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这地方,我并不喜欢,人说北京是中国的心脏,我说北京是华北地区的肿瘤,原因很简单,心脏是给各器官供血输送营养的,可您在瞅瞅华北、天津都成啥样了,资金、项目、人才,无一不被北京先划拉走,天津捡一遍剩后,到了华北这里,已经所剩无几。
另一个原因,北京这个地方不很生活,尤其是京北,钢筋水泥的丛林,看似很热闹,可是想要在这里活下去,除非是先富起来的那个阶层的,否则你不会很滋润的。
可能会有人反驳,东城区的那一大片胡同,不是很有生活味道么,可那是老北京人呆的地儿,对于我们,除了雇辆人力车来一趟吵吵得很响的胡同游,那地方基本就没什么意义了。
外来人口撑起了北京的一片蓝天,他们的剩余价值换来了长安街、二环、三环、四环上的车水马龙。
学生也是外来人口的一部分,从四面八方涌来,每年把五千块钱送给学校,养活学校里的一干人等,还要再拿出五千多块钱花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旮旯胡同,从王府井的耐克专卖店到耳朵眼胡同烤红薯的,无一不受其惠。
学生,外来人口,学生,外来人口,学生,外来人口,外来的学生,求学的人口……北京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夜里,穿过前门的地下通道,去赶回家的末班车,夜里的地下通道,是一个大的集体宿舍,那里横七竖八睡满了人。
脚步放轻,穿过那里,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北京梦。
这里有一个梦,简单而实际,在即将实现的时候,他的梦被人偷走,他要历尽艰辛把它找回来。
无论拳打脚踢,抱着这个重新找到的梦,决不放手。
这个梦,是一辆单车,属于他自己的单车。
好了,剧情概括完了,评价嘛,不好说,因为我不很喜欢这部电影,虽然它也是金马奖的最佳剧情片(看完才知道),电影的封面说它是“三城记”系列之一,那么它反映的这个城市的一个侧面,或者是这个城市创造的一种生活状态,但,仅靠一辆单车,来展现一种生活状态,未免单薄,人物上,一个送快递的,几个职高的学生,一群操着京味的痞子,一位已经红得发紫的女演员和一个清嘴广告的大美女,没一个深刻的人物,地点上,一望便知,取景地主要在北京什刹海,然而,什刹海并不是这样。
生活在那的人正在渐渐搬走,取而代之的是鳞次栉比的酒吧。
要表现老百姓维持梦想的艰难,这部片子并不比《卡拉是条狗》做得更好。
要表现北京青年的面貌,还有谁能超越《阳光灿烂的日子》?
要体验外来人口在北京打拼的过程,那,还是找个地儿down一个《北京浮生记》玩玩吧。
诚然,不能拿一脸稚气与帅气崔林小伙儿拿老谋深算的葛优比,后者演什么活什么,是真正的好演员,而崔林,只是个喜欢表演武术系的学生,在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深刻,只有执著,正如这部片子的名,十七岁,不需要深刻,只要有梦,就去追寻好了。
和夏雨也没什么可比性,因为酷似姜文,还在念中学就捎带了拿了个国际影帝的头衔,然后以这个身份入中戏学习,越学越缺少原来身上自然天成的味道。
日裔的崔林,生在东北,靠这部片子拿了金马的最佳新人,只希望他不要因为拿到了个奖杯就扔掉了原来死死抱着不放的单车。
摘 要:影片《北京单车》反映了初入社会的年轻一代在真实生活面前所感受到的残酷与压抑,在这层残酷与压抑背后,透露出的是他们在这个理想主义退潮的单向度社会遭遇的身份认同困境。
影片中,“北京”与“单车”这两个意象构成了单向度社会及其抑制性需要的象征,主人公身处其间并利用它打破身份尴尬,营建自己的身份认同。
他们尝试的最终失败指明,单向度社会状态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蜕变为人与物的关系,在这基础上的身份认同映射的其实是人之自我的丧失。
关键词:单向度;自我;社会身份;身份认同;《北京单车》《十七岁的单车》是王小帅导演在世纪初拍摄的影片,剧中讲述了两个少年——小贵和小坚——围绕同一部单车所发生的一连串故事。
正如影片标题所宣示的那样,“十七岁”成为导演给故事中的两位主人公刻意施加的身份标识。
循着这个思路,众多电影研究者也将这部电影视为国产青春片的代表作之一。
[①]浑噩茫然的生活状态,初入社会的人生阶段,一方面仍着迷于游戏新潮哥们情义,一方面却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身份转型而焦虑。
《十七岁的单车》以贴合现实生活的真实气息,呈现出年轻世代充满压抑与躁动的心理世界景象。
这是许多研究者早已关注到的电影镜头,但在这些镜头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叙事内涵存在。
在该电影的英文译名“北京单车”(Beijing Bicycle)中,这种叙事指向被表现得尤为明显。
单车“十七岁”拥有者的身份不再被视作影片所着重突出的部分,青春人物的叙事前景直接被消隐在“北京”这样一个巨大的时代背景下,所有故事都只是都市现代化进程中的小小注脚。
在这部影片中,频繁出现这样一个镜头:居住在城中村的小贵在老旧杂乱的院子里透过残破的墙洞窥探不远处摩天大厦内居民的日常生活。
这构成了一个关于城市边缘人向往城市内部生活方式,不断向城市寻求身份认同的隐喻。
“北京”与“单车”,一个是中国现代化程度最高的都市,一个是最为日常、最为普及的代步工具,当这两者被影片联结到一起,显现出来的是孤独的命运个体在现代都市景观中的身份焦虑状态。
一、社会身份的尴尬境地在《北京单车》这部影片中,导演王小帅将叙事镜头的视角放置在一个类似城乡接合部的边缘地带。
在这里,城与乡之间的巨大差异并不因为地缘上的紧密联系而有所缓和,恰恰相反,城市与乡村在此呈现出一种尴尬的共生状态。
