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看完后,我对剧中人物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在影片的意义并不是很清晰。
女主是女同与这部电影的主旨感觉没有多大意义,而男主的存在又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可能想要从侧面反映一些问题,但是又因为这些戏份将主旨带迷离了,或者说效果减弱了。
不过看了其他人对电影的剖析后,就发现各种角色设定的原来有着十分重要的含义。
有人提到剧中女一和女二分别是各自领域舞蹈的先驱,其实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女主这一路来对自己所追求的舞蹈的坚定自信。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坚定自己的舞蹈是美丽的。
我想正是这种坚定自信感染了她的伯乐,她才对她成功毫不怀疑。
平常我们很难能做到在一堆否定的声音中仍坚持自我,并不断为之努力。
这应该是发明创新所必备的一种精神。
这也是难能可贵的地方。
关于演员和一些其它噱头,请看排在前列的评论。
我来说说我发现的,至今豆瓣已有影评里没提到的有趣观点。
透过短评可以看出,很多人不大认同片中虚构男性路易斯和略显套路的女同情节。
但是了解过一些和洛伊·富勒有关的评论后,就会知道洛伊本人其实真的有过女同经历。
所以这些貌似突兀的设置,正成了充分体现洛伊本人色彩的戏剧化手段。
整部影片都在一种迷幻而又颓废的气氛下展开,那我们不乏也打开想象的空间。
懦弱而忧郁的路易斯,妖娆而脆弱的路易斯,对女性身体极度迷恋却从未真正露出过男性器官的路易斯,他的这些特点正是洛伊本身所有!
即使是和洛伊真正“有所作为”那场戏,路易斯也是用手,那是不是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洛伊自己的自卫行为呢?
所以,路易斯是导演分离出的另一个洛伊!
在电影中,他以个体的身份独立。
洛伊对路易斯的情感从来都不是爱,她是依赖,就像我们身体里自我和本我的依赖。
她多次问路易斯看法,也就如我们自言自语一样,是自我和本我的意识交流。
影片的最后,洛伊摔下舞台,路易斯在离去的车上点燃手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凑巧的是,此时的洛伊首次拥有了面对观众的勇气,她走向观众席,接受掌声。
路易斯,是洛伊的懦弱、阴郁,是她不敢公开示人的性取向,同时也是她将部分自己分裂出去而无法坦然面对残缺自己的状态。
路易斯的离去,正是洛伊决定抛下这些。
她终于开放自己,也接受自己。
如果以上还不够,那Louise和Louis如此相近的发音,是否也在暗示什么呢?
还有人认为导演虚构出男性角色路易斯——一个和洛伊有亲密行为的男性,是为了弱化洛伊的女同背景,从而达到不分散影片主题的作用。
这个观点在我这里也是不成立的。
如果要弱化,那后面再添加洛伊和邓肯的情感戏就是自相矛盾。
在我看来,这样的设置展现的反而是更戏剧化的浪漫。
让路易斯独成个体,去尽情展现对女性身体的痴迷,正是将洛伊这一特点的放大。
而且在画面表现上,也十分诱人。
影片后半段还呈现了一段极度诱人的女女情欲戏,而反观之前洛伊和男性间的性爱,特别是一开始拍照那段,都是没有任何美感。
如果对于同性之爱是掩饰或者抵制的态度,又怎么会将它拍得这么美?
