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是一部精打细算的电影。
这部电影在柏林电影节上捧回了银熊奖,按理说这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成就,但却被媒体吹得煞有介事,不少名声在外的大导们也十分捧场,让我这种升斗小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干摄影起家的顾导真的捣弄出了一部流芳百世的电影。
于是我抱着极高的期望值看了《孔雀》。
完场之后,我开始为自己浮躁而轻信的判断力感到羞愧。
我曾说过,电影的名字如果改为《瞧这一家子》,会是更加贴切的选择,当然这样也就没了微言大义。
电影中的五口之家集中了中国家庭里的各种大不幸:父亲色厉内荏、懦弱无为,母亲溺爱子女却和他们没有任何沟通,哥哥白痴,姐姐花痴,弟弟则是个潜在的杀人犯——据说在顾导的完整版本里弟弟还是个同性恋,这下可好,五花八门的各种边缘状态在这部电影里胜利会师,如此精准的题材,难怪能赢得柏林电影节评委们的青睐。
中国导演的电影向来不惮向世界展示中国人民族性格里最丑陋的一面,且又多喜欢沿用西片传来的象征手法,以示文艺电影的深度。
似乎外国电影节也颇吃这一套,往往双手献上几个奖项,完成一次文化意义上的通奸。
《孔雀》在这方面的精打细算一览无遗,拳拳都打向老外的心头肉:对中国家庭不幸的集中审视倒也罢了,姐姐在大街上骑车,后座上系着迎风飘扬的降落伞,影评人自然要称赞这是平凡生活里透出的一抹理想主义的亮色,姐姐因此成为电影中理想主义的代言人;而影片最后姐姐遇见青年时候的暗恋对象,痛哭失声,无疑可以解读为理想主义遭遇冷冰冰的现实碰撞之后无奈的崩溃;哥哥给朋友烟盒当借款,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肯定要有不少人赞叹他的大智若愚了;弟弟伞刺哥哥甚至投毒,观众不需多少理论素养便可辨识出导演的良苦用心:青春期的彷徨、困惑与愤怒呵。
至于那个“意蕴深长”的结尾,正如小学生作文选里的点睛之笔,再次给了影评人发挥诠释功力的机会。
这样的电影,如果没有人大声叫好,那实在是没有天理的。
但事实又是如何?
许多观者津津乐道于姐姐身上的理想主义,那是真正的理想主义吗?
在小县城长大,中国人交际应酬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懂得打乒乓球联络感情,送礼什么的也没拉下,该脱裤子时候毫不迟疑,为了换工作找了个老公——为了利己的理想不择手段,这算什么理想主义?
按照姐姐的标准,希特勒是最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只不过手段有误而已。
以我个人不怀好意的揣测,姐姐如果生活在今天,最适合她的职业可能是二奶,这可以使她在最快捷方便的条件下,满足她那个小脑袋瓜里的所有“理想”。
我是不会和这样的人谈论理想主义的,因为那是对理想主义的侮辱。
导演太过用力,使得《孔雀》中的人物情感处处违背常理,显得荒谬可笑。
姐姐的先锋性观念姑且不说,哥哥忽而呆傻忽而正常,整个人的性格宛如面团,任由导演揉捏,怎么戏剧化怎么来。
弟弟的犯罪倾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我奇怪的是,这样一个自尊心强烈且又极其敏感的人物,最后竟然堂而皇之靠吃软饭过日子,是否太想当然了一些?
父母亲倒是传统的嘴脸,但也面目模糊,不能给人留下一点印象。
整部电影表现出来的人性就是如此绝望,让人压抑的黯淡无光。
看完电影,我心里也是一片灰蒙蒙的,但似乎对人性的黑暗面也没多了几分洞见,毕竟银幕上演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导演所做的不过是把这些东西集中、放大,然则这又有什么意义?
