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年一月,北京部分杀青的时候我剪了花絮的四分钟当做送给大伙儿一个纪念,我说,两百二十七天,白鹿原,再见。
二零一七年,再见白鹿原。
当时没觉得不舍,反倒是期待得很,因为知道还有一年的后期,还会和它在一起,转眼,还有二十几天,就真的是要和它告别了,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在杀青的时候,那么多的演员会为它的结束留下了眼泪,才真正体会了翟天临对着我的镜头说的这些话,这个戏的杀青是让人特别伤感的一个事情,为什么一提到杀青这个事情大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都是大老爷们儿,可能是因为人生走得这么长,很难在某一个戏里面需要这么多的人齐心协力的拧成一股绳,去打一场仗,这场仗可以作为消场的仗,也可以是把白鹿原去诠释完的仗,要知道这场仗很难打,又炎热又寒冷,心里又受折磨,遇到过种种问题,遇到过很多生命的逝去,我们看到了整个事情和整个人生的发展之后,烙在我们心里的那种力量,你会发现最后打了一场大胜仗之后每个人对于胜利的得来不易的那种感情,往事一幕幕在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的时候,那种感情是战友之间的,是一个精神所在支撑我们的,可能就是这种原因让大家流下了眼泪。
海外多年,类似同乡团的组织见的多了,不仅中国人的,也有比如韩国人的,日本人的,等等等等。
但是只有中国人的同乡团,有个与众不同的特点:“中国同乡会”基本上是有没有。。。
有的只是“广东同乡会” “浙江同乡会” “东北同乡会” 。。。
老乡和老乡彼此抱团取暖,这时候,“中国”这个概念是丢到一边的。
这几乎应了鲁迅的那句老话:“中国人,轻家国而重乡土。
” 乡土之重, 血浓于水。
家国之轻,单薄如纸。
如同电视剧厚重的颜色一样,《白鹿原》这份乡土,正是对“重乡土”最好诠释,乡土之权, 乡土之情,乡土之景。
以白家,鹿家两大家族形成的原上的人口,以“宗祠”围绕展开的公共日常生活,以“族长”为领导所进行的权力控制,以“先人”为最高的信仰和敬畏的对象。
“羞先人” 是他们表达耻感的最高方式。
这乡土,对我似乎是熟悉的,似曾相识的,久别重逢的。
这乡土,对我来说又都是新鲜的,没有经历过的,是陌生的。
以我为数不多去农村的经历,以及我所获得的信息所在我认知里构建出来的当今农村,和白鹿原比,早已翻天覆地。
我认知中的当今中国的农村,(有一部分)是赌博遍地,是攀比成风,是流氓横行,是迷信泛滥。
这些问题,也许其实只是人性中不可根除的那部分“恶”在农村的野蛮生长,也许自古就有,但是不同的是,在白鹿原里,原上的百姓有个族长,叫白嘉轩。
为了抓赌,可以整夜坐在戏台上不回去睡觉的族长,为了治贪,可以在祠堂里用家法惩治流氓的族长,为了扬善,不惜代价请先生办学校。
这族长,就是在传统乡土环境下的权力,法制和政治结构下的一种自我管理和约束机制的一种代表和投射。
白嘉轩带着乡民放倒村口那块《仁义白鹿原》的碑时,有人问:放倒这块县长立的碑,怕不合适吧。
鹿三答:原上祖祖辈辈,啥时候听过县太爷的。
这番对话,生动形象得描述了中国乡土曾经”皇权不下县“的政治现实。
乡土没有皇权,族权就是乡土运行的政治保障。
新中国成立后,乡绅,地主阶级被打倒,原有的族权架构被打破,一种平衡失去后导致的权力真空,让乡土失去了原本的模样,虽然上层美好地希望通过村民自我选举来形成基层群众自治,来填补这份权力真空,然而事实众所周知并不理想,乡土反而呈现出一种“苍天已死,黄天未立”的混乱场面。
以白嘉轩, 鹿子霖为代表的传统族权被清场,基层民主政治权力并没有足够成熟,这“空档期”成为了混乱的根源,于是产生了今日野蛮生长的农村。
可惜的是,中国高速的经济成长并不能缓解这份乱象,就好像白鹿原里,乡民们种罂粟有了钱,并没有改善生活而是选择了滥赌一样。
才看了十几集的《白鹿原》,我觉得真好,好在真实。
看着白鹿原那种乡土,对比今日的中国,其实心里会有种打断了骨连着筋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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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有个提问,为什么一生刚正不阿的白嘉轩,教育出来的白孝文却让人如此痛恶。
我在下面做了一个回答。
时隔一日,在原回答基础上又完善了一些内容,整理成文。
白嘉轩对白孝文自始至终没有履行过教育的义务。
且由于白嘉轩的对于相同行为的各种矛盾的评判准则——即惯常的双标,导致白孝文从小缺乏对事物、行为的判断力。
对此,电视剧特意给了两个有着鲜明对比的场景:当白孝文告诉白嘉轩黑娃翻墙偷看祠堂时,白嘉轩不理黑娃是否翻了墙,却一脸凶煞地批评白孝文告恶状。
批评也便罢了,也并不给他解释缘由,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白孝文,甩手而去。
镜头一转,土匪被杀,县长来白鹿原立仁义碑那天,白兴儿当着白孝文的面偷拿吹糖人的钱,后被一个迂腐秀才徐先生闹到了祠堂门前。
白嘉轩对白孝文等几个孩童施行体罚,白孝文却拒不举报白兴儿。
白孝文不举报,固然是因为他怕白兴儿,但也和白嘉轩之前的教诲不无关系。
然而令他再次懵逼的是,之前举报了黑娃,被白嘉轩批评为告恶状,这次不举报了,却又被批评怂人一个。
而且同样的,只有批评,没有解释。
同样都是违背你所谓的“乡约”的行为,他第一次举报,你说他告恶状。
他聆听了你的指示,不再告恶状了,你又骂他是怂人一个。
标准是什么,你倒是给他解释清楚啊。
你倒好,撒了气,臭骂一顿,拍屁股走人。
留下一个持续懵逼的孩子。
这两个场景中,白孝文都还是个没有主见的小孩子,正处在对事物、行为形成评判力的关键时期,可是作为他大的白嘉轩做了什么? 不仅没有给他一个正确的引导,反而给他做出了完全错误的示范。
这还不算。
当误人子弟的迂腐秀才徐先生绕过白嘉轩及仙草等人,擅自以教育之名限制白孝文的人身自由时,白嘉轩以礼仪的名义不予过问,任由一个外人对一个小孩子进行人格上的羞辱。
单从这一点看,白嘉轩这个父亲不是一般的失职,简直是不配做一个父亲。
最重要的是,徐老道口口声声说白孝文心里不干净,这么诛心的言论白嘉轩竟然也相信。
不仅如此,此后的日子里,白嘉轩也口口声声说白孝文心里不干净。
你们儒家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
又为何想当然地给一个小孩子扣上一顶性本恶的帽子?
难道不是你们的心里不干净吗?
