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的“是枝风”故事一如是枝导演过去一直在探讨的母题,他在《小偷家族》之后的首部外语片《真相》,依然聚焦于对“家庭关系”的探讨以及在“物哀之美中去体悟死亡”。
虽然有着语言上的障碍,但这并没有影响导演所坚持的表达,这部囊括了凯瑟琳.德纳芙,朱丽叶.比诺什和伊桑.沃克等豪华阵容出演的影片并没有沦为一次对于是枝导演摘得戛纳以后的过度消费,反而在其中观众可以窥见导演欲突破的自己过往在叙事上的边界。
从扎根于现实的家庭故事转为对虚构戏剧与真实生活之间的关系,以及关注我们记忆的真与假,这种在文本上存在互文关系,在叙事结构上采取戏中戏的套层结构的模式是过往在是枝导演的故事里没有过的。
虽然就实际呈现效果来说,相较于阿莫多瓦这样对套层结构已经掌握的炉火纯青的大师,是枝导演还是存在着很多可以更加精进的地方,但是对于已经拥有自己强烈作者风格和标签的导演敢于在自己的事业到达一个巅峰期的时候做如此大胆地尝试,仍是值得赞赏的。
就如导演在颇受争议的《第三度嫌疑人》当中尝试的那样,对于一个倾向于类型的悬疑片来说,该片模棱两可和暧昧的结局显然是无法让观众满意的,但是如果将其看作对于悬疑类型的一次解构,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就会发现其实是枝导演是在有意的冒犯观众。
真相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每个所谓的事实在不同立场,不同视角的人看来是什么样的。
可以说《真相》某种程度上延续了导演在《第三度嫌疑人》当中讨论的,没有了类型本身的束缚,回归家庭情节剧的他可以更展开手脚的讨论何为真实,当影片的文本交织与片场与家庭,当所有的记忆都无法被确认,一次真正有关家庭的讨论开始了。
当过去的伤疤被揭开,当所有被粉饰的记忆被现实唤醒,一切似乎都并非我们想的那样简单,但这才是生活,因为它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于灰色地带当中左顾右盼的找不到方向,还非要自以为是的立个牌子自我欺骗,可能才是真实的人生。
两代人的纠葛,虚实间的真相片名“真相”直接的道破了影片的主题,整个故事其实都在围绕着母亲和女儿分别寻找真相。
女儿卢米尔自以为了解母亲法比尔,但是在一趟回家的旅程当中她慢慢的发现了那些因为过去的伤痛而被自己忽略的真相。
法比尔深知自己作为母亲的失职,她一直让自己活在“电影的幻梦”中去逃避现实中与女儿关系疏离的真正原因,但是当演员的事业因自己的衰老正在走向没落时,她终要去面对那些自己一直逃避的真相。
法比尔的小说是加剧母女之间关系转变的催化剂,因为法比尔的自传其实一直处在半虚半实的灰色地带,一方面她想要向世人展示自己的人生,但是碍于公众人物的形象她又要维持自己伟大而又富有爱的人设,这就导致她的作品势必会伤害到一些爱她的人的感情。
那些在书中被抹去的,如管家,以及对于卢米尔来说重要的萨拉,这些直接使得现实中围绕在法比尔身边的关系开始分崩离析。
当现实与虚构的身份之间出现重合,关于母女寻找真相的旅程才真正开始了。
在影片当中,所谓的寻找真相存在着一种虚实间的错位,现实当中的卢米尔始终认为自己儿时母亲是缺席且不负责任的,而对于同为演员的莎拉,卢米尔一直将其投射为自己母亲的化身,甚至在莎拉意外去世后将这一切归罪于法比尔。
对于法比尔来说,她就像是比利.怀尔德《日落大道》当中的过气女明星诺玛一样,不愿承认自己演艺生涯接近结束的事实,她始终以自我为中心,无论对现任丈夫还是女儿,都不愿真正坦诚相对,固守着自己那一点自尊。
之所以说错位,是因为原本母女应该在现实当中寻找的真相,反而在法比尔拍摄的电影《关于母亲的记忆》当中找到了和解的可能。
在这出戏中戏当中,有两个重点,其一是戏中戏当中的女主人公玛侬在演艺圈被公认为是“小莎拉”,母女借由这个莎拉的投射都在寻求某种心灵上的慰藉。
就如法比尔本人所说的,如果当初自己和莎拉一起出行,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这说明对于莎拉的死法比尔是心存歉意的。
但同时作为竞争对手,法比尔一直都很嫉妒莎拉,一方面是演员职业上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莎拉代替了自己作为母亲的存在,和卢米尔关系甚好,这种复杂的情感导致的结果就是开始法比尔对玛侬一直充满了敌意。
而对于卢米尔来说,玛侬其实让她能够更加客观地去回溯自己童年的经历,与母亲的种种,与莎拉之间的回忆,也许母亲并没有那么不堪,而只是自己刻意的忘掉了好的那些回忆。
戏中戏的第二个重点,自然是情节本身带来的,某种程度上《关于我母亲的记忆》恰好呼应了法比尔和卢米尔之间的关系,形成了一种虚实之间的投射和互文。
戏中戏中,母亲因为患病,在地球上只能活两年,为了能够延续生命,她就必须到太空生活,而地球与太空之间不同的时间运行模式令母亲不会变老,但女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老去,这就让母亲始终处于缺席的状态,虽然每七年会回到女儿身边,但在绝大多数时间当中,母亲都没有给予女儿应有的陪伴。
这恰好是法比尔与卢米尔关系的实际情况,法比尔因为自己对于演员职业的追求,而在卢米尔的童年时常处于缺席之中,在一部部经典电影当中法比尔留下了美丽的容颜,在那里她永远不会老去,就如戏中戏当中在太空中的母亲。
但是现实是,法比尔也在变老,她不是那个长生不老的妈妈,她必须面对自己过去的缺席而带来的和女儿关系疏离的现状。
在戏中戏中,法比尔扮演的是剧中母亲的女儿,现实中她则是缺席的母亲,戏里角色的悲欢离合与其现实的人生几乎完全重合在一起,借由身份的转换,她也更加理解了自己的缺席给女儿以及身边人带来的伤害到底是哪些,也许不是所谓的大彻大悟,但她也开始学着去放下偏执,去追寻现实中自己逃避的真相,去与女儿和解。
而卢米尔,在她长久以来和母亲的交恶之后,借由戏中戏当中母亲角色的扮演,她了解到了母亲那些被自己忽略的往事,比如卢米尔一直认为母亲从未在意过萨拉,甚至对她的死不屑一顾,但实际上则不然,法比尔出演这出戏的一个原因就是玛侬长得像萨拉,法比尔通过在戏中当绿叶,其实在弥补自己过去靠和导演睡觉抢了好友角色的事情而赎罪。
在法比尔不断地面对自我的过程当中,她也开始去和女儿真正的交心,进而片中的另一个“虚构”戏剧成了对于现实当中二人关系改善的关键,在卢米尔心里还有一个心结,就是母亲从未来看过自己的演出,但实际上母亲有去看女儿演的《绿野仙踪》,只不过因为她不想因为职业病挑女儿表演的毛病,而假装自己没有去。
另外还有一件法比尔隐瞒没告诉女儿的事情是自己去出演文森森林里的女巫,其实是因为她知道女儿喜欢这个角色。
