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加菲断断续续的也看了几部加菲的片子(《超凡》《钢锯岭》《社交网络》)。
英语世界的reviewer们有一个经常拿来评价加菲的词:boyish,如果用时下流行的翻译,大概可译作“少年感”(但boyish似乎有些挖苦的意思)。
这种“boyish”外在表现为似乎过于软的口音,似乎过于unaggressive的眼神,如此如此。
——大概少年汤、少年李也曾经困于这种戏路吧?
不过在gigachad遍地的好莱坞,这种“奶油小生”赛道也从来不少提携。
至于忘带光剑的凯洛伦——原谅我只看过星战7——戏份不多,一个略教条但还算坚定的年轻教士形象,工具人,没啥好说的。
## 主体的倒错后面粗略扫了一眼原著,远藤将情节大致分为两个部分——上部是塞巴斯蒂安·罗德里格斯(Sebastião Rodrigues)的书信——这里批评林水福译本,译成莫名其妙的薛巴斯强·洛特里哥——下部则一转第三人称视角。
斯科塞斯是这么转化成视听语言的:前一个小时穿插小神父大量的书信体独白,入狱长崎后则戛然而止。
不太成功,此时观众还是以小神父视角代入的。
那么有对教民的水刑火刑铺垫在前,井上和翻译出场就给人一副(反向)宗教裁判所的面目了,无论这两人如何和颜悦色,第四墙只会当这俩是伪善的迫害者,尽管他们在接下来两小时一再克制。
远藤周作确实是搞了一出天主教本位,但他毕竟是日本天主教徒,处处可见双向的拷问。
至于老马丁的影视改编则充斥西邦惊诧。
对于井上的独立自主自办原则和作为背景板的佛教徒都没什么进一步的探讨。
——结尾加菲和连姆尼森谈话时,僧人在寺里的角色,让我想起了《末代皇帝》里溥仪初入宫时,庭前的喇嘛。
同样是佛教徒,同样沉默不语,同样充当政权的工具人。
比较无聊了。
## 取景台湾真是有趣,又可以为《特工》提供北京的取景,又可以为《沉默》提供长崎的取景。
彼得说:“众人虽然以你的缘故跌倒,我却永不跌倒。
”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今夜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我。
”彼得说:“我就是必须和你同死,也总不能不认你。
”(马太 26:33-34)罗德里格斯独处在奉行的牢笼里,听着受刑人痛苦的哀嚎并把其当作狱卒的鼾声时,心中反复默念的不是这一段经文,而是耶稣在客西马尼园中呼唤上帝的那一段,他认为自己正在受着与耶稣相同的考验。
罗德里格斯作为神父,有权倾听教徒的忏悔并宽恕他们,由此代替神行使职责。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无论是在山中忍饥挨饿的时候,被吉次郎出卖的时候,在马背上游街示众、被百姓唾骂的时候,还是在监牢中独自祈祷的时候,他总是用自己的经历与耶稣的经历及受难过程类比,有意无意地从福音书中的神子角度思考自己的问题,三番五次背叛他的吉次郎仿佛是他的犹大,而神的沉默则像是对他的考验。
此时的罗德里格斯对耶稣的爱就像是对一个更高更完美的自我的爱恋,耶稣在他心中是个人,有张俊美庄严的面孔,让他着迷。
然而罗德里格斯不是可以死而复生的耶稣。
事实上,在去日本的路上,当耶稣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三次让他“喂养我的羊”时,罗德里格斯已经无意识地暗示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满怀憧憬地前往日本传教的神父,更类似于受命把教会建造在磐石上的使徒彼得。
彼得是福音书中被提及次数最多的耶稣门徒,原名西门,被耶稣赐予了“彼得”(意为石头)这个名字和天国的钥匙,也是耶稣复活的见证人之一。
耶稣升天后,彼得成为门徒的首领,继续传教并建立教会,最后殉教而死。
天主教徒认为彼得是第一任罗马教宗。
不过彼得在四福音书中的形象并不是完全正面的,这位渔夫出身的门徒似乎是个暴躁无常的人。
耶稣预言自己将受难时,彼得拉着他劝他“万不可如此”(马太 16:22),耶稣责难他为撒但,因为他“不体贴神的意思,只体贴人的意思”(马太 16:23)。
彼得确实是十二门徒中最有“人味”的一个,在本文开头所引的那段圣经后,彼得不仅在耶稣独自夜祷时跟其他门徒一起睡着了,还如耶稣预言的那样,当耶稣在公会里受审时三次否认自己认识耶稣,随后听到鸡鸣时后悔得痛哭起来。
一开始读《圣经》时我觉得很奇怪,彼得这样一个门徒,跟为了三十个银币出卖耶稣的犹大做的似乎是同一性质的事,为何竟然成了耶稣的牧人和教会的基石呢?
后来我逐渐明白了,即便是出卖耶稣的时候,耶稣还是愿意原谅犹大的,犹大最大的罪在于他的自杀,结束生命,就再没有悔过并作出改变的机会。
而彼得在鸡鸣的时候哭了,这一刻就是他的新生,他在自责中意识到自己仍然信仰着主,而且从一刻起不再是因为在耶稣的身边而信仰,是全然自发的、一个人的信仰,只有这样的信仰才有可能照耀其他人。
罗德里格斯在鸡鸣前一刻践踏基督像,随后再也不称自己是基督徒,却至死将信仰深埋在心,影片在此对原著做了一些改编,使叛教后的罗德里格斯至少影响了吉次郎和自己的妻子两个人,让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基督徒,从而使上帝的种子在日本的泥沼中暗自发芽——这些忍辱负重的经历暗合了彼得的一生。
不再为人施洗、不再宽恕他人的罗德里格斯在沉默中为这个国家带来了真正的基督教信仰。
同彼得一样,践踏基督像并痛哭悔过的那一刻也是罗德里格斯新生的一瞬。
影片里,幻想中耶稣俊美的面孔消失在黑暗中,现实中只有一块简陋肮脏的木板,上面粗陋地刻画出受难的耶稣。
罗德里格斯抛弃的是占据着自己心灵的那个人形神,而信仰的第一步,就是抛弃“我执”。
神既不是臆梦中的形象,也不在脚下这块木板上,神不在,又无所不在,神在人心。
神在人困顿之时沉默,并不是抛弃自己的信徒,而是和他一同受苦。
神即人对他人的爱,神不“是”,而化身在每个因爱而行的举动中,神的痛苦即爱的痛苦——可以说,曾经是神父的罗德里格斯,在抛弃了宗教后才第一次获得信仰。
践踏了圣像后,以日本人身份生活在日本的罗德里格斯在吉次郎面前说:“我在做的每件事,我做过的每件事,都诉说着他。
”(”speaks of him”)。
“他”即神。
面对自己的“彼得”——背叛过自己却从未放弃信仰的吉次郎,再看不到耶稣面容的罗德里格斯再次领悟神存在于自己的所为中,如果说每个人的心中都装着一个世界,那么存在于心中的神便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和改变者——借助人的手。
叛教的神父,他是彼得,可解救了自己的信徒并将信仰传达给别人的人,他的心中有基督。
马丁斯科塞斯的宗教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我看得十分满足。
数百年来多少西方传教士在世界各地执着一生地传教,有多少像片中在日本被迫弃教的传教士的悲惨故事啊!
影片展示了这一我们很少了解的历史与人物。
全片在台湾拍摄,听说选景等得到李安的帮忙。
美国新电影的三大导演年纪和我们中国电影第四代相仿,马丁和我一样是42年生,斯皮尔伯格46年生,科波拉早些,39年生;他们又和我们一样都是第一代从正规电影学校毕业后成才的导演,马丁毕业于纽约大学NYU,科波拉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斯皮尔伯尔听说是南加大电影学校USC的旁听生,因为他的好友导演卢卡斯是那里的正式生。
当然,他们比我们幸运,一毕业就很快进入制作实践,20几岁就拿出了引起业界重视的作品。
而我们,70年代末年,30多岁才回到城市,刚刚开始拍片和教书的实践。
那时,马丁已经带着他在戛纳电影节获得金棕榈奖的《出租车司机》(1976)来北京交流了;科波拉的《教父》(1972)、《对话》(1974)《现代启示录》(1979),斯皮尔伯格的《大白鲨》(1975)、《外星人》(1982)也都已成为我们和正在学院学习的电影第五代们最喜爱的经典教材了。
近四十年过去了,我们这些花甲年纪的中国第四代导演,除了黄建中、滕文骥等还坚持在电视剧的拍摄现场,其他人基本已经彻底退休,更没人能够得到机会拍电影了。
可是美国的这些老导演们仍旧在工作,仍旧不断地用作品发出声音。
以马丁为例,2011年,69岁的他拍摄了那部令人惊喜的奇幻片《雨果》,13年是那部引起巨大争论的《华尔街之狼》,16年是这部两小时四十分钟的历史巨制《沉默》,现在又正在第六次和小迪莱昂纳多合作拍摄新片《白城魔鬼》。
看来只要身体好,估计他八九十岁也不会歇。
两三年拍一部,坚持用自己的艺术风格与语言,拍摄自己喜欢的题材,说自己想说的活。
《沉默》是他继《基督的最后诱惑》、《昆敦》后的第三部关于宗教主题与人物的作品,虽然前两部公映时都遇到不小的争议和压力,但他仍旧坚持自我。
羡慕、嫉妒,但不恨。
人各有命。
谢谢这些同辈导演们的心血之作!
这是死亡统治的世界,而且藉着伪造上帝的沉默实施统治。
罗马书5:14阐明了一条非常深刻的真理:“然而从亚当到摩西,死就作了王,连那些不与亚当犯一样罪过的,也在他的权下。
亚当乃是那以后要来之人的预像”。
死怎样作王呢?