电影的三段式结构也是最为投机取巧的一种叙事方式。
我们看到的只是几个人生命片断的展示联合,却无法感受到三个段落之间水乳交融的有机联系。
可以想象的是,利用这种省事的结构,顾长卫完全可以拍上无数人的故事,再加一个妹妹,或者小姨子、远方表哥,总之一部电影可以无限延长,拍成电视电影系列片亦无妨。
据说顾导要开拍《孔雀》续集了,不禁再次让我感叹导演的深谋远虑,一位大师,作品年表里怎能缺少某个“三部曲”的点缀呢,而以《孔雀》这种“开放式”的结构而言,拍个“五部曲”也不在话下。
在拥护这部影片的人中,似乎有不少观者振振有辞地辨白这部电影是拍给那个年代的人看的,没有经历过那段生活的人们无从置啄。
这是最可笑的一种说法。
按照这种逻辑,看《教父》只好先加入黑手党,看《肖申克的救赎》自然得先去监狱里逛一遭,而除了旧社会活过来的人,其他人对《小城之春》是没有发言权的。
至于武侠电影什么的就不要看了,都不是古人,哪能看懂呢;好莱坞电影欧洲电影也扔一边去,不是一个文化背景的么,隔阂太大,理解不了。
我所可以相信的是,每部电影都有自己的受众,由于经历、兴趣、背景的不同,可能会造成对一部电影的理解有异,但这不能成为某些人掌握话语霸权的借口。
话可能说得损了一点,凭心而论,这部电影里还是有两个颇出色的地方,一是顾导当了多年摄影师操练出来的三板斧依然好看,电影比较成功地还原了那个年代的氛围和气息,空气里满是怀旧的味道;如果能够细致深入地拍出这一家人的悲欢离合(而不是单纯的展览不幸),必要时加上一点温暖人心的场景当作味精点缀一下,或是把个体的命运和时局动荡联系起来,再注意一点细节的真实性,保不定一部杰作就诞生了。
另一个好处就是影片略带些忧伤的配乐,在不重视硬件设施的国产片中是难得的亮点。
但这一切都在矫揉造作的情节面前败下阵来。
我不知道这是导演还是编剧的问题,但我至少知道,中国需要的不是一两个似是而非的大师,而是能够沉得住气不怕流俗的匠人。
看小津和成濑的电影,一方面觉得是真好,在心里喝彩;另一方面却又遗憾,这样洞察世事人生、深识情感伦理、每个镜头都透出东方色彩的电影,居然是日本人拍出来的,实在无言。
内地解放前的一票导演,香港的胡金铨,台湾的侯孝贤,拍出来的也是原汁原味的东方电影,从小人物的悲喜中,看得见中国人的民族情怀,那是血脉里透出来的中国味道。
顾长卫的《孔雀》,从影像风格来看,本来也许可以在这个名单里添列一席,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中国电影人,再走不出大师迷阵,摆脱不了奖项情结,终归要沦为日复一日的平庸。
而我们这些在台下除了动动嘴皮子之外毫无办法的看客,只能继续小心翼翼地期待徐克的《七剑》和贾樟柯的《世界》。
2005·3·16
孔雀这部影片自己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第一遍看觉得它是个故事,第二遍看觉得它是在给我们展现一种社会生活,第三遍看才真切的感受到这里面所蕴含的某种哲理,一种关于美、以及关于追求与向往的哲理,影片用简单的画面与声音展现给我们用其他手段无法展现的深刻内涵,人性的执着、环境的残酷、真实与虚幻的界限、美的真谛、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关系,在《孔雀》中都被完美的给予了诠释。
《孔雀》单单个片名就很值得我们思考,两个小时十五分钟的戏只有最后不到五分钟的镜头里出现了孔雀这一意象,难道笔者就是为了这个五分钟的镜头就断章取义定名为《孔雀》,显然不是这样的。
在我看来,导演选取孔雀来做片名是有特殊含义的,自己对孔雀这一意象有两种理解,第一种是孔雀虽然是美丽的,但美丽却又是短暂的,它那美丽的屏羽并不是永远绽放光彩,迫于环境,就像剧中高卫强不经意的那句“冬天孔雀是不开屏的!
”,在孔雀的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里它其实与山鸡没什么差别,但不同的是它拥有瞬间的绽放,这点是山鸡所不具备的,这就像片中所描述的那几个主人公,每个人都有着一段光辉的时刻,都有过为“开屏”那一瞬间努力与挣扎,但也恰恰是那无法摆脱的“冬天”,那残酷无情的环境,又使得他们最终必须无奈的回归“山鸡”的生活。
第二种是,孔雀开屏的目的是吸引异性,我们可以看作是一种追求,大哥高卫国追求一种没有歧视的生活,高卫红追求那个属于蓝天的梦想,所有人都像极了孔雀,为了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而进着自己的努力流着自己的汗水。
孔雀生活在笼子里面,透过笼子一样可以看得见蓝天,会有种生活在广阔蓝天下的假象,只有在试图挣扎飞向更高更远时,才会突然发现笼子是那样的坚不可摧,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狭小的牢笼,这是孔雀的生活。
换位想想,其实这是笔者通过孔雀在暗示那个年代麻木不仁的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是被囚禁在牢笼里?
最后一个镜头导演是特意安排在孔雀的笼子里拍的,这样一来,真正在笼子里的又是谁呢?