虽然在卢米尔童年的陪伴当中法比尔是缺席的,但是她却一直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爱着女儿。
因而可以看出是枝导演在片中借由戏中戏想要呈现的到底是什么,现实中家人之间无法开口的真相,通过一次戏中戏实现了和解,亲密的人之间的那些不可说,在虚构的戏剧当中以一种别样的方式诉说着。
比起凋零的瞬间,更倾心于生之热烈在是枝导演的作品中,“死亡”始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主题,但就像导演自己说的,他作品中虽然总有“死亡的情节”,但是他真正关心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发生之后在世之人的生活。
就如在导演的《步履不停》当中,衡山一家大儿子纯平的死虽然已经发生十五年之久,但对于母亲敏子来说,她仍然无法原谅得救的大学生,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但一直在利用大学生的愧疚而折磨着他。
同样的情节在导演早期的作品《幻之光》以及《距离》当中也有呈现,死亡的发生总是瞬间性且神秘的,生者不知道这一切为何发生,他们带着疑问踏上寻找真相的旅途,导演聚焦的永远是这些人的遭遇。
这种呈现“死亡”的方式也在《真相》当中有很恰当的使用,莎拉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但是对于法比尔和卢米尔而言她都是独特且不可替代的存在。
正应了是枝导演对日本物哀美学的实践,比起拘泥于莎拉死亡的原因,更应去关注她生前的伟大和传奇。
对卢米尔而言,莎拉就是自己缺席母亲的一个情感投射,她陪自己放学,照顾自己,始终是她关于家的一份寄托。
而法比尔虽然对莎拉有较为复杂的情感,但每每形容莎拉时,她也总是溢美之词。
就像在影片临近尾声时法比尔对玛侬说的,虽然莎拉已经去世了,但是她的精神和对职业的赤诚仍会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创作者。
樱花被人记住是因为它开放时的那个绚烂的瞬间,人也是一样,我们要记住的是一个人最精彩的人生的时刻,那些与对方相处时幸福的点滴,就如《寻梦环游记》中那句经典的台词:“肉身的消陨不是真正的死亡,被人遗忘才是。
”虽然在本片当中,莎拉从未以任何闪回或是照片的形式存在着,但是她却在角色的话语间达成了一种“缺席的在场”的效果,虽然人已不在,但是她却真切和影响着身边人的人生。
就如玛侬说的,她对自己被被叫做“小莎拉”倍感压力。
这种对于离世之人的塑造是是枝导演颇为擅长的,而这其中也透露着导演个人深刻地对于生死和人伦的思考。
柔情依旧,爱可以融化冰雪在临近影片末尾,母女之间终达成了和解,也许卢米尔仍无法完全理解自己的母亲,但是在这趟久违的回家之旅当中,她已经能够摒弃自己过去的固执,去重新认识母亲。
是枝导演的作品中总会给观众抛出一些难解的问题,比如《如父如子》当中无血缘的父子能否成为一家人,可能在伦理层面是无法达成的,但是岁月培养出的感情,终可以挣脱血缘的枷锁。
无论是先天血缘赋予的家庭,亦或是后天组成的家庭,或是已经离异分开的家庭,即使所谓的爱已不在,但是岁月的力量总会让彼此之间保留一份“情”,那份无形的情感没有占有或是私欲,而是一种无所求的纯粹的爱的形式。
即使我们终将分开,即使有些心结一辈子都解不开,但是我们总能给那些分歧和矛盾找到一个可以让他们栖息的地方,那或许很理想,也很不现实,但人类之所以能存在,就是我们依然相信情感的力量,是枝导演也如是相信着。
也许《真相》并不如《小偷家族》那么深刻和具有社会现实意义,但它仍是我们爱的那位始终如一的是枝裕和的一部值得反复赏味的作品。
敬那些一去不返的岁月,怀恋一位位逝去的先人,时间可以疗愈伤口,但不会让爱褪色,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仍旧是。
这是是枝裕和导演第一次拍的外国片而且请的都是法国非常出名的女明星 凯瑟琳德纳芙和 朱丽叶比诺什还有一个新生代的法国美女 manon clavel。
这算是一部家庭电影,主角是妈妈和女儿,剧情也是一直聚焦妈妈和女儿的情感变化来的,所以剧中的男演员稍微会显得是可有可无的配角,也有一些影评会说这也是是枝裕和的败笔,请了很有名的男演员伊桑霍克来演女儿的老公,全场的戏份很少,是个谁都可以演的戏。
但我不觉得是这样,反而男性的戏是推动母女俩情感变化的催化剂。
先说说女儿(比诺什)的爸爸吧,爸爸在女儿小的时候就和妈妈离婚了,爸爸是个很幽默心灵手巧的温柔男人,在女儿小的时候会看女儿的演出,虽然她饰演的并不是主角,只是一只懦弱的仅仅有一两句台词的狮子,爸爸也会因此说女儿很优秀,女儿很懂得狮子的情感,还为女儿做了一个手工玩具城堡作为礼物送给她作为纪念。
而妈妈呢则是一个强势,看上去冷漠,不容易靠近,为了得到饰演的角色在年轻时甚至可以跟导演上床,换了无数个男人做老公的女人。
凯瑟琳把这个角色饰演的很好,很多都是面部表情的特色,嘴角的抽搐,眼神的回避,不断吸进烟的嘴。
和女儿和解拥抱的一幕
在饰演电影戏中戏角色艾米时投入的母亲我在看的时候先开始的情绪也和女儿一样,觉得母亲就是一个蛇蝎女人,写的回忆录也是一派胡言,根本就不是生活中的真相,就是一个为了取悦观众的虚伪的女人,那到底回忆录中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于是观众跟着女儿不断地“调查”起了妈妈。
是枝裕和是拍纪录片出道的导演,所以他的电影里都会有一种不去评判的就这样看着事情发生的态度。
母亲对于情感的认知是这样的,她觉得荧屏上的战争和现实的斗争你只能处理好一个,如果你选择退回到现实中进行斗争,你会把你的情绪浪费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你就注定会在你本职演戏上失败,你不能把你的心用于充分体验饰演角色的人格,成为卓越的演员,于是她现在排除一切现实中的干扰,显得十分冷漠,自私,孤傲。
这让我想起了《黑白魔女库伊拉》中的男爵夫人,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可以排除任何困难的人。
话题回来,但母亲有错吗,好像也没错,这只是她的生活方式罢了,其实她是一个诗意的女人,我会觉得她非常像一只血统高贵的猫咪,她不会自己安排生活,什么事情都要管家给她安排好,在管家走后,女儿成为了她临时管家,她可以直接闯进女儿和她丈夫的房间让女儿帮她修东西,在出门前让女儿帮她梳头发,给她倒茶水,当茶水很热不能喝下去的时候,女儿想用矿泉水兑进去中和一下,她会骂骂咧咧到说这样会破坏茶的质量。
这不就是猫和猫主子的生活日常吗?
