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数:39 SHOTS / 时长:146分 / 平均镜头时长:225秒导演 剧本 DIRECTOR AND SCREENPLAY: 贝拉·塔尔摄影 CINEMATOGRAPHY:GÁBOR MEDVIGY摄影 CINEMATOGRAPHY:PATRICK DE RANTER / MIKLÓS GURBÁN / ERWIN LANZENSBERGER / EMIL NOVÁK / ROB TREGENZAWerckmeister Harmonies由 Béla Tarr 和 Ágnes Hranitzky 执导,根据 László Krasznahorkai 1989 年的小说《抵抗的忧郁》改编。
这部影片在 145 分钟内只有 39 个镜头,简直就是一部神秘的启示录随手翻书架,2005年在学校门口捡的双碟DVD竟然还在,真是神奇
有一些电影会让我们感动、或者欢笑,而有一些电影,却会让你对电影这门艺术肃然起敬。
《鲸鱼马戏团》无疑属于后者。
自1895年电影诞生起,电影这门包含了“音乐、绘画、雕塑、建筑、诗歌、舞蹈”六种艺术形式的第七艺术已经带给了我们119年的感动。
2015年是电影诞生120周年,区区百年,电影的发展却是飞速的。
电影史上第一部电影《火车进站》放映的时候,又有谁能料到百余年后,电影会在世界上的几乎每一个角落得以普及?
从单一镜头到多镜头,从默片到有声片,从黑白片到彩色片,从西部片到剧情片,从达达主义到新浪潮,电影艺术在一点点的成长,其自身包含的意义也在逐渐宽广化。
我们再也无法准确的对电影下一个定义,就好像电影的出现让我们再也分不清“想象的真实”与“真实的想象”一样。
电影改变的,不仅是我们的生活,更是我们的文明。
谈起《鲸鱼马戏团》的导演贝拉.塔尔,或许他的为人所熟知是由于那部片长450分钟的电影《撒旦探戈》。
曾有影评人评价他的这部电影是“片长七小时却每一分钟皆雷霆万钧,引人入胜。
但愿在我有生之年,年年都重看一遍”。
与这部电影相比,《鲸鱼马戏团》无疑显得精简而凝练。
尤其是本片巧妙的场面调度与光影剪辑,简直是对电影艺术的最完美演绎。
电影的主要剧情其实并不复杂,一座原本平静安宁的小镇因为某一天马戏团的造访而失衡。
马戏团拥有的那头已经死亡的巨大的鲸鱼以及那一位号称有着三只眼睛,满嘴末世言论以及渎神行为的“王子”仿佛是一个诅咒,将小镇原有的秩序彻底打乱;最后小镇发生了闻所未闻的暴乱,一场“暴力”与“善良”的冲突。
最后呢?
看似是“善良”胜利了,可是取得胜利的善良却搜捕并残杀着一个个曾经的“暴乱者”,这其中自然也波及了一些无辜的平民……讽刺的是,如此一部让人对电影艺术肃然起敬的电影却有一个“好莱坞式”的译名《鲸鱼马戏团》(像极了《惊天魔盗团》或者《加勒比海盗》),这也或许是本片宣传上的一个败笔。
相比于这个片名,笔者无疑更喜欢它的直译片名《残缺的和声》(就好像《天使爱美丽》之于它的直译名《拥有美妙命运的艾米丽.布兰》)。
但事实上,片名《残缺的和声》也并非是完全的直译,其原片名《Werckmeister harmóniák》中的Werckmeister实际上是音乐史上一位德国音乐家的名字,他因在17世纪末大力提倡十二平均律(世界上通用的把一组音(八度)分成十二个半音音程的律制,各相邻两律之间的振动数之比完全相等)而被人所铭记。
说起十二平均律,那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律制,自此以后,动人的旋律得以通过它而传颂后世;钢琴键盘上的88个黑白键,就是根据十二平均律的原理制作的。
之所以要对本片的片名耿耿于怀,是因为这部电影充满了众多的隐喻,十二平均律所崇尚的完全且精准的平分似乎让每一个音律失去了其独特的性质,但实际上,我们应该更加关注的是音阶中的七个音,并不是把它们视为一个八度,而是七个有着独特和独立特质的音。
将这一规则引申到电影中,实际上就会发现影片中那场受制于“王子”蛊惑的群体暴动所曝露出的隐喻:精准的十二平均律一旦出现了残缺,典雅的音调就会变得刺耳;同样的,一个只存在群体意识而再也没有个体情感的社会状态将再也不会秩序井然。
马戏团里所谓的“王子”的煽动其实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恶念,这种由于完全的集体意识造成的恶念,早已存在于小镇居民的内心里,他们等待的只是一个可以合理的释放恶念的接口,不管是“王子”还是死亡的“鲸鱼”,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工具。
谈起隐喻,除了本片中贯穿片头片尾的剧情隐喻外,笔者最欣赏的,还是电影开头瓦鲁什卡的那段独白式的演绎了。
酒吧阴暗的灯光下,瓦鲁什卡选择了三个醉醺醺的人作为太阳/月亮和地球,而他自己,就仿佛是创世主一般,指挥着三个人按照太阳/月亮和地球的运行轨道进行旋转。
然后,转啊转,当代表月亮的人挡住了代表地球的人仰望太阳的视线时,地球上最壮丽的自然景观-日食-就这样来临了。
“当月亮遮住太阳的光线时,万籁俱静”,瓦鲁什卡如此说道。
紧接着,原本安静的镜头迎来了舒缓且略带末世情怀的钢琴声(这或许是笔者见过的电影镜头与音乐最完美的一次结合了,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你甚至会由衷的感叹音乐之于电影所不可取代的重要性)。
对于片头这场独白演绎所蕴含的隐喻,我想应该是导演贝拉.塔尔对于善与恶的一种个人价值判断了。
对导演而言,或者对本片而言,暂时的恶恰似因被月亮遮挡而暂时失去光明的地球,可是,当失去光明时,我们应该做什么?惧怕?畏缩?
