样,情感太多种,如此不一样的活法,“人生”俩字多有意思。
"醉生梦死",透露太多生活的气息。
熙攘的菜市场,孤寂的湖边,发骚的舞厅,错综的房间,故事的一切源于爱,异于爱的形式。
台湾导演张作骥2015年的片子《醉生梦死》,有幸这个月初始能在创意园看上一眼,虽时隔1年多,但心底已满足,毕竟艺术片的路途终究坎坷。
看完片子,第一感觉是人都缺爱,而人在传递爱时又太固执于己。
爸爸为了女人抛弃家庭后,妈妈当了妈妈桑,沉迷于酒醉;哥哥是个gay,白天在电影公司上班,晚上却是个骚劲十足的夜店舞男;硕哥是租客,敢爱敢恨的表姐是他的女朋友,为了生存硕哥常年混于了公关男行业;至于“我”,叫老鼠,在家养了蚂蚁和臭鱼,每天游荡于菜市场,还有一位哑巴女友。
人物关系并不复杂,“醉生梦死”就是代表着四个主人公的生活状态。
成天买醉,碎碎念的妈妈是醉,为了生存游走于钱里的硕哥是生,拥有多面性生活的哥哥是梦,而晃荡在菜市场,无所事事的“我”是死。
"生死轮回,醉梦补给"是看完片子,浏览完导演的采访后特别想说的八个字,说是点题也好,对影片的总结也可以。
生命轮回不用解释就可懂,而醉梦也很简单,是大多数人面对枯燥的生活状态,会不自觉想到的一个补充。
除了不同的生活状态,感受最深的是片中人物各异的爱。
喜欢买醉的妈妈,心里是个彻底的东方式妈妈,对孩子的爱更多的是在意别人的看法,担心孩子以后的日子会难过,会被人异样看待,而不是在乎孩子自身快不快乐,虽不赞同这种爱,但纵观周边的妈妈都是这样的一种付出,可能导演的用意也是出于此吧。
最后妈妈跟哥哥的谈话,妈妈的爱直露无疑,看着心疼,但也替哥哥痛,导演借哥哥的口表达了作为同志的苦楚,话语扑面而来,心酸之意油然而生,但感染力远不及行为传达出来的效果,李安断背山的同志情更注重于生活的表现,那种心酸之情更加刻骨铭心。
表姐对硕哥的爱于哥哥对硕哥的爱跟“我”对硕哥的爱都是不一样的。
于“我”,硕哥是我从小崇拜的偶像,是一个大哥的形象。
于哥哥而言,硕哥是特别的一种存在,但其实就是爱人,不过区别于女孩跟男孩的那种爱人关系,没有歧视之意,而是感觉爱的表达不一样,即使统称为爱情。
于表姐,硕哥是个可以见家长的男票,但也区别于平常男女朋友的一种爱,硕哥结过婚,有一个女儿,甚至还割过一个肾给情人,而且长期从事公关男的工作,这些表姐知道后都是可以忍受的,只给硕哥抛了一句“你在背后怎样都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做”,表姐的爱包容了所有,但保持了面子尊重的最后一道防线,所以在知道硕哥跟哥哥的事情后,她把爱变成了恨,直接将锤子刺入硕哥的胸口。
“我”对哥哥虽责怪多些,但没表达出的爱是因藏心底了。
“我”对哑巴的爱毫无索求,毫无理由的给哑巴钱花,毫无理由的帮哑巴“解决”麻烦的客人,大半夜给哑巴买蓝色的衣服,带她去秘密基地,给她剥香蕉,跟她比赛喝益力多,一切简单而美好,在看影片的时候一直很害怕导演将这纯纯的爱破坏,还好没有,尽管结局不尽人意。
而硕哥爱的表现都是源于现实的无奈,所以更多的是以谎言来传达。
人生和爱是个说不完的话题,也是个说不清的问题,感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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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一样的人,生。
把人物当视觉效果,用蛆,蚂蚁,灯光,逼仄的小房间,一起去塑造。