妈妈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在她问她现任丈夫,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没有了魅力不能再演下去的时候,她又让她丈夫别说话,因为她丈夫是个很直接的人,和她女儿一样,她怕说出来的现实会打击到自己,她想通过一些具有诗意,有趣的方式让自己明白一些事,但指出别人的错误又是毫不留情的。
就像一只傲娇的猫咪,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但内心知道,要用一种悄咪咪的方式让你知道她明白自己错了。
而导演运用了很有意思的方式,让她在戏中戏里体会到女儿的情绪,她在戏中饰演的是老年艾米,而艾米的妈妈因为生病必须要到太空中去生活,而太空中的时间和地球上的不一样,于是就类似于《星际穿越》那样,当女儿艾米老了,妈妈还保持着年轻的状态,那部戏饰演的艾米已经有78岁了,而她看到妈妈年轻的样子,说着妈妈不在的时候自己很孤独,每天都在思念着母亲,希望妈妈多陪陪自己,自己对生活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的时候,她看见了自己藏在坚硬盔甲下柔软的内心,她看到了偷偷出息女儿第一次演出,内心觉得她演的并不好,怕伤害到女儿要就说自己没去,自己嫉妒年轻时的竞争对手莎拉并不是嫉妒她的演技,而是嫉妒她陪在她女儿身边的时间比她多,怕莎拉抢走了她女儿的那个柔软真实的自己,而这个就是真相吗?
如果观众觉得这个是真相,在荧屏中的她就不是,那就可能还在第一层。
里外都是她,都是真实的,妈妈只是和女儿表达情感的方式和处理情感的方式不同而已,不同不代表没有爱。
她们内心里都爱着彼此,女儿想逃离母亲的影子,想带着恩爱的一家人到母亲眼前让母亲知道自己有多么幸福,想让母亲明白她自己是有多么失败的时候,丈夫这个角色就充当了观众般旁观者的视角,他成为在冷战中母女之间的传话筒,侧面突出母亲的形象,展现出其实女儿内心也知道这一点根本打动不了她母亲。
而女儿呢,她也和她母亲一样找了一个和她父亲一样的幽默的男人,(她不管她承不承认,她还是和她妈妈在很多地方很相似)虽然他只是个二线美剧演员,而且很久都没接活了。
她会把母亲家里的乌龟取为他爸爸皮埃尔的名字,母亲也会心照不宣的把这只龟从小养到大。
其实真相就在每天的生活细节中,戏里也是真实,戏外也是真实,只是真实往往会伪装,披一层外衣,你用眼睛去看,你肯定看不到,但当你用心去感受生活中琐碎的日常,你会发现真相。
女儿在片场看妈妈拍戏很受感动
戏中的母亲饰演的年老艾米和她在太空中生活年轻的母亲最后还有一层通往心与心的道路,就是和解,是枝裕和导演很喜欢用悄无声息的方式来表达一种和解的主题。
在《海街日记中》女儿们参加父亲的追悼会看到素昧平生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和来参加追悼会的客人的时候,站在山脚下看着上面,就明白了一切,原谅了父亲。
《如父如子》中从分叉口走到一起的父子也因为领悟经历了一些事后达成了和解。
导演毕竟是个日本人,很具有东方文化中的那种委婉和害羞,他不会直愣愣的把情绪推到高潮,而是让情绪想像溪水一样慢慢流出来,也许你会觉得有些压抑,有些憋屈,但你会反复回忆,反复品味。
这也许也是优秀电影的一个标志吧,也不愧了获得了金棕榈的导演,歪个楼,是枝裕和喜欢让演员根据大体的剧本和台词自由发挥,让她们自己找到那个情绪最到位的状态,一遍一遍来直到找到为止,他需要做的就是去启发演员去找到那个合适的位置,他被很多演员说到他是一个很棒的导演,每次拍戏都会学到很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会让观众感觉到情绪流露的如此真实,不会出戏,我也看过很多很drama的戏就会让我感觉演员就在tmd背台词,走位。
这一点还是要夸夸导演的专业素养。
回到和解的话题和解的对象就是母亲和年轻时亦敌亦友的竞争对手演员莎拉,莎拉和女儿,最终就是女儿和母亲。
莎拉这个角色全篇都没有出现过,因为她在母亲年轻时因为跟导演上床抢走了那个角色,伤心欲绝喝了酒走到海边不小心被淹死了。
而莎拉也是陪伴女儿最多的一个人,一般一位死人,况且是一个身前温柔的死人,在死后,人们在回忆的时候都会在带上一种积极正面的滤镜,于是女儿就是这样的,而很有趣的是,在剧中应该有两处,女儿回忆错了,其中一处是在她小的时候来到母亲演戏的剧场觉得好大,而她长大后再来这里是时觉得这里好小,根本不相信还是小时候的剧场。
导演也借演员之口说出了不要相信你的回忆这句话。
是的,女儿对妈妈的认知仅仅局限在那个事情发生后的记忆中,她永远无法原谅的是妈妈抢走了那个角色间接导致了莎拉死亡,于是她的回忆中妈妈就是害死莎拉的坏人。
这是个看似很合理的故事,但这不是真相,真相不隐藏的回忆中,当女儿看到了母亲的演戏那种真情流露的状态,她才明白了真相,真相隐藏在对于现实细微的追捕中。
很浪漫不是吗,有一种说法说过人的痛苦都来源于活在回忆之中,你在这个回忆中给自己和他人创办了一个又一个的角色,女儿给自己创办了缺失母爱的角色,给母亲创办了一个自私冷漠的女恶人的角色。
而这些角色永远不是真相,当你认清了真相,破除了这些虚假的角色,从回忆中走出来后,你就脱离了痛苦的源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开始接纳那个真实的生活,真实的自己,真实的别人,尽管母亲还是那样傲娇和自私,但我知道她不仅仅那样,尽管我的丈夫还是那样没有气色,但我爱他。
女儿知道了莎拉只是一个虚伪的角色后,完成了她对莎拉的执着,莎拉就是她内心那个完美的虚假的妈妈。
