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龙一:终曲

Ryuichi Sakamoto: CODA,Ryuichi Sakamoto: Coda

主演:坂本龙一

类型:电影地区:日本,美国语言:日语年份:2017

《坂本龙一:终曲》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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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龙一:终曲》剧情介绍

坂本龙一:终曲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这部关于日本顶级作曲家坂本龙一的纪录片,主要按照2012年到2017年的时间顺序,剪辑了坂本龙一30年前参与《末代皇帝》等电影以及40年前作为YMO乐队成员活动的宝贵片段。Coda在音乐术语中是一个乐章最后的段落里强调终止效果的乐段。正如有着匠人精神的坂本龙 一,愿将每部作品都当做生命中的最后一部进行创作。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像童话一样我的真爱旅程当婆婆遇上妈之欢喜冤家原来爱上贼黑井深潜玉米地小丑阿碧的恩典DRIVESAGA假面骑士Mach/假面骑士Heart加害者,被害人半糖关系2草木人间樱桃炸弹英歌魂凯恩马戏团意式情歌圣诞来信寂寞金鱼天际浩劫红颜令毕业那天我们泪流满面琼斯先生单亲度假村逃脱的女孩中二病也要谈恋爱!恋我的恶魔灭鼠大战一个人的突围樱桃黑暗崛起

《坂本龙一:终曲》长篇影评

 1 ) 边看边记录

2012-2017年纪录。

Coda,终止乐段。

感兴趣东日本大地震海啸-福岛核电站泄露时浸了海水的钢琴听起来是什么声音,前往核电站遗址现场考察,关心日本社会的未来所以参与集会和发表演讲。

安慰焦虑心情的音乐会。

对80年代日本的先进,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不推崇倒退,关注科技的缺陷。

1992年40岁开始不再忽略自己想要为自然环境和社会问题创作歌曲的动力。

来自自然的原材料,通过工业革命,和文明的力量,变成工具,变成钢琴的构件,海啸来临后,钢琴回归了自然,音色又明亮又悲伤。

这个毫不讲理、到处都是差距、利益与欲望至上的世界。

这样的想法驱动了对人类起源的好奇,人类的暴力从哪里来。

找寻工业革命发生之前的地球的还存续的活动,冰川消融形成溪流的水声,“i'm fishing the sound”.扁桃腺三颗肿瘤扩散到淋巴结,体温降低。

吃生冷蔬菜水果。

家里挂着自己的画像。

小时的古典乐,青年的未来乐,中老年的多样类型电影配乐。

铅笔手写的乐谱,也用先进电脑合成器。

Yello Magic Orchestra,纯音乐乐队出身,拥抱电脑音乐科技,认可不用练20年钢琴也能作曲的技术。

有的人向往钢琴的声音,说钢琴是乐器之王,他憧憬与钢琴的会消失的声音相反的,永不衰竭的声音。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为了让自己安心赴死必须留下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一种作曲思路:找自己欣赏的老电影的配乐,解构它,创作类似的,从这样的想法开始。

塔可夫斯基《飞向太空》。

塔可夫斯基拍立得摄影机Instant Light,他的电影里蕴藏着复杂的声音世界,可见用心思考过声音在电影里的作用。

更多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叫音效。

用音乐的方法做电影,用电影的方法做音乐。

用提琴的弦去拉金属鼓片。

保罗鲍尔斯。

去揣度巴赫是抱着什么心情创作众赞曲的,这种事情也就功成名就的大师坦然地说出来显得有理有据。

《荒野猎人》配乐,从锵锵声作为原型开始的创作。

机遇好,大岛诸同意年轻的帅哥乐队键盘手提出的交换条件,意大利大导的制片人打来电话约北京出差,临危受命要求即兴创作的考验,都经受住了,前途光明的20世代。

令我羡慕的官印相生。

反感定稿后录音前临时被要求修改,但导演说别的大师能做到,只能做了,类似的事情姜文也对久石让做过。

除了本片,还应再看点早期传记的,没有前因和古典乐理解基础地去看一名抒情出名的剧情类电影配乐作曲家的患癌感想很单薄。

 2 ) 坂本龙一:活出生命的极致

镜头一:核电站重启后,日本东京首相官邸第一次抗议活动。

坂本龙一一身西装,黑框眼镜,语气平和:“我也反对核电站重启,大家不要因为一两座核电站重启了就灰心丧气。

这是一场持久战,我们要下定决心,坚持到底。

”镜头二:路前高田市立第一中学,前日本海啸避难所。

坂本龙一身穿黑色西装,黑色高领毛衣,发如雪,唏嘘的胡茬,因病略显沙哑的嗓音,谦逊的态度,问好。

告诉观众冷的话站起来活动一下也无妨。

大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坐定,《战场上的圣诞快乐》的主题音乐响起……镜头三:坂本龙一早餐,切好的水果,有香蕉、奇异果、苹果和可能是梨,一壶茶,清淡。

餐后,各式各样的药物一小堆儿,放在一张亚麻手绢上,因为手术,唾液分泌量是常人的70%,吞咽困难。

神情平静,无喜无悲。

这三组镜头来自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的开篇,三组镜头,勾勒出坂本龙一的三重身份:社会活动家、音乐家、病人。

2014年7月,日本著名电影配乐大师坂本龙一确诊咽喉癌,遂中止工作。

关于坂本龙一患病和康复的故事,记录在另一部纪录片《坂本龙一的700天》里,而这部纪录片,这记录了他另外两个身份的故事。

坂本龙一最为人所熟知的身份当然就是电影配乐了。

而这一切,开始于日本导演大岛渚的那部《战场上的圣诞快乐》。

影片拍摄于1983年,导演大岛渚找到坂本龙一出演这部电影,而受宠若惊的坂本龙一则打蛇随棍上,声称如果让我配乐,我就参与演出。

好在大岛渚导演答应了,让我们不仅收获了传世金曲,还让我们有幸目睹两位音乐巨人坂本龙一和大卫·鲍伊在银幕上相爱相杀。

这部电影让作为音乐人的坂本龙一声名鹊起。

几年以后,他又接到一个演员的工作。

在贝托鲁奇的电影《末代皇帝》里出演角色。

影片拍摄辗转于北京、沈阳、长春等地(纪录片里出现了长影),来到长春之后,一天导演突然说,龙一,你给溥仪在长春“登基”这场戏配一段音乐吧。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1988年坂本龙一凭借《末代皇帝》获得第60届奥斯卡最佳原创配乐。

到了1990年,坂本龙一参与贝托鲁奇的电影《遮蔽的天空》的配音工作。

一天夜里,当乐队都已经准备好录音时,贝托鲁奇突然说,龙一啊,音乐开头的部分我不喜欢,能不能改一改?

这个要求让坂本龙一很挠头,他认为这不可能办到,而且四十几个人在那等着呢。

贝托鲁奇悠悠地说道:如果是莫里康内,就肯定能做到。

坂本龙一吃了这个激将法,他能我也能。

坂本龙一说:“电影配乐工作其实是一项很被动的工作,你要根据导演的要求谱写音乐,并没有很高的自由度。

”但同时,也因为有了这些条条框框,反而形成了某种挑战,激发了音乐家的灵感和野心。

这感觉有点像中国古代诗词里的词牌或曲牌,它们束缚了表达,却也锻炼了表达。

坂本龙一似乎有点灾难体质,总是能亲历某些重大的天灾人祸。

比如美国911事件的时候,他就在纽约,甚至从窗户就能看到双子楼。

这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灵震撼。

当然,被震撼的还有整个世界。

据坂本龙一回忆,事件爆发七天之后,人们聚集在广场上为死难者祈福,年轻人们唱起了卡朋特的《昨日重现》,坂本龙一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已经有七天没有听到音乐声了。

坂本龙一震惊于人类的分歧,在他看来,人类都是从非洲走出来的,本不该有种族之别,然而如今,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如此之大。

有感于此,他写下了音乐作品《分歧》,这是他提出的问题。

之后,他又自己试图给出答案,写下了另外一部作品《只有爱可以化解仇恨》,这是他在集会上看到的标语。

或者说,坂本龙一对世界的理解带着艺术家的浪漫气质,但作品却充满了力量。

这样的表达,自然也不会在日本311大海啸上缺席。

而在他年轻的时候,还曾经写下过《圣歌》,这是对原子弹这个可怕武器的反思。

音乐会上,银幕上反复出现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的画面,他的话被剪辑成一个词反复播放:死亡。

当年,奥本海默在两颗原子弹投向日本之后,跟美国总统杜鲁门说: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对坂本龙一来说,既然有人倾听他的音乐,他就有必要用音乐为这个世界发声。

