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美丽心灵》讲的是:一个孤独的天才数学家约翰·纳什不善于交际,整天沉迷于一件事:寻找一个有真正创意的理论。
他经常显示他与众不同的自信与自负,并撰写出了关于博弈论的论文——“竞争中的数学”,大胆地将现代经济之父亚当·斯密的理论作出了不同的解释。
从此他的生活发生了改变。
但不幸的是,他得了精神分裂症,让他在以后的30年里一直饱受思维与情绪错乱的困扰。
当他的妻子知道他得了精神分裂症后,他的妻子没有放弃他,而他亦没有自暴自弃,坚强地与自己的心理疾病作斗争。
刚看这部电影时,我开始想为什么这部电影的名字是“美丽心灵”而不是其他。
看完这部电影后,“坚持”两字浮现脑海,我才真正地明白它的含义。
“美丽心灵”美在纳什对兴趣的坚持。
他一直坚信寻找一个真正有创意的理论是他应该从事的事情。
他为此坚持不懈,终于把人们接受了150多年的理论推翻,并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在当今时代,一部分人为了追求物质财富放弃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些什么。
我们应该要像纳什一样坚持自己喜欢的事物,并为此不懈地奋斗,这样我的精神世界才不会空虚,人生才不会有遗憾。
“美丽心灵”美在纳什对自己信念的坚持。
纳什得了精神分裂症后,他没有自暴自弃,勇敢地去面对。
他为了他的家人以及他的兴趣爱好,停止了吃药。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他,他都坚强地活着并与自己的疾病作斗争。
这就是他对人生的信念。
人的一生并不是一直一帆风顺的,人生途中难免会有痛苦和不幸。
不同的人信念不同,对待人生的态度也不同。
在遭遇痛苦和不幸时,有些人选择逃避,有些人却选择面对和奋斗。
当我们选择逃避时,我们就可能浑浑噩噩地度过我们的人生,这样的人生便充满黑暗;当我们选择面对并坚持自己的信念时,我们便能度过这个黑暗的时期,最终便会迎来光明。
“美丽心灵”的美还表现在纳什的妻子对他的坚持。
她一直没有放弃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纳什,一直在身边鼓励和支持他。
她所表现出来的钢铁般的意志让人佩服并且感动不已。
她对纳什的爱不禁让人动容,如果没有她的坚持,或许纳什的人生会是另一种模样。
这种坚持,这种爱,无论是来自家人或是伴侣,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
坚持对于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
不管做任何事情,如果自己不坚持,那也只能是一事无成。
如果刘谦不坚持他的兴趣和梦想,那么他不会成为如此着名的魔术师。
我们应该有一颗“美丽心灵”,对自己认定的事坚持到底,坚持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并努力奋斗,以坚持的态度对待自己的人生。
一、我相信你JOHN说我没有病。
当JOHN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时,我相信是因为他不愿意再为国家安全局破译密码,所以被出卖了,美国安全局不会让他透露任何信息。
电影中所有间谍的下场不是被变成疯子就是被杀掉。
JOHN把手腕咬破,找不到芯片,我相信是精神病院的人拿走了它。
我相信他一直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为祖国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我看着爱丽莎调查JOHN曾经的工作。
我说这个蠢女人,美国安全局怎么会留下任何线索。
爱丽莎看着JOHN电疗流泪,我说,这个蠢女人,他是你的丈夫,为什么你不相信他,为什么要让他受苦。
连我都相信他。
我一遍又一遍的对屏幕上的JOHN说,不要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那样会让你的思维迟钝,你是个天才,你怎么能被那个愚蠢的女人毁掉。
如果是我,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我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让世人知道你的伟大,让国家颁给你勋章,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二、我会跟你在一起JOHN说我真的病了。
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侄女,告诉他,有些东西不是真实的。
他清醒了,我崩溃了。
我那么相信他。
原来,原来如此。
JOHN由一个伟人成了一个病人,他思维迟钝,他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甚至在夜里无法满足自己的妻子,他差点淹死自己的孩子,他甚至不能保证不会伤害他人。
爱丽莎一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痛苦默默流泪,她说,她会有时候突然觉得他又变成了以前那个他,然后她就觉得她还爱着他,她鼓励他跟外界接触,鼓励他工作,她不让他去疯人院,让他留在身边,尽管他可能会伤害她。
而我在这个过程中还一直不能接受JOHN有精神病这个事实,我还在想,我爱的这个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付出那么多只为了证明他是个疯子吗?
最后我也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他,或者我爱的根本就不是他。
我爱的只是我想像中的JOHN。
原来得幻想症的那个人是我。
我把我的爱人幻想成一个完美的人,事实上他不是,然后我会失望,甚至我的整个世界都会崩溃,我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最受伤的人。
我不能正视现实,不能解决问题,只能在深深的悲哀中溺死。
爱丽莎才是真正能陪伴JOHN的人,她理性,她爱他的优点,也能接受他的缺点,还能陪伴他渡过难关,并鼓励他取得新成就。
而我爱JOHN的时候,他是完美的,他什么都好,他没有缺点,或者说,我爱的不是JOHN。
所以我只能孑然一身,让那个英俊,温柔,浪漫,睿智的葡萄牙籍室友长住心中。
前几天看罗辑思维最新一期讲费马大定理,就发给了在米国做纯数学研究的好朋友看,之后他回信给我悉数列举了其中的众多错误,并写了如下的两段文字,看完之后感慨万千。
能在少年时期结交这样的朋友,并一直保持淡如水的君子之交,真的特别幸运。
在我朋友里,学数学和物理的人,他们对世界的敏感和热爱总是不同于普通人。
我永远记得高中时体育课的那个下午,他抱着一本厚厚的纳什传,坐在体操用的大垫子旁津津有味的读着,周围是其他同学的奔跑跳跃,那个画面给我的感动是如此清晰,以至于许多年后当我看郎霍华德导演执导的电影版纳什传《美丽心灵》的时候,竟然泪流满面。。。
“虽然说了这么多“坏话”,但我不能断然否定这种“科普”行为的意义,至少我自己也曾经受到影响。
但是我在数学中接受了专业训练后,一下子发现那么多错漏,真的使我深深怀疑,在我未受训练的那些领域里,所听到的那些东西又有几分为真。
所以在数学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谈点什么。
昨天跟云哥电话聊了超过三个半小时,之前已经数月未曾联系。
回想起来,生活中基本上未发生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除了聊聊最近的一些体会,便是一些娱乐(如电影、美剧之类)。
但是这种交流总是很开心的,可见其实全在形式而不在于内容。
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聊聊我现在所理解的美国和美国教育,还有其它一些我直面的事物。
但是这封邮件已经太长,期待着将来有机会面谈,我也很愿意听听你在做什么、想什么——如果我说了太多的“我”,那是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东西。
”
一开始以为《美丽心灵》像《美丽人生》一样情节跌宕笑泪荡漾,看了才知道原来不是。
我对四个字做名字的影片有着莫名的好感,比如《阿甘正传》,比如《罗马假日》。
稳稳妥妥的观看,稳稳妥妥的感动。
我看片子从来记不住人名的,今天也是。
不是记不住,是不想记。
其实是看起来并不美丽的心灵,一个高智商的男人和自己进行了一辈子的斗争。
他在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出现幻觉,要命的是幻觉里存在的对象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
他比谁都聪明,比谁都内向,实际上他比谁都渴望着交流和出路。
所以他憋坏了。
这三个幻视幻听的对象,表达了他内心的三种渴望,应该也是反映了任何男人心里的三种渴望。
第一个出现的对象是他的室友。
实际上他一直是一个人住。
这个幻想中的来自葡萄牙的室友填补了他的寂寞,分担了他的困惑,在任何他需要的时候会马上出现在他的身边。
第二个出现的对象是一个小女孩,是室友的外甥女,最开始出现在室友的口中,后来他真的见到了她,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失去了父母的可爱漂亮的小女孩。
第三个对象是一个军方的人,他要求他为军方破译俄国的密码,后来又受到俄国人的追杀,这直接导致了他的精神崩溃。
三个对象代表了他需要的三种实现。
一种是永不背叛的友谊,最知心的朋友。
一种是依赖感,就像需要保护的小孩。
一种是事业上的自我实现。
他那么渴望成功,以至于他幻想了一个强制他完成一些超级重量级工作的对象,而他潜意识里对这些工作还存在着排斥。
有意思的是他并没有幻想一个女性,因为幸运的是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好老婆,更加幸运的是这个好老婆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样简直太好了,因为他可以不用成为一个性变态者。
所以说天也并不总是妒英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上帝送给他的美丽心灵,而他,也正是靠这个美丽心灵,实现了自己坎坷曲折的美丽心灵。
影片在90%的抑中度过,正因为这样,才觉得最后的升华有了足够震撼的力量。
我总是喜欢坦白的人,不管他有什么弱点。
所以在诺贝尔使者来调查看他的精神到底怎么样的时候,他说,哦,你是来看我是不是一个疯子,会不会在台上领奖的时候脱光衣服跳公鸡舞。
使者很有礼貌的理解的微笑着不给他难堪,他说其实我真的是一个疯子,你看我是不是有点憨呆?