还是助纣为虐?抑或自暴自弃,就此沉沦。
不,这些统统不是,当黑暗来临时,我们要有所期待,相信“这并不是结束”,于是,因为这份信念,当月亮再次离开了它与太阳以及地球之间的那个特定位置后,光明将再次普照大地,善良也终将会再次用它所代表的温暖来融化掉那些因黑暗而被冰封的冷漠的心。
总之,《鲸鱼马戏团》是一部蕴含着太多太多电影元素的电影。
那头巨头的死亡的鲸鱼究竟有何真实的象征意义?
暴乱被平息后那头被遗弃在广场的鲸鱼又究竟是恶念的代表抑或善良的苟延残喘?
这些疑问都有待你们亲自通过观影去感知与理解。
因为,哪怕笔者用再多的词汇来形容,当电影中出现钢琴家与死亡的鲸鱼对视的镜头时,那份久违的平和与无助感又恰恰是任何语言所无法表达的。
仅仅一百四十五分钟三十九个镜头里,有数篇以“行进”为主题的长镜头。
从主人公与音乐家快步行走在募集的路上,到暴民成群结队地入侵,再到群众以怨愤洗刷医院后在夜色里远去,追踪至主人公火车轨道上的小跑。
此时的长镜头是无言的——没有人说话;貌似是单调重复的——主体只在重复奔走的动作。
那这镜头究竟在向谁呐喊?
当然是你我。
长镜头宛如充满魔力的沼泽地,缓慢流动着,一旦真正踏入就会深陷其中,不只是因为它的厚重,更是因为它饱含思索与深情。
它们将观者拽进主人公的身体、让观者融入人群。
沉浸于那样忧郁迷惘的情绪里,那样充满愤恨的激情里。
在“行进”过程中,主人公在想什么呢?
暴民怀有怎样的心声呢?
长镜头为观者留出了足够的时间、空间思考。
其中的复杂和挣扎,他们如何犹豫或悔恨,也是只有此刻才在无言下震耳欲聋的。
只有长镜头才能做到的,让你进入影片,也从影片进入你。
这是一部成功的挑战了好莱坞的电影,它以截然不同的叙述视角和拍摄手法让你所熟知的电影理论变得陌生起来。
不知道匈牙利人是否对黑夜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电影开始的一切似乎又让我们回到了《地铁风情画》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充满魔幻色彩的黑暗之中。
陌生,一切都是陌生。
一个不知姓名的东欧小镇,一个连导演自己都物色了整整一年的广场,一个莫名的时代,一场不知缘由的暴动,陌生的语言,陌生的镜头。
如果你还对《大象》有着朦胧的记忆,诸多的第一视角的长镜头,诸多的和故事无关的铺垫,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名字,那么《Werckmeister Harmonies》定然会唤醒那份早已模糊不清的记忆。
140分钟的电影描述了给一个小镇带来巨大震撼的故事,而在这个故事里,你不知道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不知道究竟谁是它的主使者,因为导演把视角完完全全的放在了一个与它看似无关的主角身上。
于是,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启动,发展,高潮,结束,无动于衷。
之所以想到《大象》,这就是一个原因: 你只是看到了你所能看到的一切,就像只是看到这个庞然大物的一小部分,你感到了震撼,但你却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另一个原因那个重要线索:鲸鱼的尸体。
电影的主角Janos是唯一看到这个鲸鱼的人,他两次与它发生了最近的接触,他与它说话。
但当影片结束的时候,我们发现了Janos的悲情色彩——他连自己唯一能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
如果你再把记忆追溯到影片刚刚开始的镜头,这个善良的,对真理充满好奇的青年像上帝一样让一个人作太阳,一个人作地球,一个人作月亮,三个人在他的指使下在自转与公转的运动中模拟着太阳系的结构,Janos站在一个哲学家的高度对用诗一样的语言对日蚀进行着充满艺术感的解释,那你就更会发现,在这种主导与被主导的反衬之下这个人物的悲情色彩。
影片的长度是140分钟,但是它的镜头数量只有37个(根据IMDB某网友的统计)。
你会惊奇的发现一个俯视的镜头对准一个分叉路口,然后让你在画面和自己的手表间的视觉转换之中看着两个人走完各自眼前的路;你也会惊奇的发现镜头会对准两个行走的人,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你还是不得不平静的看他们从家门口走到几百米以外的地方。
这个便是电影的真实性。
我曾经设想,整部电影关于“距离”的描述完全没有舞台化,即是有几百米的路程,导演便让演员走这几百米的路程,让观众看着几百米的路程。
网络上凤毛麟角的资料似乎也证明了我的这个猜想。
既然影片在空间上出现了非舞台化,那么对应的它所能描述的时间跨度自然也会非常有限。
140分钟的电影仅仅描述了大概30个小时的故事,而且是单线程描述,镜头仅仅是追踪了主角一个人。
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样对缺乏睡眠的经历深有感触,当你从通宵教室抑或通宵网吧抑或包夜后的好乐迪走出来,然后表面若无其事的进行第二天的活动,但实际上你却发现自己早已变得迟钝的大脑已经对周围即便缓慢变化的一切无所适从,于是一切开始显得不合常理,直到下一次睡眠的结束才能让你重新试图回想那如同梦中度过的几个小时。
可是,不论当时身边的一切显得多么不可解释,但它依然是我们的日常生活而已,而且当黑夜再次降临总归还有补充精力的时间,但Janos在这非线性的一天里却接触了这一生最具震撼的所有场面:在这个与外界的一切隔绝的闭塞小镇里他欣赏到了上帝的天工——那个后来被证明充满荒谬色彩的鲸鱼,他经历了一场好人摧残好人的暴动,而且最悲惨的是,他甚至没有机会从这个非线性的梦境中回到真实的世界——他后来疯了最后。。。
导演没有匆匆带过生活中的细节:Janos收拾房间,鲸鱼管理者缓缓打开巨型的车厢,这些都占据了影片很多的时间,一切显得自然而和谐。
这样的和谐为后来极为突兀的镜头再次做了对比,在拉德茨基进行曲中两个人用没有节奏的试图用优雅的舞姿跳舞,随后画面转换到了军官的家里,那里也放着拉德茨基进行曲,而小孩子也一面在床上无节奏的跳越一面用刺耳的金属打着拍子,唱片随后卡在一个地方来回的放,另一个孩子对着电风扇用他父亲穷兵黩武的语气对Janos进行着威胁。
这样凌乱的场面又刚好对睡眠缺乏状态下思维的散乱产生了正反馈。
我并没有提到电影最核心的情节,因为我也是近距离的站在一条鲸鱼身体某个部位之前,如果试图找到这部影片情节的大背景或者像解读大卫林奇或者库布里克一样分析这部电影,则真会破坏掉导演精心为我们设计的艺术的一切。
关于医院暴乱片段,我想起之前看马丁路德金纪录片时候的一点感想:暴力的来源是哪里?
又会怎么样消逝结束?