我想这是知识分子的担当。

坂本龙一是音乐家里的知识分子,他被乐迷们亲切地称作“教授”。

度过了这等波澜壮阔的一生之后,如今的坂本龙一回归平静。

一场大病似乎让他进入了人生的一个全新阶段。

热衷于电子乐和实验音乐的坂本龙一,对从自然和生活中寻找声音乐此不疲。

每当找到难以置信的声音时,他的脸上就会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或许这才是坂本龙一的灵感长盛不衰的原因。

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对生活充满了热爱。

在《西西弗神话》里,作家加缪谈到了他的人生观:一个人若想将人生发挥到极致,就要依靠勇气和理性:“前者让他知道,生活不需要祈求笃信宗教,要认识和接受自己;后者让他明白自己的局限。

明白自由的有限……以及人之必死,就能在有生之年活出生命的极致。

”我觉得,坂本龙一用他的人生践行了加缪的人生观,而为他提供力量的,则是音乐。

用他自己的话说:“只要能够创作音乐,就感到相当幸福了。

 3 ) 这一面,是鲜为人知的教授坂本龙一

想想当时邀请教授加入YMO时,教授还曾一脸不情愿地婉拒。

和大卫·鲍伊主演[战场上的圣诞快乐],又傲娇地和大岛渚导演说“你让我配乐我才来演”。

于是,除了出演,还就这样谱出了在世界范围广为传唱的经典神曲《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后来的[末代皇帝]配乐又不小心拿奥斯卡,从此和贝托鲁奇、阿莫多瓦等大导演合作了不少经典配乐。

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早前在北影节放映时,有一票难求之势,因为影迷、乐迷们都是冲着他的名字而来:坂本龙一,一个传奇的名字,而我们亲切地叫他“教授”。

©《坂本龙一:终曲》台版海报“教授”的称呼,其实来自早期他在乐队YMO时高桥幸宏的一句打趣,“东京艺大研究生哎,妥妥以后的教授。

”影迷们熟悉教授后来出演电影和配乐的那些经历,对其中的趣事如数家珍,但很多人并不清楚,教授的音乐事业其实是从玩电子乐开始的。

1978年,26岁的教授和同样年轻气盛的细野晴臣、高桥幸宏一起组成了Yellow Magic Orchestra(简称YMO,黄色魔术交响乐团)。

那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会开创新的世界电子乐史。

©刚结成不久的YMO三人组,从左到右高桥幸宏、细野晴臣和坂本龙一《坂本龙一:终曲》中有一段珍贵的早期影像,3人在舞台上表演《东风》,教授接受采访展现电子合成器制作音乐的优势。

是时候把古典优雅的教授形象先放边边了,我们教授年轻时,也是个前卫酷boy。

YMO的结成,要起源于1977年的三个闲人。

闲人一教授,研究生刚刚毕业,可他讨厌上班。

教授在自传里说,其实当时上研究生也是为了逃避上班。

反正,这时他的生活就是整日游走在东京大大小小的录音室里,给人家打打零工,赚一点生活费。

教授从小到大学,一直学的是古典音乐,他喜欢的是德彪西那一类,还很少接触到流行乐和民族乐。

©还是学生时的坂本龙一直到毕业后东跑西颠打零工的过程,结识了一圈剧团艺术家和现代音乐人,这其中,就有山下达郎。

山下达郎是70年代最重要的音乐人之一,也是深受披头士、沙滩男孩等六十年代英美摇滚乐影响成长起来的那一代。

正是在山下达郎的推荐介绍下,教授和另两个闲人相遇了。

闲人二细野晴臣,玩的不知第几个乐队Tin Pan Alley正在解散边缘,细野正边思考人生边寻觅下一个团队成员。

细野的音乐生涯其实比教授开始的早很多,69年他在大学时就加入了一个名为Apryl Fool的迷幻摇滚乐团担任贝斯手。

但他更重要的经历,显然是之后和铃木茂、大泷咏一等人组成的Happy End乐队(はっぴいえんど,1969-1972)。

©Happy End乐队,左二是细野Happy End算得上是日本自家摇滚乐的起始点,他们是第一支用日语唱摇滚的乐队,那张经典的《風街ろまん》在日版《滚石》评选的影响日本百盘中无可争议的排名首位。

但Happy End很短命,没过三年就解散了,细野后来也是尝试玩了各种音乐风格,到YMO时,流行性和实验性并存的部分,很大程度就是细野的功劳。

闲人三高桥幸宏,高桥也是早早就开始了乐队生涯。

最早是在民谣团体GARO中当鼓手,后来,又加入了70年代中期风头一时无两的重量级乐队 Sadistic Mika Band(虐待狂米卡)。

再然后是和今井裕、后藤次利等人组成的Sadistic,到和教授相遇时,乐队也已在解散档口了。

©Sadistic Mika Band时候的高桥幸宏,右下有趣的是,高桥除了是鼓手和歌手,还是个服装设计师,一手包揽了后来YMO的形象和造型设计,也带着我们教授这个土直男开始变潮起来。

而且高桥和细野从小就是朋友,这下再带上了教授一起玩。

一次细野邀请两人去家里吃饭,这之后就打开了一册笔记本,上面画着富士山爆发的样子,写了几个大字:400万张。

“把Martin Denny的《Fire Crackecr’racker》用合成器以电子曲风重新编曲,就能在世界卖出400万张。

”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YMO结成了。

70年代中期,日本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之一,经济腾飞、科技发展,对于刚刚从战争阴影走出来的日本人来说,一切都是梦幻又极具未来感的。

和日本有些同病相怜的德国也是。

战后的60年代末、70年代初,德国涌现了一批用音乐来推翻重建的前卫摇滚乐队:Kraftwerk(发电站)、Can(罐头)、Faust(浮士德)等等。

他们使用电吉他,使用电子合成器,用预先录制好的磁带录音来创作音乐或是制造某种音效,音乐中融合了电子、实验、迷幻和先锋。

而Kraftwerk显然走的更远,他们已经彻底摒弃了原声乐器,只用70年才刚刚出现的便携合成器Minimoog来制作他们的“机器人音乐”。

©德国Kraftwerk乐队,对YMO影响很大而他们也获得了巨大成功,首专《Autobahn》即冲上了美国流行音乐专辑排行榜前位且高居不下。

电子音乐由此迅速开始进入到流行音乐领域。

德国的Kraftwerk,显然成了教授、细野三人YMO的模仿目标。

其实,早在大学时代,教授就多少感知到了当代音乐的发展局限,他曾断言说:西洋音乐已经到了尽头,未来属于电子乐和民族乐。

细野、高桥虽然不是像教授这样接受严格的音乐教育和训练而来,但他们在多年乐队生涯中摸爬滚打、自学成才,而且更练就了对流行音乐的敏锐嗅觉。

一种渴望用电子乐向世界展现黄种人音乐的想法,在三人脑中渐渐成型:不是脱胎于古典乐的白人音乐(即White Magic),也不是以爵士乐为代表的黑人音乐(即Black Magic)——而就是“Yellow Magic”。

©YMO三人从一开始就目光放的很远虽然是受Kraftwerk启发,但并不走Kraftwerk那样强调未来机械感、冰冷感的“机器人”风格。

而是在电子乐中,加入日本民族风情,甚至中国地方小调,亚洲文化里的明媚、柔和、多元,组成了特有的YMO风格。

在形象设计上,教授在高校时积极参加左派学生运动的经历又给了他们意外的灵感。

高桥把很多“红色中国”的元素,运用到了乐队的形象设计上。

比如他们最著名一张专辑的封面,是穿着红色西服的三人和模特围坐成一桌,以一种近未来的科技感和复古的诡异感的混合体,面向观众。

©二专《Solid State Survivor》封面他们唱《中国女La Femme Chinoise》(灵感来自戈达尔的[中国姑娘]),他们从中国小调《让我们荡起双桨》取材歌唱《东风》。

将68一代新青年的红色幻想杂糅和融入进电子合成器的音色狂欢中。

78年11月,当YMO发布第一张专辑时,并没能像Kraftwerk那样一战成名。

但意外机缘是,当时前来日本寻找合作的美国公司A&M Record留意到了这张专辑。

于是,第二年,他们即发行了美版专辑,并策划了美国巡演。

说YMO是在美国成名的并不算夸张,他们从给人暖场到自己演出,很快就积聚起了大量听众。

在舞台上也仍然是那一副打扮,三人穿着红色中山装,在舞台摆弄着先进而新奇的合成器,唱的却是东方音乐,真人寡言沉默,故意与观众保持了距离。

即使是互动,也是通过声码器和台下的观众互动。

©早期在舞台演出时的教授到第二张专辑《Solid State Survivor》发售,他们很快就登上了流行音乐榜,几首代表作《Rydeen》、《Behind The Mask》更是广为流传。