然后一支支的笔不停的送过来(普林斯顿的传统,学生和同仁们用送笔表示他们共事的荣幸和无比的崇敬),他们都有点平静的震惊。
这个时候有谁不会想起他刚刚重新走入人群时因为病情发作受到的异样的眼神,有谁不会想起不谙世事的学生模仿他因为服用精神科药物而变得有些踉跄的步态呢?
上帝啊,长久的抗争终于取得了胜利(这句话我用得实在太弱智了),他一直渴望的最终都在身边了。
他有朋友的,那个最初他有些挑衅的不以为然的同学,在人人拒绝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了双手,并照样开着当年的玩笑,只是这个时候的玩笑怎么听怎么温情。
他有人照顾的,天使一样的妻子在她最美丽的时候嫁给了他,不离不弃风风雨雨像母亲一样包容着他因疾病导致的种种不作为。
他有好的成就的,尽管这成就是在抗抑郁的药物抑制下出来的,可还是挡不住诺贝尔大厅里雷鸣般的掌声。
领奖台上,白发苍苍步态踉跄的他掏出口袋里的手绢,象征性的擦了擦嘴角,那是对他无比亲爱的爱人最崇高的感谢。
这手绢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共同出席一个酒会的时候,她为不拘小节的他别在上衣口袋里的。
而那三个幻想的对象,依然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转过身去看了看,太太说,那是什么?
他说没什么,然后和太太一起走向高大英俊的儿子即将开来的汽车。
唯有这部影片我看完了之后没有立刻找影评,因为很确定我看懂了里面的感觉。
写完这些之后还是找了下,据说这是是天才的数学家约翰·纳什的传记电影,讲述了他介于天才和疯子之间的奋斗的一生。
年轻,自信,意气风发,恃才傲物,John Nash初进Princeton时俨然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天才,认为所有人的论文都是一文不值的垃圾,坚信自己可以创造能够改变世界的理论。
的确他也做到了,博弈论的诞生使许多领域的游戏规则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有人说天才不是早死,就是疯掉。
Nash很长命,所以他疯了。
本以为会看到Nash如何从正常人变成疯子的,但导演没给我们机会,原来从影片开始他就已经疯了。
起初还真以为Nash是被人陷害才住进精神病院的,看了一大半才知道,原来有一半人物都是虚构的,这正是导演高明之处,因为这样就可以让观众真正体会Nash的感受。
觉得遇上一个好的女人真的是一个男人最幸运的事情了,Nash遇到了。
和一个疯子过一辈子,想起来就可怕。
而Nash本身就过于木讷,从他酒馆搭讪就可以看的出来。
很难有智商和情商都高的人,这个数学天才,情商就低的要命。
Russell Crowe曾经和真正的John Nash会面,而那次John Nash居然用了15分钟考虑是喝茶还是咖啡。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木讷,腼腆,神经质的老人,却用他的智慧改变了世界。
也许就像电影的宣传语说的“he saw the world in a way no one could have imagined”
对大多数影迷来说,那年的奥斯卡为什么把最佳电影这么贵重的奖项给这么一部“四不像”的怪胎,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情!
因为,十多年的大浪淘沙之后,这部电影多次被评为了“最不配得奥斯卡最佳”的影片。
也很少被提及了。
那年其他被提名影片《魔戒首部曲》、《红磨坊》、《不伦之恋》、《高斯福庄园》!
哪一部都比《美丽心灵》有分量,哪一部都比《美丽心灵》更传世!
凭什么《美丽心灵》能得奖?
答:商业运作。
电影公司颁奖前花大钱造势,请水军唱赞歌,请影评人捧臭脚等等,和天朝无异。
最近我在一本电影回忆录里读到了相关的情节。
比如怎么把《不伦之恋》推向市场,老板逼导演剪掉半个小时让它更商业,又怎么花钱做商业造势等等,让那个发行人最后都累出了心脏病,才坚持己见没有妥协。
而《美丽心灵》背后的环球远远比米拉麦克斯强的多。
米拉麦克斯最终也没有生存下去,被慢慢挤压最后惨遭合并,成为了艺术片影迷的大大遗憾!
《美丽心灵》最大的毛病,是形式大于内容。
说它是励志片?
不是。
影片更多的篇幅是写那个疯子天马行空的幻想,励志的内容寥寥。
说它是传记片?
不是。
影片中很多场景是在主角精神病的状态下幻想来的,根本不是真实人物的客观经历。
说它是悬疑片?
靠点边,可惜观众最后知道自己被导演和编剧愚弄了。
事实上,这部电影从宣传到预告片,都伪造成了悬疑片的样子,让观众误以为该片是惊险的悬疑片,其实该片只是故弄玄虚的传记片。
这部电影就好像在讲一个疯子的癔语,除了他老婆对他的支持有点情感成分所在,其他的空洞又垃圾,还发明了好几个小人跟着他,美其名曰人格分裂。
那个时期“人格分裂”这个噱头很流行,有好多影片玩了这个把戏,用好几个演员演一个人!
幸好他分裂的小人不是很多,要不然改成史诗片,让他领着小人一起打仗了算了!
(300的灵感可能就是这样的吧LOL)我觉得主角的心灵并不美丽,所以香港译名还比较贴切,《有你一生美丽》,真正美丽的心灵是他妻子的。
另外我觉得克劳的演技也不怎么样。
他现在事业走下坡路,形象也越来越差,在我心里,《角斗士》才是克劳最好的表演,最好的影片!
