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有两处令我动容——我还真是不厚道说。
一是夜间行动。
Albrecht的父亲谎称是持械的苏军逃犯,实际上是苏联那边手无寸铁的娃娃兵。
而NAPOLA的学生们不明就里,带着恐惧开枪自卫。
当时有个苏军的娃娃(跟NAPOLA们差不多的年纪)肠子开花摊在地上,Albrecht便哭着喊着给他包扎,说“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不知道你们没枪”,极力想把他从死神手里抢走。
这边小苏说“谢谢,同志”(俄语,未译,不过这一句很好懂),Albrecht哭的更凶了,一边还埋怨Friedrich不帮忙。
Albrecht的父亲认为儿子的行为给他丢脸,把儿子拎到一边,小苏跟其他孩子们一起挂掉了……二是冰泳训练。
Friedrich在Albrecht前一个完成既定动作,当他发现Albrecht没有按时游上来时,跑到冰层中间,而Albrecht真的停留在那里(冰层下),向他晃动手臂,下沉。
于是,Friedrich呼天抢地。
Albrecht自溺的镜头拍的过于唯美,跟影片整体的写实风格有些脱钩。
也可以理解成,一直有诗人自省气质的Albrecht像天使一般回归天国了。
海报前景处是Albrecht,实际影片中他是更纤细阴郁些的大家公子;背景处是Friedrich,穷家的曾经冀望一飞冲天的拳击手。
事实上,精英学校有严格的管理。
很多情节被设置成“为了控诉而不择手段”。
1933年1月30日,当兴登堡总统任命希特勒为总理时,许多支持者欢呼雀跃。
6岁的埃卡·阿斯穆斯(Eka Assmus)兴奋地叫道:“现在轮到汉斯叔叔的‘元首’了。
”作为SS成员,她的亲戚已经在准备火炬游行来庆祝胜利,而一位邻居家的妇女则忙着挂起NAZI旗。
另一位“老战士”如此欣喜若狂,以至于“激动得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新的救世主吗?
”随后,大部分德国青年被NAZI化,这并非意外,而是NAZI政策有意为之的结果。
希特勒宣称:“谁拥有青年人,谁就拥有未来”。
他非常重视年轻一代,视之为第三帝国的先锋,因为许多成年人过于顽固不化,无法完全接受NAZI主义。
因此,名为“希特勒青年团”的NAZI青年组织成了向年轻人灌输思想和培养下一代NAZI领导人的重要工具,后者甚至会更加致力于实现这场运动模糊的意识形态目标。
希特勒青年团尚武的颂歌迎合了年轻人的理想主义,暗示恢复国家伟大是年轻人的任务:“前进!
前进!
吹响闪亮的号角/ 前进!
前进!
青年无所畏惧/ 德国将会闪耀矗立/ 即便我们牺牲。
”NAZI主义对正经历着从童年到成年的复杂转变的青少年特别有吸引力。
在之前的世纪里,这种以坚振礼等仪式为标志的转变是突然发生的:当十几岁的青少年一进入劳动者的世界,他们就被认为是长大了。
但到了20 世纪初,人们“发现青春期”是童年和成年之间一个过程性的生命阶段。
在这一转变中,年轻人被认为将构建独立的自我,与父母分离,与同龄人建立新的关系。
希特勒青年团满足了所有上述需要,让年轻人拥有了自己的使命,让他们离开家庭,并为他们提供了属于自己年龄群体的伙伴。
对战后世代的心理历史分析表明,魏玛时代的孩子很难抗拒这种诱惑。
青年的NAZI化早在希特勒凭NAZI运动的迅速发展而掌权之前,对德国年轻人的教条灌输就已经开始了。
但只要NAZI仍然被认为处于边缘地位,就只有狂热分子愿意加入,冲锋队或SS队的同志情谊和在街头冲突中的顽强作风而成为其成员。
身着制服的他们“颇为风度翩翩”,从而获得了渴望的尊敬。
随着1930年和1932年的选举胜利,NAZI成为最强大的派别,机会主义者也开始成群加入,很快在人数上就超过了“老斗士”骨干。
此外,公司也对自己的雇员施压,要求他们加入NAZI组织。
在许多家庭,NAZI的崛起引发了冲突。
对其民族主义信息感到恐惧的。
1933年NAZI真正掌权后,马上赶走魏玛精英。
以1933年2 月27 日的国会纵火案为借口,逐步制造了想要的结果。
通过坚持一系列共同的仪式,NAZI强制实现了全体支持第三帝国的表象。
在日常用语中,人们被要求用Heil Hitler替代像“日安”这样无害的致意,以表现出对NAZI的支持。
批评者只能含糊地抱怨,他们将两种致意一并使用,或者挥动而非伸出手臂。
在特别的日子里,每个家庭还被强迫将万字旗挂出窗外,把他们的政治认同公之于众。
街区还会进行检查,确保每家每户都订阅了《人民观察家报》。
在学校里,身为NAZI一份子的老师(常常身着冲锋队一幅)向学生灌输NAZI思想。
有些老师不时说些反犹的话,与当时上的课完全没有关系。
阿尔贝特·贡珀茨曾经尴尬地看到,“我们那个在领口上缝了颗万字旗纽扣的音乐老师……带着我们班在犹太学生面前……唱纳粹歌曲,其中一首的副歌唱道,‘当犹太人的血从我们的刀上淌下’”。
这种言语侮辱让犹太学生觉得越来越不安全。
学校系统NAZI化的一个重要部分是对传统课程的改变。
席尔默表示,“回头来看,历史课几乎不知不觉地引入了NAZI意识形态”。
思政课没有像通常那样要求背诵国王和战役的名字,而是试图变得时髦而有趣:“NAZI计划的关键要点是将德国和各个日耳曼人种的国家重新塑造成大德意志,是希特勒对ROJO意识形态的斗争”在赫尔曼·德布斯的经历中,“元首、民族和祖国等概念每天都被呈现在我们面前”,面对如此有偏向性的教育,大部分学生会情不自禁地吸收其中的一些意识形态偏见。
灌输的另一个元素是引入像“种族科学”这样的新科目,教授以雅利安人为首的种族等级序列。
当一位反犹主义的化学老师试图说明表现型(phenotypes)的区别时,他指着汤姆·安格雷斯说:“这个男孩长着典型的第拿里人(Dinaric)的脑袋,就像帝国宣传部部长戈培尔博士那样。
”由于他把班上唯一的犹太孩子当成了雅利安的代表成员,“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尽管变得NAZI化,但在训练年轻人上,学校不得不与希特勒青年团争夺时间和重要地位。
最初,帝国青年日的引入取消了周三下午和周六的课,让学生们可以参加青年团的训练。
格哈德·克拉普夫后来还记得,由于无休止的行军、远足、体育比赛和募捐活动,学生们几乎没有时间“学习如何正确地读书和计数。
对此的反对通常是行不通的,异议人早已从高中教师中清洗出去,遭到监视、审查、降职,或者也被解雇。
NAZI在学校里日益强大的影响使犹太学生被孤立,成为侮辱和歧视的对象。
直到发现她的同学有一半不过基督教节日,吉塞拉·格罗图斯才意识到在她的女子高中里“有多少犹太学生”。
像汤姆·安格雷斯这样的德国爱国者在不得不庆祝国家节日和参加NAZI集会时感到越来越尴尬,因为在那些场合,犹太人不受欢迎。
一位已经留了两级,名叫阿恩特(Arndte)的希特勒青年团成员开始用诸如“德国觉醒!