我想,参考一下美国黑人民族运动,或许能从中得到答案的启发:社会矛盾加剧带给底层群众更大的生活压迫,由起产生,被利用或者引导的仇恨和愤怒情绪是无明确针对对象的(某种程度上也是群体无意识的表现)金虽然一直倡导non-voilence,但是在运动后期,黑人运动的其他主要leader实际上已经激进地背离了这一方针。
值得注意的是,黑人们暴力破坏的,甚至也包括他们自己社群内的,黑人所拥有的店铺、财产。
群众反抗的情绪如脱缰野马,通过暴力破坏的方式来宣泄,个体的道德,良心,理智在这个过程里是被裹挟和遮蔽着的。
直到直视着孱弱赤裸老者的眼睛——这一刻才意识到真正承受暴力的是无辜同胞,是同属于自己阶层的受害者,而不是幻想里的“邪恶秩序”。
然而哪怕此刻已从这种无差别暴力状态中苏醒,除了转身回避、重新回归愤怒群众中去,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其他选择。
想一想,很悲哀也很无力。
“电影是证明我们真实存活过的唯一途径。
最终,除了电影,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一卷胶片,我们的身影在上面徘徊,寻找真理和人性,直到时间的尽头。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拍电影。
”——贝拉塔尔出生于1955年的贝拉.塔尔被称为“二十世纪最后一位电影大师”,面对如此殊荣,贝拉.塔尔却不以为然:“我有很多头衔,但我并没有太在意别人对我的评价,我就是我自己。
是否能够成为一名大师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只是一个想拍出好电影的人。
”贝拉.塔尔的冷静和理性伴随了他的一生,即便是他的电影作品,也丝毫没有放弃这两种性格特质。
他用冷静客观的镜头来记录社会的种种变迁以及人类的种种选择,电影诉说着匈牙利人民的过往,记录着匈牙利的社会现状,也由此奠定了他在世界电影史上的地位。
在贝拉.塔尔的电影中我们可以看见他对生命真实的记录,在他看来,电影艺术家的创作本质就是真实。
有人会觉得贝拉.塔尔的电影晦涩难懂,也有人会觉得贝拉.塔尔的电影饱含深情,虽然他的电影并不是一开始就能吸引我们的关注,但我必须得承认,在贝拉.塔尔的电影中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生命律动。
而这就是我对贝拉.塔尔的影像哲学的理解:时间、空间和生命的意义。
这种关系让电影在枯燥沉闷中拥有了生生不息的力量。
在贝拉.塔尔的电影中我们始终可以看见他对个体生命的关怀以及情感的真实表露,在这种人文关怀和真实展示的背后是贝拉.塔尔对电影时间、空间,以及个体生命存在的意义的思考。
2000年,贝拉.塔尔的电影《鲸鱼马戏团》问世,这部拍摄了四年之久的电影简单到只有39个镜头,而它也复杂到我们无法全面、深刻、理性的来解读这部电影。
从我第一看这部作品到重温这部作品已经过去五年之久,我得承认,在这部电影面前,我是浅薄而无趣的。
贝拉.塔尔在《鲸鱼马戏团》中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在一个匈牙利平原的小镇上来了一个马戏团,这个马戏团的特别之处是有一个鲸鱼的尸体和神秘的王子。
自从这个马戏团出现之后,整个小镇的秩序就陷入了混乱,最终,小镇爆发了一场利益和善良的冲突。