电影总是把精神疾病逼到角落里去。
把它表现得古怪、感人、可爱、滑稽、任性、悲惨或是不正当。
在这里它就只是一种疾病,几乎要把生命耗尽,但对纳什和他的妻子来说,在他成为那些幸运者中的一员之前,他们仍然可能从崩溃的边缘挣扎出来。
美丽心灵,正如纳什为国家的英雄主义,正如艾丽莎对纳什无限的爱,正是它们都拥有的美丽心灵,才能最终在精神分裂的悬崖上重归现实吧!
当本我与自我在一生中战斗到激烈如此的时候,超我才得以实现;当本我与自我共同实现超我时,就是获得一生成就的时候了。
小约翰•福布斯-纳什(拉塞尔•克劳)在念研究生时,便发表了著名的博弈理论,该理论虽只有短短26页,却在经济、军事等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但就在小约翰•福布斯-纳什蜚声国际时,他的出众直觉因为精神分裂症受到困扰,然而这并没阻止他向学术上的最高层进军的步伐,在深爱他的妻子艾丽西亚(珍妮弗•康纳利)的鼓励和帮助下,他走得虽然艰缓,却始终没有停步,而最终,凭借十几年的不懈努力和顽强意志,他如愿以偿。
所以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离不开一个伟大的女人
姓名:约翰•纳什 性别:男 国籍:美国 出生年月:1928 专业领域:经济学(博弈论) 毕业院校:普林斯顿英文姓名:JOHN F.NASH荣誉:199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计量经济学委员会委员生平大事:纳什在普林斯顿读博士时刚刚20岁出头,他的一篇关于非合作博弈的博士论文和其他两篇相关文章确立了他博弈论大师的地位。
到上世纪50年代末,他已是闻名世界的大牌科学家了。
然而,正当他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天妒英才,他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多亏前妻艾莉西亚的爱心呵护和普林斯顿大学诸多朋友和同事无私的帮助才没有使他流落街头,并最终把他推上诺贝尔经济学奖宝座(1994年获奖)。
纳什说,他其实只做了两件事情:一是研究过讨价还价的问题;二是关注了经济问题并从数学的角度加以分析。
数学家约翰·纳什最近,数学家约翰·纳什(John Nash)到中国出席世界数学大会,访问了若干校园,所到之处,引起轰动,是这次大会最受瞩目的科学“明星”之一。
其中原因,除了他在1994年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以外,今年初上映的电影“A BEAUTIFUL MIND”把这个二十世纪的数学奇才介绍给学术界以外的群众,相信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个电影刚上映,我就去看了。
那时,离它获得今年奥斯卡最佳导演等多项大奖还有几个月,影院里冷冷清清的,观众大概只有二成左右。
无非是一个得了精神病的数学家的故事。
在许多人心目中,天才的数学家本来都有些神经兮兮的,属于那种整天玄思冥想、大白天走路都会撞上电线杆的人,能引起多少人的兴趣?
影片虽然后来得了奥斯卡的大奖,那也只是学院派的评价,票房上似乎也没有甚么突出的表现。
七年多以前,当纳什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时候,笔者被一篇介绍其人其事的长篇报导所吸引,其中讲到他正当事业的高峰不幸身罹绝症——精神分裂,差点沦为流落街头的无家可归者,幸亏从前的妻子和同事并没有抛弃他,在他们的长期关心照顾下,精神病症状竟然奇迹般消失,终于在湮没无闻三十年之后被授予诺贝尔经济学奖。
故事大起大落、引人入胜,令人难忘。
在国内,有王则柯在1995年第6期《读书》杂志上发表的《爱心玉成》一文。
由于这一层“关系”,我这个平常不爱看电影的人,决定先睹为快,看看电影是如何再现这样一个还活在世上的传奇人物的。
电影无疑是成功的,让我重温了七年前初次读到纳什故事时对人生的感受。
不过看完电影出来,心头却有一丝不安。
这就是电影里对纳什数学研究的描写几乎全部集中在破译密码的方面,这是我以前没有听说过的,在《失去的年华》一文中也没有提到,莫非是我孤陋寡闻,忽略了他在这方面的重要工作?
那岂不谬种流传,误人子弟?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找来市场上广为流传的与电影同名的纳什传记(作者:Sylvia Nasar)细读。
四百多页的书,花了几个月时间断断续续读完,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纳什并没有作过破译密码的工作,可以说连边都没有沾过。
电影剧本的作者在这一点上“胡编乱造”,显然是出于提高票房价值的考虑。
因为纳什的研究大都是在高度抽象的数学领域,为他赢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是他在博弈论方面的工作,原本是他早年的博士论文内容,这大概是他的所有研究成果中最具有实际应用的一项。
后来他的研究越来越走向拓朴、微分方程等“纯粹”数学的领域。
要是剧本作者如实反映纳什的研究工作,这个本来就不容易引起人们兴趣的故事对一般观众来说那就简直象是“对牛弹琴”了。
于是他们不得不将真事隐去,编些假语村言来吸引观众。
破译密码就成了强加在纳什先生身上的“科研项目”,成为贯穿整个故事的主线。
这样的选择是有美国“国情”方面的原因的。
美国是一个实用主义的国家,高深而远离实际应用的科学问题只是“一小撮”人的研究对象,他们属于社会的边缘人物——没有什么人批评他们“脱离实际”,因为压根儿没有人关心他们。
不象在中国,一篇《哥德巴哈猜想》的报告文学可以引起成千上万业余研究者攻坚的“群众运动”。
就说几年前,困扰数学界三个多世纪的大难题“费马大定理”得到证明,报纸也有报导,美国民间却几乎没有任何反应,那位证明了“费马大定理”的数学家在专业的圈子外仍然默默无闻。
换了在中国,他一定会象陈景润那样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领导首长亲切接见自不必说,各民主党派和非民主党派想必会竞相邀请他入党,人大代表或者政协委员的头衔也会送上门来。
而美国的老百姓,工作之余关心的是物价的涨落、球队的输赢这一类事情。
对于这样的观众,要让他们理解数学家的工作,破译密码或许是唯一合适的数学问题了。
它的实际应用经常在关于二次大战的小说和电影里提到。
比如美军因为破译了日本军部的密电码,成功击落海军司令山本五十六座机,报了珍珠港的一箭之仇,这是美国人最津津乐道的故事。
因此,一个从事破译密码工作的纳什大概最符合大众心目中数学家形像了。
而且,破译密码这个无中生有的“科研项目”还便于编剧将同样是无中生有的苏联“手提式核弹”威胁扯到剧情里来,加进了冷战、阴谋、间谍、恐怖活动等等富有戏剧性的场景,在九·一一后的美国,无疑大大增加了故事的票房价值。
电影甚至生造了这样的惊险场面:纳什因为从事破译密码的机密工作而成为暗杀目标,在一次汽车追逐和枪战中几乎丧命。
纳什吓得灵魂出窍,欲罢不能,从此精神失常。
然而,这些都是编导制造出来的“戏说纳什”。
电影固然因此增色不少,离真实的纳什却相去甚远。
他从没有去五角大楼从事绝密工作的经历。
考纳什一生,同国防部门有点搭界的事一共有两次。
第一次是1948年夏天,那年他二十岁,刚从卡内基梅隆大学毕业,普林斯顿大学已经录取他,还没有入学,他在首都华盛顿郊区找到一份属于海军研究项目的暑期工。
这个项目里的数学家除了美国人以外还有从纳粹德国抓来的俘虏。
纳什在这样的集体里虚度了一个暑假,一事无成。
好在人们也并不指望一个学生暑期工能做什么事情。
第二次同机密工作打交道是在两年之后,纳什已经完成了那篇后来为他赢得诺贝尔奖的论文,成为博弈论领域里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被兰德公司聘为顾问。