是孔雀还是我们,看得见的笼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得牢笼,就像我们生活的社会,你越是向往蓝天,向往美好,越是受到笼子的压迫,受到环境的阻挠,直到无奈的对环境妥协,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生活,那个年代生活的残酷。
色彩影片开头空镜头的运用让人拍案叫绝,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小城镇,烟雾迷蒙的幻觉感,老旧的建筑物,唐突出现的宣传口号,沉寂不语的大树,灰蒙蒙的背景色,所有的一切配合顾长卫对颜色的精当把握,凸显了几分的压抑与不真实,奠定了整部影片的感情基调。
顾长卫在作品中展现震撼力和意境深远的视觉形象是出了名的,在这部影片中也刚好让我们见证了这一点,在这部影片中并不是大把大把鲜亮颜色的运用,而大部分颜色采用了冷色,通过冷色的运用更加突出了亮色的含义。
万灰丛中一点红,使这点红红的更有意义。
导演把每一个亮色都赋予了它特有的含义,幼儿园摔了孩子的高卫红回到家中切西红柿,热情而又鲜活的颜色——红色,奔放,活力,生机,可导演巧妙的安排这一意象,不是别的,而是把红色活生生的切碎,切碎红色背后那个活生生的生命体,没有直白的语言与对白,只有主人公安静的切西红柿这样一个镜头,隐晦中透着些许的浅显,没有将话说得太过直白,又确实将事实展现给我们,用颜色与行为告诉我们什么是“吃人的社会”,在那个年代人是怎样活着的。
除了西红柿是红的以外,在高卫红与“干爸”近距离接触时导演也特意安排上了红色这一意象,红色的地毯,墙角红色的喜庆用品(锣鼓一类),红地毯被无情的踩在了脚下,墙角的锣鼓上又堆积着灰尘,这是对生活得一种无奈,对美好的向往被灰尘堆积埋藏在心底外化与写照。
如果说红色是积极的,那么说到积极一样也少不了绿色,绿色是生机,是生命体顽强奋发生长的颜色,片中多次出现绿色,借助绿色表现出在那个年代追逐梦想的过程。
严格的讲,第一次出现绿色是在高卫红去屋顶晒东西时的那个镜头,以平景出现人物此时背景映衬着几棵参天大树,在以灰色为背景的场景中开始出现亮色,相信这一转变也会带动情节有所变化,灰色的不真实中出现绿色的生机,寓意着梦想开始生根发芽,但在灰色的大背景中,纵然是有大片大片的绿色又能怎样?
最后还是逃不过被灰暗无情湮灭悲惨境遇!
其实,在那个时代梦想一样如此。
虽然现实残酷,但也不能否认,此处绿色的出现是主人公向着梦想靠近的标志,躺在那张晒咸菜的席子上仰望蓝天,放飞那个属于蓝天的飞翔梦,可现实又在四周无情的包围着这一切,就像四周那白的让人心慌的白色床单,个人感觉这里白色床单出现的有些唐突,十分戏剧性,那个年代哪来这么多的白床单?
这样一想就似乎是导演为了环境而可以安排的,但刻意安排这种情境又似乎有违第六代导演注重真实的初衷,片中还有其它几处能看的出顾长卫是从陈凯歌与张艺谋的影子里走出来的,其实也可以理解,想要完全不受过去风格的影响是不太可能的。
扯的有些远了,接着分析色彩,转场以后一改灰暗的底色,取而代之的是那大片的绿草地,和骑在单车上的高卫红,继而出现空中摇曳飘落的伞兵,这就是她的梦想,一个向往着飞翔的梦想,可大环境是不允许有这样不现实的梦想的,所以梦想被无情的剥夺…梦想的出离,是因为它逃不出灰暗的包围,就像整部影片,虽然有些许亮色,可也是在灰色和白色中出现。
想想那蓝色的自制降落伞,那大片的草场,茵茵的小树林,本该多美好,可现实又在四周笼罩,使人窒息,使梦想湮灭。
剧中有个镜头很值得回味,高卫红征兵失败,自己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家人强行打开了门,看到坐在窗台上的高卫红,屋子里很简单,或者说很单调,唯一缓解观众压抑感的是那串风铃,可那串风铃却被剧中人忽略着,苍白的墙壁,像是毫无生气的重症病房,雪白的床单,甚至容不下任何一株鲜艳植物,没有纷杂的壁画,是那个年代造就的缘故吧,就连一个单纯的小女孩都不会放过。