一方面,罪人相杀,而且逼迫教会;另一方面,死亡的权势宣告在死亡事件中上帝根本不存在,甚至上帝在人间悲剧和信徒苦难中保持沉默。
于是魔鬼藉着杀人和谎言成为世界的王。
实际上霾国就是靠死亡统治的,于是所有的灵魂都失去了创造之尊严。
中国人从未胜过死亡;日本人用死亡胜过了死亡;基督用复活胜过了死亡。
然而让而我们感谢神,今天祂将我们的带到高山之癫,白云之上;藉着基督复活的形象彻底看清死亡的骗局和终局,并且展翅上腾。
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们看穿了死亡,并且提前置身于死后的世界。
所谓向死而生,先行到死,先行复活。
1、常识:当代以吕马但魔鬼不甘心失败,它要继续捆绑教会。
继续用死亡恐吓基督教和人类,继续制造假基督教。
正如经上所记,它四处游行,寻找吞吃的人;它要用筛子筛门徒,让基督教在魔鬼、罪人、世界和死亡面前状若筛糠。
不仅如此,它还要为基督教的屁滚尿流安排一些冠名堂皇的理由,让当代教会可以心安理得地在众人面前,在基督形象上吐口水,而且踏上肮脏的咸猪手,直至靠“内在的真实”装神弄鬼。
实际上它用作卖主的犹大诱惑彼得:你要把三次否认主的人道主义事业,粉饰在佛教的心学欺诈中,卖主到底。
这是电影《沉默》(Silence,2016)的目的,因此我们今天应该依靠山上的样式让这场现代性的死亡讹诈烟消云散。
2017年,我们的上帝绝不沉默,祂曾经在广岛长崎振动天地,如今正在震动天地。
《沉默》不是什么新鲜事:“8只是那行法术的以吕马,(这名翻出来就是行法术的意思)敌挡使徒,要叫方伯不信真道。
9扫罗又名保罗,被圣灵充满定睛看他,10说,你这充满各样诡诈奸恶,魔鬼的儿子,众善的仇敌,你混乱主的正道还不止住吗?
11现在主的手加在你身上。
你要瞎眼,暂且不见日光。
他的眼睛立刻昏蒙黑暗,四下里求人拉着手领他”(使徒行传13:8-11)。
山脚下住在非利士人,或者日本人和美国人,他们甚至在欣嫩子谷联合炮制了《沉默》。
他们用怪异的教训教导我们在这末世丧胆,而且还用怪异的教训给我们提供虚假的良心安慰:“他们轻轻忽忽地医治我百姓的损伤,说,平安了。
平安了。
其实没有平安”(耶利米书6:14)。
从基督教那边传来的喝彩声只能说明,魔鬼文化更为深刻的假冒伪善捆绑了很多人:“耶和华神所造的,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创世纪3:1)。
但我并非不晓得它的诡计。
所以在我破碎这张面具之前,不得不先强调三个常识问题。
第一、我从不在逼迫、死亡和罪面前唱高调。
我承认如果在幕府时代,我不一定比他们做得好。
但是第二、我也不想夸张一种自表的谦卑(歌罗西书2:23),我不认为我就一定也如此失败。
因为我深信那与彼得和保罗以及300年殉道者同在的基督,也必然按祂的应许与我同在(马太福音28:20)。
而主耶稣的同在必然能够带领我们在人前为祂做得胜的见证。
而且这更是主的应许:“你们所遇见的试探,无非是人所能受的。
神是信实的,必不叫你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
在受试探的时候,总要给你们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哥林多前书10:13)。
第三、我反对圣像崇拜,但是故意践踏神像又自诩爱神爱人,不过是另外一种自我崇拜和自欺欺人的谎言。
谁都知道圣象不是神,但你践踏圣象就是一种象征性的行动,就是在人前否认基督,正如耶稣清清楚楚所警告的:“31从此他教训他们说,人子必须受许多的苦,被长老祭司长和文士弃绝,并且被杀,过三天复活。
32耶稣明明地说这话,彼得就拉着他,劝他。
33耶稣转过来,看着门徒,就责备彼得说,撒但,退我后边去吧。
因为你不体贴神的意思,只体贴人的意思。
34于是叫众人和门徒来,对他们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
35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生命或作灵魂下同)必丧掉生命。
凡为我和福音丧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
36人就是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
37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
38凡在这淫乱罪恶的世代,把我和我的道当作可耻的,人子在他父的荣耀里,同圣天使降临的时候,也要把那人当作可耻的”(马可福音8:31-38)。
2、真理:沉默的谎言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主对我们这样的要求是否是没有怜悯的心肠,是否在勉强我们承受自己不能承受的重担,而自己却置身事外?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神,至少上帝在人的苦难之中根本不在场,在基督徒的殉道中完全沉默无言?
不!
这一切都是《沉默》散布出来的谎言,而且清清楚楚是魔鬼的谎言。
我们今天的证道信息(马太福音7:1-9)足以拆毁这一切谎言,并将而我们带到平安喜乐的真理之路上。
第一、我们所信的上帝绝对不是沉默的上帝,正相反,我们的神是说话的神,是在神说中创天天地和救赎教会的神。
至少,我们拥有的圣经就是神说最伟大的见证。
但是,一切异教和无神论者传扬天地寂寞,上帝无言。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些极端宗教甚至用圣战或人说取代神说。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神是假神。
而影片的编剧和导演从根本上说,是印度中国日本或希腊文化影响的人,他们从根本上不相信圣经启示的上帝,从未认识对人类说话的神。
而且,他们用自己的不信改造了影片之中的主人公和基督徒。
悲剧在于,这些远东异教徒和后现代科教徒,只能将看见和听见理解为肉眼的看见和肉耳朵的听见,对何谓灵里的看一无所知(启示录4:1-3)。
那么他们到底是怎样“看见”进化过程的呢?
第二、我们所信仰的神不仅是说话的神,而且一定是在苦难中向信徒说话、与信徒同在的神。
基督怎样向使徒或历代圣徒说话,陪同和带领他们在监狱和刑场上,也必然怎样与今天的基督徒同在。
而且基督的同在必然让任何一位为主殉道的人可以胜过他们所要面对的灾难。
而这一常识,《沉默》的编剧和导演是完全无知的。
上帝呼唤山洞里的以利亚,上帝旋风中回应约伯,司提反看见了天上的基督;我也相信彼得和保罗殉道之时必然因为同样的看见和听见而充满了平安……一个没有正常教会生活的编剧或假基督徒,不可能听见神说(远藤周作);一个没有正常婚姻生活的导演或真外邦人,不可能相信神说(马丁·斯科塞斯)。
当然,天主教的一些传统也要反省:没有圣经,没有圣道,只有圣物,必然上帝无声。
第三、《沉默》对日本殉道者的真实历史释放了全面灰蓝色的烟雾,影片基本上将殉道塑造成灰暗、被动和绝望、勉强的牺牲,甚至是无意义的愚昧行动。
但这不完全是事实。
历史上长崎教难有著名的“二十六圣人”;其中耶稣会士三木保罗带领会众甘愿为主受苦,从容就义。
史载“行刑之日,西坂山丘上竟有4000人围观”。
即使残酷的“踏绘”事件也没有消灭真正的殉道者,而更多基督徒转入地下继续坚持信仰生活,一直到二战之后,远东300年的大逼迫即使在日本,也根本没有消灭教会。
《沉默》实际上用所谓人性的悲悯在侮辱殉道者,我们不需要这种人本主义的可怜。
可怜殉道者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这一点正如主耶稣所说的:“耶路撒冷的女子,不要为我哭,当为自己和自己的儿女哭”(路加福音24:28)。
下山之后的彼得和约翰怎样作见证呢:“他们离开公会,心里欢喜。
因被算是配为这名受辱”(使徒行传5:41)。
可怜牧者和殉道者的外邦人才是真正可怜的。
第四、这是一个神学谎言:为了拯救别人生命而践踏别耶稣圣象,将外在信仰归回内在坚持。
这不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基督教历史上一切教难都可以避免了,任何卖主的犹大和三次否认基督的彼得都可以成为信仰英雄。
然而这是两个颠覆不灭的事实。
一方面,任何一个真正的基督徒都准备好了为主牺牲,而且以为荣耀;因为我们看见了山上的基督。
另一方面,我们从不否认人是软弱的,但是,软弱是怜悯的对象,绝不是夸耀的资本,更不是自义的根据。
你是基督徒,你甚至可以因为害怕而一时否认主名(求神怜悯,祂怜悯了三次否认主的彼得);但是,你若将你的软弱粉饰成真信,甚至比真的还真;你要拆毁形式正义和圣礼型教会的恶谋,就昭然若揭了。
3、史实:远东的呼唤《沉默》是乌撒的手,但又瞎又聋的文人戏子后面,站着魔鬼的狡猾。
而我一直有这样的看见:魔鬼在西方的高山上被击退之后,在远东,特别是在远东最远的地方——日本——精心建造了拦阻基督福音最后的防线。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教难史中,基督新教(主要是英国-荷兰的加尔文宗)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日本的四百年大逼迫(1453-1853),以及日本四百年的崛起,不过是魔鬼在近代和现代面对福音建立的“基地组织”而已。
不仅如此,日本代表东方和正在东方化的西方,一起宣告上帝是沉默的上帝,因此,神道(人可以像神)才是当今的普世价值。
现代的东方从根本上是日本文化领导的东方,“大东亚梦”不仅没有因为日本投降而破碎,反而因为下面四个事实在继续统治远东乃至世界:第一、印度和中国的神道思想唯有在日本获得了精致而持久的宗教形态。
第二、从近代到当代一切的中国梦,归根结底是明治维新的模仿和翻版。
第三、没有日本人就没有……,这是清清楚楚的事实。
第四、日本如今仍然是西方和东方的边界线,是都成肉身的救赎与肉身成道吃人的切线。
在那里继续孕育着未来更为惨烈的黑云。
然而问题是,上帝不仅不是沉默的上帝,即使在远东,甚至在佩刀的日本,上帝一直在场,而且声如雷霆: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