就像当初的豪言,三人真正把“黄色魔法”风潮带到了世界各地。

火到甚至就连迈克尔·杰克逊都翻唱了他们的名曲《Behind The Mask》。

而这股风潮又一路从美国回到了日本,他们一跃成为日本当时最著名的乐队,很快在武道馆座无虚席。

更重要的是,以二专《Solid State Survivor》为代表的Synth-Pop(合成器流行,日本叫Techno-pop)风格,使得这一时期的YMO成为了电子乐的先驱之一。

YMO只存在了5年,从78年结成到83年解散,但他们的影响却在后来的电子乐和摇滚乐中无处不在。

他们对合成器的使用、先进的采样手法、和各种风格的融合,大大拓宽和启发了后来的电子音乐人们。

80年代的底特律音乐人们,就是在听着Kraftwerk和YMO的音乐中,搞出了更具有未来主义的Techno音乐。

也是缘于78年YMO的结成,以及Kraftwerk四专《The Man Machine》的发布,78年因此也被电子乐迷们称为“Techno元年”。

而YMO对英国新浪漫(New-romantic)的影响就更不言自明,70年代末以Japan乐队为代表的新浪漫乐队,本来就和YMO有着密切的联系和合作。

©教授和Japan的主唱David SylvianJapan的主唱David Sylvian和教授坂本龙一也成为一生的好友,在[战场上的圣诞快乐]还合唱了那首著名的《禁色》。

在电子音乐史上,尤其是亚洲的电子音乐史上,YMO绝对算得上是革新的先锋和电子流行化的鼻祖。

想想当时细野邀请教授加入YMO时,教授还曾一脸不情愿地婉拒,幸亏细野也算得上强硬“不管怎样,就一起做(音乐)吧。

”才有了教授这一段随意玩玩就不小心成名,而且还不小心成为世界电子乐元老之一的经历吧。

-作者/卷卷毛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4 ) 《坂本龙一:终曲》导演:他的演技我不敢恭维,但音乐太赞了!

本文整理自2019年12月15日北京中国电影资料馆《坂本龙一:异步》映前谈。

【有言在先】:这个是我自己整理的,北京3场映前映后访谈跟下来,就这场我觉得质量是最高的,以及导演在这场,把两个影片全部介绍了,所以也可以放在这部影片的影评中。

主要的点有哪些呢?

1.拍摄设备聊得非常详细,可能之前在海外都没有相关的报道(反正我没查到);2.关于教授演技的吐槽,以及提到和宝爷没能合作的遗憾,大概仅此一次(桃桃淘电影那场我没看,不知道提没提过);3.左衡作为电影资料馆的副研究员,非常尽责地做了正确观影引导,他说的预防针,就是提醒我们不要以为《终曲》是在讲一个电影配乐大师,它实际展现的是独立音乐人的音乐轨迹,电影配乐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在纠正国内观众对坂本龙一定位的误解。

好啦,我就想总结归纳这么多。

以下正文开始。

主持人:左衡(中国电影资料馆副研究员)被访者:史蒂芬·野村·斯奇博(电影导演,《坂本龙一:终曲》《坂本龙一:异步》)

【左衡】:今天下午的这次放映比较特别,因为《坂本龙一:异步》(Ryuichi Sakamoto: Async)并没有列在全国艺术电影放映联盟院线的计划里。

如果在座诸位有今晚还要去看《坂本龙一:终曲》(Ryuichi Sakamoto: Coda)的,那么这部影片会是非常好的一个铺垫。

在我旁边就坐的是本片导演史蒂芬·野村·斯奇博(Stephen Nomura Schible)先生,首先欢迎他的到来。

昨天有影迷留言,说对您并不是很熟悉,那么,请您向中国观众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斯奇博】:你好(中文)。

大家好,非常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到这里欣赏这部影片,以及计划观看今晚即将放映的《终曲》。

尽管收到通知时间很短,但我很高兴能来这里和中国的观众交流。

自我介绍之前,我先道个歉,因为我知道大家都是坂本龙一(Ryuichi Sakamoto)先生的粉丝,但是他今天遗憾不能到场。

我们得知有本场《异步》放映的时间也很短,所以坂本先生没能前来。

今天,我很荣幸能来到这里,坂本先生也向大家带来了他的问候。

保持谦卑心地说,我只是一名电影导演,妈妈是日本人,爸爸是美国人,在东京长大,如果讲笑话,用日文会比用英文有意思得多。

我也会说日语,所以能看懂很多汉字,感受得到汉语的博大精深。

很高兴能来到中国。

【左衡】:斯奇博先生刚刚并没有太讲到自己的经历。

您介绍完自己,我也想为斯奇博先生介绍一下在座的,我们中国电影资料馆的观众。

台下有不少资料馆的老朋友,之前在这儿看过很多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精品影片,所以相信他们对坂本龙一先生本人以及他的作品是非常了解的。

我们很想知道就这部影片而言,您和坂本先生之间的事情。

比如您和他如何结缘,什么时候有的给他拍摄纪录片的想法。

【斯奇博】:我是通过拍摄这两部纪录片才更好认识坂本先生的。

《终曲》从 2012 年开始,耗时五年拍摄完成。

我们在共同生活的纽约同时参加了一个活动,在活动上,我遇见了他。

我在东京长大,也弹钢琴。

所以很早就关注到了他参与的黄色魔术乐队(Yellow Magic Orchestra),也一直是他的粉丝。

因为工作原因,有一段时间很忙,就没那么关注坂本先生,直到 2012 年又重新关注到他的作品。

活动中,看到坂本先生的瞬间,我就有一种直觉:应该有一个人来拍摄这位艺术家。

我和一位曾与坂本先生合作拍摄过广告朋友沟通后,就向他的经纪人发了一封邮件:我是史蒂芬,是一名纪录片导演,想拍摄坂本龙一先生,他会感兴趣吗?

发出后我并没有去想之后可能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坂本先生已经看过我之前拍摄音乐人埃里克·克莱普顿(Eric Clapton,英国著名音乐人,代表作Tears in Heaven,Wonderful Tonight等)的纪录片。

所以两周后他回复说:没问题。

我的生活就此改变。

▲ 纪录片 | Eric Clapton: Sessions for Robert J五年后,就诞生了大家即将在院线看到的《终曲》,它记录了坂本先生创作出新专辑、新音乐的时刻。

待会儿将放映的《异步》中,有很多音乐是坂本先生第一次公开演奏,它们都集结在他 2017 年的同名专辑中。

所以我们最终决定拍两部影片,一部反映创作新作的过程,一部反映经历、观点,以及制作专辑《异步》的花絮。

后者将在 12 月 16 日登陆全国艺联院线。

【左衡】:斯奇博先生还拍摄过埃里克·克莱普顿的纪录片,这对观众了解您创作十分有帮助。

刚刚谈到,您写了一封信就请到坂本先生,中国的乐迷、影迷之前也都听过、看过很多报道说他是一个有个性、古灵精怪的人,所以,拍摄纪录片的交往过程中感觉如何?

【斯奇博】:和很多有天赋的艺术家一样,坂本先生很有个性,这点总结得很对。

但也像那些伟大艺术家一样,他同时也很开放。

交往、合作起来都非常容易。

其实这都在情理之中。

因为他不仅喜欢音乐,也喜欢电影、出演过电影。

基于对电影的在行,他尽量给予我自由的拍摄空间,还鼓励我继续拍摄下去。

拍摄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

这一套走下来,很有成就感。

【左衡】:拍摄人物纪录片时往往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事先有拍摄计划,一种是记录即时发生的事情。

那么当被拍摄者是坂本先生时——他的日常行为就带有行为艺术色彩并能让我们十分着迷——这两种情况在拍摄中是否都有涉及呢?

【斯奇博】:两种情况都发生过。

我一直想拍摄坂本先生创造一个新的伟大作品的过程。

今天来北京和大家分享这两部影片中即将放映的这部,算是坂本先生在和大家一起分享创作出的伟大作品,所以我拍摄的时候,的确是有目标的。

在某种程度上,这回答了您刚刚问到的一个问题。

至于和坂本先生合作是不是容易……事实上,我作为导演,制作好方案让坂本先生去执行时,往往他做的是相反的(笑)。

一开始,我想与这个人合作可能比较困难吧,但后来意识到,这其中是有深刻哲理的。

坂本先生有非常强的信念,认为要抓住一个自然的时刻。

拿他的音乐创作来说,他觉得第一次展现出来的是最好的,如果演奏之前想得太多,音乐就会听着很假,所以要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作为一个导演,这也对我有所启发。

【左衡】:拍摄这两部音乐主题的电影中,您有没有和他谈过他参与电影的经验?