犹太人去死吧!
”之类的言语攻击他。
面对这种意识形态上的敌意,犹太青年很难想出该如何应对。
他们可能希望整个风暴最终将会过去。
但许多被排除在外的孩子“在目睹[希特勒青年团]行军时,会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他们不被允许参加”。
反犹在学校的升温—不时伴随着诸如“犹太猪”这样的侮辱—导致犹太学生自愿或被迫退学。
从1936年开始,大部分犹太学生都被从公立学校驱逐,最后的那些在1938年完成了毕业考试。
除了对在校的非犹太人青少年灌输,NAZI还展开了一系列全面宣传,称颂“德国的崛起”是国家走向“复兴”的一步。
在“波茨坦日”,身着燕尾服的希特勒“在驻军教堂向身着军装的帝国总统鞠躬”,此举表示“爱惹事的NAZI已经同普鲁士传统言归于好”。
格哈德·鲍克参加了典礼,感到一种迟到的“内心对民族的激动之情”。
无独有偶,5月1日“德国劳动节”上的宣言掩盖了对工会的摧毁。
在“长长的队列中,不仅有身着制服的NAZI在游行,还有形形色色的工匠行会在大花车上展示他们的技艺”。
此外, 在令人印象深刻的新闻短片中,元首和一些追随者“拿起铲子,为帝国高速公路的建设破土”。
这个场景暗示,“情况正在好起来,很快将不会再有人失业”。
宣传的高潮是1936年柏林奥运会的举办,它对年轻人特别有吸引力。
纳粹政权欢迎国际青年来到新的奥林匹克体育场,为此暂停了其他行为,以显示“新德国”友善的一面。
成千上万像露特·布尔文这样的学生组成了奥林匹克五环和旗帜的图案, 开幕式上“人们欢欣鼓舞,热情无限”。
“整个世界都欣喜若狂”, 因为它想要相信和平与复苏。
更有实际作用的是NAZI将体重不足的城里孩子送到乡下,以便让他们更加健康的做法。
即便无人督促,有农村亲戚的家庭也已经开始把他们的孩子送到祖父母或其他农场上的亲戚那里,好让他们在暑假期间获得更好的空气和更丰富的食物。
此外,每年一次,“公共卫生官员会来学校检查所有孩子”,看是否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每天喝一瓶牛奶来改善。
对更严重的情况,他会建议“把孩子们重新安置到”乡下的集体之家。
他们将在那里住上几周,只上最少的课,有充足的娱乐,吃得比家里更加丰盛。
虽然少数人最初会想家,很难适应这种集体生活,但大部分人享受这样换个地方,在离家期间体重上升。
虽然并不真的需要,赫尔穆特·拉什多夫还是“感激地把这种可能作为礼物收下”。
因此,青少年NAZI化逐渐混合。
一方面,外部的反对者被清除;另一方面,内部的真实的热情、重燃的骄傲和复归的希望让公众情绪高涨,让NAZI在那些生活改善的人中间变得真正受欢迎。
特别是在年轻人中间,这种矛盾的印象造就了“一种难以捉摸的强烈对立情绪的混合体,从孩子般或幼稚的热情[到]厌恶[和]疏离,无所不包”。
同龄人的压力德国青少年参与了自己的NAZI化,协助占有了青年运动的遗产。
1922年,希特勒青年团作为NAZI的青年辅助团体成立,是未来党的领导者的来源。
在1926年吞并了一些竞争团体后,它迅速发展,到1932年已经拥有超过10万支持者,在NAZI掌权后更是激增至几百万人。
青年团分为两个年龄组,“少年团”(Jungvolk) 由10到14岁的男孩组成,“希特勒青年团”本身由14到18岁的青年组成。
除了这个最初全为男孩的团体,还有一直严格与男孩分开的德国少女联盟。
随着精明练达的巴尔杜尔·冯·席拉赫(Baldur von Schirach)在1933年被任命为全国领导人,希特勒青年团变得更加引人注目,既进行准军事训练,也提供休闲活动。
尽管这最终成为所有青少年的必修课,但希特勒青年团认为自己才是未来的精英。
罗尔夫·布尔文(Rolf Bulwin)所在号角队的一幅快照显示了NAZI如何通过参加该团体的活动来灌输思想。
通过吸收竞争对手和禁止一切独立协会,希特勒青年团逐渐垄断了全部青年活动。
童子军、宗教团体和其他俱乐部一个接一个地卷起自己的旗帜,放弃了他们的独立地位。
有各种理由可以说服青少年加入希特勒青年团。
阿格内斯·莫斯曼考虑的只是爱国朗诵、唱民歌和行军的“乐趣”。
对埃娃·彼得斯来说,填写少女联盟的会员表给了她从家庭和学校独立的“振奋之情”,因为“她想要帮助建设将持续千年的崭新的第三帝国,并承担责任”。
当卡尔·黑特尔看着在飘扬的旗帜和隆隆的鼓声中“望不到头的‘少年团’队列迈步前行”时,他觉得自己“被吸引了”,希望“也许能加入”这个充满活力的团体。
在反NAZI家庭中,孩子们加入希特勒青年团的欲望造成了很多代际间的紧张关系。
当本诺·舍夫斯基喜欢的一位阿姨送给他一套包括棕色衬衫、肩带和黑色领巾的青年团制服时,“我妈妈对此非常愤怒,把这些东西藏进了箱子”。
即使在1937年当他被迫成为其中一员时,他的父母也只允许他最低限度地参与,禁止他参加任何旅行。
同样,当汉斯·席尔默看到儿子穿上制服时,他变得怒不可遏,“他禁止我去希特勒青年团。
我不能成为成员,[因为]他作为父亲不会允许。
就是这样 !