电影《沉默》启示了一个重要的神学事实。
上帝不仅没有在300年日本大逼迫中沉默,而且同样表现出300年对日本罪人的忍耐和怜悯;同样表现出对日本罪人公义的审判和义怒。
《沉默》清清楚楚告诉我们两大事实:第一,日本教难的实质是神道与圣道,或肉身成道与道成肉身之间的根本对立。
第二、日本教难最惨烈的的刑场就是长崎;而长崎恰恰是原子弹爆炸的地方。
而广岛,乃是启动教难一些日本维新领袖的基地(毛利辉元、德川家康、浅野氏等);甲午战争期间,广岛则充当了日军的主要供给与后勤基地;二战期间,广岛师团(第五师团、板垣师团)是侵华日军的精锐。
我们并非不同情核子武器的受害者,但他们自己残害人,而他们的受害同样让我们在上帝面前颤栗不已。
上帝在日本用两种方式说话:第一、藉着教会将真道传给整个民族;第二、藉着原子弹的云柱审判了整个日本民族。
而这一真理,神说如此:“26因为我们得知真道以后,若故意犯罪,赎罪的祭就再没有了。
27惟有战惧等候审判和那烧灭众敌人的烈火。
28人干犯摩西的律法,凭两三个见证人,尚且不得怜恤而死。
29何况人践踏神的儿子,将那使他成圣之约的血当作平常,又亵慢施恩的圣灵,你们想,他要受的刑罚该怎样加重呢。
30因为我们知道谁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又说,主要审判他的百姓。
31落在永生神的手里真是可怕的”(希伯来书10:26-31)。
圣经启示了“山上之云”的含义。
而长崎的蘑菇云将所多玛的硫磺与火,和埃及法老和军队面对的云柱连成一体。
历史是祂的故事,东方和西方不再有什么秘密,上帝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沉默。
如果耶和华不给这些罪人留有怜悯,日本列岛早就像所多玛蛾摩拉一样一片焦土了。
而神的怜悯也因为那里有祂自己的儿女,就是那些默默无声被杀害的牧者和平信徒;就是在300年继续坚持聚会的子民。
当年,上帝为亚伯拉罕的缘故存留了罗得一家的生命,如今也为殉道者的缘故存留了战后的日本和整个远东。
那从不沉默的上帝今天仍然这样呼喊每一个地球人:“逃命吧。
不可回头看,也不可在平原站住。
要往山上逃跑,免得你被剿灭”(创世纪19:17)。
主在山上。
亲爱的弟兄姐妹,这世界没有“硬土”。
“神坐在地球大圈之上,地上的居民好像蝗虫。
他铺张穹苍如幔子,展开诸天如可住的帐棚”(以赛亚书40:22)。
上帝不仅对日本说话,也对中国和美国说话,对全人类说话。
2017年,我在天涯地角的上空远远地看见,黑云正缓缓降临。
在远东最为厚重的地方叫雾霾。
那些继续撒谎宣称上帝沉默的民族和个人更加有祸了,只是“亚摩利人的罪孽还没有满盈”(创世纪15:16)。
我指着霾国古往今来的祸患看见,前面的灾变将是空前的,有最黑暗的乌云已经向“祖国”启程:神道文化过犹不及(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暗室生辉),丰臣秀吉断子绝孙(政治和金钱成为上帝和宗教;万世一系)。
武士与维新,两种武士而已。
日本在唐朝结束的时候已经抛弃了中国模式和中国文字,刘老侠在日本的武士和幕府文化中长出了骨头。
只是枯骨还不是生命。
愿大有怜悯的神使用我们建造山上之城。
阿门。
原文:http://blog.ifeng.com/article/46964745.html更多影评:http://blog.ifeng.com/1247038.html
说到今年奥斯卡的遗珠,你会想到哪部电影?
是只提名了最佳音效剪辑,东木老爷子的新作《萨利机长》,是连外语片九强都没进入,阿莫多瓦的新作《胡丽叶塔》、范霍文的新作《她》,还是我接下来要介绍的这部,只得到一个摄影奖提名,老马准备了20多年的新作——《沉默》。
《沉默》几乎被忽视也无非是档期定的太迟加上公关宣发上的被放弃,但正如我在标题说到的,奥斯卡忽视了这部电影,但作为影迷的我们却不能。
在德川幕府发布禁教令时代,一个耶稣会的教士偷渡到日本传教,并调查恩师因遭受酷刑而宣誓弃教一事。
在传教与寻访的过程中,信仰与反叛、圣洁与背德、强权与卑微、受难与恐惧、坚贞与隐忍、挣扎与超脱……所有的两难情境都面临了,逼迫着他对基督的信仰进行更深层且更现实的思索。
无疑这是一部宗教电影,它所涉及到的也是宗教片中常出现的那些问题。
上帝是否真的存在?
信教的民众为何会遭受苦难?
上帝为何要对这些苦难保持沉默?
生存和信仰哪个更为重要?
这些对于不信教的我们而言可能有些距离,我们很难去真正读懂教徒们的感动。
但宗教问题从一定意义而言也是哲学问题, 我们可以从哲学的角度去思考个人的信仰,宗教的本质,社会的进步等等问题。
当然除了哲学,我们也可以从人性的角度解读,苦难永远是人性的放大镜。
此外还有一个无法忽视的角度就是在于东西方的文化交流,亦或者说是文化冲突。
在我看来这部电影中处理的最好的几场戏无疑就是那三场关于价值观激烈的辩论与交锋,那几组正反打把整场戏,人物心理都表达的十分到位。
在角色的塑造上,加菲饰演的教父以及洼冢洋介饰演的日本信徒无疑是最具有弧光,也是最立体的两位,他们两个在不断改变,一直都有所挣扎,而且互为表里。
其他角色的人设也都比较有亮点,不论是村民的牺牲和隐忍还是当权者的高高在上、看透一切,都表达的很是到位。
不过虽说人物塑造上很是不错,但我对人物视角的叙事上有些疑问。
影片刚开始的展开是用了之前一位教父所写的书信,而接着就是以加菲的书信展开,我们在影片中也可以注意到好几个写信的镜头。
用书信体展开有一些好处,我们可以听到作者的内心独白,和作者一定意义上感同身受,看到一样的内容,发出一样的感慨,有一样的疑惑。
但在影片的后半段,随着剧情的发展,主角已经没有在写信了,片中也引入了另一个完全第三方的视角,一个不信教只贸易的商人写下的书信。
且不说视角的突然转变会让观众楞那么一会,在后半段中还有着主角的独白,而且有些愈演愈烈,像是在强行给观众讲解剧情,这就让我一直比较疑惑。
而且我也没看过原著,不知道原著的视点如何。
另外我对这部电影不满意的地方在于节奏。
前半段的节奏还是不错的,几个矛盾点设置的不错,探讨的问题也通过这些事件很好的表达了出来。
但是到了后半段,所有的矛盾都已经集中在加菲是否会选择弃教上,就显得相对拖沓了些。
要知道全片的片长达到了161分钟,前半段看起来倒没什么,后半段感觉稍微差了些。
再来说说摄影,这是该片在奥斯卡上唯一的提名,亮点自然是不少的,主要还是集中在日本当地风光特写上,夜景、海景、雾气都很有特色。
说到摄影我还是要废话一两句的,建议大家去看蓝光版的资源,这样的片子看DvDscr或者Web(虽然也有1080p,但色彩上有一定差距)还是有些可惜的。
最后说下影片的风格,放在最后讲在于我觉得它有些不同于以往马丁的风格。
没有了那些运动镜头以及很有力量的长镜头,取而代之是更多的固定镜头以及摄影机的平移。
而这种风格实际上更日本化了,马丁这样的改变也更适应故事的发生起是在日本。
而影片中最美的镜头在于用充满张力的消音慢镜头显示弃教仪式,仿佛将之神化,情绪也在这个镜头达到了极致。
至于配乐也格外的克制,大多数都是自然音,不像《好家伙》等黑帮片里有那些略显浮夸的配乐。
另外再提个小细节,影片中大部分镜头都是上帝视角,很少用到人物的主观视角。
在我印象里,主观镜头用的最多也是最频繁的一段在于加菲被囚禁,在幽闭的空间里又只能透过栅栏观察外界,更增添了一种疏离感和绝望感。
虽说它在老马所有的作品中只能排在中上的水准,但总的来说,这无疑是一部值得一看的电影。
马丁•斯科塞斯为了把《沉默》搬上大屏幕而苦苦等待超过25年,这对影迷们来说估计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自从在跟随黑泽明拍摄《梦》后搭上那班通往京都的子弹火车,一口气看完远藤周作的这本小说后,斯科塞斯立志要把这部作品改编成电影,让更多人去感受这个时而残忍,时而引人深思的故事。
他把这长达二十几年的等待称为因为爱而心甘情愿的事情,而在等待期间的多次版权纠纷却让他不时失去拍摄这部电影的动力。
但已经年过七旬的斯科塞斯解释道,在父母去世后,在他年事已高时,他对生命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他希望以《沉默》表达他内心深处对生命的想法。
也正因为斯科塞斯这二十多年的这种厚积薄发,让我无法在走出寂静的电影院时很容易地理清自己对这部电影的看法。
这一方面是因为这部冗长的电影所涵盖的主题实在太多。
但另一方面却因为,意外地,我竟然没有特别爱这部电影。
别理解错了,我懂这部电影的好,我也喜欢这部电影。
我只是找不到爱它的理由罢了。
这多少有点像上一年的《荒野猎人》(我的影评: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7792922/)。
无论是制作质量,还是摄影,再到演出,这两部电影都可以说凌驾于年内的绝大多数其他电影之上。
但同样是史诗级别关于一场苦旅的电影,《沉默》同样不能打动我的内心。
<沉默>《沉默》讲述的是两位葡萄牙神父远渡至日本传教并寻找他们失踪导师的故事。
年轻的神父罗德里格斯(安德鲁•加菲尔德饰)以及加禄普(亚当•德赖弗饰)为寻找失联的神父费雷拉(连姆•尼森饰)而踏上了当时誓要斩除基督教根基的日本土地。
他们在那里遇到了荒野村落中的那些在镇压下偷偷进行祷告、奉他们为神灵的信众,他们还在那里看到了这些信众们被发现时所要接受的那些惨无人道的惩罚。
而在这些接二连三的身体与思想折磨之下,他们开始渐渐怀疑自己的信仰,他们开始渐渐怀疑为何上帝由始至终对他们的祷告都没有出手相助,反而保持沉默。
信仰作为电影长河中一个永恒的话题,对于斯科塞斯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题材。
30年前的《基督最后的诱惑》(以及1997年的某部影片)或许是他履历中最能跟《沉默》照相呼应的作品了。
对于广大观众而言,信仰同样是日常生活中经常会在内心反思的问题。
当然,对于无神论者和信奉宗教的观众来说,信仰这个词大概有着不一样的含义。
即便如此,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社会普遍依然认为人是必须有信仰的,因为有信仰是一件好事。
但在备受逼迫下是否要保持自己的信仰,或者说到底要到怎么一个界限才应该放弃自己的信仰,这些大概都是绝大多数观众没有真正去考虑过的问题。
而斯科塞斯在对这些问题进行了二十余年的考量后,会凭借着《沉默》给出明确的答案吗?
