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瞩目,有望成为第二个新海诚奇迹的loundraw,以其富有情绪的笔触以及充满了某种零零年代风味的视觉表现博得了许多人气。
对被零零年代的亡灵所困的我来说,这次《夏日幽灵》的上映可以说是充满了某种救赎之光,让我不住地有所期待。
实际走进电影院观看下来确实是一部令人十分满足的电影。
loundraw的才华也是货真价实的。
但我却总觉得有所失落,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
或许可以仿照黄油批评空间的某个POV的说法,《夏日幽灵》确实是一部佳作,但是却不是某种能够“直击灵魂”的作品。
数据库式的视听体验对许多零零年代文艺的作品来说,并不需要某种充满了曲折的起承转结的故事,只需要描写某种关系、某种气氛、某种情绪并配上对位的音乐与画面演出,就能打造出一次触动心弦的体验。
《夏日幽灵》很明显是继承了这种语境的。
影片描写的“故事”十分简单,友也、葵、凉三名对人生与未来失去信心的少年少女汇聚在一起,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坐落着的废弃机场上,点燃线香烟火,一起寻找被称作“夏日幽灵”的自杀女生的灵魂,希望通过这种非日常的旅途获得某种蜕变的契机。
夏日、烟火、幽灵以及尸体。
参杂着些许不可思议的青春故事虽然是空洞的,但是却可以通过某种视听觉的印象来获得一种强度。
情绪化的弦乐与顿挫的钢琴所打造的“零零年代风”的配乐,以及loundraw对“零零年代数据库”的一种“接入”是这部作品能够展现出丰富的情绪的强度基础。
耀眼的镜头眩光、多重化的云层运动、俯瞰视角的大地、充满气泡的水下、以及一种景观式的大角度镜头旋转,对熟知零零年代文艺的观众来说,为这些演出和摄影上的视觉要素一个个指出出处并不是什么难事。
恰到好处休止的BGM、时不时插入的无声演出、随着大范围镜头运动一起高扬的音乐高潮,视觉要素和听觉要素的结合也是丝毫没有落下。
所以在视听觉的演出上,《夏日幽灵》或许是零零年代的一部数据库。
正如新海诚在零零年代的初头以《星之声》获得了“一人GAINAX”的称呼一般,loundraw可以被称作“一人新海”,但新海诚已经是一人了,这个称呼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loundraw的手法虽然是“数据库”式的,但在新海诚出道的那个年代,对GAINAX的某种戏仿还能成为某种海量的“数据库”,而零零年代文艺的失落已经过去太久了。
虽然依然是某种“数据库”,但早已布满灰尘,对数据库的“接入”也更接近某种“系统复原”。
所以《夏日幽灵》的这种数据库的手法,虽然有着某种强硬的排列组合的稚嫩,我却没有从中感受到一种“陈旧”,而更多是某种“怀旧”。
甚至是某种对“零零年代”的“复旧”的强迫观念,一种对失去的“零零年代”的祭奠。
缺少直击灵魂的事物但是《夏日幽灵》还是缺少了某种直击灵魂的事物。
或者说某种超越性,某种更为难以承受的事物。
在这一点上《夏日幽灵》与当年零零年代文艺作品有着明确的差异。
在《夏日幽灵》中,虽然有着幽灵、死亡以及主人公们厌世的情绪,但是却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平淡的轻松,有着一种后退一步俯视自身伤感的客观视角。
所以即使是充满了叙情的氛围,却不是撕心裂肺的呐喊。
整部电影中,寻找幽灵的旅途并没有任何“惊悚”的要素,幽灵并非某种“恐怖”的事物,而更像是某种身边随处可寻的泛灵论式的存在。
在电影的后半,主人公们帮助身为夏日幽灵的绚音寻找她被丢弃的尸体,但几经千辛万苦寻得之后却并没有放出尸体的镜头。
而是描绘了幽灵形象的绚音拥抱男主角并说出“谢谢你找到我”的唯美场景。
虽然描绘了死的表象,却没有深入描绘死的主题。
对曾经的零零年代文艺来说,死甚至已经不能满足人们对“超越”的追求。
现在回头来看的话,零零年代文艺甚至可以说陷入了某种攀比谁更“难以承受”的竞争怪圈之中。
攀比死亡的凄惨、猎奇程度都早已经不够“难以承受”。
而在竞争的尽头所抵达的便是Loop系了。
东浩纪在《游戏写实主义》通过反驳大塚英志在《角色小说的制作方法》中提到的游戏式的小说无法描绘死亡的论点,首次论述了Loop系的问题。
我们通过改变或者重来历史来拯救已然失去的那个人,但救出的这个人真的还是那个人吗?