”年轻的汉斯—哈拉尔德“不明白这一点。
其他男孩也穿着这些衣服”,却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他感觉到他的共产主义父亲认为“希特勒是个罪犯”,但这个年轻人却不能理解这种冒犯的严重性。
他所想要的只是像他的同龄人一样。
在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领导”的率领下,希特勒青年团提供了一批诱人的活动,对10到14岁的孩子特别有吸引力,把“少年团”变成了“特别重要的理念灌输工具”。
一个固定活动是每周的俱乐部晚会(Heimabend),“晚会上有综艺节目,还有丰富多彩的战争和胜利宣传”。
团体领导通常会展开关于“[纳粹]运动英雄”“国外的日耳曼人”或“族群边界上的民族斗争”的意识形态讨论。
但更有意思的是形形色色的游戏,比如警察和强盗,常常会引发打闹。
男孩特别喜欢两组游戏者试图夺取对方旗帜的野战游戏(Geländespiele),因为这让他们可以在户外四下奔跑,相互打闹。
晚会的最后是激动人心地演唱宣传歌曲,比如“年轻人起来,准备好冲锋 !
/同志,让我们把旗帜升得更高 !
甚至更加有趣的是穿越乡村的徒步旅行,或者规模更大的有组织野营,这是由青年运动开创的。
在周末或假期,团队成员会穿着制服集合,背着装满食物、衣服、毯子和餐具包的沉重背包,徒步前往美丽的湖泊、山间或森林。
在那里,他们会搭起帐篷,聚在一起听恐怖故事,唱民歌,或者偷偷跑去竞争对手那里偷旗子。
乡间漫步给了他们一种摆脱成年人控制的自由感。
在有组织的野营中, 许多小队会聚在一起,展开体育竞赛,吹着号角、打着鼓、挥舞着旗帜行军,或者聆听党的领导人讲话,颂扬NAZI的功绩。
卡尔·黑特尔记得,徒步穿越祖国的不同地区和在篝火旁唱歌把年轻人团结起来,创造了“一种与我们民族早已逝去的老一辈人真正交融的感觉”,他不是唯一这样想的人。
NAZI受欢迎的另一个原因是通过希特勒青年团或NAZI辅助组织的成员身份来控制休闲活动。
尽管因为感到不情愿,但格哈德·克拉普夫对纳粹骑兵团的马术障碍赛印象深刻,因为他喜欢马。
虽然对政治感到厌倦,但海因茨·舒尔泰斯却被“希特勒青年团空军”所吸引,“因为在这里,我成功地实现了驾驶”真的飞机的梦想。
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包括学习飞行物理学和天气模式等等。
年轻人首先搭建模型,合格后再乘滑翔机体验“‘真正的’翱翔”。
滑翔机被绳子拉下山,使其最终升空。
对青春期的男孩来说,这是激动人心的挑战,即便“飞行”只持续了两三分钟。
无独有偶,霍斯特·格罗图斯也非常热衷于加入“希特勒青年团空军”,因为他想要设计飞机。
通过对骑马、飞行和划船等活动的垄断,希特勒青年团甚至吸引了本来反对他们的年轻人。
不太受欢迎的是“为德国人民和祖国”服务的任务,希特勒青年团成员必须履行这些任务,以显示他们对民族共同体的参与。
总的来说,年轻人认同纳粹意识形态的平等主义诉求,要求平等对待所有“民族共同体”(Volksgemeinschaft)成员,即“有拳头和头脑的工人”。
但是,大多数青少年并不真的想要身着制服站在街角上摇晃他们的锡罐,按照“任何人都不能挨饿受冻”的纳粹口号,为给贫困家庭的“冬季援助”(Winter Aid)筹款。
同样地,只有在抽象的情况下,当他们不得不在市场广场吞下“大罐子里温热的肥肉汤”时,每周日只吃一份炖蔬菜而不是丰盛的晚餐,把节省下来的钱捐给NAZI的福利计划的想法才会受到欢迎。
由于希特勒青年团是党的仪式上或有要人来访时特别受欢迎的观众,成员们总是被迫参加和表现他们的热情。
在这种活动开始前几小时,团员将会集合,他们列队游行,在街上站成排,举起右臂,呼喊“胜利万岁!
”此类展示的高潮是希特勒的讲话,由电台直播,通过扩音器播放。
希特勒青年团的吸引力还源于它能提供走上领导岗位的机会,让青少年有了不同寻常的行动机会。
1938 年,770万成员需要数以万计的领导者来组织他们的活动。
因此,组织任命了外貌俊美、意识形态可靠或者受欢迎的青少年来领导由十几个只比他们年轻几岁的成员组成的小队。
致力于年轻人的自我领导常常造就了牢固的情感纽带,因为这些小领袖就是青少年的模范榜样。
一旦被选中,这些未来的领导将接受特别课程的训练,学习如何组织每周的集会和准备旅行。
埃娃·彼得斯仍然对“当时十四五岁或十五六岁的人组织、负责和完成的一切”啧啧称奇。
威廉·科列斯尼克记得,这种领导角色坚定了他的决心:“只有在成为德国少年团的领袖后,我才变得忠于NAZI。
”给予年轻人这种自由的理由是把“年轻人神化为”德国未来的保证者。
埃娃·彼得斯认为,积极的方面包括在民族共同体中“克服了阶级障碍”,以及通过“血与土”的神话“实现了对朴素、真实和自然的渴望”。
希特勒青年团的手册解释了成员在宣传讨论中应该内化的意识形态信仰。
它首先强调了“人的不同”,这使北欧民族比其他任何民族都更加优越,让血统的稀释变得危险:“因此,民族社会主义者首先的反对措施必然是旨在把犹太人从我们人民的文化和经济生活中驱逐。
”第二点是扭转人口的下降,恢复与土地的健康接触。
第三是重新征服日耳曼部落曾经居住过、受到日耳曼文化影响的领土。
“这个事实证明日耳曼民族对这些地区的主张是合理的。
”为了应对人口过剩,实现农业和工业的自给自足,帝国的领土必须扩张。
尽管在语言上仍然表达得含蓄,但这已经为未来的战争画好了蓝图。
这种模糊的意识形态的核心是“关于元首的浪漫化观念”,希特勒青年团发誓永远效忠元首。
在一幅宣传画上,他“骑着骏马,身着骑士盔甲,包着铁甲的拳头握着一面纳粹旗帜”。
根据格哈德·克拉普夫的说法,这幅广为流传的图像标示了“一个超自然的英雄,作为忠实的臣属追随他……是每个德国人的‘神圣职责’”。
对领袖的这种构想出自希特勒的摄影师海因里希·霍夫曼(Heinrich Hoffmann),它试图满足大众对强人的渴望,这是基于对俾斯麦用“包着铁甲的拳头”推行强权政策的误解。
虽然有个德国少女联盟的迷妹激动地表示,“德国的年轻人,希特勒是你们最伟大的导师”,但当霍斯特·格罗图斯亲眼看到元首时,他“有点失望”,因为这位领袖看上去不像是北欧英雄。
尽管如此,这种崇拜似乎是马克斯·韦伯的卡里斯玛(charisma)概念的实际应用,该概念强调领导者和追随者之间的非理性情感纽带,要求盲目的服从。
希特勒青年团试图塑造的德国年轻人理想类型,男性是雅利安战士,女性是雅利安种族的母亲。
加入青年团时要说这样一句话:“从现在开始,你属于元首 !