与此同时,来对比一下白嘉轩对白灵的爱。
当白灵的奶奶要给她缠足时,白嘉轩于心不忍,百般阻挡。
这个时候,他的人性战胜了礼仪,战胜了传统,在他眼里,礼仪传统都不重要了,任由村民冷嘲热讽也毫不在乎了。
然而这点人性在白孝文面前荡然无存。
一旦白孝文做了一点让他感觉有违乡约有违宗法有失颜面的事情,白嘉轩便作出一副圣人姿态,对白孝文的人格品行进行各种贬低羞辱。
倘若他能对白孝文有对待白灵哪怕百分之一的人性,白孝文也不至于到结了婚也没有主见,遇见事就哭。
可以说,至少一直到终于被白嘉轩当众行了鞭刑并赶出家门之前,白孝文都只是白嘉轩的一个附庸。
他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独立的信念系统,连与田小娥偷情都为乡约所困硬不起来。
从出生起,白孝文就被白嘉轩设计成了族长的继承人。
借着徐老道的旧学堂,白嘉轩为白孝文的头脑中灌输了各种传统习俗,让白孝文成长为了乡约的代言人。
白孝文长大后,剥夺了鹿三在前院吃饭的权利,再一次被白嘉轩痛批。
可是白嘉轩却从来不曾想过,白孝文之所以那样做,正是因为徐老道所传授的、白嘉轩所依赖的君君臣臣的纲常伦理在发挥指导作用。
白孝文曾经也是一个有追求的孩子,他也想去城里读书,也想有一番作为,结果呢,被一句你心里不干净给抹杀的彻彻底底。
电视剧《白鹿原》播到第三集的时候,我就不想看了。
第一集播出于四月间,我带着小说去沙漠小镇出差,想着抓紧下班时间先把它看完,我一小时快则可读十万字,赶在前五集播完前看完小说,非不能也。
然而第二天这事儿就不急了,剧停了。
一停便停了很久很久,小说读完,复播还没影儿,回头想想那硕果仅存的第一集 —— 怎么和原著完全不同啊?
直等到第三集,还是和原著大不同,心中窃觉改编得不好,演员也选的不够准确,诸如朱先生、冷先生和鹿子霖等等,和书里的刻画不贴。
书中的鹿子霖有邪气但非京痞,冷先生的城府须更深些,朱先生没那么大的土气。
我没再继续看。
意兴阑珊。
几个月后,偶然间看了某集的预告片:鹿兆海从重伤中撑过来,听说白灵一直守着他,心中触动,爬起来四处寻找,最后在门口看到了对方,他毫无血色的脸上绽开笑容,天真善良——那时我在想,这演员真不错,严丝合缝。
邓伦肯定不是所有演员里最出众的,但我重新去看《白鹿原》的原因,确实就是他在那一幕中的严丝合缝。
其实他的长相不符合原著,鹿家兄弟本是深眼睛,“眼睛上罩着很长很黑的眼睫毛”,脸色红润,那模样大概有点像意大利人,演员却是丹凤眼,面容清癯。
书中的老二鹿兆海“热情,单纯,聪慧”,笑得谦和,白嘉轩管他叫“鹿家那个二货”,这几样,演员倒有。
不过,我所欣赏的邓伦的严丝合缝,并不是与原著的严丝合缝,剧本做了太多改编,无论他怎么演,已无可能吻合原著,甚至也不能说他对剧本实现了百分之百的精确再现,到了兆海一路拼杀升到团长的部分,演员实际上是没撑住,不太像个中层军官。
所幸,这部分戏不多。
以我之见,在大部分剧情里,邓伦的演出算是相当符合具体场景下的具体人物设定,是谓“严丝合缝”。
比如前面提到的那一段,书里只写兆海抬石头去补城墙豁口时胳膊被围城士兵击中,从此下定决心要从军(因为他发觉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
)剧中却添上大量旁枝,让兆海这个匆忙上阵的学生兵守城守了一夜,连自己胸部中弹都不知。
医生动刀相救,白灵怕他活不过来,说了种种的话,甚至把胳膊塞到他嘴里叫他咬自己。
兆海伤势沉重,全无回应,但始终没有咬。
他舍不得。
这其中兆海只是捧哏罢了,戏点是白灵是对他的情。
邓伦没有台词,也几无动作。
我看到兆海的眼睛开了又合,神采黯淡,似乎是在生死一线间被拖来拽去,平日里灿烂的神光,此刻全部褪去,让我这个观众觉得,这人仅存的意识里只剩一个“挺”字,只剩他对白灵的根深蒂固的不舍。
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爱人如此,都不免说出最动情的话,邓伦默默替对手垫好舞台,她只管去发挥,在捧哏的位置上,他尽职尽责。
在这个段落里,两个年轻人把一切都挑明了,白灵用言语的表达,兆海用无言的不舍。
可白灵后来竟说,她从来就没爱过兆海 ——— “你死了我也活不了”,这种话岂是能对不爱的人说的么?
照书里的排铺,我只能说陈忠实先生太偏爱白灵,也许他是想在故事里反抗对女性的旧思维,但这种过度偏爱反而暴露了他仍是旧思维之中的人,反而把这个人物变得不通情理,她的一切都是新的,她做什么永远是好的是对的,她就是白鹿精灵 —— 这种人只能在童话中存在,在魔幻主义小说里就已经很难立住了,而电视剧更进一步放大了这不通。
剧情越走越诡谲,越看到后来,我越觉得自己当初弃剧的决定并不草率,无论在文学史上如何论定,小说至少逻辑通顺。
电视剧里白灵的反复无常,让人觉得她的人品大有问题。
书中兆海和白灵青梅竹马,彼此间早知心意,她内心深处不舍他去从军,立志要等他,离别前两人紧紧相拥而吻,她胸中一阵轰鸣 —— 他们之间,纯粹是“政见之争,宛若仇雠”,才不能在一起。
到了电视剧里正好相反,倒是兆海试探地问白灵自己不走了如何如何,那一刻的他不想革命不想翻天覆地,只想守着老婆孩子好好过下去。
而白灵却回他说你忘了你说过想去外面闯一番大事业吗?
显然是觉得男子汉新青年岂可困在小家里而放弃革命?
兆海看出她的意思,只得收起心事 —— 此去隔山岳,生死两茫茫,再见的竟是个自认从来就不爱他的她。
如果从来就不爱,而且明明知道对方深爱自己,何不早点说清楚?
她这样是存心要占便宜、长长久久地占下去吗?
看过一个以张信哲《信仰》为BGM的白鹿原MV,我窃以为这歌仅仅选对了一半:“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不错;“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大谬,结局不会变。
剧中的兆海抱不住白灵,她自己就像是革命,不会停留不会消停,她爱的也是革命,鹿兆鹏是革命的化身。
由始至终,这个剧中的白灵可能真的就没爱过兆海。
而他对此心知肚明,就算是占便宜也由她占去吧,你不爱我,我还是爱你。
邓伦在访谈中说他把剧本看了三遍,为兆海流了七次眼泪,觉得这人从小到死没有得到爱,从当初的阳光灿烂,最终归于孤寂。
他的理解是准确的。
兆海从军前的那场告别,演员的侧脸激动地微微震颤着,急促的呼吸陡然休止于一个节点上,他没说话,把气屏住了,像是关掉了情爱。
人物心内跌宕却不敢强求,都在那暂停的一息之间。
大概就是因为剧本太荒诞,所以和邓伦演对手的女演员,常常演出一种错误的效果。
仍以前文提到的那段情节为例:兆海在门口看到白灵,抱住白灵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演员做的这个动作是自然而然的。
而她的动作是立即把他的手拉开,神情中并非羞涩,而是略带反感,看得我心里直嘀咕:这一对演员演的是同一出吗?