特别是Soko光泽圆润还带着细微绒毛的屁股,真是令我血派喷张,久久回味——之前还一直好奇美K为什么会喜欢她?现在明白了,这样美好的屁股,谁不爱。
不是弱化,而是加强。
突出女性和女性之间的情欲之戏,或许也表达出导演对于女性解放和LGBT人群平权的支持。
最后,迷倒很多人的片中四段舞蹈。
我倒觉得片中舞蹈展现最好的地方,恰是没有Soko出场的林中一段群舞。
从片长60分钟开始,应该是由专业舞蹈演员演绎,奔放流畅的曲线将森林的生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导演斯蒂芬妮曾证实片中所有洛伊的舞蹈都由Soko亲自演绎。
但Soko毕竟不是专业舞蹈人士,这里除了能肯定她的努力之外,好像也想不出别的赞美词了。
去剧院看过舞台剧或者歌剧或者是舞蹈的观众一定知道,表演结束后的谢幕是十分精彩的一部分。
所有演员轮番登场,再到一起牵手向观众鞠躬。
来回复次,观众使劲鼓掌,喝彩。
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表演结束时并不鞠躬。
1、洛伊·富勒(斯蒂芬妮·索科琳斯基 饰)
洛伊·富勒是美国现代舞先驱,她并没有经过专业舞蹈的训练,但是她的舞蹈却是具有革新性和创造性的。
她的舞蹈影响了很多人,比如伊莎多拉·邓肯。
她最出名的一支舞蹈就是影片《舞女》向我们展示的“蛇舞”。
《舞女》根据她的真实故事改编,入围第69届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
在这部影片中,洛伊·富勒身穿巨型的丝质白色长裙,手拿两根长木棍,站在舞台中央,跟随着音乐起舞。
身边的红、黄、蓝、绿色聚光灯照射着她,有层次地变换着。
她不停地转,在白色长裙的起落间,时隐时现。
这白色长裙对她来说是点缀,舞蹈的点缀,她因此而接受观众的热烈鼓掌。
同时对她来说,也是束缚,生活的束缚,她因此而倒在舞台的中央。
影片开头就是从她被送就医开始的。
洛伊的父亲被强盗打死,投奔纽约的母亲。
而第一场舞蹈戏就出现在纽约,她在一次跑龙套中,意外地获得了这个表演的机会。
那一次,她还没有白裙,她只是演戏间化解一次衣服尺码的尴尬,谁知却帮助了她。
这一次还不是正式的舞蹈演出。
之后,她利用幕间休息表演这支短暂的舞蹈取悦观众。
后来,她遇到了路易,生活也发生了改变。
那一次的表演只是一场意外,却成为了一次创造性的艺术。
然而这门艺术正因为来的意外,才总是坎坷。
她第一次成功,就是因为利用了灯光的效果,服装的特点,掩盖住自己的身体,有一种似花非花的迷雾弥漫,尽管舞蹈让她负重许多,但是她却在舞蹈中用自己流动着的整体曲线征服观众。
若说之前她醉梦其中,那么成功之后,她便破梦。
她的服装也加上了许多小花。
她的身后也多了一群手下的年轻舞蹈演员。
第三场舞蹈戏就是森林中的齐舞。
十多个人身穿白色连衣裙,肢体有力的摆动,在舞动中脚踩泥泞不断向前走,这一次的舞蹈与之前大不一样,浑身都是劲儿,这股劲儿来自于内心,来自于她的孤傲,她的张扬,她的自由。
第四场戏就是本片的高潮,在经历了一系列生活的挫折之后,她坚持登上舞台,完成又一次突破。
这次突破还是和她的舞蹈观念契合,在构建“整体舞蹈”的过程中,融合周遭的环境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她选择了50面镜子,更多的灯光。
她的坚韧像是芦苇花,可是她的生活击碎了她,让她的花瓣散落一地。
她此时是无比地需要观众,这朵在镜子中舞动的花,第一次在舞蹈结束时向观众鞠了躬。
2、伊莎多拉·邓肯(莉莉-罗丝·德普 饰)
伊莎多拉·邓肯是受洛伊·富勒影响很深的一位舞蹈演员。
而在本片中,她同样出现,从洛伊手中脱胎换骨,和洛伊对立。
她在洛伊的推介之下,于众人面前表演舞蹈的那场戏,就可以看出她和洛伊舞蹈风格的差异。
她一身红裙,身体向后倾斜亮相,借助腰的力量扭动身体,她的舞蹈中带着技巧,而这种技巧甚至可以说来自于她所赋有的舞蹈气质。
洛伊和邓肯不一样,她靠的是外部的力量。
她的技巧较为笨拙,她日复一日的练习,练的手臂肌肉比男人都结实。
洛伊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在邓肯身上,她希望邓肯能和自己“共同起舞”,换来的回答却是“来日方长”。
洛伊永远记得第一次看见邓肯跳舞的场景,那种眼神似乎带着艾玛看阿黛尔的那种倾慕。