”像汉斯·克维萨这样的领导者明白,“领袖原则”的“一方面是命令和责任,另一方面是服从”。
在实践中, 这意味着不加质疑地执行上级的命令。
希特勒本人要求男青年应该“像灰狗一样迅捷,像制鞋皮革一样坚韧,像克虏伯钢铁一样坚硬”。
这种意象宣扬,性格和体魄的力量比智力和想象更重要。
因此,男孩们自豪地佩带的青年团猎刀上刻有“血与荣誉”的口号。
女孩们被这种男性纽带排斥在外,被要求发展出一种“信仰与美”的不同概念。
虽然现实常与这一理想有差距,但此类口号的不断重复为青年人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服役做好了准备。
结论归根结底,希特勒青年团非常巧妙地利用了青少年对归属感的需要。
身为在布拉格的无国籍乌克兰人,威廉·科列斯尼克决定成为德国人,因为他不想做捷克人或犹太人。
他加入了青年体操团体,被希特勒青年团所吸纳,“作为少年团成员,我非常喜欢那里”。
不过,“驱使我投入NAZI怀抱的是近乎病态的野心,那是由一个可憎的同班同学获得晋升引起的”,因为他想要成为比对手更好的青年团领袖。
露特·布尔文在回忆她的少女团小队时仍然充满了感情,认为那是“一个友善的团体”。
与许多前成员一样,她还记得“热情青年们始终微笑和快乐的脸庞,她们身体健美,守纪而迷人,完全相信自己的理想,对未来和元首毫无异议,充满了自信”。
这些积极的回忆显示,总体而言,大部分年轻人乐于成为希特勒青年团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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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二月中旬我接到了慕尼黑OLGA电影公司的一个电话。
他们问我是否曾经在一所“N.P.E.A.”(国家政治教育院,一般称为Napola,那儿的学生被叫做青年团)待过五年,还写过一本关于那段时光的书。
他们征询我是否愿意从历史顾问角度,看看一本类似这样的Napola的电影剧本。
我同意了。
当我后来收到Napola的剧本时,我发觉,剧本中所写的东西与历史的真实明显背离。
不考虑1942-1943年的战况,一个来自柏林14岁的国民学校学生能够去偏远的N.E.P.A.上学,这与当时的事实并不一致。
电影片面强调了“消灭”对手的拳击比赛和其他更多言过其实的情节。
片中那个尿床学生(Siegfried),显然已经在Napola待过很久时间。
事实上,这是不可能允许的。
他会被直接逐出学校,而不是不断进行惩罚。
投弹练习在Napola将立刻展开,并使用实弹手榴弹;让孩子们全副武装地去抓捕逃跑的战犯也将同时开始进行。
冬天学生们必须在结着冰盖的湖下游泳。
在与导演Dennis Gansel的一次例行工作谈话中,我提出了Napola的典范:他们应该向英国公学院学习。
在那里教师和学生共同学习生活。
教育的目的是培养一位绅士,并在这个过程中与严酷的身体训练相结合。
在提出许多批评意见和细节问题后,2003年五月,我最后提出应该删掉那段关于一个思想简单而具有拳击天份的年轻人和出身显赫的Nazi子弟之间,出于纳粹统治时期的种种束缚和限制而产生的友谊的意见,而仅仅展现一个虚构的精英学校。
而这段故事对Gansel显然是无法放弃的。
那之后我们再没有进一步的探讨译注1。
(Gansel和Maggie Peren是电影的编剧).现在我看过了电影。
显然影片标题Napola是出于广告效用对下面敏感的副标题“元首的精英”的补充。
原本14岁的刚从国民学校毕业的主角被一个已经从学校毕业三年而且没有任何学徒经历的17岁年轻人代替:依律国民学校毕业后,有义务去职业学校上学并在“希特勒青年团”登记。
而这个17岁年轻人却在煤店做临时工挣几个小钱,还在Wedding一家民办拳击协会训练,而没有因此惹上任何麻烦——这在纳粹德国是无法想象的。
他父亲为何在年青的Freidrich毕业三年后才给他找了一份学徒工作,这一点缺乏根据。
看样子这里的情节应该是初始剧本的内容。
主角接下来的经历,历史上也站不住脚。
即使除过“希特勒青年团”和“帝国体育训练联盟”,还有一个“Wedding拳击协会”存在(在一个“平民”被认为是骂人粗话的国家里,这类体育联盟组织是不可能的),即使波茨坦N.P.E.A.拳击队存在(事实上根本没有),波茨坦的学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跟一个“民间协会”的选手比赛(另外,1942年在波茨坦和柏林之间也没有小公车)。
Friedrich的主要对手,在比赛前去更衣室故意滋事的大言不惭的行为也令人无法想象。
在所有外出活动中Napola都有严格的纪律。
而影片中多次以“恶劣的纳粹”形象表现他们。
Napola的挑选过程分为很多等级,需要通过一个“考试周”的决定。
考试将进行智力和身体素质的多项测试。
每个教养院按照地域划分。
Allenstein是虚构的,电影拍摄地在Warthegau。
现实中这种考试非常严苛,而Allenstein在柏林一所体育馆的考试非常亲切轻松,如同电影希望表达的那样,Friedrich通过了种族鉴定、室内体育测试和一个简单的统治阶层理论知识的考试。
Napola的教育程度相当于现实中的高中。
另外还有入伍前期训练(包括滑翔飞行和驾驶摩托车)、强化体育项目和一些礼仪、交谊舞课程译注2。
八个年级(称为“组”)的学习时间大约应该从10岁开始。
像Friedrich这样,只相当于国民学校的毕业水平,想要进入一所Napola,必须先进入指定所谓的“进修班”,通过两年的“特殊培训”,使他们能在譬如拉丁语课程,跟得上其他学生的进度。
影片中这所学校位于一个城堡内,活动场所周围的环境非常简陋,对于真正的精英教育是不可能的。
寝室拍摄成与兵营类似的样子,卧室和衣柜-行李储存室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学校工作空间,哪里是自由活动区域。
教室里也缺少专业学习必要的设施(生物、化学、物理、音乐)布置。
课堂里的情节显而易见不是为表现精英教育,只是为了证明纳粹的野蛮理论灌输。
另外“Napola Allenstein”没有专门的运动场。
晨练和一般训练(跳高)在城堡前的石块路面上进行。
唯一的一个训练场是拳击场,好像那里是一所专门培养精英拳击手的特殊Napola。
在餐厅也没有寄宿学校通常的由男生担任的“Essenholer”(打饭工?