当母亲看着饰演她母亲的年轻演员(长得非常像年轻时的莎拉,无论从外观还是声音都很像,这个小姐姐好漂亮,声音也好有磁性,痴汉脸)时,她从心底觉得她演得非常好,她明白了未来是年轻人的,放下了她内心的执着,把年轻时莎拉的裙子送给了年轻演员)莎拉与于她就是那个不愿承认的自己不能达到的更高演技水平。
而这个虚幻的莎拉在母亲送给她裙子后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参加他们家庭的聚会,这也侧面暗示了,她不再成为这家人心中的阻碍,虚伪已经消失。
在影片的最后是枝裕和导演又来吊了一下观众胃口,母亲在开头的时候被一位记者采访问到最想到天堂听到什么,她想她有答案了,但这个答案不会告诉别人,因为这个是属于小猫咪的秘密。
这个问题也是导演很常用的留白技巧让观众去发挥自己的想法,而我想法是,她不想听到什么,因为她活在真实中,不留遗憾。
最后母亲看着她的大别墅说到我好喜欢巴黎的冬天!
简直把我羡慕到了,我看了好多法国的影片,都很喜欢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喜欢过好多法国女人,苏菲玛索参加戛纳颁奖典礼没有化妆,50年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无情的皱纹,但这也是50岁女人成熟优雅自信的标志,玛丽昂在戛纳电影节上回答记着的问题时,并没有拿出那些套话回复,而是支支吾吾地用不流利的英文回复着,女神也有害羞的时候,太有魅力了!
疫情好久结束,我立即马上坐船从英国南部到法国去。
影片结束,一家人从房子里走到外面的远景
作者:csh本文首发于《陀螺电影》作为片名的“真相”,其实就已经提供了读解这部作品最为核心的线索。
其他事物与真相之间的错位感,以及片中人物试图接近真相的努力,建构了是枝裕和迄今最为复杂的互文迷宫。
而他擅用的家庭剧情节,仅仅只是这座迷宫中的一道独墙。
这部影片的主角法比耶娜是一位著名法国女星,我们很难不将这个角色,与扮演她的演员凯瑟琳·德纳芙联系到一起。
借着她的回忆录出版的契机,她的女儿卢米尔(朱丽叶·比诺什饰)带着丈夫与孩子回到巴黎。
然而,这趟旅程却揭露了一系列夹杂着痛苦与伤害的母女记忆。
在卢米尔来访期间,法比耶娜还在拍摄一部名为《关于我母亲的回忆》的影片。
这部“戏中戏”改编自华裔作家刘宇昆的同名科幻小说。
在这篇小说中,一位患有重病、仅存两年寿命的母亲,为了能够目睹女儿成长的过程,乘坐宇宙飞船投身宇宙,试图减缓时间的进程。
从这篇小说中,我们就可以体认到《真相》探讨的第一种错位——时空与真相的错位。
在刘宇昆的作品里,那位母亲为女儿带来了礼物,其中包括一件过小的衣服,和一套太陈旧的书籍。
但女儿并不喜欢这些礼物,她想要的是一把吉他,但父亲认为她的年龄太小,还不适合这样的乐器。
而在小说的结尾,母亲柔情地告诉她,“让我们彻夜不眠吧,那些父亲说你做不了的事情,我们都会一起做的。
”有趣的是,在母亲的礼物与许诺中,我们读到的都是来自“过去”与“未来”的赠礼。
衣服与书籍属于过去,而吉他与“剩余的一切”都属于未来。
由于浩渺宇宙和漫长时间的隔阂,这对已然对彼此感到陌生的母女,永远不可能共享此刻。
在这篇使用第一人称叙事的小说中,这种迷惘感呈现得颇为真切。
所谓的情感真相,恰恰是夹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在直接指涉这部小说的《真相》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这种错位的同构。
其中较为浅显的版本,体现在法比耶娜与片中另一位女演员关于年龄的谈话里。
法比耶娜扮演的角色名为艾米(73岁),而那位演员扮演的是年轻版的她(38岁)。
她们谈及了用电影特效处理容貌的技术,但在两人戏谑的对话中,这种技术被赋予了某种荒诞感。
不过,更为深刻的同构,仍关乎法比耶娜的深沉记忆。
她之所以接下手头的项目,恰恰是因为与她演对手戏的“女儿”玛农,与早逝的传奇女星萨拉非常相似。
萨拉曾是法比耶娜的挚友,对待卢米尔宛如生母。
然而,法比耶娜曾经为了得到心仪的角色,不惜依靠潜规则与萨拉争夺。
这段爱恨交织的过往,浸渍在影片的戏中戏情节之中。
对于法比耶娜来说,玛农或许是处于不同时空的萨拉,但她已经永远不可能与玛农“对话”了。
因为某些最为珍贵的东西,已经永远失却了。
当然,关于玛农的一切,在法比耶娜的回忆录中被全然抹杀了。
这恰恰涉及了《真相》中的第二种错位——叙述与真相的错位。
其实,我们在第一场戏中,就已经体认到这一主题了。
那位胆战心惊的记者,向法比耶娜抛出那些僵硬的问题,但关于她本人的一切叙事,都掌控在她自己的手中。
她对回忆录的调整与“润色”,更是触怒了自己的女儿卢米尔。
然而,当女儿质问她的时候,她却义正言辞地说:“我是个演员,不会将真相全盘托出。
”随着情节的推进,我们会渐渐意识到,其实女儿卢米尔的“叙事”,也同样是片面而残缺的。
在法比耶娜的手中,也掌握着卢米尔并不知情的故事。
她们提供的信息,就如同逐渐靠近真相的碎片。
如果说时空的错位映射着消散的现实世界,那么叙述的错位,则映射着能指与所指的虚空中,无措地寻找意义结构的努力。
女儿千里迢迢来到巴黎,恰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故事”,而母亲对回忆录的撰写,也是为了敲定“自己的过去”。
但很显然,她们终究未能如愿。
当然,在这座采用“元电影”结构的互文迷宫中,最为繁复的,仍是艺术与真相的错位。
在刘宇昆的小说中,那位患有疾病的母亲,选择了“延长”时间的宇宙飞船作为避难所。
而对于法比耶娜来说,电影艺术既是一场疾病,又是一处避难所。
迂回的修辞与润色的美学,真的会比片面的叙述更可靠吗?