但是,她们的情感接触却是复杂的。
饰演伊莎多拉·邓肯的是约翰尼·德普的女儿莉莉-罗丝·德普,她的表演十分有灵气,也为邓肯这个角色增色不少。
3、伯爵路易斯(加斯帕德·尤利尔 饰)
他与洛伊的相遇太过于平常,一次尴尬的意外,总会被一个身份高贵的贵族看见。
他们的情感发展被导演用几个小物件几场戏交代着。
他们的初见是一如往常的假装受伤,是沙发旁彻夜天亮的守候。
他们的肌肤之亲有一根点着的蜡烛照亮裸露的身体,他们的彼此慰藉有一块手绢帮助吸入迷醉的乙醚。
从燃烧的指尖火光到滚烫的浴缸热水,这种炽热却饱含着命运的玩笑。
演员加斯帕德·尤利尔还出演过《圣罗兰传》、泽维尔·多兰的新片《只是世界尽头》。
加斯帕德·尤利尔与泽维尔·多兰在第69届戛纳电影节上影片的剪辑对比着洛伊和邓肯、路易斯这两对关系。
洛伊的落寞与邓肯的胜利,洛伊的最后一舞对路易斯的抉择。
这两个人在洛伊的人生之中留下了浓墨,写着毁灭不掉的生活。
洛伊是法国巴黎“美丽年代”最出名的一名舞者,美丽年代是指第一次世界大战前19世纪20年代初歌舞升平的那个年代,可是洛伊却成为了这个美丽年代下的美丽牺牲品。
《舞女》的导演斯蒂芬妮·狄·朱斯托是第一次执导长片,她是因为洛伊·富勒的一张黑白照片而产生拍摄这部影片的想法的。
尽管这部处女作有着一些叙事上的缺点,但是让人无法抹去脑海中的舞女形象。
真·洛伊·富勒这部传记片的摄影是Benoît Debie,他曾经参与过的电影作品有加斯帕·诺执导的《不可撤销》、《爱恋3D》,2004年玛丽昂·歌迪亚主演的《纯真》,2008年的《纽约,我爱你》以及2012年的《春假》。
所以,他的作品列出来,摄影风格显而易见。
这部《舞女》拍得美,他的功劳不容忽视。
影片《爱恋3D》剧照
影片《春假》剧照该片的配乐使用有贝多芬A大调7号交响曲和维瓦尔第四季交响曲。
导演塑造的洛伊和真实的洛伊有几分真实的相同我不知道,但是洛伊的美我已经领略到了。
那一段段旋转的舞蹈,那一次次背后包裹的真实的自己,那个千疮百孔的洛伊,那个想要在聚光灯下赢得万千观众掌声的洛伊,那个被生活压垮的洛伊,都在这仅有的8分钟舞蹈中一一展现。
正是因为这8分钟4段的舞蹈,正是因为她的释放与坚持,我对这部影片骂不出口。
曾经有评论家这样评论洛伊·富勒:“你所看到这个如痴如狂的跳着舞的,奇妙的,梦一样的造物,在她花一样堆叠的面纱下,不停旋转着的画面,时时刻刻千变万化。
”她用她舞动的身姿告诉我们她所控制的“洛伊·富勒”,请你记住她。
•没有所谓艺术带来一切,而是艺术依附于经济的真实窘困。
•舞蹈始终属于视觉艺术,摄人心魄的舞台展现与真实生活里自我表象不自信的矛盾。
•舞蹈表现的核心是:看起来毫不费力的美。
光做到这一点舞者本身就是牺牲。
•人生无常,情感也是,没有确切地归纳,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沌,但想起或触碰时产生的感觉还是直击心灵。
处女作如此,难得。
情节与镜头处理干净利落,父亲的逝世仅用枪声,骑马而去的强盗,浴缸的血水来交代,且很清楚。
又如大篇幅地呈现舞蹈之美,而在伯爵点火自焚与剧场霓虹灯坏又用快剪。
故事线简单,有人觉得故事太单薄,戏剧冲突弱。
但这只是传记片比较常规的方式,不算糟,顶多新意不足。
另外,片子达到了这么一个效果:简单的流水叙述,将舞者的隐忍坚毅与表演的精彩呈现得淋漓尽致,确实将舞蹈家的神韵传达出来了。
那么便足够了。
对应关系很多,于是事情就可以整理得更加清楚。
父亲的血水与教堂的红酒,父亲的泡澡与福勒的泡澡,福勒的失落与邓肯的胜利,福勒的绝舞与路易的自尽。
塑造邓肯歪曲事实得有些恶意(毕竟是现代舞之母),百合情节非常的刻意与不必要,两人之间顶多是同行的惺惺相惜罢了。
如果导演觉得那是必要的,我只能这么理解:福勒看到了一种真正的舞蹈天赋,轻盈而自然,“她才是真正的舞者”。
比起那种天赋,她却是靠刻苦一点点把成绩给堆积起来的。
她的舞蹈表面轻盈,轻盈之下背负着太多沉重,甚至包括不属于她自己的沉重。
于是,她就想把这种美的天赋推给世人,不惜一切努力。
惺惺相惜之感与对于美最纯粹的追求驱使她那么做。
可她得到的却是对方的不屑,这种不对等于她是残忍的,当场恼羞成怒。
可恼羞成怒过后,她渐渐领会到对方与她的不同。
她极力想要通过改变自己而获得某种对等。
只是换来的仅仅为失望与对自身的摧毁:对方全盘否定了她的艺术,无论是她的方式还是她的美。
