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号,欢迎关注,原文在此:https://mp.weixin.qq.com/s/WESwjyIs8UaUBtFlvrgQ3A我在晚上十点钟打开阿莫多瓦的《隔壁房间》,企图看半个小时就去睡觉,但这显然不可能。
阿莫多瓦电影中的女性,一向比很多女性导演镜头中的女性更丰富更真实。
本片中的两位女性之所以是朋友,是因为她们都曾经是纽约“Paper”杂志社的编辑,她俩的房间中都挂有杂志封面,Ingrid房间里的那张是创刊封面。
Paper在门右边。
Ingrid家里的这张是创刊封面。
搬家前在地上,搬家后挂在了墙上。
阿莫多瓦大量使用互文,电影里涉及到的艺术家和作品有但是不仅包括以下这些:
00:19:05,Martha客厅里的三张照片,除了一张Tilda自己的照片之外,中间照片来自西班牙女摄影家Cristina Garcia Rodero,拍摄于意大利,蒙面的女性们正在参加一场祭祀基督的宗教仪式。
这个照片拍于2000年,名字就叫《意大利》右侧是一张刺绣手帕,“I have been to hell and back. And let me tell you, it was wonderful. ”这幅作品来自于法国女艺术家路易丝·布尔乔亚(Louise Bourgeois)。
巧合的是,中山美穗的最后一个ins,配文中也是这张照片。
Ingrid给Martha带来一本和伍尔夫同时代的英国女艺术家朵拉·卡林顿(Dora Carrington)的画册。
Dora爱上同性恋作家里顿·斯特拉奇(Lytton strachey),嫁给Lytton所爱慕的直男,Lytton 51岁胃癌去世,两个月之后,Dora用枪射击自己的胃部而死亡。
Ingrid拿着画册给Martha讲述这段故事,画册上是Dora的《洗脚的人》——两男一女显然有亲密而复杂的关系。
Ingrid说:it’s gonna be a story of the trio, it isn’t groundbreaking but I want to see where it takes me。
这句话是阿莫多瓦自己想说的,因为在本片中,两位女主角有一位共同的前男友,构成三角关系。
这确实不“groundbreaking”,但阿莫多瓦总是有能力把这样的故事带往与众不同的地方。
另外,Lytton死之前有一句名言:"If this is dying, then I don't think much of it." 也可作为一个广义的互文放在这里。
1995年有一部英国传记电影《卡琳顿》讲的就是Dora的故事——女画家如何爱上一个觉得女性的身体很肮脏的男人。
电影《卡琳顿》里有类似《洗脚的人》那样的场景00:30:31,Ingrid来医院探望Martha,Martha告之自己治疗失败、癌症已转移的消息。
此时窗外飘起雪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Martha吟诵起乔伊斯《死者》结尾对于雪的描写:“整个爱尔兰都在下雪……雪落在晦暗的中部平原的每一寸土地上,落在没有树木的山丘上……雪落在孤独的墓地……落在每一个生者和死者身上。
”这是电影第一次提及《死者》。
病房窗外的雪花00:31:55,Martha和Ingrid到林肯中心看罗西里尼的《意大利之旅》。
阿莫多瓦酷爱这部电影,如果我没有记错,上次他提到这部电影是在《破碎的拥抱》。
《破碎的拥抱》(2009)镜头从Martha手底下压的《意大利之旅》电影手册的特写开始上移到她的眼睛,她看向英格丽褒曼的大幅海报。
在看电影之前,核心情节发生——Martha竭力说服Ingrid,请她在自己死去的时候呆在“隔壁房间”。
这个谈判显然很艰难,中间有一个隐秘的换场,谈判的场景从林肯中心更改为Martha的家。
也就是说,大概率这场电影她们并没有看成。
必须提到的是,和本片一样,乔伊斯的《死者》同样贯穿了《意大利之旅》,只不过雪变成了罗西里尼最爱的火山灰。
罗西里尼《意大利之旅》(1954)附:某次访谈有人问阿莫多瓦,为什么让Martha在林肯中心的大厅提出这个请求。
阿莫多瓦说,这是他对林肯中心的致敬,因为他从这里得到很多帮助。
如果他的任何一部电影不被邀请到林肯中心来放映,他都会非常很伤心!
