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良多和妻儿沿着盘山公路慢慢走向树下的汽车,镜头缓缓摇起,整个小镇和远处的海滩再次全景般浮现,导演在汽车发动的轰鸣声中,抛出了最后一个令人遗憾的忧伤,奶奶到死也没有坐上儿子的汽车。
没有实现儿子开车带她去购物的愿望。
是枝裕和导演是细节勾画的高手,在整部电影中,随处可见这些细致入微的镜头表达,尤其在缺憾的描写上,从缺了一个抽屉的柜子,到爷爷拍全家福时的突然离去,再到始终没有修好的浴室的瓷砖……而且在诠释时善于留白,话不说透,也许东方人都崇尚含蓄,喜欢山水画中的意蕴描写,缺的那个抽屉是为长子纯平留的,爷爷拍全家福时的突然离去,是想到了家里少了一口人,而且是永远离去,再也回不来的纯平,内心不是滋味,还是不拍也罢。
这点点滴滴的细节描写造就了一幅创伤家庭的全景画卷。
是枝裕和经常把镜头对准家庭。
不同种类的家庭,不同生命状态的家庭,因为家庭是人类社会的基本组成单元,家庭即社会。
《步履不停》讲述了一个遭受重大家庭变故(丧子打击)的家庭,十五年之后的状态,而最近获奖的《小偷家族》则尝试探讨毫无血缘关系的各色人等组成一个家庭的可能性。
整部电影情节的发展波澜不惊,平和,稳定,为什么选择讲述一个丧子家庭十五年之后的状态,可能导演还是喜欢用含蓄、委婉的手法来表达创伤,如果直接近距离的切入描述丧子的那一刻,情节的大开大合,有可能不是东方的导演所擅长,或者也可能是担心表达没有太多的新意。
这种表达方式,让人想起《活着》中,放着牛的福贵缓缓讲述着这一生经历的破产、充军、丧子、丧女、等各种痛彻心扉的伤痛,却用着极为平静的语言,表达着这份沉重。
突然也想起在浙江丽水古堰画乡看到的那棵千年舍利树,在千年的雨雪风霜中,树干已经被雷电劈的中空,可依然昂首,枝叶茂盛,在晴朗的午后微风中,娓娓道来身上每一个疤痕的来历。
细节的描述是可以直击人心的,在生命中的长河中,你总是能清晰的回忆起那些深刻在脑海里的瞬间,那天的阳光、空气、微风、亲人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穿的衣,吃的饭,说过的话,耳畔的歌曲……这可能也是是枝裕和这么执着于细节表达的原因之一吧。
就像爷爷奶奶在公交车站送别良多的一家,明朗的天气,叮咛的话语,温暖的握手,离别后二老一前一后踽踽而行的背影,总能在不经意间触发你记忆深处类似的画面,拂动你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寸。
是枝裕和电影展,大光明电影院观看。
-阿部宽一出场,好嫩。
大眼睛让我突然想到小黄人大眼萌。
😂
这部电影聚焦于一个家庭的周末时光,因家里大儿子忌日为由,二儿子和女儿一家都回到父母家相聚。
在这普通的二日里,全家人之间的关系一一呈现出来。
本片刻画家庭关系真切而自然,家人间的互动让人有诸多共鸣之处,家庭三代关系娓娓道来,绝不煽情。
温情之余甚而有些残忍,有些被戳破的生活真相,有父母子女的遗憾与错位。
“人生路上步履不停,为何总是慢一拍。
” 或许呢,慢一拍才是生活的常态。
典型的东亚家庭。
在其中,我也看到父母的一些影子//爸爸,独自散步的爸爸。
他沉默寡言,爱拿架子,不善表达。
对儿子不愿意做医生耿耿于怀。
父子总共也没几次对话,每次好像不欢而散。
儿子一家回来,父亲出现一下,说着:“你们来啦“,而后又退回书房。
被吐槽明明知道他们今天回来,还说这样的话。
但这次儿子回来,看到儿子总是盯着手机看消息接电话,爸爸也会找机会问儿子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表面满不在乎,但其实父亲却能体察儿子的分毫。
当儿子一家第二天坐公车离开,父亲对母亲说着,下次见就要过年了吧。
而挥手告别坐在车上的儿子反而长舒一口气,说着,过年就不回家了吧。
真是唏嘘。
//儿子,无法满足期待的儿子。
二儿子良多,早早离开了家。
最近刚失了工作,但不想告诉父母,想着反正过了这一天暂时就不会见面。
儿子与老爸一样别扭。
虽然大儿子去世了,但他人虽不在,却又随处弥漫,是良多的影子,是家里的幽灵。
在妈妈的言谈中总是提及这个大儿子。
他的好,他的可惜。
也是这样强烈的存在感,让良多也有些不舒服。
明明儿时的回忆说着俏皮话的是自己,但被父母记成是哥哥说的。
怎么可能比得过去世的人呢?
怎么比得过可能会继承医生职业的哥哥呢?
怎么比得过如果活着就拥有无限可能的大哥呢?