另一个毛病在于,即使是一个关于女性舞者的故事,导演是不是也太厚此薄彼了:我并不觉得导演没有能力去塑造一个丰满的男性角色。
其实说到底还是太服务于传记主角本身了。
处女作如此,难得。
情节与镜头处理干净利落,父亲的逝世仅用枪声,骑马而去的强盗,浴缸的血水来交代,且很清楚。
又如大篇幅地呈现舞蹈之美,而在伯爵点火自焚与剧场霓虹灯坏又用快剪。
故事线简单,有人觉得故事太单薄,戏剧冲突弱。
但这只是传记片比较常规的方式,不算糟,顶多新意不足。
另外,片子达到了这么一个效果:简单的流水叙述,将舞者的隐忍坚毅与表演的精彩呈现得淋漓尽致,确实将舞蹈家的神韵传达出来了。
那么便足够了。
对应关系很多,于是事情就可以整理得更加清楚。
父亲的血水与教堂的红酒,父亲的泡澡与福勒的泡澡,福勒的失落与邓肯的胜利,福勒的绝舞与路易的自尽。
塑造邓肯歪曲事实得有些恶意(毕竟是现代舞之母),百合情节非常的刻意与不必要,两人之间顶多是同行的惺惺相惜罢了。
如果导演觉得那是必要的,我只能这么理解:福勒看到了一种真正的舞蹈天赋,轻盈而自然,“她才是真正的舞者”。
比起那种天赋,她却是靠刻苦一点点把成绩给堆积起来的。
她的舞蹈表面轻盈,轻盈之下背负着太多沉重,甚至包括不属于她自己的沉重。
于是,她就想把这种美的天赋推给世人,不惜一切努力。
惺惺相惜之感与对于美最纯粹的追求驱使她那么做。
可她得到的却是对方的不屑,这种不对等于她是残忍的,当场恼羞成怒。
可恼羞成怒过后,她渐渐领会到对方与她的不同。
她极力想要通过改变自己而获得某种对等。
只是换来的仅仅为失望与对自身的摧毁:对方全盘否定了她的艺术,无论是她的方式还是她的美。
另一个毛病在于,即使是一个关于女性舞者的故事,导演是不是也太厚此薄彼了:我并不觉得导演没有能力去塑造一个丰满的男性角色。
其实说到底还是太服务于传记主角本身了。
昨天刚刚和一位做法国电影节研究的老师聊到“danseuse”这个词,可以用来指代”起到重要作用的角色“,比如电影之于法国文化。
他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一个有点macho的说法。
然后今天就去看了“La Danseuse”,在韦瓦第的四季曲中,看完了Belle Epoque的舞蹈家Loïe Fuller的故事。
她曾是那个将科技代入舞台表演的先锋,那个曾经风靡巴黎艺术圈的缪斯,那个让罗丹曾用一座雕像致敬她的回旋舞的icon,然而如今却几乎被人遗忘。
在巴黎拉雪兹神父公墓里,她的墓地就在她的rival,也就是电影里lily-rose所扮演的Isadora Duncan的被人精心维护的墓碑旁百米不到的地方,几乎被杂草所掩埋而难以辨认。
“L'injustice perdure." 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导演如是说。
这也是她最初想将这位鲜有人记起的舞者的故事搬上大荧幕的原因。
她说,我们这个年代已经很难再出电影大师了,也几乎无法重新复制我们所仰慕的大师所处的时代之辉煌。
然而也许可以再现他们的辉煌。
所以她花了近六年时间,用一种匠人的心态,来创作、拍摄、打磨这部处女作,成熟得让人难以相信这只是处女作。
这恰似Fuller的舞蹈。
客观地看来,Fuller的回旋舞,与其说是传统意义上释放身体的可能性的、自由的、追求唯美的舞蹈艺术,不如说是一门追求精准的、充满匠人气的技术。
回旋舞,正如电影里所展现的那样,需要数学、化学和光影效果的科学知识,要求舞台服装和舞美效果的精准,一遍又一遍与技术人员的排练。
仅如蝴蝶一般美丽的白色舞裙的一项,就需要轻盈而又饱满的材料,她从最初的棉布,不断探索,直到找到最终演出所使用的丝绸;为了能够更好地呈现光影效果,她曾向包括爱迪生在内的专业人员和科学家进行咨询,最终发明了辅助布料反射彩光的磷光盐;为了准确的呈现舞台效果,仅一次演出,她就需要和多达25位技术人员进行协调和彩排。
更不用说那在光彩炫目的舞蹈背后,为了轻盈自如地挥舞舞棒,日复一日的力量操练。
这也许是为何Isadora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她的rival。
如小仙女般的Isadora,是青春、天赋与优雅的化身,她随意舞动,就是danseuse。
Fuller难道不知道什么是自然、简单、纯粹的舞蹈与艺术之美吗?