人物跟其他道具的视觉效果不一样。
我们看到的人物没有感情,全是视觉刺激,跟其他道具其实地位一样,都散发独特的能量,每个人感受不同,导演用它的想法收编。
人物也是其中之一。
电影模特理论,有可能真的在蒙太奇是对的这个妈妈演员里面的视觉效果是最强的。
哭。
被骂的哭,爱又被拽离,爱又真的爱不了,爱的只是儿子,而不是这个人,这和我爱他的生命力而不全爱这个人有什么分别。
蝼蚁中的母亲。
活得痛苦最后被蛆覆盖。
一直活得痛苦,最爱儿子(就算是身份),但是也最没得到儿子好的结局。
是最痛苦的人,其中。
thanatos的确可以解释里面好多人的行为了。
唉剪辑把演员的表演,情绪赋予观众可解读的方向,增加演技,和与观众交流的可能与自我解读内涵的,给观众自己与自己看的人对话,进行虚拟对话,开发出观众想象中也有的这个角色,然后观众和自己创造出来的角色,也就是大脑里的真实的能力,自己的一部分,也是真实的想象,进行对话的可能。
哭,为何哭,有解释了。
看过的最痛最悲,最用性爱放逐自己的恨与痛,用性爱麻痹自己的无爱的一次做爱。
蝼蚁的最后的肉体的反抗对悲伤的命运都反抗,就是用天赋的肉体的机能去果断麻痹命运的痛苦有意思。
隔着瓶子亲嘴那里很有意思。
很甜的戏。
台湾的电影有意思。
我们也可以其实。
唉。
想拍纪录片但是又没有那么记录,像威尼斯那样余味悠长,因为线索太多,所以难以展现一个人物的世界太多,细腻丰富地展示完。
掘井式的体验没有。
每个人都到达某个深度,没有再深再深的爽感了。
从头至尾就一种生存状态。
这点我觉得不好。
看起来是基本的缺陷,但导演想怎么样都行。
今年一部部金马电影看下来,有一些过誉的,比如《老炮儿》,有一些是奔着拿奖而票房惨淡的,比如《刺客聂隐娘》,还有一些实至名归的,就比如吕雪凤凭着《醉·生梦死》拿到了最佳女配角。
2010年同样是张作骥导演的《当爱来的时候》,她以饰演大妈而入围金马奖,而那次最终抱憾而归。
这部电影的导演张作骥也是个传奇的人物,在本片在台湾首映的那天他锒铛入狱,入狱的原因竟然是"酒后性侵",虽然开了记者会质疑整个事件,但是为时已晚已经来不及了。
张作骥曾导演过《黑暗之光》,主角是范植伟和李康宜,他习惯于去描述底层的生活和底层生活的人们,他们没有光鲜亮丽的外表,没有冠冕堂皇的身份,他们渴望被爱,渴望平安,渴望着平静的生活。
他也习惯在电影中加入一些对于生死的思考,在《黑暗之光》的时候他曾经说过,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生的一个过程,这部电影是去旅行。
死去的亲人也是去旅行,只不过是去很远的地方不回来而已,你想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回来。
这句话有点像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说的,死从来都不是生的对立面,它是潜伏在生之中的。
这部电影中描述的台北好黑,昏暗的灯光、泥泞的菜市场、破旧的出租公寓、生锈的阳台,似乎感觉从未看过如此肮脏的台北。
剧中有四个人,两兄弟和他们的母亲,以卖肉为生的硕哥,还有旁枝中的说哥的女友和哑妹。
每一个社会中都存在着各式各样的人,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生死,经历离别。
而每个人对生死、对离别的感知不同,能承受的痛自然也不同,就像剧中表姐最后用螺旋钻钉插进硕哥的身体然后开始旋转,然后问他你知道什么叫痛吗?
