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夏天,东京巢鸭署的署员接到辖区内一个房东投诉,有套外租公寓缺欠租金多月,而且找不到大人,只有小孩。
上门查访发现,只有一个14岁大的男孩、两个分别7岁与3岁的女孩,共三个孩子,在这个没有瓦斯没有电、垃圾场一般、散发恶臭的公寓里相依为命。
进一步搜索,又在公寓的壁橱里发现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尸体。
再度调查,还有一个最小的2岁女孩失踪,并最终证实,是被长子与其朋友暴力虐待致死,被抛尸山野。
而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他们的妈妈,为了和情人同居,隐瞒了他们的存在,并最终撂下了养育子女的责任,抛弃了孩子,独自一人离开。
▲根据此次事件改编的电影《无人知晓》剧照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1968年,一个在服饰专门学校进修过、梦想当歌手的年轻女孩A子和男友同居,那时候,她大约才20岁,还录过几首歌的样带。
A子想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但遭家里强烈反对。
然而很快A子跟男友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孩子1)。
由于非婚生子,他们直接把这个孩子送人领养。
1973年,A子和男友的第二个孩子在足立区的医院出生(孩子2)。
A子以为,男友已经寄出结婚申请书,孩子是婚内生子,男人也有帮孩子去开出生证明。
这孩子他们自己抚养了,算长子吧。
然而,长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入学通知却一直没来,A子去役所一问,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递交结婚申请书,更没有去办孩子的出生证明。
这孩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黑户。
随即男人拿着A子从自己父母那借来的20W日元人间蒸发,A子开始和不同的男人交往。
这时,A子和自己的原生家庭也已经基本上断绝联系。
1981年,A子女儿(孩子3)出生。
这个女儿算家里的长女吧。
值得一提的是,从这个女儿开始,A子都是自己在家生产,连医院都不去。
自然孩子也不会有出生证明,完全黑户。
1984年9月,A子又生了个儿子(孩子4)。
然而来年2月的一天,A子下班回家,发现这个才几个月的次子,含着奶瓶死在家中,尸体都凉了。
A子把孩子的尸体装进塑料袋,又塞了大把除臭剂,密封后藏起来。
对于长子“弟弟去哪了”的疑问,A子用“委托亲戚的叔叔抚养”打发了。
但实际上,这一切长子都看在眼里。
1985年,次女(孩子5)出生。
1986年7月,三女(孩子6)出生。
(注:几个孩子出生年月不确定,看到另外一份资料里,除了长子外,各大一岁。
不过根据事件细节算了下年龄,上面我列出来的可能性更高点。
另外,这六个孩子,除了送出去的养子和长子,其他孩子,似乎都是不同的父亲。
)1987年9月左右,A子用“和长子两个人生活”、“长子在立教中学读书”、“丈夫前几年去世了”的说法,获取房东和邻居的信任,得以入住西巢鸭的公寓。
大家完全不知道她还有其他的孩子。
实际上,她是带着4个孩子和次子的尸骨入住的。
然而,A子并没有和孩子们在巢鸭共同生活很久。
大约10月开始,她就骗长子说去大阪出差,离开家里,到千叶,和当时情人,一个56岁的冷冻食品贩卖业者同居。
这时,A子还会时不时地给孩子们汇个两三万日元,偶尔,也会回家露个面。
然而慢慢的,A子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1988年一月,A子一次回家后,将麻烦的孩子们留在巢鸭的公寓,再留下20万,就彻底搬去了千叶情人的公寓。
她只告诉了长子千叶公寓的地址。
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巢鸭孩子们的家,只是偶尔和长子在外面见一面,给个两三万。
母亲走后,长子承担起母亲的工作:准备食物、换尿布,全部承担起来。
然而毕竟是没什么钱的孩子,通常只能在楼下便利店买些垃圾食品与冷冻食品,以及冰淇淋。
便利店的人其实也觉得奇怪:这几个孩子有时夜里2、3点还来,有时学校上课的时候还来。
说到上课,A子是这么和孩子们说的:因为一些状况不能去学校,目前正在办手续。
她有给孩子们买教材教些简单的知识。
长子会用汉字写自己的姓氏,但名字只会用假名写。
据长子说,有时会有一个男人来公寓问问他们过得怎样。
但这男人是谁,是妈妈的情人还是长子的父亲还是哪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并不知道。
母亲离家越来越久,事情早已超出了孩子们的处理范围。
1988年3月,由于欠费,家里的煤气和电都被掐断。
母亲离家期间,长子在外闲晃时认识了两个差不多同龄的、经常翘课的初中小混混。
由于长子家里没有大人,是个翘校的好去处。
两个小混混开始经常出入这个家里。
4月21日,长子的这两个混混朋友又来玩。
其中一人突然发现,前一天自己来时买了放着的方便面不见了。
长子在年仅2岁的小妹妹(三女)嘴边发现海苔,猜想是三女偷吃了方便面。
于是,一说是混混开始用木棒痛殴责怪妹妹们,另一说是长男也有参与殴打。
妹妹们一直道歉,才姑且停止。
过了一会因为尿尿,三女被放到壁橱里的叠起的布团上。
小女孩在布团上呆不稳,滑落摔到地上的样子让混混们觉得很好玩。
他们就一再故意把女孩放上去看她摔下来。
长子想要阻止,说“差不多停手吧”,混混朋友却说“明明很有趣啊,你也一起来呗”。
不知道这样摔了多少次,女孩的身体已经变得瘫软。
见状不好的长子帮妹妹心脏按摩、人工呼吸。
但这前前后后持续了4-5小时的暴行,两岁的孩子哪里承受的住。
三女的体温已经变凉,长子最后只得拿来热水,想要帮三女保持体温。
主要行恶的混混就这么走了,留下长子和另一个混混在家过夜。
然后次日早上8点半左右,他们发现三女彻底冰冷,就这么死在家中。
长子本来想学妈妈将尸体放在塑料袋里塞上除臭剂。
但由于除臭剂不够,很快尸体开始散发味道。
大约一周后,长子伙同两个朋友,将开始腐烂的妹妹的尸体装入行李包中,连夜坐电车到秩父市大宫的羊山公园的杂木林里弃尸。
关于到底谁打的女孩。
长子的混混朋友一开始说“长男有阻止”,但随后又供诉:“最开始的时候,长男也有殴打。
”长子自己也承认,是三个人一起欺负了妹妹。
但长子的辩护师认为,三女的致命伤不是一开始的殴打,而是由于长子的混混友人反复让其从壁橱里摔落造成的。
7月17日至18日,巢鸭署员接到房东投诉,说一个租出去的公寓租金被欠费4个月了,找不到大人,都变成了不良少年聚居地了。
署员上门调查,和房东一起打开这所公寓大门,一股汗水、垃圾、粪便夹杂在一起的恶臭就扑面而来。
长女(6岁)和次女(3岁)就裹着毯子躺在乱七八糟全是垃圾的地上,看上去很虚弱。
尤其次女,皮包骨头,连站都站不起来。
两个女孩说想吃东西,署员和房东买了些牛奶啊面包啊,她们狼吞虎咽着吃完。
随后穿着睡衣的长子(14岁)出现,说“这两个女孩是夜班商人委托我们家照顾的孩子,我在照顾,没关系的”,“妈妈是大阪的服装公司的职工,目前在百货公司工作。
但因为最近住院了,所以联系不上。
”署员劝说长子到儿童福利中心求助,但长子依然强调“我的话没关系的”。
没办法,只能先帮两个妹妹预约第二天新宿区儿童福利中心收容。
21日早晨,长子在朋友父亲的陪同下,参观了福利中心,但由于东京的福利机构没有空位,最终被收容到八王子市的儿童福利中心。
在儿童福利中心,长子终于承认“那两个被委托照顾的妹妹,其实是自己的妹妹”,不过他们三个,父亲都不同。
关于长子的健康状况,一说长子也非常虚弱,但较之两个妹妹,至少还能站着走路;另外一说长男的健康状况和脸色和普通人无异。
22日,根据孩子们的说法,应该是四个孩子共同生活。
然而搜查人员在公寓里,只找到已经化为白骨的幼儿尸体。
23日,在千叶县和情人同居的母亲“从电视的新闻里知道了这件事,想要自首来着,但又害怕让大家发现自己做了让初中年龄的孩子照顾幼儿这种坏事”。
母亲A子因为保护者遗弃的嫌疑,被紧急逮捕。
据说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
根据母亲的供诉,发现应该还有一个小女孩,却下落不明。
25日,长子招供三女死亡的事情,并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的嫌疑被捕。