摩天大厦与自然村落相互毗邻,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与城市原住民混杂而居,因身份、背景不同而产生的群体差异使得在这个环境中生存的人,有着与其他地方相比更为紧张的关于社会身份的认同困境。
这种社会身份认同困境首先体现在剧中的次要人物——保姆红琴——身上。
与《北京单车》里的两位主人公相比,红琴在该剧中占据的戏份很少,甚至在影片中处于无足轻重的地位。
但导演仍要在这个角色上花费一番功夫,其价值主要表现在她作为一个初入城市、无所凭借的“他者”与两位主人公所形成的影像对照。
与小贵与小坚相比,红琴是真正意义上的“飘零者”,虽然她也有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城市扎根的强烈愿望,但她与城市之间的联系仅仅限于在雇主家中做保姆以及偷偷穿用雇主的漂亮衣物。
当她穿着雇主的衣服出现在小贵和他同乡面前的时候,她是他们眼中的“城市人”;但当她回到雇主家中,则又变回雇主眼中的“外地人”“乡下人”。
两相无依、模棱两可的生活状态造就了她尴尬的社会身份。
以至于,当小贵骑车撞伤红琴后,从昏迷中醒来的红琴最先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反倒是从雇主家偷穿出来的裙子和丝袜。
这是红琴对其自身紧张脆弱的社会关系做出的下意识反射。
在她发现裙子和丝袜被彻底撕破后表现出来的丧气懊恼,以及之后被雇主母女抓现行时流露出来的身份暴露后的无地自容,则反映出红琴的社会身份与其涂口红、穿名贵衣服甚至开轿车的美好愿望之间不相称而产生的尴尬关系。
社会身份与美好愿景之间的不相称,这是社会身份在这个环境中遭遇的第一层尴尬。
红琴代表了第一批来到城市,富于幻想的新兴移民。
和她相比,小贵的姿态则显得较为实际。
与红琴采取的偷主人家衣服去卖这样投机取巧的做法不同,小贵勤恳踏实,任劳任怨,试图依靠自己的辛勤工作在这个大城市站稳一角。
但这并不因此改变他作为城市边缘人的社会身份,由身份差异带来的社会尴尬处境依然存在。
从影片一开始,作为北京这个城市的外来者,小贵就先遭遇了一次来自这个城市规范的外表规整。
为了尽快融入这个社会,获得这个社会人员的认同,小贵首先想到的就是改变自己身上的农村形象。
“关键你不能让人家看出你是个外地人来”,在这一点上,小贵同红琴,甚至和他的同乡都是一样的。
然而,外表的改变并不能由此完成心理认知上的迅速转型,对已经身处现代化都市的小贵来说,无论是从刷牙到衣着,还是从出行到交际,一切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虽然小贵在新鲜事物面前尽力保持着自己的镇定,但那四处探看的好奇眼光仍然出卖了他。
而当小贵自以为已经能够从容应对这个城市时,洗浴中心的“被洗澡”事件又一次跳出来提醒着他与这座城市之间的隔膜。
在洗浴中心里,小贵在服务员面前之所以所表现出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样子,一方面是他胆怯与腼腆的农村性格的体现,但更多的是因为他在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外乡人”身份,想要在未知事物面前强装出一种“见过世面”的姿态。
这种心态非但没有消除小贵与“城里人”之间的身份差异,反倒暴露和加深了其社会身份与北京这个社会环境之间的不谐适状态与尴尬境况。
从某种程度上说,红琴与小贵所竭力追求的,其实就是像小坚这样子的生活:虽然日子有时会捉襟见肘,但无论如何都还拥有一种作为“城里人”的体面和骄傲。
但即使是作为“城里人”身份长大的小坚,他也同小贵、红琴一样面临着自己的身份认同困境。
与他们的社会经历相比,小坚社会身份的尴尬更多的是来自于家庭与学校之间的压力。
影片给小坚准备的出场镜头径直是他与同学们在一起玩车的场景,紧接着呈现的便是他们对小坚单车的赞许,就连小坚的爱慕对象潇潇也是在他有了单车之后才和小坚开始接触的。
由此我们可以想见,在镜头所未展现的故事初始,没有单车的小坚很大可能上是处在一种被忽视、被排斥的边缘位置的。
在小坚和那一群互相交好的玩伴们中间,他们的地位关系并不平等。
重组家庭结构以及家境的拮据,使得他必须以加倍的努力才有可能在同年龄层的人中获得认可。
但是令人哀伤的是,无论是他出钱请他的同学们去游戏机厅,还是从二手市场买来一部单车,始终摆脱不掉同伴对他的身份正当性的质疑。
影片中他的同伴随口一句“偷车”的玩笑就能激怒小坚,即是他敏感卑弱心理的明证。
在小坚身上,即便他拥有正当合理的社会身份,但也很难获得他所在群体的承认,这里面展现出来的社会身份与整个社会认同之间的嫌隙,是社会身份所面临的第三层尴尬。
二、单向度社会下的身份认同在电影《北京单车》的镜头下,小贵与小坚所处的北京社会已经初具“单向度”的特征。
正如马尔库塞在他的著作《单向度的人》中所描述的那样,在单向度社会内部,从前社会所具有的显著的阶级差异性逐渐淡去,“工人和他的老板享受同样的电视节目并漫游同样的游乐胜地”,“打字员打扮得同她雇主的女儿一样漂亮”,现存制度下的各种人在相同程度上分享着用以维持这种制度的需要和满足。
[②]原有的具有明显身份标识性的物件因为流水线的出现而成为大众流行与普及的消费商品,因而从外表上去对人进行社会身份的辨别已经不再准确。
这也是红琴、小贵乃至小坚着迷于衣物与单车的理路之所在,一旦他们能从外表上缩小与“城里人”的差距,他们即有可能获得来自城市的身份认同。
这种“以貌取人”的单向度趋向在影片一开始就表现得尤为明显。
电影呈现给观众的第一个镜头即是快递公司的应聘现场,一群从农村来到北京的年轻打工者在面试官面前陈述自己的履历。
但在这幕场景中,面试官的面孔始终隐藏在其冷漠甚至带有点的嘲讽的声音背后。