兰德公司当时名义上是附属于道格拉斯飞机公司的一个机构,不过谁都知道它是空军的战略智库。
他们请纳什去是要借重他在博弈论方面的学识,同破译密码无关。
博弈论是在二次大战期间由二十世纪的大数学家冯·诺依曼奠基的数学分支,在美国海军对纳粹德国的反潜作战中得到过应用。
战争结束之后,美国军方希望将它的应用扩大到经济、社会和政治等领域,尤其是指望靠它为刚展开不久的”冷战”提供克敌致胜的战略理论基础。
兰德公司因此受军方委托,搜罗了一批象纳什那样的数学尖子从事这方面的攻关。
纳什担任兰德公司顾问前后共四年,每年暑假去兰德公司做有关研究。
然而这期间他和他的攻关小组并没有拿出什么突破性的成果。
其原因在于,博弈论当时还处在幼年阶段,人们对于它的应用价值期望过高。
事实证明,它在经济学领域内的重要应用,还要等一代人的时间,以及大量数学家和经济学家——包括同纳什分享1994年诺贝尔奖的另外两位学者——的工作,才会显示出来。
所以,到1954年,兰德公司对博弈论的热情已经冷却。
那年夏天,纳什离开了兰德公司。
纳什的离去是由于一件偶然的事件引起的。
电影没有反映这件颇有戏剧性的事件,它有损于纳什的形像——原来纳什有同性恋倾向。
五十年代,同性恋被人们和政府接受的程度还没有象现在这样高,兰德公司所在的洛杉矶圣塔·莫尼加又是同性恋者出没的地区,警察经常在那一带设置圈套。
有一天深更半夜,纳什在一个公园的厕所里被装扮成同性恋者的警察逮住。
事情告到公司里,按照保密条例规定,同性恋者属于“判断能力薄弱”并且“容易受到讹诈”的人,兰德公司别无选择,只能立即撤消他的绝密工作许可,请他走人,连他自己的办公室都不让回去收拾。
从此纳什再没有作过任何保密的研究工作。
其实,纳什的兴趣也已不在博弈论上了。
早在他写那篇博弈论博士论文的同时,他已经开始了在代数流型方面的开创性工作,并且在1951年发表了研究成果。
在许多数学界的精英眼里,这才是一个数学天才应该从事的工作,而博弈论似乎算不上是数学的正统。
再说,像纳什这样的天才都是些天马行空的主儿,那里会按照领导布置的任务去从事研究?
由于后来精神失常,纳什的研究生涯大约只有十年,但纵观他这不长的学术生命,就会发现他从来都是自己找问题,或者自己提出问题,然后解决问题。
这些问题分属于数学的许多迥然不同的领域。
在他看来,数学并不是一门分支井然有序的学科,而是一堆有待解决的疑难问题。
只要问题引起他的兴趣,而且有足够的难度能激发他的攻坚欲望,他就会毅然前往,而不管这个问题属于哪个领域。
所以他可以同时写博弈论和代数流型方面的论文,后来还在几何、拓朴、微分方程等领域内有第一流的工作。
这听起来有点象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完全不同于陈景润那种穷毕生精力咬住一个问题不放的风格。
人们不得不佩服的是,他常常换一个地方之后能够很快进入状况,命中目标,尽管别人在这个地方已经打过许多虚发的子弹。
他与众不同的工作风格还表现在他的原创性。
面对一个问题,他不是到图书馆去查找有关这个问题的文献,因为,在他看来,既然前人做了工作而问题依旧,说明这些文献无用,只会框住后人的思路,走进同样的死胡同。
所以他的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是独辟蹊径、想别人所不敢想,结果常常是出人意料。
当然,这种工作风格是同他的数学天才分不开的,不是多数人能够学习效法的。
他的传记和电影用“A Beautiful Mind”命名,主要也是赞叹他这种独具一格的智慧,如果要译成中文的话,恐怕叫“精妙的思维”比较合适。
纳什这样的天才,虽然罕见,一个世纪大概还是会有几个,但是集天才和精神病于一身则未之闻也。
这倒真有点象“几千年才出一个”的那种天才了。
至于他的天才脑袋在多大程度上是“爹妈给的”,人们不得而知。
不过,纳什有一个儿子也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也有很高的数学天份,得过数学博士学位。
从这点来看,他的精神分裂症倒是跟遗传有很大的关系,并不像电影里说的那样,是因为受到凭空捏造的枪战的刺激。
事实上,他的精神失常是缓慢发生的。
大概开始于1957年的春夏之交。
当时他已经在麻省理工学院当了几年讲师,不过1956年夏天到1957年夏天,学校给了他一年假期到普林斯顿的高等研究院作访问学者。
这期间,他结识了聚集在纽约大学柯朗数学研究所的一群专攻微分方程的学者,开始了对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研究,像往常一样,他开始时像一个班门弄斧的门外汉,提一些内行人看来明显错误和可笑的问题和意见。
但是很快,那些行家就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
第二年春天他已经取得了一致公认的重大突破,使那些行家只有惊谔和惭愧的份了。
然而这时却传来消息,说意大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已经在几个月前证明了他的一部分结果。
尽管这个领域里的专家一致赞叹纳什所用方法新奇独特,而且更具有普遍意义。
但是对纳什来说,他的艰苦攀登竟然让别人抢先一步,实在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
四十年之后,他写自传的时候,仍然流露出“既生瑜,何生亮”的遗恨,他说,可以设想,如果当年他们二人中有一个在攻坚中失败,那么剩下那一个成功者很有可能被授与数学界里的最高奖赏——费尔兹奖章。
他不好意思明说,是那个意大利小子,使他同费尔兹奖失之交臂。
据有些同事认为,这是导致他精神崩溃的原因。
纳什自己的说法则有所不同。
据他后来追忆,1957年夏天,在他一年假期行将结束的时候,他开始把注意转移到了数学的边界以外、量子力学中的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上来,这就是对于海森堡测不准原理的解释。
他的雄心是要对量子力学的基础作出修正。
他觉得海森堡的原理只是限于可观测量的描述,而他要去寻找它们背后的不可观测的现实。
这是从量子论诞生以来争论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大问题,争论的双方有波尔、爱因斯坦这样的量子论奠基人。
显然,纳什追求的“不可观测的现实”同爱因斯坦的“隐参数”属于同一思路,对波尔、海森堡等人认为可观测世界以外别无现实的“哥本哈根解释”持批评态度。
为此他同当时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院长的美国“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发生过激烈的争论,以致他事后写了一封信向奥本海默就自己的态度表示道歉。
多年后,纳什说,当年他试图解决量子论的内在矛盾“可能是不自量力,使自己精神失去平衡”。
不管什么原因,他的精神病真正发作,是一年多之后。
其症状,也不是象电影里描写的那样,老是觉得那个国防部的官员影随着他,要他回去作破译密码的危险工作。
他的精神分裂不是那种恐惧型的,而是妄想型的。
1958年秋,他刚三十岁,在同两个外国留学生散步时他突然独自滔滔不绝讲了一通难以理解的话,内容似乎是担心世界和平受到威胁,需要成立世界政府保卫和平等等。
新年后不久的一天,他拿着纽约时报指着头版左上角的文章对人说,里边暗藏玄机,是只有他懂的外星人政府同他联络的密码,他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世人云云。
又有一次,他把一张过期驾驶执照上自己的姓名换上一个学生的绰号,告诉学生说这是“星系际驾照”,他自己是某个委员会的委员,任命该学生为亚洲地区负责人。
纳什平时聪明机智,喜欢开些古怪的玩笑,开始的时候,别人听得目瞪口呆,以为他在开玩笑,并不当真对待。
直到后来,芝加哥大学数学系在陈省身先生推动下给纳什送去聘书,给了他一个很有地位的教职。
纳什写了一封谢绝的回信,信里说他不克赴任,因为已经另有高就——他要去当“南极洲皇帝”!