特别是像参与《末代皇帝》(The Last Emperor)这种。

【斯奇博】:讲过一点点。

我想过和他讲电影,但坂本先生和我说他其实不是演员。

趁他现在不在北京,我可以偷偷的告诉大家,站在导演的角度,我其实同意他的说法(笑)。

坂本先生曾和我说,他第一次在大银幕上看到《战场上的快乐圣诞》(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中的自己时候,感觉很对不住大岛渚(Nagisa Oshima)导演。

而他所能弥补这位他非常尊敬的导演的唯一方式,就是去为这部影片做非常好的配乐。

坂本先生既不在北京,我们也不在他常出没的纽约、东京,那我可以坦诚地说,他作为演员的演技我不太敢恭维,他(影片中)的化妆我也不是很理解,但是他的音乐实在是太赞了!

所以我更多是谈音乐,因为他也是更专注于音乐的创作。

【左衡】: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想给艺联的观众事先打一个预防针。

因为对于中国的观众来说,对他(参演电影)的影像好奇度会更高。

但实际上坂本先生更愿意在您的影片中呈现音乐家的一面,所以我觉得欣赏这两部影片的听觉效果要比影片的电影技艺更重要。

很高兴斯奇博先生能够这么坦诚……但他可能不知道坂本先生在中国其实是有微博的?

他的言论可能会被坂本先生听到(笑)。

【斯奇博】:是的是的,他昨天(14日)刚开的微博。

我应该提前想到这一点的(笑)。

我昨晚才到的北京,所以现在还有一点儿没倒过来时差,否则也不会这么坦诚地评论他的演技。

但是更严肃一点儿地说,坂本先生对音乐非常专注。

他本身也想更多地参与到电影中来,对他而言,音乐就是很好的途径。

大家可以通过影片《终曲》更好地看到他为电影配乐的心路历程。

其实,他曾和大岛渚导演说过,如果你允许我为《战场上的快乐圣诞》配乐,那我可以出演其中的角色。

《终曲》中没有提到的是,坂本龙一先生还很想和大卫·鲍伊(David Bowie)先生一起合作制作音乐。

▲ 片场照 |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粉丝提问时间】【Q1】:作为电影创作者,您拍摄纪录片时将自己的创作灵感加入影片的含量是多少。

我的理解是,既然是纪录片,应该更专注于拍摄对象,我们既是旁观者,也在用客观的角度记录他。

但作为艺术家,您肯定也想把自己的思考和一些艺术表达呈现其中。

您是怎么平衡这两者的呢?

【斯奇博】:问题特别好,我个人觉得完全的客观很难达到。

如果把镜头对准了一个方向,那就已经排除了其他方向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就已经在做选择了。

所以,这过程是很主观的,导演无时无刻都在做诸如此类的选择。

我个人认为在电影中不可能有完全客观、旁观者的视角,如果有人说他是完全以旁观者角度来拍摄的纪录片,我会保持怀疑。

因为我自己也拍过,事实绝非如此。

作为一个纪录片导演,我就是在复制我认为正在发生的事。

拍摄即感知。

如果用烹饪来做比喻,我的主观性就像是一个很重要的调料,比如亚洲烹调里面的酱油。

【Q2】:坂本龙一先生对他的艺术理念非常有个人想法,音乐方面他可能也不会考虑其他人,而是着重表现自己的理念。

那么影片《异步》中,您为了影像呈现,会不会对他的现场(舞台、乐器、装置摆放)等比较细微的方面提出建议?

他是遵从您的建议,还是全部按照自己的想法?

【斯奇博】:其实没有给过建议。

我们的时间很有限,当时用了八部摄影机拍摄。

演出的过程当中,坂本先生会不停变换演奏乐器,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更好布置八部摄影机来拍他。

而且演出开始之前,也只有20分钟用来布置好我们的设备,都得即兴发挥。

拍摄本片时,我尽量去适应坂本先生,尊重他自己的创作过程和选择。

所以我们真的就是过去后直接拍,完全没有强调他要做什么,或者打算怎么拍。

拍这部影片时就像在演杂技,所以能拍出成片那样的效果也很不容易。

我觉得本片能反映出坂本先生的个人哲学,所以我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而是想通过影片反映出他是怎样一个人,他自己的思考过程是怎样的。

▲ 剧照 | 坂本龙一:异步【左衡】:好奇问一句,您的那八部摄影机具体是什么设备呢?

【斯奇博】:我们是用了四部 NHK 提供 4K 的摄影机,用了索尼 F5(可能是PMW-F5)。

坂本先生希望整个现场的氛围比较昏暗,所以我也告诉摄制组尽量不要去影响现场,选择比较高效且尺寸小一些的镜头。

但是,没人听我的(笑)。

我的摄影人员和我说,我们找到了非常好的、法国品牌爱展能(Angénieux)的镜头。

镜头非常漂亮,也非常高效,但是体型跟大炮一样。

镜头聚焦效果非常好,但是我们当时只剩 15 分钟左右的时间,把这些非常笨重的设备布置好。

拍出来的效果真的很美。

虽然这部影片主要关于音乐,但是我也要再次感谢我的摄影团队。

总之,我们有如上所说的 F5、法国镜头等共计六部,另外还有两部更小一些的镜头。

【Q3】:《终曲》的宣传语是“曲未终,人未散”,那以后您还会和坂本先生继续合作吗?

还会有后续的关于他的纪录片出现吗?

了解到您之前是电影《迷失东京》(Lost in Translation)的制片人之一,是更喜欢做制片人还是导演?

以及能否分享一下未来的规划?

【斯奇博】:我非常喜欢和坂本先生一起工作,但目前还没有确定的继续合作的计划。

对于我自己的职业规划,能作为一个制片人我非常的骄傲。

如何规划一部电影,对结果是有很大影响的。

我有时候会考虑一些电影背后政治的影响。

以及拍一部电影时,很多时候并不能在市场和艺术性之间做平衡。

很感谢坂本先生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能够作为导演自在地拍摄他。

我不是很喜欢谈商业上的事情,或者和很多人打交道,但是非常喜欢通过大银幕与大家做分享,所以我希望能够变得越来越有创造性。

我现在手头有个计划,是和日本的另一位艺术家合作,这位艺术家为很多游戏谱过曲,打算为孩子们出一套童书,是关于幻想未来的。

所以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将会是很不同的一类工作。

文字整理:Heavenattack【坂本龙一资讯CN】首发于微博:https://m.weibo.cn/status/IlN5fxSYq?jumpfrom=weibocom视频来源:https://m.bilibili.com/video/av79442600

 5 ) 是人物传记纪录片里比较好看的那一种

看之前也是并不知道这部人物纪录片主要讲坂本龙一的什么,看开头的导演自我介绍以及2019年坂本龙一的问候,才知道原来本片记录了他人生临近终点的五年,其中就包括他确诊癌症的时间。

但最后导致他离去的癌症,片中只有很少的段落提及,他得知自己患癌后的讲述、他一颗一颗吃药的情景,以及虽然体力不支,依然接了喜欢的导演的电影配乐工作。

只有这么一点点。

其他就都是音乐、音乐、音乐、音乐……有他正在创作的个人专辑音乐,有他年轻时代参与的电子乐乐队,有让他声名远播的电影配乐,当然,也有电影开头就呈现的,他对公共事务关注的音乐。

电影开场放在2012年日本311大地震后,坂本龙一到震区弹奏一架“被洪水淹死”的“钢琴尸体”。

之后就是晚上应该也有不少视频传播的,他在灾区进行音乐表演,弹奏《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坐我边上的女孩子泪点超低,几乎从这首耳熟能详的经典电影配乐第一个音符响起,她就开始抽搭鼻子。

我没想到的是,本片片名居然出现在这段表演结束后。

我甚至本来根本没注意到,电影一直没有出现片名,直到这一刻。

电影作为人物纪录片,是我看过的相似类型中,比较好看的。

不太好看的代表是叶嘉莹的《掬水月在手》。

比较好看的原因,我想了想,本片虽然在叙述上选择了比较中规中矩的正序时间线性,无论过去的时间,还是现在的,大部分都是正序,除了311的部分。

不过影片将过去和现在穿插的方式,还是能增加电影可看性的。

我印象比较深的是拍摄现在坂本龙一的家中,有一幕出现了一幅巨型照片,是他年轻时代的样子,一张脸分成红绿黄三色。

接着坂本龙一展示他正在创作的作品,“是不是有八十年代的感觉”。

配合着这段音乐,电影回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让我们看到了那时候的坂本龙一,脸上化着夸张彩色妆容的他,参与黄色魔术乐队演出的他,对电子器给出高度评价的他,那时候的,年轻的他。