而在接下来的录用宣讲中,公司老板所说的“给你们洗澡和理发,为的是改变你们的形象,让你们这些从农村来的孩子,能代表我们公司融入这个社会”则进一步指明,他们的社会身份是由这座城市赋予的,其所暗示的是一种单一的城市认同机制。
但是另一方面,即使小贵们从外表上实现了身份差别的平等化,他们骨子里与“城里人”的身份差距仍旧存在。
这就产生了上文提到的他们所面临的关于社会身份的尴尬处境。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北京单车》这部影片实际上围绕着单车讲述了两个17岁的少年在北京这个大都市中打破身份尴尬,寻找身份认同的故事。
在这里,影片中的“单车”就不仅是一种代步工具,而成为一种具有象征性的符号语码,寓指个体要进入到社会层面所赖以维系的生产资料与生存需要。
为建构起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身份认同,小贵与小坚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作为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农民工,小贵信奉的是那种最原始、最质朴的生存哲学,认为只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勤奋踏实地工作,就可以在北京这座现代都市中站稳脚跟。
在实际生活中,他也是这样做的。
快递公司提供的工作和单车为小贵在北京立足创造了优越的物质便利,小贵对单车爱惜有加的态度,不仅是出于农村孩子对贵重物品的珍视,更是因为单车承载了他扎根北京,获取这个城市认同的心理期待。
因而,在小贵的眼里,“单车”与“北京”并不是两种独立的存在,而是一组具有相同所指意义的能指符号。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单车失窃之后,面对既丢了单车又丢了工作的处境,小贵想到的不是重新更换一份工作,而是十分“轴”地想要找到被偷的单车以重回快递公司。
找回单车即意味着找回留在北京的权利正当性,在这个层面上,小贵整个“寻车”的过程实际上构成了一种对身份认同建构过程的象征。
与小贵所面临的生存困境相比,小坚的生活处境并不那么艰难,他的“城里人”身份为他融洽地与这个城市相处提供了保证。
但是小坚与小贵相同之处在于,拮据的家庭状况与重组家庭这样的家庭结构使得小坚要在他的圈层中营建自己的身份认同。
在这过程中,“单车”同样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在影片中,小坚对“单车”有着超出常人的追求与迷恋,在偷家里的钱买来单车后,小坚经常在深夜偷偷跑出去练车。
这不仅仅是家庭对他诉求长期压抑的结果,还在于“单车”对小坚所构成的意义。
从影片的叙事中我们可以知道,小坚并不一定需要单车来作为他上下学的代步工具,因而小坚对单车的需要更多的来自于心理层面的虚荣,而非实际的需求。
小坚需要凭借“单车”来获得同伴们的身份认同。
一方面,单车成为小坚和他朋友们之间一个共同的话题,只有拥有单车,小坚才有可能更好地融入他们那个大集体中去;另一方面,“单车”也充当了他追求潇潇的恋爱工具,甚至可以说,“单车”对于小坚的意义在这方面更为重要。
在小坚的生活环境中,潇潇因其优越的家境处于社交圈层的最高位置,比起那些男性同伴的认同,小坚更希望获得潇潇的认可。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知道潇潇结识新男友后,小坚毅然决然放弃了他所心心念念的单车。
对于小贵和小坚两人而言,“单车”的意义不再仅仅限于纯粹物质性的交通工具,它还构成了他们适应“北京”这个单向度社会并在其中找寻身份认同的生存方式。
社会身份的尴尬处境,推动剧中的两位主人公想方设法同城市的主流群体达成一致,他们对“单车”的需要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社会规训的结果。
这种规训使得他们对自己所处社会中的身份认同产生强烈的渴求,继而借助他们对社会身份的追求,在他们身上施加社会所需要的职业、技能和态度要求,甚至达成对他们个人的需要和愿望的支配。
[③]小贵与小坚对单车的需要更近于一种抑制性的需要,其需要本身及对这种需要的满足给他们带来的并不是美好幸福的生活,而是社会身份与社会关系的异化。
三、身份破裂与自我的丧失《北京单车》这部影片给观众呈现的结局并不光明。
在一次胡同巷尾的追逐打斗中,小贵与小坚两人所共同拥有的单车被一伙社会流氓砸烂,他们两个人也被打得头破血流。
这个结尾所展示出来的充满血腥、残酷与暴力的场景,暗示着他们两人原初的尴尬、模糊社会身份的破裂,以及他们在北京这座城市寻找身份认同的失败。
在小贵、小坚和红琴的心中,身份认同的获得就是要使自己变得同城市主流群体一样。
为实现这个目的,他们所做出的实际行动,要么是依靠一份工作挣取薪资以完成阶层的流动,要么就是获取某种身份标识——例如单车、名贵衣物——以得到同伴的认可。
这种以改变自身来适应社会、与社会趋同的身份认同思想,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达到融入社会的目的,但其反应出的是一种单向度的思维程式。
通过自我调整,甚至是自我模仿的社会认同模式,单向度的身份认同使“个人同他的社会、进而同整个社会”达成“直接的一致化”,[④]其最终导致的结果将是整个社会人之主体独立性的丧失。
因而,真正意义上的“身份认同”指向的不是社会体系的接纳,而是人之自我身份的确立。
从这个角度来看,小贵与小坚寻找身份认同的努力在最后之所以走向了失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两人一味地追求社会身份而舍弃了对自我身份的经营。