其时麻省理工为了留住人才也正在考虑给他提升职称,知道了这封信,才意识到纳什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1959年四月,纳什被送进了医院。
纳什精神病的症状之一就是他妄想天降大任于自己,领导着世界和平运动,自称是“和平王子”。
为此他写了无数信件给世界各国政要和联合国官员,同他们商讨成立世界政府,保卫世界和平,实现世界大同的大事。
还在他第一次进医院之前,系里的秘书就发现他向许多国家驻美国大使发信,后来甚至亲自驾车前往华盛顿到各国使馆投递信件。
他这种行为持续很久,随病情的起伏而时断时续。
有意思的是他还给我们的伟大领袖写过一封信,是请普林斯顿的数学系转交的。
当时中美间没有任何来往,自然无法替他“里通外国”。
这事发生在1962年,正是神州大地学毛著运动风起云涌之时。
假如当年有“远飞的大雁,捎封信儿到北京”,一定会被我等革命青年欢呼为“世界人民日夜想念毛主席”的最新例证,就好象今天的爱国青年欢呼雷锋精神在西点军校发扬光大一样。
纳什还有一封能引起我们中国读者兴趣的信件,那是他写给一位从前的同事的,但是回信地址却是很奇怪的“Heilwigklang University,Harbin,Manchuria”,不知什么原因,他用了满州国哈尔滨市而不是中国哈尔滨市,那个大学的名称,大概因为是潦草的手写体缘故,想必是黑龙江大学的误拼。
信的内容不知所云,隐约是讲中苏边境上发生的核战争。
信的落款是“Chiang Hsin(New River)”,因为他特别在这个姓名后注明了意思,所以显然应当译作江新。
这封信是在1967年写的,当时美国的报纸上对于中国如火如荼展开的文化大革命无疑有许多报导,据有人回忆,他当时正关注“毛泽东的政治”,江新这个名字想来是从文革旗手江青(Chiang Chin)这个名字得来的灵感。
真亏他这么疯疯颠颠的,胸中还装着五洲风雷、四海云水,心里还惦着中国人民。
纳什不仅到处写信鼓吹他的世界大同主张,而且有实际的行动。
他第一次进精神病医院观察治疗了五十天就出院了。
出院后,一半出于对麻省理工学院校方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怨恨,一半出于对“世界公民”的向往,他不顾系里对他的挽留,辞去了学校的教职前往欧洲。
到欧洲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卢森堡的美国使馆宣布放弃美国国籍。
后来又跑到日内瓦的联合国难民专员公署和瑞士政府部门去申请难民身份,他自称是北大西洋公约、华沙条约、中东条约、东南亚条约所有这些条约成员国家的难民,理由是要逃避兵役和作有关国防的数学研究。
自然,人们发现他是个疯子,所有这些努力都没有成功。
于是他抛弃了自己的美国护照,一度还一个人跑到过属于东德的莱比锡。
东德当局怎么会让一个没有护照的人入境,是不是以为这个来自美国的科学家有某种利用价值?
至今还是一个谜。
对于纳什这种“绝于祖国”和“叛国投敌”的行为,美国政府倒并不计较,它的驻欧洲使领馆多次帮他解决在欧洲的身份问题,最后派人到东德把他领回来,遣送回国。
本来嘛,一个人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是不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话是这么说,但纳什之所以会有这些“左倾”的思想——尽管是在精神失常时的臆想——也折射出他所处时代在西方知识分子中流行的思潮。
那时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久,战争对文明的破坏、对生命的摧残,许多知识分子还记忆犹新,成立一个世界政府来维护持久的世界和平在他们中有着广泛的市场。
爱因斯坦、萨特等知识界的领袖人物都支持过成立世界政府的运动。
显然,这种世界大同、世界公民的意识同纳什精神失常后的若干言行是有联系的。
另外,由于苏联在反法西斯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共产主义的思潮在当时知识界也有相当的影响。
在纳什接触的人中,奥本海默因为同共产党的扯不清的关系,在麦卡锡主义横行时期被剥夺了接触机密材料的权利,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例子。
纳什任教的麻省理工学院数学系简直象是共产党的“窝子”,主任、副主任和一位正教授都是前美共党员,而且还是学校所在地方支部的骨干成员。
在数学系就读的学生中还有美共领导人白劳德(Earl Browder)的三个儿子。
(在笔者当年学习过的国际共运史材料中,“白劳德修正主义”可是比铁托还要老牌的现代修正主义。
)这些人都是后来一直关心和帮助纳什的终生朋友,他们在麦卡锡时期都受到过FBI的调查。
麻省理工学院校方专门请了律师为他们辩护,才使他们得以度过难关。
纳什虽然不是一个政治上活跃的人,但是生活在这样的时代和环境里,目睹自己周围师友的遭遇,那种对于国家机器的愤怒、恐惧的心情同他精神失常后总想远离自己国家恐怕不无关系。
1960年春,纳什从欧洲回到美国,“世界公民”没有当成,工作也丢了。
他的病情时好时坏。
1963年妻子同他离了婚。
只要病情有所好转,他的学术界朋友们,从奥本海默以下都设法帮他安排工作,好让他有收入可以治病,但结果常常令人失望。
后来,他干脆回到了西弗吉尼亚的老家同寡居的母亲住在一起。
1969年底,他母亲也去世了,纳什在这世界上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了。
但是他妹妹也有自己的一家人要照顾,只好把老哥再送进精神病院。
1970年初,纳什从精神病院出来,面对的是一个举目无亲的人间,茫茫世界,似乎已经没有他的立身之地。
这时,他做出了一个对他后半生至为重要的决定:重返普林斯顿。
假如他留在故乡,也许会沦为流落街头的疯汉,最后的归宿会怎么样,真是不堪设想。
而在普林斯顿,得到了他前妻的接纳,使他免除了食宿之虞。
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他熟悉的环境和关心他的师友。
那里有世界一流的学府,有众多的学者,众多的数学家,总之,一个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
知识分子成堆,据说是不利于思想改造的,但却绝对有利于纳什病情的好转。
他在这里受到人们的容纳和尊重,如果有哪个不懂事的年轻人轻侮他,便会人站出来教训他:“你小子一辈子也未必能做出他那些成就!