也许在女演员看来,既然基调是“白灵不爱兆海”,她肯定会拒绝他当着众人举止如此亲昵。
可她忘了,一个故事是有前因后果的,就像一段对话有上下文,前因是白灵没日没夜地守着兆海,想一起死的心都有了,就算是朋友之爱,此时看到劫后余生的对方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应该抗拒吗?
可能抗拒吗?
可她没有情不自禁,也没有不知所措,完全不像个正常人。
而邓伦没有(也不能)纠正她的不正常,还照他的理解在走,他的演法是在那一瞬间倾倒给对方最大的爱意,就像在上一幕中一样,他没有台词,只用笑容挑明一切。
必须说鹿兆海这个人物是演不坏的,也许正是因为作者对他着墨不多,原著中的他已是个没有污点的人,连白嘉轩都有换地的污点,终身难以洗脱,更不要说书中其他主要人物。
加之剧本为了强化白灵的浓墨重彩,安排兆海时时捧哏,硬是把他从一个没污点的人改编成了一个完美的人,让他去做最大的牺牲和最大的包容,对国对家对父母对哥哥对爱人,都无负无私,因为他哪怕有了一点点私心,就该翻脸,这哏就捧不下去。
照演员邓伦的说法 —— 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人?
虽说演不坏,要顶着剧本荒诞的逻辑一直捧哏,还要让人信以为真,也不容易。
我觉得演员邓伦的气质中有一种天真的、清澈的东西,所以他进入这个人物的时候首先不至于让人觉得矫情。
城府深沉和天真清澈同样难演,两者都很难让观众相信,前者往往脸谱化,后者则容易失之滥情。
其次,邓伦捧哏时的负责态度其实帮了他,螺丝壳里做道场,戏份虽少、位置虽偏僻,还是会被观众看到。
故事的尾声中,鹿兆鹏拜托弟弟护送自己怀孕的妻子避走他乡,兆海去接人才发现原来白灵成了自己的嫂子。
书里的兆海虽然也坚守了对哥哥的承诺,但激愤之下说了许多恶毒的意气话,在电视剧里他很快便冷静回了当初那个少年,话还是那话,情还是那情,一路走来,始终如一。
有人说,在剧中兆海才是白鹿精灵 —— 何必要这个神神叨叨的头衔呢?
精灵不是人,自然不像人,没人味儿,不懂烟火人间。
兆海可不是这样,他只是应了朱先生的盖棺定论:“白鹿原上顶好的一个子孙战死了……”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by理图,任何形式转载请先知会、联系作者。
白鹿原 (2017)8.82017 / 中国大陆 / 剧情 / 刘进 / 张嘉益 秦海璐附:《邓伦功课(二)》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note/691025073/&dt_dapp=1《邓伦考卷》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review/9640237/&dt_dapp=1理图文艺评论合辑: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doulist/110046342/&dt_dapp=1理图散文合辑: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doulist/110167845/&dt_dapp=1
白嘉轩想象中应该是一个身板挺直,永不弯腰的精瘦而有力的男人,嘉译叔形象有点不贴,性格演译的不错。
鹿孑霖一脸乾坤正义,满肚孑唯利是图,男盗女娼,何冰演的很棒,演这类人他很拿手啊。
秦海璐仙草演的好。
田小娥总觉得是一个强壮丰满的西北女人,李沁象个文艺女青年。
白灵不是村头二愣孑家的闺女,太跳脱了。
文|罗罔极(ID:luowj1996)当《欢乐颂》质量低下,却又收视爆棚的同时,有一部剧正在悄然衰落。
这部剧立项16年,几经转折,耗资3亿。
它的口碑、尺度之大,比《人民的名义》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是因为它没有去追逐热点,迎合时代,它的收视份额,让人心生悲凉。
但,正如它的原著作者,陈忠实所说:给大家传达一件事,那就是传承我们民族伟大优秀的品质。
在极端仇视文化与极端崇拜物质之后的年代,在集体缺失信仰的年代,需要这样一部作品——《白鹿原》
我们需要《白鹿原》这样的“IP剧”。
当太多的投机者,用“IP”的话题和流量,去包裹馊掉的故事、表演和制作的时候。
《白鹿原》把“IP”当成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当成“传承我们民族伟大优秀的品质”的接力棒。
此剧的艺术总监,同时也是男主角的张嘉译说——“这是从小看到大的作品,我把它当‘神品’一样供着。
”“在《白鹿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近靠近再靠近。
”
在停播又复播之后,这部85集的大剧已经显出了小半部分真容。
是时候来认真评判,剧版《白鹿原》手里的这根“接力棒”,究竟有没有传好。
坦白说,刚看前几集时,我颇感失望。
改动太大。
《白鹿原》的原著,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高峰。
它很大的一个特点是,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纳入了诸多中国传统的民俗风情。
比如,白嘉轩一生娶过七个老婆,前六个都死了。
死因,是“风水”和“闹鬼”所致。
你说是民俗也好,迷信也罢。
但不可否认,原著中的这一情节,着实描画出了中国农村的一种文化风貌。
电影《美姐》中的“跳大神”段落,也高度还原了这一风貌。
可在剧中,“迷信”情节却被跳过,或者“加以改编”。
死媳妇闹鬼的事,被六座墓碑粗略概过。
娶了六个媳妇娶一个走一个连个后都不给我留下
后来,白嘉轩寻到一块地。
朱先生告诉他,这是被白鹿踏过的“圣地”——祖祖辈辈传说中的白鹿给咱乡民带来平安福气的白鹿白鹿所过之处万木繁荣 禾苗茁壮五谷丰登 六畜兴旺 万家乐康这就是征兆啊!
在原著中,白嘉轩换下了这块圣地,请来阴阳先生加以印证,又将祖坟迁置于此。
果然,白家的命途开始好转,第七个老婆没死,而后财源滚滚、子女兴旺。
可电视剧,却带我们“走近科学”。
朱先生后来告诉白嘉轩,白鹿传说是在“逗他玩”,这块地真正的价值,只在于下面有水。
这就好像,你看国产恐怖片时,一路上跟着主角心惊胆颤,到影片最后,主角向你证实:本片无鬼,都是精神病,逗你玩儿呢。
科学,当然值得提倡。
可如果所有小说都必须遵循科学原理,那么一半以上的名著都要从世界消失吧。
当然,这多半是编剧为了过审,不得不做的阉割。
除此之外,或许是担心主角形象不够正面,编剧在不断地“找补”。
比如原著中,白嘉轩用钱、粮换媳妇,这在当时的价值观中是被允许的,是“天经地义”的。
而在剧中,为了维护白嘉轩的正直形象,硬是给这位传统乡绅植入了“新思想”,打死也不换媳妇。
我媳妇娶回去的不是换回去的往后这缺德事少干
从情节上的相似度来看,《白鹿原》主创所宣传的“将原著还原80%”,已经绝无可能。
据此可以判断,《白鹿原》改编失败了吗?