贝拉.塔尔曾说:“我在电影中只向你们展示真实世界:生命如何流逝,人与人之间存在哪些关系......我想展示的是生命的绝对运动,或者尝试理解生命。
”在贝拉.塔尔的电影中,他倾注了自己对生命的理解和思考,借由鲸鱼的尸体、神秘的王子以及小镇村民揭示了个体在时间和空间中是如何被塑造的,让观众看见了生命的诸多可能。
【事物之所以存在于时间中,是因为它们是有限的;他们之所以流逝,并不是因为它们存在于时间中;反之,事物本身就是时间性的东西,这样的存在就是它们的客观规定性。
】
电影中的时间和我们所理解的时间多少存在一些差异,电影中的时间是人物存在的时间,而我们生活中的时间是一个关于当下和未来的抽象词汇。
贝拉.塔尔的电影大多都是对“当下”的记录,当他将镜头对准“当下”的时候,电影中随处可见沉闷阴郁的长镜头,这些长镜头构成了一个时间的甬道,在这个甬道里到处都是孤独的人。
《鲸鱼马戏团》是一部从酒吧开始的电影,在酒吧里,詹诺斯为人们排演了一出关于宇宙星体运转的“闹剧”,人们配合着詹诺斯的安排,在酒吧里奇怪的转来转去,并由此构成了一个和谐的世界。
正当人们兴致盎然的沉浸在这种“游戏”中时,黑暗降临了,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詹斯诺就像一个神,他讲述着黑暗来临前的世界,而置于黑暗中的人们被彻底遗忘了。
黑暗扰乱了人们的思考和生活,带来了一种时间精致的错觉,在这种凝固的时间中,自我怀疑以及虚无主义逐渐弥漫开来。
在《鲸鱼马戏团》的结尾,我们看见的是一个经历过暴乱的广场,吉里来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满地都是暴乱中留下来的残骸,慢慢腐烂的鲸鱼尸体被摆放在损毁的集装箱上,吉里走到鲸鱼眼睛附近,良久凝视着鲸鱼的眼睛,透过这双无神的眼睛,吉里似乎看见了整个宇宙的空间、时间还有在其中纠缠的人。
或许因为孤单,或许因为参透,吉里离开之后只剩下庞大的鲸鱼的虚影,一股浓雾慢慢涌来,掩盖了鲸鱼的尸体,也掩盖了这个发生过暴乱的广场。
在最后一个镜头中,我能够感受到一种绝望和无力。
这场暴乱是由那名“神秘王子”煽动的,每个人都被迫或者说不自觉的被推入深渊,理性让位于疯狂,当下让位于未来,关于未来我们不可知,暴乱之后的小镇该如何恢复秩序我们不可知,一切的不可知都隐藏在时间里。
时间在浓雾中流逝,在朦胧中绵延向未来。
时间意味着有限,同时也意味着无限,我们无法认识时间的源头,也无法推断出时间的尽头。
时间就如一个看不见的深渊,将所有生命吸入并吞噬,最终消散。
人类的存在似乎一直都在和时间抗衡,尽管我们知道,有限的生命永远无法战胜无限的时间,但生命里的不甘心还是要告诉我们试一试吧。
就像那些加入暴乱的人们,他们不清楚为什么要参加暴乱,也不知道自己会承受怎样的后果,但他们还是被裹挟其中。
表现时间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呈现一个梦境,重温《鲸鱼马戏团》时,整部电影似乎本身就是贝拉.塔尔的一个梦,在他的电影中,从来都没有直观地呈现某个梦境,而是以旁白或者间接学叙事的方式展现给观众。
梦境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是多种时间概念的组合,有回忆、当下、未来、幻想甚至还有超现实。
梦境的本质是什么?