只是她为了看起来毫不费力,需要比别人付出成倍成倍的努力,需要每日数小时的操练,需要反复设计的技术特效,才可以达到在舞台上呈献给观众的那短短数十分钟的美的惊艳。
然而这一切,没有一秒未预先排练,没有一秒未浸透汗水与伤痛。
是的,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好在,艺术本身没有阶级。
固然,与生俱来的天赋确实让人惊艳,然而笨拙的我们大多数,依然可以通过辛勤的努力,去追求我们心中的美。
只要你付出足够多的努力。
不是谁都有小天才Xavier Dolan的灵气,Di Giusto用La Danseuse告诉我们,匠人也可以做出充满灵气的电影。
一些fun facts,关于导演有多用心,才将一部辛苦匠人的传记片营造出如梦如幻的氛围:恍如隔世的城堡、林中起舞的少女、秘境中的女女之吻、白日如黑夜的没落贵族、一个舞台仿佛整个世界的纯粹。
比如,将父亲设定为一个第一批去美国淘金而横死他乡的法国人,并将母亲设定为一位第一批美国女性运动组织之一”the Mothers“的成员,以给予舞者更深刻的时代背景。
又比如,Gaspard饰演的Louis完全是导演虚构的男性角色,以便为了neutraliser-平衡Fuller本身的同志背景,避免性取向喧宾夺主,模糊电影的主题。
而Louis这个角色的存在,不仅在众女性角色中构建了一丝性别平衡,其如幽灵般存在于舞者生命中的诡秘气质,更好似扮演着Fuller内心深处的另一面,将那些无法治愈的痛苦、脆弱与绝望肉身化。
据说,电影最后的那一场“镜之舞”(La danse des miroirs),仅演出了一晚,在凌晨两点至八点间,于Opéra演出了两场。
是为绝舞。
而Fuller本人一直活到了65岁。
最后一点题外话,影片保留了Fuller在美国被人盗用舞蹈设计而无计可施,转而投奔法国寻求演出机会同时寻求专利保护的细节。
不禁联想,这是否也是对美国式商品化的知识产权法律制度的嘲讽。
或许只有在法国这个将文化视作无价精神遗产的国度,才有那么早就开始保护艺术家的知识产权制度,才有如此鼓励新电影和新电影人的众多电影节(戛纳给了影片7项提名),才有愿意支持独立电影人的投资人(影片的发行商为独立电影制作公司Wild Bunch),而最终艺术电影也可以在普通院线中取得一定的商业成功。
当然,对于那句老话“为了看似毫不费力 你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这一种成功的前提也许是,一个完善的、或者起码是完整的艺术创作的制度框架支持。
所以,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在那样一个国度里,曾经成就了美国人Fuller,如今也成就了这部可圈可点的导演处女作。
每一次Loie事业上的进步都无根无由。
对于人物的刻画就是电影色调一样暗淡,可以说是没有刻画,每个人物都很空洞。
故事情节的发展就像超市里卖的散装饺子一样,没有味道。
电影风格妥妥的美国风,跟法国除了故事情节几乎够不到边,这就是一部美国电影。
服化道很美,男主角Louies很美,仅此而已。
影片首先描绘了一个美国西部的场景:一个女孩在农场上帮忙,闲暇之余就朗诵着《莎乐美》的台词,沉浸在即兴表演的快乐中。
她生得并不很美,身材高大,面部线条带有几分刚硬,连眼神都透着倔强。
女孩富勒的父亲住在偏远的乡村地区,酗酒,淘金,过着任由性情的生活。
富勒的母亲则是现代宗教文明的代表,教会严格克制的作风在她身上体现到了极致。
这两者的相遇,仿佛希腊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的撕裂与融合,富勒便是这种融合的体现。