他们之间还有着同一性吗?
虽然这里没有肉体上的死亡,却依然有着死亡中无法回避的那个议题——一种无法交换的同一性。
类似沼泽人思考实验般的角色同一性问题,体现的是已然失去之物的某种不可挽回的绝对性。
比死亡更为深刻的,是复活也无法寻回的一种交换不可能的“单独性”的丧失。
我们寻回了那个人,恢复了幸福的日常,但是却不得不面对眼前这个人是否能够真正替代已然失去的那个人的究极拷问,无疑是比单纯的死亡要更为难以承受的。
零零年代批评中,把这种交换不可能的“单独性”的议论,称之为“角色论”,其起源可以诉诸至柄谷行人的《探究2》,并在村上裕一的《幽灵的条件》中结束。
2016年上映的新海诚的《你的名字。
》正是对这种Loop系的问题有着自觉的作品。
在《你的名字。
》中,作为拯救世界的代价,关于“妳我”的记忆会被删除,观众在两人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中心痛不已;又或者在最近的《Sonny Boy》中,回到现实世界的男主长良因为瑞穗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一句“你是谁”而吓到失魂落魄。
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的记忆的消失,会让我们不住的从他人身上感受到一种仿佛这个人并不是那个人的“陌生感”,这正是因为消除记忆是切断角色同一性的一个重要手法。
记忆与单独性的问题或许可以有机会再谈,在这里重要的是《夏日幽灵》虽然有着极为零零年代的视听觉体验,但是在对死亡的描写上却没有走向更为超越层次的方向,而是选择了从死亡后退一步,止步于烘托表层情绪的层次。
而这种更为深刻的“疼痛”的缺失,正是这部作品缺少了某种直击灵魂的潜力的原因所在。
《我想吃掉你的胰脏》中的死亡不止是这次的《夏日幽灵》,我对loundraw也参与了插画的《我想吃掉你的胰脏》也抱有几乎相同的感受。
不过住野夜的《胰脏》比起loundraw的《夏日幽灵》而言,已经算是描写了更为深刻的死亡议题的作品了。
在《胰脏》中,与患有绝症的女主角樱良建立起比恋爱关系还要更为深刻羁绊的主人公,不得不面对在绝症之前被通路魔夺走樱良生命的事实。
对一个“难病物”的故事来说,死其实并非是某种可怕的事物,反而能够赋予你我关系一个非常浪漫的气氛、一种命中注定的命运感。
在这里,死亡反而加强了妳我关系的存在的必然性。
樱良虽然终将会死去,但只要是在妳我关系的框架内迎来的死亡,那终究还是可以忍受的。
虽然在一部分读者对通路魔夺走樱良生命的设定恶评不断,但我认为《胰脏》的革命性正是在于将这种你我关系必然性的一举摧毁之上。
在绝症之前先让通路魔夺走樱良的生命,所表现的正是两种不同的死亡、两种不同的意义之间的差异。
绝症的死是妳我关系的一种命运的必然,但是通路魔却将二人暴露在一种绝对的偶然性中。
虽然男主角不断自责是自己邀请樱良出来见面导致了她遭遇通路魔。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即便在故事前半有一笔带过的铺垫,但遇到通路魔只不过是一次纯粹的偶然而已。
樱良被通路魔夺走生命之事实所以难以承受,并非是因为她丧失了生命,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注定了余命所剩无几,而是因为这次事件的偶然性剥夺了在妳我关系的浪漫中结束生命的“命运”,剥夺了这种必然性的死亡所带来的某种“意义”。
所以男主角无法出席樱良的葬礼,并不是因为他的懦弱,而是因为本应在只有妳我知晓的“难病”之中迎来死亡的樱良,成为了通路魔这样一个社会事件的牺牲者,已经无可挽回的失去了与男主角的关系。
樱良的葬礼,已经不是属于男主角的葬礼了,已经失去了他可以出席的位置。
暴露于偶然性中的死亡在日本的近代文学中,武者小路实笃的《爱与死》有着与《胰脏》十分相似的剧情结构。
《爱与死》讲述了作家的主人公与朋友的妹妹夏子之间的恋爱故事,两人在主人公出国留学之前定下了终身的誓言。
但不幸的是在归国的客船之中,主人公却收到了夏子因急病去世的消息。
在回到故乡的主人公面前矗立着的是夏子刻着“旧姓”的墓碑。
悲痛至极的主人公躲在房间里痛哭流涕,并最终悟得某种“无常”。
《爱与死》作为日本近代文学史上青春小说的名篇,“旧姓”的墓碑这个场景无疑是整个作品中最核心的部分,虽然在日本讴歌夫妇别姓的政治正确性的今天,这样一种设置必定会受到批判。
在“旧姓”的墓碑这个场景中,我们无疑可以发现与《胰脏》几乎相同的议题,难以承受的死亡的偶然性、死亡的无意义,只不过在武者小路实笃那里,这种偶然性与无意义被“无常”这个佛教用语所替代了。