不。
往后看多几集,我才终于明白编剧的良苦用心。
他在反复地斟酌和取舍之后,绕过审查的荆棘,为观众找到了一条通向原著的幽径。
《白鹿原》的魂,保住了。
谈《白鹿原》,就绕不过那片土地上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和他们的命运沉浮。
白嘉轩,是贯穿始终的重要角色。
从小接受传统教育,坚守乡土文化的壁垒,成为白鹿原上德高望重的族长。
或者,你也可以说,他就是地主。
有一种说法是,陈忠实的原著是在“给地主翻案”。
但在我看来,所谓翻案并非变黑为白,而是对过激、片面、倾向性明显的历史观,进行一次纠偏。
比如,当县政府横征暴敛的时候,白鹿原上的农民无人敢出头,是白嘉轩打了三声铳子,带领众人起事。
大家夺回了粮食,蹲监狱的是白嘉轩。
没有人挺身而出,留他一个人等死。
当然,不能保证每个地主都像白嘉轩一样“好”。
但是我们很少被告知,原来地主也是地方利益的代言人,是官府与小农之间的缓冲带,防止酷吏肆意地盘剥底层百姓。
换做是旧社会,白嘉轩的族长之位是个香饽饽。
可世道变了,一变再变。
他一生经历光绪、宣统、北洋、民国、北伐、抗日、内战,最后来到新中国……这就要说到《白鹿原》表现的第二种历史角色,官府。
政权的频繁变更,导致白鹿原的乡民变成了庄稼,被人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白鹿原》的尺度在于,它点出了,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不因改朝换代而转移。
比如,官大一级压死人。
乡长可以在民众面前挺直腰杆,可一旦面对县长,就得卑躬屈膝,小心陪同。
县长上头还有市长,市长上头还有省长。
这当官知道 对吧那表面上是大多数人的爷爷那背地里是一个人的孙子呀
另外,还有中国极其发达的“饭局文化”。
层层叠叠的饭局,一直延伸向下到乡镇干部,离了饭桌就说不成话、办不成事。
还有完没完这今天晚上警察局明天中午粮食局晚上这教育局这还不长它个十斤八斤的这
就像《驴得水》借民国外衣暗讽文革一样,《白鹿原》又何尝不是以大历史,来警示我们的今天?
这部剧的尺度,还不仅于此。
在传统社会中,乡绅代表地方利益,官僚代表中央利益,都是社会精英。
但《白鹿原》也没有忘记第三种人,他们时而被称为“沉默的大多数”,时而被称为“历史的主人翁”,他们是——群众。
在这里不得不先提一个人物,朱先生。
他是书中,是一个传统知识分子的典范,也是“白鹿精魂”的象征性人物之一。
王全安的电影版《白鹿原》隐去了这个角色,而电视剧则表示要为朱先生“写下重重的一笔”。
他一个人用一张嘴,劝退二十万清兵,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的灾难。
其实朱先生有现实原型,叫牛兆濂。
陈忠实让角色姓朱,取的是“牛人”之意。
现在的仙侠剧,动不动就说“拯救天下苍生”。
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了解下牛兆濂的生平,比电视剧更传奇,那才叫“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图片来源:《南方人物周刊》,右二为牛兆濂但是,像朱先生这样的圣人,毕竟是凤毛麟角。
更多的人呢?
有一次族长白嘉轩被土匪绑走,朱先生带领乡民集资赎金。
人救了,赎金拿不回来。
这时,竟有乡民提议,要让主事的朱先生还钱——让朱先生一块还 咋样就是他当时主的事嘛!
这钱还有他一份子
事出的时候,没人敢坐声。
事情过去了,就翻脸不认人。
再一次让人想起《驴得水》总结的四个字——贪、愚、弱、私。
还很有原则——谁阻碍了“我”的利益,“我”就反对谁。
白嘉轩不让民众种鸦片,阻碍了民众的财路。
鹿子霖便借势让种鸦片,于是他成为新的主事人。
在我们看来,这些人的素质太不现代、太不文明,但这就是被启蒙之前,群众的常态。
《白鹿原》用一个小地方,还原了整个的大生态。
它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旧社会”,是怎样运转起来的。
绝不仅仅是“压迫与被压迫”那么简单。
它呈现出一种复杂的共生关系——地主收租,但也为乡民谋福利;读书人可以当官,也可以教化百姓;政府想办法愚民、弱民,然而反过来“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正因为社会的各个零件,紧紧咬合在一起。
所以,就算对旧社会有一百个看不惯,它也不会轻易转变。
这时候,《白鹿原》中的第四种人登场了——革命者。
因为时势的剧变,白鹿原上的人无论情不情愿,都被卷入了历史的洪流中。
白嘉轩和鹿子霖的下一代,将与上代人所坚守的信念,展开极为激烈的对抗。
这一切,早被编剧埋下伏笔和暗喻。
白嘉轩的女儿,长大后成为共产党员的白灵,象征热烈激情的新女性,与传统观念、体制格格不入。
她一出生,就被白狼叼走。
白狼,极具侵略性,象征破坏与重建,与白嘉轩代表的“白鹿”是何等关系,你懂的。
童年时,白灵就拒绝裹小脚。
白灵的奶奶,代表封建社会大家长,为了能给白灵裹脚,不惜将孩子囚禁,锁在无人的长夜。
看到这,我们着实恨的牙根痒痒。
可,奶奶迂腐可恨吗?
不。
我们今天看来是腐朽,但在当时,那就是“主流价值观”。
奶奶也是用心良苦,女人“裹小脚”,忍一时之痛,可换一世之安逸。
裹小脚一双 流眼泪一缸哪个女人不是这么哭过来的你现在说啥都行长大了谁娶她呀?
如果说她有错,只能说她错在不能“预言历史”。
假设未来有一天,高跟鞋被批判为“折磨女性双脚的工具”,没有人再穿了,那么今天的女人有错吗?
这或许就是《白鹿原》清醒的地方,它既揭露了“旧”的黑暗,也解释了“旧”的合理。
陈忠实说过——我要全面地反映这个文化这个文化,有它腐朽的一面,还有很伟大的一面否则,我们这个民族就不能延续下来
可是,白灵这一代人,已经不安于死守传统。
后来目睹了女人生孩子时的撕心痛苦,她感到迷惑,并开始质疑这个世界——白灵:妈妈,为啥女人又要缠足又要生娃,哥哥们不用?