也许在表姐的心中,肉体的疼痛是可以与心理的痛疼相提并论的,然而或者她更加觉得心理的痛大过于肉体,一种存于表象,一种隐于内在,一种是本一种是根,本可迅速痊愈而根却需要长久疗效。
人噢也各自有命。
《红楼梦》里宝玉和黛玉是仙命,从小被宠溺填满,黛玉是绛珠仙草,上辈子欠着宝玉雨露,所以这辈子用眼泪偿还。
男主角在剧中的名字叫老鼠,母亲在开头的聊天说追忆起年少的两兄弟,说到哥哥害怕蚂蚁,而他却喜欢,经常抓回家玩。
有一个镜头中他倚着纱门,看着门外的一只小老鼠在下过雨的平台上,和落叶一起死去,口中喃喃的说: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烂命一条生如蝼蚁,命里充满痛感,是苟活的残存,是生的意志和自暴自弃的搏斗。
片中有一段同性恋的床戏,是去美国后被异国男友抛弃之后回到台湾的哥哥与在酒吧以卖肉为生的硕哥在经历黑道暴打之后在家里的温存。
硕哥有好多好多女朋友,他跟兄弟说我要教你怎么让女孩死心塌地,殊不知他才是听命爱情的那一个,他之前用情妇保养他的钱给女朋友治病,甚至还割了一个肾给她。
他虽然身边莺莺燕燕多,但却死心塌地的为了爱情而牺牲着。
他和哥哥有感情吗?
在我看来并没有,他对边界的认识很模糊,哥哥的勾引对他同样有用,因为有温度,他可以希冀那个温度是爱的一种表现。
两兄弟的母亲在他们年幼时被丈夫抛弃,做妈妈桑拉扯两个儿子长大。
哥哥学习好去了美国,但是同志的身份却让年迈的母亲担心不已,她每天都碎碎念,害怕儿子出去被人欺负被人说不男不女。
她喜欢喝酒,醉醺醺的站在凳子上去拿高台上的绍兴酒却不幸失足而亡,等老鼠回去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死去多日,遍地的驱虫覆盖了她的全部身体,人命薄,和蛆共生。
蝼蚁弱小,但却想去与蛆斗。
想要征服命运却一再被其捉弄。
开篇的时候黑底白字写着李白的《将进酒》,这是母亲年轻的时候与父亲相逢时学习的戏曲,对过去的追忆中充满酒精味,酒是用豪迈的气势来写饮酒,把它写得很壮美,也确实有某种消极作用,是对抗黑暗势力的有效武器。
酒也是个人反抗的兴奋剂,有了酒,像是有了千军万马的力量,但酒,也是精神麻醉剂,在沉湎中不能做正面的反抗,理想的幻灭是黑暗的社会造成的,蝼蚁无力改变,于是把冲天的激愤之情化做豪放的行乐之举,发泄不满,排遣忧愁,反抗现实。
这部电影还有一个名字叫《酒是蓝色的》,片中好几处描写喝酒的戏,酒精的颜色都是蓝色的,明晃晃的很好看,但也有着刺骨的冰冷,人在喝醉的时候是最真实的,所以我想常醉不醒。
四个主人公,一醉一生一梦一死,谁是谁,看片吧!
里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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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平静的下雨天我又想起了我思念的人真希望她们都能像蚂蚁一样一直围在我的身边不会离开我《醉·生梦死》的导演张作冀说,这部电影他想描写的是一种诗意的生活态度,但无论是从镜头切换、画面色彩、还是演员表演,我们看到的都不是诗意的栖息,而是乱世中踽踽独行的蝼蚁,是一场压抑的黑。
《醉·生梦死》将镜头对准了台湾小角落的四位主角:母亲从十二岁学戏,丈夫婚内出轨并组建新的家庭,为了养两个儿子,母亲只要低身改行做了妈妈桑。
每日以酒浇愁;大儿子上和学习优异,美国留学,却因为性取向自杀未遂,回到台湾工作,白天在电影公司上班,晚上在gay吧助演脱衣舞,做着回到美国的白日梦;二儿子老鼠之前努力上进,音乐书法样样出彩,在哥哥出国之后性情大变,偷窃、砍人,混迹大街小巷,以刀为剑,快意恩仇,却对一名哑巴妓女呵护有心;租客硕哥作为夜店头牌,夜夜笙歌应酬满满,说把钱攒起来寄给美国的母亲,却隐瞒了母亲早已去世的消息,已婚、有一女,却抛弃两人,把钱和一个肾都给了情人。
一位母亲,两个儿子,一个租客。
同一屋檐下,内心却各怀心事,正应了醉(母亲)、生(硕哥)、梦(大儿子上和)、死(二儿子老鼠)这四种情绪。
导演说,这部电影是在讲母爱,在母爱之下,会让你更茁壮,也会让你更受伤。
《醉·生梦死》的英文名是《Thanatos,Drunk》,对于这个名字,制作人解释为:Thanatos是希腊神话的死神,以这个为片名是想表达,死神喝醉了。
中文片名里醉生梦死的概念是来自李白的《将进酒》,背景音乐里演唱的就是李白的《将进酒》。
所谓的醉生梦死,都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酗酒抽烟、糜烂堕落都是因为生活失去了精神支柱。
导演说想要表达的是母爱,这也正是《醉·生梦死》中那一独特的“·”,前者是母爱,后者是衍生。
导演不是叙事的高手,却是电影氛围的营造师。
潮湿粘稠的台湾天气,杂乱逆光的果蔬市场,奢靡淫乱的牛郎夜店,错落老旧的客家生活。
有人说,张作冀是继侯孝贤、杨德昌之后最会表现台湾本土生活的导演,这话确实值得让人好好品味。
张作冀确实是表现生活的高手,甚至,当老鼠在城市的山头行走、攀爬又进入楼里的卧室时,我有一种恍惚感,这不就是大陆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马小军吗?