这在两人对单车的态度变化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影片中,小贵在刚进入快递公司上班时,就对公司派发的单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与其他员工按部就班地取件、送件的工作流程形成对照,电影镜头给小贵用以计算日子的“正”字来了个特写。
这既说明小贵对这份新工作满怀激情与进取心,同时也透露他对单车那种强烈的占有欲。
当小贵兴高采烈地拿着记录本找到公司会计,想要如约领走自己的单车时,会计对他的无理克扣仿佛浇了小贵一头凉水。
而就在第二天,小贵在取件的过程中单车意外丢失。
即将属于自己的单车就这样化为泡影,这对小贵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在这里,导演给小贵设置了一个性格上的转变,以失车事件为分界,原先开朗阳光的他渐渐失去了话语,此后的台词也只剩下几声简单反复的嘀咕以及愤怒的叫喊。
丢了车的小贵整天在北京各处搜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某一天,小贵终于找到了他的单车,为此他抱着单车在公司门前躺了一宿,直至公司员工与老板上班才将他叫醒。
小贵对单车的迷恋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甚至颠倒了他和单车之间的关系,为了单车他可以不吃不睡,仿佛单车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也为后来小贵拿起砖头拍向小流氓的脑袋提供了合理性。
在小贵看来,小流氓砸的不仅是他的单车,还是他在这个城市的立足根基。
这种态度变化的趋势在小坚的身上同样有所体现。
一直以来,小坚就想要一部属于自己的单车,其渴望程度并不亚于小贵。
在他的父亲屡次食言之后,小坚偷偷拿走了父亲的500元钱,从二手市场上给自己买了一辆单车。
上文已经指出,“单车”对于小贵与小坚二人具有相同的意义,即凭借单车带来的身份标识以完成自己的身份认同。
在影片中,小坚在一定程度上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的。
小坚的同学兼玩伴们在他有了单车之后便很快地将小坚容纳进了玩车的圈子中去,就连他喜欢的潇潇也开始接近他,并给他以“你的车挺好的”这样的肯定。
但到后来,小坚对单车的在意超出了合理的范围。
在小坚与潇潇在公园约会时,得知单车下落的小贵闻讯前来并且推走了单车。
这对小坚来说是一次作出抉择的机会:到底是选择身边人的认同,还是抓住给他带来身份认同的单车不放?
令人遗憾的是,小坚选择了后者。
他不仅将潇潇抛在一边而去追逐小贵,还在接下来的故事中因为单车同潇潇和他的玩伴们发生口角和争斗,继而失去了之前好不容易才营建起来的身份认同。
小贵与小坚对“单车”的过分偏重,表露出他们在追求身份认同时对其外在所有物的依赖,也即在营建身份认同的过程中,他们过于强调自己在这个社会中所扮演的社会身份,从而忽视了对自我存在的关注。
在小贵和小坚寻找身份认同的过程中,他们不断将社会“外部的”认同标准移置为自己“内部的”认知准则,[⑤]这是一个被社会规范所潜化的过程。
在这过程中,人与人之间原本正常的社交关系蜕变为人与物的异化关系,异化主体被异化了的存在所吞没,在这基础上的身份认同最终所映射的是人之自我的丧失。
参考文献:[1](美)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2]刘佳人.社会边缘性的影像写真——电影《十七岁单车》中符号与身份认同探讨[A]吴俊,夏德靠编,文化论丛 第1辑,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4.[3]熊仁国、张银柱.《十七岁的单车》:影视作品中对农村与城市差异的符号化表达[J].电影评介,2016(14).[4]孔朝蓬.成长的蜕变——论当代中国电影的成长主题[J].文艺争鸣,2007(7).[5]Jian Xu. Representing rural migrants in the city: experimentalism in Wang Xiaoshuai’s So Close to Paradise and Beijing Bicycle[J].Screen,2005,Vol.46, 433-450. [①] 例如孔朝蓬的《成长的蜕变——论当代中国电影的成长主题》(《文艺争鸣》2007年第7期)和胡清、蔡海波的《新世纪以来中国内地青春电影思考》(《电影文学》2010年第20期),在这两篇论文中,《十七岁的单车》成为反映一代人在市场经济起步阶段所经受的愕然状态的青春影像。
[②] (美)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9.[③] (美)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6.[④] (美)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10.[⑤] (美)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10.
为了得奖的片子。。
剧情太假。
快递员角色太二了,把中国农民从忍让、懦弱、愚昧扭曲放大到了极致,看了闷的荒。
最后的揭竿而起又显突然。
我认为是批判片多过青春片。
不知怎么说,也可能是我老了吧。
同样是批判,同样是反应一些国民性的问题,却远没有秋菊打官司和鬼子来了的真实感。
一、周迅终日在窗边无所事事,频繁更换新装。
b周迅浓妆艳抹并且穿着不适合自己的高档高跟鞋去换酱油。
c周迅在小卖部里焦急寻找遗失的东西。
一中年妇女和一女孩从停在小卖部外的跑车上走下来,女孩指着周迅对妈妈说:“妈,我没说错吧?