恋人的死无疑是难以承受的,但更为难以承受的是其死亡脱离与自身的关系,脱离了一种命运必然性的浪漫,以旧姓死去的恋人的葬礼上已不存在自己的位置,甚至还剥夺了自己对可能到来的幸福未来的想象。
但是《胰脏》并没有最终保留其摧毁了妳我关系必然的革命性设置,而是画蛇添足的让主人公寻得樱良的斗病日记,并最终获得解脱。
《胰脏》最后斗病日记的感动,可以明确的说是对妳我关系必然性的一种近乎强迫的重新恢复。
通过获得樱良提前写好的留言=遗书,重新获得两人圆满妳我关系,强迫自己认为樱良已经没有留下任何遗憾,所有话语都已经完全传达。
换而言之,通过将对樱良的死的认知调转回通路魔事件之前,通过消解两种不同死亡之间的差异——樱良似乎是像为了通路魔事件而写下遗书一般,似乎因为疾病而死和因为通路魔而死的樱良在临终的最后一刻之前心理状态没有任何差异一般,似乎樱良是带着安详并圆满的心情迎来惨遭通路魔的杀害一般——以这种通过时间操作所获得你我关系的必然性,重新覆盖通路魔事件的偶然性死亡。
《胰脏》虽然描绘了比单纯的死亡更为难以承受的死亡的“无意义”、死亡的“偶然性”,在此意义上本来是直击灵魂的作品,但是却没有禁得住“解脱”的诱惑,用必然性覆盖了难以承受的偶然性。
失去了其议题的革命性。
不得不说是十分可惜的。
无法解脱的珍贵回到《夏日幽灵》上来,我所感受到的某种“直击灵魂事物”的缺失,也有与《胰脏》非常接近的部分。
那就是整部作品对“解脱”的一种近乎强迫性的观念。
《夏日幽灵》的三位主要角色,都着各自的厌世情绪、友也的原生家庭问题、葵的学校霸凌问题以及凉所患的绝症。
只有拥有厌世情绪的人才能看到夏日幽灵的存在。
但是在经过了一次夏日的幽灵探访,一次寻找尸体的旅途之后,所有人都获得了某种成长,仿佛像教养小说一般在成长之后获得了某种强度。
与母亲摊牌获得了些许自由的友也,鼓起勇气对霸凌者放下狠话的葵,以及在生命的最后贯彻了积极态度的凉。
在影片的结尾,开头一年后的三人在飞机场上重聚并燃放烟花的场景的谜团被解开,原来三人并非是在寻找夏日幽灵的绚音,而是在祭奠已经因为绝症死去的凉。
这一场景的解谜,意味着三人虽然获得了成长,但是并没有完全抛弃厌世情绪的事实。
只有拥有厌世情绪的人才能看到夏日幽灵的存在,但三人无疑已经成长到能够以强大的意志去面对自身的厌世情绪,已经获得了某种强度。
诚然,对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来说,伤感和冒险一样都是某个夏天独有的一次期间限定。
以强有力的意志面对未来,面对死亡、最终走向一种解脱、获得某种强度在现代的新自由主义社会中或许是一种不可置疑的伦理。
但对倾倒于零零年代文艺所描绘的某种直击灵魂的无法挽回的丧失的我来说,这样的一种“劝说”还是过于积极了。
在友也最终寻找到装有绚音尸体的行李箱的那一段场景中,友也陷入了与自身厌世情绪的世界,摆脱了与绚音一起走向死亡的选择,最终以积极并富有强度的意志从死亡的彼岸回到了现实。
我对《夏日幽灵》最为不满的,可能就是这一场景了。
也不是说友也就应该选择死亡并于绚音永远在一起这样极端的路线,而是在这一选择中,最终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依然是某种意识的强度。
或许友也执意要与夏日幽灵的绚音一起死去,但是却被希望友也走向幸福生活的绚音带着哭腔强行拋回现实世界的桥段会更合我的胃口。
宫崎骏的《起风了》也有类似的场景,最后主人公的妻子在死亡的彼岸呼喊着“老公,来这边”的台词,在铃木敏夫和庵野秀明的劝阻下变成了上映时的“老公,请活下去”。
友也并不是因为某种意志的强度而活着,而是因为背负着来自死者的负债而不得不活着,或许对我来说,这样一种被动性的活下去才是更为感同身受的东西。
loundraw在推特上提到这部作品是献给所有活在当下的人的。
但活在当下的,并非只有有着某种“强度”的人,同时还有那些无可奈何地活着的人们。
宫台真司在九十年代针对永无止境的日常所提出的那份处方——从意义到强度,或许比作为零零年代批评的“世界系”更能够形容这部作品。
但对活在强度早已破产的2020年,无法走向超人思想的我们来说,如何开辟第三条路或许才是更为重要的。
而《夏日幽灵》很遗憾的,并没有这样的潜力。
一想到凡事都有终点、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我曾经也用“人终有一死”作为签名。
如果连死亡都没有关系、羡慕幽灵的自由与无束。
为什么还有烦恼与挣扎?