是欲望的满足,欲望包括了人们所有的幻想,而幻想中又包含了对无限的渴望。
所以,梦境是一个关于时间概念的杂糅的组合,它包含了过去和现在,走向未知和未来。
或许《鲸鱼马戏团》本身就是贝拉.塔尔的一个梦,一个存在于时间中,最终被遗忘的梦。
【在这个空间中展开对我们的生命、我们的时代、我们的历史的侵蚀,这个咀嚼我们的空间本身也是一个异托邦的空间。
换句话说,我们并不生活在某种空盒子里,然后把一些个别的东西放置进去,使这个空盒子被染上不同的颜色。
】封闭性是贝拉.塔尔的电影呈现出来的最直观的特性,在贝拉.塔尔的多数电影中,我们都能看见封闭的空间。
在《鲸鱼马戏团》中,虽然长镜头中的小镇在空间上有着无限的延展性,但小镇生活的人却处于封闭的状态中。
他们既没有渴望明天到来时的激情,也没有做梦时的欢乐。
因此,整个小镇就如一潭死水。
在《鲸鱼马戏团》中,打破小镇封闭性的是外来的马戏团,在马戏团到来之前,贝拉.塔尔用镜头呈现出了这个小镇的种种状态,疏离、封闭的状态。
小镇上的人对马戏团的到来充满了恐惧,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这个封闭的小镇中,任何新鲜事物都意味着危险。
小镇居民的封闭和愚昧为之后的暴乱埋下了伏笔。
贝拉.塔尔似乎是想告诉我们一个“隐喻”,长期在封闭、压抑环境里生存的人很容易受到蛊惑和煽动,但在客观的存在面前,最终只能以悲剧告终。
装载鲸鱼的卡车也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广场上的人们聚集在卡车周围,对此议论纷纷。
詹诺斯穿过人群来到卡车附近,卡车车门缓缓打开,詹诺斯花了100福林走进卡车车厢,观赏着这个巨大神奇的生物。
鲸鱼的尸体被囚禁在这个车厢中,就像这个小镇的村民一样。
詹诺斯绕着鲸鱼的尸体走了一圈,最终停留在鲸鱼绝望的眼睛前。
在这种封闭的空间中,每个人都压抑着自身的渴望和欲望,无望的生存着。
当詹诺斯走出卡车之后,他沉浸在鲸鱼带给他的震撼中。
阿吉兰看见詹诺斯出来了,他向詹诺斯打听神秘王子的情况,而詹诺斯将他看见鲸鱼之后的震撼讲给阿吉兰听,阿吉兰毫无兴趣。
他们只关注所谓的能够改变村子命运的“王子”,丝毫不在乎面前这个巨大的“存在”(鲸鱼)所带来的震撼。
空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生存,意味着危险,意味着命运的改变。
在《鲸鱼马戏团》中,空间是一种危险的存在,当它处于封闭状态的时候,空间是安全的,当这种封闭状态被打开时,空间就变成了危险的。
其实,真正的危险并不是空间的封闭与开放,而是在固定不变的空间下,人应该如何和他人相处,和自我相处。
因为“我们并不生活在某种空盒子里,然后把一些个别的东西放置进去,使这个空盒子被染上不同的颜色。
”
【值得庆幸的是,每个人并非都如哲学家那么彻底,他不会怀疑周围的人和事、老婆和食物是客观存在的。
因此,我们的世界还不至于变成一个疯人院。
】贝拉.塔尔电影中的多数人都在无意义的虚无中度过此生,他们猜忌、愚昧、腐化、凉薄,他们在迷茫与恐惧中度日,从未对生命进行过真正的反思和拷问。
贝拉.塔尔不止一次在电影中思考着人们生活的苦难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起电影的华丽和精彩,贝拉.塔尔更在于的是能否通过电影找到人类命运的方向。
其实在《鲸鱼马戏团》中,贝拉.塔尔已经给我们答案了。
小镇居民受到王子的蛊惑之后开始向医院进发,在潮湿阴暗的街道上,小镇居民变成了暴民,他们出奇的团结,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医院。
他们冲进医院对羸弱的病人进行施暴,肆无忌惮的毁掉医疗器械,用手中的棍棒砸向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贝拉.塔尔的镜头划过每一间被施暴的房间,暴露出了小镇居民最丑陋的一面。