接下来又是现在的他捕捉自然界的声音,树林,城市里的雨……这些最直观地用前后挨着的剪辑方式,给出最直接的对比,虽然这种镜头语言的表达方式很直白,但对我就是有效的。

哦还有,本片还带着一些迷影属性。

影片开头没多久病中的坂本龙一提到虽然要休息养病,但是接到喜欢的导演冈萨雷斯的邀约,还是答应了。

我还琢磨冈萨雷斯这名字好耳熟啊,等看完电影查一下,电影就直接出现了他配乐的原片片段,原来是《荒野猎人》。

之后他参与配乐的,以及他个人非常喜欢的电影片段,都出现在了这部纪录片中,《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末代皇帝》《被遮蔽的天空》《飞向太空》。

电影到后段他去往北极,采集冰川水流的声音,以及回溯他去311现场弹奏的那家“钢琴尸体”的声音,出现了不少他在家独奏钢琴的定镜头。

我是在日常午休的时间看的这部电影,到这一段也是我最困的时候,我就顺应自己的生理需求,闭上了眼睛,有点在打瞌睡,但我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听音乐,就这样一种半瞌睡半清醒的状态,我突然就迎来了电影的结局,很平淡,很日常,就这么结束了。

 6 ) 专访导演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在冲突与矛盾中还原坂本龙一

(原载于《电影》杂志与“电影杂志 MOVIE”公众号)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执导了《坂本龙一:终曲》和《坂本龙一:异步》,影迷和乐迷都津津乐道。

这位谦虚温和的导演很喜欢中国,之前去过西藏,逛过广州。

第三次到访,是来北京宣传在艺联上映的《坂本龙一:终曲》。

才到这个陌生都市,他就被带去芳草地看现代艺术,又被领去吃了小火锅,对薄皮饺子印象最深。

来到采访间时,他手里还拎着工作人员买的一大杯一点点茉莉花茶,说几句,呷一口,相当上道。

M:您跟坂本龙一先生是怎么结识的?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一直都是他的粉丝。

(笑)我爸是美国人,我妈是日本人,七八十年代,我就在东京出生、成长。

那时候坂本龙一先生在日本已经非常有名了,我学钢琴的时候,就会经常听他的音乐。

等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日子变得格外忙碌,我放下了他的音乐,也放下了别的一切事情。

过了很久,到了2012年,我碰巧在纽约的一个公众场合见到他,就很好奇他在忙些什么。

我朋友跟我讲了他最近的经历,讲他如何关注环境问题,讲他有了怎样的改变,我就想,这里头应该有个值得去说的故事。

于是我通过双方的共同朋友,找到他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然后表达了想做一部相关电影的兴趣。

没想到,坂本先生回复了。

而且,他居然还看过我拍的音乐纪录片《埃里克·克莱普顿:罗伯特的时间》(2004),我猜他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

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生活就改变了。

M:跟大师合作压力有多大?

您怎么化解?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他确实是个非常知名的公众人物,至少在日本,还有亚洲其他地区跟欧美。

当你走进纽约或欧洲的博物馆时,你就会看到很多18世纪或更早时期的国王画像、名人画像,而我当时要做的事情,其实就跟这差不多。

(笑)压力太大了,但也不是没有轻松便捷的路数,毕竟他被人称为“教授”,会出现在日本电视上,只要照着这个范式把他展现出来,其实没有什么难度,说不定五个月就能搞定。

但是,我觉得这样对这位艺术家太不尊重了。

我想要说出一些深层次的东西,这样确实会让自己背负很大的压力,可通过这部电影,我能够找到很多可以表达的空间。

而且,我也扛起了很多责任,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到中国宣传的原因。

M:坂本先生认可的人不多,通过回忆片段来串起故事的方式也不是他喜爱的,您怎样说服他拍摄纪录片?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可能也是机缘巧合。

2012年的前一年,日本正巧发生了大地震,引发海啸以及福岛核电站放射性物质泄露。

我是在1989年搬去纽约的,而他也是差不多时间,那对我们来说,这都是发生在家乡的严重灾难。

他迫切希望有人能来跟拍,记录这一切,而我恰好出现了。

M:那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2012年夏天,我们很快就开始了。

那时候他在日本到处跑,有很多的演出,第一天拍摄就是在东京,他正在为一场大型音乐会彩排。

我的摄影师迟到了,于是我就临时顶替。

与此同时,他还要为“反对重启福岛核电站”发声。

乌克兰和俄罗斯政府都会说,切尔诺贝利事故后,那一片是没法住人的,但是日本东北有很多地方,污染更为严重,这就涉及到了人道主义问题,可是相关信息并不明晰。

对此,他有很强烈的意识,于是在巡演的时候,就会跟大家演说。

整个夏天我都跟着他跑,我们的关系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建立的。

不过我也知道,一部电影只讲这些活动,并不会很有意思,我还是希望能在电影里一并展现他的抗争以及音乐创作,为此,我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M:您总共拍了多久?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5年,就是断断续续,有长有短。

头一年我们拍了整整一个夏天,然后等到12月,才去拍那个慈善音乐会,当时他演奏了《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之后又陆续拍了些,到2014年,他生病了,我不想拍他被治疗的样子,也不忍心去打扰他,但他觉得我应该拍,因为这很重要。

他是一名真正的艺术家,而且也是一位影迷、电影人,他为电影配乐,跟贝托鲁奇等大师合作,所以他很懂电影,知道如果一部电影缺失这一块,就不会是好电影,所以才他会叫我继续拍摄。

那时候,我也在等待他创作新专辑,因为我始终觉得,他得把从外界学到的东西转换成内在的故事,创作出新的音乐,这电影才算圆满。

那我就一直等,直到新专辑《异步》面世。

M:他那时候知道电影的主题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这就是电影创作者得花心思的地方了。

(笑)刚开始拍摄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没有告诉他太多细节,一直到那年年底,我才透露,希望能拍到他发行新专辑。

M:他是放任您来拍吗?

每天能拍多久?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看情况,但基本上是随便我拍的。

我都不知道究竟拍了多少小时的素材,反正储量已经是按T来算的。

坂本先生生病时,只允许我一个人去家里拍。

那时他儿子Neo Sora正好大学毕业,就从布鲁克林回到家里帮我做音效。

后来我建议Neo Sora在我离开时拍些东西,于是他一听到父亲弹琴,就扛起摄影机冲到楼上拍摄,跟消防员似的,(笑)所以你会在电影里看到坂本先生无奈的“驱赶”动作。

我非常喜欢父子间的这些互动,也正因为儿子在家,我们才能获得那么多私密的好素材。

M:杀青那天,他有什么感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说实在的,拍了那么久,他肯定很开心。

(笑)在原计划里,举办音乐会那天就是拍摄的最后一天。

拍摄期间,我总觉得跟他聊天会浪费时间,(就争取多拍他,)不过这整整五年,也是一场对话。

现在感觉很好,压力卸下了,我们能够成为朋友,昨天(指12月14日,斯奇博刚到中国)我在北京闲逛时看到月亮很美,就拍了照片给身在纽约的他,他很喜欢。

M:为什么会有拍摄两部相关纪录片的想法?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第一个原因是,我想要记录下他新专辑诞生的那个瞬间,而正是在那场音乐会上,他首次跟观众分享了新专辑。

第二个原因则是,NHK愿意给电影投一部分资金,但需要我们用8台摄影机,拍下音乐会的全过程,而那就会是另外一部完整的影片了。

我们准备了一周,拍了65分钟,又剪了一周,用截然不同的方式,迅速完成了任务。

说实话,我一开始并不感兴趣,但拍完之后,我觉得挺好的,这样不仅电影有了,衍生品也有了。

(笑)M:那还会继续拍第三部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不知道,这得取决于坂本先生。

不过我觉得两部就很好了。

最开始接触音乐的时候,我都是去买唱片,而且我超爱双碟套装。

(笑)那这电影,我也希望有双碟套装的感觉,就跟很多国家出碟时,都会把两部电影打包在一起那样。

M:还有很多没用上的素材,您怎么处理?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想要在电影里加入更多内容,涵盖职业生涯回顾、自传内容等等,就像马丁·斯科塞斯处理《乔治·哈里森:活在物质世界》(2011)和《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2019)那样,但是这并不适合这部电影,毕竟近年的新素材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

内容取舍起来,难度很大,我剪着剪着,背部就出了问题,很痛,坂本先生人很好,给我推荐了他的按摩医生,我去诊治那天,出来后正好碰到他。

我心里一咯噔,哎呀,不好。

我对剪辑实在太忧心了,一点儿都不希望在这时候见到他,但我还是跟他一起乘坐电梯。

他询问了一下剪辑进度,我第一句话就说,“我背好痛!