),而是由一个年青女孩代替,这根本是胡说八道。
除去让17岁的少年透过没有遮掩的窗户观察她点着明灯的房间,这个女孩在片中没起任何作用。
新学年致辞情节里,校长、后来出现的Gauleiter(省党部领导)和一个党内官员声称Napola的教育宗旨是为世界范围的帝国培养人才,不是指梅克伦堡,而是指华盛顿和开普敦。
这更像是级别更高进修结构“Ordensburg”领袖发言,“Ordensburg”在纳粹德国只有两处,其目的是为纳粹上层培养后继接班人。
Napola则应该是按照传统普鲁士军官学校的方式,为军队(国放军?
)和国家(政府?
)培养接班人。
电影中另一不合理之处在于,1942-1943年的战况(特别是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在伏尔加河的突围),事实上是定期向学校通报的。
而电影中抹去了这一点。
译注3片中另一高潮部分的错误是Napola出现了牧师的形象。
他为Napola的学生带来亲人“英雄牺牲”的消息。
然而在非基督教政权统治下的精英学校的学生原则上是与教会脱离的。
学生们在14岁将庄严地晋升为“骑士”,而不是行“坚信礼”(鉴于学生父母的热切盼望另有特殊规定允许他们在N.P.E.A 区域外见面)。
译注4因为Dennis Gansel电影中表现的Napola教育在重要问题上与史实不合。
影片更多的是通过刻意粗糙的方法,大略地展现不同层面内在的国家社会主义思想灌输所造成的实际危害。
而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
电影Napola令人遗憾地从一个错误的角度表现了第三帝国的这段历史。
因此我向OLGA电影公司坚持去掉“历史顾问”的称呼。
Hanns Müncheberg 2005.05.15. ——————————————————————————————作者Hans Müncheberg ,生于1929年,1940年进入波茨坦Napola。
15岁作为儿童战士被送上战场,在1945年5月2日受重伤。
他曾作为戏剧顾问和作家在前东德电台工作。
在前东德禁止的情况下,他十分艰难地记下了这些回忆。
1991年之后,缩短的文稿才在得以继续编辑,并在柏林Nora出版社出版(nara-verlag.de)译注1:这里Müncheberg的原意是说当他提出删掉剧本中F/A友谊部分的建议之后,Gansel和电影公司方面就再不跟他讨论了^_^ 电影毕竟不是史实。
译注2:Napola与普通高中的重要区别在于,加入了很多军事、野外侦查定位、行军和射击训练。
例如在Köslin和Postdam除去一般学校体育,还设置了飞行课程。
专业体育项目在每周38个课时中占8课时。
电影中Allenstein有滑翔飞行课,后来还有一群八年级学生应征加入德国空军。
译注3:Ordensgurg直译是(宗教)骑士团的城堡。
原文看来是说另一种为帝国培养更高级人才的机构,Napola的“就业方向”显然低于Ordensgurg。
这段结尾一句话意思是Müncheberg本人于1940年加入Napola,但是"Inschutznahme des Nordens",我实在不明白特指什么事。
译注4:Schwertleite,历史上指骑士的晋升仪式,以剑击头,并将此剑赠与骑士,表示有骑士随从正式晋升为骑士。
Napola的这种仪式大概与此类似。
Konfirmation,是在教堂举行的新教成人仪式。
原文Links:http://www.filmstarts.de/kommentare/kritiken/Napola/翻译: Jeanne
1.全家人用一澡盆热水洗澡连年的战争,致使1942年的德国民众其实已经生活的相当困苦,前线的军需和后方的物资都出现了短缺现象。
这个镜头直观地给我们展现了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家庭状况,物质的贫穷也使得17岁的菲德勒立志要“出人头地”……2.母亲的来信提到了一个父亲受到盖世太保传唤的细节,这里有2个用意:一是说明德国国内的秘密警察对普通老百姓的监控水深火热,二是暗指父亲有可能从事一些“进步”活动。
3.教官“狗急跳坑”在拉了弦的手榴弹掉在训练坑里后,经验丰富的教官选择的处理方式居然是赶紧一个人跳坑逃跑,这里的确有些让人费解,唯一的解释是在有意“妖魔化”纳粹的训练体制。
联想起一部法国人拍的二战题材片《光荣岁月》中一个相似的镜头:新兵蛋子的手雷被误拉,手足无措的他一脸恐慌,他的上级赶紧捡起来扔了出去……在这点打死也不相信以钢铁意志著称的德国人会输给法国人。
4.被屠戮的苏联娃娃兵手无寸铁的一群“苏联逃兵”成为了纳粹新兵们的一堂生动地“实习课”。
在那个寒冷的夜里,他们一个个倒在了枪下……这段控诉个人认为是此反战片中最震撼人心的一段描述。
不仅仅给了一个艾伯特父亲枪杀所有娃娃兵这一个残酷的结局,更重要的是给了所有热爱和平的人一个无奈的启示:在战争中,所有平民穿上军服就成了刽子手!
那些和艾伯特同样年轻的脸,在自己的祖国也曾经有着幸福安康的生活,可如今却不得不穿上苏联军服,成为了战场上的炮灰……这点不关你是德国人,还是苏联人,还是XX人,只要你的国家不幸经历了战争,在最惨烈的时刻,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你都必须响应征召,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宿命!
整个二战中,苏联的青壮年人口急剧减少,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寡妇村。
这是时代的不幸,也是整个人类无法避免的劣根性。
5.1942年的冬天这是军校语文课上的一篇作文题目。
也是菲德勒和艾伯特最终命运的一个分水岭。
他们都在1942年的冬天,离开了napola,但不同的是。
一个人故意放弃了“锦绣前程”选择离开,一个人在无法左右的命运下却选择了永远沉溺在冰冷的湖底……那一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菲德勒回首望了一眼这个曾经带给他骄傲、荣誉与尊严的地方,转过身来,继续朝未卜的前程走去。
片尾音乐响起的时候,脑海里只有大片温柔的晶莹的蓝色冰花,带着满腔的孤勇决绝地盛放在冬日坚硬冰冷的冰面下。
看似坚不可摧的严寒之下,却有微不可闻的血与热在孕育,在厚积薄发。
是了,就是那群德意志的“元首的精英”。
是最终放下盲目狂热的拳头,回归自由与良善的Friedrich,是怀揣明亮而坚定的信仰,孤独而美好地长眠于冬日湖泊之下的Albrecht,他们是这个民族年轻的冲动,在历经一个严冬的考验,终会洗礼,涅磐,绽放。
电影中的两个男主角,他们的优秀应当说是不分伯仲。
Friedrich的阳刚强壮与Albrecht的忧郁阴柔,一动一静,却也默契得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对于我而言,Friedrich象征着成长,是一个天资聪颖的普通德国青年的信仰从建立到逐渐崩塌,最终以血的代价确立了自己的人生观,完完全全成长的过程。
而Albrecht,原谅我实在太喜欢这个角色,所以在这里,我想从他的视角来展开。
他的善良和忧郁在片头就注定了之后他所历经的坎坷和死亡,生于严厉古板的军人世家,却意外的钟情于文学与艺术。
对战争早已厌倦的Albrecht微弱地向往着和平与自由,这种信仰在开头是语音不详的,因为他不能。
他的身份与时代背景注定他不能,不能展露自身的才华,不能实现美好的理想,甚至不能痛痛快快地做他自己!