当暴民的领导者用燃烧的愤怒撕扯下面前的帘布时,看见的是一个瘦弱的裸体老人,这时一切都禁止了。
施暴之后,暴民们怀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离开了,一场暴乱平息了。
整个暴乱没有一句台词,只是施暴。
贝拉.塔尔说:“这个片段讲述被抛弃的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和失望,所以,他们干脆毁灭身边的一切,他们毁灭了整座城市。
但是,他们终究还是人类。
事实上,一个人内心如果愤怒又无法自我控制,一定会迫害更弱小的人。
但是,终究存在停止下来的临界点。
“电影的临界点就是那个老人和身后的那堵墙。
贝拉.塔尔电影中的人物大多都是孤苦贫困的,他们处于社会边缘,无知脆弱,每个人都重复着同样的悲剧。
电影通过凝固的时间、封闭的空间以及虚无的人们展示了人存在的本质和生存的真相,这就是我们通过贝拉.塔尔的电影所要了解的终极意义。
尽管他的电影是悲伤的,但贝拉.塔尔传达出来的终极意义并非是消极的,他只是将生命本来的样子展现给我们看,也并非就让我们放弃追求生命的欢愉和希望,而是希望我们能够理性地审视:在洞察到生存的本质之后,是否还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去改变我们的世界,去寻找生命的意义。
正如尼采所思考的那样,上帝在人间是缺席的,我们每个人只能做自己的上帝,每个人只能被自己解救,自己去寻找生命的意义。
直面生存固然是一件残酷的事,然而,贝拉.塔尔在电影中展现出来的真实远远比虚构的故事更有意义。
第一次因为日食后的转动哭了,第二次因为恐惧的逃跑,仿佛在两公里长的鲸鱼旁奔跑没有尽头,第三次在暴乱后的广场,对鲸鱼的凝视,当初分叉的路口说明天,不用奔走劳累时看。
音乐响起和画面一起的时候,就这么落泪了,那一刻也许也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哭,很感动。
第一次凝视鲸鱼的眼,因为好奇上帝神奇的创造物,第二次,在黑夜中,嗔怪着鲸鱼带来的不安,第三次 鲸鱼的眼,裸露在暴乱后白日的广场。
镇里来了鲸鱼和王子,只有这个青年,想要看到这个神奇的生物,看到奇迹。
镇里的其他人,围在鲸鱼在的广场上,等候未知的王子,因为恐惧即使一无所知,激起了暴怒,凭借不知名的错觉,拢聚了所有的怒意,摧毁是目的。
有人喊着世界末日,可是世界是什么,他们眼里连鲸鱼的奇迹也看不见,口述着没了电,没了钱财便是世界末日,可是又相信轮回的信仰,轮回不就是万物开始之际,世界末日岂不是轮回之始。
他们无法感知太阳的光芒所带来生的希望,却把力量倾倒在夜晚的迷乱里。
如果王子没有了鲸鱼人们还会因为这个王子而引发暴乱吗,如果鲸鱼没有王子,那还是奇迹。
人们生活在错觉和恐惧里,无知地被支配,却漠视这个世界。
就像那句话像我们这样简单的人也可以理解不朽,走进无边无际,感受寂静和安宁。
对整个世界,整个宇宙是信仰敬畏的,而这一生,它不能被置身于无尽的摧毁中。
詹诺斯自顾自诉说的“日全食”,透露着一股相由心生的孤独,心怀赤诚的音乐家吉里叔叔,在话筒前置若罔闻,被傲慢包围的鲸鱼无人问津,詹诺斯与逝去生命的交互,这段关于邂逅的长镜头,堪称影史最为绚丽的瑰宝,生命的渺小与伟大,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
污垢遍布的世界地图,现实的胁迫,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广场上的乌合之众,滋生着恶的温床,掀起暴动的始末,浩荡的人群,冲进医院,肆无忌惮地宣泄着人类的恶,在老人圣洁的躯体下,挥动的手停在半空,人们如潮水般褪去,仿佛上帝也降下怜惜,挽留住人性深处最清澈的善良,宣泄后的人们,走在明暗交加的砾石路上,在黑夜的裹挟下前往不知何处的远方,而我们皆是这场暴乱的旁观者。
军队的到来,宣告着暴动的结束,可倒在路旁的拉基斯叔叔,这场暴动终究带走了些什么,鞋店招牌下,同样的侧面特写,不同的人,不可言说的哀伤。