是因为想要回应期待、但自己却做不到?
对自己的无能与愤怒,还是虽然自己能做到,但是对自己是痛苦与煎熬 是对自己的懦弱、没有勇气反抗、而感到失望还是对自己的懒惰与逃避,而感到罪恶还是质疑期待者的期待,真的清楚?
是他真正的期待吗?
对此一切感觉无力从心。
关与死亡它是所有事务的终点。
是已知的避风港和归宿。
即是生而为人的上限也是其唯一下限。
它能让你珍惜一切事物、也能让你释然一切事物。
它是祝福也是诅咒。
“夏天,又要来啦。
” 当这句话在废弃飞机场被说起时,影片便也正式开始了。
友也,小葵,凉,三人因为关于“夏日幽灵”的都市传说在网络上相识。
相传有人在一处废弃机场附近目击幽灵的身影,而只要在那时点燃手中的烟花棒就能让幽灵现身,他们依照传闻,在烟花棒燃尽只剩最后一根时,名为“绚音”的幽灵出现在小葵的身后,她与小葵对话,告知对方不是谁都能看见自己的,只有那些想要死去而人才能看见她。
绚音在他们面前一跃而起,飞在了空中,似乎也在证明自己幽灵的身份,然后间隔着点燃的烟花棒站到了他们对面,简单的交谈了几句,挥手告别并微笑说到:“我好恨啊”。
放弃自己爱好而被迫听从母亲奋力学习的优等生友也,在校被欺凌无法忍受欲求轻生的小葵,身患疾病只剩下九个月生命再也见不到来年樱花的凉,这就是之所以他们三人能看见幽灵的原因。
之后友也再去废弃机场寻找绚音时,得知绚音成为幽灵是被“他杀”的,身体被埋藏在一个可以听到电车声音的地方。
于是,友也下定决心要帮助绚音寻找被藏匿的身体,最终在三人的努力下被顺利找到,故事也来到了尾声,友也毅然决然的与母亲沟通重拾自己爱好,小葵再一次面对欺凌时能够反驳施暴者,凉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樱花飘落迎来了生命的尽头。
又在废弃的机场,点燃烟花棒,三人相聚在一起。
“夏天,又要来啦。
” 影片的导演是插画家loundraw,灵感来源于突发奇想的一句“用仙女棒可以见到死者。
”故事的编剧是安达宽高,也就是日本著名的小说家“乙一”。
从本片的角色登场来看,有同为夏日背景的作品《夏日,烟火,我的尸体》的既视感,主要人物即可以简单的看做已死之人,心死之人,寻死之人与将死之人,而他们都是寻求自我的人,捕捉自己活着的意义。
友也在挖掘埋藏与地下的绚音时也正是在拨开那个被锁在衣柜里的那个被束缚的梦想,而他躺在地上,慢慢的看着枫叶飘落,变成雪花,变成樱花瓣,最后落在自己的黑色衣服上,不仅交代了时间之下季节的交替,也预示着凉的离去。
凉在决定三人一起寻找绚音被掩埋的身体时,明白了自己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来到这个世界,一切相遇都是有意义的。
小葵也能在应对欺凌之后大声告诫斥责对方,别在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
这场夏日的幻想也将日本文化里的“物哀”理念,便也化作了夏日里的幽灵,一如烟火般灿烂的年纪,美好却短暂,同样是对死亡的探讨,对活着意义的探讨,似乎人这一辈子也在追寻着某个瞬间,如影片当中“叮”的一声,那个灿烂存于记忆深处的永恒瞬间。
结尾看到他们三个在点烟花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发现凉去世了啊呜呜呜我觉得夏日幻魂的画风有一种平静中带着悲哀的感觉,三个各有苦衷的人聚到一起寻找着一个似有似无的答案,最后在寻找那个幽灵[忘记名字了(目移]的身体过程中离着答案越来越近。
最后每一个人都做出了改变,即使是因病去世的凉。
但结尾处看到凉的去世给观者带来遗憾的同时又有一丝合情合理以及对生命的独特看法。
2022-03-30 23:31开始看loundraw参与的《夏日幽灵 summer ghost》