他是上校父亲的儿子,他是党卫队候选人,他是战争的傀儡、战争机器的一颗螺丝钉、一个郁郁不得志,忧郁而不快乐的“德国骑士”。
<图片3>伊始,他只是一个想努力上进以讨父母欢心的儿子,初到的忐忑与热血在纳波拉这个庞大的黑暗城堡中逐渐冷却、瓦解。
同学因不堪教官严酷的惩罚而选择自杀,人性最残酷的獠牙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而Friedrich就是他温暖的精神支柱,他愿意倾听他的文学,愿意帮助他,愿意与他并肩而立。
两个少年美好的友谊是充斥着鲜血与罪恶的纳波拉中始终纯净的高岭之花,但是现实的残酷却步步紧逼。
在父亲的生日宴会上,他最为之信赖的Friedrich,在猩红的地下室里出于本能打败自己,被众人欢呼环绕眼里透露出星点冷血与肆意。
Albrecht慢慢向后退,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他面对Friedrich的询问痛苦地呜咽“我害怕”,究竟害怕什么呢?
大抵是身边最亲密的人都不知不觉变成了自己最仇恨的样子吧。
随着前线战事愈演愈烈,午夜突如其来的一场杀人演练成为压死Albrecht的最后一根稻草。
沉重的枪响打破了黑夜最后的宁静,双手染上鲜血的Albrecht几乎溃不成军。
他踉踉跄跄地冲上前为那被自己重伤的半大少年止血,他头一回如此声嘶力竭的呐喊,为一个脆弱无辜的生命呐喊,也为自己蛰伏已久的冲动奔腾,他不能允许一个无辜生命的了结,一切都不该是这个样子。
闻讯赶来的父亲毫不留情的亲手了结了那个年轻的生命,冷酷的枪声结束了所有,有关Albrecht对这个冰冷世界的所有。
Albrecht慢慢后退,转头跑向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一切都水落石出,最后一点迟疑也烟消云散。
这一次,Albrecht再也不会回头。
尘埃落定,Albrecht与Friedrich在盥洗室里的席地相拥大概是全片最温情的一幕,他们终于理解了彼此的灵魂。
毕竟,在狂热社会里唯一清醒的人能遇见彼此,该有多么幸运。
Albrecht在一次冰湖游泳训练中再也没有爬起来,他选择在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下,以最美好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是我见过最美丽也最残酷的夙陨。
Albrecht噙着微笑,慢慢地放开绳索,一点点任由自己沉入深不可测的湖底。
他突然想起什么,纤细的手指轻轻拂上冰面。
仿佛是在另一个时空,岸上的Friedrich声嘶力竭地嘶吼,发疯了似的用手扫开Albrecht浮经冰面的积雪。
他们的手透过冰冷的冰面,颤抖的相触。
Albrecht微笑着摇摇头。
抱歉,原谅他不能。
不能。。。。。。
千言万语,无以言说。
他是黑夜里圣洁的扶桑,晶莹剔透地盛放,盛放,盛放。
那场冰湖之殇是整部电影最悲伤,也是最美好的场景,大抵只有纯洁无瑕的冰湖,才能匹配Albrecht的美好,才能承载他脆弱善良的心。
<图片1>Albrecht的眼睛比冬日的冰湖还蓝,似乎蕴藏着一种比冰湖更加晶莹剔透的宝藏。
在死亡训练之后的一堂文学课上,老师让他们写一篇名为“冬日里德国骑士的传说”的文章。
他说,他想当拯救公主的骑士,不料却成为了自己最痛恨的恶魔。
冬日的阳光缓缓勾勒他最美好的脸庞,他还是轻轻的微笑着,却突然让人了悟了那微笑的分量。
Albrecht让我想起了张国荣,《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
同样在时代的洪流中身不由己,同样选择在人性的泯灭前悬崖勒马,忠于自己,同样有一个美好而悲伤的结局。
现在,他要去远方了呀。
美丽的少年选择成为了自己的骑士,转头扎进了纯净的高地。
冬日的雪可以覆盖罪恶,滋长欲望。
冬日的雪,却也可以孕育新生,厚积薄发。
毕竟,冬天过去,就是春天了。
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图片2>
电影真是如此奇妙的语言。
只看了一遍《NAPOLA》,德文版无字幕。
我自然不可以听懂所有的对白,却依然被深深吸引。
电影的副标Elite fuer den Fuehrer,“培养元首的精英“。
一群孩子,有的是被抛向、有的是执念着成为最勇敢男人的卫国梦想不顾家庭反对,走进这个Nationalpolitischen Erziehungsanstalt-。
Friedrich便是后者。
他有着天赋的强健体魄,拳击技巧和不可多得的坚韧性格,这样的他原本也许有机会在此登上纳粹德国精英的最高席。
庆幸的是,在经过其中一系列刻骨的体验感受,他最终自己选择离开--而不是一味地寻求非人性的胜利快感。
在这个培养纳粹精英的军事学校,一群尚未成熟的青年与少年,接受斯巴达克斯般严酷的身体训练和纳粹划一地纪律为本的心理压制与扭曲,求同灭异。
影片有三处直面死亡第一次,是Friedrich的同学Siegfried难堪军官无尽的心理压迫与凌辱,在一次训练中扑身抱住同伴扔出的炸弹,血肉溅满其他同学惊悚的身体。
讽刺的是,他的死由于保护了整个小组的生命受到了嘉奖并成为其他学员为组织“献身”的楷模--这也许是他生命里唯一“光荣”而致命的牺牲,实际却是他无路可走后最终的归宿。
在最后的一瞬间,我们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是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切的渴望。
第二次,是小组受命进行杀人训练,在黑夜的树林朝与他们同龄的苏军俘虏的孩子射击。
Friedrich最好的朋友Albrecht看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发疯而无助地给被射得鲜血淋漓的“敌人”止血,直到他做军官的父亲冷酷地推开他,补射一枪,结果了那个孩子幼小生命。
第三次,也是最终决定Friedrich心里完成最终回归的一次,便是Albrecht的死。
冰湖的游泳训练,似乎成了Albrecht这个被做高级军官的父亲忽视的"zu schwach"的孩子“一线生机”。
只有死亡才能使他脱离这个可怕的世界--这个没有感情只有杀戮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他唯一不舍得的,也许只有隔着那层美丽冰花声嘶力竭呼唤他名字的Friedrich。
严酷的反差,是在强大的心灵扭曲和残酷的身体训练中,导致这些非正常死亡的无疑是前者。
是如何泯灭人性的教育,能够使一群孩子自动放弃生存的本能,并在生命最后一刻露出解脱的平静面容?