”(笑)他说,“你别整太长,弄得短一些、亲和一些,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谁,并不会想要花上3个小时了解我。

”这让我长了一口大气,然后我的背部很快就好了。

我们就朝着现定计划去做。

他只会给我提一些建议,但从来不会要求我做成某种类型的电影,这让我对他倍加尊重,因为假如我是他的话,很可能一会儿就要加长这一幕,一会儿就要缩短另一幕。

电影弄完后,我们在日本,为铁粉推出了一本很厚的书,刊登了大量的采访内容,然后在套装里,也放入了一些花絮。

我们不知道在外面他有多少粉丝,市场会有多大,也许日后这些材料还是有用的,比如等到十周年纪念日什么的再推出。

在西方,很多人喜爱他的音乐,但知名度肯定没有在亚洲那么高,所以这电影需要兼顾粉丝以及路人,现在看来,效果还是可以的,很多人听说这是一部“好电影”,就过来看了。

像是在纽约的林肯中心,这样一部日语纪录片能够放映六个星期,挺罕见的。

M:他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在什么时候?

有什么反应?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当我们得知要在威尼斯电影节首映的时候,只剩下很少时间来准备。

配乐和声效是需要他来完善的,而我只能在混音阶段让他来看,那时真是极其紧张,但他只是鼓励我说,这部纪录片很不错。

之后电影在威尼斯放映,我就坐在他身边,跟1000名观众一同观看,幸好放映顺利,而他也感觉挺好的,后来还请我吃了顿很棒的意大利餐。

这些都是很美好的回忆。

M:所以那时候你们成为朋友了吧?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觉得就是这首映后。

我们合作得很好,但我一开始并不敢说成为了他的朋友,直到我尽自己最大努力把电影做好。

而且,他还是一个非常好的导师,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

M:电影拍完之后,你有没有对他改观?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这个问题很好。

跟公众人物合作的时候,我总会提醒自己,他们就是人一个。

他们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们很出色,很有才,很聪慧,这个光有天分是不成气候的。

但同时,他们也是人,特别是生病的时候,会让我们意识到,他们也是非常脆弱的。

哪怕是他们,一天不也只能吃三顿饭嘛——当然,像我昨天来到北京,因为过于贪心,所以吃了四顿,这个不是太健康(笑)——通过跟他合作,我更明白,当他在创作音乐的时候,也要经历很多磨难和挣扎,所以我就想,这确实是没有特例的。

而虽然把他还原为人,我也还是要去观察。

不过说到预想的话,我感觉自己之前并没有对他有任何的误解。

话又说回来,身为导演,我对他会有一些预先的判断,这样有时候我会希望他能作出某些特定的反应,这样对电影来说也是好的。

这就比较讲究技巧了。

他非常聪明,当我想要这样拍他的时候,他就会敏锐地察觉出来,然后故意唱反调。

(笑)后来我去观察他跟其他音乐家的合作,发现他依然是这样的,比如他会跟一位音乐家一同彩排,跟对方说上台后,他会怎样怎样,结果却会做完全相反的事情。

很多音乐家都这样,觉得第一遍通常就是最好的,练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听起来都像是在彩排,感觉会很平淡。

这部电影完成之后也是这样,折腾过多的话,就会变得扁平,变得无聊,不再像是为那一刻而生的。

这也是我从他那里学到的重要一课,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不要想太多,因为往往原本的结果就是最好的。

M:那为了让他说黑,你是不是要说白?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嗯,因为我觉得他的血型是B。

(笑)好了,这我乱扯的,我不知道中国怎样,但血型分析在日本实在太火了。

反正,我是学到了,假如想让他往这边走,我就会故意说反,那最终他就会做出我希望他做的事情。

(笑)M:塔可夫斯基用巴赫的风琴演奏圣歌,坂本先生说那是他在心里尚未成型但很想尝试的概念之一,他由此出发,但要绕开巴赫去写。

您觉得他超越了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不好评价坂本先生的水平。

塔可夫斯基是一位令人惊叹的艺术家,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很好地理解他的作品,因为每次看他的电影,我都会被震撼到、触动到,都会有新的体会。

他们二人有一个不同之处,那就是所处的时代不同,塔可夫斯基那会儿,最好的音效似乎就是立体声,还是说那还只是单音轨录音?

我也不太清楚他有没走到立体声的时代。

但坂本龙一的《异步》是5.1声道的,非常惊人。

电影快要收尾的时候,他整出了一个5.1声道的混音,我跟剪辑师听过之后,在录音室忍不住惊叫起来。

(笑)我还不到评判他们水平的程度,但我很熟悉坂本先生的音乐,感觉上他的音乐思考有着三维空间似的,所以我在几个星期前,为《坂本龙一:终曲》的中国市场弄了一个DTS:X版本,这比5.1有了更多声道,要是可以的话,希望你们去看这个版本,不行的话再选择5.1。

毕竟,他的音乐太有震撼力了,从这个角度看的话,也许他跟塔可夫斯基是可以在同一个水平上的。

不过技术进步了,可能也就更震撼了。

M:他在北极圈,说自己在“钓声音”,这说法太有意思了。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这源自于坂本先生非常钦佩的美国作曲家约翰·凯奇,他很受中国的佛教禅宗影响。

禅学在日本也非常流行,还被带去了美国。

凯奇认为万事万物都是音乐,他有一首名曲,大概四分钟,没有任何乐器伴奏,而你会听到听众发出声响,它的整个概念就是,你要打开双耳,去听生活中真正的音乐。

坂本先生非常吃这一套,还把它带到生活当中。

所以我想他是相信万事万物都是音乐的,那么,当他在北极圈“钓声音”,他实际上在聆听世界的心跳,而这也是电影的主题。

不过,我觉得世界的心跳不是很好,要是你去检查地球的脉搏,就会发现它生病了,我们制造出很多的问题,甚至远到北极圈的冰也无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当我们完成电影之后,它融得更多,更快。

我想,既然他是一位音乐家,他也会感受到脉象并不好,因此他很担忧。

但是,他还可以创作音乐,就像日语也会用汉字那样,即便是日语音乐的声音,也能让你找到平静。

可以说,他处在一个非常奇怪的位置,一面担心,一面又要安抚别人,但我很喜欢这种矛盾性,而这也是这个故事想要呈现的。

M:肯尼亚之行后,他找到了根吗?

根怎样影响他的创作?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他一向对音乐人类学很感兴趣。

很早之前,他就想当一名普通的音乐人类学家。

当他在东京的音乐学院学习音乐时,他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师,正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不知道他在肯尼亚找到了什么,但我想,他之前得到的回应是纽约的911恐怖袭击,因此他想要在旅途寻找答案。

他是一名音乐家,特别是在80年代的创作中,会从全世界各种音乐元素里寻找到独一无二的表达。

《末代皇帝》的配乐之所以能够那么快创作出来,而且完成得那么出色,是因为他能够尽一个外来者的能力,去理解不同文化中的音乐。

那次去非洲,也许让他有所改变,但那只是让他对生活的基本理解得到一种肯定,而这些都是来源于同一个渠道的。

许多天赋很高的音乐家都能意识到这一点,不管是约翰·列侬还是坂本龙一,然后他们都在面对世界时陷入了某种困境。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国家,只有一种音乐。

诚如他在电影里说的,种族划分不过是一出闹剧。

但你知道,艺术家的工作就是这样去说,可能公司员工就会有另外一种视角,但身为艺术家,他一直都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真相。

M:他现在还有那种创作出好作品的紧迫感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刚开始拍他的时候,曾经见证过他从一大早一直工作到大半夜,而且他会同时做很多事,会跟多位音乐家一同录制,就像是集舞台上7位完全不同的音乐家于一身,说得形象点,他就像是有着12只手,(笑)什么事都可以迅速完成,而且身强力壮。

对于一个故事来说,说这些并没有什么趣味性可言,但他就是这么厉害。

只是生病后,我也见到了他极度脆弱的状态。

即便是现在,他也会说自己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因此想要创作一些不会以此为耻的作品。

看到他作为凡人的这一面,让我感到非常难过,但我也能够见证到他的音乐是如此纯粹而有力。

只要他的意图也是这般纯粹,这般具有普世性,那么这部电影对于观众来说,也就是有意义的。

要知道,一个天才非常棒,非常高效、能干,那这只是一个寻常故事,但当这样的人在接近死亡时,同样能够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就非常动人了。

M:他在自传里曾感叹自己应该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眷恋,您觉得他现在变了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他这样说的时候,还没有经历过大病。

那当他变得这样脆弱的时候,我觉得他成为了一名更耀眼的音乐家。

他不是那种慈悲的人,但是他也更多地感受到了人间疾苦,而音乐多少有点像是站在痛苦的对面的,因此去理解痛苦,其实是好事来的。

 7 ) 一场粉丝向的狂欢

在开头看到不厌其烦的福田场景的时候就预感到电影要走偏,看完后只能说......还真是不幸言中啊......这电影的核心思想用两个字足以概括——“白左”,还是很低级的那种。