斯科塞斯与饰演主角罗德里格斯的加菲尔德答案当然是有的,但让我惊讶的,却是斯科塞斯并没有在《沉默》中选择中立。
罗德里格斯从未真正放弃过他的信仰,即便是面对信徒们接二连三地被残忍虐待,即便是他不断祷告之下耶稣依然闻声不动,即便是他的恩师费雷拉出面怒斥他的行为是多么的没有意义,他依然从未放弃过他的信仰。
甚至在即将“叛教”脚踏耶稣铜像时,他的耳边也并没有任何训斥的声音。
他深信自己的信仰是有意义的,他也深信耶稣会给他回应。
终于,一股肃穆而慈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过来吧。
没事的。
踩到我身上吧。
我明白你的痛苦。
我在世上存在的意义正是要跟人们分担他们的痛苦。
我身背的这个十字架就是为了你的痛苦。
踩吧。
”在心智与体力上被摧残到极致的他作为观众们的视点,终于听到了这把渴望已久的声音。
这是上帝的特许,这也是罗德里格斯选择“放弃”信仰的原因吧?
然而后来我们知道他并没有真正地放弃他的信仰,而费雷拉也没有。
仅仅在生活所迫之下在表面上放弃,但却在内心中紧握自己的信仰。
这是电影中的最后一幕,这同样也是斯科塞斯对信仰这个命题的答案。
但这个有明显指向的答案,却让作为观众的我在《沉默》近3小时的折磨后多少感到无法接受。
作为斯科塞斯的电影,《沉默》放弃了他招牌式的那些充满能量和推进力度的长镜头而选择使用静默不动的画面去讲述这个故事。
这使得观众们有时间去观察角色们周边所的事物,更容易感同身受,更容易明白主角们那缓慢得让人窒息的生活,以及更容易与他们一起去接受这种煎熬。
而失去了斯科塞斯惯有动能的《沉默》,也更多地把篇幅集中在角色的挖掘上。
三位主角的出色演出值得称赞的同时,一众日本配角的轮番发挥更可以说是电影中的一大亮点。
而作为观众们视角的罗德里格斯在电影中遇到的那些极端矛盾的困境,让观众更好地理解到他的不易。
“你的荣誉就意味着他们的痛苦。
”为抄查基督教徒而来的白发审查员这样跟罗德里格斯说道。
他告诉罗德里格斯,如果他坚持自己的信仰,只会有更多的人为他受苦,为他牺牲。
当你面对如此模棱两可的困境时,你会怎么选择?
在斯科塞斯毫不掩饰地让你亲眼目睹信徒被斩首后,你大概也只会更明白罗德里格斯那矛盾的心情吧?
但运用了这些视觉上的折磨去使得观众更明白信仰的不易以及怀疑信仰的意义后,斯科塞斯却在最后给了我们一个出奇肯定且直接的结局。
在《沉默》的电影语言里,无论你的生活处境如何,无论你是否因为信仰被外界社会所唾骂,你依然应该保持你的信仰,甚至可以说,信仰是让你的生存显得有意义的唯一原因。
应该说,这个答案本身并没有太大问题。
但对于跟主角们一起经受考验的观众来说,这却像是一个对理性世界的拒绝,以及对信仰合理性的缺乏思考。
这种不分对错的盲目信仰,多少让我觉得难以接受。
<沉默>是斯科塞斯对信仰思考的答案本想着年迈的斯科塞斯对非黑即白的答案已经不感兴趣了,所以才重新选择信仰这个宏大而复杂的话题。
这个话题关乎宗教,更关乎我们本身。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需要坚守的事物又何尝不是充斥在各个细节中呢?
但当这个社会批判着你所坚守的这些事物时,你又会怎么做呢?
我所希望看到的答案大概是“看情况吧。
”因为生活中没有非黑即白,因为生活的美就在于知错能改,就在于懂得接纳别人的视角,就在于接受各方的意见。
也正因如此,《沉默》虽然有条不紊且精致地讲述了这个寓言,虽然以毫无瑕疵的摄影以及制作设计让观众们身临其境,虽然以迷幻的烟雾完美地拉开故事的序幕,却最终因为这直截了当的终结而让整个电影缺乏值得过分回味的地方。
但这对于为这部电影坚持了超过二十年的斯科塞斯来说,或许正是他所追求的吧。
至少,他的心中有明确的答案。
而《沉默》,正是这个答案。
看完《沉默》,最强烈的感受是想要说点什么。
并不知道要跟谁说,也不知道具体该说什么,只是无法一直保持沉默,所以就有了这些下面这些喃喃之语。
或许这就是斯科塞斯和远藤周作的初衷。
整部电影,基本就是用他们的“沉默”打破你的沉默,但最终又会让你回归沉默的一个过程。
整个周期里,你几乎没有自主权,思绪和情绪都被角色与故事牵着鼻子走,被他们的经历所刺激,被他们的选择所触动。
电影拍到这个份上,已经拍到了你的脑子里,甩不脱也丢不掉。
你或言语或沉默,它都是你的一部分,都一直在你里面搅和。
“或说话或沉默,他都是你的一部分”,也许这部电影的主题就在于此。
加菲所饰演的神父罗德里格斯最终所学到的东西,似乎也就是这个,他对幕府或说话或沉默,或顺从或抵抗,信仰都是他的一部分。
影片的核心剧情,是神父罗德里格斯与幕府官员井上大人之间的“斗法”。
井上大人想要神父公开弃教,把他变成一个笑柄,让日本人都看到,即使是最坚贞的神父也会背叛上帝;罗德里格斯一直抵死抗拒,用尽一切力量维护“日本最后一位神父”的尊严和底线。
直到最后,井上大人给日本信徒用上了穴吊之刑,以他们的性命为要挟,神父终于选择了弃教。
然而这样的妥协,不是畏于官员的权势,不是听从了他师傅的劝告,甚至不是为了相救那些身受穴吊之刑的日本信徒,而是因为他在弃教之前的那一刻发现了:上帝是不介意被他抛弃的,他或生或死,或屹立或跌倒,上帝都是他的一部分。
罗德里格斯深爱上帝,也深爱信徒,井上大人掐准了这一点,将“上帝”和“信徒”变成一道单选题,把他逼进了死角。
是为了上帝放弃信徒,还是为了信徒放弃上帝,注视着眼前的耶稣像,在踩与不踩之间,罗德里格斯的痛苦达到了顶点。
就是这种极致的痛苦,让他忽然间领会了基督受苦的原因——耶稣来到世间,死在十字架上,就是为了接受人的背叛,包括罗德里格斯现在将要做出的背叛。
耶稣理解他的苦,理解他的背叛,理解他的违心,并劝他坦然去做。
于是在电影里,罗德里格斯耳边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来吧,没有关系,踩在我身上。
我理解你的苦。
我生在世上,就是为了分享人的苦,我背上十字架,就是为了你的苦。
你的生命已经和我连在一起了。
踩吧。
”
在这痛苦、漫长、又充满戏剧化的一瞬间里,罗德里格斯的信仰有了一次飞升。
他学到了两样东西。
第一是在基督教信仰老生常谈、却永不失色的一件事,即基督对他的爱是无条件的。
这份爱,会包容他的一切行径,即使他公开叛教,即使他后来再也活得不像一个基督徒,这份爱也不会减损半分。
对这份爱的体认,让他有了勇气,去服从幕府强加给他的一切要求,而不担心上帝会恼怒自己。
“你所要做的,快去做吧。
”这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对叛徒犹大说的话,罗德里格斯也好奇过,耶稣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厌恶和愤怒,还是理解和爱意?