现在拿我的卧室来说,都会有各式各样的电影海报,我只是万千中的一个,试想就连这样一张鲜艳的纸都容不下的环境,又到底会有多么残酷。
道具主人公在走廊拉手风琴,婉转悠扬的琴声,略带忧伤又不失高雅,琴声像是主人公内心的倾诉,而此时的倾诉又那般地投入,以致渐渐的忽略了旁边那滚开的水壶,蒸汽托着壶盖与水壶碰撞的叮叮当当,也能清楚的听见蒸汽从缝隙中冒出的声音,此时的水壶似乎也在向观众说着什么,沉默不语但又不容忽视,刚开始看的时候我怎么也不能理解,导演为什么要将一个滚开的水壶放在这样的一个画面里,在这里,完整的画面反倒被一个水壶弄得不和谐,在第二遍看的时候突然明白,水壶是必不可少的,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像善与恶,只有存在恶的时候才能让人看清什么是善,或许导演在此处也有类似的目的,拿这样一个滚开的水壶象征那个残酷的环境,这也是为什么要用水壶而且是滚开的水壶的原因,因为这个特点像极了那个时代,环境像口热锅,而那个时候的人则是在滚开的水中挣扎,无法逃避。
这样联系后面高卫红停下手中的琴瞥一眼水壶也就讲的通了,陶醉在自己暂时营造的小环境中同时又不能忽视那像开水一般的现实。
能这样理解,就会看到水壶这一道具用的也是相当的精到。
之前看片过程中讨论最多的是自行车,影片中这一道具也出现了很多次,高卫红骑单车去看伞兵,用自行车带着降落伞“飞翔”,高兴地时候骑着自行车撒把;高卫国学骑自行车,跌倒爬起跌倒爬起,影片没有交代他到底有没有学会,但我们知道他是学过的;高卫强的戏中虽不是他骑车但也出现自行车,奔跑追逐那个骑自行车的女孩,我推断高卫强是不会骑车的,或者他主动地不去骑再或者他不喜欢骑,总之导演就是不让他骑。
个人认为导演想通过此道具配合这样的安排,来向我展示三种对梦想的不同态度。
自行车这一道具的符号语言也是在看这部片子时最有争议的,和几个同学一起看片,有多种解释,自己还是认为自己的观点比较能说服自己,其实自己也没有确定的观点,只是觉得结合剧情能讲的过去。
首先还原自行车的最基本功能,自行车是一种交通工具,满足人们的交通目的,从一定意义上讲自行车其实就是追求梦想的载体的外化,承载着每个人追求梦想的那份迫切,向着梦想摸索前进。
高卫红自己骑车,她拥有梦想,也曾依附这一载体去追寻梦想;高卫国智力低下,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拥有梦想的权利,像正常人一样,所以他学着驾驭自行车,他要学会,但不一定要真正的把它当做一种交通工具,这也正是父母支持他学的初衷,父母也希望他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所以母亲坚决不让他上福利工厂,他不一定要有梦想,但他渴望能向他人一样有拥有梦想的权利;至于高卫强,如果我是导演我也不会安排他骑车的,一个主动放弃梦想的人也就不再需要追寻梦想的载体,高卫红是迫于环境的压力无法实现梦想,但高卫强却是自己放弃梦想,最后以致没有梦想,没有梦想的人是可悲的,没有梦想而活着的人会像行尸走肉,只是顶着一个躯壳罢了,灵魂已被掏空,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
其实这也是最可怕的,没有目的的活。
之前看过贾樟柯的《世界》,其中有个道具与《孔雀》中的一个道具用法很相似,在《世界》中,赵小桃披着一块透明的塑料布避雨,塑料布代表一种无形的阻隔,在《孔雀》中与其相似的就是瓶子,同样的透明同样的无形,但在这里含义又丰富了,显然瓶子的特点比起塑料布要多得多,瓶子是坚硬的,瓶子是规则的,瓶子有个极小的口,这些特点也丰富了瓶子的象征意义,无形就像那个年代的社会,你看不到也摸不到,因为你身在其中,你无法打破它因为它是坚硬的,只能被它约束着,这就是生活,它会把所有人塑造的一样,你深陷其中就无法逃离。