导演似乎完全没有在任何议题上进行独立且有深度的思考的能力,哪怕是他关心的“核电”问题。

我并不反对坂本龙一反核电的态度,特别是考虑到福田的事故以及日本地震海啸频发,核电站的危险系数直线升级的事实。

但是导演可不可以哪怕带一句核电作为清洁且高效的能源的不可取代的地位,没有,什么都没有。

连我这个支持核电的都能想到的日本的特殊地理位置的理由都不屑给哦,甚至核电的替代方案都没有一点提及,你哪怕说个至今仍不成熟的风电太阳能我也算你做了功课了。

这种片面武断的呈现方式简直连雅思作文都不如,直接打击影片中所想要塑造的人物形象,和坂本龙一本人到底支持什么反对什么关系反而不大了。

造就了这么一个业余的“环保斗士”的形象,在坂本真正擅长的作曲方面导演表现得又可以说是毫无亮点,完全就是作品的拼接,没有创作思路的解析,没有修改与磨合的过程,没有配乐是如何烘托电影气氛的技巧性的科普。

不知道这个导演到底有没有专业的音乐背景,但是看完电影我是非常之怀疑的。

通篇完全是以一个粉丝视角将作曲“神化”的过程,好像乐曲就是不可解释的。

最后再重申一下, 艺术家可以热衷政治,纪录片麻烦关注人物真正擅长的部分,我不想花钱看一个音乐家怎么评价核电站,跟我不想花钱听社会学家弹钢琴的心情是一样的。

再ps:对影片的批评与对坂本龙一本人的看法无关。

事实上坂本在专业上的成就让我可以接受他在任何非专业上的“幼稚”,甚至完全不损其光辉,毕竟没人能够全知全能。

一个更巧妙的角度明明可以在一个对环境议题更审慎和中立的立场下,让我们体会到坂本的热情与可爱之处。

而导演对人物不假思索的全盘接纳甚至赞美简直是给这些“幼稚”打上高光,让我连“假装”没看到都成为不可能。

 8 ) 最优质的偶像,大概就是这样

说来惭愧,我号称是教授的骨灰粉丝,但其实除了将他耳熟能详的几只曲子听的滚瓜烂熟外,我对他其人知之甚少。

既没看过他的演出,也不看之前的纪录片,更不用说那些综艺了。

我觉得这种喜欢就事论事,十分纯粹,和那些迷恋小鲜肉的喜欢不一样,现在想想,我也挺中二的。

《终曲》是我看的除去《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末代皇帝》这两部电影外,第一部关于教授的纪录片,而此时见证的却是教授年老多病之时。

片中穿插了少量教授年轻时俊秀貌美、意气风发的片段,但这显然不是重点和卖点。

全片着重梳理了教授迄今为止的创作脉络,并记录了他近几年的社会活动和生活工作的真实场景。

说实话,作为一个搞核能开发的工科狗,我惊异于教授对核能的坚决反对,这种反对其实有些偏颇,但至少表明了他对世界和自然的真挚的关心。

教授年轻时有着不输当下小鲜肉们的颜值和宠爱,但显然他的惊人音乐才华令他鹤立鸡群。

同时也能看出他年轻时对科技对世界有着严肃的思考,虽然有时思考的结果不免有些人不轻狂枉少年的中二。

当然最令我吃惊的是,教授其人真是出乎意料的可爱。

有一种人,他们生来不乏旁人的喜爱,这可能源于美貌,才华或是性格,教授三样占齐了。

或许是太受上天眷顾,他像透明的玻璃一般,没什么别扭、尖酸之处。

但凡和他接触过的人,几乎都被他的质朴、踏实、勤恳所打动。

他可以一周内完成40首配乐,也可以在录音前半小时应导演要求,修改前奏(当然当导演表示,另一位作曲家都能做到,他也应该可以时,他表示了抗议哈哈)。

同时,虽然天才不免会自我一些,但教授更多的是表现出令人喜欢的娇憨。

我是一个生活比较潦草的人。

虽然命运对我亦有眷顾,但迄今为止的人生到底也是悲喜参半。

每每人生陷入平庸与暗淡,我就忍不住叨念:“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就像我母亲一样,在困苦的时候,会将自己想象成一件没有感情的工具,这样就能麻木的应付掉接踵而至的生活的考验。

但是人的惯性就是这样,当你潦草应付生活久了的时候,你就真的变得麻木了,哪怕阳光照进生活了,有时都失去了察觉。

正如教授配乐的电影《遮蔽的天空》里的台词:“因为不知道我们何时会死去,我们总以为生命是某种取之不竭的财富,可有些事只发发生那么几回,其实是少数几回。

你还记得几个你童年的下午,那些无比重要的、如果没有它们你就也不再是你的下午?

也许就只有四五回,也许甚至还不到。

”你还能看几次满月?

也许就剩20次。

尽管你还以为那将是无尽无穷。

“ 是啊,避免自己在苦闷庸碌中沉沦麻痹下去,避免生活消磨掉自己,好的音乐就应如灵魂的闹钟,有助于你进入深层次的思考。

我想,这是我爱教授音乐的原因,当然我更爱这个纯粹的天才。

 9 ) 愿曲永远不终您一直都在

上上个礼拜五去看的,戴了咖啡色的耳环穿了大红的球鞋,迟到了12分钟。

停好车以后去拿路上订好的肯德基套餐,套餐里的每种东西,汉堡,薯条和可乐,味道都有点奇怪,于是就每样剩下一点。

看到的第一个镜头,他坐在钢琴前。

笑笑又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啊,被拍了。

他用手动牙刷刷牙,他说,现在免疫力差,所以要保持口腔清洁。

他在一张很小的桌子前吃简单清淡的食物;把药丸们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面,他艰难地,一颗一颗地,吞下去。

他为他的这种孩童般的艰难略略有点抱歉。

他习惯说着说着就捂起了嘴,他始终带着一种微微的自省的抱歉,即便他年轻的时候眼影擦得如此飞扬不羁,不知是因为他是日本人,还是因为老了,病了,对自然与生命的敬畏更深了。

从侧面看过去他冒出小头的胡茬,他全白的算得上丰茂的头发,他摘掉眼镜的脸,皮肤松弛的质感,他肤色略深的手。

他已经老去,但还没有那么老。

他的每一副眼镜都优雅,他的每一件衬衣与毛衫都妥帖,但你会想到它们包裹着一具经过病痛的,老去的肉身,他努力地使自己体面,带着一点徒劳的哀伤。

他年轻的时候,在80年代的中国写《末代皇帝》配乐的时候,趴在一张简陋的小桌子上写谱,旁边站着一只热水瓶;在一辆行驶的拖拉机上面弹钢琴;穿蓝黑中山装的人们围着他,他安之若素。

他弹《奥本海默咏叹调》的时候,中年,黑发,体格比如今健硕一半,脸上沉默遒劲的线条,十分迷人。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在南极的冰川上,在核泄露的福岛的海边,走来走去。

他有时候笑笑地说:I am fishing the sound.有时候他默不作声。

艺术家的天真与悲悯。

思考,表达,他所认为的关于自然的,音乐的,音乐的,艺术的意义,他想留给人世的礼物与血脉。

他写下他献给上帝的赞美诗。

我也想为上帝写一曲赞美诗。

整个放映厅只有三个独自来观影的女生,在片尾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没人动,过了一会儿,渐次离开。

我最后一个走出影厅,流下眼泪。

影评里有人说观影时,坂本龙一坐在她身后。

我能体会到见到本人的那种心动。

他和你在同一个空间,他是温软的,他的呼吸,他衣物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他在思想着。

感觉荣幸,能和他同时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10 ) 曲终人未散,江上数峰青

上午开组会,导师跟我说,做研究需要跳出别人的路,自己开辟一条路出来。

而我上周,的确也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在学习上最为享受的一周。

从我能半夜三更发出这种朋友圈,就能知道,我是多么爽了。

这周电影比较多,我会尽量的安排好我的时间,来给大家写推送。

目前我的安排是《坂本龙一:终曲》《只有芸知道》《半个喜剧》《叶问4》《星球大战9》周末小剧场尽量写一篇《爱尔兰人》这是我给自己下的任务,如果我能圆满完成,我们这周就又是日更的一周了!