两者手法一致,同样是用游离余生活之外的眼光看世界。
但导演太爱隐喻了,且手法并不高明。
老鼠、蛆、吴郭鱼、蚂蚁,正是四位主角的动物性表达。
蚂蚁是哥哥上和,一直想要逃离出玻璃瓶去看外面不安又躁动的世界;蛆是硕哥,寄生、最后会变成苍蝇,到处去寻找寄生对象;弟弟老鼠就是老鼠,陷入泥泞的沼泽,坐立不安又爬不出身;母亲应该就是吴郭鱼了……无论故事多么复杂,性取向多么朦胧,双结尾多么蹊跷,这部片子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世事艰难,人如蝼蚁。
印象最深的是最后的结尾部分,硕哥说要回去充电,转身传过人流不息的菜市场,走入忽明忽暗的小街细巷,巷子真窄,仿佛阳光永远也照不进来,但我们深知且明了的是:正是因为这阴暗和潮湿,墙底的蝼蚁才得以存活。
命运的沉重严厉。
极端行走。
我愿意我是的,我坐在黑暗的空椅上,我身爬满蛆虫与黑蚂蚁。
纵欲而不知节制,蓝酒蓝火。
死亡无声,我双手满是血。
只是我们活了下去,像读殡葬诗。
我选择热烈,却因此走向寂静。
我们都受蒙骗,并且危危前行。
生活的腥臭杂陈,每个人的身体,便成为无法不接纳的暗河。
—该片获十项金马奖提名。
因为张导电影生涯的褒奖不断,慕名而来。
但失望也不能说糟,只能是我不爱看。
电影之深烈黝黯,是对生活黑暗面的严肃审视,死亡之舞,如刀,划开过去与前路,迷迷撞撞,无路可走。
你以为生无可恋,“我”却在蛆虫与臭鱼与庸俗欲望之间徘徊贪恋,自得其乐。
干了这杯爱的烈酒——张作骥柏林访谈
文 / 柳莺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张作骥仍旧没有放弃他的电影事业。
《醉·生梦死》入选第65届柏林全景单元进行全球首映,他也趁势回到了这座阔别七年的城市。
在《当爱来的时候》、《暑假作业》的清新之后,《醉·生梦死》再度回归张作骥黑暗凝重。
虽然在前期的媒体报道中,“首度触电同志题材”是该片的最大宣传点,但张作骥本人却坚持电影的核心故事有关母爱,及其所带来的感动与负担。
情绪化的摄影风格,让整部影片看起来仿佛双脚离地少年的白日梦,冲动、慌乱,处处是碰壁后的挫败感,张作骥则将其视为当代青年生活的真实表达。
爱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负担问:电影的名字本来叫《爱是蓝色》,我们在影片中也能发现很多蓝色的元素,后来为什么要改成《醉·生梦死》?