讲出妹妹的死讯后,长子一直不安的眼神终于安定下来。
福利中心的所长说:“当这孩子把所有隐藏的事情说出来后平静很多。
勘察人员去秩父的弃尸现场勘察回来后,他露出了卸下重担的表情。
”中心的职员也说:“本来是个好孩子。
完全没有被社会污染过,母亲对他来说是绝对的存在。
然而,和坏朋友的相遇后,他就变得觉得照顾幼儿是种重担。
”已经死亡的次男与三女,因为没有户籍,没有办法拿到火葬许可。
母亲A子在8月9日,向丰岛区役所提交了5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与2个孩子的死亡证明。
8月10日,长子因伤害致死与尸体遗弃罪,被东京地检交至东京家裁。
“整个事故缘起于母亲,长子有接受教育的必要”。
因此特例,没有送去少管所,而是送去儿童福利机构的教护院,接受教育。
两个妹妹,也被送到别的保护机构。
另外两个少年犯被送上少年法庭,但由于不到刑事责任年龄,交由巢鸭署辅导。
一说其中的主犯被保护管束。
10月26日,母亲A子因“逃避养育自己子女的麻烦,不负责任,任性自私、毫无自觉地犯罪。
将其认定为三女之死的远因也不为过”,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
缓刑判决,是由于母亲A子发誓要和浦安市的同居情人结婚,然后好好照顾孩子,法官出于再给一次自力更生的机会考虑,给出的温情判决。
事件最终最终的结局是,母亲领回了长女和次女,与自己一起生活。
而长子,消息不明。
纵求问于黑夜的天空天上星星仍旧在闪亮我只能继续漂流往...由我心溶化而成的黑湖天使可愿回头给我眷顾?可会在我那心之湖里沐浴?冬天的狂风捲起波浪把我引往黑暗深渊【唱这句歌词时,明和纱希的镜头慢慢变得光亮、灿烂.谢谢导演】我双眼枯如寒冰踏上成长之路我是一颗无人能接近的...发出异臭的宝石[宝石]我会记住阳台上越来越多的植物我会记住那些干净的天空我会记住他们干净的眼神,心灵我会记住明,京子,茂,有纪,纱希.
电影《无人知晓》是一部纯粹的关于孩子的电影,只是整部电影的基调并不是孩子般的天真烂漫。
电影中除了前几十分钟出现之后再未出现的母亲之外,可以说整部电影中基本上没有成年人的出现。
电影的开始,无非是一场貌似愉悦的搬迁。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天,新搬来的母亲带着儿子拜访房东,告诉他们丈夫在海外工作,自己和独子居住。
双方互相礼貌而愉快地打招呼交谈,似乎一切都是如此正常。
但是当搬家公司把行李家具搬入屋内,一切真相扑面而来,让人来不及反应。
原来,另有两个孩子像物品一样蜷藏在行李箱内屏息静气地被搬入新家。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年仅稍长的女儿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无人时分才能悄悄地走进新家。
如此一来,我们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这个家庭是一个单身的母亲带着四个孩子生活。
孩子们悄无声息地到来便宣告了他们无人知晓的生活的开始,也同时宣告了他们无人知晓的生命。
他们无人知晓地来,最终也无人知晓地离开。
电影中的四个孩子异父同母,来自四个不同的父亲,甚至根本分不清究竟是哪个男人的孩子。
母亲的不靠谱可想而知,基本上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更不用说照顾四个孩子了。
所以,12岁的长子基本上兼任着一家之主的角色,照顾着三个弟弟妹妹以及时常喝醉酒的母亲。
所以,四个孩子中除了长子可以出门买东西之外,其他三个孩子都是作为被隐藏的孩子存在的。
他们不被允许出门,甚至不被允许去阳台上,因为害怕被人看见。
他们也不被允许在屋子里大喊大叫,因为担心影响到邻居而被赶走。
母亲还陪伴着他们的时候,虽然生活过得凄惨,但好歹还算是一个小家庭过着自己不幸的日子而已。
这样的故事倒也常见,毕竟这个世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但是母亲的离开才是真正的苦难的开始,是那种让人无处发泄的苦难。
母亲未离开前,虽然每天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孩子们,但是四个孩子始终有心理上的依靠。
长子阿明每日买菜做饭,自学小学日语和算术;大女儿洗衣服晾衣服;两个弟弟妹妹在家看电视玩游戏;屋子保持着井井有条。
每天晚上,母亲回来之后,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地聊天。
但是母亲的离开对他们而言,失去的不仅仅只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更重要的是失去了精神的支柱。
电影中母亲先后离开过两次。
第一次离开大概一个月就回来了。
在这一个月中,长子握着仅剩现金,每天计算着如何以最少的钱过最长的时间。
迫得不已的他开始去找那些所谓的父亲们寻求帮助。
但是如此不靠谱的母亲认识的这些父亲们的德行如何也是可想而知的,他们同样落魄地连买饮料都要问孩子借10块钱。
所以,父亲们也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帮助。
就在四个孩子的生活走上绝境的时候,母亲回来了。
她高兴地给孩子们发礼物,却对为什么离开一个月只字不提,甚至没想过像孩子们道歉。
但是她的这次回来只不过是回来带走自己的衣物,然后彻底地离开。
母亲的这一次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虽然她告诉孩子们会回来过圣诞节。
但这一切无非是欺骗孩子的谎言而已。
从她的这次离开,到电影最后的结束,在这段大概有一年的时间里,母亲只给他们寄过一次钱以及一张希望把孩子们拜托给长子的字条。
整部电影最压抑最难受的地方也由此正式开始。
电影时长141分钟,虽然没有准确统计过,但是母亲大概就只在前半个小时内出现过,剩下的100分钟全都是这四个孩子悲惨的生活。
生活悲惨而漫长得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大多数关于儿童或者悲惨生活的电影总是难逃煽情的套路。
人类作为哺乳动物的本能,对哭啼孩童的同情之感总是难以抗拒。
然而这部电影却与煽情完全无关,它在与滥情近在咫尺的节骨眼上,决然抛离了情感的矫揉造作,而以一种高尚的生命节气,直面难堪凄怆的人生。
儿童跟成年人一样,同样无法逃避生存的考验。
电影中对白不多,也没有大哭大闹,四个孩子至始至终没有流过泪,唯一的一滴眼泪是母亲离开前的一个醒来的清晨流的。
电影用了大量的细节,真实而残酷地记录了这四个孩子的生活。
长子阿明身上那条从秋到冬再到夏天始终穿着的九分裤,露出的脚踝在冬天看得让人心凉;大女儿的钢琴梦,修长的手指以及母亲给她涂上的指甲油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淡最终消失;次子沉默寡言,总是呆呆地笑,站在街头看着其他小孩吃着冰棍而不愿意离开;小女儿始终坚信母亲会回来的,要在圣诞节穿上最美丽的衣服和鞋子去车站接想象中即将回家的母亲。
每一个细节都看得人心寒。
而四个孩子却始终没哭没闹,过着他们自以为幸福的生活。
虽然没钱的他们只能吃超市即将过期要扔掉的寿司,但他们依旧会采集路边的种子回家种植;虽然水断了电也停了,但他们可以去公园的水龙头接水洗脸。
在电影中,四个孩子甚至没有表现出对如此悲惨生活的不满,始终保持着童心,甚至在他们遇到那个美丽的中学生姐姐之后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在电影中,这个中学生姐姐也是一个问题学生,被同学欺负,在某种程度上跟这四个孩子同病相怜。
但是对这四个孩子来说,她似乎天使一般的存在,不嫌弃地对他们好,甚至跟长子阿明之间有一些细微的爱的情愫。
但是在他们面临房租的困境之时,年纪最大的她主动通过援交去为他们筹钱。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部电影积累下来的情欲达到顶点,无处发泄,喘不过气来。
有许多朋友说,这一幕之后基本上暂停了十几分钟才敢继续往下看。
即使如此,生活对他们的苦难依旧没有结束。
电影的最后,四个孩子中最小的女孩因为从椅子上摔下来,没得到医治,最终再也没有醒来。
长子和中学生姐姐把她的尸体装进行李箱中,带死去的她去坐火车看飞机,最后埋葬在机场的草坪上。