在一次救场行为中,富勒意外获得了灵感与启发,用一袭白衣创造出惊艳了世人的花之舞,并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断改良服装,引入灯光、镜子等现代剧场手段来完善自己的艺术。
当剧场的老板轻蔑地宣称舞蹈只是娱乐时,她微微一笑道“我要的比这更多”。
与其他舞者的灵动不同,富勒的舞蹈很大程度上出自于生命原初热情的挥洒。
她在森林里与一群孩子奔跑、舞动,连动作的名称都充满自然的气息,“芦苇”“龙卷风”“青蛙”。
在舞袖之间能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一种源于生命本身的能量与活力。
影片塑造的另外两个主要人物,则为富勒形象的刻画起到了烘托对比的作用。
男主路易斯可谓刚好是富勒对立面,当她一无所有为梦想而挣扎时,他在贵族的头衔之下过着奢靡而空虚的生活。
或许正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生命缺失的那个部分,金风玉露一相逢之中,他用自己的财力给了她去法国完成梦想的机会。
当她在舞台上受到了观众的肯定,他却点燃了车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邓肯则是富勒的另外一种对比。
她生得纤细乖巧,带有着文明社会的优雅与心机。
当两人在林间亲吻时,富勒褪尽衣衫,邓肯依旧长裙曳地;当富勒邀请她共舞的时候,她却开出了商业价码。
在真实的美国历史上,邓肯是现代舞的创始人。
然而在这部影片中她的形象却相对负面,成为与富勒相对而生的,为现代文明所包装的存在。
影片的最后,富勒原创的舞蹈终于得到专利,既照应了剧中舞蹈被剽窃的情节,也为这部有些伤感的影片增加了几分脉脉温情。
影片承袭了法国电影一贯的柔和色调,整体充满了浪漫的色彩。
对艺术追求的歌颂,是影片所着力刻画的一个部分,但影片的容量却远不止于此,相对碎片式的表现之下,是对社会与人性复杂的折射与深省。
历史上,富勒是现代舞的先驱,她对现代剧场灯光、舞美的应用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在影片中,她的舞一次又一次地出现,给人以视觉上的享受与心灵上的震撼。
1900年《洛伊•富勒的剧场》一文中,人们曾这样评价富勒,“你所看到这个如痴如狂的跳着舞的,奇妙的,梦一样的造物,在她花一样堆叠的面纱下,不停旋转着的画面,时时刻刻千变万化。
”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她最初在中场休息时的那一舞。
没有炫目的灯光,没有闪光的镜子,甚至连舞衣都那么笨拙,然而她的舞是那么本真,那么质朴而源自内心。
在她一舞成名的时候,她蜷缩在门后不敢与舞迷见面。
正如路易斯所说,“其他舞者在最后都要行屈膝礼的,然而你却连鞠躬都没有。
”在绝美的舞姿之后,她留给观众的永远是遗世而立的背影。
她深深的自卑中,是对现实不带任何幻想的洞悉:“脱去这身舞衣,我什么也不是。
”然而当最终从高台坠落的时候,她挣扎着屈身从幕布下走出来,走下舞台,走入观众席。
她说,“我要看看他们”。
接受人们的拥抱、鲜花与泪水的同时,她也接受了自己,拥抱了并不完美的现实。
白色的衣裙是蝶的白翼,这一刻,我看到了一个怀着梦想的美国西部姑娘,在风雨中化茧成蝶。