曾经小时候写作文,良多写的梦想是成为像爸爸那样的医生。
但在大哥这样的阴影下,良多的选择也就不难理解了。
他无法承载爸爸对死去的大哥的期待,充满缺点的活人怎么能跟死去的完美期待相比呢?
但良多并非无情。
他在浴室注意到安装的防滑把手,看到了破损的瓷砖。
他把撕掉的小时候的作文,偷偷地又粘在一起。
他也想满足父母期待,但又总是“慢一步”,慢了一步,又不做任何弥补。
比如母亲很在意的想不起的相扑选手的名字,他在回去的车上突然想起来了,但却并没有想尽办法再跟母亲说。
他说改天要带儿子和父亲一起看足球赛,但最终也未能成行。
他想满足母亲愿望,开车带着母亲去购物,但直到母亲去世也没有做。
//母亲,粗旷的母亲。
对这个家庭了如指掌,明白很多的母亲。
有着诸多小心思,也时而有些刻薄的母亲,但又是最无害的母亲,对她升不起任何怪罪之心。
他怀念自己的大儿子。
始终无法走出悲痛。
对于被大儿子救了的男子表面客气,实则怨恨,非得要求对方每年忌日都要登门祭奠,表达歉意,以此排解自己无处发泄的丧子之痛。
她说着,不能让他这么快忘掉,每年记起一次这不算过分吧,神也会原谅我的吧。
母亲背后也议论着儿子娶了带着孩子的女人,言语中也表达了一些对儿子继子的区别对待。
单独相处时,对儿媳有些话中有话。
对待女儿想要搬过来住的计划,也是巧妙转移话题,其实并不情愿。
儿子一家要离开的时候,慎重地跟每个人握手。
想着如果这样能够让你们担心挂念的话,那就多一点好了。
女婿随口说了要帮忙修理瓷砖但转头就忘了,母亲也念叨着。
甚至平淡地当面提及了丈夫的出轨,拿捏着每个家庭成员的命脉。
//良多的继子,淳。
一个不爱言语不苟言笑的小孩。
父亲去世其实他什么都懂。
但少年排解痛苦的方式是对一切貌似不感兴趣,说着自己不记得了,可以应付一切问题。
但他也懂事,他也在慢慢接受良多。
虽然平时叫着良多“良酱”,但当其他小朋友问起他如何称呼良多,他说就普通地叫爸爸喽。
终于在深夜的时候,他默默走到院子里,对着天空跟死去的爸爸说着话,他记得所有事情,说着以后的梦想是想像爸爸一样做个钢琴调音师,如果做不到,那就做个医生。
这是,淳接受良多的另一表现,他愿意承载良多未实现的梦想,也把他当自己的爸爸看待。
家庭关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互相迁就也好,互不相让也好,就在这样不断的博弈与亲情的拉扯中,亦步亦趋地不断前行。
对子女来说,有太多实现不了的承诺,有太多的“改天”,有太多的遗憾;对父母来说,永远记得的就是那些回忆,每每一一细数,时间也被模糊了界限,子女儿时的趣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当然我还记得的一个细节是,面对大儿子用生命救了的男生,如此普通甚至过于平凡,母亲怨恨,父亲愤怒,说着为什么为了那个废物的一条命要牺牲我的儿子。
那种人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良多说着,你才25岁,你可以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
)难过的是,我们知道这并不是真的。
只要家庭成员还有一个人存在顽固、刻薄、自私、小气、记恨,家庭的罅隙就永远不会被弥补,横山家老两口就是这罅隙的根源。
传统家庭崩溃了,但它的形式依然健在,请尽快进入现代家庭的模式,人与人之间平等相待,别刻意去聚拢那些不能相处的人,而儒家文化就是要这么做,永远不承认家人之间人格的平等,不承认亲人之间也可以感情浅,也可以晚辈不喜欢长辈。
为什么叛逆的年轻人总会上演一出挣脱家庭蕃篱的戏码,还不是强制的家庭关系的约束。
为什么你们就看不出来本片是对家庭里长辈的批判,还个个感动巴巴眼泪花花的当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戏来看。
家庭关系里的貌合神离,绝大部分问题正是来源于我们应该尊敬必须尊敬的长辈的自私顽固小气刻薄和不为人知的狠毒,加上文化使然,这种家庭成员貌合神离行进的节奏永远步履不停。
那一天很繁琐的工作,漫长的晚上觉得无聊到可以看完一部想来也知道定然很清平的电影。
日本电影的光很特别,特别的清爽,即使拍很炎热的时候依然能叫人觉得凉快,沉静下来。
让我回想起从江边延展到之江校区大门的那条林荫小路,有草木的清香和徐徐的江风擦掉从城市中带来的躁郁。
第一次注意到这种光是在《情书》的时候,干净得让人觉得不现实。
后来就常常看到了,哪怕是像这样很现实的故事,母亲和女儿不断的絮絮叨叨之间,因为光线像是有禅意,一切包点心搬床吃饭洗澡睡觉也都变得好像有特别的意思。
那一天是哥哥的忌日——我看到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候才猜到。