当他们抬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小男孩站在阳台上说:是不是要说再见了。
是的,再见了,再也无法相见了。
电影最后结束的画面依旧细腻美丽。
剩下的三个孩子和中学生姐姐一起重新开始生活,不知道为什么,电影中的这个中学生姐姐总有一种让人放心的气质,电影的最后三个孩子托付给她似乎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他们还是得去公园打水,吃快过期的寿司,但是他们将互相依靠,度过剩下悲惨的人生。
但是最难受的是这部电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
现实往往比电影来得更残酷。
电影原型是1988年发生在东京都丰岛区东部地区巢鸭的儿童遗弃案件。
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为了跟新男友同居,抛弃了五个孩子,其中最大的不过12岁的长子。
到警察发现他们时,五个孩子只剩下三个。
其中最小的孩子早已死亡,尸体被藏在家中的衣柜里,已经变成一具白骨了。
根据调查这个孩子是一出生就死去了。
而另一个年仅两岁的小女孩因为吃了长子伙伴的泡面被毒打致死,甚至有说法表示长子也参与其中,最终尸体被遗弃在秩父市内的杂木林中。
这位母亲在电视上看见新闻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孩子,母亲以监护人遗弃致死罪被起诉,最终判刑3年、缓期4年。
长子因在小女孩死亡中负有连带责任,以遗弃尸体罪被起诉,但考虑到当时的情境,最终判罚送往福利院。
电影开头时即以黑底白字的导语交代,这是一部取材自真实事件的电影,但情节内容可能与真实细节不同。
刚开始我没注意到这几行剖白,后来想明白了,加上这一句固然有艺术加工与改编的需要,然而另外一个残酷的事实就是,也许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还原当初真实的情境,连模仿孩子们的日复一日的单纯生活也都不易,因为每一天都是一场战斗。
所以影片取名叫做无人知晓。
孩子们的存在如草芥,连至亲都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但他们却奇迹般地生存下来。
而没有人会知道,这份奇迹背后,有多少坚韧、危险与麻木不仁。
这部电影如此压抑以至于我绝对不愿意再看一次,连回忆着电影写出这篇文章都无比痛苦。
最后,祝我们活得开心。
是枝裕和的片子看了不少部,这是唯一一部,看了有种无法言喻的无力感,又像有块石头压着胸口,闷。
事实永远比电影更残酷虽然影片中几个孩子的悲惨命运让人叹息,但是事实却永远比电影更加残酷。
下面是维基百科上的日本巢鸭儿童遗弃事件详情:1973年、长男诞生。
1979年、长男父亲失踪。
1981年、长女(第二子)诞生。
1984年、次男(第三子)诞生、不久之后死亡。
1985年、次女(第四子)诞生。
1986年、三女(第五子)诞生。
1987年秋、母亲抛弃家庭,不定时汇钱给长男,也会偶尔约长男到麦当劳,问问孩子们的近况。
1988年4月、三女(2歳)被长男的朋友殴打致死。
7月17日、巣鸭警察署发现长男(推定14歳~15歳)、长女(7歳)、次女(3歳)、白骨化次男遗体。
瘦弱的长女跟次女由保护中心照顾。
8月、母亲因遗弃罪被逮捕・起诉、被判刑期三年、缓刑四年。
事件后、长女与次女由母亲扶养。
是枝裕和还是对事件进行了艺术化处理,在黑暗中加入了些许阳光与温情。
让长子还存有着一丝良善,比如不愿参与偷窃,再比如带着妹妹的遗体去成田机场,完成妹妹的遗愿。
其实真实事件中,2岁的三女被殴打致死时,长子亦有参与。
其实,这种类似事件在我国同样有所发生。
比如下面的2013年南京女童饿死事件:2013年南京女童饿死事件发生在南京市江宁区麒麟街道泉水新村24幢二单元503室,2013年6月21日9时[1],江宁区公安分局麒麟派出所的民警在走访过程中,发现辖区居民乐燕的两个年幼的女儿死于家中,尸体已经风干。
当天下午,乐燕被抓获归案,江宁警方以涉嫌故意杀人对她进行刑事拘留。
饿死的两名女童,分别是2岁的李梦雪和1岁的李彤(较早报道称李梦红)。
乐燕最后一次离家,自四月下旬至六月下旬,在附近地区吸毒、玩乐,时间长达两个月之久,家中仅留少量食物,并将门窗封死。
她自称缺乏意志力回家,既不去朋友处取回丢失的钥匙,又不敢找锁匠开门,因为仍拖欠锁匠欠款。
但是曾数次向民警领取救济款。
事后经调查,乐燕受亲人及社区资助5000元中,3000元用于自己吸毒抽烟打游戏,1000元用于自己买衣服,只有1000元用于给孩子身上。
这些问题家庭给孩子带来的是毁灭性的打击和无尽的伤痛。
这可能也是是枝裕和的电影总把镜头对准这些家庭的原因所在吧。
他仿佛总想去探索、追问,如何拯救这些问题家庭中的下一代?
在《小偷家族》中,是枝裕和甚至虚构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特殊家庭,即使没有血缘,有爱,就能胜过冰冷无爱的原生家庭。
家庭是价值观传承的主要场所其实,仔细深究起来,《无人知晓》特意表露的那份温情,是说不太通的。
至少没有事实来的合情合理。
因为孩子们是一张白纸,其人生价值观的构建,主要的场所就是家庭。
不负责任的父母,言传身教出来的不会是德智体美劳俱佳的五好少年。
有抛弃孩子们独自离去的母亲,怎么可能指望长子很好的保护好弟弟妹妹们?
更大的可能,还是孩子们有样学样,没有太多的责任感。
这就再次回到了是枝裕和想探讨的那个问题,这样的问题家庭,孩子们的价值观构建、教育如何处理?
靠政府和社会?
换监护人?
值得令人深思。
不过不管怎么说,学校的教育也是价值观传承的重要一环,善之根,良之源,总要有一个出处,家庭环境不能提供,只能靠学校来补上这一棵了。
如果不能接受教育,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细节刻画和叙事最后再说说电影的细节描述和叙事吧。
是枝裕和是细节刻画的高手。
虽然片子云淡风轻,不经意的一个细节,就让影片的韵味增色不少。
随便说两处吧。
孩子们出去玩耍时,在一片水泥地和下水隔栅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些小花,决定把种子采下来,拿回家里种。
其实这些花,没有幸运的落在肥沃的土地上,相反却落在了不易生长的水泥地上,恰好比拟了这些可爱的孩子们,落在了不幸的家庭里。
孩子们只好自己养育自己了。
再比如,孩子们日子窘迫时,用剩的蜡笔头,明和茂没钱剪,疯长的头发,还有明随着时间推演,破掉边的T恤,脏掉的球鞋。
还有就是那个装妹妹小雪的皮箱,小雪皮箱来到新居,离开这个世界还是那个皮箱,令人唏嘘。
其实叙事上比较简单,线性叙事,没有太多花头,估计是想主要表现事件的真实性,有一种纪实的感觉吧。
“巢鸭遗弃事件”根据日文维基百科翻译(某些地方翻译的不好、敬请谅解) 1973年长子出生。
1979年长子父亲人间蒸发,长子到上学年龄却没有就学通知送来,母亲这才知道长子父亲没有开具结婚证明和长子出生证明。
1981年长女(第二个孩子)出生,无出生证明。
1984年次子(第三个孩子)出生,但没有多久就死亡。
1985年次女(第四个孩子)出生。
1986年三女(第五个孩子)出生。
1987年秋天,母亲让长子照顾家庭,自己去和恋人同住。
母亲把几万元的生活费送来,有时会回来看看。
1988年4月,三女(当时两岁)啼哭不止。
长子的朋友们被惹怒,数次从壁橱上面跳到三女身上,三女受到这些暴行死亡。
尸体被埋在埼玉县秩父市的树林里。
7月17日,房东发现租房变成了不良少年的聚集地,并报警。
警察在租房里发现了长子(当时14-15岁)、长女(7岁)和次女(3岁)。
已经白骨化的婴儿(次子)的尸体也被发现。
没有父母亲的踪影。
长女和次女身体非常虚弱,三人皆营养不良。
7月23日,从新闻得知事件的母亲出现,警方得知母亲九个月前离家,并且三女失踪。
25日,根据长子证言,警方得知三女受到长子朋友们的暴行死亡,尸体被埋在树林里。
1988年8月,母亲因遗弃致死罪被逮捕并起诉,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
长子因伤害致死和尸体遗弃被送往东京家庭法院,但考虑实际情况后,最后被送往儿童福利院。
事件后,长女和次女被母亲领回。
长子在事件后消息不明。
『無人知曉』...港譯《誰知赤子心》。
好一個跟紅頂白的名字。
雖說全片主要描寫和紀錄十四歲的男主角,但主體畢竟還是四個同父異母兄弟姊妹的經歷,就算側重了在心路歷程上最是矛盾最富刻劃價值的哥哥身上,也不能把整個故事就說成了是「誰知哥哥心」了吧?