00:45:19,Ingrid陪伴Martha来到为死亡所预备的郊区房子,进入后所有的窗帘如同新生一般开启,生意盎然的世界涌入房间,然而这是Martha生命即将落幕的地方。
客厅中间必须、当然放着红色的沙发,除此之外还有Hopper的画。
Ingrid每次都把电动窗帘打开。
红色的沙发。
美国画家Edward Hopper(1882-1967)创作的核心词是“孤独”,挂在客厅的这幅画《阳光下的人们》,传达的感觉很清晰——阳光很好,风景很美,然而坐在躺椅上的人们之间显然缺乏能够对应阳光和风景的美好关系。
但是Martha和Ingrid是不一样的。
类似绘画的构图中,两位女性显然已经构建起人和人之间所能够有的最深刻和温暖的关系。
Edward Hopper《阳光下的人们》
Ingrid房间的画则来自西班牙先锋派女画家马鲁若·马洛(Maruja Mallo,1902-1995)。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活生生的自然》01:02:01,Martha和Ingrid逛书店,Martha看到一本书,表示很想读,但太厚了,来不及读完。
“ Erotic Vagrancy”是一本关于伊丽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和理查德·伯顿 Richard Burton的传记,两人在拍摄《埃及艳后》时相恋。
“Erotic Vagrancy”是梵蒂冈周报批评泰勒的用语,说她欲望多而不专情,而Martha好喜欢这个书名。
《埃及艳后》(1963)接下来她们讨论另外一本书玛莎·盖尔霍恩(Martha Gellhorn1908-1998)的“The View from the Ground”,和本片角色同名的Martha是上世纪第一位女战地记者,伦敦每日电讯称她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地记者”。
她另外一个著名的身份是海明威的前妻。
玛莎·盖尔霍恩:“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地记者”但是这两本书Martha都没有买,她买的是这本“How to Look at a Bird”,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鸟叫比音乐更迷人。
01:11:09,Martha生命中的最后一夜,两个人一起看基顿Buster Keaton(1895-1966)《七次机会》。
电影史课上讲到美国默片喜剧,所有同学都知道卓别林,但无人知道冷面笑匠基顿。
基顿在有声片到来后销声匿迹,在生命的最后几年才又被挖掘出来。
某次颁奖典礼上,他面对热情的掌声说道:这掌声真是太棒了,但它为时已晚。
基顿《七次机会》
基顿和卓别林她们看了不止一部电影,因为镜头一转,碟子弹出来,是《Letter from an unkown Women》,改编自茨威格同名小说,1948年奥菲尔斯导演、琼芳登主演的版本。
电影史上经常提到的奥菲尔斯的作品是《伯爵夫人的耳环》。
此时已经深夜,Martha要求看最后一部电影,1987年约翰·休斯顿 John Huston的《死者》。
如果我没有搞错,这应该是乔伊斯原作的唯一一部电影改编。
阿莫多瓦关于此片的访谈中提到一张John Huston吸着氧拍电影的照片,他说如果他有John那样的才华,就不在乎疾病,因为无论如何还是充满生命力。
晚年的休斯顿长得很像海明威在《死者》的结尾,加布里埃尔拉开窗帘,吟诵那一段文学史上经典的对于雪的描写:“整个爱尔兰都在下雪……雪落在晦暗的中部平原的每一寸土地上,落在没有树木的山丘上……雪落在孤独的墓地……落在每一个生者和死者身上。
”Martha加入这个吟诵,然后窗帘开启,天光渐亮,她听到了鸟鸣。
《隔壁房间》涉及非常多的主题,包括但不仅限于战争创伤、宗教、同性恋爱、母职、女性情谊、安乐死、气候危机。
我第一次知道了一个词“Chemo brain”,化疗脑,讲被化疗伤害过的脑子无法集中注意力,健忘,麻木,对一切既往迷恋的事物失去兴趣。
这让我对自己脑子的状态感到释怀。
也讲如何对待生活,“There are a lot of ways to live in a tragedy.” 这句话简直就像我自己说的一样。
真好呀。
不知不觉看阿莫多瓦的电影已经二十多年了。
这二十多年他的电影从生猛青涩、无限冲突、无限欲望、无限愤怒和无限爱,变得平和从容。
这样的速度和节奏,正和我的生命相同。
感激在我的生命中有这样一位同频的艺术家陪伴,所有无序的情感、思绪都被遥远地呼应,也被抚慰。
阿莫多瓦,伟大的暮年艺术家。
如何面对死亡,这大概是个永恒的命题。
毕竟,死后的世界,我们一无所知。
老外面对死亡时,会是什么样子呢?