那个年代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高卫红刀下的“西红柿”,属于你的只是那个瓶子,瓶子仿佛是一种平庸生活的标志,至少从第一场戏看是这样的,高卫红每一次梦想破灭后都会出现瓶子,就连得知干爹的死都是在一堆瓶子里,像一种生活常态的象征,逃不掉甩不了。
还有几处道具用的很有趣,自己看到那几个镜头时不禁暗自发笑,在伊甸园舞场,张丽娜“给大家演唱一曲《挂黄瓜》”,像是地方戏,这样的曲子后面竟是架子鼓和卡西欧的键盘,一下子感觉有些无语,这样的搭配真的很讽刺,讽刺思想与环境的不良结合,这样的结合最终只能得到让人发笑的畸形儿。
构图一直以为把主人公放到黄金分割点是岩井俊二的特长,没想到我们中国的导演也一样很擅长运用黄金分割点,一个星期里我看了三遍,并且不感到累,我想这就是黄金点的好处吧,符合人们的审美习惯。
在这部影片里画面会说话,为什么这样说呢…开始没多久就出现了一家一起吃西瓜的镜头,就单单这样一个镜头就足以反映出这一家人家庭成员的地位关系,从画面重心看,因为高卫国的体型重心已偏向高卫国那边,这是对家庭地位的一种暗示,通过后面的戏我们也知道,一家人都是宠着高卫国的。
类似的镜头还有高卫红送礼失败后回家时经过走廊的那一幕,大哥在走廊吃饭,一个人占了整个画面,高卫红只是出现了下半身,导演通过特意安排这样的构图来挤压高卫红的形象,在家庭里她甚至成为一个不需要全身像的人,人物矛盾关系可想而知。
形式线使用的到位也是为本片加分的亮点,屋顶晒咸菜时不拘一得边边角角,是整个画面有些失衡同时又不失美感,增加了人物内心的不安分不稳定因素。
封闭式构图也比较普遍,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家外,构图的封闭性都体现的很到位,高卫红偷了钱以后母亲在家里哭,摔了孩子以后从窗口拍摄母亲给人家道歉,高卫国打工的面粉厂,高卫强出走前的那个晚上,举不胜举。
在这部影片中似乎看到了王家卫的一些影子,主人公总会出现在建筑物的狭小空间,在王家卫的电影里会有很多这样的镜头,高卫强去追女孩的镜头很值得回味,狭长的胡同,简单的对话“这样,你只会越来越像条狗”很值得揣摩的一句话,两个人被夹在两面墙中间,环境的压迫感越发增强,胡同又向里延伸着,未来没有人能预言。
影片中有好几处空镜头,包括之前讲到的一开始的空镜头和最后的空镜头,空镜头是所有电影都离不开的表现手法,在这部影片中的空镜头其实并不只是对环境气氛的一种营造,更应该是主人公内心世界的一种反映,空旷与孤寂。
总结电影总是个让人费解的东西,每个人都是观众,每个人又都是导演,我说出我的理解,有缺漏有不足…但作为一个电影人也是向往完美的,也一样渴望像孔雀一样绽放美丽的屏羽…有追求是好的,至少不会活得麻木不仁,这或许也是顾长卫除了批判那个年代以外要告诫我们的,人活着总要追求点什么…梦想才是生活的原动力。
我相信,《孔雀》一定能成功地煽到一部分人。
但遗憾的是,《孔雀》能做到的,似乎仅仅限于煽情,而离顾长卫本想达到的深刻,还距离很远。
我们可以去理解一个第一次去拍电影的人选择这样一个剧本,因为讨巧。
无论作家或是导演,他们试图开始去描绘自己理解的世界,第一次,总是选择和青春有关的题材。
然而为什么要说青春,时下消费青春这个概念的不仅仅有郭敬明,还有一些貌似站得更高的人。
青春这个题材,太容易引发同情,这种同情可以成功地置换成对作品的赞美,而不是因为作品本身的高度,引来关注、思考。
片子分为3部分,从同一个场景分别引出对姐姐、哥哥、弟弟的描述。
姐姐和弟弟都被导演试图塑造成以个人对抗外在、以理想对抗沉闷、以青春对抗磨折的青春戏样板人物,其故事的进程也大约遵从固定走向:一开始是鲜活生命,有着斑斓的理想,但生活不平,压过来不可抵挡的同质化过程,最后屈服、放弃,然后在片子的最后哭。
而哥哥由于角色的设定是傻子,所以有幸免去为青春残酷做代言的机会,很踏实的讲故事,曲折处不承担见证的作用,反而充满了张力,是片子最好看的部分。
从一个创作者的角度来说,创作叙事型作品他必须思考这些问题:为什么要讲故事?
讲怎样的故事?
怎样讲故事?