仿佛柳樂弟弟拿了史上最幼齒康城影帝就戲名也得事先張揚捧出來硬銷。
牢騷說完,這個其實不重要,不過是我一點對商業的偏見。
整個戲的結構簡單,可以說是平鋪直敘,什至幾乎是一個真實的生活搜影。
邊看我就邊有這不就像極了紀錄片的感覺。
但當然這的確是一套戲劇,而最令我感覺似紀錄片的有兩點,其一是零碎而貼身的生活感,鏡頭把日常起居飲食大大小小的事都平實而幾乎不作任何渲染地表現出來。
其二,鏡頭下的人物主要都還是四個小孩,而當然他們不是什麼專業的演員,表情都偏向簡單自然沒有造作的感覺那就更像是鏡頭無意中捕捉到尋常百姓家一樣了。
以戲論戲,這不是一套好看或耐看的戲。
情節零碎,結構鬆散,段落與段落間之因果關係未見清晰突出。
一切都像蜻蜓點水,怱怱走過很多的地方或未能激起幾許共鳴的水花,但含蓄淡遠的漣漪卻可能輕輕地盪漾到觀眾心裡好一陣子也說不定。
因為比起作為一套戲劇,這更是一場人道電影。
戲劇性沒有被著力描寫,真實的、單純的幼稚心卻倒影在生活中的各個細節上;導演沒去營造哥哥失實的倔強成熟,反倒時常插入哥哥作為一個十二歲小孩應有的態度,愛玩遊戲機也愛打捧球,這看似無心插柳,卻令柳樂哥哥的性格更見立體,我敢說這一著是直接令柳樂哥哥勇奪康城影帝的主因。
電影有很多種,不是一場扣人心弦的戲劇也可以是一套好電影。
能把一段如斯悲涼的,無人知曉地生存著的被遺棄小孩的經歷拍得如此清新正面,樂觀自強,就算電影最後留白沒表明他們將何去何從,也總能令觀眾聯想到好的方面,誰說人間有情的甘甜較之賺人熱淚的苦澀就難令人心感動呢?
我說這自然真摰的描寫對活在當下的我們是更具鼓舞性的。
最后,12岁的明和孩子们站在街头,站在阳光下,阳光照耀着他的脸庞,宛如大人模样。
这是一个典型的仰视镜头,在镜头语言里,一般象征着人物地位的高大,美国超级英雄类电影中较为常用,突出、彰显主角的伟大。
但在《无人知晓》的最后,用在一个12岁的孩子身上,确实显现的那样心酸 : 它暗示主角福岛明长大了,而且是经历这些事故之后,不得不长大了——下一镜头,福岛明的弟弟(茂)拉了拉他的衣襟,提示他该过马路了,福岛明把看向飞机的眼光中收回来,回到了现实: 他要承担起责任来,还有弟弟和妹妹要养——生活还要继续。
弟弟无助与渴求的眼神
四个孩子继续投入到残酷的现实与生活中去这只是2小时21分钟电影最后一幕!
我之所以取这个标题《活在阳光下》,正是考虑到,导演镜头的安排: 主角(福岛明)很少站在阳光下,他的大部分镜头色调,都是阴暗的、冷酷的色调。
即使在电影快结束时,短暂的阳光灿烂的片段里,福岛明和他的弟弟妹妹们最终从阳光里走向房屋的“阴影中”去了——暗示现实中结局不容乐观。
主角四人从“暖色调”走向“阴暗色调”我们继续从电影开头说起:
(本电影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本文末会给出事件介绍。
)第一部分 福岛明的为数不多的“阳光”
电影开头便是“阴暗”色调: 主色调为冷酷的暗绿色,这便是主角的主要现实世界——阴暗而残酷的。
(后面我们会知道,这是在埋葬死去妹妹的路上)但我们着重的是福岛明 为数不多的 “站在阳光下”*第一处 福岛明的阳光
东京一处不知名的公寓里,搬来了一对母子,面对新环境,以及与母亲和弟弟妹妹的依靠下,福岛明是新奇而快乐的,主色调是暖色调,此时面对“新生活”应当是充满希望的。
但是随着,福岛明去接妹妹京子回家,色调重新变为“冷色调”
福岛明去接妹妹京子
妹妹京子的梦想是弹钢琴
妹妹京子*第二处 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全家人的第一次聚餐这个镜头很经典(1)是枝裕和将家人餐桌位于镜头中央,母亲在最中心的位置,,全家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母亲身上,灯光“刚好”在母亲头正上方——母亲宛如“圣母”一般,是全家人的依靠。
(2)暖色调与冷色调形成强烈对比,外围暗角加聚彰显这种对比——温馨与残酷并存,更急突出温馨的可贵。
但也掩饰不了冷酷的现实将他们包围。
我们在这,注意一下对母亲的镜头处理:
微微的仰视镜头
微微的仰视镜头
微微的样式镜头暗示母亲的地位还是高于孩子们的。
在看看对孩子的镜头处理
福岛明是微微仰视镜头
茂 是俯视镜头
京子是俯视镜头看得出,福岛明的地位要高于其他弟弟妹妹的,此时母亲仍然在孩子中存在较高地位。
第一次聚餐交代了故事: 四个孩子均无户籍,所以要躲在箱子里被“运进”新家,母亲经常夜不归宿,大部分时间弟弟妹妹需要哥哥福岛明的照顾。
然后我们从福岛明第一次外出买菜,看看是枝裕和导演对他们家庭的社会地位的处理。
【新家庭的社会地位】“新家庭的社会地位”是通过“新家的位置”反映出来的,跟随主角走出家门走向社会,观察“新家的位置”
1.走过一段平坦的路
2.走上阶梯
3.走上阶梯
4.走向社会(阳光下)
最后一幅图,明显的社会结构最后这个画面,指出了整个社会结构,是枝裕和导演安排了这个阶梯,阶梯之下是主角(福岛明)的家庭,阶梯之上是现实社会。
每次主角买菜回家,都是从“有阳光的”社会,走下阶梯,回到社会底层那个的“无人知晓”的角落里。
走下阶梯
走下阶梯[他们,作为“无户籍”生活在社会的底层]!