白母:因为哥哥们是男的 他们得读书白灵:妈 我也要念书
这是女性意识的自我觉醒,也是新时代萌芽的一个暗喻。
再看另一个革命者,鹿子霖的儿子,鹿兆鹏。
追求新时代的自由爱情,却被从小定下娃娃亲。
娶,自毁一生;不娶,家庭颜面无存。
这,是属于中国的,个人与家庭、社会体制的矛盾冲突。
鹿兆鹏决定从他开始,打破父辈坚守的底线。
但很多人可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是,理想固然美好,但通往理想的路却布满了陷阱。
鹿兆鹏思想先进,向往革命,向往自由,向往新时代。
可他在追求的路上,渐渐丢失了自己的根。
他和弟弟鹿兆海投身了不同的政党,但都为了“信仰”,可以把家人抛在脑后,忘了自己的命并不只是自己的命。
完了老鹿家算完了绝了后了
表面上深明大义,骨子里却不近人情。
在原著中,鹿兆鹏不仁不义不孝不知耻,为了“信仰”可以放弃底线,鼓吹乌合之众去送死。
还是用那句话说,“政治正确得没了人性”。
看到这些角色的命运,你会发现陈忠实的态度是“保守”的。
他对全盘否“旧”表示质疑,对舍我其谁的“新”也表示质疑。
《白鹿原》中的白灵之死,和鹿兆鹏的变质,都不幸暗合了《旧制度与大革命》中引用的一句话——革命有可能吞噬掉自己的儿女。
由于种种原因,在剧中,鹿兆鹏和白嘉轩一样,被改编维护得过于正面,失去了那一分看待历史的清醒。
某种程度上,《白鹿原》半个世纪的风云变幻,讲的就是一种旧制度如何走向死亡,被另一种制度取而代之的过程。
着急的观众可能要问了,那到底谁对,谁错?
很抱歉,《白鹿原》有脚下厚实的土地,有诡谲多变的历史,有深邃的人性。
唯独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
因为,这个国家发生过的事,绝不简单。
如果说我们一直在期待一部民族的史诗,那么现在《白鹿原》,于今天,不就是我们几乎我们能够达到的“史诗”的极限?
除了高瞻远瞩又枕着鞥切中我们这片土地的立意,《白鹿原》不少地方,也极其中国。
比如,鹿子霖妻、白嘉轩母的走路步态,完美还原了旧社会的小脚女性。
动图年代的过渡,专门拍摄了四季的景象,显得有沧桑感。
高度还原的农耕景象,美丽宛如央视纪录片。
动图据说,为了能拍好这部剧,所有主创都要到陕西住一个月。
男的学习下地干活,女的学习织布做饭。
何冰,作为一个北京人,将陕西话练的如假包换。
深厚的话剧功底,使他将鹿子霖的心机、狡诈,又有人情味儿,演绎的淋漓尽致。
动图申捷(《重案六组》、《鸡毛飞上天》编剧)的剧本,赵季平(可与久石让匹敌的配乐大师)的音乐,一群人的匠心之作……所以不奇怪,口碑爆炸,豆瓣9.0。
尴尬的是,它的收视率却仅排第7。
这看起来,也太惨了吧……我还想对沮丧的剧迷说的是,现在我们已经习惯了用票房、点击,去评判一部作品的成功与否。
但还有另一个东西的存在——艺术生命。
我敢说,《白鹿原》会比现在收视榜上排在它之前的所有电视剧,都“活得更长”。
往前看,它对得起历史,也对得起“用书当棺材枕”的陈忠实先生;往后看,它给未来的人,一个回望、看得起今天的理由。
今天,网络流行的一句话,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它在说什么?
它在说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也在说,任何浅薄的流行,都注定短命。
但《白鹿原》不一样,不妨读读剧中引用曾国藩的这句话——“凡物之骤 为之而追成焉者其器小也物之一览而易尽者其中无有也”这意思是说呀马上能够制作并且能够做成的容器它的容量一定很小看上一眼就能一览无余的物品一定是没有内涵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白鹿原》选择了一条难路。
它要做沉静的大海,而不是喧嚣的海浪。
它,不争一时。
这是它选择的命运。
时间会为这种选择给予它应得的犒赏。
文:鱼鲜支第一眼看到李沁扮演的田小娥,我惊呆了:导演刘进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找她来演田小娥呢?
稍显瘦弱的身板,略带纯真的眼神,嘴角微微上翘,天生就有两分甜美,整个一副“有机无公害”的样子——这和《白鹿原》里的田小娥,相去不啻十万八千里。
可这一集一集看下来,我慢慢有点理解了。
也许导演选得对,也许是我会错了意。
陈忠实笔下的田小娥,有天然一股风骚,是妖孽,是狐狸精——但这都是从旁观者的眼睛看过去的样子,是他们心理上的夸张、扭曲和变形。
她本来的面目也许就如李沁的演绎,天真尚未完全褪去,委屈从心底浸出来,倔强深藏在骨子里。
让李沁来演田小娥,也许才是大慈悲。
《白鹿原》的第一个角色王全安拍的电影版《白鹿原》,被调侃为“田小娥传”。
这批评虽然尖刻,但我完全能理解这份偏心。
因为这不只是王全安的偏心,也是陈忠实的偏心。
陈忠实在创作手记《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里说,田小娥是整部《白鹿原》中,他构思出来的第一个角色。
他在蓝田搜集素材,翻阅《蓝田县志》。
翻着翻着,他惊讶地发现,一部二十多卷的县志,竟然有四、五个卷本,用来记载贞洁烈女的姓氏名字。
他感到:“心里似乎颤抖了一下,这些女人用她们活泼的生命,坚守着道德规章里专门给她们设置的‘志’和‘节’的条律,曾经经历过怎样漫长的残酷的煎熬,才换取了在县志上几厘米长的位置,可悲的是任谁恐怕都难得有读完那几本枯燥姓氏的耐心。
”他在那一瞬间产生了逆反的心理——“竟然生了一种完全相背乃至恶毒的意念,田小娥的形象就是在这时候浮上我的心里。
在彰显封建道德的无以数计的女性榜样的名册里,我首先感到的是最基本的作为女性本性所受到的摧残,便产生了一个纯粹出于人性本能的抗争者叛逆者的人物。
”《白鹿原》的故事尚无踪影,田小娥的名字也没有设定,但这个人物已经跃现出来。
在陈忠实的心里,田小娥是个什么样子?
她是一个惨遭命运蹂躏的女人。
她是一个没有任何机会接受新思想启迪的女人。
但她天生顽强,不认命,“纯粹出于人的生理本能和人性的合理性要求,盲目地也是自发地反叛旧礼制”。
在陈忠实的眼里,她既不邪恶,也不肮脏。
他同情她,怜悯她,疼惜她。
他写田小娥的死:鹿三把梭镖钢刃捅进她的后心,她回过头来,叫了一声“大呀”。
陈忠实说,他写到这里,“眼睛都黑了,半天才恢复过来”,随手在一绺儿纸条上写下:“生的痛苦,活的痛苦,死的痛苦。
”田小娥的满腹委屈田小娥被贪财的父亲卖给郭举人做小老婆。
郭举人和大女人都不拿她当人看,不但把她当奴婢一样使唤,而且用她的身子泡枣儿养生(这些极阴暗扭曲的情节,在电视剧里都被略去了)。
田小娥感到屈辱,感到自己“在这屋里连只狗都不如”。
她想出了报复的办法,就是偷偷把枣儿扔在尿盆里,再把用尿泡过的枣儿给郭举人吃。
这是她最初的反抗。
接着就是偷情。
她对黑娃的勾引,表面看是出自生理本能,但更深层地,是用背叛表达对郭举人的愤恨。
她缺乏反抗的方法:既不能拒绝父亲安排的亲事,又不可能逃走独立生活,更不可能与郭举人正面冲突。
她要活下去,要过上像人一样的生活,所以她铤而走险,偷情。
接下来的被羞辱、被践踏,就已经注定。
被黑娃领回原上的田小娥,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
但白嘉轩不让她进祠堂。
公公鹿三撵她出门。
村民对她指指戳戳,说她是烂货、婊子。
她被抛弃、被侮辱、被利用、被鞭笞。
她在村口的破窑里,终于一再堕落,走向悲剧的结局。
鹿三虔诚地维护着以白嘉轩为代表的仁义道德,甚至不惜为此杀人。
可是,死去的田小娥却借由他的口,道出了自己的满腹委屈和他们的不仁不义:“我到白鹿村惹了谁了?