法比耶娜无疑是一位颇为自负的演员,但她也拥有自负的资本。
对于她来说,苦难皆是创作的材料,一切伤痛都是为了帮助她创作更好的表演。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电影也吞噬了她的生活,让她的亲情与友情成为了牺牲品。
但电影并没有帮她找到真相。
宛如亡灵般出没的、萨拉的化身仍旧缠绕着她。
凯瑟琳·德纳芙用那令人叹服的表演,让我们看到坚若磐石的铁面之下,隐藏的几分犹疑。
对于她来说,电影或许永远是“真相的渐近线”。
一切对于艺术体裁的指涉,都强化了这种犹疑:元电影的结构、电影与小说的异同,甚至是所谓的“水土不服”——是枝裕和曾在访谈中提到,曾有制片人给剧本提意见时说,“这个年龄的孩子不会和家长同床睡了”,但他仍旧保留了这些偏差。
在临近影片结尾处,是枝裕和在调度那场法比耶娜与卢米尔的“和解”戏中,上述的三种错位都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那场戏开始的时候,他采用了谨慎的远景双人镜头审视这两个角色,两人还被卢米尔带来的道具隔开——在她们之间,仍旧存在着某种隔阂。
但是,随着谈话的进展,卢米尔逐渐意识到,在遥远的过去,母亲似乎对她也曾有过她所未知的关怀。
在一系列景别贴近的正反打中,两人的距离逐渐靠近。
最终,在袒露心扉之后,两人落入了颇为紧密的双人特写之中。
然而,法比耶娜突然厉声表示,自己应该把这些情感用在表演上。
这时候,在同样的景别中,卢米尔滑入了后景模糊的浅焦影像之中。
我们看到,两人曾试图穿越时空、补足叙事。
法比耶娜甚至一度表示,如果回忆录再版,她会添加与卢米尔坦陈的这些内容。
然而,在“电影艺术”的侵蚀之下,她们再次与彼此隔开了距离——就算是在最近的景别里,也会出现前景与后景的隔阂。
在这部名为《真相》的影片中,我们沿着法比耶娜与卢米尔的路径,一次次地向所谓的“真相”发起冲击。
然而,直到影片的结尾,我们仍未知道真相是否存在。
或许真相仅仅在于寻找真相的过程,或许那场和解戏的瞬时性,恰恰是真相的实质。
桑顿·怀尔德曾写道:“如果伊丽莎白女王、腓特烈大帝或欧内斯特·海明威阅读自己的传记,他们会高呼:‘啊!
我的秘密并没有泄露!
’可是,如果娜塔莎·罗斯托夫阅读《战争与和平》,她会用双手捂住脸尖叫:‘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然而,书中的角色当然会为创作者的神力而惊叹,旁观者所俯瞰的,或许只是百转千回的真相迷宫。
《真相》是枝裕和将焦点再一次对准了家庭问题。
法比安是为国宝级电影明星,她最近出版了个人回忆录。
这时她的女儿卢米尔和她的丈夫从纽约回巴黎探望她。
可是卢米尔读她的回忆录时发现里面的内容与真实情况并不相符,这引起了卢米尔的愤怒与抱怨,母女之间过往的矛盾由此开始展现出来。
法比安性格强势,认为自己不能败在荧幕的战争上,对她来说事业大于家庭,忽视了女儿与家庭。
卢米尔始终不能理解和原谅母亲。
这时候法比安接了一部新的电影,是一部科幻片。
法比安饰演了一位已经年老的女儿,可是她的母亲因为在其小时候有绝症时便上了太空,这样她永远也不会老去。
女儿却留在地球上,母亲每隔很多年才来地球探望一次女儿,女儿也从一路从幼儿、青春期、中年最后步入到风烛残年。
每次母亲与女儿见面,女儿总会有不同的哀怨并对母亲说:“你永远那么年轻。
”到最后女儿垂垂老矣时,女儿理解了母亲,不再怨恨,久久依偎在母亲怀里。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法比安与卢米尔之间产生的隔阂、矛盾也在科幻电影中直观表达出来。
卢米尔的丈夫,爸爸和女儿也作中间情感修复的媒介,例如丈夫说的完美的家庭展示给法比安并不能使卢米尔获得胜利,“二流的电视剧演员无法打击到她。
”外在的因素并不能解决矛盾的内核。
不过在科幻电影的拍摄中中法比安从饰演女儿的角色中体会到了女儿的感受,而卢米尔在一次又一次探班中也理解了母亲。
最后,卢米尔将父亲修修补补后的舞台戏玩具端了出来放在桌上,强势的母亲有所触动终于开口说了内心长久以来藏在心中的话,她其实有在舞台下看演狮子的女儿;为女儿接了她最爱的角色—文森森的女巫;还有对温莎的嫉妒。
那句“我偷走的是温莎的角色,而温莎偷走的是我的女儿。
”让我印象深刻。
“记忆不能被相信。
”女儿纠缠于过去负面的记忆,却忘记了美好的记忆,并以此为真相埋怨母亲。
可那些选择了相信过去的记忆,相信自己所认为的真相对于人们之间的关系并无益处。
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在往后的交往中用最真挚的情感去交予对方。
女儿与母亲印象中事情的真实与虚假的边界总会逐渐模糊。
但是在未来,每一次的交往都彼此用真心对待,留下的美好记忆也继续会被创造,无论怎样模糊也终究会美丽。
导演相比于之前的片子,增加了很多人物对话,其中不乏幽默有趣的台词。
整体来说中规中矩,对是枝裕和来说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但也没有做到让我很惊艳。
不知道为什么在结尾听到ed时我会想起他拍的《比海更深》中的邓丽君唱的:“我会遵照你所说的去做,只是如此而已,比海更深,比天空还蓝,要如此超过般地爱你,我也做不到了。
”片尾联想如果法比安再在巴黎的小道上独自遛狗的话,她一定释然和欣慰,不仅仅是因为她爱着巴黎冬天的天空。
说实在的,看到导演是枝裕和才点进去看的,不过与以往的作品相比,少了温情多了美女,可这些都没关系,只要爱还在。
妈妈是一个著名的女演员,写了回忆录,女儿带着一家人前来祝贺。
本以为是个幸福美满的画面,没想到外孙女还是宝宝的时候才见过一面,女婿更是婚礼上见过后这是七年后的再次相见。