整体细节和帧数虽然略显粗糙,但是分镜、色彩、光影、背景音乐都非常非常棒,个人认为潜力可以比肩像宫崎骏、细田守、新海诚这样的领军人物,与上述人物初期的艺术创作不相上下甚至有所超越。
夏日幽灵佐藤絢音第一次出现在废弃机场上的那一幕,分镜和色彩震撼到我了,在我的一个畅想里面,晚霞将散,机场跑道在晚风中散发着轻柔的草地的声音混合着线香花火燃烧着的细碎的声响,有什么东西默默准备好了着力量,蓄势待发(畅想里面是 自由高达),在这里,则是在一直燃烧着的花火和柔光中登场的年轻幽灵小姐。
笑死我了,幽灵告别的时候的用语不是“下次见”“撒呦哪啦”,而是用轻松的语气说“我好恨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跑道上助跑起飞,身体在地面~,灵魂在天空~絢音小姐想让男主帮忙找自己的身体唔男主第一次反抗母亲,不去补习班东亚社会内卷是卷不完的。。。
这就是后发国家、只能剥削自己国家国民的东亚社会的悲哀“我们的相遇一定是有(某种)意义的”最后找到了箱子,在挖箱子的过程中,战胜了假扮成幽灵小姐的自己的求死意志原来loundraw那张绚丽的旋转木马的图就是来自这个场景
挖出了自己的画板,也挖出了幽灵小姐的遗体半年后,三个人靠着线香花火在废弃的机场再一次聚会,晚霞映红了天,在那之上是湛蓝色的天宇
原来男二靠着自己的求生意志坚持到了来年春天樱花盛开的时候,他表示自己已经没多少遗憾了,还能和朋友这样聊天,他已经很开心了青讲鼓起勇气反抗校园霸凌,男主在学习备考之余还在不断地画着一幅画,是絢音小姐的肖像2022-03-31 01:06 观看完毕 4.8/5 夏日幽灵第二天中午更新….2022-03-31 11时许…b站它忽然就上架了这部电影….啊啊啊啊啊啊我看早了12个小时…还跑去找了半天资源
四个青年,一个已经逝去,一个即将逝去,两个仍在挣扎。
当烟火点燃,异世界的窗口随之打开。
夏日也向我们展开它最初的样貌。
寻找死亡影片的一开始,三个青年踏上寻找幽灵的旅途,他们为什么愿意寻找?
因为他们想要知道死亡的背后是什么,这是他们探求死亡的的过程,我们不知道为什么看似平和的水面下有着怎样的波涛,也不知道平和的表面隐含着对死亡的渴望。
这让我们常常想起许多人说,你还这么小,有什么需要你操心的,你除了好好的学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他们不知道,此时我们也不知道这些青年,为什么?
有什么原因能让他们走向死亡这条未知的道路。
灵魂与肉体影片推进,我们开始了解,他们的背后,一位少女被校园霸凌种下阴霾的,一位少年身患重病,还有一位生活失去了自我仅剩下前途两个字。
他们都没有资格去奉劝对方不去死亡,因为痛苦又时无法被理解,但是他们在帮助死去的少女寻找自我(肉体)的时候完成了对自我的一次救赎。
与其说是帮助灵魂去寻找肉体,不如说是帮助这些失去灵魂的人找回自我,虽然其中三个人还活着,但是仅仅是他们的躯体还活着,他们的灵魂并不在他们的体内,灵魂被束缚、封锁、囚禁,就如同少女的身躯被深深埋藏,她寻找不到。
其中身患重病的主角,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或许他的行为是在说,“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已经没有未来了,我为什么还要解救我的灵魂,解决出来又有什么用!
为什么这些还有美好未来的人,不珍惜生命,而我连珍惜生命的机会也没有!
”但是最后最后,他的选择是什么?
他默默相信了自己,相信自己能好好活下去,相信每个人的苦难不能对比。
他正是在一次次的用自己的生命的痛苦他人做着比对,从而愈发痛苦。
我们有多少人何尝不是如此?
自我的抗争男主角在触摸到躯体的一刻,他面临的选择,死亡或留下?
那一瞬间或许他想到的每一个自己经历的现实都是苦难,每一个现实都是失去自我,但是呢?