我没偷掏旁人一朵棉花,没偷扯旁人一把麦秸柴火,我没骂过一个长辈人,也没搡戳过一个娃娃,白鹿村为啥容不得我住下?
“我不好,我不干净,说到底我是个婊子。
可黑娃不嫌弃我,我跟黑娃过日月。
村子里住不成,我跟黑娃搬到村外烂窑里住。
族长不准俺进祠堂,俺也就不敢去了,咋么着还不容让俺呢?
“大呀,俺进你屋你不认,俺出你屋没拿一把米也没分一根蒿子棒棒儿,你咋么着还要拿梭镖刃子捅俺一刀?
大呀,你好狠心……”玛莲娜的相似命运田小娥只想做个普通女人。
但是,所有人都断定她是婊子,不给她一条活路。
当她被逼得走投无路,真的成了婊子,众人却回过头来指着她说:“看,果然是个婊子!
”这与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玛莲娜何其相似。
玛莲娜的丈夫上了战场。
不久,传来他阵亡的消息。
岛上的所有目光都落在这个年轻寡妇的身上。
男人们都垂涎欲滴,想要占她的便宜。
女人们都妒忌得咬牙切齿,断定她就是个妓女。
没有人肯雇佣她,也没有人肯卖给她食物。
连她的父亲也和她断绝关系。
为谋一口饭食,她真的被逼成了妓女,后来甚至和德国人混在一起。
德国人战败后,那些逼她到绝路的女人们,扯起了道德的大旗。
她们打她,撕扯她,剪她的头发,剥她的衣服……末了,还要狠狠地补上一句:“我就知道她是个妓女!
”逼良为娼的人,洋洋自得于自己的先见之明——多么荒谬的逻辑!
田小娥和玛莲娜,有着相似的悲剧命运。
她们的遭遇,揭露出美丽的原罪。
玛莲娜被诬告通奸,为她辩护的律师居心不良,但却说出了一句大实话:“她有什么罪过?
她唯一的罪过就是太美丽。
”
一个女人,若生得太好,就成了祸水。
她的妖娆风韵会唤起太多的欲望,而这些欲望在宗教里、道德里、文化里都是不可宽恕的罪。
所以,即使她对她的魅力不自知、不利用、不张扬,她也仍然有罪。
男人们在心理上被“无性道德”的教化阉割过,害怕面对自己的欲望,不敢承认自己有“邪恶”的念头。
于是,他们把这些被否定的欲望,统统投射给唤起欲望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太邪恶、太淫荡。
女人们自幼被羞耻感压抑,不仅不可以有欲望,而且连展露吸引力都是一件可耻的事。
所以,在她们的逻辑里,那个女人那么美,一定很肮脏、很可耻。
可是,美丽有什么罪?
爱美有什么罪?
欲望又有什么罪?
——不都是人之天性吗?
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关关雎鸠,蒹葭苍苍,不都是人心中的所思所愿吗?
人之所欲,真实、自然、坦荡,有什么难以启齿、不可示人的呢?
对欲望的否定,并不能塑造出没有欲望的人。
而只是使有欲望的普通人,变得虚伪、狡诈、残忍。
人的面皮和内心的分裂,由来已久。
被戕害的无辜,不可尽数。
有多少诚恳如陈忠实者,为她们掬一把同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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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满足了我对中国女人所有美好的印象。
她身上有着中国女人特有的温暖淳朴,有着让人欣喜的顽强生命力。
“大饥荒没有饿死,瘟疫没有病死,雪地里没有冻死”,这样一个女人足以引起白嘉轩的注意了。
仙草身上有种热血劲儿,就是因为这股劲儿,她“捂热了”雪地,自己没冻死还让萧寂的大地萌发绿意(后来证明是朱先生的“鬼计”但是作者之所以这样设计也是为了佐证仙草勃发的生命力),也是因为这股热血劲儿,她可以为她男人赴汤蹈火,“姐夫说了,如果有人要伤我性命,你会跟他拼命”,又捡回一条命的白嘉轩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得意洋洋。
也是因为这股热血劲儿,她扭转了白嘉轩克老婆的留言,在前边连死六房老婆之后,顽强的生存下来,还活的特别热火朝天,生机勃勃,她为白家生了4个孩子,三男一女,打破了白家绝后的诅咒,延续了白家血脉。
仙草身上还有股中国妇女特有的淳朴气儿,手脚利索,忙上忙下,家里家外收拾的井井有条,鹿三对白嘉轩说:这个女子太能干了,一个顶仨。
仙草最擅长手擀面,会在白嘉轩被馋虫搅得上蹿下跳的时候,手脚麻利的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来抚平他的五脏庙,不仅让家人吃饱喝足打着满足的饱嗝,还可以在外人来家做客的时候,凭着这面,为白嘉轩长脸,后来更是成为“降服”徐先生的利器,作为吃客的徐先生,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对吃食分外讲究,仙草做的手擀面却让这位游历全国的徐先生再也挪不动脚步,终于应了白嘉轩的邀请,成为白鹿原第一个教书先生。
在白鹿原,不管是无知的童叟,还是八卦的妇孺,提起仙草都纷纷竖起大拇指:白嘉轩娶了个好婆娘。
仙草严守女子三从四德,上孝公婆,下教子女,待人宽和,而且关键时刻还能为白嘉轩献策解忧。
白嘉轩为了瞒父亲,造假鸡毛信,好不容易找到红的发紫的鸡毛,却对红漆束手无策,这个时候,仙草拿来了蜡烛和印泥,才让白嘉轩过了这一关,瞒住了前来盯梢的田福贤,让他避过了血光之灾。
像仙草这样的女人就是男人口中的“贤内助”,古人眼中的“贤妻良母”,子女口中的“慈母良师”,我们所说的“旺夫相”吧?
大结局后的更新看到论坛里的讨论中对后半部分改编吐槽的越来越多且对结尾的强烈不满,我很欣慰。
我在26集就弃剧了。
——————————————————————————————我是一个先后跨度十几年将《白鹿原》小说读过五遍的人,我给电视剧《白鹿原》打一星,为什么打一星,我在另一篇评论中已经说明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8562071/关于该剧的毛病其实也很明显,论坛的讨论中也已经很充分了,该剧塑造的每一个角色,几乎都达不到原著的高度,普遍存在扁平化、单一、浅薄的倾向,白灵这个角色更是离题千里。
所以,我这篇帖子不再纠缠于该剧差在哪里,而是想讨论说该剧好的那些论调问题在哪里。
为了叙述方便,我将维护电视剧《白鹿原》、认为其很好的人称为“剧党”,将喜欢原著但对电视剧改编不满意的人称为“原著党”。
其实我是不喜欢贴标签的,此处的称呼只是为了叙述方便。
下面,我就针对剧党的几种论调进行探讨。
人身攻击我实在是不太理解这类人的思路,就因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说不好就骂人?