”周迅作惶恐状,急忙冲出去接过妇女手中的网袋,歪着头急急离去。
推断:周迅其实不过是某富豪家的保姆。
虽然周迅在此片中出场不过四次,而且极为短暂,但是此人物堪称神来之笔(对导演而言)。
王小帅究竟担心绝大多数观众不能领会此意,最后还是用对话把这一事实说出来了。
从作品的完整性来看,其实只要后来小贵在墙缝里不再看到周迅就可以点到即止了。
二、小坚独自在天台上品尝失去心爱单车和与父亲隔阂的痛苦。
此时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走上阳台,用朗诵腔说了以下的话:“你爸爸和我妈妈都说其实你没有错,那车是你买的,不是偷的。
”推断:小坚现在的母亲并非自己亲生母亲,妹妹也是由其带来(这一事实只是通过父亲在之前说过一句:“两家人合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了”可知)。
小坚偷了给妹妹上学的钱去买了一辆二手车,妹妹和妹妹的母亲首先不会持正面态度。
父亲则因多次失约于小坚(一直因经济原因没有给小坚买心仪已久的单车)而愧疚于心,不忍继续责备小坚。
父亲希望可以安抚受伤的小坚,而作为家长,对这样一事件不能够直接出面表示安抚态度,所以派妹妹出面。
妹妹因为小坚偷了自己上学的钱而怀恨在心,但是父命难违,故而心不甘情不愿地例行公事般地向小坚说了这样一番话。
昨天看得是《十七岁的单车》,在《青红》以前,我所知的王小帅唯一的一部作品。
很好看。
一部单车将两个十七岁的男孩子联系起来。
一个是从农村来城市打工的乡下孩子,怀揣着关于城市的美好梦想,却因为单车的失窃打乱了原来设计好的人生轨迹。
另一个是在城市长大的城里孩子,虽然生活在城里,却是城里贫寒的家庭,在父亲屡次三番没有履行给他买单车的承诺后,偷了家里的钱,买了乡下孩子被偷的单车。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青春期的梦想。
乡下孩子希望尽快把车款还清给公司,有自己的单车,总是从墙缝里窥探对面高楼的穿高跟鞋的女子;城里的孩子希望有自己的单车,可以送漂亮的女同学回家,可以和哥们儿一起炫耀车技。
最后的结局是,没有人能真正拥有那部漂亮的单车,被打得满身是血的乡下孩子扛着被小混混砸坏的单车走在城市拥挤的街头。
车流如梭,人们按自己既定的轨道向前,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个孩子和这样一部单车。
故事讲完。
故事里没有人错。
乡下孩子执意要回自己的车没有错,城里的孩子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买偷来的车也没有错。
那为什么谁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这仿佛一场战争,但是所有人都是输家,没有人赢。
很喜欢王小帅的镜头语言。
低机位的透过单车车轮看街上的人流,高机位表达乡下孩子第一次进到豪华写字楼的茫然不知所措。
还有对那双红鞋子的特写、乡下孩子扑到车上不让别人抢走车的嚎叫、城里孩子第一次用自己的车送漂亮女同学回家后迎风的微笑、车被父亲还给别人后站在楼顶的一行泪水、还有表现北京特有的胡同和鸽哨。
词穷了,只能说一句真的很好看来结束了:)
我只看过王小帅的两部电影:大学刚开始看的《青红》和大学要结束时看的《十七岁的单车》,女主角都是高圆圆。
内容看起来很不同,但电影的风格很容易让人猜到出自同一导演之手,母题都是青春。
《十七岁的单车》快要结尾时,电影的气氛骤变,男主角之一的高中生愤怒地拿起砖头,准备砸向翘自己墙脚的“小混混”。
我马上想起《青红》相应的时间,男主角忍不住情欲准备强奸自己的女朋友。
这就是我们的青春么?
也许,这里的“我们”只能特指男生,王小帅的电影似乎没有给青春的女性更多表现的余地。
可能刚读大学的我对电影还很陌生,总觉得后来拍的《青红》比不上《十七岁的单车》。
《青红》设置的知青背景过于遥远,要成功地再现并打动观众一点都不容易。
《单车》则很有生活的气息,北京高中生的习性虽然不为我这个南方人所喜,但镜头里的他们总让我亲切地想起我的北京室友——抽烟,言必称哥们儿,新潮,说脏话乃至思维的调调……然而,什么是青春?
《单车》开始有一幕,高圆圆饰演的女高中生把自己喜欢的男生带到树林里,闭上眼睛作等待状。
男生也心领神会:他应该去牵手、拥抱或者吻她。
可是,青春特有的慌乱和拘谨让主角犹豫再三之后放弃了。
我又想起初中时对校园恋爱的想象,它其实源自作文选里的一篇文章。
我们都读过不少作文选里的范文,但我当时记忆很深刻,居然有一篇讲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慕。
范文的结局当然是女生“狡猾”地叫男生等,等到我们长大后也许能够在一起……青春自然是青涩的,是欲望开始萌发的状态。
譬如,《单车》的另一男主角,一个来自农村的快递男孩,透过墙洞凝视周迅。
这种凝视便是青春欲望的凝视,它瞬间让一个男生开始梦想一个对他完全陌生的女性。
青春的无力在这个农村男孩表现得特别深,因为他说话只会重复:“这部单车是我的”,“这部单车原本是我的”,“我不是来洗澡的”,“不关我事”,然后就是沉默,哭喊。
周迅每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更是没敢吭一声。
青春也是好胜要面子的,譬如说,是男生就得会抽烟。
高中生的哥们儿跟农村男孩谈判时给他塞了支烟,第一次吸烟让男孩出尽洋相,惹来一阵哄笑。
耐人寻味的是,高中生自己也没抽烟(他是个学习优秀的好学生)。
当那个很刁的小混混走过来要火时,身上根本没有火的高中生胡乱找了一通,丢脸地承认自己没有火。
小混混就充满蔑视地把自己吸过的烟塞到高中生口里,明目张胆地带走高圆圆。
后来高中生砸了那个小混混,跟农村男孩说车他以后都不需要了——他随手拿出一包烟,示意要给男孩一支烟,男孩拒绝后他自己抽起来,动作看起来很生硬。
大概,他现在已经沦落到只能在一个比他更弱的农村男孩面前装B了……青春自然也是无力的,尽管它经常戴着残酷暴力的面具。
《青红》中的男生无力留住自己喜欢的女生,只能诉诸暴力来得到她的肉体,最后付出生命的代价。
《单车》的高中生等父亲买车等了很久,最后还是要偷自己家的钱去二手市场买了一部偷来的车。
女生一句“车没了再买过一部呗”惹恼了男生敏感的自尊心,很不友善地拒绝女生的邀请。
等到女生转投其他人怀抱时,他又吃醋又愤怒,一句“操你妈的”就将砖头砸过去。
可怜的不仅是他后来遭到报复,还把那个彻底无辜的农村男孩卷进漩涡——从农村来到城市备受剥削的男孩至今彻底地无力和绝望了。
看到自己心爱的单车遭人肆意摧毁,无力的他也拿起砖头砸过去……单车是青春的隐喻。
单车是不同青春少男梦想、渴望、游戏、收藏、爱护的对象。
它不是难以得到,就是易碎的。
周迅扮演的角色只出现在开头和结尾,却也是个成功的形象。
它很好地表现青春女性对漂亮衣服的爱慕,爱美的心理在现实如何破碎。
就像农村男孩和老乡带着欲望凝视周迅,周迅也是带着欲望来凝视装着主人衣服的自己(她是个保姆)。
这里的微妙在于,农村男人以为周迅是个遥远的城市女性,不料她也只是个农村进城的女保姆,是跟自己一样的人——那么她还有凝视的价值么?