生的人平时不相见,却是为了死的人聚在一起,热闹的聚在一起,收了邻居的奠仪,给孩子们发了白包,说着关于往昔的事,听当年被哥哥救起来的孩子说些无聊的话,姐姐的女儿说“我暑假里长了1.5公分”,就好像死亡的涟漪早已经散去。
可是在这样溪水一样平常的生活中总有一些不寻常的顿点:小良说“我不是长子”,被救的孩子走了以后全家正说着话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良捉住了扑在哥哥照片上的粉黄蝶,爸爸把毛巾平平整整的挂好以后又把它再揉一揉,就好像妈妈一边做针线一边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为了让他每年有一个痛苦的回忆,所以明年后年也要把他叫来”,就好像电影用的光,看上去很平常,但是刻意经营出来的努力维持的。
妈妈和小良最后都想到了那个相扑选手的名字,但已经慢了一拍,儿子有些遗憾,妈妈却不肯对爸爸讲出来,也许是想等儿子新年再来的时候对他讲吧——尽管是无聊的话,而同一时间儿子却在车上对妻子说新年不用再来了。
然后爸爸就过世了。
我想到外婆还在世的时候,她对我说“去玩吧,不用常常来”,于是我真的去玩了,下一周没有去。
然后外婆就过世了。
在葬礼上我仍然没有察觉到自己是错过了,直到后来去扫墓的时候才意识到是慢了一拍,即使是伤心都慢了一拍。
这一拍的迟到,就是一世的时差。
我大约也在外婆心里留下了孤独和伤感,而永远不可能弥补了。
逝者离开后活着的人看似依然同样的向前走着, 身后却不自觉地带着逝者的影子,家庭里的成员,甚至家庭之外的成员,是这样互相影响的,甚至决定了未来的方向。
好比那位“不会微笑的王子”本来是希望像自己的爸爸一样成为一个钢琴调音师,但当小良进入他的生活成为他的家人之后,他在愿望的名单后面加上了“如果不行,就当一个医生”。
而这一切,当时我们往往不能知道。
好像爸爸的外遇,直到几十年后,坐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妈妈才闲话家常一样的说“当年……”,浴室里的人懊悔不已,而浴室外的人却将这几句话埋了一世。
小良的父母也永远不会晓得他当年带着妻儿来到时其实是失业的,而在他们身后,小良终归还是如妈妈所愿再生了一个孩子。
我们有太多被掩藏在“平常”底下慢一拍的暗涌,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是在这些暗涌之上平静地步履不停地向前走着。
就像小良一家人去扫墓回来的场景似的,小良与他妈妈并肩走在前面,而他的妻子与儿子牵着手走在后面,多年后,小良又给他女儿说那个粉黄蝶的故事。
在家庭的传承中,逝去的人从来没有真的离开过。
《步履不停》表达的,应当就是如此的尘世罢:纵使已然明了俯仰之间即作齑粉的道理,还是眷恋着如此真实的生活。
品一只黑釉竹纹大方盘上码着的鲔鱼寿司、呷一口灶上生铁小黑锅里滚着的味增汤算是人生的食色之乐,固然可喜;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方桌上相互夹菜交换口水和心情、看着孩子们竞相把玩一串粉红色的丁香花之类的天伦之乐,也自然值得留恋。
而在《步履不停》里,生活不啻是有其阴暗一面的:母亲对次子良多的新妻颇有着不满之意,竟说出“寡妇比离了婚的女人还要可怜”这样的刻薄话;全家人以太宰治笔下的唯唯诺诺的小丑讥笑长子当年救起的孩子,终还不忘邀请他明年再来,令人惊骇的人性晦暗面下满是对血脉亡故的痛惜;晚饭间一张老唱片里的曲调,也能勾连出看似平淡的老夫妇间不平淡的情变往事——这一切翻涌在平静生活下的所谓丑恶因子,却也不可避免地构成了我们对生命留恋的一部分,让如梦的人生变得忽然真实可触起来。
是枝裕和让主人公良多顶着阿部宽的皮囊,匆匆不停地在人生的道路上踽踽迈着步伐。
他时而幸福着,妻与子就躺在身边,仿佛进入到了他的躯体,灵与肉都涨得满满;时而懊恼着,与执拗的父亲处处不对付,一触辄燃;时而焦虑着,不管身处何地,总要掏出手机看看有无新的讯息;时而又惊异着,在母亲将蝴蝶当做逝去的长兄时,他只得愣怔地怵在一旁,满然无措;而他终于要归于平静,似乎在步履不停的道路上也不停采撷了生活赋予的果实,在时过境迁之后,终究学着母亲当年的样子,在考妣的墓碑上浇下一瓢清水,慨叹一句“为何总是慢一拍”。
此时观众可能在银幕寻到了自己的投影,在一堆琐琐碎碎的片段和絮絮叨叨的语言里窥视到了自己的生活。
其实,快一步也好、慢一拍也罢,我们总是要钻回到生活原本的归宿里去。
当我们和着未完的夙愿一起化为尘土的时候,传递者自然会将生活延续;而我们只须静静地消受一抔夏日里的清凉,听枝桠间、町绿处的子归鸟唱一句“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步履不停》结尾,良多带着妻儿离开,老夫妇前去送行。