”在这里,他学会了使用计算机,他不是学校的在编人员,计算机的管理员就把自己的账户让给他用。
据纳什自己说,使用计算机使他减少妄想,对于他的病情好转有很大的促进。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在这里能继续参加一些学术活动,听学术讲座,同以前的同事和学生交流,使学术界的同行知道他还活着,而且日益康复。
这为他后来被诺贝尔奖委员会考虑创造了前提。
最后,当诺贝尔奖快要宣布的时候,普林斯顿大学给了他一个“访问合作研究员”的职称,使他不至于以社会闲杂人员的身份去斯德哥尔摩领奖。
纳什得了诺贝尔奖,前妻也同他复了婚。
但是他的故事结局并不象童话故事的结局那样,“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奖金是三个人分的,并不算多,在刚得知获奖的时候,他曾表示他多么希望奖金是给他一人的。
现在,他们仍然住在原来的房子里,那里靠近火车站,便于妻子上班,并没有搬到高尚住宅区。
他们有一个患着精神病的儿子要照顾,要为他的医疗和将来操心。
电影“A Beautiful Mind”这个名字是从纳什传记的书名搬过来的。
传记作者说,这是纳什的一个同事建议的。
前面说过,主要是称赞他的聪明才智。
因而译成“精妙的思维”比较好。
现在人们通常译作“美丽的心灵”,则不符合原意。
而且引起误解,因为心灵美这个说法在中文里是指道德境界的高尚。
不管是传记作者还是电影编导,显然并没有赞扬纳什道德情操的意思。
要说纳什的道德,恐怕不无可议之处。
其中最不可原谅的是,他在年轻时曾结识一位少女,两人同居过一段时间,而且生了一个儿子,但纳什却不愿意同这位女士结婚,而且不愿意承担儿子的抚养费,尽管他当时在麻省理工学院有收入很好的教职,致使可怜的孩子跟着单身母亲在困苦中长大,未能得到家庭的温暖和良好的教育。
纳什的父母知道这事以后,曾严令儿子同那个女子结婚,纳什始终没有从命。
据他母亲说,他父亲不久后病逝,为儿子的荒唐生气是一个原因。
当然,人非圣贤,我们不能要求人家既是数学天才,又是道德楷模。
可贵的是,纳什本人对于传记作者写他年轻时的荒唐和臭事,采取“瑞士式中立政策”,这种对自己生前身后名的数学家:约翰豁达坦然态度,倒是值得有资格被人写传的精英人物引为榜样的。
本来要找的是《美丽人生》,但因为忘记了片名以为是《美丽心灵》,巧合之下看到了这部让我深感震撼的电影。
而前者豆瓣评分9.5,后者是8.9,可在我心里《美丽心灵》是十分!
一般对于感受比较强烈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的电影,我很少去探究故事背后真实的情况,因为一般来讲,真实没有电影完美,真实会冲淡电影里的那份崇高和圆满,真实里的人性会让“完美”产生裂缝。
可我还是简单查了约翰纳什的资料,果然,没有完美的人,但或许电影太过感动,所以那份遗憾并没有冲淡我的感受。
我们先抛开真实,只来读一读故事。
―― 在看第一遍的时候,可能很多人和我一样,直到纳什第二次发病,把孩子丢进浴缸差点淹死时,才彻底相信他是真的病了,得了精神分裂症,原来别人说的是真的。
在此之前,即使有所怀疑,可我们还是为他找了许多的借口。
毕竟传统谍战片看下来,国家机器可以轻易定位一个人,也可以轻易否定一个人,说一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也许是真实,也许是虚假,纯粹剧情需要。
所以,我们相信是国家放弃了纳什,让他沦为精神病,成为一个无用的弃子。
可原来他真的病了。
第二次观影后,终于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电影其实很早就隐晦的告诉了我们他有了精神分裂的征兆。
纳什刚搬进宿舍,看到楼下有提行李箱的人,转过头就发现自己有了一位浪子室友,而第一次见面,浪子室友查尔斯便向他描述了一个身高多少的侄女。
两个人第一次去天台喝酒,冲动的纳什对着楼下的学生喊话,镜头自下而上,只有纳什一个人。
紧接着全景,出现了查尔斯。
因为受到打击,两天没吃饭,查尔斯约他去喝酒,他是紧随着查尔斯出去的,可镜头里其他学生看他的视线里还是只有他一人。
打桌球时,他刚看了看角落里的查尔斯,汉森走过来,说“是你赢了?
还是另一个你赢了?
” 作为最好的朋友,他人生中最大的两件事他却没有出现,一次是进入实验室的庆祝会,一次是婚礼。
这不合常理。
―― 纳什第二个幻想出的人物是帕澈,锲机出现的很巧妙。
在此之前,他下棋输给汉森时被嘲笑,研究遇到瓶颈时被否定,看到老教授被授笔时他充满了羡慕。
而此时恰逢他地位稳固,才华横溢,是事业上升期,而出入国防重地,接触国家机密,被伙伴羡慕,对荣誉的渴望,使第二个人物出现。
解密后他曾向将军询问那个老大是谁?
按常理,将军至少该投向一个眼神,也就是视觉定位,无论那个人的身份是否能明说,这都是最常规的动作,可电影里将军其实是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换了话题。
从台球桌上汉森所说的话,可以推测其实纳什周围的人都会觉得他有时候很怪异,但因为并不离谱,也不频繁,所以他们选择性的忽略。
离开五角大楼前,纳什向将军询问“苏俄”的动向是什么?
他没有得到答复。
所以,他幻想出的人给了他最好的答复,而这个答复,可能让他成为像奥本海默(犹太人,原子弹之父)那样的人。
人类迄今为止投放的原子弹只有两枚,那样惨烈的代价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
影片开头,一位老教授对一群年轻的数学家在训导,说“数学家发明了原子弹,数学家结束了战争,数学家破译了密码”……数学被称为宇宙的通用语,所以数学家的高傲我们可以理解,也可以想见,每位数学家都想成为下一个爱因斯坦。
成就与名誉相辅相成,才是每位科学家的最终梦想!