其实这个问题,大概也是越来越被“拿上台面”来说了,欧洲已经有了类似的先河。
但,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人类依然会“下不为例”。
面对死亡的,是蒂尔达斯文顿。
但,“面对死亡”的,也是朱利安摩尔。
一个是雷厉风行的战地记者,一个是多愁善感的作家,在对待问题的看法上,有着很大的分歧。
最重要的,蒂尔达斯文顿和朱利安摩尔,并不是“闺蜜”。
她们俩人之间……嗯,是曾经拥有共同的“男友”关系。
当然,这里没有什么狗血的三角恋爱,只是蒂尔达斯文顿的前男友成了朱利安摩尔的“现男友”。
一般老人生病,第一反应,当然是“孩子”。
蒂尔达斯文顿也是有孩子的,朱利安摩尔探病时,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在很多“常规意识”里头,老外几乎没有“家庭”的概念,父母和子女一向“随缘”。
蒂尔达斯文顿的女儿,也是如此。
于是,故事轻描淡写的牵扯出了蒂尔达斯文顿的“当年”。
原本美好的一对,因为男友去过一次“越战”,回来之后彻底创伤后遗症。
老外的“反战”,向来也是主旋律。
男友最终还是嘎了,沉重的战后创伤要了他的命。
出生后的女儿,一直追问老爸的消息。
或许,蒂尔达斯文顿也不太会做妈妈,从此母女形同陌路。
身为战地记者的蒂尔达斯文顿,大概有很多“机会”和死亡面对面。
除了越战,还有伊拉克。
在那里,蒂尔达斯文顿接触过太多的“前线”。
那里的“领导”,不会“先走”,他们坚定的“不能让人民失望”,而不是空喊口号。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场“无望且愚蠢”的坚持。
然而,事实证明,当年伊拉克被打得那么惨,依然没被打断脊梁。
事后,蒂尔达斯文顿曾和自己的线人讨论过此事。
不得不说,故事虽然在说“死亡”,但涉及的“争议话题”不是一般的多。
关于往事的回忆,基本到此为止。
其实,相信蒂尔达斯文顿的人生,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精彩的瞬间”,但故事都没有交待,唯独,把这两段“战争”的伤痛拿出来重点推介,大概也有点“老外饺子”的嫌疑。
蒂尔达斯文顿的病,没救了。
医生能做的,无非是延长生命,但是这种延长,很大程度上,是以病人的“痛苦”作为代价。
但是,世间就是这样,有病不治那是怯懦,忍痛抗癌那是英雄。
强韧如蒂尔达斯文顿,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此时,她有了一个决定。
当然,朱利安摩尔不是她的“首选”,但是,蒂尔达斯文顿找了很多的“好友”,对于蒂尔达斯文顿的“无理要求”,都选择了拒绝。
这个“隔壁房间”,最终还是朱利安摩尔答应了。
在这个过程中,她们“共同”的男友,也终于现身。
当俩人谈起蒂尔达斯文顿,貌似也没有太多的“伤感”,听到这样的消息,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相信这“男友”,也是很有想法的一位。
后面的故事,也有交待。
刚到别墅,就搞了乌龙。
蒂尔达斯文顿忘记“带药”了。
俩人着急忙慌的回去拿。
此时,朱利安摩尔找到了“药”,如果是你,你是选择悄悄藏起来,还是给呢?
相信此刻的朱利安摩尔,应该是天人交战。
有一句古话,逝者已矣。
是的,在我们的世界里,逝者已矣,那边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都无法知晓。
悲伤的,只不过是活着的人。
大概有很多被痛苦折磨得不像样子的病人,都在用这个信念坚持。
病人的家属,痛不痛苦呢,大概也是痛苦的。
但是,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这,或许就是“死亡”的困境,当然,那些想着“还想再活五百年”的家伙,不在讨论范围。
和健身教练的一番交流,最后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
朱利安摩尔或许是有感而发,健身教练大概也会“有感而听”。
这个世界的困顿,就是这样冷漠的存在,不会因为个人意志而转移。
在“陪伴”阶段,朱利安摩尔还是抽空和“男友”见了一面。
和孩子的关系,永远是个世纪难题吧。
男友也有这方面的困扰,即便没有面对死亡。
字里行间,老头也是个倔老头,或者是个变老的愤青。
他整天操心的“环境问题”,压根没人理会。
或许,有这样的背景,老头才会对“死亡”如此看淡吧。
人的一生,在争取这样那样的权利,但,“死”的权利,却没有。
听起来相当的荒唐可笑,谁会愿意自己“求死”呢。