可见这样的祝贺,肯定不是出自内心,果然女儿是来揭露真相的。
女儿连夜看完了母亲的回忆录,书里夹满了便签纸,所夹之处都是妈妈的虚构:什么放学等在校门口接女儿回家,女儿看见妈妈,欢快地跑进妈妈的怀抱……生活中从没有过,每次都是父亲或者妈妈的朋友来接。
母女争论不休,妈妈说不要相信回忆,回忆都是骗人的,我写的只是影迷眼中希望的我。
妈妈的自私与骄傲,她的私人助理离职了,本想回美国的女儿只能留下来承担妈妈私人助理的工作。
在片场,女儿为妈妈的表演感动,在与妈妈的接触与交流中,逐渐打开心结解开误会,其实妈妈也爱女儿,只是更爱自己的职业。
女儿也爱妈妈,以妈妈的职业伟荣,曾经梦想和妈妈一样当演员,因为母女不和成了编剧,不过嫁给了一个演员。
所以哪有什么真相,有时都是情非得已,把爱深藏而已
#电光幻影# 《真相》法语版,悠长应该是个温柔的词汇,但人生往往是漫长。
我想,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是枝裕和。
他缓慢而深沉的节奏,在我火爆型的摄入里显得格外温吞,并不是不欣赏或者不喜欢,但就是很累,每一部电影,每一场戏,几乎都很累,看完他一部作品都感觉心力交瘁。
迟到的2020年北京国际电影节还是有很多期望的作品在我心里煽风点火的,其中就包括这部《真相》,是枝裕和的日系风格融合在法式的自由里,融汇的文化要交错的排开,不停的纠缠,最后滚出一个限定版的成品。
这两种风格,一个像巧克力的甜美和浓烈,一个像是牛奶的丝滑和治愈,偏是混合起来,牛奶巧克力的味道一定有人喜欢,但是定位的过程会很困难。
应该讲,法国人的生活模式和故事梗概,有时候就是比日系来的更干脆一点。
东方文化的含蓄,就算是不刻意的,也往往很难去做好一个平衡内敛的过程,于是怀揣着半分思绪的时候,行为上更加收敛,总是不太容易落痕迹,而法式的含蓄却不愿意收藏起结果,而是恰恰要展现这个结论的全部过程,所以行为只是一种手段,道理上并不想拖泥带水。
是枝裕和的悲伤和残忍是很现实的,都是生活里用来磨难的那一切原因和理由,他们都是实实在在成为影响生活的因素,每一条看似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一条一条的穿梭在生活里,就好像一刀一刀切过去的刑罚,理所当然,但是痛苦无比。
导演游走在自己的思维模式里,运用得非常自如,国家和背景环境的转变不过是时空的选择而已,但是不会改变的是身为人都会有的这一切问题,总是可以表现不同,可是归根结底都是一个情况,按照不同国家和文化的形式发挥吧,总有一刻我们会发现殊途同归这件事,其实是很自然的。
虽然每一部作品我们都知道,过程的残酷是必不可免的,但是熬过了这个过程,是枝裕和总是能够给予一片宁静的希望在结尾处等候,所以人生往往是因为充满希望,而成为不愿放手的理由。
我是惧怕这段过程的残忍的,同样的,对于能够释怀的结果,我也是充满质疑的。
一位法国影坛巨星的母亲,一个分别多年的丈夫,一个当下的会做甜品的爱人,一个充满智慧的经纪人,一个从幼年就代表着南辕北辙的女儿,一个美国小演员的女婿,一个聪慧可爱的小外孙女,一部家庭伦理大戏的挣扎。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演过的戏久而久之成了生活,脱离了角色,活着就是一场辛苦的无剧本自由戏,如若这么困难,何不自己写好内容,一开始就不要顺其自然,做惯了同一个角色,总会演的出色。
但是一个人的入戏,是不代表所有的剧情都会按照谱写的走下去,总有人要活在真实里,去打破一切。
当母亲的剧本与女儿的现实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不和谐在细微之时一一暴露,可以争吵,可以咆哮,可以有交锋的不情愿,甚至直至最后一刻都无法表示认同的观念,但是这一切,并不妨碍着情感的样子按照最初的设定去保护彼此。
上天给予的缘分,组建一个家庭,成为夫妻子女以及其他种种,这些在老天爷赐予的关系,都在被珍惜的过程里,努力的去理解和化解,这么说来,过程依旧是残忍的,而未来是充满希望的。
这大概依旧是是枝裕和的观念感,纵然是换了国家、背景和文化,但是要坚持而行的那份希望,和一个家庭之间关系的妥协的期许,却从未改变。
或者,这一切需要的也根本不是理解和懂得,只需要明白,在有些关系里,道理是说不清的,就算没有道理,还有那一份牵绊在,这就是支撑一切的理由了。
我还是很喜欢《真相》结尾处,众人聚集着,一起走过风景,走向未来的样子。
那个结尾拍的在我心里很有大局感,像是一场最完美的人生盛宴,拥着所有的陪伴,走向希望的未来的感觉。
这么说起来,是枝裕和不丧的时候,好积极哦。
没什么水土不服的理由,家庭伦理观念,是永恒的话题。
我依旧无法深爱是枝裕和的那个调子,可是又忍不住沉浸迷恋,多有趣。
真相一直摆在那里,但真相有时候只是一种理由。
作者:小佛搞特
《真相》还是让人惊喜的,是枝裕和在跨文化背景下的创作还是保留了自己的惯用的家庭主题和创作基调,巴黎的冬天拍出了日本的夏天味道。
戏里戏外母女关系的微妙照应、演艺事业与生活边界的融合,缓慢的日常的镜头展现出亲密关系中无法互相理解和可以互相原谅的转换。
晦涩的情感表达有时总是击中内心温柔,全篇铺垫到最后那一句“我希望你能去宇宙飞船上 这样你就可以看见我成为演员的样子”,酸了半程的眼睛终于落下泪来,隔着座位看了一眼母亲,母亲也在擦眼泪,这种感觉很微妙。
上一次电影结束满堂掌声还是《2001:太空漫游》的50周年重映,这样的氛围下掉眼泪也是无法避免。
这是十几年来我和影院距离最遥远的半年,希望未来一切都好,大家身体健康,和热爱的事物在一起。
Life is coming back to normal, just tango on. 💃