所以,帕澈这个人物的出现是在他内心最渴望卓越功勋的时候。
时局动荡,他自以为出入五角大楼4次,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才华和重要性,所以,他有了资格。
而现实中的恭维和褒赞更让他的自信变得极其自负和傲慢。
―― 所以,我们看到他甚至扔掉书本,对学生说“上课是在浪费时间,尤其是我宝贵的时间。
”一道题,说有些人可能需要几个月,而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解不出,言下之意是赤裸裸的自我标榜,意味自己是伟大的天才。
第三个幻想人物是一个总让他抱抱的小女孩。
那时他刚刚得到一份爱情,对未来充满憧憬,而这份憧憬里,或许就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那是他渴望许久的亲情。
三个幻想人物依次出现,分别是他不同时期最渴望的感情需求。
友情,荣耀,亲情。
还好他的爱情是真实的,否则不敢想象他会被怎样看待。
―― 影片里有一句话:“有时候我还真想和查尔斯说说话。
”即使他知道查尔斯并不存在,可现实里的他实在是太孤单了,那个查尔斯就在他眼可见的地方,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那么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
初次见面,查尔斯知道他难以接近,所以邀请他一起喝酒打破彼此之间的冰山。
被漂亮金发女生掌掴,别人都在看他笑话,但查尔斯一句“我尤其喜欢液体交流那段,”让他的尴尬变得风趣幽默极了。
他的论文获得了导师的肯定,查尔斯激动的跳了起来。
他得到了爱情,和他分享,查尔斯高兴的说“看起来每个人的审美都不相同。
” 演讲前他遇见了查尔斯,查尔斯体贴的说“看起来某人需要个抱抱。
” 他被医生抓捕时,查尔斯的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而在谈话室,他看到的查尔斯痛苦的流下了眼泪……―― 查尔斯其实是他对汉森的认可。
他不能否认汉森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对手,和他不同的是汉森的优秀除了天赋和才华,还有出众的社交能力。
而他,相比较人和事,他更擅长的是处理事件的能力。
他一直在学习人与人之间友好交往的秘诀,可他毫无这方面的天赋。
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是因为查尔斯和汉森外貌上很相象。
至少对我这种记不清名字还对外国人脸盲的人来说,第一次观看时我大概是在30分钟左右才分辩出来他们不是一个人。
另一方面,就是纳什对汉森所表现出的异乎寻常的自尊心,他不愿相信自己会输给汉森,却又不得不有这方面的担心,这让他非常焦虑。
真实的汉森对纳什是稍微有点攻击性的,这让他反感又恐慌。
所以,他幻想的浪子室友对他简直是知己一般的存在,他能洞悉他的懦弱,并给予激励,洞悉他的敏感和蹉跎,他和他不分彼此,无需掩饰,也无需解释,只要他需要,那个他就在。
其实他很想和其他人一样做汉森的朋友,可他做不到。
所以,他幻想出一个绝佳室友,他会说“你是对的,他们所有人都是错的!
” 他会无条件的支持他,是他在光明之前的黑暗里唯一能够紧握的一双手,如果没有查尔斯,或许他还等不到博弈论的锲机出现,便垮掉溃败在失败的阴影中。
还有一个论点是,在两个人第一次下棋,纳什失败后,汉森在他身后举起左手高声叫喊:“看!
这就是伟大的约翰纳什”!
时隔多年,汉森成为了系主任,他来恳求他可以在校园里走一走,却因为没有身份证而导致情绪失控,这一次,汉森抱住了他,他给了他安慰,使他稍微平复了心情,而在他离开时,他所幻想的帕澈用同样的语调同样的手势说了相同的话:“看!
这就是伟大的约翰纳什!
” 不同的是汉森从排斥到接受了他,而幻想的人物却从接受到排斥了他。
除了他的妻子劳德,汉森与他而言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尽管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不仅是他的对手,还是他想成为却永远不可能成为的人。
假若汉森是太阳的炙热和热烈,他就是星星的冷清和寂寥。
―― 从电影一开始,纳什的言行举止就会让我们区分出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正常人的范畴很笼统,又含糊,但他就是有那么点让人觉得怪异的地方。
通篇看下来,不得不佩服纳什的扮演者,在某些细节的刻画上,他是第一次让我确切意识到外国电影里人物的演技堪称炸裂。
新生入学的酒会上,纳什用一个玻璃杯,让对面同学的领带变得异常糟糕。
而他的开场对白也是糟糕透了,上来就说内心最真实的看法,对一个陌生人说贬低的话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紧接着汉森出场,把他当成了服务员,而他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否定对方成绩时微微低头,右手在额前快速的抖动。
离开后,他独自一人站在场地中央,别人三三两两的都在攀谈,唯独他拘束拘谨无所适从的左右回看。
帕撤在秘密基地对他说:“在我看来,你是天生的解密专家”。
他的表情是稍显羞赧却很高傲的笑。
嘴角很快的扯了一下,作了笑得表情,又迅速回复正常,一脸严肃认真。
这一段堪称惊艳!
精神病园第一次见面,劳德在打断他话后他的嘴唇还在不断翕动着。
和幻想人物说了再见,决定不再和他们交谈后,又一次遇见查尔斯,他忍住不和查尔斯争吵,很细微的动作,手里拿的书抖了都,紧转身离开,双手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又抖了抖,脸部表情是隐忍的怒气,嘴巴紧抿着,浑身充满了气急败坏和无力感。
当他的心情处于兴奋或不安时,他的脸上总有一种女孩似的羞赧。
并不显得变态,而是让他显得非常腼腆、内敛、敏感、自卑。
很好的切合了人物性格和心境。
劳德第一次办公室约他吃饭的时候,纳什的表现先是骄傲,神经质,又想展示自己的魅力。
一开始有点无所适从,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然后是紧张的右手在额前抖动,接着是故作轻松的展开双臂,最后是傲慢的说出一句“不知道你是否能懂。
”可在劳德的注视下,他所有的骄傲溃不成军,开始像女生一样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把耳边的头发一次次的向后梳理着。
通常来讲,这是女性害羞的动作,就像他第一次约金发美女时,尴尬促使金发美女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他一直在说怎么学习人际交往,看来果然是。
虽然有点搞错了男女对象,但心理描述还是恰如其分。
第一次治疗时,医生在窗户外面对劳德解释,纳什很乖觉的接受被约束带绑在床上,他的眼角通红,眼睛里是痛苦和茫然,他缓缓流下的那滴泪,配合着医生的话:“他所珍惜的既没有消失,也没有失去,而是从未发生过,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这一幕让观众无法不动容,联想他把手臂的血肉撕开,翻找被植入的镭射管,那该是多大的疼痛,可他只是单纯而茫然的说:“它不见了,找不到了。
”他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因为精神上的折磨更痛苦。
―― 还好他的爱情,他的劳德是真实的。
在劳德眼里,他温柔,细腻,体贴,虽然不善言辞,却幽默,浪漫。
大概所有的女性观众都会对画星星那段念念不忘吧。
而全篇我认为劳德最美丽的时刻,是纳什在大学发疯回到家后,纳什动了去精神病院的念头,而劳德摇了摇头,说“明天再试试。
”那一场简短的谈话里,劳德美的动人心魄。
并不仅仅是台词的缘故,而是那一刻她真的美艳到不可方物。
而打动人心的台词是在纳什第二次发病,本来决定送他去医院,可最后她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她抚摸着纳什的脸,还有他的心,温柔的说:“我应该相信会有非凡的事发生。
”―― 关于纳什的崩溃,其实也早有预兆。
从与帕澈会面肯定自己的间谍身份;到酒会上第一次怀疑有人在监控自己;第二次是投放第一封信件时外面有辆车经过;第三次是结婚,他很珍惜这份幸福,所以更加恐惧失去它。
所以有了后来的开枪追逐,彻底崩溃。
而到真相大白时,我们才知道那辆车,那个人,原来是阿苏。
第二次发病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法正常工作,无法照顾孩子,还有无法回应妻子的需求。
区别与第一次对荣耀的渴望,这一次他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功利性。
他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疯,再一次看到帕澈,他说“我太害怕你是假的了。
”也可能因此他才终于分清了现实与真实。
镜头里不断闪回的小女孩,时间似乎未曾对她有半分影响,他冒死拦住妻子的车,告诉她,他终于分辨清楚了。
―― 他的一生,似乎早已被人看穿。
第一次与查尔斯在天台上喝酒时,他曾说他的小学老师说“他有两颗脑袋,却只有半颗心。
” 两颗脑袋,一定有两个成年人:查尔斯,帕澈;半颗心:未成年人,小女孩。
他们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查尔斯第一次出现说:我就是你的浪子室友!