想想还挺兴奋的坂本龙一:终曲Ryuichi Sakamoto: COD

既然是要讲音乐大师,不如先从他的歌开始吧。

(建议听歌看推送,才会比较好)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9.8坂本龙一 / 1983MerryChristmasMr.LawrenceMainTheme坂本龙一-RyuichiSakamoto-MusicForFilm推送歌单在网易云音乐《Roy的电影圈公众号BGM》《坂本龙一:终曲》是讲述日本音乐大师坂本龙一的纪录片。

遗憾的是,我对于坂本龙一并没有那么熟悉,对于他的音乐也并没有那么多的了解。

当我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往往都是看到了电影里面剪辑的过往电影片段。

我才会发现“哦原来《末代皇帝》这里的配乐是他写的,哦原来《荒野猎人》也是他...”电影将坂本龙一的生活与他的作品穿插起来,呈现给了观众。

非常有趣的是,在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面,我们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

他反战、反核,去到福岛核电站,公开反对重启核电站。

他说“我要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不然会很难受”他会带着乐团来到大地震避难所,给难民们带来慰问表演。

他说“大家都好冷吧,请欣赏音乐吧。

”然后给大家表演了这首你正在听的《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可是命运弄人,他得了喉癌。

我们看到了每天需要服用各种各样小药片的他,看到了吃完东西认真刷牙的他。

他笑着说“现在免疫力差,要注意口腔卫生,要积极配合治疗多活一些时间。

”他希望能多留一些作品。

“如果不努力多活几年,我会遗憾的。

”吃完药之后他到了工作室开始创作,在他的音符里,看到了劳伦斯、看到了溥仪,一个个人物穿过历史的尘埃向我们徐徐走来,又渐行渐远。

他们都曾辉煌都曾璀璨,但落幕之时,又都是一声叹息。

听了他的曲,再看到他走进森林的时候。

我想起了钱起的那句“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坂本龙一为那么多角色谱写了终曲,音乐之后,人影消散,给人无尽的怅惘。

人为的音乐与人一样,终会消散,他走进森林,试图在自然中寻找永恒。

这种艺术之间的相通,我有幸能捕捉到,真是妙不可言。

坂本龙一在电影中提到,他创作时一直依赖钢琴,但是钢琴的声音会逐步消退。

所以他想去寻找永恒的声音,于是走进了自然。

下雨天将脑袋放在桶里感受声音,

去冰川里“垂钓”声音

去森林里采集声音。

他曾创立“黄色魔术乐队”,去感知科技带来的声音,现在他觉得世界纷扰,噪音太多,希望能够获得纯净和永恒。

他的一生希望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发现声音的可能性,在喉癌之后,他体会到了生命的单一性。

生命如琴声一样终会被周遭的杂音所吞噬,消散是不可避免的。

《fullmoon》里采集了九种语言说了同样的一段话:“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所以我们经常将生命当作是一个永不枯竭的井。

然而所有事物只会发生有限的次数,也许只有一两次。

你能记住多少次童年中某个特定的下午?

那种已经成为你生命一部分的下午,甚至没有它你会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

也许最多也就四五次吧,或许更少。

一生中你到底会看到几次满月升起?

也许20次,然而这些都看似无限。

”我们可以选择用不同的角度来面对生命,面对死亡。

1900看见了生命的尽头,他选择了在他还能决定生死的时候去死亡,因为他向往纯粹的自由。

坂本龙一也知道了生命终将消散,他向死而生,将每一部作品都当做终曲,希望能够去抓住那一丝丝的永恒。

你还能看到几次满月升起,你还能看到多少次我们这样一期一会的推送,你还能有多少次去握住她的手,跟她说我好想你。

生命有限,但这一瞬间,却是永恒。

冰川露出水面的体积只有其本体的十分之一,所以我们用“冰山一角”来形容瞬间与永恒。

可是我们有没有想过,当这十分之一不复存在的时候,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这块冰山的存在了。

科技发展,工业革命,全球变暖,让冰川开始消融,让世界变得吵闹。

这样的前进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不可以在被裹挟前进时,忽略了那么多永恒的瞬间。

曲终人未散,江上数峰青。

坂本龙一的曲,有着跨越时代的感怀。

它能引领着我们去体会着那一个个消逝的永恒。

可一曲作罢,我们增多的不应该是面对世界的怅惘,而是发现,人未散,数峰青。

坂本龙一还在,我还在,你身边的人也都还在。

我们不应当选择在怅惘中不断追忆永恒,而是携起手,去抓住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

《坂本龙一:终曲》看下来。

最让我感触的是,坂本龙一终身创作的态度。

我也许无法成为大师,但是我也要坚持把我想说的表达出来。

看到他去做慰问表演的时候,如此沉浸的去享受这这件事情,我是感动的。

就像我一直觉得这世界应当允许有各种三观,各种形态的人存在,我们应当去学会包容。

但是作为一个创作者的责任,就是把美好的东西呈现给大家啊所以坂本龙一在电影最后说,我决定每天都弹会钢琴。

我也觉得,我每天都应该写点东西。

这是可以辅助我抓住生活瞬间的绝妙方式。

明天《只有芸知道》

《坂本龙一:终曲》短评

坂本龙一真是一个温和、谦逊、善良同时才华光芒万丈的人。为了治疗癌症,他停下从未停止的工作,忍着疼痛每天吃很多药,只为“在世界多留一些有意义的作品。如果不努力多活几年我会很遗憾”。像孩子一样到处记录声音,听见喜欢的发出由衷的赞叹。纽约的灵魂被他捕捉到了,爱教授❤️祝愿健康长寿!

7分钟前
  • 米粒
  • 推荐

所谓 拿一手好牌 打个稀烂 如果就在工作室支个摄像头直播 可能我更喜欢

12分钟前
  • 毛蟹拉面
  • 较差

这场看得很超现实,醒来又睡去,冰川,大海,森林,湖水,一一而过,仿若梦境,原来有些人,入耳之声,皆能为乐。

15分钟前
  • 蓝格子
  • 推荐

没有粉丝滤镜,就单单从纪录片讲,是一部很不合格的纪录片

18分钟前
  • 蔡蜉安
  • 较差

糟糕的纪录片,静谧祥和的音乐

19分钟前
  • user7771884
  • 较差

教授魅力值五星

23分钟前
  • xxhhcc
  • 还行

从纪录片角度来说算是普通。教授一生回顾,独角戏,孤独又调皮。走出影院感受到了和纽约一样的寒冷,学教授搓搓手。

25分钟前
  • Methy
  • 还行

太失望了!开头放出癌症,以及关注环境和核电站的事,起点特别高,后面就混乱的不行,比起老的录像带,我真的很想听他自己忆当年。但叙事真的太不行,镜头晃得很想睡啊!纪录片还是应该有个主题,不能太泛泛。

28分钟前
  • 小川叔
  • 还行

这纪录片拍得太浮皮潦草了吧

29分钟前
  • 9 de Julio
  • 较差

我理想中的坂本龙一纪录片应该要涉及到他年轻时《音乐图鉴》《未来派野郎》这样的作品是如何创造出来的,可惜只回忆了YMO时期和《末代皇帝》,之后就是晚年充满无聊的白左思维的声响生态学研究,再就是疾病带来的影响什么的,一个作曲家范本。

30分钟前
  • hitlike
  • 还行

任何不反思日本人国民劣根性的都不是好玩意。

34分钟前
  • srf1113
  • 很差

分了三次都没有看完...

35分钟前
  • 💚
  • 还行

开头看到他公开反对核电站就直接关了

40分钟前
  • 一棵芹菜
  • 很差

有点丧

42分钟前
  • 锅里粮多
  • 还行

原来和《坂本龙一:异步》是同一个人拍的,作为纪录片也是很一般。有意思的是最近在两部纪录片里都看到了已去世的贝托鲁奇……

45分钟前
  • 唐小万
  • 还行

教授把我转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Thank you for your questions.” 的的确确像熟悉的年长友人。黑暗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清晰可触,「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奏响时我也哭了。距Park Avenue Armory「async」发表会正好一年,度过了两个雨天。【Tribeca Film Festival】

46分钟前
  • Daisy
  • 力荐

片子拍得略显无趣。坂本龙一对于战争,自然的思考很触动,他是真正的音乐家、艺术家,教授自带的才华和魅力与这部纪录片无关。

49分钟前
  • 德永
  • 较差

完全不及格的filmmaking,想听教授的想法才勉强看完了。边看边想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就是坂本龙一这个人对我而言一直是静默的,我辨别不了他说话的声音,再听多少次也会立刻忘记,但与之相反他的音乐却像刻刀一样轻松在我大脑皮层留下印痕,每一段旋律响起都如同旧友再会,不仅对方的名字和每次相遇的场合都历历在目,甚至还会涌起某种怀念而悲伤的感觉(他在听到特别满意的声音时会露出非常孩子气的“超开心”表情,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53分钟前
  • Lycidas
  • 还行

少年老了应该有的样子

54分钟前
  • 九個9
  • 还行

片子本身太碎太一般了。但是他好真诚,还关注环境问题。

55分钟前
  • Fantasy❉
  • 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