这部片子很容易被人拿来与《黑天鹅》进行对比,不可否认里面对舞蹈镜头的重塑比起后者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对特写镜头和长镜头的描绘谈不上完美,但其营造的时代图景即使在观影结束许久后回想起依旧历历在目,沧桑而美好的气息挥散不。
这是部很有个人想法的传记片,通过描述福勒舞蹈生涯的跌宕起伏和个人情感世界的纠葛勾画出一个渴望随时代浪潮漂流却注定挣脱不开淤泥束缚的脆弱生命,镜头从开场的灰暗阴沉移到巴黎歌剧院的金碧辉煌,灯光下美轮美奂的舞蹈让人不禁感叹,那个年代的巴黎真是场流动的盛宴,即便有再多的纵横笑泪,艺术质感从未缺失,正如翻转的彩虹,历久弥坚,终究是划过天空的一道美好痕迹。
法国文艺评论家Arsene Alexandre一百多年前的评论如今依旧适用, “你所看到这个如痴如狂地跳着舞的、奇妙的、梦一般的造物,在她花一样的堆叠的面纱下,不停旋转着的画面,时时刻刻千变万化。
”
聖經馬太福音十四章一至十二節記載了下列事蹟: 希律王生日那天, 莎樂美的舞讓王大樂, 王答允希羅底女兒所需, 她受了母親唆使求王奉上施洗約翰人頭為謝禮。
女兒不時朗誦聖經莎樂美故事, 她覺得成就一件事要訣是心意堅定, 不懼艱辛, 縱使行為乖僻, 後人只會讚譽前人人生舞台燦爛光輝, 那會提及歷史名人不堪往事? 女兒憧憬莎樂美的魔幻舞姿可以傾倒王者, 答允所求, 奉獻母親仇敵首級, 她舉目所及盡是山野牛馬, 她就是等候一個誘引把熟讀的殺人典故契合她的安穩時光, 突圍而出。
就是一番父親酒後吐真言壯語:[我女兒會揚名立萬!]鞏固了女兒成名的志, 女兒明白這是父親對所出的酩酊抱負, 她本不以為意, 一次野外槍擊, 殺死泡在澡盆的父親, 血水浸父不見, 白瓷數處破口池水人血混成的紅水噴射, 女兒不埋葬亡親, 而是一把火焚燬了死在浴缸的父親, 這是導演利用對比強烈色彩譬如白色浴盆是父親躺下休息的靜逸、經孔洞流下的艷紅是生命的流逝, 橘黃火葬是父親大醉躺於草原, 女兒焚了肉身不會忘記因利招魂傷痛。
自此, 女兒到了美國投靠侍奉神的教會母親, Louise志願是當演員, 她上門求聘, 攝影師拍攝裸露女模特兒與狗照片, 攝影師要Louise穿上中古騎士甲冑與女模特兒拍照, 她表情僵硬的搭著香肩合照, 色情成品要麼是攝影師的個人癖好, 要麼是饋贈巴結權貴的禁品, 更甚的是Louise為了試鏡, 她讓攝影師蹂躪了, 她穿上的白銀甲冑眩光射出的不忿臉頰是她要舞台威武的賣了貞潔。
攝影師教她要在試鏡時微笑, 她在首次演出的角色是通過催眠雙手伸出步行的次等角色, 她的裙擺跌下, 女配角情急智生, 她拿起裙子轉圈跳舞, 搏得台下一片掌聲; 負責人臉上的一抹微笑是他賞識女子引得滿堂大笑的急智, Louise的即興演出有本錢要求老闆批准她的嶄新舞蹈能夠踏上台版, 震動世界。
改了名字的洛伊(Loie)以她的雙臂支撐杆子揮舞衣衫原地迴旋擺舞, 白色是吸納世間顏色的導體, 色澤打在白衣, 素色帶領的各色教黑暗舞台斑斕萬變, 幻舞仙子雙臂宛如林間暗地蝶仙的翅膀拍動, 映照創新舞蹈不甘於後台揮汗的練習, 現代舞的七種色盤是讓觀眾造幻千國度的夢, 可是美國對新事物的觸覺不及法國, 新派表演只是舞台劇的間場演出, 它不會是大街張貼海報觀眾購票觀賞的常規表演, 老闆僅只賜予的是點綴正場的噱頭。
新潮流舞蹈教母犯下母親宗教視為不潔辱神女扮男裝淫穢相片曝光, 母親強迫女兒受洗, 她發力壓下女兒的頭下水, 施浸牧師振振有詞的要魔鬼離開天家女兒肉體, 牧師信徒黑衣加身, 魔鬼喜於黑暗作惡, 耶穌像掩沒光照不及寢室, 女兒自願拍照爭取演出, 世上沒有坐下就有溫飽優差, 成名需要付出, 撒旦利用女兒脫離寂寂無名想法獻身, 也嘲諷自立門牆, 讀經唱詩, 不體諒女兒閉門, 只憑一張照片代天上的阿爸父定了女兒罪名的教派。