“照顾好自己”,可这样的纷争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直升机的凝视,疯掉的詹诺斯,破壳而出的鲸鱼,从俯瞰到水平镜头,吉里叔叔的背影,海洋的歌谣,死亡与生命的相望,烟雾掩埋了一切存在过的痕迹,孤独成为构成一切的底色。
贝拉·塔尔,二十世纪最后的导演,黑白电影的护道者,在世纪交接的时刻献上最动人的诗篇。
[9.0/10]一部将镜头语言之美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佳作,留以观众无数遐想空间和解读视角,其中音乐理论关联的哲学思辨发人深省。
Werckmeister Harmonies最为反常、却也是最有贝拉·塔尔之魅力的地方在于,镜头、布光、布景被更加独立地呈现,它们不再充当叙事的衬托,而是摇身一变成为可直接欣赏的内容。
贯穿始终的长镜头实为节奏上的刻意“放缓”,其中很多都聚焦于困境中的人和物——被赶出家的妻子、破败的街道和黑暗中孤独的印刷厂、愤怒前行的群众——镜头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无情地拉长,长到观众被迫着进入人物的精神世界,感受其中的凄凉与虚无。
非线性叙事手法削弱了情节之间的逻辑性,对于习惯了快速剪辑和线性叙事的普通观众来说,本片势必会显得冗长而沉闷。
然而,这种非传统的拍摄和表达手法拓宽了Werckmeister Harmonies的可解读性,影片本身并未提供简单直接的答案,反而以一种复杂的方式,引导观众去深入思考蕴含其中的隐喻及哲学思辨。
电影主旨其实很明确——人类试图追求秩序和和谐,却无可避免地被荒诞与混乱吞噬。
片名中的Werckmeister为音律理论的改良者,十二平均律赋予了跨调演奏的自由,却以牺牲音程之间的和谐性为代价,它在影片的老音乐家眼中是一种被阉割和妥协下的“伪”和谐,于是他将钢琴调回了更自然的调律,试图回归原初的“和谐”。
影片开头,詹诺斯在酒馆中的天文演示营造了理性的氛围,他是一个试图用科学规律解读宇宙的理想主义者,对巨鲸是也抱着敬畏造物者之伟大的心态去欣赏的。
无奈小镇群众愚昧,他们认为这些复杂的思维显得十分危险,并以盲目的热情追随空降的巨鲸和“王子”,前者象征着不可解之谜、超现实之存在,后者则被其头衔赋予了极具煽动性的权力——“还有个‘王子’,那可是‘人上人’”!
当自然界的霸主和人类社会的“权威”,同时出现在最能聚集目光的小镇广场,他们甚至不用多做什么,只是存在就显得十分刺眼,足以点燃群众心中蠢蠢欲动的愤怒。
最终,镇上的“和谐”被打破,信仰缺失和知识匮乏让人们的大脑轻易地被暴力和虚无占据,于是便有了那场脚步声和打砸声充当配乐的暴乱,整个小镇宛如上演了一场超现实狂欢,社会秩序在名为“混乱”的漩涡中土崩瓦解。
这一无奈且注定的结果在影片前期即有预兆——詹诺斯在印刷厂女工的闲聊中得知了巨鲸和“王子”的到来,也得知了新闻中频频报道的镇上恶事。
当社会环境动荡, 本就愚昧的群众若缺乏信仰及信心,煽动性的“权威”降临必然招致理智和信念的崩塌,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众人也未料到,最终让暴力消散的竟是角落中赤身裸体的老人。
青年的拳头和愤懑,同老人的沉默和畏惧形成鲜明对比,后者却以孱弱的力量推翻了前者,正如本片想要探讨的“和谐”和“混乱”的关系一般,事态总会从天平的一极滑向另一极,而不会在中间做过多逗留。
暴力看似回归平静,实则仍以一种具有压迫性的“伪”和谐形式存在着——片尾老音乐家重拾十二平均律就是直观的象征。
至此,小镇“和谐”如初,人们默默等待着下一个“巨鲸”和“王子”的到来。
也许这就是可悲却不容忽视的人类社会运转的规律吧。
就像呼应拉斯洛在电影原著《反抗的忧郁》中那些超长的句子和故事碎片一样,长镜头的电影语言完美复刻了这种压抑,缓慢,混乱,和绝望。
加上电影音乐,技术和艺术都无可挑剔。
不需要了解匈牙利的历史,也可以轻易读懂这部政治隐喻电影里的情绪。