第一个问题的核心在于“主题”,第二个问题的核心在于“内容”,第三个问题之于电影,核心在于“镜头风格”、“叙述进程”。
《孔雀》就单段来说,是传统的、叙述型的,其进程符合时间顺序,也就是经验的、煽情的。
但是从整部电影来说,由于导演有着讲述“平民史”的野心,所以把时间线索打乱了,但这种打乱并没有使得人物的性格、遭遇更加独立、私人化,反而使得在一开始,由于对整个环境缺乏介绍,姐姐这个人物极为让人费解,没有做到给观众一个可以接受的逻辑。
况且,通过对个人的塑造去完成对于年代、生命状态的表现,导演更是明显的缺乏掌控能力。
大量长镜头的运用表明了导演想在自己和作品之间保持一种观察者、记录者的距离,但导演的克制态度仅仅表现在使用这么单调的表现手法上面,内容却很高烧,充满了创作者粗暴的臆想和企图操纵观众情绪而不得不依赖的矫情。
选择弟弟作为故事的讲述人又太文艺了——文艺得可笑。
从电影本身来看,看不到弟弟对于生活有何体验、有何自觉,却拥有了全能视角。
倒叙,回忆,包括“逃离了我出生的城市”、“隐秘的生活”,这样的台词,对于一个编剧,其轻浮、散漫、粗糙都不见得创作上下的苦心。
顾长卫的采访里说,当电影开始拍,故事开始继续的时候,故事于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它会自行发展。
但实际上我们可以在《孔雀》里看到导演是如何扭曲故事本身的发展。
哥哥这段故事本身的生命力在最后被导演粗暴的制止纂改了,原本哥哥的性格中的自私、贪婪在结婚之后奇迹般被温情、宽容代替了,这只能说是导演降神谕。
在一片对《孔雀》的褒扬中,唯一名副其实的是对于70年代氛围的塑造,而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成功唤起人们的怀旧并不能代表在艺术成就上也同样成功。
顾长卫是西安人,据说他家就在铁路局附近,一个朋友说经常在买菜的时候看见他的老婆:比他更有知名度也更耐看的蒋雯丽。
如果这个八卦消息是真的话,那他也算是半个邻居了:铁路局就在我们学校隔壁。
邻居的片子上映,我和老婆花了四十大洋去小捧了一下场,在没去之前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在网上看了这部《孔雀》,贬低之声不断,看来大家对于这个银熊奖得主不怎么买账,只有BBS上有微弱的声音说这部片子画面很细腻:这正是吸引我的地方,从早先看见的海报和老顾的摄影出身,我一直认为这是一部值得期待的电影。
看过之后,颇有些感触,近来已经很少有影片让我能安安静静沿着电影的胶片思考问题了。
满大街都流行“两千零二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去年稍微早一些。
”和“老鼠爱大米”,现在的文化消费品,已经从“不用思考”的水准升级到“千万不能思考”的高度,所以看看《孔雀》,就好像天天只能喝可乐的人,重新能喝一大口山中的泉水,冰凉刺喉却甘之如饴。
孔雀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意象,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想着为什么导演和编剧会用这样一个意象。
孔雀是美丽的,但是那只是生命短暂的绽放,大部分的生命,是灰土土的,跟一只土鸡的生命无异。
胖子大哥绽放的美丽,是拿着那朵硕大的向阳花站在工厂外面等着那个心仪的女子,那是他开屏的对象。
姐姐骑着车,后面鼓着自己缝的降落伞,飞行在小镇的路上,那后面的降落伞,像极了开屏的孔雀,美丽而无奈的展开着。
甚至那只鹅也曾美丽过,只不过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就像一个芭蕾舞的舞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身躯展现出惊人的美丽。
孔雀生活在笼子里面,看起来是生活在广阔的天空下面,可以飞出这一片天,但是挣扎以后你才会发现,你其实只能在这一个小笼子里面孤寂的挣扎,透过笼子你可以看见一切遥远而美好的事情,但是你怎么努力也不会得到,姐姐的降落伞在笼子外面的天空,弟弟的生活也只能在笼子里面,就算他能短暂的出走,但最后也不得不自己走回笼子,笼子就是时代和环境的宿命。
无论你是否美丽,无论你是否努力,无论你是否有着坚定而美好的理想,最后都要回到这个笼子里,不管是傻子哥哥,美丽的姐姐,还是有着曾经想走出去的想法的弟弟。
孔雀在冬天是不会开屏的,或者导演认为孔雀们没有开屏,只是因为影像中的那个年代是冬天,或许吧。
不知道现在冬天有没有过去?