只有当他自己即将成为犹大的时候,他才知道了答案:“来吧,踩上来吧,没有关系。
”第二,除了更深体会了基督的爱,罗德里格斯对基督本身的认知也取得了一次突破。
耶稣死在十字架上,是对天父上帝的一种公开背叛——身为神,却输给人,以一种尊严全无的方式死掉。
在十字架事件里,自称“我与父原为一”的耶稣,让神的权威与能力在人的眼前沦为了笑柄。
只是,耶稣的背叛有一个吊诡的地方:他是奉命背叛。
他奉命而生,也奉命而死,在十字架上,他奉命保持无能,奉命让人耻笑,奉命面对一切保持沉默。
这种类似的命运,在耶稣命令“踏上来”的时候,也发生在了罗德里格斯的身上。
他一生都鄙夷的行为,现在成了主人的命令。
奉主人之命背叛主人,不是真背叛,而是真忠诚。
亚伯拉罕献以撒式的信仰实验在这一刻历史重现。
井上大人费尽心机,为神父们量身定制的死路,被上帝一秒钟变成了康庄大道。
面对日本极端排外的政治环境,上帝的态度是不反抗也不离开,沉默地接受一切的羞辱,一如耶稣当年。
主人既然如此,仆人自然照做。
罗德里格斯从此奉命保持完全的沉默和绝对的服从。
他踩了耶稣像,写了弃教文,丢掉了神父的身份,不动声色地听着日本小孩嘲弄他是“叛教者保罗”,从此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在日本,不再宣教,不再祷告,在一片彻底的静默中终了一生。
他与耶稣的处境的唯一不同在于,犹太祭司长想把耶稣变成一个死人,幕府则想把罗德里格斯变成一个活死人。
死人和活死人,哪一种处境更残忍?
非是亲身经历的人难有答案。
在旁观者的眼中,幕府以为他的信仰已经摧毁,外界基督徒也以为他已经堕落,只有他自己问心无愧:“即使主一直保持沉默,我的整个人生,一直到今天,我的全部所作所为,却都在诉说着他。
”
远藤周作的小说,斯科塞斯的电影,两者都是虚构的,但罗德里格斯式的信仰却是现实的。
这种信仰状态,深刻而别致,无形而有力。
拥有这种信仰的人,一开始都不是自愿的,是极端的环境和经历逼他/她上道。
他/她被强行剥下了一切的信仰标签,读经、聚会、祷告、灵修,所有能够显明“基督徒身份”的东西,都在他/她身上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一颗信仰之心,在深处沉默地跳动。
这种信仰,形式无法体现,肉眼无法发现,在社会里不会得到赞扬,在群体中不会得到鼓励,唯有他/她的心知道自己,也独有上帝的灵能为之作见证。
保罗如是说:“基督若在你们心里,身体就因罪而死,心灵却因义而活。
”(完)
片名起的很是奇怪。
刚开始以为本片是弘扬宗教的,“沉默”指的是面对压迫和死亡,教民选择的是逆来顺受,不争辩,不抗争,默默祈祷。
这个是这个宗教面对教难的标准处理方式。
看到一半觉得本片是崇尚自由的,强权可以缝上人们的嘴巴,捆缚人们的手足,却无法禁锢人们的思想。
沉默是面对强权的无声的抗争。
看到结尾却觉得本片是反宗教,宣扬无神论的。
片尾有个细节,男主目睹教民遭受酷刑,痛苦祈祷的时候,多次提到了“革责玛尼园”。
这个园子,在基督教四福音中前三部都提到了它。
耶稣在被捕前在这个地方向天主作了祈祷,祈求能够免受灾祸。
头两部福音描述这个情节时,让人觉得天主是用“沉默”答复了耶稣的请求。
大约是觉得这样不太通情理。
于是第三部福音把这段描述成了“有一位天使,从天上显现给他,加强他的力量。
(路22:43)”。
或者是觉得这样处理有违事实吧,第四部福音的作者圣若望干脆就把“革责玛尼园”这段故事给忽略了。
导演在片尾多次强调这个山园祈祷典故,是不是借此与片中那些在酷刑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教民做类比呢?
想到这,怎么都有点低级红的感觉了。
倘若片尾能辅以字幕,介绍一下多少年后日本终于解除教禁,多少年后信众已达多少。
倒还能用“天主的计划是多么奇妙”来解释。
而影片的“沉默”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基督教2千多年来,多少教友“怀着复活的希望”(引自弥撒书)而勇赴教难。
然而基督“再临”所带来的永生似乎还遥遥无期。
上面这些话倘被长辈瞧见,必定会遭斥责。
说几个由影片想到的事情。
影片中教友对圣像的态度一点都不夸张。
当初搬新家的时候,一切都交付搬家公司。
证件和贵重物品,我母亲拿个腰包装了给我,让我跟车。
而她自己则把家里的圣像用报纸、油纸、毛巾、帆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小心翼翼地揣在胸前,蹬着自行车沿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到了新家。
因为胡建这边原始信仰比较杂,各种庙宇挺多的,常常走着走着就能遇到一个。
她觉得带着圣像从这些庙宇门前经过"恐遭天遣“。
一种宗教的传播总是从社会的最底层开始的。
我们这儿教友中有许多人姓江。
闽台两地流传一句俗语“陈林半天下,王郑满街摆”,意思是姓这四个姓的人最多。
这缘于唐朝末年的一次大移民。
那为什么这里教会中以江姓居多呢?
他们都是疍民的后代。
疍民是过去生活在闽江上,以船为家的居民,多以江为姓。
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居无定所,没有固定生计。
我们这儿方言中将他们蔑称为“曲蹄儿”。
在近乎绝望的生活中,一种新的宗教给他们带来的新的希望。
这与影片中的那些穷苦日本人非常相似。
我们这儿也有跟影片相近的故事。
清康乾时期禁教。
多明我会的西班牙教士白桑实(Patius Sanz)偷偷潜入胡建一代传教。
后被胡建巡抚缉捕。
为避免教友受侮,他主动投案,后被斩首于胡州西门兜。
据说现在教区主教座堂(泛船浦)祭台下的那块石板就是当年白主教受极刑时的石板。
1.最初知道《沉默》,是从杨腓力的《灵魂幸存者》。
那本书里,杨腓力写到对他影响至深的日本作家远藤周作。
期盼了半年,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看到了电影。
看完电影的几个星期里,心里似有很多想说的,却只能够写下一个标题:最怕你是沉默的。
神常常在我们期望祂发声的时候沉默。
翻开圣经,摩西在旷野里牧羊时祂沉默着,约伯在炉灰里哀叹时祂沉默着,两约之间的那四百年祂向流离的以色列人沉默着;甚至于当耶稣上十字架,发出“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的呼求时——祂的父在那一刻也是沉默。
我的泪点,是在电影进行到差不多2个小时的时候,耶稣终于在沉默之中发出了声音。
——虽然我不确定,这个声音出于主人公罗德里格斯的想象,还是神真实的回应。
“上前来,没关系的。
踩踏我吧。
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来到这个世界 就是为了分担人们的痛苦。
我背负十字架,是为了分担你们的痛苦。
你的生命现已与我同在。
”在这个逼迫与弃教的故事里,虽然充满了绝望的压抑气息,但我以为远藤依然是仁慈的。
说话的耶稣如此温柔,祂明确地发出了指示:“踩踏我吧”——是的,祂本来就是那道路。
约伯从来没有得到上帝的指示和解释,神在旋风中的第一句话却是:谁用无知的言语,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
——然而对于约伯来说,这已经足够。
特蕾莎修女在日记里坦诚,自己将近半个世纪的黑暗与孤独,感受不到神的同在。
我(们)害怕什么呢?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常落入惶恐的猜想:我的祷告到底是否只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否只是某种心理暗示与心理安慰呢?
是的,我害怕祂的沉默,害怕苦难之中感受不到祂的同在,害怕苦难过后不能亲眼见到祂——若是如此,我一生的选择与执著,不过是建立在“风闻有你”之上。
2.信心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信心之旅就像是那个重复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
不过我的角色是多玛,那个小信的、把手探入耶稣肋旁的门徒。
在这一刻,我迟疑又固执地说:“我非……总不信。
”在那一刻,我却谦卑真诚地呼喊:“我的主,我的神。
”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几百年前那些受到逼迫的日本村民;更何况,他们的信仰——从一个新教徒的眼光来看,本身就存在着许多杂质,比如对于玛利亚偶像化的崇拜。
可是天主教与新教的差异,在这样一个为义受逼迫的故事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对于那位时而沉默的神,我们到底知道多少呢?
《沉默》中,殉道的友义村居民一面承受酷刑,一面唱着:“走吧!
走吧!
到天国的教堂去吧!
天国的教堂,遥远的教堂……”罗德里格斯说,这地上的生活对于这些日本人来说实在太苦了,“痛苦之余,他们唯有依靠天国才能活得下去”。
其实,在新约书信里,使徒们也总是以耶稣再来和天国的盼望来安慰所有受到逼迫的信徒。
每每读这些书信,我问自己,这盼望对我是否真实呢?