答:关于电影的名字,最开始的时候定下《醉·生梦死》的题目,后来因为手头恰好有一个叫做《爱是蓝色》的剧本。
这是一个非常暴力的故事,也没有同志的桥段。
电影中男主角是一个杀手,整日混迹在菜市。
他眼中的血是蓝色的,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一个女孩,发现她的血是红色的,整部电影其实是一部被暴力包围的爱情故事。
后来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还是想回到更务实的角度,谈谈自己更感兴趣的“母爱”话题。
于是把《爱是蓝色》中的一些元素挪到《醉·生梦死》中,去年年底最终敲定这个题目,恰好李白在《将进酒》中有诗言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诗歌中悲观诗意的情绪,构成了整部电影的主要基调,表述在诗意状态之下对生活的态度,也是有隐喻意义,生活在生与死之间,真实与虚幻之间。
问:电影表达了包括亲戚、爱情、友情在内的各种感情,角色之间的关系也仿佛被诸多无形的网所束缚。
您如何在电影中安放那么多错综复杂又细致而微的感情?
答:拍摄这部电影的缘起,是看到一位香港作家写的家族故事,其中讲了很多有关父辈对儿女的爱。
父母之爱是一种关怀,同样也会造成负担,这是华人社会的普遍现状。
母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责任,可以保护人,也可以杀人。
我希望在电影中勾勒一个具有普遍性的华人母亲,让观众可以在她身上投射不同的个体记忆。
放在我自己的创作谱系中来看的话,之前我分别拍过有关父亲的《美丽时光》、《爸,你好吗?
》,讲述母亲的《当爱来的时候》,以及讲述小孩的《暑假生活》。
《醉·生梦死》还是延续了我对亲情主题一贯的关注。
“母爱”是电影想要表达核心内容,所以电影的标题也提纲挈领地用标点把母亲代表的“醉”和其他三个字分割开来。
吕雪凤饰演的母亲是片中灵魂般的人物,而这位母亲,又恰恰是沉醉在酒精之中的不快乐的人,那么她给予周遭人的感情,也将会很大的包袱。
哪母亲的肉身在电影中出现的场合很少,仅开头和结尾两个场景。
片子的主体部分,她的“不在场”却推动着片中所有的人物去建构、重组他们彼此的联系。
王静婷饰演的年轻女子大熊和郑人硕饰演的硕哥谈恋爱,硕哥称自己的母亲在美国,而其实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他对女友的感情更像是对母亲的依赖,这也可以解释他在电影中为什么会如此在感情问题上放浪形骸,因为在他看来,兼具母亲身份的女友仿佛是有血缘的亲属,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未曾想到自己的不羁,最终会引来大熊作为女性的反抗。
同样,母爱引导着李鸿其饰演的老鼠和黄尚禾饰演的哥哥重新发现彼此的兄弟情谊。
问:片中母亲形象的塑造是否有您个人经历的影子?
答:可以这么说,我是完全将我的个人经验投射在这部片子中,包括很多细节都参照了我自己的生活,比如哥哥出国前,妈妈一定烧香,把具体的航班号告诉佛祖,才安心让儿子坐飞机。
我和母亲的关系,也有点像片中的那一对兄弟。
母亲的爱没有错,但也给我自身带来不少困惑。
其实我所有片子里母亲都是这么一个形象,只不过这一次我把它摆到台面上来,进行深度的展示。
风格化表达,为当代青年发声问:电影里出现了很多动物,比如蚂蚁、金鱼、猪,甚至蛆、老鼠等,您想表达什么?
答:我不喜欢拍都市,西装领带的生活都不感兴趣。
我喜欢都市旁边肮脏的巷子,以及巷子里这些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人物。
电影中的人物和这些动物都有对照,我写剧本的时候希望通过这些动物表达一种悲观的生活态度,从某种程度上刻画当代台湾青年双脚离地,却又不得不苟且偷生的境遇。
但在电影里,我把人物和动物的一一对应弱化了,我想让观众有不同的解读,甚至不同性别取向的观众会看到不同的东西。
我很看重在电影中的留白,不要说透,包括电影主题曲《将进酒》,我也拒绝把歌词打出来。
我无所谓柏林的观众是不是听得懂这首歌在唱什么,它只负责营造一种意境而已。
问:说到《将进酒》,为什么您会选择南管这种乐曲形式?