只是,有时候,体面的死去,可能是人“最后的尊严”。
老头其实看问题很准的。
这个怪圈,或许要等到“摇摇欲坠的医疗系统完全崩溃”的那一天,才能彻底解决。
只是……,这或许也是一种“奢望”。
总会有人,有这样的欲望——别这么快死,等榨干了你最后一分钱再说。
故事最后,蒂尔达斯文顿以女儿的身份回归,还是很别出心裁的。
在整个“回归”的过程中,其实我们也不能挖掘出女儿对妈妈离世的伤心。
亲情,或许只是一条若有若无的丝线,它可能会偶尔缠绕,但终究会一扯就断。
说到底,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故事里的人,都很痛苦。
珍惜眼前人。
用“死亡”换取柔软,那只剩遗憾。
阿尔莫多瓦的第25部电影,竟然是第一部英语长片。
七十多岁还能保持这种精美的制作水准,不容易,是否贬义可以体会。
威尼斯在权衡之下选择这部给出金狮是不过不失。
阿尔莫多瓦不愧为文艺老年,审美上非常执拗,保持着对现代艺术的不懈追求。
整片里夹带了不少私货和个人审美品味,还有他对当今世界变化的一些小看法。
暗搓搓骂了新自由主义和极右翼,批判了战争创伤和全球变暖,电影里还出现了巴斯特·基顿的电影、乔伊斯的《死者》、休斯顿的《死者》和烦透了的文艺icon伍尔夫,感觉这个容量可以稍微删减一点。
阿尔莫多瓦开始持续关注死亡,或许这是每一个走到这个年龄的创作者免不了要思考的事,文本扎实。
整个影片的进程冷静推进,虽然没有高潮,但依然会被吸引全神贯注看下去。
高饱和度大色块运用在室内装潢和人物的服装妆造,这种精美经常让人产生不真实感,人物的心情、情境的变化都用这些鲜艳的色块和棱角分明的几何构图来衬托,让人在跟随剧情的同时,被动地接受阿尔莫多瓦式审美。
对于他的这种审美,没有贬义也没有褒义。
蒂尔达·斯文顿饰演的癌症晚期患者的心声讲得非常真切,仿佛不和癌症斗争到底就是失败者,然后斗争失败了却还是一个失败者,病人被这种周遭声音逼迫着仿佛不能放弃,也无法考虑其他更有尊严的选择,安乐死这种方法是哪一天医疗系统崩溃后才可以名正言顺开始的选择。
但这个影片说了归其只是中产阶级面对死亡时的选择问题,只代表一小部分有文化的金钱自由之人。
我试想着蒂尔达·斯文顿作为纽约时报记者和战地记者的收入以及她在纽约漂亮公寓的租金、临死前租的度假公寓的价格、暗网上购买一支安乐死药剂的价格,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选择的死亡成本。
死的尊严,其实说白了是归属于某种经济水平上的阶级人群的,对于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现实性参考价值。
这也是多年来总觉得阿尔莫多瓦和大众之前存在的一种消之不去的隔阂距离之所在。
演员方面,蒂尔达·斯文顿和朱利安·摩尔都是64岁了,虽然我一直get不到后者的演技,觉得她在很多影片里都是铺垫和衬托的绿叶作用,这部里也仍没改变我的看法,对比之下,蒂尔达·斯文顿的表演更加流畅自然,像水一样没有痕迹。
外形上瘦得形销骨立,非常符合人物生命终结处的身体条件。
没有了她,这部电影效果估计会折扣不少。
两位女主我都好爱!
男配也特别喜欢!
但这就是坨色彩斑斓的大便!
所有对白味同嚼蜡,看了那么多阿莫多瓦西语片,没这感觉啊?!
难道真是一种语言一种人格吗?说起英语的阿莫多瓦属实无趣。
一直保持靓丽不乏男友的沙白,陪她走最后一程的只有老父亲,就夠悲催了,这位简直惨烈, 只有多年未联络的旧友...况且和多年没联络又忽然交心至此,如许重托,这根本就不合理!
只有女主的作家身份能解释,就不是为了陪朋友,她就是想体验生活,找素菜呢。
说好的隔壁房间,那么轻巧就选了楼下,您可真够心大的,当这是来旅游吗?
摩尔这次的没提名,我一点没意见。
慌什么慌,因为说出实情,亲密的朋友也不肯陪她走这一程,所以对你有所隐瞒,这不正好顺理成章。
而且你只是知道她要自杀又不是辅助自杀,用得着兴师动众找律师吗?
蒂尔达再演女儿,不应该给搞胖点吗?和癌症晚期病人一样的形销骨立,看得我非常出戏。
现在看霍普,不单是孤寂,还真有种死亡气息,阿莫多瓦我狠你。
隔壁房间没有人,楼上房间没有人,我把自己关在狭小的书房,独自看完了我最喜欢的西班牙导演阿莫多瓦的这部《隔壁房间》 我和玛莎年龄相仿,我也有一个远离疏离的女儿,我也刚从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
在我病重的时候,我也恐惧、害怕、愤怒,我指责命运的不公,我明明十分健康,生命充满了活力,我刚刚退休,刚刚开始人生的第二阶段:享受生活、探索世界。
我跑步、爬山、健身…我的心脏强劲有力,却因为甲流+肺炎就要被剥夺生的权利。
我哭了一夜,擦干眼泪,开始准备身后事:遗嘱怎么立?