“神的帐幕在人间”,我们固然需要这样同在的安慰,不沉默的安慰;“天国的教堂,遥远的教堂”,我们也需要这样的盼望,神沉默时的盼望。
3. 如果要给这部电影挑刺的话,我只想说扮演吉次郎的演员长得有点帅。
洼冢洋介把自己饿成皮包骨头,努力表现出胆小怕事的样子,却还是与原著里那个猥琐可憎的吉次郎相距甚远。
罗德里格斯在他的第一封信里,写道初遇吉次郎时的感受:“我每次想到要把往后的命运托付给像吉次郎这样的男子,就觉得可笑。
不过连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都曾把自身的命运托付给不能信任的人。
”那个不能被信任的人,最为直接的联想就是主耶稣的门徒犹大。
吉次郎的西西弗斯命运之签正是犹大:不断地叛主,不断地弃教,不断地回转,不断地告解……他为自己辩护:“我是个生来软弱的人。
我内心就是这么软弱,无法像殉教的烈士那样死去。
我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换成太平盛世,我也会是一个好基督徒。
”他的哀哭让我也陷入沉默。
长在太平盛世的我,是否算得上是一个好基督徒呢?
4.踩踏耶稣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对于罗德里格斯来说,这显然不仅仅是一个形式。
“心里相信,口中承认”,太平盛世里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对于在逼迫里成长起来的初代教会,常常意味着殉道。
然而,当神甫用脚踩踏那耶稣像的时候,当耶稣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到底是比从前更加远离福音,还是更加接近福音了呢?
鸡在远处啼鸣。
这一幕多像那位三次不认主的彼得,那位跟从主三年,叫嚷着“我愿为你去”、却发现还不能为主去的彼得……彼得是我最喜欢的圣经人物之一,写过一首关于他的小诗:彼得彼得你不知道自己的软弱你说,我总不撇下你你说,我愿为你去可是你不知道自己的软弱鸡啼的早晨,你在那里哭我在这里哭对我来说,信仰的真实,就是从发现自己里面的彼得开始的。
我越深经历神,越发现自己里面原来是一个背弃耶稣的人(彼得),一个逼迫耶稣的人(像保罗)……弃教后的罗德里格斯再也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司祭了——他问自己,“那个吉次郎和我到底有何不同呢?
”彼得保罗与犹大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遇到了复活的耶稣,并被耶稣挽回。
在我最卑劣的事上,遇见耶稣。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更美好呢?
5.王安忆的《长恨歌》:你有没有看见过卸去一面墙的房屋,所有的房间都裸着,人都走了,那房间成了一行行的空格子。
你真难以想象那格子里曾经有过怎样沸腾的情景,有着生与死那样的大事情发生。
这些空格子看上去是那么小,那么简陋,几乎不相信能容纳一个昼夜的起居。
它们看上去还是那么单薄,一弯楼梯就像洋老鼠房子的楼梯,就好像经不起一脚踩的样子。
看那一面面的后窗,窗外边是蓝天,有窗没窗都一个样。
门也是可有可无,显得都有些无聊。
可就是这些木头和砖垒起的小方格里,有着我们的好日子,和坏日子。
让我们把墙再竖起来吧,否则你差不多就能听见哭泣的声音,哭泣这些日子的逝去。
让这些格子恢复原样,成为一座大房子,再连成一条弄堂,前面是大马路,后面是小马路,车流和人流从那里经过。
无论这城市有多少空房子,总有着足够的人再将它们填满。
这城市的人就像水一样,见空就钻。
在这里你永远不会有足够的空闲去哀悼逝去的东西,挤都来不及呢。
不过那是将一百年作一年,一年作一天那么去看事物的,倘若只是将人的一生填进去,却是不够塞历史的牙缝。
倘若要哀悼,则可哀悼一生。
但那哀悼纵然有一百年,第一百零一个年头,也就烟消云散。
在这城市里生活,眼光不需太远,却也不需太近,够看个一百零一年的就足矣。
然后就在那砖木的格子里过自己的日子,好一点坏一点都无妨。
虽说有些苟且,却也是无奈中的有奈,要不,这一生怎么去过?
怎么攫取快乐?
你知道,在那密密匝匝的格子里,藏着的都是最达观的信念。
即使那格子空了,信念还留着。
窗台上,地板上,墙上,壁上,那楼梯转弯处用滑粉写着的孩子的手笔:"打倒王小狗",就是这信念。
19世纪末,长崎终于有了一家服务游客的天主教会,神甫们惊讶地发现许多隐蔽的天主教徒从山上下来,他们秘密聚会了240年——虽然在他们的信仰里混合了更多的“杂质”……几百年或许依然都是太短的时间。
被主复兴后的彼得,对着后来的信徒说:“亲爱的弟兄啊,有一件事你们不可忘记,就是主看一日如千年,千年如一日。
”(彼得后书3:8)他又说,“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是爱他。
如今虽不得看见,却因信他就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
”(彼得前书1:8)如今,这常常是我的感受。
那贫瘠的土壤里,歪歪斜斜地种下一颗种籽,歪歪斜斜地生长着:这就是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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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马丁·斯科塞斯刚刚上映的电影《沉默》,有着两方面的解读。
一方面是来自于普通影迷对于电影制作和表达的主题的评论,另一方面来自于基督教内部对于电影中关于信仰问题的看法。
坦白说在这种有关宗教题材的影视作品评论里我比较倾向于基督徒对此类作品的探讨观点。
关于信仰关于神学在某种意义上对于评论者所应有的知识层面和属灵层面是有所要求的,就算打着神学家宗教学者旗号的高知与真正的普通信徒之间看待某一信仰话题都是有区别的。
有些宗教学者是站在研究、参考、属世的层面上去看待信仰神学,有些信徒却是站在属灵的角度去亲身体验信仰的意义,这两者之间有时是天差之别,更不要提无神论者或大众影迷用自己的理性去定义电影或小说中宗教信徒的生命意义了。
这样说来并非故意抬高宗教题材作品的评论门槛,而是确实术业有专攻。
如同某些星际幻想题材类影视作品,天文学或物理学专业的影迷朋友去分析作品内某些细节的真实性或科学地可实现性所用到的专业知识和术语要比大众影迷更加高深严谨的多,对于自己不能够完全理解的事物应该尽量少下定义和标准,而是多多参考对此更加了解的朋友们的讨论和介绍。
在豆瓣《沉默》短评置顶最高的一个帖子或多或少的跟我表达了一样的观点。
《沉默》这部电影改编自1966年出版的日本天主教徒作家远藤周作的同名小说,小说曾经获得第二届谷崎润一郎奖。
那踩踏圣像的脚,也会疼痛。
——远藤周作《沉默》讲述的是日本德川幕府时代禁教时期的故事。
故事中的费雷拉神父历史上确有其人。
而男主角加菲饰演的罗德里格兹神父现实生活中是意大利人,作者将其改为葡萄牙人,这样他与费雷拉神父就有了相同的国籍和更加深刻的矛盾冲突。
在观看电影之前大体了解一下当时的历史背景对理解主人公是有所帮助的。
1543年8月5日,一艘驶往宁波的商船因风暴漂流到了日本小岛,这是葡萄牙人第一次在日本领域登陆。
随后便是耶稣会士的进入。
1547年12月,耶稣会成员方济各·沙勿略认识了日本人弥次郎,2年后他在写给罗马教会的信中表达了要前往日本传教的意图:“所有去过日本的葡萄牙人都告诉我,如果我能够去日本,我将为主做出巨大的贡献……据弥次郎说,他们是一支受理性控制的民族”。
1549年8月15日,沙勿略一行抵达萨摩藩拉开传教的序幕……1589年6月19日丰臣秀吉颁布《拌天连追放令》五条禁令宣布驱逐传教士。
1597年丰臣秀吉下令把日本信徒及方济各会修道士总计26人在长崎钉死在十字架上。
1613年迫害基督徒的浪潮席卷日本。
1614年1月颁布新令驱逐所有传教士,其中包括89名耶稣会士、4名方济各会修道士、2名多明我会修道士、2名奥古斯丁会修道士。
1614年至1635年出现了京都大殉教、元和大殉教、江户大殉教、平户大殉教、东北大殉教等事件,更是出现了电影中所描写的“云仙地狱”与“踏绘”等刑法,死亡信徒28万人。
1644年,日本最后一个耶稣会士殉教,无神甫时代开启……上图即为当年日本驱逐传教士禁教令下对付异己的酷刑。
水中十字架刑法为“水磔”酷刑,将人绑在十架放入水中任由水浪击打而死。
下图右一为“穴吊”酷刑,将人倒立放入地窖,在耳后开孔任鲜血流干而死。
二战后驻守日本的美军司令麦克阿瑟将军是一位基督徒,有资料说在1945年至1951年间美国共派遣2500名牧师运送一千万本《圣经》抵达日本传扬福音,收效甚微。
今日的日本据统计有近一半人口信仰日本本土宗教神道教,有近百分之四十五信仰佛教,基督徒大约只占百分之一的份额。
也许真如电影中费雷拉牧师所言:日本是一个信仰的沼泽地……电影《沉默》的开篇是一段旁白,费雷拉牧师的信件。
画面中是信徒遭受“云间地狱”酷刑。
“1633年,周五。
主的平安,基督的荣光。
尽管对我们而言,这片土地上的安宁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
我从不觉得日本是一个光明的国度,但是我从未见过它像现在这样昏暗……代官们要信徒们弃教,抛弃神圣的主和主的爱的福音。
但是他们仍坚守着信仰,他们无惧严刑拷问。
皮肉之苦只是更让他们证实了信仰的无穷之力,以及主与他们同在。
主的爱只让我们更强大!
”——费雷拉写完这封信之后,费雷拉神父就失去了消息。
在字里行间我们能够感受到费雷拉神父对遭受酷刑折磨的信徒的信心和支持,以及抱有的对上帝大能的期望。
另外也能感受到对于在日本传扬福音之路的思虑,按照历史的记载这个年份正是信仰遭受大逼迫的时候。
费雷拉神父不再有书信来往,身在国内年轻气盛的两位神父甚是挂念,又为了信仰的缘故决定启程前往日本。
“1940年3月25日,主的平安,基督的荣光。
主对他们说,你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
即便是这样的角落,我们的主也不会忽视吧。
我准备遵从他的话的时候,眼前浮现出他的容貌。
他的神情就像当初他对彼得说,喂养我的羊,喂养我的羊!