回家途中,父亲说“他们新年会再来的”。
紧接着,良多在车上说,“过年我看就算了吧,一年一次就很多了”。
良多的媳妇由香里(后文简称小香)回应他,“一直让爸妈招待过意不去”。
小香的体贴是一种客套,客套中有种生分。
她也支持良多的想法,今年过年不回家。
在这段对话之后,《步履不停》有了最让人扎心的一幕,“三年后父亲去世了”,“没多久母亲也去世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父母对子女的爱,是子女永远还不完的债。
1.父母不靠谱良多有意疏远父母,主要有两点原因。
其一,他是个一事无成的中年男。
其二,他的父母不靠谱。
先说第一点。
良多希望小香帮自己隐瞒失业的消息,有他报喜不报忧的孝心,也是他的自尊心使然。
他疏远父母,就是避免父母得知他是个废柴的事实。
评价一个男人是否废柴,主要有两个维度,事业和感情。
失业娶寡妇,良多的表现不光鲜。
或许有人说,良多失业,不代表他没钱。
恕我难以同意这一观点。
姐夫向良多推销汽车,母亲在一旁怂恿他买车,良多一直含糊其辞。
影片结尾处,良多开着车扫墓,说明他并不排斥汽车。
当初,他没有买车,不是因为没有驾驶证,也不是因为生活在东京不需要代步车。
真相只有一个,他无力购买汽车。
母亲看不到良多的囊中羞涩,她怂恿良多买车,也会收下良多给她的钱。
父亲明白挣钱不易,主动问良多的钱够不够花。
良多回应,足够养家。
良多在四十岁后娶了寡妇小香,可以视为他是穷人的证据。
这让良多的父母耿耿于怀。
良多甚至低声下气,主动向姐姐打听父母对这段婚姻的看法。
但凡他觉得小香是完美伴侣,他都不会这样子。
再来说说良多的父母。
母亲用“过气的模特”,“寡妇”等字眼形容小香。
她是人后八卦,良多的父亲更生猛,当面吐槽带娃的寡妇很难嫁。
这是《步履不停》最尴尬的时刻,此语一出,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好在小香情商够高,笑着说“幸好有个好男人要我”,轻松化解尴尬。
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父亲和母亲的差别有点大。
父亲是外冷内热,母亲是外热内冷。
他们的共同点是,情商都不高。
他们始终不会妥善处理与儿子儿媳之间的关系,因为娶了小香,良多和原生家庭更疏远了。
先说良多的父亲。
儿媳向他问好,他说了句“是你啊”就匆忙离开。
良多母亲吐槽他孩子气,事实上,父亲就是个只会挣钱,不懂得表达爱的巨婴。
一家人一起吃鳗鱼套餐,他舔了舔自己的筷子,吃下淳史(小香亲儿子)的鳗鱼肝汤中的鱼肝。
嗝儿,好与众不同的关心。
尽管他态度冒失,他依旧是个热心肠的老爷爷。
他会一脸慈祥与淳史交流,希望他能成为医生。
对良多来说,当医生是一种手段强硬的父权,对淳史来讲,这是对淳史孙子身份的承认。
父亲的短板是,他做得多,说得少。
在父亲去世后,良多还说了句,“我没有和他一起去看足球赛”。
这句台词足以证明是枝裕和已经达到“徇烂之极趋于平淡”的编剧功底。
良多和父亲一起看大海时尬聊,他发现父亲已经不喜欢棒球,和他一样爱上足球了。
两人相约将来一起看足球赛。
这一次谈话也在呼应开头。
良多曾对小香说,“爸爸还以为我是个棒球迷呢”。
事实证明,良多的看法是错的。
父亲已经向良多散发出慈爱的光环,他不再是棒球迷,而是爱上良多爱的足球。
为了儿子,他改变了自己。
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向晚辈释放自己的爱,但他依旧是爱着晚辈的。
淳史也希望长大后成为医生,就是对这份爱的回应。
再说良多母亲。
客观评价一个人,要听其言,观其行。
良多母亲不是慈祥的老太太。
全家人一起吃鳗鱼饭,母亲提议听音乐,她悠悠地说,她常听这首歌。
父亲觉察到她的小秘密被揭穿,脸上挂不住,不过再不爽也只能憋着。
母亲唱的这首歌,就是父亲当年唱给情人听的。
有意思的是,在此之前,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
事实上,母亲带着良多一起去了父亲和情人的住处,他们俩听到父亲在房间里唱歌。
她在第二天就去买了那首歌的CD,趁家人不在的时候听。
良多母亲,一个沉得住气的狠角色。
她是传统的家庭妇女,经济不独立,没有与另一半叫板的资本。
尽管没有经济实力,但她的家庭地位远远高于父亲。
拍全家福时,母亲稳坐C位,父亲站在一旁,内心不爽,拂袖而去。
女婿会恭维母亲家的冷饮好喝,外孙女叫“外婆家”,而不是外公家。
对此,父亲曾问女儿,为什么孩子都叫“外婆家”,而不是“外公家”。
女儿对此表示呵呵。
作为这个家庭的精神领袖,睡衣事件证明母亲不会做人。