或许是“就连他们都没放弃”让他回到现实。
那些深陷痛苦的人不需要有多少人对他说教,也不需要谁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而是陪伴,而是理解,而是沟通。
“就连他们都没放弃”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可能就会变味,但是如果是自己深深的体会着,体会着那些同样将要走向死亡的人,他们是怎样对待着自己的生活,那些逝去的人是怎样渴望生命。
则纵使痛苦被渗透,也将被救赎。
为自己活着这就是影评要告诉我们的,活着,要寻找自我,寻找那个被埋没的灵魂。
在我的生活中,又是也会遇到很多事情,很多事情无法被理解,很多时刻,我也曾想一死了之是什么感受。
但是我一次次的挣脱出来这种想法,或许也是因为我在学着为自己活着,我想到那些“就连他们都没放弃”,我发现身边还有人陪着我。
可能,让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是陌生人的纸巾,是深夜里的路灯,是那个飞机跑道上每年都会出现的幽灵,她告诉我们我们要为自己而活着
这部电影讲了三个寻死的人在听说烟花的传闻之后见到了幽灵,主人公友也想帮绚音找回她被埋的尸体,第一次未果之后想到了找另外两个寻死之人的帮助,他们一起灵魂出窍帮绚音找回身体,途中有喜有悲,好在最后成功找回绚音的身体。
但是在友也把行李箱挖掘出来的时候,他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出现,为他想死的想法找理由,“诱导”友也变成幽灵,离开人界。
在凉的呼喊下,他成功打破虚幻回到现实,并把行李箱里的身体拉了出来。
而最后两位寻死之人也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而较不幸的凉因疾病离开了人世。
整部电影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在互相救赎,把对方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出来。
对我来说更多的是治愈,而不是致郁。
在夏日为寻找幽灵而聚集起来的少年,在晚上他们见到了幽灵的真身,幽灵说只有想死的人才能看见自己,也就是说其实三人都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友也一直听从着母亲的安排,无法自己做出决定。
凉得了绝症,失去了对生活的期望。
小青遭遇了校园暴力,让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但最终三人帮助幽灵找到了的遗体,同时三人的友情也帮助了自己找到了迈向未来的勇气。
凉在与另外两人再次对话时已成幽灵,并嘱咐两人未来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夏日幽灵中塑造了三个形象:两个寻死之人,一个将死之人,以及一个已故之人。
萨特在戏剧《禁闭》中提到“他人即地狱”,我们承受着他人的审视,依托他人来获得所谓“客观性”,可他人眼中映出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吗?
这是寻死之人所面对的问题。
海德格尔认为作为此在存在的整体性存在就是死亡,人无法逃避却又必须面对,这是将死之人所面对的问题。
夏日幽灵的出现将虚无具象化,纠缠着存在,审视着存在。
其并非自杀而是他杀的真相,让我们感受到世界的残酷与不公平的同时,更让我们怀疑:人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
存在主义认为人的存在本身或许毫无意义,但人可以通过自我塑造,自我成就从而拥有意义。
可自我意义又该如何找寻?
布贝尔和马塞尔指出,人与人的关系不该是“我与它”,而是“我与你”的关系,人可以彼此交流,只有与他人交流时,人才会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孤独的,从而看到希望。
夏日幽灵的找寻,更像是三个此前毫无关系的人联系在一起,一起交流,一起直面虚无,然后重新找寻自我意义。
寻死之人重新审视自我,决定为自己而活;将死之人在最后赋予自己“一定会痊愈”的意义,坦然选择“向死而生”并看到了樱花。
这或许就是藏在这个绝望的故事中的那一抹温柔的力量吧。
正如罗曼罗兰所说那般,“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然后依然热爱生活。
”
笔者认为,本片创作者的态度是“面对历史灾害,活在当下的非当事人无法真正接近与理解已死亡的当事人“,但在影片的行进中,这种基调却在逐渐被脱离。
(另:本影评受红茶老师的启发而作,附链接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3995471/?dt_dapp=1)1.幽灵态之妙在前中期,影片通过“幽灵态“的设定让友也和绚音得以沟通,达成非当事人对当事人的介入,并解决了友也和生前的女主并无交集而面临的”无羁绊“这一难题。
这种对关系的变体构建很妙,可同时让友也在一次次交流与相处中产生了对幽灵态绚音的依赖。
但创作者保持了他们的谨慎——幽灵态的众人找到行李箱后,幽灵态绚音对友也说出了这段话:“我很担心你,因为你在变成幽灵的时候更加快乐。
你不会真觉得,死了也挺好的吧?