1影星是一个洞破真相的绝好主题。
充满了自恋,自恋受损和对真相逃避的一生。
子女更是饱受伤害,因为亲代竞争,永远不可能获胜。
印度的伟大导演雷伊Ray拍过《英雄》,卓别林拍过舞台灯光。
伯格曼拍过好几部。
小津安二郎拍过浮草。
我不想做学术论文式的证明,我只想说它是伟大导演的解毒剂。
德纳芙饰演的角色不喜欢女儿叫自己妈妈,而是叫她法比安。
典型的自恋,不想人任何人把她给喊老了。
她的内心是个孩子,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的自我过于强大,所以她总是在抱怨一切,抱怨剧本,抱怨导演,抱怨希区柯克没有让她出演。
她离真相如此之近——就是她自己。
2片场中的生活,我们看到小影星从七八岁开始攀比。
德纳芙的孙女跟一个法国小影星打招呼,那人却不爱搭理。
但当她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好莱坞影星时,对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
小影星,青年影星,中年影星,老年影星,都活在同一个片场之中。
这里是一个自恋的生态场。
每个人都在向有限的资源伸出自己庞大的手,就像婴儿要奶一样,唯恐自己喊的不够高。
德纳芙说的每句话都在表现ego。
别人做的不够好,要是她也能想到。
我没记住剧本,是因为剧本不够好。
直到50分钟吐露了一个真相,就是她拿凯撒奖的时候,其实是因为和导演上床,夺走了沙拉的角色。
你会发现电影也是个奇怪的ego,他总选择什么被聚焦,什么该被看到,什么是导演的自我?
什么是剧本的自我?
什么是演员的自我?
电影的虚焦和实焦,也都是ego组成的。
3等到女儿当起了他的秘书,发现了更多的真相。
德纳芙一辈子就是在玩弄男性,一辈子在出轨,但一辈子不会道歉。
正在出演的这部电影,她因为年轻一代的女主角而没少打退堂鼓。
女儿只好问她一个问题:“你是爱自己还是爱电影?
”德纳芙的回答绝了:“我爱自己出演的电影。
”最后的和解和大团圆,真是俗得掉渣。
说是真相,倒不如说是为了营造真相而处处编造的谎言。
母亲回忆录里大多都是杜撰的假象,对自己辉煌的演绎生涯是否已经走到尽头产生怀疑,因为年龄而感到焦躁,但因为不服输的性格每次喝茶都要高要求得确认“是温的”还是“是烫的”来确保或者说巩固一直以来的傲慢与虚荣,她的脆弱与焦虑也是从这些地方体现出来的。
对家庭其乐融融氛围表现出的不自在与向往,餐厅里一个人吃饭时的局促表情就已经展露了一切,后来全家一起跳舞似乎实现了其乐融融,与女儿的貌似冰释前嫌的原因之一也许就在这里。
和女婿的晚安吻亲在不偏不倚的嘴角特殊位置,也很值得寻味。
女儿的形象不如母亲那样饱满。
唯一让我记住的点还是伊桑发出的质问,“你带我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向母亲炫耀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
来展示自己幼时受到来自母亲的伤害的反抗?
是内心一直不温不火的不满有意无意地显露?
与孙女相关的谎言来得温情可爱得多。
孙女与祖母这一对的关系也得到了多处的刻画。
养在院子里的大乌龟,名叫皮埃尔,和已经与祖母离婚的祖父名字相同。
祖母说自己是魔女,可以帮小姑娘把讨厌的人变成其他的东西,她用皮埃尔举例,把讨厌的祖父变成了乌龟,小姑娘深信不疑。
祖父意外串门时刚好乌龟溜到了别处,祖父离开时乌龟又回来了,更是促进了这对祖孙之间的关系发酵。
然后是小姑娘帮祖母梳头发,与女儿与母亲梳头发形成对比,梳头发这么亲密的事能够很好地体现出他们之间的隔阂。
伊桑的角色存在感有点低了,我印象深刻的只有在餐厅里,为了逗小孩,把纸变成会动的虫子,该怎么做呢?
往扭在一起的小纸条上滴一点水就行啦。
这个小插曲真可爱。
看到很多评论都在分析是枝裕和的这部电影是否有水土不合的问题,我还是更倾向于想要去了解这部电影本身。
蛮好的,差了一点,但个人认为与水土不合无关。
关于结局,如果能以小姑娘说的:“但那是真相吗?
”这句话结束,我会更加喜欢。
在电影开始前,我想了一个问题要问是枝导演“一直聚焦东方家庭的是枝导演,怎样理解东西方思想文化辐射下的家庭形式的共性与个性”我姑且把导演的这部作品理解为我接收到的答案。
我不能说这是一部糟糕的电影,但我总觉得,这样一个故事只适合银幕,不适合街头巷尾真实上演着的人生。
走出影院,我最直接的感想是,“这一回的台词可真多啊”,不愧是可以把“I love you”轻易说出口的西方人,影片中的人在语言里互相伤害,也用言语握手言和。
一切重要的不重要的情节,都在语言中推进。
片中的母女之间有着激烈而清晰的矛盾,到最后,两人把话说开了,矛盾也消失了。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激起的浪花很壮观,只是少了一缕余韵。
我喜欢的,果然还是只会说“今晚月色真美”的别扭的东方人的故事。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那些隐隐作痛的懊悔与苦闷同细微短暂的满足、庆幸一道,停留在欲言又止的嘴间,被母亲熟稔地揉进了一道道家庭料理里。
电影结束了,可镜头里的那个良多好像还是在一直向前走,慢慢变成了你我。
纵使东西方人在文化思想上有诸多差异,但我一直相信,人在根性上总是有相共鸣的部分存在,那就是在自我与家庭面前,也就是在个人与集体的中间地带的彷徨与徘徊。
是枝导演的厉害之处,也正是表现这些比风还轻比铅还重的忧愁与幸福。
我们永远无法从中脱身,也永远沉迷其中。
电影看完了,我想了一个新问题问导演,“是枝导演,您是狗党还是猫党?