她会给良多他们准备三副牙刷,却没有给淳史买睡衣。
对此,小香很在意。
因为她感觉到,良多母亲把淳史当客人,而不是家人。
这真不是小香多心。
事后,良多母亲送小香和服,希望两人造娃。
造娃证明了她对淳史的态度,因为淳史没有良多的遗传基因,所以他算不得家人。
我在前文就提到,良多母亲的智商不算高。
她赠给小香和服的姿态也证明了这一点。
她在小香面前吐槽亲生女儿,给她和服从来不穿,估计是偷偷卖掉。
她要把和服送给小香。
这就好比说,“女儿不懂得珍惜我的传家宝,不如给你”。
和服,原本是一件充满爱意的赠品,在她手中反而成为防止女儿卖掉的手段。
小香的脑子好使反应快,肯定会明白婆婆给她和服的终极目的——督促她和良多造娃。
在此之前,小香就发现婆婆给良多买睡衣,不给淳史买。
这一行为,无非就是向儿媳表态,“要成为我家的儿媳妇,你们必须生一个孩子”。
这种绵里藏针的态度,势必会让小香不舒服。
两人坐车返回,良多说过年不回家了,小香用委婉的态度赞同了这一计划。
两人的态度证明了,父母让这对小夫妻感到疲惫。
远离他们就是保护自己。
2.遗产之争除了婆媳矛盾,代际冲突,《步履不停》还有一条矛盾线——遗产之争。
争夺方是以千奈美为代表的女儿系,以良多为代表的儿子系。
主动热情,有规划,是女儿系的风格。
她确定好搬迁时间,向母亲提供了新的设计图,事先声明同住不同锅。
千奈美的女儿就在淳史面前提到,这里有她的房间,里面会放一张蓝色的床,钢琴也属于她。
与女儿系不同的是,儿子系的表现就非常佛系。
因为良多不打算和父母住在一起。
尽管儿子系非常佛系,但他得到父母房产的胜算远高于女儿系。
因为父母始终将良多视为第一顺位继承人。
千奈美在以母亲为主导的家庭会议上(父亲拒绝参加)主动提出,“上了年纪,和女儿住一起最好”。
千奈美打情感牌,主要原因是为了拿到父母的房产。
良多母亲觉察到女儿的小心思,当场表示,“那要看什么样的女儿”。
千奈美的情商不错,但和她老公一样,属于那种漂亮话选手。
他主动揽下修理瓷砖的活,却一直没有做。
最终还是良多修好了瓷砖。
女儿和儿子,二选一的话,他们肯定会选儿子。
这不仅仅是个重男轻女的问题,也是个权衡利弊的选择。
千奈美把父母当做自动取款机,良多却懂得回报父母。
良多到家的上午,母亲订了寿司,花费16800日元,折合成人民币是994元(2021年汇率,《步履不停》在2008年公映)。
食物价格代表爱意。
小香在吃鳗鱼饭时,就惊叹“午餐吃寿司,晚餐是鳗鱼饭,真棒啊”。
寿司饭环节,千奈美一家的反应很有意思。
千奈美的儿女多嘴,说他们昨天吃了寿司。
此时女婿的反应是让他们闭嘴。
母亲听到后,悠悠地说一句,“我叫寿司了,不过你们刚吃过了”。
千奈美连忙说,“没关系,我还没有吃呢。
”对于母亲的盛情款待,千奈美家只有漂亮话,良多却主动掏钱,补贴母亲。
这就是千奈美和良多的不同。
母亲一直拒绝女儿系搬回来,可见她毋庸置疑的家庭地位。
这也能看出她内心的天平,儿子比女儿更重要。
事实上,良多不和父母一起住,和千奈美没关系,与父母有很大关系。
这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始终找不到与父母和谐相处的方式。
结语:良多和母亲一起为死去的哥哥上坟。
他们看到墓前有新摘下的黄花。
母亲猜测送花人是哥哥的前妻。
良多揶揄,如果她不怕远,确实能过来送花。
她甚至会想到是芳雄——一个“害死”她们儿子,不成器的胖子。
良多母亲却想不到,给大儿子送花的,正是良多的父亲。
她能看清老公的荒唐和幼稚,却不懂得他们的生命已经紧密相连。
良多父亲去世后,母亲也很快走了。
子女对父母也有类似的情境,他们在的时候,总觉得父母是自己生活一地鸡毛的源头。
等到他们去世后,才会发现此情可待成追忆。
人生路上步履不停,我们却总是慢一拍。
■入评理由:《电影旬报》年度十佳,亚洲电影大奖最佳导演奖,有人说这是最好的一部是枝裕和作品。
■片名:《步履不停》 ■导演:是枝裕和 ■主演:阿部宽 ■读家:木卫二 ■推荐指数:★★★★★★ ■一句话点评:小津时代没能解决的家庭难题,交到了当代日本导演中最具有人文气息的是枝裕和手中。
在香港看完《步履不停》,几个朋友为它和《周围的事》哪个更出色而争论了起来。
一说是枝裕和对细节铺垫和遗憾情感的表达,已经达到了与周围万物浑然一体的高度。
一说桥口亮辅《周围的事》完全是十年一遇,水到渠成。
此类话题一旦开始,往往不存在任何服众的结论。
《步履不停》与《周围的事》虽然都是讲家庭,但一个涉及传统家庭,一个是讲现代家庭,所以小津这道魔咒会压到是枝裕和头上,而桥口亮辅却安然无恙。
同以往的是枝相比,《步履不停》与观众的情感距离在无意间被拉近了。
这要说到导演的创作缘由,母亲过世让他不得不进行一番心境调整。
有个明显证据,无论镜头远近,《步履不停》里的海水,看上去都要比《幻之光》明亮许多。