我见过剧党里有好几个这样的货色,其中一个手机号id尤甚。
我此前与这货没有任何交集,就因为我在关于电视剧的讨论中发表了批评意见,这货就直接上来开始骂且株连家人,我将其回复删除,但这货变本加厉,我实在忍不住回骂了他,但感觉这是降低了自己的品格浪费了自己的精力,于是就将其二次骂我的污言秽语删除,也删除了自己的回骂。
前段时间有一篇关于中产阶级焦虑的文章很火,有一句话很有意思——“赢在射精前”。
我觉得,像某手机号ID这样的,估计就是输在了射精前,如果不是造就TA的精子提供者或卵子提供者有问题就或者是受精卵发育畸形,否则这样的素质从何而来呢?
我想,我这个主贴发出,一定还会有这样的剧党出现,不信你们等着瞧?
这类剧党在我看来是最低级的层次,有这样的剧党为电视剧增添光彩,电视剧主创们不知作何感想。
你行你上我以为这在多年前早已是常识了,批评菜难吃不一定要具备一级厨师证,这不是很浅显的道理吗?
但我在批评该剧的讨论中,经常发现“剧党”会抬出这样的论调:你能你拍一个?
你能你当编剧啊?
如果连这个粗浅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也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因为你说了对方基本也就听不懂了。
在我看来,持这种论调的剧党,比上面开口即骂的剧党稍高一个层次,至少具备了人的基本素质。
水军黑我是反对诛心之论的,我从未说过哪个剧党是水军,但我却被剧党当做了水军黑,呵呵。
就从技术上来看,会出现电视剧《白鹿原》水军的概率也比出现水军黑的概率大。
水军的利益很明显是指向该剧的,那水军黑是指向谁?
是同期的那部作品?
或者是同期的所有作品?
再说,以该剧惨淡的收视率,该剧开始播映时,根本没竞争压力,哪个剧会有压力做这个事?
说我水军黑的人,如果没有点开过我的个人页面,那说明是信口胡喷,连别人的基础情况都不了解就说水军黑,是人品问题;如果点开了我的页面,还说我是水军黑,那是智商问题,我早在三四年前就写过《从王全安嫖妓说到四读白鹿原》评论,莫不是我未卜先知,预计到今日要接到水军黑的任务,提前写有关评论做准备?
抑或是某神秘力量组织水军黑下了功夫专门针对性地找老豆瓣ID?
爱看就看不看滚蛋互联网在中国发展也有二十多年了,可还有好些人连言论自由和公共讨论的基础知识都没有。
如上所言,就更别指望这些人懂什么文艺批评了。
强调一遍常识: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
对这部剧的批评是每个人的正当权利,论坛和豆瓣也不是某个人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让别人滚。
不懂这些,可能是奴性思想中毒太深了,或者从小成长在祖孙三代围着自己转的家庭中当大爷当惯了。
持以上四种论调的人,我是不愿意直接与之讨论的,因为不会讨论出什么结果,只是浪费我的时间。
而下面的几种论调,我是可以与之进一步讨论的。
辛苦努力论持这种观点的人常说的是:主创们创作多么用心、拍摄历程多么辛苦、演员待遇多么低等等,我从未否认过这些,但我也说过:我越来越不怀疑主创们的努力,但我越来越怀疑产品的质量。
直到我看不下去了,我的怀疑已经不是怀疑,而是确认。
根据目前中国的平均教育水平估计,参与该剧讨论的人大多数至少是经历过十年以上的学校学习经历,难道就没发现过这么一类同学:他很认真、很努力、他加班加点、他点灯苦读、他废寝忘食,但————他成绩很差。
瘸子将军论这种观点认为与脑残剧相比,这剧怎么怎么怎么好。
同期上映的欢乐颂、择天记之类多么多么烂,于是该剧就多么多么好。
言下之意似乎是,都是同行们的衬托。
首先,欢乐颂之类,我连看都不会看,因为那根本不是我感兴趣的题材,因为我没看过,我也没底气说人家有多烂,但该剧是我看过的,我知道我批评的毛病都是存在的;其次,靠同行衬托才显出来的好本身说明就不够好,就像全班绝大多数人都考试不及格,但一个人考了61分,这61分仍然是不高,也不可能因为只有一个人考61分就把它改成100分。
也就是说,在我看来,9分好剧是有一个标杆的,这样的剧几年才能出一部。
国产剧中,张黎三部曲、推理剧三大高峰;美剧中,权力的游戏除第五季之外;英剧中,黑镜系列等等。
该剧显然离这些剧存在很大的差距。
审查同情论我反对、鄙视、厌恶、诅咒艺术审查。
这一点,我与持审查同情论的人是有共鸣的。
然而,审查不足以成为该剧好的理由。
就像我说过多次的,删戏可以推给审查,那加戏呢?
难道广电总局、中宣部、精神文明办之类的官老爷们,会亲自给剧本加戏?
一部史诗级的原著,被增加的一些情节硬生生给整成了关中乡村爱情故事,说实话,作为原著的钟情粉丝,我很愤怒。
如果说删减最多使原著的情节展现不够完整,那编剧的自作聪明实则愚蠢的改编和加戏才是从整体上毁了原著。
辅助指标填补论还有些观点认为,虽然改编不满意,人物形象也确实显得单薄,但演员演技好啊、配乐很赞啊、画面质感啊等等。
我承认,除了白灵外,其他演员的表现没有明显的毛病,随着摄影技术的进步,画面也突飞猛进、配乐也是专业水平,然而,影视的核心是故事,讲不好一个故事,以上说的那些有什么用?
这些毕竟应该是为故事服务的?
想听配乐,直接去听音乐会不是更好?
想看画面,BBC风景大片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演技再好,如果角色设计本身存在缺陷,还不是南辕北辙?
陈老满意论有一种论点说这剧本是陈老肯定过甚至称赞过的,我们姑且相信这是真的,因为真实与否只有该剧利益相关主体才能知道。
但陈老对哪一种改编形式表达过不满?
如果陈老不满、不授权,这些艺术形式能够出现吗?
那这么说,所有的这些艺术形式的《白鹿原》都是很好的?
其次,即使陈老真心称赞过,就一定代表该剧好吗?
金庸晚年改编自己的小说,改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金庸说张纪中拍的金庸剧最好,说徐克不懂武侠。
然而,张纪中版的金庸剧却被吐槽最多,徐老怪却收获众多粉丝。
说这话没有丝毫不敬畏陈老的意思,只是说艺术批评的可能性以及解读空间。
忘了是谁说过,作者写出作品推向大众之后,解释权就已经不归自己了。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汉姆雷特。
我愿意与真正理性的读者、观众进一步探讨,若是有前四类人,放心,我不会理你们的。
真是奇了怪了,这种烂剧情是怎么有8.8分的?!