此时 主角仍然在阴影里,而不是阳光下
第二天 是以一顿咖喱饭结束第二天 是以一顿咖喱饭结束,饭菜在是枝裕和导演的电影里,是家庭纽带的象征。
这点在是枝裕和导演的《海街日记》里,更有体现。
伴随饭菜而来的,是母亲地位的变化。
母亲的地位此时高于妹妹京子
母子处于同一地位
母亲与京子处于统一地位
哥哥福岛明处于高位此后,母亲与福岛明的镜头一直处于同一水平,直到,母亲离去结束。
暗示不对子女有照顾的母亲,在自己子女眼中地位的开始瓦解。
伴随母亲最后一次回家,她的镜头完全变为了“俯视镜头”
1.注意福岛明俯视母亲
2.京子小雪,“俯视”母亲
3.福岛明,斜视母亲
4.福岛明俯视母亲此时母亲的地位完全瓦解。
此时交代了四个“无户籍”的子女的父亲不同,福岛明的父亲在羽田机场工作,京子的父亲是音乐制作人,茂的父亲也在羽田,小雪的父亲没有交代,后面我们会了解到,母亲也不知道小雪的父亲是谁。
第二部分 “父亲”的登场根据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论,缺失的父亲角色,会导致儿子的女性化偏向,但在电影中,福岛明却体现出来一种男子的担当与坚强,这恰恰说明,缺失的父亲角色,是通过另一种隐瞒的方式体现出来的。
(1)“父亲”象征的“希望”“理想”根据他母亲所说,福岛明的父亲是在机场工作,而飞机,在电影中,便成了父亲角色的一种象征。
比如福岛明经常性看天空飞行的飞机。
福岛明看天空飞行的飞机
福岛明看天空飞行的飞机
福岛明给妹妹的承诺
福岛明给妹妹的承诺去羽田看飞机,实际上是“去羽田看父亲”的暗指。
望天空中飞行的飞机,实际是指看那遥不可及的“父亲”,与脱离残酷现实的“理想”。
(2)两位“父亲”伴随母亲离去而来的“断粮危机”,福岛明只能去求助妹妹小雪的“两位父亲”。
第一位 “父亲”是出租车司机
他木讷,沉稳,不怒自威,却不能给予他丝毫温暖,甚至在听到他们母亲一个月未归时,也未给福岛明一分钱。
这暗示了那个丢下福岛明未给他任何温暖,远在“羽田”的父亲。
福岛明只好去求助小雪的“另一位父亲”
小雪的“另一位父亲”另一位父亲仍然是毫无责任心,急于撇清关系,只有那抚摸福岛明的动作,和2000日元,给予了福岛明“父亲般”“伪善”的温暖(3)棒球
福岛明听到外面打棒球孩子和父亲的声音
打棒球的孩子与“父亲”
“隐藏在车后”的父亲
福岛明自娱自乐的打棒球
福岛明自娱自乐的打棒球而后,福岛明终于感受到了“父亲”
那位“无人知晓”的教练,让好奇的福岛明上场,站在阳光下和普通孩子一样打棒球,并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给予他“指导”,更给予他“父亲的拥抱”,这里大概是福岛明最快乐的一天。
(此时,福岛明站在了阳光之下,电影色调变成了“暖色调”)
“父亲”的力量
“父亲”的拥抱、教导和温暖(4)福岛明自己承担起“父亲”的角色,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
第三部分 福岛明暗生情愫伴随着 纱希 的到来,福岛明渐渐对她有了爱慕之心。
1.福岛明与纱希第一次见面
2.两人处于同一位置,切望向同一方向
3.两人望向同一方向
4.女主为了给男主钱,陪别人长卡拉OK,但男主坚持不要,而且痛苦的跑开了。
是枝裕和导演的电影温情脉脉,感情含蓄,通过暗示表达感情。
比如,下面的暗示
1.女主给男主买的蓝色饮品
2.夜晚,男主爱不释手的抚摸那枚蓝色瓶盖蓝色,早在之前就暗示了女主。
比如,女主(纱希)初到男主家,捡起那枚蓝色蜡笔头,将它和放在桌上的四枚蜡笔头放在一起,宣告“加入”。
1.蓝色蜡笔头而在这之后,妹妹小雪画女主(纱希),用的正是那枚“蓝色蜡笔头”,之后镜头中恰恰出现了“五枚蜡笔头”。
2.蓝色蜡笔头这恰恰暗示了男主对女主默默的爱慕。
第四部分 被人丢掉的种子。
四枚掉落的种子,恰好暗合四个被丢弃的孩子而他们四个孩子将四枚掉落的种子捡了回来,种在了自己家中,并写上了他们的名字。
这更加暗示了他们就是那个“被丢弃的种子”。
第五部分 小雪的死亡“无人知晓”在妹妹小雪不小心摔死前,福岛明正在外面快乐的打棒球,这一喜一悲形成了巨大的落差,更能讽刺现实的“荒诞”。
而小雪的死亡早有暗示。
比如(1)弟弟茂,不小心退落的花,而这花刚好是写有他们名字的花。
1.跌落的花(2)妹妹小雪站在椅子上时,旁边有个骷髅玩具看着她的脚。
2.望着小雪脚的骷髅玩具(3)福岛明打棒球时,观众诡异的歌 “超级本垒打,让天国的”
3.诡异的歌而后,第二天,触摸了妹妹小雪冰凉的尸体,福岛明失神的跑了出去,又唱起了这首诡异的歌:
福岛明唱“天国的爷爷,奶奶...”(4)福岛明跑回家时,因恐惧从窗台跳下的猫。
3.因受惊吓,从窗台跳下的猫。
而后,男主与女主和弟弟妹妹为小雪举行了简单的仪式,然后小雪被装入来时的“行李箱”,被“无人知晓”地转移到“无人知晓”之处,然后又被“无人知晓”的埋葬在羽田机场外。
第六部分 埋葬福岛明与纱希,带着妹妹小雪去了羽田机场,实现他答应的那个愿望,带小雪去看飞机,而后埋葬小雪。
两人被迫长大
福岛明与纱希埋葬小雪后被迫长大残酷的生活到此还没停止,他们却要被迫长大,被迫继续生活。
是枝裕和导演的电影,无限贴近于生活、现实,于无声处听惊雷,需要仔细观察才能接近他的本意,但在这残酷的电影里,是枝裕和导演还是给观众开了一个玩笑,现实远远比电影更加残酷!
【西巢鸭弃婴事件 】
有溶溶日光的初秋一天。
运行李的车来了,明冲下楼。
工人走后,粉红色的行李箱动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 还不快点。
茂在粉红色的箱子,小雪在LV的箱子。
两个小孩都喊热。
妈妈跟房东说她和明两人住。
其它孩子成了秘密。
明去接京子,街上灯火通明,他一路飞快跑着。
她还是等了一段时间,坐在车站入口,单手在腿上弹琴。
- 房子大吗?
- 三间屋子,挺大的。
- 洗衣机呢?
- 在阳台。
- 阳台啊……明先上楼,见没人,轻声叫京子,她才轻轻跑上楼。
餐桌上,妈妈跟他们约法三章。
不许大声吵闹。
不许外出。
阳台也不行。
京子问,那京子洗衣服怎么办?
- 只能是洗衣服时候悄悄地出去。
孩子们都答应,房子里满是幸福的笑声。
睡觉时,京子跟妈妈说榻榻米有股树叶的香气。
-树叶的香味的确很好闻啊,因为还是新的呢,颜色都是绿的。
心情好应该能睡个好觉吧。
清晨,明一边刷牙一边看妈妈化妆。
- 回来吃晚饭吗?
- 吃晚饭?
晚饭……今天晚饭吃什么?
- 可能是咖喱饭。
- 咖喱饭?
咖喱饭我吃,帮我留一份。
拜托了。
她讲完出门。
京子醒来听说妈妈刚走,到窗前看目送妈妈上班。
只剩四个孩子的家。
茂看电视。
小雪把打包的玩具拿出来。
明收拾餐具。
京子把书摆到小书架,还有,给她心爱的给钢琴找个位置。
天色渐暗。
明外出购物,12岁的他,在超市里,一切娴熟。
回去路上,他边走边念:游戏厅,稻下屋五金店,眼镜店……另一家便利店帮小雪买了阿波罗巧克力。
厨房的料理盆漏水,明单足立着洗土豆。
切洋葱时,眨眨眼,笑着说,没关系。
小雪坐在餐桌旁,认真地吃阿波罗巧克力,盒子盖好。
- 留着慢慢吃。
孩子的笑让人怜爱。
京子帮明放洗澡水。
妈妈口中调皮的茂,很安静,坐着看明煮饭。
他只要求明不要在咖喱饭里放胡罗卜。
饭后,明和京子洗碗,茂和小雪刷牙。
然后,京子晒衣服,明学习,茂和小雪睡觉。
家里一切安然有序,条理得让人心疼。
京子看见楼下妈妈来了,急急跑去守在门后,准备帮妈妈开门。
京子总是温柔地笑,对妈妈无限依恋。
即是是守在炉边帮妈妈热晚饭也是非常幸福的事。
清晨,明看见一滴泪从妈妈的眼角流下。
他们五个人一起身就围圈做游戏,孩子们嘻嘻哈哈地笑。
只要跟妈妈一起,孩子们都很快乐。
- 我想上学。
京子在妈妈帮她梳头的时候说。
-上学?