我的财产怎么处理?
我的衣服物品,我的书怎么处理?
我要留什么给女儿,让她知道:我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爱她。
幸运的是,我恢复了健康。
从死亡里走过一场,我更加感受到生命的美丽、自然的美丽。
玛莎的感受我都有过:生命快速流逝、记忆力严重衰退、读不了书、看不了影片、听不了音乐… 文学作品里所有的母女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怨恨与思念并存。
玛莎是个优秀的战地记者,她有独立的人格和世界观,她的女儿却因为从未见过的从一开始就放弃她们的父亲而怨恨母亲。
父亲可以缺席,母亲却必须全身心照顾孩子,这是社会的苛责。
病后,我喜欢穿色彩艳丽,花朵繁盛的衣服,影片也用浓烈的色彩表达对生命的热爱。
林中小屋以及玛莎躺在躺椅上永远睡去的画面都很像霍普的画:又美丽又孤独。
阿莫多瓦的《隔壁房间》深刻探讨了当前社会中一个隐性而严重的问题:个体是否依然能够保持自我,并对自身行为和决策负责。
当周遭充斥着他人的窃窃私语、无休止的议论以及各种规范与要求时,个体是否还能顺心如意地坚持自我?
善过为恶,别做滥好人《隔壁房间》电影日记_哔哩哔哩_bilibili这一问题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屡见不鲜,无论是来自父母、班主任还是其他长辈的种种期望与要求,都仿佛是一种天理般的规定,迫使我们去做各种事情。
例如,在我成长的山西地区,午休被视作一项必须遵守的规矩。
小时候,即便我瞪大眼睛不愿入睡,父母也会用鸡毛毯子逼我午休。
而长大后,若未婚或不谈恋爱,也会遭到他人的追问与比较,仿佛只有与大多数人保持一致才是正确的选择。
更令人无奈的是,在生命即将结束时,我们甚至无法选择自己的离世方式,而必须忍受各种痛苦,直至生命的终点。
在这样的环境中,许多人逐渐被这些规则所束缚,逐渐失去了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权。
在影片中,那位从战场上归来的角色原本追求人与人之间的自由爱情,但归来后却被赋予了道义与正义的光环,认为自己需要为大家主持正义、拯救他人。
这其中一个具象的隐喻是,他听到着火的房子中传来呼唤,便义无反顾地冲进去救人,结果却发现自己被困其中,而二楼根本无人。
这反映出,有时候我们过于执着于做所谓的“好事”,对他人进行道德绑架或情感上的洁癖要求,但这些可能并非他人所需。
不顾别人感受的善良难道值得鼓励吗?
1. 道德高标与死亡选择今天是2025年1月18日,我计划在这篇电影日记中记录的电影是《隔壁房间》。
在山西寿阳县的方言中,有一个我小时候上学时常用的词汇,发音为“滋啦精”。
我并未在普通话中找到与之完全对应的词汇,因此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具有地域特色的表达。
这个词汇并非直接指代自恋,而是特指那些特别喜欢干涉他人事务,且自身秉持着极高标准的人。
无论是在道德层面还是纪律层面,他们都对他人有着极高的要求。
在学校中,这类人往往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通过举报他人的行为来获得一种成就感、满足感和荣誉感。
我很难找到普通话中的词汇来准确描述这类人,但在寿阳县方言中,这个词的使用频率极高。
当你在学校被他人称为“滋啦精”时,你会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标签,这种标签并非指你是某种神话中的精灵,而是指你是一个喜欢以高标准要求他人,并热衷于告状的人。
回顾《隔壁房间》这个故事在他阿莫多瓦整个导演生涯中的位置,我们发现他在创作了一系列奇情爱恋的故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作品内容逐渐变得保守。
他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追求猎奇、讲述别人未曾讲述过的故事来吸引观众。
像《关于我母亲的一切》、《回归》和《捆着我,绑着我》这样的作品越来越少。
而到了他拍摄《人类的声音》和《隔壁房间》时,我们可以发现这两个故事可以共享一个人物设定。
《人类的声音》中的主角就是一个在感情上喜欢对别人进行道德绑架的人。
她在家中自我表演,但在表演过程中逐渐迷失了自我,最终将整个房子与自己一同烧毁。
我认为,《人类的声音》表达的是人在假装和发出自己声音的过程中,可能会逐渐迷失自我。
这种情感在《人类的声音》中被描述为一种单相思的感觉。
在《隔壁房间》中,阿莫多瓦将话题提升至人类是否有权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这一层面。
根据我的个人经历,在医院中,对于年长的患者,医生往往会建议家属,虽然持续的输液可以维持患者的生命体征,但一旦停止输液,患者将无法生存,此时需要家属做出判断。
我认为,这种情况涉及灰色地带,给予人们判断和选择的空间。
在《隔壁房间》中,我们观察到,当周围所有人都遵循极高的道德标准时,这种标准会异化个体,使他们不敢甚至不允许做出这样的选择。
2. 母女隔阂与幸福家庭的悖论实际上,整部影片最为核心的议题聚焦于女主角与其女儿之间存在的隔阂。
女儿深受传统道德观念的影响,认为每个人都应当拥有幸福的家庭,如同课本封面所描绘的那样,父母的形象总是光辉而令人向往。
她依据这样的标准去追寻自己的生活方式,然而,现实却往往与理想存在差距。
当这种差距变得难以接受,令人深感痛苦,甚至无法继续前行时,个体应当如何应对?