未读过原著,既然编剧就是原著作者,也无所谓什么编剧改编,都是作者想表达的。
白嘉轩:鹿子霖才是他儿子,,,犯啥错都能原谅。
他的一切做法都是为了维稳,为了族人。
鹿家不能倒,倒了白家也好不了。
可惜最终被他大儿给弄倒了。
鹿子霖:真的狗。
没干一件好事。
让他活了那么大岁数,疯了也活该。
白孝文:真是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呢。
从小就和先生学四书五经,仁义道德。
最没节操的就是他。
白灵:为啥一点儿也不喜欢她,感觉就是个作妖的。
最后主角光环用尽挂了。
鹿兆鹏:你明明确认一百遍不喜欢小脚媳妇儿,为啥要拜堂?
你看不得你爹的眼泪,就看得冷秋月守活寡吗?
还一次次的告诉冷秋月,我是你老公,但就不喜欢你。
我给你租个房子,你自己住,算我补偿。
呸你祖上十八辈!
冷家为你花的钱够买你多少个房了?垃圾中的战斗机。
自己是个通缉犯,还没事就往家里转悠,你是看你族人活太好了,想灭门呢?
鹿兆海:全剧唯一正常人。
为爱付出,为国尽忠。
现实中这样的人也少见。
三教九流才是常态。
黑娃:渣男一个,还没脑子。
和田小娥本就是通奸。
因田小娥是被卖给富人做妾的,还被虐待,勉强也可以算是救人脱离苦海。
可是带小娥回原上,还对鹿三实说了小娥的身世,哪个族长能容下个通奸的女子?代孕的还要洗白呢,他就差没把小娥的事大喇叭广播了!
自己闹出了事跑到山上当土匪,让小娥一个人留在原上受他连累。
她一个小脚女人,吃啥喝啥?
有地种吗?
种得动吗?
田小娥:时代的眼泪,全剧最可怜的就是她。
本是生在好人家,被贪财的爹卖给富人当妾,受尽委屈;依附着黑娃以为得觅良人,却被抛弃,还被连累当众羞辱;私以为,如果不是因为鹿子霖告诉她黑娃死了,且被当众羞辱,她也不会主动勾引白孝文。
结果白孝文烂事做尽,也把她扔了。
小娥也想过自救,听着白灵说的新世界,想着去城里谋生。
可惜她自己出不去,需要白孝文带她去。
白孝文自己跑城里了,让小娥死在了家里。
其实,就算鹿三不杀小娥,小娥也会饿死。
鹿三:封建礼法的卫道士。
他觉得是因为小娥,黑娃和白孝文才堕落的,这和烽火戏诸侯把罪都推给褒姒有啥区别?
既然你们不认小娥,不让入族里,那你们有啥资格去惩罚人家,还在背后说三道四呢?
杀人者更是罪犯。
白嘉轩这时候怎么不主持正义了?
不送官?冷秋月: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摊上垃圾爹。
一直对农村题材的剧不感兴趣。
看了这么高的评分剧,想着了解一下。
结果简直是忍着看完的。
无论是作者臆想的剧情,还是陇上农村的真实反应,都不愿再看此类剧集。
看了二十多集,看到田小娥站在轧花机上的时候 多美好的一个女子 想起她之后的结局 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居然有一部剧让我不再看的原因是不想看到一个角色受苦。 小说里最喜欢朱先生 在心里有一个他的人物形象。没想到一部电视剧能把田小娥刻画的如此美好 连读小说的时候心里都不能想象。
被这么高的分和演员阵容给骗了……很多人是不是就看了前几集就上来打分了……注水太太太严重了好么(ಥ_ಥ)感觉编剧是把抗日神剧、谍战剧、乃至乡村爱情故事之类一股脑儿填进去才充到了80多集……何冰一口京片子还以为鹿子霖是个京城胡同老混混……整体韵味远不及电影版,虽然后者重心整个跑偏……
傻子二豆是妙笔。何冰“达”的鹿子霖太喜欢了。播到现在最喜欢的是黑娃和小娥,然而自己只能是白孝文。大概是我们大多数人吧: 孜孜不倦地活着的“良民”,容易向“私欲”妥协的好人。编剧的能力有限,但是也得权衡娱乐和文学,毕竟大多数人观剧只是闲暇娱乐。
真的说失望,分数虚高,最近看了大明张黎的,也追了人民,本来对白鹿很期待,结果真的电影能看,电视真的一言难尽,大家不看真不是肤浅,是导演在打着书的旗号在装,看官洗洗睡吧
这部电视剧里的女人走路是典型的裹脚女人小碎步,小时候见过太姥姥走路,就是这种姿态。考究!就冲这一点,给五星。
豆瓣上的人也都是够够的。一个字都不变搬上屏幕那叫电子书。神烦一出个文学作品改编剧就和原著比啊比啊比,能比吗…… 文字可以行云流水的表达,表演达不到那个高度
放眼海报,白鹿原上,苍穹之下,一片银装素裹,归寂自然。不远处,一个人影孑然一身的行走在天地之间,不管风雪肆虐,依然坚守。
白鹿原之我的好族长。就这编剧,过不了审其实可以不拍的。
白鹿原上有白鹿,世间再无陈忠实。一群演员为在这部戏能去体验好久的关中生活,请教当地农民学习,实在是难得,望能重铸白鹿精魂,能了了陈忠实老先生的遗愿
鹿子霖最接地气
导演是对关中平原有什么误解吗?为啥在黄土高原拍白鹿原……
一沾白灵就开始胡扯,剧情无聊混乱逻辑不同,以及鹿兆鹏和白灵等人在西安的的故事很无聊,而且与白鹿原上的主线剧情几乎毫无关系,甚至有一些矛盾的地方,有画蛇添足之嫌,而且有将近20集的内容都以革命神剧为主了。但是瑕不掩瑜,在原上发生的都很好看。
中国版的百年孤独 从清末一直写到了新中国成立。里面有清末的封建,新思想的解放,民主自由,国共合作,抗日,国共反目,新中国成立。族长白嘉轩和鹿子霖的恩怨情仇。田小娥的性解放,白孝文的封建解放,鹿兆鹏的旧思想抗争。真的把50年的时光完完整整表达出来了,果然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和活着一样。为陈忠实先生点赞。里面还有很多超前的话题,在那个年代确实很大胆。
2017.5月看的
偏离原著,弘扬主旋律,负分滚粗
我是来看老戏骨飙戏的,剧情bug免不掉,但是演员和制作已给出最大诚意,年轻演员演技稍有瑕疵,但是没有影响整体格局。
不和原著对比,对于一部电视剧而言,绝对称得上诚意十足了。
这剧也能打到9分??大家对国产剧真是太宽容了……真是又红又专哪里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而且剧情拖沓,看了十几集之后实在受不了了把原著从头看了一遍。
对于鹿兆鹏的改编是我最不喜欢的,以及其他一些大的小的改编,真的有点子毒了,唉,完全失去精髓,把小说中我喜欢的点全给改没了
前半段可以當做晚清近代鄉村社會的社會生活史,後半段迅速崩壞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