她还能唤醒他们潜藏的欲望么?
凝视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对象是他者,无法得到但又无法忘却。
单车、衣服、性的身体,跟城里人追逐的金钱一样,都是物神崇拜。
青春的无辜不在它不去欲望,而只在于它欲望的单纯和具体。
如果一位少男少女欲望金钱这样的抽象物,我们无法承认这是令人缅怀的青春。
但是,如果他/她欲望爱情、牵手初吻等亲密动作、竞技耍酷的单车、漂亮的衣服或者带来成就感的战利品,我们会怀念地说:我的青春也曾是如此……由此大概可以想到,青春背后其实是城乡的分裂,抽象与具体的挣扎,贫富之间的对立。
为什么我们要长大,要接受成人世界的虚伪冷漠?
为什么我们要进城,要接受城市人恶毒的剥削蔑视?
为什么我们要赚钱,要接受商品经济残酷的就业竞争?
这三个问题不是同一个问题么?
《青红》里的土生土长的农村男孩无力留住城市知青家庭背景的高圆圆,《单车》中的城市男孩因为贫穷不敢接受家境良好的高圆圆的爱,更不用说农村男孩那沉默的欲望和欲望的最终破碎(“原来她只是个保姆”、“她跑了”)。
无论电影发生的地点是收音机接受节目都艰难的边疆农村,还是先进的首都北京(更不用说奥运会之后的新北京了,单车不再是它的风景,如何解决汽车赌塞倒成了重大问题),背后推动情节发展的逻辑都是一致的。
于是,最大的残酷不是青春遭到扼杀,梦想遭到破灭,单纯被邪恶强暴,而是青春、梦想、单纯本质上也是我们原罪的一部分。
它之所以无力,只是因为它被更大的恶所摧毁。
我们之所以怀念,只是因为自己身处更大的恶却无力挣脱,只好虚构一个纯洁无罪的青春权当慰藉。
我们之所以采用暴力对抗,只是因为自己濒临绝望的深渊,破罐子破摔。
我承认,我看不见所谓惨绿的青春,影评人的用词都显得相当圆滑而生套。
所以我无法被那个北京男孩的脆弱或是青涩触动,我只为那个农村男孩的真实挣扎而揪心。
北京的四合院竟也如上海的石库门一般的逼仄,九曲十弯,遭遇无数邻居,外带面目冷然地走出来,这就是让人麻木的城市生活,即使是皇城根下,也只有在屋顶上才有稍大的天空,青春因此无处藏身。
空间的压缩,人心理的千疮百孔,于是我们在那群中学生的叫嚣中读着他们单薄的自尊,脆弱的虚荣,还有他们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集体优越感。
这,让我反感。
对那辆车的争夺,双方根本是失衡的。
他是车主,却要一次次被追打,被抢夺,而这却是他辛苦地送了一个月快递而赚回来的;他们气势汹汹,嗓门大,蛮横,那种膨胀的自我在这样的年纪已经漫溢的让人愤怒。
是的,他是木呐的,但某种意义上他根本就是被剥夺了话语权的人,他即使申辩又如何,同样是孩子,他必须负责自己的生存,而他面对的则是背负着演绎青春成长这一使命的一群学生。
原谅我看电影如此不专业、不客观,生活中真实的场面一次次提醒着城市对农村“外人”的剥夺,从物质层面到精神层面,彻底的剥夺,他们在都市机器的压榨中从来并永久地失声。
所以,当那些学生明知这是他被偷的车,依旧决心抢夺,再次一拥而上时,他凄厉的嘶喊是他最后的防卫了,那么的绝望,以至于我因此开始痛恨整个城市。
他们为了青春虚荣的额外装饰品而跋扈,他却是为了生存的工具而挣扎,两者目的的无限背离到了令人晕眩的程度。
他只能嘶喊,而我只能无语,这是一种清楚认知却无力为之立言的窘迫,我只能拒绝任何对影片成长主题的赞颂。
青春矫饰,生活残酷,仅此而已。
或许每个贫寒的家庭的孩子都会有过这样的经历。
在物质上总是贫乏,唯一可以骄傲的是学习成绩。
所以只有努力学习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曾经在上初中的时候我也希望有一辆新单车,又或者不用是新的,只要一辆不是大水牛式的单车就好了。
我经常在同学面前骑着一辆大水牛驰骋在学校和家之间。
在我身材不高和单车庞大的时候我骑着脚踏的时候是需要把脚掌用力往下蹬才可以够得着的。
这样动作经常遭到同伴的笑话。
我怀着和主人公一样的自卑哭诉于家里。
情况是相同的,我爸也下了岗,我是家里最小的小孩,而我的姐姐因为都在上高中,所以我没有新单车,那大水牛是家里很早以前买的。
即便我努力的诉求,妈还是没有给我买单车。
同伴中只有我是骑大水牛的。
每当我推着大水牛出门我心里都在暗暗的对父母的憎恨。
为什么不给我买单车,以至我也不能像某些同伴一起骑在公路上。
那样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单车又丑又旧,但是我能怎么办呢?