与明亮色调的干净透彻相比,影片情感徐徐流动,最后留下了一些触动你我的遗憾。
当初可以漠不关心,只有后来才会慢慢明白。
那些赶不上的细小事情,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遇上。
《步履不停》里的上下隔阂,好像只是由于长子之死引起。
父亲的美好期望落空,儿子陷入两边不是的自责。
换一种引发方式,这样的关系疏远同样可能在任何一个家庭存在。
影片通过大量的生活细节来交代隔阂的存在,看似无意义的日常对话里却包含了生活的玄机。
从如何烧制天妇罗到美味的鳗鱼饭,从小孩子的紫薇花到路边的蝴蝶,不起眼的关键物都会引发一些故事风波,编剧上做到了惊人的环环相扣。
住在老家的母亲希望儿子有一天能开车带她购物,事实上儿子不仅没有车,连驾照都没有。
父亲一直放不下诊所,付出一辈子心血的东西,总还是希望能有人来延续。
儿子老大不小,一方面要应对生计大事,一方面似乎还没有人生出口。
由于一家人平时很少团聚,不同角色都会考虑如何讲清楚一些事情。
比如二老对儿媳的态度会让人捉摸不透,有些牢骚不满实际上还是心有欢喜。
儿子和双亲的有限沟通,更带出了人生无奈和矛盾所在。
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的面孔更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人,只有观众去自行判断。
另外还有小孩子的内心转变和姐姐一家的参照对比,总之《步履不停》充分利用了不同角色之间的关系,做些文章。
一些善意的小谎言,比如小孩子说到长大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设置得特别有说服力。
影片还有许多温暖人心的地方,像交代长子死忌,送寿司的转达了妻子的好意。
儿子墓上不知道谁送的向日葵花,后来又还给了不认识的人。
儿子几次意识到父母亲老了,但就是没有做出补偿行动。
原因就在于这只是生活中的一天一夜,他不会发觉这一天有什么特别的不寻常。
后来他在车上和妻子感慨说,来了这一趟,过年就不用来了,而路上的老人还在期盼他们很快就能再回老家。
至于《步履不停》的结局,乐观、悲观还是归于问题没有解决的生活。
事后的旁白感慨并非是枝天生悲观,而是现实生活往往如此。
在后来几年里,这个家庭并没有这次忌日的团聚而产生实质性改变。
只有等到父母亲走了,主人公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从没做过的一些事情——看起来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惜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是枝裕和没有任何批评,更没有跟观众说要怎么去做,才能达成圆满。
尤其喜欢电影结尾,镜头突然摇升向上,出现了天与海的大全景。
上升过程中,天空中的云层挡住了阳光,眼前光线骤暗了一下然后重新变得光亮。
这个镜头拍摄可能是遇上的,因为出现在生活中正常不过。
只是明暗本身就包含了短暂的时间流逝,云层让光线产生了变化,时间的流动得以用另一种视觉化来呈现。
它确实太常见了,但你能在那一瞬间感受到有东西在流逝而走吗?
那趟回家的一天一夜,对主人公来说,仿佛包含了人生的全部。
【北青报】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5626608/ 是枝裕和导演专访
有一天中午和同事一起午餐的时候,我们不知怎么地就聊起了是枝裕和,聊起了《步履不停》这部电影。
她说到电影里面的一个片断,我想起那里竟也是一下子被击中的时刻。
场景一: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母亲让良多去用唱机放一张久未放过的唱碟。
这张碟看起起来是母亲专门存放在抽屉里的(因为其他几十张CD在良多的房间里)。
良多去放碟的时候,有声音问:这是什么音乐?
父亲:我怎么知道?
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母亲:这跟你太有关系了。
音乐响起,良多对母亲说我记得你有时候唱这首歌,父亲突然扬起头。
母亲别有意味地微笑,轻叹了一口气。
音乐流淌,一家人吃饭,母亲似笑非笑,父亲大口扒饭。
“城市的灯泡 那么漂亮 不是吗 横滨 蓝色的灯光 横滨我太高兴了 和你单独在一起我们一直走下去 但我只能摇摆 像一条小船我轻轻地摇摆 在你的臂弯里只有我们的脚步 跟着我们横滨 蓝色的灯光 横滨你轻轻的吻。。。
”场景二:晚饭后父亲先泡澡,母亲送更换的衣服进浴室。
镜头对着父亲。
父亲:“你什么时候买的?