那样坚强有力,那张脸一直深深吸引着我,我从那张脸上感受到了伟大的爱,天主教徒的哀号撒在每片日本的黑土。
”——神父前往日本的旅程是满怀希望的,为主做工的喜悦远远大过于时代所加成的恐怖气息。
信仰,确实是一个能够改变人的东西。
很多人会讥讽那些有信仰的人,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信仰呢?
有人有宗教信仰,有人有共产主义信仰,还有人做科学的门徒,更多人成为金钱的奴隶。
什么叫做信仰?
是不是你为之终生奋斗的事物呢?
无神论和有神论似乎是一种天然的对立,在这种情形下表面上看来是一种互相鄙夷的状态,其实想想并非如此。
大部分有神论往往是从无神论而来,如同宗教信仰的门徒往往是直接或间接领受了某种信仰的启示转而步入信仰的国度成为有神论。
所以许多有神论者都能够理解无神论者所提出的批判、怀疑或者是嘲讽,而无神论者站在自己的角度却没有办法去了解有神论者这种思想的转变。
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
——《圣经希伯来书》“信”在我们的人生中无处不在,有时它并不是以理性的面孔出现。
如果你能够结合《希伯来书》里对“信”的定义,你就会发现生活中有太多不以科学实验为认知前提的真理存在了。
神父的信仰使他满怀激情和信心踏上传福音之路,即使明知可能会有生命肉体的消亡,但心中所向往的天国甘美早已令他将现实生活的恐怖置之度外。
当神父来到这个渴望基督信仰的村落,看到他们因着神父的到来能够告解而激动不已的模样不禁赞美:“基督教带来了爱,第一次做为人而不是动物被上帝宠爱。
上帝承诺,他们的苦楚不会终于虚无,而是终于救赎”。
在天主教的教义里,信徒与上帝之间的对话需要经过神父做为连接。
信徒将自己内心的罪恶、痛苦告诉神父,神父带着上帝赦免的权柄为其赦免和祷告。
而在马丁路德改教运动后的基督新教中提出人人都可以直接与上帝交流沟通,这是两者的区别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在那时天主教传入日本之后信徒急需神父的原因。
当神父看到虔诚的信徒还要遭受政府的迫害通缉之时感慨:由于常年的隐藏自我,他们的脸就像一张张假面。
为什么,他们要如此饱受煎熬?
又为什么上帝要挑选他们承受如此?
这是神父的第一次追问。
在没有宗教压迫的国度,信仰并不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
好像人们什么都没有付出,每个人都成了上帝最忠心的孩子。
但信仰如果遇到压力呢?
究竟怎样去面对信仰?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原谅我,上帝。
宽恕我的罪过,让我觉得我感到了生命的价值,我在这个国家真正被人民需要,直至世界末日。
——神父用脚踏上耶稣基督的雕像、用口水喷向面前的十字架、宣布自己是一个弃教者,这就是官方所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些矮小柔弱的村民信徒拒绝了。
其实在基督教的十诫中第二条诫命中是不允许有任何偶像崇拜的,所以基督雕像、十字架在基督教看来都是被造之物的形状而已,并不代表任何寓意和异能。
村民的拒绝执行更多的还是内心深处的拒绝。
当遭受水磔酷刑四天才死的茂吉高声唱歌呼喊上帝的时候,神父的内心遭遇了极大的挣扎。
对于这些被夺去生命的村民信徒神父内心追问自己:在当时聚集在沙滩上的人群中,他的歌声是唯一的声响。
上帝毫无疑问听到了死者的祈祷,听到了他们的惨叫。
他们承受了这么多磨难之后,我要如何解释主对受难者的沉默?
我需要我全身的力气去理解这些事。
我梦想我能找到答案,他在这里发出的荣光究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又为基督做了什么?
我现在在为基督做些什么?
我能为基督做些什么?
我等待主的回答,但却只有沉默。
我祈祷,但我得不到回音,我到底在像什么祈祷呢?
——神父沉默,上帝的沉默。
殉教者的血是教会的种子。
神父此时的心中可曾想起当年耶稣的门徒?
公元64年10月13日,彼得被倒钉十字架。
他留下来两句话:“我不配和我主耶稣基督以同样的方式殉道。
我要仰望天国的荣耀!
”公元44年,雅各布殉道。
刽子手被他无所畏惧的信仰所感染,当即宣布自己是基督徒,自愿与他一起处死。
临死前刽子手请求雅各布代替耶稣基督赦免他的罪,两人一起被斩首。
安德烈,被钉X形十字架。
腓力,倒钉十字架。
巴多罗买,被棍击、剥皮,钉十字架被刀砍死。
多马,被长矛刺死。
公元72年,达太被钉十字架。
公元74年,西门被钉十字架。
小雅各,被锯刑。
马太,被刀砍死。
……许多人并不理解什么叫做信仰。
有些人认为信仰是一种交易,我相信你所以我要得到什么。
有些人认为所有的信仰只是一种善行,只要我行善信仰什么根本无所谓。
那些为信仰而殉道的信徒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群傻瓜。
而真正的信仰是什么,信仰的意义在哪里,他们并不知道。
神父所经历的属灵困境每个信徒都会遇到,当怀着殷切的盼望换来沉默的回应之时(是的,沉默也是一种回应),许多人开始彷徨、开始怀疑、开始离弃。
电影中神父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果真是没有答案吗?
我以为殉教将是我的拯救,我主是我的帮助者,我将信赖托付于祂。
我们不朽之主所流的无价之血,注定是世界的救赎。
——神父对于一名信徒来说,殉教是一种荣耀。
可是日本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他们需要神父的精神背叛,他们需要神父的引领,一个神父的叛教影响远远大于杀戮几个信徒的人头。
神父与井上大人展开真理的辩论,还有那位言辞严谨的翻译官看似入情入理的旁敲侧击:只有天主教徒才会把佛和凡人等量齐观。
我们的佛是凡人也能成为的存在。
是比他自己更伟大的存在,但你们却依靠着幻象,并把他们称之为信仰。
而井上大人更是镇定自若的辩称天主教义只适合在葡萄牙成为真理,在日本没有生存的土壤。
神父回答到:真理是普世的,在任何国家任何时代都是普遍的,因此才能称之为真理。
如果一种教义在葡萄牙是正确的,而在日本却不是,那我们就不会称之为真理里。
井上大人与翻译官随即用南橘北枳这个成语来回答神父。
但是这种南橘北枳的说词与神父所提的普世真理能否用同一个标准去衡量呢?
如果环境能够改变信仰,那究竟是环境的错误还是信仰的问题?
在这里翻译官将后果论归根于信仰是否真理的方向明显是有误的。
日本是信仰的沼泽地,这是传教士们被驱逐之后对环境的定义。
如果用生活中最简单的事例说明,1+1=2就是放诸四海皆真理的明证,根本不会出现南橘北枳的强词夺理。
您是为他们而来,但是他们却都厌恶你。
——日本翻译官被抓获的神父在日本的大街小巷游行,众人投掷的杂物和咒骂似乎像极了当日耶稣被钉十字架时犹太人的欢呼。
天主的信仰究竟给日本这片土地带来了什么?
神父此刻的内心想必无比煎熬。
费雷拉神父终于出现在眼前,看着曾经的良师益友身着日本和服眼神游移的在对面侃侃而谈,年轻神父罗德里格兹痛苦万分。
流言貌似成为了事实,上帝的小羊成为弃教的逃兵。
年轻的神父怀念禁教令之前福音传播的果效,而费雷拉似乎不屑一顾。
“日本人相信的是他们扭曲后的神,这个国家是一片沼泽,知道当年沙勿略神父传扬耶稣之名时日本人怎么称呼吗?
他们叫他太阳神的儿子!
”费雷拉神父对罗德里格兹说道。
当传教士带着一腔热血来到信仰贫瘠的土地,看到开满福音的鲜花都是喜乐无比的。
但在这里费雷拉神父的一席话与日本翻译官的南橘北枳仿佛有了呼应。
时至今日谁敢肯定这些所谓的信徒信仰的上帝就是传教士所传扬的上帝呢?
当罗德里格兹为年幼的婴儿洗礼的时候,婴儿母亲欣喜的认为她们已在天堂。
而这样福音、教义基本的信息和要点是否真实的传达到了每一个信徒的心里呢?
找到一个能够真正领受真理的信徒远比十个懵懂无知的“信徒”重要的多。
可是这些义无反顾为他们所了解的信仰殉道而死的时候,上帝在哪里?
费雷拉神父最近写的一本书叫做《显伪录》,而这本书的主题就是指正天主教教义的错误之处。
曾经靠着《圣经》为一切生命准则的神父如今却需要依靠批判《圣经》作为生命延续的代价,这其间的转变、痛苦、磨难谁能领受?
耳边传来五位信徒忍受“穴吊”酷刑的哀嚎,神父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自己愿受这酷刑之苦却不能得偿所愿。
唯一能够拯救这些人的唯有自己的弃教宣言。
是违心公开弃教还是为信仰坚持到底,人性的锋刃如刀割此心。
神父如同当日客西马尼园中的耶稣基督,向上帝祷告。
耶稣遵从上帝的旨意奔赴十字架,而今时今日的神父,所盼望的上帝的话语在哪里?
在《约翰福音》中记载了一个瞎子的故事。
有人问耶稣,瞎眼是因为他的罪吗?