又是什么力量,使得原本永不言败的Friedrich在拳击台上最后地一刹那,最终无力地放下拳头,转胜为败.还好导演 Dennis Gansel和许多其他的德国导演一样,最终是积极地,仁慈地给主人公最后的自由,让观众在经历115分钟揪心的回忆与叹息后松一口气.看过影片,不得不提Albrecht这个我认为是全片最打动人的感性的角色.他以一个软弱的形象出现,与做纳粹军官的他的父亲和魁梧的Friedrich形成鲜明对比,他难以成为父亲希望的儿子--无论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如此.而他的灵魂,始终指向着爱,无论是对亲情,对友情,还是对"敌人"--正常的说,也许这些孩子都不知道什么是敌人、为什么要射杀和自己一样的人.他的真,使得自己也曾经怀疑过而试图得到父亲的欢心。
然而他终究是影片中最为执著自己的人,最终他的死也表明了这一切--他是脆弱的,也是最坚强的。
所以他的死才无比的美丽和平静,冰封的湖面下,他以死逃避人间的恶,也是最后的反抗。
Albrecht的扮演者Tom Schiling,也因此另我着迷。
Albrecht Stein我的影片,从你出现的那一刹那开始,到你闪烁着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的蓝眼睛,寂静地沉入漆黑的湖底结束。
我原是为了了解德国在二战期间有关历史而观赏的影片,原是为了加入那些人性\生命\意义的讨论而观赏的影片,原是为了以客观的角度去看待这部影片,就像先前的许许多多次一样,无非是把这当做一段历史,平平静静,也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履行自身的职责,以史为鉴,自省,深思。
——本是应当如此的。
但是后来,你出现了,我就无法再保持心底天秤的公正。
于是开始随着你的笑容而欢欣,随着你的眼神而落寞,随着你的背影而哀伤,随着你的眼泪而痛苦。
如果说,你是Friedrich的一道光,冲破虚构的美好表象,刺痛他的眼睛,让他看到现实的景象。
那么你也是我的一道光,从屏幕内刺入屏幕外我的眼睛,一直达到心底。
最后,我决定放弃所有关于人性和生命的讨论或反思,我只想书写你。
从影片中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以为你是独角兽。
美丽,羞涩,善良,内敛。
我服从自然的本能,崇尚强者。
而你,一个身形瘦弱,眼神忧郁的16岁少年,自然并非强者。
后来,我又重新看了好几遍从你出现到你消失的情节。
第一幕,你在雪夜中随父母乘车来到学校,黑暗中仅能看到你脸部的轮廓。
第二幕,在学校食堂,校长因你父亲的地位显赫而特别介绍你,在一排英气勃发的少年面孔中,你微微侧过脸,表现出一些不安和紧张,站起来时已用孩子气的坚定(或许该说是逞强)装出的镇静掩饰了你的不安定。
或许,我猜想,你当时是下定了决心,要用优秀的表现来争取父母的目光。
第三幕,在讲授“适者生存”的课堂上,一闪而过你听课的表情,专注而认真。
以及后来,与Friedrich的‘互帮互助’时嘴角扯起的小笑容都散发着一种少年人带有的朝气而愉快的气息。
第四幕,在食堂进餐时传教士带来了前线的牺牲名单时,你隐隐绷起嘴角线条的侧脸。
第四幕,在书房,你和Friedrich说起自己以前在学校写的文章。
父母敷衍般的鼓励,自身的才华在这个家庭(时代)无法被接受的惆怅,这些内心的隐伤,和Friedrich乐意欣赏你的文章时你略带困惑的小欣喜。
第五幕,作为答谢,和Friedrich去偷窥少年更衣时装傻说“什么也没有”带点傻气的狡黠,和看不到‘关键情节’时的不服气和懊恼的小表情。
以及后来回到宿舍后床头的悄悄话和滑翔机飞行时微笑着挥手的样子,拉绳奔跑时带着笑容不时回头看着伙伴的样子。
都是带有孩子气的少年。
美好而充满希望的。
一直到这里。
你都是以一个平常的16岁男生形象出现在观众的视线里,只是比起军校里的其他男生多了些秀气和从小生活在优渥环境中的少爷所有的纤细感。
是从那个贴相片的细节开始。
你拿着自己的两寸照,迟疑了些许,没有将它贴在学生证(军官证?
)上。
这或许为后来你沉默地站在欢呼的人群中,用略带责问和失望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挚友和身边欢呼庆祝的人群埋下了伏笔。
为什么会对着照片露出犹豫的神情?
因为不确定自己如今身在这所学校,所接受的教育,思想和训练,是否是正确的。
是否是适合自己的。
但是又因为想要得到父母的赞许,所以仍旧选择来到这里,选择坚持下去。
后来在拳击赛结束后,你来到水房,对Friedrich责问:“你不必如此冷酷的”“你不能换种方法获胜么?
”你看向他的眼光,带有一点点希冀和祈求。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眼里所有的光都随着下垂的目光变成了暗色的失望。
从这之后,种种细节都在渲染你对这个世界逐渐加深的失望和内心深处的动摇。
后来的种种,都让人心疼你。
想对母亲诉说的话语、为父亲的生日写的诗歌、拳击台上不可置信的眼神、灯光掩藏下黯然的背影、以及无时无刻,你闪烁着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的蓝眼睛。
抿起的嘴角下掩藏着少年不远诉说的骄傲和脆弱,失落和懊恼,动摇和绝望。
“他们还是孩子!
”“爸爸!
不要!!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不要那样看我!
”““尽管有些孩子气,冬天和初雪总能唤起我们人类一种朦胧的快乐。
也许是因为我们还是孩子时,看到雪总能想起圣诞节。
”“我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恶魔,那个我想要将世界从他手中解救出来的恶魔。
屠杀俘虏是不能接受的,他们没有武器,斯坦误导了我们,我们杀死的是孩子而非成人……”你做了或许是你这一生最大胆的决定,却是对自己的信仰最为忠诚的决定,对这个扭曲的世间最愤怒的选择。
父亲说:“明天把文章交给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听到后露出的近似解脱般的表情,好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
Friedrich说:“你那么做对任何人都没有帮助!
”你说:“不,有的。
”他说:“对谁有帮助?
说来听听,因为我一点都不明白!