答:在这部电影中,我们请到非常有名的南管艺人王心心演唱这首调子。
南管是一种很传统的乐曲,有古乐的遗风,咿咿呀呀的,我非常喜欢,但现在年轻人肯定不会听,所以把它用在片子里,我有点压力。
最后把它和母亲捆绑在一起,因为它很契合母亲这一年龄层次的妇女。
只要母亲出场,就配上南管音乐。
运用这一古老的乐种,也有意和当下的都会生活拉开距离,产生对比。
问:电影的摄影风格和前作相比,也有不小的变化。
从一种比较正统的写实风格,一下子变得非常情绪化,大量地使用特写,对细节长时间的定格,您是可以想通过这种方式造成视觉上的迷幻效果吗?
答:我希望用镜头的晃动感,表达人物内心的迷茫。
感谢两位年轻的摄影师,将这种晕眩的视觉效果拿捏得比较妥当。
当然在我看来,他们某些运镜方式还不够大胆,比如对人物的追踪跟拍还有些扭捏,没有放开。
下一部片子,我会和老摄影师进行合作。
问:幻想在您的电影中一直占据着比较重要的地位,《醉·生梦死》也是如此。
电影的结尾,妈妈“死而复生”,倒掉手中的酒,预示着一种温暖的和解。
您似乎总是通过幻想来中和电影中消极暴力的情绪?
答:幻想是欲望的源动力,当代青年幻想能力匮乏,生活的注意力也被科技所占据。
电影中的幻想,是一种比当下生活更好的状态,是一种希望的呈现。
电影试图在华人世界中阐释李白诗歌中的生活状态,生和死本来就是一个轮回,而梦或者说幻想则是对于心灵的补偿。
问:首次拍摄同志题材的影片,是什么初衷,拍摄之前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答:我喜欢拍男性,独缺同志,《醉·生梦死》算是开了我自己的先河。
恰好在华人社会中,“出柜”还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同志性取向的暴露,可能会父母辈的传统观念产生激烈的碰撞,所以我决定用同志的主线来引出母子矛盾的根源。
不过电影中妈妈的反应,也不是那么激烈,反而是担心的情绪更胜一筹。
其实之前我也始终在问自己,为什么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不能被记录下来,包括同性之间的感情,既然实实在在地发生,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没有差别。
电影里的激情戏,我拍得比较保守,但很陈恳,开拍之前让演员在红楼(台湾西门町同志酒吧聚集地)混迹观察了很久。
如果我的电影能有什么社会功用的话,也希望它可以站出来,为同志群体发声,也算尽到了我的社会担当吧。
问:您的电影风格还蛮多变的,从早期那种爽直激烈甚至暴力的风格,到文艺清新范儿,您都尝试过。
在两种风格间“摇摆”,是您有意地想挑战自己对不同类型电影的驾驭能力吗,还是说您想可以回避近几年被外界所熟悉的台湾电影小清新的形象?
答:我喜欢根据不同的题材,选取相应的拍摄风格。
《忠仔》、《黑暗之光》、《美丽时光》这三部有关青少年,形式上会比较热血。
《蝴蝶》讲述父权,所以会相对凝重黑暗。
拍完这些电影,突然又想讲述比较温馨的感情,于是有了后来的《爸,你好吗》、《当爱来的时候》和《暑假作业》。
《醉·生梦死》里又回归了激烈和阳刚,我比较希望呈现自己的私人情感,整部电影好像一场冒险,也是对我最近背负母爱压力的一个释放。
“不信任”是商业电影的思维问:您不断在拍戏的过程中发掘新的合作者,《醉·生梦死》中的年轻角色也使用了清一色的新面孔,为什么您会这样选择?
答:我永远都期待新人能够带来新的感觉,我也比较擅长把演员的缺点变成优点。
新人身上缺点很多,我不断地通过联想把这些缺点变成角色的特点,比如难看的走路姿势、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等等。
当然,对这些年轻的演员来说,他们也可能因此看不到自己表演的不足。
有些演员演完我的电影,拿了某某新人奖,之后跑到其他导演手里,还是会被批评不会演戏。
其实这也不是演员的错,只是合作双方没有磨合好罢了。
问:您的自我定位是什么,更偏向艺术电影,还是商业电影?