上学可没什么好玩的。
而且,没有父亲,上学会受欺负的哦。
算了吧,上什么学啊。
阳台上晒着被子,明与妈妈趴在上面嗅着太阳的味道。
- 妈妈……现在喜欢上一个人。
- 又…… -才不是“又”呢……这次这个人啊……温柔体贴,又认真,我觉得他很为妈妈着想,所以呢,如果他真的跟妈妈定下婚约的话,大家就能住上大房间了,你也能上学了,京子也能弹钢琴。
所以,你们再稍微等一等。
这回恐怕是真的……明只是靠近被子,轻轻地嗅着。
这天晚上,妈妈还是很迟回来。
明看见她与送她回来的男人在道别。
也许就是他。
他真的能给妈妈幸福吗?
明是担心的。
妈妈每一次都遇人不淑。
妈妈带了寿司回来,把孩子们叫醒。
妈妈看着他拿出杯子泡茶,跟京子讲。
-明,最近越来越像他爸爸了,眼睛,简直一模一样,明哥哥的爸爸,是在羽田工作的,羽田,知道吗?
飞机,很多很多飞机起飞的地方。
是吧?
茂在那工作的……对了,明,还记得去看你爸爸的事吗?
- 不记得。
- 不是坐单轨电车去羽田机场的吗?
忘了?
- 嗯。
-京子的爸爸……音乐制作人,对了,我来给京子漂亮的手上,涂上指甲油吧。
妈妈呢,其实……曾经还想当个歌手,成功了一半……同京子的爸爸一起……都快出唱片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结果黄了……妈妈,那时真的非常非常想当歌手……妈妈只给京子的左手涂了指甲油。
明,妈妈要离开些日子,京子,茂,小雪就拜托了。
妈妈一早离开,留下钱和便条给明。
早晨,京子在阳台的玻璃门前踮着脚尖,等着楼下的邻居离开再到阳台洗衣服。
明跟她说,妈妈会有一段时间不在。
妈妈离开,留下京子指甲上一手鲜红的落寞。
明在购物回来的路上依旧念念有词。
-房租,电费,电话费,燃气费,还有……餐巾纸……到便利店看漫画,有小孩把玩具放到他的袋子里,被误会偷窃,幸好有店员知道真像,因祸得福,他得到一袋热馒头。
京子手上的颜色,只剩小指上斑驳的一小处。
妈妈没有回来。
明把每天的购物小票都整齐粘贴,合计金额。
9824元,小雪跟着明重复念着。
稚气的声音,她并没有概念。
明却烦恼得睡不着。
明找妈妈以前的男友借钱。
第一个,开始当他透明。
然后冷淡地问你妈妈好吗?
你多大了?
小雪呢?
像我吗?
借钱的事不了了之。
第二个竟然在饮料的时候向明借10元,还好,给了明一点钱,并且澄清小雪不是他的孩子。
超市购物,花674元,钱包里还剩650元,最初钱包里放进多少钱?
12岁的小孩要照顾3个小孩,料理三餐,为开支烦恼。
茂一个人玩橡皮泥,自言自语,自娱自乐,一小块掉到阳台,调皮的小孩还是很听话。
他没有出阳台,趴下身子,拿着拖鞋还是够不着。
这时妈妈回来了,带来了礼物。
小雪和茂手舞足蹈,明和京子却有点难过。
京子一个失手,妈妈的指甲油落地。
妈妈边擦地板边责怪的时候,京子问,妈妈,你到底是去哪里了?
- 不是说工作吗?
- 要一个月?
-去了一趟大阪,路远嘛。
真讨厌,不要乱碰妈妈的东西哦。
妈妈要又走了。
说圣诞节会回来。
清晨,明帮她提行李,她和她上次提起的男人一起,他清楚。
两人去吃早餐,明很沉默。
- 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学?
-整天学校、学校的,不去不也挺好的嘛。
没上过学却很有出息的人也很多啊。
- 谁?
- 我虽然不知道,但肯定有很多。
- 妈妈总是很自私。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我自私?
到底谁最自私啊?
你爸爸才是最自私的,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了。
什么嘛?
我就不能得到幸福吗?
临别妈妈说钱很快会寄过来,圣诞节会回来。
为了幸福,她走了。
孩子们乖巧地过着没有妈妈的日子。
京子常常无言地谈着红色迷你钢琴,抚摸着木地板上指甲油的残留痕迹。
那是妈妈的痕迹。
圣诞节来了,妈妈没有回来。
明为了买到最低价的蛋糕,在寒冷的夜里站了很久。
回家的路上遇见纱希,她把自己手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扔掉。
见明在看她,匆匆离开。
明每天购物做饭洗碗,没有朋友,坐在公园看别人玩耍,看缓缓河流。
打电话到妈妈工作的地方,她上个月已经辞职了。
新年,妈妈还是没有回来,明拜托便利店的店员帮他写利是封,跟弟弟妹妹说是从妈妈那里拿到了压岁钱。
灰色的下雨天。
小雪生日。
小雪:讨厌,我要去车站接妈妈。
京子: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小雪:一定会回来的。
明:下周就会回来了。
茂:真的下周会回来吗?
明:会回来的。
茂:你怎么知道的。
明:我什么都知道。
晚上明悄悄带她外出。
遇上房东,明说是亲戚的孩子。
小雪穿着心爱的红色拖鞋,走起来吱吱响。
一路四处张望,所见一一念出来,带着新奇心情。
他们去车站。
小雪相信妈妈会回来的。
回去的路上有电车开过,小雪没见过。
明承诺要带她坐上单轨电车去看飞机。
京子发现利是封上的字迹和以往不同。
茂趁大家不注意,跑到阳台玩。
明结识了两个不良少年,一段短暂的快乐时光。
一起踩单车,玩电玩,一起到便利店偷窃,但明怎么也没有这种勇气。
开学的时候他们的不良友谊便结束了。
对朋友及读书的渴望,明常常在学校附近徘徊。
明再遇纱希,正逢一群同学欺负她。
家已经凌乱破旧。
茂还是很快乐,嘻嘻笑着自己和自己玩纸牌,一个人玩电玩/玩具,看卡通片。
小雪玩着布料公仔。
她自己就像一只布娃娃。
京子每天忧伤静坐。
明在外游荡的时间越来越长。
在学校外面,在公园,玩被人遗弃的红色橡皮球,玩一只蚂蚁,用两根树枝。
钱用完了,他想到便利店打工,但年纪太小。
联系一下警察或福利委员会不是更好吗?
熟识的店员建议他。
明直摇头,那样的话就不能4个人在一起生活了。
京子拿出了准备钢琴的储蓄。
她说不买了。
明决定带弟弟妹妹到外面去。
把他们的鞋子一双双拿出来,被藏着的孩子,一排站着,都是期待的笑容。
明也笑了。
这个决定很不错啊。
樱花开得正好,树下孩子们一路跑得飞快。
他们去便利店购物,然后去公园玩。
路旁的野花,孩子们感叹,谁扔在这里啊,好可怜。
他们采了种子又捡了泥块。
回到家,速食面的杯上各自己写上名字,种上花。
家里被停水停电,孩子们只能到附近的公园用厕所,洗衣服,装水回家喝。
重遇纱希,茂问她,在做什么,不上学吗,我也不上学。
纱希有一张清淡的脸,总是漠然,像是铅笔勾出来的几跟线条。
- 知道这里有个蝉窝吗?