耶稣回答说:“也不是这人犯了罪,也不是他父母犯了罪,是要在他身上显出神的作为来。
”今日这些人所承受的痛苦可否以这段经文作为回答?
当人性中的善与爱占据着神父的心房的时候,他颤抖着的脚对准地上的雕像。
就在此时耳边想起了一个声音:“过来吧,没事的。
踩到我身上吧!
我明白你的痛苦。
我身背的这个十字架就是为了你的痛苦。
踩吧……”神父的叫踏在了雕像上!
十字架的意义终于在他的内心阐释出真正的含义!
耶稣的十字架背负的是全人类的罪恶和痛苦,神父的踏绘也背负着五位信徒的苦难生命,在这一刻,十字架的意义得以完成。
日本翻译官说过:这只是一个形式。
一切外在的都无法与内心相比,这样一个曲曲的形式却仍然有太多人不愿因着自己的生命屈膝,这究竟是为什么?
“弃教的保罗!
弃教的保罗!
”街上顽童肆意的讥笑着神父,当初雄心壮志效法保罗传播福音的结局成了敌人的笑柄。
冈田三右卫门——神父余生的日本名字。
像一块无法治愈的伤疤嵌在神父的心里。
当两位弃教的神父从事着被国人鄙视的宗教审查工作时,看着因为自己的检举而被抓的西方人罗德里格兹百口莫辩百感交集,费雷拉貌似无疑的低声说道:“主教导我们去爱那些鄙视我们的人,只有我们的主能判断你的内心”。
罗德里格兹吃了一惊,“我们的主”?
费雷拉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没有离弃神,神也没有离弃我们。
耶稣有一个卖主求荣的门徒名为犹大,自杀而亡。
吉次郎仿佛是神父身边的犹大,人性的软弱在他身上如影随形无法脱离。
为了生命几次叛教却又几次忏悔。
年轻的神父无法做到耶稣的教诲原谅他七十个七次,从自己内心厌恶吉次郎的他甚至追问上帝啊您怎会爱如此卑鄙之人呢?
《圣经》中有一个著名的浪子回头的故事。
浪子的父亲欢欢喜喜的接纳了他……当宣布弃教的罗德里格兹接受吉次郎作为仆役终日在平静的忧愁中度日的时候,吉次郎的告解仿佛抚慰了两颗无助的心。
恐怖的禁令之下,吉次郎对真理的追寻却从未停止。
那颗忏悔的心仍然寻求上帝的赦免。
“你是神父”吉次郎对着弃教的罗德里格兹说道。
吉次郎:我背叛了您,背叛了家庭,请您听我的告解吧。
神父:主啊,我反抗了你的沉默,我和你一起受苦,我从未沉默。
但即使主沉默着,到今天为止,在沉默中,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他是日本的最后一名神父,从未承认过天主教的神,无论是文字还是图案。
他从未提起过主,也从不祈祷,直至死亡。
他的信仰永久的结束了。
——电影《沉默》这部电影的结尾是火中神父手里的十字架,在烈火的燃烧中仿佛是对上帝沉默的回应。
当我知道这部电影的导演是马丁·斯科塞斯的时候,我其实是不抱希望的。
虽然我承认他是一位伟大的电影导演,但在《基督最后的诱惑》这部电影面前,我很难将他再与《沉默》联想起来。
也许人是会改变的。
在《沉默》上映之前,400名罗马的基督教牧师在2016年11月底之前提前观影,派拉蒙专门举行特别放映场,以此答谢拍摄期间出任宗教顾问的牧师詹姆斯·J马丁。
但电影上映半月票房极为惨淡,美国本土票房174万美金,对于这部电影的预算5千万美金来说可谓损失惨重。
我并没有读过《沉默》原著小说,不过在电影中对于上帝的沉默并没有给出立场鲜明的答案。
在这篇文章中我提出了太多的问题,我没有马上回答。
现在我希望用《圣经》中的话语为《沉默》做出一个符合上帝心意的答案。
哥林多后书: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
希伯来书: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
诗篇:神啊,求你不要静默;神啊,求你不要闭口,也不要不作声。
马太福音:凡在人面前不认我的,我在天上的父面前也必不认他。
马太福音:我差你们去,如同羊进入狼群。
出埃及记:我要恩待谁,就恩待谁;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
马太福音:你们被交的时候,不要思虑怎样说话,或说什么话。
到那时候,必赐给你们当说的话,因为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乃是你们父的灵在你们里头说的。
马太福音: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
罗马书:受造之物岂能对造他的说“你为什么这样造我呢?
”马太福音:得着生命的,将要失丧生命。
为我失丧生命的,将要得着生命。
……
奥斯卡获奖名单备选,完成度极高的一部,但却又完全无法移情的电影。
节奏感略差,有些被原著捆住的感觉,算不得马丁最好的作品。但远藤周作的原著太深刻太震撼,所以还是不免被深深打动。看此片不必太拘泥宗教背景,把自己的情境代入就好
加菲在演什么东西
⒈当《沉默》入选美国电影协会AFI的年度十佳时,没看过片的我还以为它在颁奖季能有所斩获,没想到大多“沉默”了,最后奥斯卡也只有一个摄影提名而已;⒉相信科学、支持无神论的我们并非没有信仰,科学就相当于我们的信仰!⒊支持信仰自由(特殊教会除外),反对迫害有不同信仰之人;⒋对影片略无感。
不喜欢。一帮日本底层民众跟着远道而来的传教士学了很多外语,但仍然过不好这一生。一个日本英语角的故事么。。。
加菲用那种二愣子式的表演来传教就显得侵袭性太强了,后面对基督教沉默的坚守依然令人动容
故事出發點有問題,電影本身完成度再高也無濟於事,畫面雖美看得累
费雷拉神父振聋发聩的一问,不啻为天问:Which God?Which one?若今日主耶稣身在这里,他也会弃教的,会从自己的圣像上踏过。因为他不像你那般自大,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他来到这里,不因为他是基督,是要来分担痛苦。用行动爱你的上帝吧,救下他爱的子民。最终审判之日升入天国的,是此刻弃教的那人。
宗教题材很难驾驭何况是两个宗教的冲突,马丁没有做过多编排,只是呈现,但是作为这样的题材若没有足够深邃的见解就会流于表面,最大问题在于看过之后我还是没有找到主人公所坚持的事意义究竟在哪里,仅仅是给穷人带来心灵寄托吗?其实视听和表演我还是喜欢的,洼冢洋介表现最好吧。
蜘蛛侠演的神棍。
Martin Scorsese的镜头、节奏完全符合远藤周作的文本(仅有马丁可成),讲述信仰在严酷现实面前的人类复杂的情感。在当下价值观与节奏崩坏的年代重视与讨论信仰的价值,无论是此刻还是彼岸都是「信者恒信,非者恒非」的主题,只剩下面对无垠海涛之沉默。
非常棒。结尾很没用,完全是为了安慰以为本片是宗教片所以进场的基督徒。无论是耶稣、菩萨还是政府,马丁什么都不信——都以为自己是the only truth,最难做的事情就是overcome自己的ego。睁开眼睛。
前1/3几乎看不下去,后面因为主角到底会不会背叛教义,产生了悬疑感,勉强支撑了下去。加菲尔德完全不在状态,根本不属于这个电影。价值观上,我以为斯科塞斯会讨论出很世界观的观点,他都让日本人讲出了“which God”,居然出发点还是基督教本位,有点失望。还没有崔神的脱口秀有深度。如果这是他真实的价值观,那么不是蠢,就是坏了。宗教是被当时的侵略者利用的前哨兵,他不知道吗?另外,这个片子在日本居然没有人抗议?说日本是沼泽,所以什么都长不起来,说了好几次。还让那么多日本人跪这个人说什么“It is u who feed us”,我不是日本人,看了都不高兴。/尾形一成令人惊艳,值得“最佳男配角”!可惜连提名都没有
信仰与否和自我质疑可以如此实体化吗?加菲口述的宽恕和天堂说其实只是硬性洗脑,加菲所做的质疑只是人性本初的同情和怜悯。把葡萄牙传教士拍成美式传教士也是厉害,肤浅,自大,只传输不接纳。我看本片唯一坚守信仰的只有那个背叛无数次的洼冢洋介。
连姆·尼森一辈子都在救人,这次终于被别人救了。
这是个永远扯不清的问题不过,了解了一段之前不知道的历史
马丁毕竟是大师,一不小心可能拍成流水账的本子,第二幕开始渐入佳境,挣扎的观影感一直持续到最后。汇集一帮日本各年龄段的实力演员,而亚洲也不再是一个布景板(如【艺伎回忆录】等),出现了东西方之间的角力,这点比较难得
能不能给负分?完全拒绝了解本土文化和本土宗教,傲慢地认为自己的宗教就是真理,别人的宗教就狗屁不是,还完全不讲道理,讲就是你不懂,how arrogant is that?尊重他人信仰自由,不干涉其他人的信仰,很难吗?无视他人文化传统,生硬地让别人必须接受自己的宗教就是博爱了?还有热评踩有反对意见的人说这些人都是“没有一点神学知识的人”,还说无神论是“迷信”,我简单回答你,no, and no.
于普通信徒和统治阶级而言,宗教分明是南辕北辙的事。基督教信奉拿起,佛教讲究放下,老马抛弃了形式上大开大阖的冲突,而是用一种内在的反复诘问强化着神父内心的动摇。从极度痛苦到彻底麻木,经历了生死浩劫,也不过是肉身皮囊而已。
看不下去,最简单的问题,连当地语言都不掌握怎么实现文化传播?故事一旦让人察觉到是编造的,故事动机不纯,其目的性就令人生疑,电影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