法國不愧是時尚之都, 東瀛和服照片置在大樓一角, 遠方藝人是否立足歐洲尚未可知, 當地還是給予不同膚色有志之士發揮所長, 洛伊於祖家發展不是順暢, 她遇上了說服老闆給予大量人力物資的伯樂Gabrielle Bloch女士, 她比洛伊母親更明白女子大志, 她憂心揮杆用盡了舞者氣力的長期疲勞, 她親自為她相中的人抹上止汗粉末, 她滿懷感動的看到台上獻上生命的舞, 就是這份賞她惜她的提攜, 讓洛伊要求加大燈泡強度承擔灼傷眼睛及時刻冰敷背患的不計報答知己。
洛伊打開窗簾, 陽光射入, 光令末落公子睜不起眼, 他所愛女子舉動教他體會天下沒有不成的事, 只有害怕面對困境的人只能活於黯然的不見天日。
女子舞台的光是他處世繁華的萬花華火, 舞者的光隨著夢想難敵天意目不抵光的太陽鏡片, 渾身虛脫的厚衣保溫, 男人光、火應了女人逐漸的淡然點了他生命最後的火光, 美麗卻瞬息。
導演不必要加插伊莎.鄧肯(Isadora Duncan)與洛伊的同性愛, 無疑, 那場樹影婆娑通道的老師弟子接吻十分唯美; 鄧肯塗了洛伊口紅的性暗示自不言中, 她引誘會場紳士的桃艷本色對比格調不搭的白衣仙子是據為己有的行業取代, 編劇要是不以這樣的情色, 而是師徒理念不合決裂鋪陳倒不是二人的錯, 是後浪推前浪的物競天擇。
Patrick Chan寫於2017年5月28日。
父亲和母亲两个角色的意义是什么?邓肯到底想干嘛?两个人又是怎么莫名其妙地搞在一起的?富勒为啥那么执着于专利?男主为啥要自杀?这是一部你只有接受它是传记片才能说服自己的电影,但是传记片就可以不讲故事逻辑么?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的,那几场舞蹈戏配合古典乐还挺感动,女导演处女作不太了解真实人物的情况下关系是拍的挺乱的。女主不错,尤利尔演这种角色很轻松,德普女儿真是太好看了。法国文化中心完整无遮挡版。
兩星全給舞美,其實值五星但劇情太不好看了。
作为传记电影本身差点意思……没什么心意,但是几分钟的舞蹈片段是真的好看!!
矫情 别扭
时势英雌加斯帕德拍桌子那一掌让我想起《夜访吸血鬼》里的阿汤,是极具气势且一气呵成的表达。
三段舞蹈绝美,从惊鸿一瞥的炫目,到盛装出场的震撼,再到孤注一掷的悲壮,一个为舞台而生的舞者,蜕变成为艺术疯狂的舞痴,令人动容。画面像是让德加的画有了生命,特别是白衣舞女们在林中起舞的段落,恍如羽化而登仙。加斯帕德太亮眼,他眉目低垂一落寞,满天繁星都要为他黯淡了。
3.5,今年戛纳卖相最好的电影。
为爱痴迷疯狂的天才,艺术家真真不疯魔不成角。最颠覆是邓肯,桀骜不驯,钻营起来狠辣、绝情。以前只闻其大名,现在对她的作品很好奇了
加斯帕德的病娇演的好棒!舞蹈和色彩灯光都很美丽。德普女儿简直美得犯罪。
Soko 很棒,舞蹈很惊艳。
美
......垃圾啊垃圾。。
歌舞片啊,不是我的菜
台上舞蹈拍的真美
大型灯光音响交互胡旋舞输给了复古小清新……邓肯知道自己被丽丽螺丝演成这样,大概会想拿长纱巾绞死她吧……
好漂亮,黑夜里突然绽放的一朵花,感觉跟胜利女神一样,成功过程有点一笔带过了,感情桥段有点琐碎了,可有可无
节奏有点奇怪,舞美
Gaspard好迷人~
坦然说,剧情本身我看得不是太明白,而且,我觉得是比较沉闷的,但如果耐得住性子看下去,里面的几段舞蹈绝对惊艳!!邓肯的名字太耀眼了,让我忽视了同时代的洛伊·富勒——另一位伟大的现代舞先驱。关于洛伊,请参看:https://site.douban.com/widget/notes/18546110/note/497960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