- 不知道。
她终于笑了。
她跟他们一起玩,一起回家。
家里的杂乱让她进门的时候停了一下,没走几步便踩到小雪的蜡笔。
小雪帮纱希画像,她的蜡笔只剩一点点。
京子的琴也只剩几个键可以发出声音。
阳台的植物越来越多。
夏天来了。
明在等便利店过期食品。
茂在等明,提着要装水的空饮料瓶,一个塑料扣在头顶。
在他对面,几个小孩在吃雪条,问他,不热吗?
茂回答心静自然凉。
房东要房租来了。
京子说妈妈去大阪工作。
纱希见明很烦恼,陪中年男人唱K赚钱然后给明,明不要,拍掉她手里的钱,转身跑掉。
清早起身,明发现茂嚼着纸,于是买了两碗面回来。
却不见茂。
茂也出去,他在每台自动贩卖机寻找别人遗失的钱。
闷热夏天大概如同明的内心。
茂帮阳台的植物浇水,忙碌着,无忧无虑。
小雪一直问着纱希还会不会来玩。
明烦躁地嚷嚷,茂用光了水,纱希不会再来了。
他把妈妈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
京子听到声音,问,在做什么。
- 拿去卖,这东西留着也没有用。
京子不肯,把衣服连同自己关进衣柜。
明在外面说,她不会回来了。
京子不答,把露在外面的衣服一角咻一声拖进去。
明看了茂一眼,又看了小雪一眼。
气气地从家里出去。
他又去学校,坐在铁丝网外面,看学生练棒球。
他被叫去代替一个去补习缺席的学生。
作为第一次,他打得不错。
他非常投入,暂时忘了家庭的重负。
本是他这年龄的正常活动,对他来说却是奢望。
同一时间,小雪站在阳台玻璃门口的凳子上,还踮起脚,她在等明。
等到明打完球跑回家,小雪已经从凳子上摔下来,起不来了。
明打电话给妈妈,在她来接电话之前钱已经用光了。
无可奈何,他去了便利店,没有钱,只能偷了。
连手背也在淌汗,拳头紧握,他痛苦地挣扎。
他偷了止血贴和退热贴。
明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轻碰了一下小雪的手。
太大的刺激,反而镇静。
他没有声响,轻轻地摸着自己那只碰过小雪的手。
街上人来人往,明耳边响着:超级本垒打,让那天国的爷爷,奶奶……大吃一惊,超级本垒打……他是很自责的。
明找纱希借钱,他想带小雪去看飞机。
纱希和明一起买了19盒小雪最喜欢的阿波罗巧克力。
便利店的老板说,买这么多是要去旅游吧?
很开心呢。
回到家里,明看到妈妈寄来的钱,及一张便条:明,好好照顾大家,妈妈可是很信任你哦。
和小雪过完最后一天,天黑的时候,点着蜡烛,把她放进来时躲藏的LV箱子,不行,她长高了,改用茂的粉红色箱子。
京子把小雪常常带在身边的公仔放进去,明帮她穿上红色的拖鞋。
一屋子肃静。
明缓缓合上箱子,扣好。
纱希,明,京子,茂,围着小雪。
纱希与明把箱子搬下楼,京子和茂在阳台目送。
真的要和小雪永别了。
京子拉住茂的手。
夜里空空的单轨电车,明反复抚摸着箱子一角。
在看得见飞机的草地上,装着小雪的箱子在中间,明和纱希坐在两边。
一架架夜机飞过。
他们把小雪葬了。
洒上土,明的手不停擅抖。
他跟纱希说,今天早上当我摸着小雪的时候,那冰冷的感觉让我很害怕。
不知为什么就是很……就是很……纱希轻轻地握住他擅抖的手。
他们离开的时候,天蒙蒙亮。
还是四个人。
小雪离开,但纱希来了。
照旧是吃便利店的过期食品,在公园洗衣汲水。
等红灯的时候,有飞机飞过,明仰望。
也许他在想小雪。
忘了过马路。
茂扯了扯他的衣袖。
茂又到自动贩卖机和公用电话找硬币,这次他找到了。
我知道,很多人看韩剧台剧会很投入,尤其是整天哭哭啼啼的韩剧,有些,几乎所有的戏份都是哭戏,可是,我从来都不觉得想哭,总觉得太矫情,太做作。
不喜欢这种整天要把悲伤写在脸上告诉全世界的剧情,不喜欢这种把眼泪当作唯一武器的戏,也许主人公的命运真的很坎坷,可是不停地掉泪,到最后把我唯一的同情心都磨光,只觉得很腻很腻,腻到恶心,凡事都不能太过火,过度地渲染悲伤,到最后竟让我觉得可笑。
补充一下,我说的是韩国电视剧。
韩国电影还是蛮好看的。
至于香港电影,我觉得就是拿来娱乐一下就好的,我是很少看的,觉得它的电影太现实,现实到冷漠,就连煽情也煽不起来了,而且,不是香港人都无法体会它想表达什么,看完就像喝了白开水那样,不会有什么以印象。
是两个极端吧。
想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说看电视电影看到哭的,当宿舍的人因为韩剧台剧,哭到声沙时,我还时时走神,这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冷血的人。
今天,看了《谁知赤子心》,又名《无人知晓的夏日清晨》。
之所以会看,一开始,只是因为最近很想听日本歌,看日本片,然后看到这个报道:柳乐优弥――戛纳电影节创办至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影帝。
于是很想看看。
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这样震撼我的心,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影片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压抑,虽然影片一点也没有渲染悲伤的情绪,但是,我想真正的悲伤就是这样吧,不用写在脸上,只要你曾经体会过,就可以被感染,而不是要靠没完没了的泪水来诉说自己有多难过。
片中的明,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是三个弟妹的哥哥,有一个比她还要孩子气,未曾做好准备的母亲,和不曾出现过的不负责任的父亲,就在母亲失踪后,他担当起照顾弟妹的重担。
生活的残酷,一次次接近希望,却不断被命运宣判破灭,和弟妹的相濡以沫,一直到最后,最小的妹妹死去,亲手埋葬她。
从头到尾,几个孩子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甚至,当我回忆起来,他们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小孩子就是这样,生活多煎熬,仿佛也与他们无关,零食,游乐园,小游戏,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在明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在大人身上都很难找到的坚强坚定,忍耐安静,成熟,还有那一丝丝孩子气。
就在他被冤枉偷东西,不愿与别的孩子一起做坏事,偷看孩子们打棒球,埋葬妹妹之后回家的路上。。。。。。
不会轻易把焦虑悲伤写在脸上,我想,我们很多人再经历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未必可以做到像他那样。
我一直觉得日本是一个比较压抑的民族,这和他们的教育有关,某种程度上和中国相似,但更甚于中国。
所以,日本人,在我看来,总是比较隐忍内敛含蓄的。
当明在打棒球比赛时,影片已经接近结尾,我吐了一口气,我以为,这样的安排是要告诉我,他们最终会实现他们每个人的梦想,读书,钢琴,画家,棒球。
然而,原来所有都只是铺垫,只是小雪的死的铺垫。
最后明和女孩把小雪放在行李箱,埋葬在看到飞机的地方时,我已经泪流满面,我知道,多数人会觉得他们的行为很畸形,会觉得他们最后居然可以没事那样继续生活很冷漠,可是,最最触动我的却恰恰是这样最后的安排,其实,生活就是这样啊,就算你最爱的人离开了,生活还是要继续,为了死去的人更为了活着的人。
再沉重的悲伤,只会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算很多年以后,仍然会隐隐作痛,但是,这并不用写在脸上,也不用刻意哀悼,而是更好地活下去。
坚强的孩子,面对亲人的离去只会让自己更长大懂事。
我想就是这样,才会让我无法平服自己的情绪,一直走不出来,沉溺在片里的那种情绪。