”你说:“对我自己有帮助。
”面对他愤怒的责问,你微微侧过头,悲伤而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红了眼眶。
或许是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在这个世间,你真的没有其他的更好的选择了。
你无法背弃自己内心的信仰,该如何在这个与自己所坚持的信仰格格不入的世间继续存活?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了。
因为你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所以你抱着Friedrich的肩,倒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委屈地嚎啕大哭,像个失望的孩子。
你终于愿意把自己的失望难过,愤怒悲伤展露人前。
一步一步,就这样,你走向了黑暗的海底。
从此了无光芒。
所以后来,在冬天结冰的湖上训练时,你的眼神,那个一闪而过的镜头,我便明白了你的想法。
结冰的湖上落满了细细的白雪,这么美的景色,真的太适合你了。
落在冰面的雪,无声无息,洁白,宁静。
厚厚的冰层下是另外一个世界,漆黑而安静,仿佛所有的生息都不存在。
极致的黑和极致的白,像极了你。
没有,也不该有犹豫混沌的灰,所以最终你实行了自己早已做出的决定。
在漆黑的湖底,看着穿透冰层的光,慢慢松开了握住绳子的手。
只是只是,你大概还是舍不得的。
那个用最纯粹的心对待你的朋友,红着眼睛愤怒地责问你“你怎么能这么自私”的朋友,那个用琥珀色眼睛对你傻笑的朋友,伤心地抱着你大声哭泣的朋友,隔着冰面流着泪不停呼唤你名字的朋友。
所以,最后你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
不。
不要生气好吗,亲爱的Friedrich,让我最后自私一次。
不要难过好吗,亲爱的Friedrich,你明白的,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要哭了。
别哭了。
再见。
准确地说,我的电影,到这里便结束了。
没有了后来F的恼怒和叛逆,没有了最后在雪地里决绝的背影。
早已经结束了,在你沉入海底的那一幕,就已经结束了。
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青梅枯萎 竹马老去 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
或许从此以后,再谈起我为之狂热的德意志,第一个想到的,是你闪烁着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的蓝眼睛。
越来越喜欢德国的电影,喜欢德国引以为豪的精神力量,你会发现所有家长都希望自己孩子拥有正直,勇敢这两个特点,实际情况中他们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孩子长大后就很难做到不诚实不勇敢,这也就是德国这个国家的民族精神,影片中男孩们想要报效国家,以此为荣,但真面临着杀人,杀未成年的战俘或者仅仅只是打到已经输掉比赛的对手都会不忍心下手。
并且千万不要看不起有外在缺陷的人,也许她的那种内在的精神力量是你永远也达不到的。
我个人认为,真正的伟大是美国华盛顿,杰斐逊,亚当斯,富兰克林那帮人在美国独立战争后主动放弃到手的更大权力制定《独立宣言》的勇气,比圆桌会议还要进步,真的是人类的一大步,再到美国南北战争,北方明显赢的局面下主动议和,这种强者主动放弃一部分既得利益,把社会文明往前推行的精神才是人类的宝贵品质。
想想我们解放战争时期的三次议和机会,这就是差距。
该片没法说是写实,一定浪漫主义情怀更重,纳粹思想武装起来的国家制度保障下,人的行为能力几乎是被摆布的,更多的也许是群体的力量吧?
基因突变这种现象应该存在,可我更宁愿相信一个德国军官的孩子和拳台上的希望之星对人性觉醒的力量对影片力度更有帮助,这更偏向于艺术性的描写风格,尤其最后男孩从城堡里走出来,门关上了外边下着雪,可他分明走进的是世界,是喜是忧,历史上的事很难简单给予定义。
我们所期待的就是强者的自我觉醒,把制度的制定更有利于人性善良的一面,更多人能被恩泽,财富,人力,土地,权力等等可以称为资源的东西,一旦高度集中,物极必反,那时必然血流成河以暴力的形式发生,何必不自上而下的变革,把制度往前前进一大步,人性就解放一大步,圣贤才是伟大值得敬仰的,而不希望周而复始的看见领导者。
你看到拳台下一张张欢呼的面孔了吗?
他们追求的只是对强者的崇拜,对荣誉的向往,每一个倒下的人跟死在枪口下的那些年轻人有什么区别?
枪,纱布,多么讽刺啊!
可人类依然在追求强者的道路上奔跑,正如科技进步是在不满足的欲望中把社会推着前进一样,荒谬滑稽的相悖论,哈哈哈哈。。。
《纳粹军校》与《帝国毁灭》、《苏菲索尔的最后时光》被德国人列为二战60周年的“终战三部曲”。
导演丹尼斯-甘舍尔,1996年拍摄的8分钟短片《错误的旅程》获得德国短片大奖。
2001年拍摄了首部影片《Girls on top》在全世界创下佳绩。
而此次的《纳粹军校》是他的第二部影片。
影片获得了巴伐利亚影展最佳导演奖、意大利维亚雷里欧最佳影片等大奖。
影片的主演马克斯-雷德蒙凭借此片获得了卡罗维法利影展最佳男主角,而这也是他与丹尼斯导演的第二次合作。
在本片中马克斯-雷德蒙的表演张弛有度,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到最后的彻底醒悟的角色演绎的非常到位。
另一位主演汤姆-斯特林也获得了巴伐利亚最佳新进男星。
本片透过历史的视野去研究二战中那些青年学生是如何被召募到那所学校,如何接受那些所谓的精英教育。
影片表现了将青少年纳入纳粹体制后的震撼与觉醒,除了表现残酷的一面外,对于弗莱德里希和阿尔伯特的友情也作了深入的刻画〖IMDB评分〗7.6/10 (306 votes)
这哪里能和浪潮比
我的极权和精英意识又发作了,无视之——就片子而言,很好很好,不过总觉得还是有所欠缺。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德国这类反思的、政治正确的电影没几部好看,都是政治挂帅的套路之作
电影本身拍的很好,但是和纳粹题材不适配,所以只能两星,并且我不会把战争题材电影看做颜值审美电影而多加分
纳粹制服真是人类暴力美学的巅峰之作啊
最后收得太弱。并且两个男孩都显出放弃的疲态,反而使主题模糊了。有好几个点明明提到了,又都没有展开。
Schilling 当年太嫩了 不过 Gansel 的那种升格煽情不是我喜欢的 电视剧的风格太明显 德国片子里属于中规中矩的 没什么意思
太。煽。。父亲总是望子成龙,母亲只盼他平安归来。战场不需要吟诗或正义,它奖赏把虚弱对手无情打倒的壮士。|| Albrecht去给铺床的时候眼神人妻得要命!最后雪中眼神也值得玩味。
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演员再美也白搭。
怪不得大家会觉得腐。
恩,为数不多的我喜欢的德国电影。
虽然持续在放大,视角和格局都是小的,看起来真的好破碎… zu schwach, einfach zu schwach
令人作呕的战争,屠杀的不仅仅是肉体。
太一般和仓促。男主很萌,他的爸爸是《监狱游戏)里的大变态!
还是看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被划分到了GAY片里 可能每个人的观点不同吧
德国电影,永远这样表面平静却让人心潮澎湃!
既然上天给了我寻求光明的眼睛,我就不会带着它走向黑暗
两星给制服
基友怎么不是克里斯托弗QAQ
不良教育。出自于同一个导演的两部纳粹反思作品,相较于后期浪潮之锐利,Napola明显要柔和细腻许多,尤其着墨于一文韬一武略两个男生真挚动人的,呃,友情。最后他们隔着冰层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