你必须好好活下去。
”
理性的保持让绚音知道自己身为已故的当事人是无法被非当事者真正介入的,故其让友也活下去,莫沉溺于幽灵态。
2.危险的分隔线“生命的终点既是友也的未来,亦是我的曾经。
”
这段话衔接了上一段的劝解。
这并非是女主的一句点题之类的文艺感叹,笔者认为这是对接下来友也面临的一处陷阱的警告——“它正好在我们之间“。
这是一条危险的线。
绚音语毕,友也翻阅铁门的构图衔接了上一个画面。
这意味着,俩人从幽灵态告别,接下来要以实体相见。
想象一下,即将来到自己面前的,不是陪自己共度夏日的她,而只是一具冰冷甚至是布满残破的尸体(实体)。
幽灵消失,实体相遇,固有经验与当下认知分离而产生的游离感让友也崩溃。
而在这里,创作者一直保有的谨慎也崩盘了。
3.对他人解脱之偏执,对自身解脱之淡然友也发掘箱子后,再一次以幽灵态和绚音相遇。
而此时的幽灵态绚音却和之前发生了180度大转变——不再劝说友也要好好活着,而是不断诱惑他走向自己存在的死亡空间。
此时,创作者是怎么处理这个桥段的呢?
让身为现实友人的男二的喊叫去唤醒友也,再让友也通过认识到面前的女主并非其本人而只是自己的寄托,
接着是认识到现实友人的重要性,
笔者认为此处缺乏前期情节的有力支撑,显得很突兀最后通过一段为女主的开解 ,
从幽灵态苏醒,并完成了自我救赎。
笔者为什么说创作者在此时丢失了一直以来保持的谨慎?
因为在这里,友也身为非当事人,一则自私地为现实中的女主下了定论,二则依旧没能清楚认识到幽灵态女主和实体女主的差异。
“人终有一死,绚音她曾经努力地活过”试问友也是从过去以幽灵态相处的哪些方面了解到绚音有”曾经努力活过“的痕迹?
友也又是如何知晓她在车祸这一偶然性死亡面前做好了”人终有一死“的准备?
这只是他身为非当事人,怀着对解脱当事人的偏执,而下的自私论断罢了,而这偏执的最终目的,是服务于对自身的解脱。
他在说出”你不是绚音“时,却没意识到,那个幽灵态的她,一直以来也不是以实体存在并能与友也构建真实羁绊的绚音。
他依旧沉溺于幽灵态,并试图在其中完成对自己的解脱。
到这里,创作者一直保持的“通过幽灵态达成的关系的变体构建“这一基调已然崩盘——这种关系构建是手段,而非令人沉沦的最终目的。
直到最后,画面里都没出现尸体的面貌,而是用对幽灵态绚音的美好刻画为这段关系试图画上句号(然而并不能,只是影片固执地如此表现了)。
此举对于该片创作基调的行进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片中两次点出了现实朋友的重要性(友也对朋友的叙述;寻找箱子的过程中绚音对友也的话) ,
如果借此来反衬幽灵绚音的非实体之无法靠近,则能削弱之前的崩盘之影响。
可是,在对尸体描绘中采用的幽灵态美化而非正面刻画,只能进一步强调混乱不清的友也那自私的为他者之解脱——
“谢谢你“,所以,绚音解脱了?
非也,仍旧是沉溺于幽灵关系的友也为了逃离这段关系而找的借口。
这样的解脱理应是失败的(但在影片中肯定没有这么展现),对当事人而言,对陷入与当事人的虚浮关系的非当事人而言,皆此。
对他人的解脱之处理已然失败,我们把视角转向三位主人公的自我解脱。
以友也为代表,在前文论述中,他所展现的是为他者解脱的偏执而无力——固执而自大地想要解脱绚音,其实只是在解脱自己;以及为自身解脱的淡然却有力——以混乱的立场与逻辑去随意解脱自己(“随意“,是笔者下“淡然“这一结论的来源),本应是无效之举,但影片中的结果却相反。
这种“淡然“其实贯穿了全片——三人组在面对死亡时,缺少那种更深层次的痛苦之表现,而只有青春少年的情绪在漂浮。
但是,”厌世“就代表你能轻松随意地面对死亡吗?
这是两种东西,正如史铁生所言:“可我不怕死,有时候我真的不怕死。
有时候,——说对了。
不怕死和想去死是两回事,有时候不怕死的人是有的,一生下来就不怕死的人是没有的。
我有时候倒是怕活。
可是怕活不等于不想活呀?可我为什么还想活呢?因为你还想得到点什么、你觉得你还是可以得到点什么的。
”片中的三人组,有的想死,有的怕即将到来的死,有的怕活但在内心(衣柜)深处还保留着对本我(爱好)的那份期盼。
如此淡然地处理这些角色,并试图将这种东西“献给所有活在当下的人们”(loundraw语),实在是过分地不负责任。
笔者为何执着于对尸体的正面刻画?