还是得骑,突然有一天,学校的车棚里的单车全部被镇公安局的车拖走,说是没有办证,去办证需要交15块钱。
当时我就向家里说可不可以给我买新单车,结果,还是没有。
我看着同学漂亮单车心里不知是多么的嫉妒。
那是我初一的时候,初一我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一的,但我没有高兴过。
我几乎每天上学出门的时候就是想我什么时候可以有一辆新单车。
而我家当时实在是太穷了,就是这样拖了一年。
曾几何时我也想过去偷单车,我走过每一个单车棚,瞅一瞅有哪些单车是没有上锁的,然后伺机偷走。
这样的心情在我内心纠结过很久。
后来到初一暑假的时候我和妈商定,以卷烟来算钱。
当时我们矿里家家户户都在卷烟。
就是那种手工卷出的烟,我家也不例外。
卷一条烟的价钱妈给我定的价是一块钱,这已经是很高了。
因为成品做出来也只是卖两块钱。
等于利润尽归我。
而卷烟是一个繁琐的过程。
从卷烟,剪烟,然后再烤烟,再切成抽的烟的大小,然后是包装,用煤油灯给烟袋合上,然后用报纸包成卖出。
这只是粗略的介绍,而具体工作中还有很多复杂的工序。
例如那些黄纸和白纸,滤嘴烟叶等等都是要加工后才能使用的。
而我只是负责卷烟。
那年暑假,我卷了300条烟,这样我妈妈给了我300块钱。
我揣着300块钱到了镇上买了一辆赛车。
银灰色,我高兴死了,于是我试着和一些漂亮的女生在路上搭讪。
现在想来,年少的虚荣其实很简单,内心的自信只要有一辆新的单车就能够满足,包括我所有的骄傲。
才能在那炎热的夏天足不出户愤愤不平平的卷出300条烟。
而那些烟是销往落后的地区,给那些买不起香烟的人抽的。
后来那辆单车在初三升中考前一个月被偷了,我的心情就变成阿贵的心态。
我几乎在镇里的每一个有单车的角落寻找,希望在我一个回眸的时候把我的单车找回来。
最后在看到和我单车相似的单车我都会不自觉的目光紧跟。
就在这样不断的猜疑中我升中考结束了,我考到了县里的重点中学上学,要住宿,不用单车了。
我的单车岁月就结束了。
但是我没有像电影里的人去偷别人的单车,却也想过用漂亮的单车吸引漂亮女生的注意。
当我看到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很多自己的影子。
包括阿贵和小坚。
因为贫穷,骄傲和自卑在苦苦挣扎。
写完我回头看着阳台放着的山地车,我不禁的带着小刀上前小心翼翼的刻上自己的名字,因为我知道我失去后会有多么痛苦。
庆幸的是在同样的年岁里我没有发生悲剧。
一辆单车,承载了两个人的青春;一袭红裙,浸染了芳华的希冀;一个梦想,饱含了命运的颠沛流离;一点生存的希望,隐喻了时代的沧桑、无奈的脆弱。
电影《十七岁的单车》以一辆单车为媒,穿之以小坚和小贵的迷惘碰撞,讲述了两人之间在丢车、找车、护车的过程中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影片从多方面表达了在大城市中生存的艰辛与不易,成长的残酷和悸动,脆弱自尊的凋零和破碎。
一曲曲代表希望的悠扬歌声,转变成人物内心命运的挽歌。
在电影《十七岁的单车》中,导演对于音乐与画面的巧妙搭配,体现了人物内心的情感。
电影中每当出现小贵骑着单车送信,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奔波时,总是会响起一种轻愉欢快的音乐,这正象征着小贵心里的愉悦感。
这种音乐是一种希望的象征,在大城市中抓住了生存的希望。
表达了小贵的一种积机向上乐观的态度,从而带动了观众的感情,产生情感共鸣。
这种音乐的把控使电影更具有画面感,并且调动了观众的情绪,极具艺术感染力。
一曲曲代表着青春和爱情的婉转曲调,演绎了芳华时期小坚对爱情的萌动与渴望。
在电影中潇潇的第一次出场就响起了一种浪漫、辛福、美妙的钢琴曲,与电影画面的完美配台营造了一种青春独有的画面,表现了小坚内心对于潇潇的青涩爱恋,为电影的发展做了铺垫。
影片中多次出现这种相同的音乐,在情感上有层层递进的作用。
这种音乐的使用更能够使观众走进人物的内心,与小坚感同身受。
与此相反,电影的结局是一个悲剧,影片中所展现的成长的残酷,为青春而付出的代价,都是一种命运的沉沦,为命运而演绎的挽歌。
一幕幕相交相客的韶华色彩,勾描时光的棱角、青春的惨痛。
电影中冷暖色调的前后对比,是人物内心情感的外化。
电影中从农村来的小保姻红琴,主体色调是红色的暖色调,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鞋,红色的口红,都是红琴内心情感的外化。
红色代表了一种欲望,代表了一种虚荣心。
这里的暖色调不是温暖的画面,反而是一种刺眼的、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体现。
与此相反,导演给小贵设定的是一个偏暗的冷色调,从小贵的单车,衣着打扮都可以体现出来,运用了对比蒙太奇手法体现出了红琴与小贵之间鲜明的对比,造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力,表现出了与环境不相符的画面感。
芳华易逝,青春的五彩斑斓也随之暗淡了下来,小贵与小坚的生命体验是一个惨痛的回忆。
一个个放飞的梦想终抵不过命运的捉弄,再美好的回忆也耐不住韶华的逝去。
命运颠沛,韶华逝去,社会变迁,小坚与小贵除了在这个大城市中一步一步走下去,他们别无选择。
一笔一划算正字的小郭,他眼看着自己和梦慢慢靠近,就在一个转身的距离,他将它丢了,于是好像恶梦开始,所有的一切都逼着他放弃,还好,他是个很轴的孩子,于是有了这个故事。