希望我们生活在春天。
:)
跟姐姐相关联的还有一个特别人物,就是文工团的弹手风琴的老演员。
他怀才不遇,只有姐姐来听他弹琴,他也只有在姐姐面前才有机会表演,在表演时,才能够满足内心的价值,跳朝鲜舞的时候,老人无比快乐,那是他孔雀开屏的时候,可惜旁人异样的眼光让老人迅速回到现实,压抑是那个时代在老人身上的悲剧表现。
影片从另一个侧面展示现实世界的残酷无情。
几乎没有颜色的时代,青灰色的城市,毫无张力与感情的语言。
似乎所有的幸运和欢乐都与影片中的这个五口之家不沾边,但不管怎样在人还未苍老无力之前总还是会有梦想。
剧中骄傲的姐姐更是为达梦想不惜任何代价,患有脑疾的哥哥也期望有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至于那个忧郁的弟弟他应该有一堆杂乱的梦想,只是作为陈述者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涂抹得略显模糊。
梦想总是处在被现实扼住喉咙的状态下,当它不能得以实现时,要么去编织另一个梦想来替代原来那个,要么你一直把它留在心底变作你临终前最后一声叹息。
随着姐姐的出嫁,她所有的梦想都不再有结果。
为了离开这里而结婚,为了离开那里而离婚。
哥哥虽然没能同自己爱的人结婚,倒是同那个不爱的人平静的持续着婚姻。
最悲惨的应该是弟弟,几近成为只为活着而活着的人。
许多人谈到该影片的残酷性,残酷在于它对现实生活的展现少有失真。
在某些场景中,看上去是美的,而在这其中却发生着那些不应予以示人之事。
影片对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未作出任何形式的评价,而只是做忠实地陈述,陈述一些我们总想着要逃避的现实…
影片对于三个年轻人的性格刻画可谓独具匠心。
五口之家的姐姐是一个对未来怀着憧憬的女孩,她拒绝平庸生活,在她心中涌动着青春的激情,枯燥的现实生活难以满足她萌动的梦想,一个个的梦在心中滋生,却又一个个地失落,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完美主义、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追随者,因此跟周围的环境和人群格格不入。
她梦想着成为女伞兵,然而梦想的破灭让她失望至极,仿佛生命就此委顿,所以她想通过绝食来对抗绝望带来的痛苦,影片一个片段展示姐姐骑着自行车拖着自制的降落伞,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飞翔,神采奕奕,灿烂的像一朵绚烂的花,反映她对理想的执着追求。
她热爱生活,对音乐爱好,本来以为找到一个知音,将这位忘年交认做干爸,然而也好景不长,她的干爸因为不被人理解而自杀。
影片开始不久姐姐在门口过道里练琴。
镜头中间的姐姐穿着白色的衬衣纯真素朴、专心的拉着手风琴,右侧不远处还有位老者坐在昏暗的房檐下呆望着远方了无生气,而画面左侧姐姐身旁的炉子上烧着一壶开水,一股股白色的蒸汽从壶里冲出弥漫在空气里,壶盖被顶得啪啪作响,姐姐停下手中的琴向水壶望了两眼,最终还是没有动,继续拉琴。
这样一个静止的长镜头,表现出姐姐对日常百姓柴米油盐生活的不啻和对艺术理想生活的向往痴迷,姐姐的性格与命运在此表现得淋漓尽致。
理想与现实的冲突让姐姐不得不屈服于生活,在她决定结婚的时候,就是她决定回到现实的开始。
尽管心里还藏着对爱情的梦想,然而多年后,她又在街上认出当年英姿飒爽的情人,而此时的情人同样变成了和平常人一样猥琐,也认不出姐姐是谁?
那个年轻军官嘴里吞着包子推着单车慵懒地埋没在人群里时,姐姐对爱情的美好回忆顿时就毁灭了。
在挑西红柿时,她竭力压抑自己的感伤痛苦,这里面包含了多少对美好回忆的失落、青春流逝的痛楚和对时间改变一切的无奈!
在小镇的上空时常出现伞兵的身影,能够成为一名从天而降的女兵成为了姐姐心中最强烈的梦想,为实现这一梦想,她独自前去报名参军,甚至不惜运用各种手段拉进与征兵负责人的关系,并私自用母亲的生活费购买了送礼的烟和酒。
可惜她所有的努力最终都化为烟云,眼见着新兵们热闹地离去,姐姐只能失魂落魄地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坐在窗台上,遥望着蓝天,眼看着梦想的远去。
宁静的小镇不再允许姐姐有任何的梦想,为梦想而编织的降落伞被母亲毫不留情地扯断。
姐姐不再抗争、不再幻想,如所有普通人一样在现实中寻找自己的人生座标,嫁个好丈夫、换个好工作成为她生存的目标。
姐姐是个为了梦想可以不顾一切的人物。
许多人求之不得想进幼儿园当阿姨,她却毫无挂念,只因自己不喜欢。
可是,她到底又喜欢什么呢?