因为“同一人却不同感的陌生“,即”角色同一性的被切断“(红茶泡海苔语)——这种更深层次的痛苦才能强化友也对幽灵与实体的辨别并让其走出这种手段,才能让影片得以流畅地将基调进行下去乃至升华。
绚音吸引三人组建立关系并令其走出阴霾,但在最后没能绷住,借美化处理将观众的注意力置于幽灵态的、“自由自在”的他者身上,这种自在和少年们的淡然一样,在影片中只能浮于表面,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幼稚表现,并让该片沦为了落俗之作。
4.弥补,但杯水车薪影片对男二的处理为这段崩盘弥补了些许。
将死之人,并与友也有着现实羁绊,这样的他,不论是在高潮处对友也的唤醒,还是在结尾以幽灵态告诫友也要好好活下去,都分担了绚音这一角色的部分功用,勉强为影片画上句号。
为何说勉强?
因为这只是对“有羁绊的非当事人与当事人”的刻画,至于友也是如何彻底走出与他并无羁绊的绚音的关系,这一点并无得到真正体现,而这也让影片丧失了更高层次的,对“在偶然而局部的灾害面前,全人类该如何认知并将其化为自身活下去的动力”的探讨之可能性。
全片下来,loundraw的人设和美术一如既往地讨喜,可老套的演出手法(各种大回转和嗯凑的偏移取景),乙一的超低水平发挥(笔者本身对乙一也不感冒)以及篇幅受限,再加上商业公司弄出个学生作业的观感还上了院线。
笔者在为这部影片的前期设计感到可惜之余,也只能打出1星的分数了。
绚音终究只是存在于象征青春的夏日的幽灵,如烟火般昙花一现,引人思慕。
少年沉溺于此,无可厚非;不料背后的创作者终是没能抵住这诱惑,也陷入其中。
ps.该片漂浮着淡然气氛的配乐果然是小濑村晶做的
回望最近看的由他配乐的另一部有着明显"后3.11"特征的影片:《终归大海》……我似乎稍微理解新海诚在最近三部片中为何一直与radwimps合作了,或许真的是理念相符罢——那种对灵魂深处痛苦的竭尽全力之描绘,而非仅限浮于淡然之表象。
诚哥早期的片子虽也很有那种浮感,但他对更深层次却捉摸不透的痛苦的追寻与描绘,是作为他的创作核心而一直存在的。
而和《星之声》时期的新海诚同样年轻的loundraw呢?
2022.11.19 19:03
一个关于友情和救赎的温馨小故事
已经看不懂这种强制逻辑的故事了。
今年烟花特别多,以纪念那些不该逝去的美好生命。
云里雾里,有种青春伤痛文学的感jio
死者想活,生者想亡,将死之人的无助。以生死为题,寻找存在的意义。活着就好。
我太快乐了,看不得这个
还是觉得这种风格更适合短片,甚至是mv
很喜欢这种画风的日本动画,哪怕剧情简单一些,但在美妙的画面映衬下,情感传达出来了,给人安静沉思的时刻。
cardigan好听得我发狂! enough lesson 4 me now. im simply waved by, the unspoken bond never exist before, u cant see me, only to watch how i go in sympathy n awe, heart palpitations n deja vu, you know i know something u dont know, may the rest day of me be aimless.
除了某些意向(夏日,烟花...)的展现,整个影像叙事烂完了,情感莫名其妙,内容表达如死胎。
不是,哥们,青春期的忧郁干嘛搞得好像要死人一样啊。被霸凌的姑娘小伙伴们不一起救一下嘛,这是朋友?男主角过得既小资,学习成绩还好,跑去寻短见的原因是因为不让画画?普通人,谁的青春期都会对未来迷茫。四十分钟讲述了一个无病呻吟文艺小伙的青春伤痛,没愁强说愁,日本人太无聊了啊,出生在发达国家,生活看起来也够小资了,这个世界又怎么你了?放过他吧。
不拖沓不过度作画的新海诚,配乐太满是个硬伤。前面夏天感觉很好,但招鬼之后完全丢掉了。咋说呢,还是再看一遍夏日大作战去吧。
画面太太太精良了,居然是茄子的配音完全没听出来,配得还很好,故事其实挺简单的,但立意还是很好,篇幅再长点会更好吧
空洞,无逻辑,变态
8.0咋来的?这画质8.0,0.8也说的过去啊。剧情还是可以的。
简介比电影本身精彩
要加油活下去啊!
凡事都有结局,凡人皆有一死
太俗套共情不了,看弹幕发的哭了哭了和复制粘贴看的我想笑,青春疼痛文学
好夏天啊。把死亡和梦想对位也是挺奇妙的(当然一旦不是浪漫的连结就会变得残忍)。同时用死亡来连结友情、触发勇气也是很非常日本的剧情尤其是校园霸凌的出现。但当这些故事都发生在夏天的时候似乎也都变得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