”母亲:“在板桥的时候。。。
我背着亮太一路上去那个女人的公寓,我能听见你的声音,在她的房间里唱歌,我不想打扰你,所以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我在金丝雀唱片商店买了这张唱片。
记得把你换下来的衣服晾起来。
”父亲的脸上,惊愕、感慨、愧疚、懊恼、庆幸。。。
百味杂陈。
但是没有说一句话。
两个老人都年逾七旬,孩子们长大、离开,开枝散叶,又有一个盛年的孩子意外辞世,恩爱也好、吵闹也好、丧子之痛也好,两个人帮扶着已经快要走到人生的尽头。
父亲以为年轻时的逾矩不留痕迹、无人知晓,只剩下心里一段难忘的回忆(从音乐响起他突然的动作可以猜到),却不料几十年来母亲完全知情。
而母亲这边,在那个心碎的晚上带着孩子一步一步离开,第二天就去买了刻有这首歌的唱片,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听一听,唱一唱。
然后让生活继续下去。
场景三:卧室中,“每个人都一首秘密听的歌。
”良多的太太说。
是枝裕和,他就是这样不着痕迹地、克制地用一个个电影的语言,击中了观众的心。
在是枝裕和的散文集《有如走路的速度》中,他自己写到:我想电影也应该尽量不言及悲伤和寂寞,而把那份悲伤和寂寞表现出来。
”
家常烟火,似乎总是要从厨房里的洗手作羹汤开始。
母亲的手,粗粝,温厚又带着力度和笃定,井井有条料理着蔬菜,食谱里的食材搭配如数家珍,带着大半生灶台前的历练。
已作人妻人母的数年的女儿,在母亲的领地里又退回女儿的身份,被絮絮叨叨地碎念。
一个家,似乎总是要从母亲生发出来,才能凝结在一起,所以也难怪,当了一辈子医生备受尊敬的老父亲,会为了孙儿们一句“外婆的家”重重甩上房门,“这明明是我努力工作建起来的房子”。
次男良多,总比不过子承父业却因救人溺水身亡的大哥,带回的新婚妻子还偏偏是再嫁寡妇。
不成器的女儿和女婿,怯怯商量着能否搬回故宅,热闹也聒噪的双生子除了在夏天里长高了1.5公分和早早被放弃的剑道,也没有别的更令门楣生辉的话题。
琐碎又日常,从银幕上看却觉得这寻常带着暮气沉沉和刀光剑影而惊心动魄。
家庭,无非是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又是饭桌上的杯盘换盏,鸡毛蒜皮。
日常的龃龉,隐而不发的怨怼,磕磕绊绊的磨合,就如浴室里排水口处破损散落的瓷砖,并不那么顺心顺意,但却也日复一日拖着,碎在了那儿,竟就是一辈子了。
餐桌上和声细语的暗流涌动,永远不知道哪一句话误伤了谁。
一辈子啊,要说多少话,却又有多少话因为来不及说变得不必再说。
哪怕是孩童时一句机灵的话,也小气得不能被冠错了名。
哥哥很好,只是不能连这一丁点的好处都归了他。
丈夫年轻时出轨的事实,悄无声息地忽然在这个长子身故十五年的夜里,隔着浴室旧的玻璃拉门和昏暗灯光,似若无其事说破。
只是这一世已经过去,彼此肉身腐朽,来日无多,连秋后算账也不必了。
正因为是家人,一点无心只失才更易心寒。
正因为是家人,对爱和忠诚的背叛之痛也能包容。
亲缘之间的至亲至疏,只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够道尽。
但有时,一日三餐,横山家一日的时光,竟也像浓缩了无数个家庭的一生。
每一句话后的机锋,每一个眼神的迂回,天伦之乐里,因无法把握距离的远近,真实得既温情又冷漠。
过了冬的蝴蝶带着淡淡的黄,飞在故乡那条悠长的斜坡上。
令人忧心的次男从人子变为人父,变得可靠。
他牵着被血缘紧紧牵连的小女儿的手,忽然想起,曾有人对他说,蝴蝶啊一旦过冬,就会变成黄色。
尽管怎么也想不起是谁说的,数年前老母亲散步时的三言两语,就这样流经他的生命,又不经意间成为了小女儿童年的回忆。
生命在步履不停的路途中一遍遍地轮回循环,还停留在旧日时光之中,但永远回不去了那个旧日里。
亲缘,家人,爱,是一个不解的命题。
摸索着,步履不停地生活着,然后任由旧故事的年轮带着隽永的印记,成为滋养新生命的养分。
孩童只盼望欢乐,大人只知道期望。
但就在不知不觉间,如父如子,孩童便成了大人,而家族大概便是这样无声地被延续了下来。
奶奶说黄色蝴蝶可能是自己的大儿子奶奶满屋子追赶蝴蝶这只蝴蝶是奶奶他们去扫墓的时候看到的黄蝴蝶 奶奶告诉他们黄蝴蝶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在结束的时候也被儿子讲给自己的孩子听看到这个蝴蝶 奶奶问 你是从那里跟过来的吗?