恐怕连自己都不清楚吧。
想去参军,也只是对伞兵一见钟情而已。
沧海桑田,红艳艳的西红柿,让姐姐难掩泪水,水果摊的水果可以时时常新,但物在人非,导演象征化的手法表现主人公对自己失去青春的惋惜和命运的叹服。
姐姐一方面是一个抗争者,同时也是一个逃避者,她在托儿所里不安心工作,是在逃避这种毫无激情的生活;她想当伞兵,也是用一种不切实际的梦想来逃避现实;到后来她为了离开药厂换个工作,匆匆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这更是一种逃避。
姐姐不停的逃避眼下的生活,总以为逃开了生活就会好起来,可是,这种逃避根本解救不了她,看不清人生的她注定是个悲剧。
顾长卫导演执导的《孔雀》片长136分钟,获第2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的提名;第2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提名。
按编剧李樯的解释,孔雀象征人被观赏的命运,在原剧本中每个单元结束时都有一场主人公拍照的戏,这样的安排虽然形式感过强,但“观赏”的主题意义被清楚得表达了出来。
而顾长卫在接受采访中似乎从未正面诠释过“孔雀”的含义,更多人把孔雀理解为一种虽有华丽的羽毛但始终无法一飞冲天的悲剧形象,这与影片中主人公的命运更为契合。
就这样,影片的主题从“观赏”本身变为对被观赏的对象的描摹,更加体现出影片的人道主义关怀和人性的真实剖析。
这部影片自始至终让我感觉最强烈的就是真实。
真实得让人心痛。
三个主人公都有过自己伟大的梦想,姐姐的飞行员梦,哥哥娶媳妇和工作梦,而弟弟呢,要的是自由。
这些都是现实生活中人类心灵和思想的真实表现。
而结局却是三个人平淡的一生。
这部影片的带入感非常的强,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刚开始都是心怀梦想,满怀激情,可是最终都因为总总原因不得不放弃梦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在梦想触手可及的时候,人总会尽力去抓住它,即使叛逆也是对灵魂的释放,对人生的有种积极向上的态度。
可是当它不适时宜地开放,我和那些拥有梦想的人却老了,离它而去。
还没走到梦想的尽头,我已选择平庸。
孔雀开屏的刹那,我先是惊奇,后是烦忧,似乎那张开的,是一幅酸辣的人生。
很奇怪这么多好评是怎么来的,难道都是打给摄影的?
感觉影片在用当代人的思维去演绎几十年前的事,什么托关系走后门有人好办事之类的,人物的塑造没有逻辑可言,去报名伞兵腼腆的不说话的姐姐为了拿回降落伞可以去小树林赴约,然后豪爽的脱掉裤子,这作风放到现在怕都是前卫的吧?
弟弟可以在澡堂大方的给哥哥搓澡,却因为哥哥出现在学校羞于承认甚至见死不救拿起雨伞补刀,甚至偷偷毒死哥哥。
同学们之间毫无友情可言,校园欺凌到来的很突兀。
父亲可以夸小儿子的时候骂另两个孩子是废物,然后看到一张裸体画就把小儿子撵出去还展示给邻居来看。
后来弟弟带着媳妇和孩子回来了。
就这样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家人还能没事似的坐一块吃饭?
这心是有多大?
诸如此类的情节让人怀疑从导演到编剧怕都是神经病吧。
还有,这兄妹三人身上发生的事偏要扯上大环境的悲剧,扯上什么梦想云云,就就就挺无语的。
“心比天高,命如纸薄”,孔雀的羽毛,梦想的泡沫。常恨此生非我有,人哪能斗得过命?灵气逼人的张静初和吕聿来。
6.8/10
太慢了
中国小城的一幕幕,让人记忆深刻的画面。孔雀开屏的那一刻,他们业已离去。
好坏参半,演员控制力上是顾几部片中最好的
实在对这种诡异的风格接受不能。可与此同时我又觉得我好像在那个年代曾经生活过一样。
文藝腔,文藝調。
过了这么多年我还在期盼导演剪辑版的问世,因为我相信顾长卫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么多。
有必要么搞的,想捧奖想疯了吧
这就是那种国内导演个人化风格极强的变态文艺小电影吧
看不懂
我没看来~
孔雀……超级难看!
张静初。爱啊爱。
自行车后面的降落伞、小树林里的一枪空放、送给心上姑娘的大大向日葵,这才是电影这才是电影。
好几年前看的了,感觉还不错~
期许在五彩斑斓的幻梦中缓缓升空,理想在财米油盐的日子里悄然降落。鲜花在北京时间八点整准时盛开,爱情在人生路口转角处照常枯萎。尊严在举目无亲的绝望中愤然出走,沉默在走投无路的心碎中黯然归来。本以为会在优美的琴声中死去,却只能在聒噪的鹅叫中苟活。孔雀望着被雨打湿的煤渣,忘了如何开屏。他们每个人都活的很苦,却又不知该去责怪谁,这背后的指向也就不言而喻,得益于李樯的优秀剧本与顾长卫的克制,在轻描淡写之中,刻画出一个理想消亡的年代,一段衰败不堪的时光。隐隐约约,我也回想起小时候和爸妈点着蜡烛吃饭的日子,如果我们真能像哥哥那样现实的活着,也许就不那么痛苦了。可是,尊严,虚荣,理想,在深夜里一次又一次的爬上了床头,悄悄的说:开屏吧,盛放吧,你不该这样啊。于是,你和平庸再次吵了起来,最终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晚自习专业课老师放给我们看,要求看完立刻写影评,写不完不准走,看完觉得心里不舒服,憋了半天应付交差。第二天上课老师说,昨晚电影放错了,只放了a碟c碟,b碟忘放了。一星送给老师。
不喜欢这个调调
这片子有点意思.张静初的表演很清新,也有点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