当小镇钢琴家看望过住进精神病院的年轻人,来到狂热后一片狼藉的广场,神秘的王子不知所踪,巨大的怪物破败不堪,小镇的天空依旧灰蒙蒙,日食还未过去,没有人知道阳光什么时候能重新照耀劫难后的人们。
2025年初,看完这部拍于25年前的电影,想起36年前写成的小说原著,久久不能平静。
太多隐喻,不了解历史背景,看不懂。
只是觉得开头一段的公转与自转诗意非常。
饶恕我吧,看不懂,更没看出长镜头的意义,绝无热情重看一遍,不明白什么39个镜头,多个摄像的拼凑有什么可赞扬的。
为什么没有十星为什么没有一百一千一万星。为什么要用星来亵渎。五脏六肺被掏空怎么去看撒旦探戈。
4K修复版@小西天。1.第一场戏,詹诺斯展现了用语言创造幻象的能力。但走出酒馆后,他不再是神话的主角,塔尔精致的镜头运动强化了摄影机的在场,赋予观众喧宾夺主的权力,而詹诺斯则化身引路的维吉尔,由主角退为领观众游历小镇同时承受观众窥视目光的视角。直到暴乱发生后,摄影机的反向运动重新突出了他丧失天真的脸。2.片名的直译“维克迈斯特的和声”,在象征之外也暗示了电影的结构特征。每一场戏总有另一场作为对位变体(最有意思的一对当属拉德斯基之舞与熊孩子的钹)。影片也正是在音乐家的主题揭示之后,逐渐如音乐移调般由现实滑入幻象。事物的幻象本来亦是现实的倒影,这同样符合等分与对位的法则。3.贝拉·塔尔要对抗故事对人生的抽象化误导,让时间自然流动。但本片反而对物质现实做了更抽象的哲学提炼,而失却了介入真实问题和情感的纯真
fine cinema but his branch of nihilism is way too cynical and self-serious for me(一直印象中他老八十多,上周看现场Q&A心想怕还不止,一查原来和我爹同龄人。我爹去年还跑半马。所以说愤世嫉俗有害健康
基本上是视觉盛宴
太拖沓!不喜欢
没字幕,没看懂,睡着了。但是,其实很美~
没看懂电影的内核,同时也觉得部分长镜头是刻意而冗余的,贴身的镜头给了观众沉浸感,这适合于医院中发现老人的场景,但对于一些平铺直叙的剧情如走入广场,这种长镜头是没有增益的。
3.5 关于长镜头的迷人,安哲,塔可夫斯基已经尽述。但是觉得这部比《都灵之马》好(我是有多不喜欢都灵之马)
移动中的庞然大物总是影子先于人出现,长镜头中的时间逐渐变为一种空间概念,那些精巧的景别变换和光影流转包裹着一种寒冷的东欧的吃着土豆子的漫游的景观。但看到最后我真的觉得有完没完??满满的音乐,无数次回眸也不愿意结束,真的很做作。前半段布下的那些纯净的好奇的视角和情感已经在后面的滞缓中流光了。Q&A分享:场地以及演员本身的特质比什么都重要;制作电影必须不断发掘新问题,而这些新问题也无法被旧方法解决;年轻电影人应该就去拍就好了。除此之外,贝拉塔尔真的是一位很会说漂亮话的,符合大家对大师想象的一个导演。
极度冷冽苍老的高纬度小镇,完全看不到生机和希望。
贝拉塔尔这种风格化的构图式影像,用长镜头这种刻板东西把摄影机摆弄成千上万次,这种死气沉沉的前卫摇滚式拍法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值得被吹捧,看东欧电影不如玩极乐迪斯科
开头的十分钟长镜头惊艳,没想到接下来是一个又一个长镜头,长的想让人快进,但也不乏人们的暴行在看到老人后戛然而止这样震撼的画面。原来导演是《都灵之马》的导演,难怪有熟悉的感觉。
真的是长镜头,不下三次看,都看睡着了,黑白电影和这么漫长的镜头,终究不是我的。
140分钟的37个镜头。见证者的视角,长镜头的教科书。虽然剧情对于我来说显得晦涩了,有很多并不完全理解的历史背景宗教哲学思想,但是暴动到裸体老人出现,最后孤零零但并不再显得巨大的鲸鱼以及开头那段日食的隐喻还是让我难忘的。
[Big Roxie] 如一台复读机讲的故事:充满了喧哗与躁动,跳跃的叙事却只能图解夹生的意义。配乐外几乎没有情绪
长镜头可以,故意拉长单个场景,应该是一部短篇,或者摄影作品,作为一部电影,呵呵…
为何我有一种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