奶奶对已逝去的大儿子的思念已经深入骨髓
蝴蝶飞出去了 一家人还在望着
爷爷帮忙叫救护车但是自己只能看着
三代人一起下楼梯这里 儿子其实在等爸爸 为了让爸爸不觉得自己被人等 还特意装作看手机 最后走在爸爸身后反正 就是很温情的片子色调镜头也很美最喜欢孩子们看花的镜头
很干净纯粹
我很受不了这种藏着隔阂、怨怼、算计、父亲的期望和长子沉重的死亡的原生家庭。也有一些温柔的地方,比如亮一家三口在卧室谈笑的轻松时刻,假装看手机等待走不动的爸爸,“总是慢一拍”但仍和母亲有默契。新家庭的爱可以驱散过往的阴影。
温情又冷静 什么都没发生的故事里发生了全部有趣和有意义 乍以为人在生活里走个不停 细思恐极 是日子不管不顾往前跑阿 人只能一代一代追赶不停 拿血脉里的记忆和时间并行//2017.10.09老王走之后 重看了一遍 老王讲过 是人都会有走的一天 掉几滴眼泪 日子还是照过 当时我们正在散步
怎么觉得还好啊 怎么说呢 总感觉这本太完整了 前面埋的伏笔啊 说的话啊 都要给他一个完整的交代 其实也不太需要吧 相比较而言 更喜欢比海更深 感觉是整体的触动 步履不停感觉是一个个局部的点的触动 个人而言 觉得结束在老两口送完孩子们上台阶的那段更好
我真是受够了是枝裕和了,我也受够了日本女人被规训出来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另外江原由希子的声音让我起鸡皮疙瘩,感觉演员可能私底下烟酒都来吧.jpg
对于这样细腻的作品,接受程度不如老婆高。
忍受着慢节奏看完 却开始害怕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结局...开始于午前,结束于午后
或许我还不够老
喜歡電影裡的緩慢節奏,可是人物性格過份的孤僻內斂,讓人看得鴨力很大;尤其是那位奶奶,小氣、口不對心、惡毒得要讓"殺子仇人"痛苦內疚一世的個性,可以列入影史上十大恐怖角色之一。
平淡的人生就这么过,拍成电影也没什么好看的。
精彩!让我想起「一一」,也许是对生活细微处的敏锐感受力,也许只是缓慢同行着的背影。但没有政治隐喻,甚至没有任何刻意为之的本体和喻体,有父子关系和夫妻关系,但没有说教或和解什么的。只有生活在流动,一点一滴处都是人生的真实意义。再加上美妙含蓄的配乐和清新稳重的画面,厉害啊!
没那么细致入微的观察过生活。。。每个点都get不到
阿部宽和夏川结衣的再度合作。又一部流水账式的日式小清新风格的家庭片,没太多情结,和Tokyo Story这个同类题材的电影比,虽然同样无聊,但还是差了一点
阿部宽在是枝浴和那里就没有生活不窘迫过,男人和儿子话不多,这仿佛是全世界都有,都知道,都存在的事
一个普通家庭祖孙三代的夏天况味。是枝裕和继承小津的衣钵,把家庭剧拍得温润如水。家庭成员间经年累月的烦恼、隔膜和不满在祥和中丝丝渗透。大爱祖母的角色,家庭妇女,一辈子没有工作过,和儿子、女儿、丈夫的关系都十分微妙。
平淡,无华,真实生活大抵不过如此。适合夜深人静独自观看。文艺青年、学院派、影评人的大爱。★★★
从今以后再看到黄色的蝴蝶,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够慢、够散,犹如一篇淡淡的散文,全片几乎停留在琐碎的生活小事上,以此映衬整个家庭各色成员的性格特点和人物弧度,基本上没有任何大事件发生,但是小事的组合体便是家庭,也许这就最真实的反映了现实中的我们,有时候,不煽情确实能比煽情管用,但不好意思,这部电影个人确实欣赏不来,感觉没法和《海边的曼彻斯特》相比较, 电影始终,或者说我所熟悉、所喜欢的电影,必须要有戏剧冲突,你不能只讨论家常便饭,只着眼于细枝末节,是枝裕和的这部家庭电影,不要吹捧得太高了。
是枝裕和深得小津电影的精髓,娓娓道来的电影呐,像一剂苦味汤,又像一杯白开水。淡淡的,淡淡的。一点一点击碎你。
刪掉開頭三分鐘就成了"意外爸爸",掐掉最後兩分鐘就成了"比海還深",幕前幕後皆是。
非流淌的时间性影像,非强情节叙事片,介于两者之间四不像,却没有呈现其中任何一种精神的神髓,别碰瓷小津侯孝贤李安了。体验式电影需要契合经验才能顺利接收,可惜我没有一丝共鸣感,更过了忍受白开水小清新文艺片的年纪。到了结尾才有点意思。很长很难熬很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