这种痛苦并非源自外界强加的要求,而是源自个体内心深处对于社会家庭标准的执着认知,认为只有达到某种特定的配置,才能称之为幸福。
前不久,我与一位朋友及其丈夫和儿子共进晚餐时,聊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现在的小朋友如果回家表示自己没有弟弟妹妹,这在幼儿园里会被视为不利因素。
这让我感到惊讶,因为在我们90后、00后上学时,拥有兄弟姐妹的家庭会被认为不符合一胎政策,才是真正的不利因素。
而现在,拥有多个孩子却成了幸福家庭的标准。
然而,这种标准的建立、传播、构建和影响,最终是否真的能让个体感到幸福呢?
《隔壁房间》中的女孩被传统的家庭观念所束缚,与母亲之间情感纠葛,整个故事充满了遗憾。
3. 猎奇元素退潮阿莫多瓦步入老年后,他的作品中那些犀利的猎奇元素逐渐减少,开始回归探讨人与人之间最本真的选择问题。
我们不应只关注形式,而应深入思考这些现象背后的本质。
我们是否连选择自己结束生命的方式都无法自主?
这是一个深刻的议题。
我很高兴看到阿莫多瓦仍在创作这样的内容,为观众带来这样的电影。
我之前积累了大量关于阿莫多瓦的视频内容,打算借助《隔壁房间》的热度,对之前的所有内容进行整理和更新。
在接下来的一两周内,我将重点关注阿莫多瓦的其他作品。
以上就是我对电影《隔壁房间》的电影日记的总结。
《隔壁房间》和《一切顺利》的差异,反映了美国电影与法国电影乃至美国文化与法国文化的差异。
二者的相似处在于行动者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或母亲。
《一切顺利》从平民的视角道尽了人生的丰满与虚无,历经波折只为从苦海中解脱,同时规避法律。
而《隔壁房间》则是两位作家从精神探索者的视角,试图让死亡变得更为轻盈,同样的,她们也要规避法律。
《一切顺利》是亲情、伦理、法律纠缠下的“艰难的决定”,其底色是苦情。
而《隔壁房间》则是友情的相邻为伴,温情脉脉余味长存。
它们共同指向了人类对死亡的思考,在身不由己之中努力寻找可选项:如何死去。
选择即为抗争,即为自由。
这无关自杀道德史,以及古希腊对自杀的罪与非罪的论定,所以虽是方法论,却不是罗马式、日本式等风格化方法论。
更进一步说:无关哲学,仅是本能的、卑微的、文学化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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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H#LFF 伦敦电影节第二十七场,一位记者被诊断出癌症晚期,她决定在癌症带来的死亡前自己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请求她多年未见最近才联系上的一位作家朋友陪她度过这段时间,影片大量的对话探讨了生命,死亡,爱,友情等每个人都会或将会参与的话题。
影片中的法律和道德的层面也有探讨,但是感觉对于“自主性”的讨论是非常值得思考的,加缪说过“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而记者也在片中阐述了自己的哲学,一种反抗的哲学。
电影的结尾警察的追问和律师的呈现都算是对现在的法律层面的一个反思吧。
角色上,主要的两个角色的塑造非常好,演绎的也非常的细腻,尤其是蒂尔达斯文顿,不光是把绝症下的绝望演的非常好,还呈现出了面对这个绝症自己迈出自己决定的一步的决心,同时她也出演了片中自己的女儿,感觉呈现出的效果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我看到她演出她女儿的时候没有想笑的的情绪,反而是一种很强的悲伤感迎来,不过马上被淹没在大家的欢笑声中了。
视觉上,依然是饱和度极高的色彩,实在是过分艳丽,尤其是在回忆中的80年代,尤其奇怪,但是当呈现出霍普的画作的时候仿佛一切都通了,他的画作的特点就是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孤独感,尤其是他对于人造光的使用,即使阳光通过窗户直射进室内,但房间里的人物却显得冷漠或疏远,这种光影关系进一步强化了情感上的疏离,在影片中同样是利用高饱和度的色彩呈现出了角色内心的孤寂。