答:我非常希望能吸引很多人来看。
在台湾,大型的电影越来越多,独立的制作空间很小。
但我对大投资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创作的牵制太多。
一旦把电影的感觉和故事换算成投资,追问其商业市场的大小,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项很不纯粹的任务。
每次我写剧本时,也会考虑是不是要请知名演员加盟,以方面募资。
但转念一项,新人演员这一块,这二十年几乎没有人在努力,于是还是调转枪头,多多寻找和新人合作的机会。
谈论当下的电影,不应该从商业电影入手,因为“商业”已经是一个结果,是一群投资者分析自己有没有赔钱而定出的衡量标准。
商业电影的思维就是不信任的思维,电影如同一个浩大的工程,抱着对导演、演员和观众的不信任,它从启动伊始就面临着复杂的成本预算,在每一个环节锱铢必较,为拍片子的过程加上种种保险的枷锁。
当下市场上的电影,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一种通俗片,一种低俗片。
我拍的就是通俗片,在成本的控制之下,得到创作的最高境界。
如果它卖钱,它就变成了商业片。
好比大陆很红的《小时代》,第一部开拍的时候,并没有走大量资金的投入。
市场爆炸式的反响过后,后面的续集才走上了商业制作的路子。
但反过来,不卖钱的不一定不是商业片,比如《太平轮》,票房不好,但你能说它不是商业片吗?
问:《醉·生梦死》在台湾上映的规模如何?
您对票房有期待吗?
答:放映的规模肯定不大,这也是一贯的现象。
大片排片量大,放映的厅数多,但只是吸引第一波观众而已,我自己只能说争取让小厅坐满,观众觉得片子好看,就可以了。
不过保本还是可以做到的,《醉·生梦死》花了将近两千万新台币,前期拍摄尽量压低成本,然后卖一卖版权,就差不多了。
问:下一部片子有什么计划?
答:我正在写一个剧本,讲述一对老夫老妻的生活,过了五六十年相濡以沫的生活,突然一方去世了,另一方在七天之后也随他(她)而去。
中国有“头七”的讲法,我希望用二十来个镜头把这七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拍出来。
本文节选刊发于《电影世界》2015年4月刊
烂命一条如蝼蚁。拍的是人生痛感,好痛。又文艺又CULT,好爱。吕雪凤结尾的哭戏太富有煽动性。将进酒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我总以为导演并没真正感知那些底层和边缘人群,于是塑造出来的形象都非常纸片人。美学是有的,做作也是真的。
最后画面过于恶心,扣一星
久违了的看电影的感觉。能将肮脏恶心的市井场面拍的那么美,音乐剪辑表演都不容忽视。缓慢晃动的镜头,河边青草地的舞蹈,静默的眼泪,呕吐,绿色骷髅酒,暗道里的蛛网,河里的鱼,朱红铁栅,飘散的烟,蚂蚁和蛆的舞蹈,死老鼠。醉生梦死,何尝不是李鸿其一个人的写照
先不说影片质量。光是无处不渗透出的黑暗和绝望就必须差评,也请不要给这部电影扣上“同性”的帽子,它的立意仅仅在于湮灭希望,这类电影其实不看也罢!
矫情到死的伤痛电影,叙事节奏让人昏昏欲睡。虽然剧中有一个(n个?)同志其实但也不能算同志片。实属浪费时间
豆瓣电影第1201个“看过”。母子对质和《将进酒》一段真是绝了!
好久没看过这么潮(zhuo)湿(ji)的电影 这都什么鬼啦
全片都弥漫着一股“脏”,完全没有王家卫电影的那种质感好吗?!里面的情感我也是看不懂了。
王家卫和蔡明亮合体,奉献了一道群戏精彩,味道绵长的年度佳作。btw,硕哥太帅最佳男主实至名归。
有点写实,下层人物的挣扎心酸。那个跳舞的好骚啊,丑帅丑帅的,为了拍这片子好大尺度喔。可爱香草。里面好多都是我的天菜耶
风格强烈
抓不住任人物与剧情,灯光的黑暗只让我更加懵逼。
成本不高 贵在朴实
讲母爱??!!反正我是没看出来。而且一个这么烟火气的背景,怎么都不说人话
卑微的人生啊..一言难尽。
蛆与蚂蚁之舞
简直就是尴尬。。。。。真的写了剧本吗?
配乐大赞!这个电影如果范植伟来演,哥哥弟弟或者硕哥,任何一个角色,能冲五星。
之前看什么节目介绍过说很棒 但是看了发现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