看完之后,一直想哭,心情一直很失落,很难过。
我从来没有会因为一部电影这样。
经常都是看完就忘掉了。
我曾说过,看爱情片最多我只会觉得感动,看亲情片,我才会落泪才会觉得难过。
我跟蚊子说,你也去看,你也会被打动也会哭的。
他说,为什么。
我说,这是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而这方面,我们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
可是,后来,我再想想,其实,不是的,也许,只是因为,它碰到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触到我内心深处某个痛处,很久很久以前的伤口,让它又痛起来。
也许,没有经历那种失去的人是不会那么大触动的。
P.S 梁朝伟很不爽影帝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抢走,他说,十四岁的孩子有什么演技可言。
我想问,他在2046里面有个屁演技啊。
何况,作为专业演员,居然用年龄来作为演技的标准,这就类似于,作为大学生,竟在Q上转发那些侮辱日本人民的言论。
这两者有相同性质,只让我看到:没水平,没教养,和小鸡肚肠。
日本人处理他们的经验的方式时常是反转的,也就是说,如果对他们的文艺有所喜爱,则这喜爱易建立在误解之上。
在这类影片中,他们对虚构的现实表现出的超出常理的无力感,只能因他们在生活中感受到的压抑而得原谅。
在电影和小说中,日本人处理现实的方式很有限,就是由三个词连成的一个过程:压抑—逃避—暗爽,西方人不懂也不屑逃避,他们的精彩来自和现实永不言退的碰撞,中国人则常常结合境遇为自己量身定做一个你无法苛责的逃避,而日本人的特长却在于用漂亮的自爽爽他使人忘记他们的逃避,他们对孤独感的绝对崇拜像个滴注器,持续的输给依靠文艺了解日本的我们所必需的多巴胺。
因此你会发现,当影片处理大写的“孤独”时,灵感频现,比如京子的指甲油,小茂的泥巴,小雪那会叫唤的鞋,尤其是明在母亲刚离开后直面外界时的茫然以及由一条围巾牵扯出的思念;我不清楚是否所谓的“真实的故事”即是第一篇评论所引的报道,也不确定导演对它的现实期望有多高,然而就影片来说,当它约在一小时后始涉现实,始向外界寻求沟通和路径,也就是讲明的犯罪倾向时,人物的内心却简易至漫画化:在“朋友/罪”和“孤独/自由”间宁选前者;孤独就像是日本人的墨菲斯托,诱惑他们献出灵魂以获得短暂的安慰,剩下腐坏的肉体他们将其包上层层糖纸,手捧这糖果木乃伊面向阳光,留给我们一个虚构的剪影,在这部影片中,这层层糖纸即是不断闪现的以轻松愉悦的背景乐为标识的光亮片段;然而,也许导演也觉到这由对孤独的惧怕所主导的自慰式处理并不能为它的现实效果增加砝码,所以,当明重回四人小屋,影片再次缩回触角,这一次,这四个孩子将彻底放弃和现实抗衡的兴趣,持续的走向自娱自毁的小世界,影片以打包的方式使我们吞下这糖果,于是腐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有趣的是,这种反转现实的逃避如果有效,皆是被压缩进了少年和青春期,比如这一部,还有某种程度上极为相似的《萤火虫之墓》,以及他们拿手的一干青春物语,似乎他们也知道一旦以成人为载体,一再的回避现实经验只能让人敏感于他们的刻意和自恋,这过犹不及的方面有《松子被嫌弃的一生》和《秒速五厘米》,而无兴趣于创作过程的观众则会认为:“你能要求孩子做些什么?
”——他们始终懒于区分影片中的“孩子”和他们心中的“孩子”。
起初,我觉得这部电影的剪辑不够经济,因它徘徊在治愈和现实之间,不够纯粹,它不会虚构一个怪大叔来治愈(《菊次郎之夏》),也没有借爱情之名(明和女孩)以隐蔽必须正视的残酷现实,但它对自己的忠实一面让我原谅了它的自恋,同时放弃了编织现实诉求的野心。
影片在和自己的争斗中逐渐退回了内心,它终究只留存下一个虚幻的安慰和日本人永远解不完却乐得永远去解的孤独之谜。
结尾,几个孩子消失在街面上,几乎就像消失在黑洞视界,不必去猜想的结局终于掉入了混乱的现实黑洞,就像当影片结束灯光亮起前,那一刻的黑暗就像是混沌之初。
困惑,选了个社会性题材,却有意剥离社会,追求家庭生活细节的还原。全程仿侯,临近结尾没抑制住,呈上花盆坠落慢镜头,呈上男孩打棒球女孩摔倒的平行蒙太奇。街景清新,坡度陡峭长阶梯适合发生故事。
小优弥太可人疼了,这也是一部我想给1000000000亿颗星的电影,坚强倔强的小哥哥,悲惨的童年,看不到任何希望,这是唯一一部看了很绝望却依然想看的影片
3.65分。主题就不对劲,完全没必要为了所谓的生活在一起而不顾安危。最后的结局和想的不一样。以为会差不多全军覆没呢。来回出入不被发现也不合理,没人捅出去不合理,不上学不被发现不合理吧。最烂的是那些男人,他们妈能把他们培养成这么乐观有活力的人很难得,后续的不在身边但是给多数生活费的方法当然不完全对但不是很坏。有的镜头还可以。不喜欢节奏太缓慢无物,但是看得时候不用暂停了。记一句歌词,“我是散发异臭的宝石”。
有这样的妈,只能自己报警,去福利院总好过被饿死。。遗弃罪要坐牢,遗弃致死刑期还会加重,如果我是邻居肯定报警,社会有时真的太冷漠。。没人教却能自学成才的孩子都是天才,剧里的兄妹和我们一样是普通人,学坏迟早的,未来?不存在的。。
8.75 是枝裕和、许鞍华这样的形式上走平淡路线的导演,就应该拍有兴奋点的故事,比如不平凡的人物背景,走向极端的故事展开等,平淡的形式对激烈的故事有天然的压制效应,可以产生反作用力来打动观众。所以杨德昌能成为大师绝非偶然。
绝望只属于成熟,越小的孩子越不懂得忧虑明天,也就越懂得享受当下的生活。
这个电影看下来挺郁闷的,母亲抛弃四个孩子显然是不对的,但她心理承受的压力也不小,这个层面没什么可说的。我比较惊讶的是,这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这样的故事能够在现实生活中真正发生,那么日本的社会得冷漠到一个什么程度…邻居、房东、便利店工作人员、朋友等等,没一个人出来伸手援助解决吗?
就emmmm看了满头黑人问号,结局也是不懂
是枝裕和太会讲故事了,把愤怒包裹在棉花里,无力地打在社会上
这部很好的把握了'渐进残酷'的步调,在四个孩子无所事事的生活中慢慢注入绝望的气息。在观众看来难以容忍之事,片中主角也都非常克制,凸显人性中令人敬佩的一面。放在孩子身上,尤为残酷。片名Nobody Knows其实应该是Nobody Cares,当他们被每个人拒绝的时候,走向结局是早晚的事。
太长了···让我看的很痛苦···
跟本科同学聊天,说人生好难。她说,她觉得她的人生不难。我说,那你真是人生赢家。她说,她只是看到有个新闻,到了今天还会有人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死去,就觉得人生不难。人生不难,应该多说说,信念自有力量。总是觉得在生命最好的年纪,就应该鲜衣怒马,但是去大专学校做了新生约谈,在18岁的年纪,有人要打工自付学费生活费,有人刚从持续的家暴中得到片刻自由,有人被性侵到看妇科疾病,有人多次自残自杀。只希望我们都能对生命物尽其用。人生不长,苦难更短,希望可以像茂一样,天真无邪,开开心心。
无非是让观众心塞,电影中“母亲”这样的女人看到后,不过两滴假惺惺的泪罢了,尊重他人命运😅
大悲无声。压了好久不敢看,终于看完了。绝对不会看第二次了。
童星都很可爱和出色,节奏有些慢,而原本的难过,悲伤,埋怨竟都统统用一种平静的口吻叙述出来,没有痛哭,没有声嘶力竭,就像清晨母亲眼角缓缓流下的眼泪,一种绝望般的哀伤被描述的看起来那么的微不足道却又无处不在
不怎么样,看了“何以为家”的评论过来的,失望。比何以为家差远了
睡或没睡,无人知晓。
这么简单的剧情能拍俩多小时吗?
日本的这种煽情片,总是一开始拍的人想睡觉,后来拍的人想掉泪。。。
这么一个题材 拍得很无聊 重复 叙事节奏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