听觉上,整体中规中矩,第一次关闭的门那里其实是可以预料的还没有进行,但是给的悲伤配乐实在是太强了,这种戏剧化的处理很不喜欢。
不喜欢,感觉结构设计上情绪起伏有大问题,就如同“无意关闭的门”和同一位演员饰演的母女的记忆回响,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总体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还有结尾处与记者女儿对话的正反打非常奇怪。
上一次看到这么微妙的片子还是《秋日何时来》,生死题材有种冥冥之中的幻觉。
叙事效率极高,基本只剩主要构架,没废话、没废片,享受的体验。
认命不是什么坏事但也不要放弃,貌似最开始的安慰都是这样的,不过二人干脆的讨论让“度假”呈看似冷静(荒谬不近人情)的方向改变。
不想在家,不想在曾经令我快乐的地方,而是选择一个陌生地方离去,且有友人作伴,在隔壁房间,最舒适的距离,即便不在,自己也会即兴发挥。
渴望死亡,害怕死亡,兴趣衰退(尽失),思绪飘向虚无,将死亡握在手里,我先战胜自己,癌症就战胜不了我,可见大部分人对于安乐死的态度,以及大概是导演明显的表态——“心灵想要离开,但身体继续奋战”,身体不要太好,要不然死也困难。
满是痛苦,仅有的喜悦,不自怨自艾,而感激当下。
摇摇欲坠的医疗系统一旦崩溃,以及关于生死的法律概念(宗教)一并坍塌,便是希望的新展开。
近期第8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即金狮奖获奖影片《隔壁房间》在近期的流媒体上线,终于可以一睹为快这部佳作。
影片导演是佩德罗·阿莫多瓦,当代西班牙最负盛名的导演之一。
影片的剧情也很简单,英格丽(朱丽安·摩尔饰)和玛莎(蒂尔达·斯文顿饰)这对老朋友的重聚而开始,已经癌症末期的战地记者玛莎寻求英格丽的帮助,玛莎希望两人一起住进郊外的小屋,而英格丽则在她的隔壁房间,陪伴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
看完后博主有注意到几个很有趣的这部电影的点,建议收藏本文,在阅毕后来看看对这部电影是否有同样的关注。
首先本片在我心中的大概是4星(满分五星),导演似乎放弃了很多人物的塑造转而对准了电影中的环境和空间,在玛莎去世的小屋中大量的色块堆砌和极简的建筑风格让人心旷神怡。
电影中涉及的故事一定程度上讨论了死亡是否是一种权利,自杀以及其相关的司法问题。
在电影之外这也是值得讨论的话题。
从导演来看,阿莫多瓦早期的电影风格和本片可以称得上是天差地别,这也是导演的第一个英语电影,他很专注于拍摄人的性与欲望,早期电影也很狂野,但是在这部中所有的讨论都只是融入在角色的对话中。
不剧透结尾,但是当结尾的巧妙设计出来后,是否可以get到阿莫多瓦对“生命的延续”的理解,而观众是否又能够认可这样的价值观,很值得思考。
阿莫多瓦还是那个极繁主义色彩大师,太漂亮了。但是关于死亡的表达未免过于体面了一些。可能有些偏颇,但Damian部分的输出确实给了我一种这盘饺子都是为了这点醋包的的感觉。
对死亡的文艺化解读看的人昏昏欲睡,叙事节奏太慢太平了,而且主旨内容空洞,毫无戏剧张力。文戏占比有百分之九十,但其中有百分之六十是废话,剩下百分之三十在引经据典的搞深沉,其余非文戏的百分之十全用装潢上了,布景倒是张力十足,整体只能说形式大于内容。结尾女儿的现身,看的人真是想不出戏都难,换成蒂尔达•斯文顿学生时代的扮演者,都比让她自己来效果好(导演刻意想营造出“依旧在”的效果,但可惜搞砸了)。
色彩风格是很阿莫多瓦的,但也很难看
阿莫多瓦美学永存。
太悬浮
late life lesbian subtext以及临终照护的故事。最喜欢的一幕是Martha死前和Ingrid最后的道别,M说“give me a kiss”,I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而镜头仿佛有一秒的停顿(或许是我的错觉)仿佛M在等待着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想到爱老师所说的,same-sex desire的archive of feelings恰恰都是这样的瞬间当意识到这种欲望的不可能性、只能无尽地延长带入坟墓(而Martha也确实选择在当天独自死去了),而不是那些欲望被完成的时刻。像福柯所说的,是送同性爱人坐上出租车离开之时,你意识到这一切都不属于你、对方的美好都和你毫无关系。然后像Martha那样独自一人死去、接受这个没有自己的世界也会一直继续下去。就像粉色的雪花还将在纽约上空飘下,只是我已不在。