第二次出现时说:“你的浪子室友回来了。
”他意气风发时,查尔斯消失,他需要倾诉安慰时,查尔斯出现。
这个人如此的重要,即使步入老年,他还记得当初对方所说的话:“你多久没有吃饭了?
”查尔斯曾经用这句话缓解他的焦虑,而他用这句话缓解晚辈的偏执。
他一生收获为数不多的善意,可每一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纳什说:“你以为我们的梦,噩梦是怎样的吗?
难道一直用痛苦饲养它们。
他们是我的过去,其实每个人都被过去所缠绕。
”他的经历就是一个传奇,与其说是用意志去战胜了疾病,不如说是他终于对这个世界释放了自己。
他接纳了自己的不完美,也接纳了别人的优秀和功绩。
纳什,终于学会了与自己和解,对世事淡然一笑。
他用事实证明了“人因肉体而脆弱,又因精神而坚强。
”―― 年迈的纳什看起来甚至是可爱的。
他向学生征询“托马斯金”是否真实存在那段太搞笑了,而在受邀去喝茶时,他嘴里不停念叨着没用的话。
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
他曾经问托马斯金“我是不是刚刚跨过了紧挨着愚蠢的正直边界”。
托马斯说“当然不是。
” 当然不是,他用一生证明了人类无限的可能性,证明“奇迹”这两个字在被创造的那天起,就代表了非凡的事件一定会发生。
片名《美丽心灵》,在第一次观看时你会觉得是用来描述劳德的,可第二次观看,你会发现他也用来描述纳什。
为了做一个正常人,纳什付出了很多:他割舍了友情,使命感,狂热的追求,还有对自身梦想的放弃。
人很喜欢拥有,但重要的放弃,谁都无法轻易做到。
―― 纳什最终获得了诺贝尔奖,颁奖台上他睿智又儒雅,感激自己的妻子为自己付出的一切,是她的爱拯救了自己,成就了自己。
而后,高大英俊的儿子出现,他与妻子依旧恩爱如初,那三个幻想的人依然在。
他已白发龙钟,而那三个人还是最初的模样。
他选择忽视他们的存在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正常人,可实际上也是他们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
他们即是阻碍,也是助力。
无论曾经经历了怎样的挫折困顿,可整个人生,终究还算是圆满,即使是旁观者,也深感荡气回肠。
―――――――――――――――――――― 以下为不想知晓的真实,会对影片本身观感产生巨大冲击,可以选择不看。
无论是查尔斯,还是汉森,都可以看做与纳什年轻时同性恋倾向的映射。
他曾经说过,他曾与两个男性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一个相互吸引,一个从最开始的朋友发展到更进一步的关系。
现实中他曾经被辞职,也是因为此。
纳什曾有一个私生子,他曾经抛弃过一个女人,最终迎娶了劳德。
私生子的精神健康,而与劳德的儿子却遗传了相同的精神病,并且不是在哈佛上学,而是普林斯顿。
片中阿苏对劳德的关心,可以映射现实中劳德在与纳什离婚后,曾经与另一位数学家有过短暂的婚姻。
真实里劳德很早就与纳什离婚了,尽管后来他们又复婚。
不可否认的是即使离婚后,劳德依旧承担对纳什的照顾。
虽然并没有电影中那样恩爱。
可我们应该理解,照顾一个精神病人,或许是两个,会把一个普通女人所有的温柔都杀死,她能守住婚姻里最初的承诺已是人性最大的善。
纳什并没有发表诺贝尔获奖感言。
在另一个小型聚会上他曾经不满和他人共享同一个奖。
没关系,我也这样认为。
真实的纳什的确没有什么朋友。
他的性格缺陷达到了不能被人容忍的地步。
纳什关于冷战的言论后来被证实是真的,可在当时他的言论却被认为是疯子。
所以,一个具有长远预见和精准计算的人,被所有人认为是疯子,到底谁疯了?
说到底不过是人对最坏结果的恐惧罢了。
有几次重要奖项都想颁给纳什,可因为他的精神状态都放弃了。
这在我看来不公平,他的博弈论成为众多领域的研究发展对象,可这个人明明活着,许多人却认为他死了。
直到纳什获得了诺贝尔奖,周围人对他的肯定,才是他精神渐渐好转的主要原因。
所以,我们是否应该思考,我们对待精神病患者的排斥心理是否会给予对方压力,加重对方的病情。
社会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少数群体,始终是一个无法用模式去规范的命题。
从以上种种,可以用另一个角度却看待电影,美丽心灵,也可以说是导演,编剧,他们用最大的善意,去呈现一位伟大人物的平生,抹去种种不完美,让那位对世界做出突出贡献的人,可以用和蔼体面的姿态留存于世。
不过,即使知道了这些真实的不完美又怎样?
时间终究会为我们选择什么会留存在脑海,记忆,总会留下最美好的。
这是大脑的选择。
而对那些喜欢在伟人死后,报道生前劣迹的人,下面一段话说的非常好: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见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以为比死了的战士更英雄。
但是战士已经战死了,不再来挥去他们。
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
的确的,谁也没有发见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
然而,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去罢,苍蝇们!
虽然生着翅子,还能营营,总不会超过战士的。
你们这些虫豸们!
生前议论悲与喜,死后莫论是与非。
用中国话来讲,叫做:死者为大。
ps:同是描述大学,《美丽心灵》让人对普林斯顿大学无限敬仰,《无问西东》却一言难尽
指天画星那一段很浪漫,其他的部分就俗不可耐了
烂故事
拥有美丽心灵的是妻子吧
自《国王的演讲》、《美丽心灵》之后,我不会再轻易的看这种励志片。
对本片无感
每个孤独的孩子其实都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好朋友
不适合我看。Jennifer倒是一如既往的美。
高级爱情片我这庸俗的人看不懂 但我明白好女人是男人一辈子的财富
此种电影(包括《心灵捕手》)充斥着对理论工作者(本片中还有对精神疾病患者、家属)的stereotype幻想,是一条源自创作者之无知的“康庄”歧途。他们身体力行将反智风潮传向世界~
没感动,精神分裂搞得跟智障一样。。现实中男主一点也不美丽。。除了他的数学天赋,倒是他老婆还挺美丽的
了解了下真实情况,艾丽西亚确实照顾了他一辈子,但很多年都不是以爱人的名义,而是亲人。纳什有婚前私生子。纳什从未在颁奖典礼上致谢过妻子的照顾。故事用爱情为治愈理由,虽容易感人,但多少有些陈腔滥调。纳什是天才,但应该不是一位感性的丈夫。
看到天才我就烦躁,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得到同样的关注啊
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
经济学的诺贝尔奖,哥笑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传记
对于精神分裂...我有了非常生动形象的认识
我真的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分这么高 剧情拖沓 毫无新意 没有高潮和亮点
评五星估计都是爱屋及乌。---传统认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博弈论纳什均衡:双赢可以有。
很主流但又很好看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