高圆圆和周迅,高的角色是一个符号意义的人物,作为小坚的十七岁所应该在意的一种元素存在着,唯一的亮点大概是和小坚在河边,等小坚吻她一下时闭着眼睛的笑容,淡的,带一些些少女特有的自得的,一点点心计的,但还是没有办法的纯和美的笑。
可是校服裙下的黑丝袜和粗跟高跟鞋是败笔。
周的角色承袭一贯风格,有一点神经质,客串性质的匆匆来去,以一个有钱人的形象出现,再以小保母的身份消失,与小郭一样是身在城市却不不属于城市的人,周迅演来应是信手拈来,但在整部电影中的意义和位置梢有点不到位,反而有些多余。
印象深刻的是那个砸那辆单车砸的很没有道理很莫名很颠狂的背影,已经纯粹成为一种发泄,一种那个年纪骨子里的毁灭欲,暴力的没有道理,他可以找寻这样一个契机发泄,可是靠那辆单车吃饭的小郭不行,他的所有的叛逆和躁动几乎都被贫瘠的生活所压迫,磨折,当然,只是几乎。
当他紧紧抱着那辆单车放声尖叫时,他的控诉和反抗都这样不成为具象的表达着,所以同样十七岁的要拿回单车的小坚等人傻了,只能看着他小兽一般嚎叫。
小坚可以为了单车偷家里的钱,和伙伴们殴打想拿回自己车的小郭,和爸爸大吵;而小郭一遍遍的寻找,面对黑压压的自行车阵,连我都要感到无力,可是这个很“轴”的孩子不肯放弃。
北京单车,小坚骑着车不扶把,张开双臂,感受着风,感受着速度,嘴角是年轻的笑,他以一个拥抱全世界的姿势开始,却以头破血流的跌坐在地上结束,这就是十七。
两个人一人骑一天,这是一个属于十七岁的约定。
最后,小坚说,他不需要这辆车了。
他的十七岁的符号在一个一个远离,当单车所代表的东西远离的时候,单车也就不能代表什么了。
小郭还是要带着单车,尽管伤痕累累,他也不会放掉,他的十七岁,太少太少,而单车,太多太多单车已经不再是单车,单车是所有的十七岁,是所有的十七岁的善和恶,是十七岁的无奈,是十七岁的苍白,是十七岁的梦,是偏执,是荒凉的一整个世界。
十七岁的时候,世界不是我们的,而我们的梦里有全世界。
结尾的时候,小郭带着满身的伤穿过等待绿灯的自行车阵,他的身后是骑着单车的人们,而他,只能把单车抗在肩头音乐超乎我想象的好,有一点花样年华的味道,出现的次数不多,可是很让人享受。
后来的王小帅拍了《我十九》(《青红》),用了几乎原班人马。
小坚的妹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诗朗诵呢!?
焦雄屏自己都记不清了而且对制作人来说,这种题材都是刻意为之的拿奖题材
2008年10月9号评价:剧本挺好的 2017年6月30号评价:人物描写也太好了,一个特别轴的,一个刷酷的。一场父子对话,就知道原来离婚后再婚,相信儿子。一场戏的细节啊
据说年轻和年老看这片的感觉不一样。我现在是年轻的,看完觉得很憋屈高圆圆真是漂亮啊。
两个人的残酷青春,每次还车的时候基情四射。
两星半 王小帅匠气太重 故事都仅具有理论上的可能性 在诺大北京市找到丢失的车应该比中头奖概率还低吧?!编剧缺乏必要的起承转合 同样是受社会新闻启发的有话好好说砍手事件生动自然真实 王的偷车事件却像是主题先行国际刷奖的伪劣产品 以新浪潮的镜头语言行极端戏剧化冲突 n拧吧
为什么被禁,太一般了,无法认同和理解主角的行为
旧日子里的诸事不顺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虽然生活在上海 但这部电影还是一下子把我拉回童年时代还有一点感触 故事的魅力只有在它渡过通俗故事的阶段继续发展下去的时候 才显现出魅力 小贵小坚完全成为了镜像的存在 注定了小贵终将以同样残酷的方式结束青春时期 这一板砖拍得好啊
学习长大的十七岁,发现全世界的痛苦与快乐都来自一部自行车
十七岁单车的速度那么快,它带着梦想的星光很轻易地就飞速坠落到深渊。忍不住去想,你的青春也曾怎样暗淡过?
其实剧本挺好的,但还是觉得王小帅没有抓住那个点,重要的结尾部分就这么被一个偏离主题的梗给破坏掉了。周迅居然没有台词,高圆圆跟李滨站一块儿跟大妈似的!
那个青涩的年代,是多么让我流连忘返。2001年的电影,听起来好像挺新,但是已是十年之前,可见我们是真的衰老的一代人了
我喜欢看一些青春片,可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也好,这个也好,我都没太多感受!
对残酷现实的理解,对模糊社会规则的把握,对实际利益冲突的解决。不管是“几几后”,我们都要过一关。
过审了,又过十七年,第一次公映,三十四岁的单车。好残酷
跟印度的小鞋子很相似,不够小鞋子深刻。另外看见高圆圆就烦,想装嫩还嫩了点
真真感觉这一代导演在揭露中国人的劣根性和部分人群的神经质方面都上了瘾了~两个男主一个老大岁数都不如邻居小姑娘懂事,一个死轴死轴堪比一个不能少的女教师,怪中国电影抬不起头来,在角色设置上都小家子气地自己瞧不起自己~不是说王小帅不好,只是最近看的此类片太多有点难忍~这也算高圆圆黑历史吧
北京男孩实在丑得让我想吐。从大二上学期第一天看。实在难以入眼。我停停看看到学期最后一天才看完。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要选这么个人来演。导演想拍现实片么。导演是想说这个年纪的男人最青涩最单薄就像颗豆芽么?他偏偏个性又如此恶劣!现实中可能有高圆圆这样的女人会鸟他么?导演YY吧
好看 我还是觉得这是王小帅最棒的一部电影 不装 丰富 有感情 就是那个男孩的妹妹演的实在是太差了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我的十七岁,一个社会底层孩子的十七岁,叛逆,缺乏自信却又自尊心极强,追求并维持着一份朦胧的爱情,过着现在看来无忧无虑的生活。王小帅讲故事的能力很强,这是一部让人有点忧伤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