对不起,但是斯文顿扮演她女儿出现的时候真的有点出戏😂
身体不要太好,要不然死也困难。
私认为这部信服力不高,感觉拿这个剧本拍出了欧容的感觉,结尾的信服力不大。整个密闭空间内双女主之间情绪酝酿值得称赞,Martha是个复杂的人物,她对Ingrid的信任并非从一开始成立,而是伴随着一种不断试探,逐渐交付的过程。在求死中体现出的惊悚感:光影依次浮动,Martha在第一次有惊无险的“死亡”后透过玻璃窗的轮廓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从过往的痛苦到携手走过生命的历程是一趟逐渐敞开的生命之旅。但感觉阿莫多瓦还是不太适合英语语境,这个故事发生在美国,尤其是Ingrid这个人物的塑造缺乏信服感,会总让人觉得她过度且夸张(五月十二月的感觉)Ingrid从对于死亡的恐惧里超脱到一种类似于“灵魂转世”的现世里,关于死亡的探讨还是太浅薄了,而全程营造出的惊悚感在结尾没有得到很好的落脚,总有种未尽之感
TIFF24#08|其实不难想象为什么阿莫多瓦在人生的这个阶段会拍出一部这样的电影。片中Tilda要搬离自己熟悉的家才能面对死亡,而与之对应的,是现实中阿莫多瓦也需要离开西语环境才能处理死亡议题。而隔壁房间和其他所有的类似题材电影最大的区别可能就在于,他即没有困于对往昔岁月纠葛的过度沉溺,也没有让焦虑和恐惧占据议论的中心。他思考的更多是要如何有尊严的死去,又“吊诡”地发现了死亡本身的某些迷人甚至幽默之处。但他当然也绝不是乐观的,那样就成为了《遗愿清单》这样无聊的励志电影。或许在阿莫多瓦的世界观中,死亡是不可名状又有些优雅的恐惧和哀伤,就像片中被轻轻关上的房门,和结尾下起的飞雪。
3.5 红与绿,情感牵绊与自然生命,色块中的蒂尔达死得像是大卫霍克尼的画(这一切视觉或许是有些做作了?)很美的东西:玻璃上的幽灵,敞开房门上的影子,《死者》“雪花飘落到所有死者与生者身上”;仍是两女性携手面对难关与母职的困境,推演至充斥着战争、人文自然主义已死的极右世界。阿莫多瓦确实很好地用一种游戏般的设计展现了“轻”的死亡,不是万般准备后的高潮,而是不经意间一个侧身流走。即便选择死,也是斩不断情感与连结,也是充满热情和光辉的,更多活着的人其实才是厌世者。
TIFF2024. Soooooop beautiful我永远爱阿莫多瓦
比较文艺。
接连几部作品,阿莫多瓦都在用超然的死亡哲学浸染银幕,死亡好像是另一层看不见的色彩,擦过风景、墙壁、陈设还有人物的衣领、妆面和发梢,为所有的情境笼上一层渗透心智点润魂灵的蒙版。Tilda的表演令人心颤,其实自持优雅和尊严,并不一定是体面赴死所必须拥有的状态,她在眼波流转的片刻留下的迟疑和畏惧、懊悔与期待才是最动人的时刻。(2024/10/31, Dagmar Teatret, Copenhagen)
太简单了,太薄了,音乐用得太误导了,颜色搭配只是癖好不为剧情服务
I don't get it.朱利安摩尔太美了
摩尔和斯文顿站在两个极端的表演,倒恰巧将阿莫多瓦“水土不服”也好、“美人迟暮”也罢,在异国语境探讨生死议题的那份拘谨和保守“正确”传递。
没有奇情的阿莫多瓦总觉得差了点意思,除开色彩和头图,只能说是有闲有钱强说愁。几乎塞满全片的管弦乐有点老电影的意思,这种情绪和悬疑表达方式不是我杯茶。纽约窗外的下雪时刻太美了,必须保存这一帧。
8.8 Oh 2025开年最喜欢的是阿莫多瓦的首部英语长片,从电影色调、画面构图、服装配色几方面,将'死亡'涂抹上艳丽的色彩,明亮且悲伤,但以优雅的方式化解了告别的沉重。《隔壁房间》诠释了干净、有尊严地告别这个世界,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
阿莫多瓦是不是沉迷这种现代的奢华装潢了,一种大都会名利场精英感削弱了知识分子的情感。也许是我对after life的感知还不够,觉得全靠演员撑起来/ tiff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