”
Q&A 结束后我直接疾步厕所,是枝裕和迎面走来我对他说good movie,他点头说阿里阿多。二度放弃合影。原本我可是连看都没打算看的。神奇的夜晚。
是枝裕和水土不服,穷尽无趣又极力显得云淡风轻,强行冲突与和解,影像僵硬得死气沉沉,非常别扭。观影中看了半小时甚至产生了找错片的怀疑一度跳到结尾看职员表确认。
是枝裕和的流水账,我实在受不了
看是枝裕和的新作《真相》。挺佩服他一点,就是总能在一个不断重复的主题下,挤出一点新东西。这次,依然是讲两代间的隔阂,但用戏中戏的结构,将现实与幻想,生活与表演之间的界线,彻底模糊掉。在生活这出大戏里,人人都是演员。我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出入不同的场景,带着各自的戏剧目的,与他人对戏,抢戏,一同入戏。谁敢说自己是体验派?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方法派。但也无所谓,真相没那么重要。重要是戏好,重要是不露表演痕迹。重要是,在那些难得的体验派瞬间,我们抱住了彼此,说了几句久违的知心话。
#SGIFF2019#还是挺喜欢的,仍然是是枝裕和的调调,强在家庭关系的细节冲突与和解,搬到法国也并不违和。比诺什和霍克一家三口的互动也太甜了。不要相信记忆,也许那并不是真相。
是枝裕和没有为法国片做本土化改变。偏偏演员个性气场太强势,反而讲不好温馨故事。就像中国人在中国餐馆吃外国厨师炒的九转大肠,感觉气氛融入不了。
演员都没话说,一个比一个好,感觉就是很平常的生活,没有太drama的情节,却能越看越感动,好像在解一个缠绕多年的节,有些话终究要说出来,魔法才会发生。(ps,北影节终场,进场一分钟后,我就开始想念门口寄存的乐乐茶……)
法国你来我往很直接的沟通交流与情感方式被放入了一种是枝裕和的或者说偏日式的温吞表达,还是有水土不服的,只是不那么明显。
母女俩的dynamics很有看点,还是挺法式的
威尼斯开幕。又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母女弥合过去的故事。凯瑟琳·德纳芙的角色在意料之中,性格跟《助产士》里的母亲很像,也是豁达、幽默、面临年龄危机的气场女强人,但这部里多了一个演员身份,戏内外互文,令人物多了一层复杂性,戏骨演技稳如定海神针。相比之下朱丽叶·比诺什饰演的女儿内心展现得就没那么丰满了,伊桑·霍克更是接近于人肉背景。乍看像一部常规法美合拍剧情片,不过细看还是能看到是枝裕和的印记,比如精心铺陈了很多前后呼应的小细节,首尾回环,以及尽管过去矛盾重重,最后家庭关系还是蛮东方式和谐的,记忆的死结都解开了。钢琴轻音乐突然响起、大摇臂在院子里升起来的时候,我会瞬间出戏,意识到这是是枝裕和的电影...首次脱离本土语境尝试,及格但也不算特别出彩吧,后半部分有些冗长。
疑问:这个世界上有是枝裕和拍不好的家庭戏吗?
开场的空镜头很是枝裕和。观影过程中很难不去和他过往的日语片相比较,差距和一种莫名的不自然感,就直接出来了。
女儿通过让母亲妒忌来报复她,母亲通过给乌龟取名来咒骂他。怨怼的热茶会烫嘴,虚构的自传有真相。太空飞船凝固了时间,我希望你去到那里,就可以看到我成为演员,修补好亲情模型,看绿野仙踪,原谅莎拉。你患了无爱的重病,每隔七年回来一次,忍受了太空的寂寞,成了一个好演员,却从不是一个好母亲。
不喜欢。感情比较生硬。感觉导演想制造一种不同于日式人际感情的西式人际感情,但是有点举棋不定又有点力不从心,最后效果怪怪的。
要怎么表达我对是枝的敬意?现在我已经不说这是一部好作品,结构上戏中戏怎样互相推进和消除,对话怎样去百转千回地碰触这个含羞的抵达(最大的优点在于举重若轻),细节怎样地铺排,引出和淡入人和人间化学的间隙。这些都是文本(戈达尔会说),都是等式右边的技巧,我在意的是是枝的形象,他道德的声音,和人性的目光(再一次,如戈达尔所说,这种来自狗的目光善于穿透人心)。为什么是枝会那么懂人?这一套他用得熟稔的体系被拿出了日式家庭,我们才看出它的普适性有点超出了我们对它的定价和预期,一跃跨出了个人风格的舒适区,转化为略显艰难但仍然通达的人间行走。是枝不是一个作者,而是一种谦虚又锐利的观察行为,和扎实又沉着的书写行为的执行者。我的五体投地,不在于看见他创造的世界,而在于遇见他的目光,古典的,机敏的,带有行动力的目光
3.5 说实话,真的冗长乏味,剧本知道在说什么,可是用这种方式有点投机取巧,更糟糕的是,Catherine Denueve缺乏新意的外强中干的女王范很不讨喜,最后她找到了满意的出演(戏中戏)电影结局的方式,可是本片的结尾表演并未有何起色,她真的不会表演了吗?打酱油的伊桑·霍克很有魅力,朱丽叶·比诺什对角色依然拿捏准确,是他们撑起了这个戏。与去英国拍《理智与情感》的李安相比,是枝裕和这道法国大餐有点拧巴。片中有多处类似于送衣服这种俗套的设计,剧本还需加强。说到片名,明明是心魔,与真相关系不大,Fame都比真相更贴切。
是枝裕和的万能公式是家庭共同体,无论有无血缘关系,排列组合变形,出于迫不得已,联手应对冲击,维持情感羁绊,从误会到和解,大家最终像石榴籽一样,颗颗分明,抱在一起,放之四海而皆准。
家庭的温情和解,整体太平淡。
難以下嚥,不過卡司非常強大
北影节三里屯美嘉1点场,12排18座的一位女观众,睡了半场起来直接打了3星。还跟队友说,虽然我睡着了,但是我看懂了。不怕傻逼看电影,就怕傻逼看不懂还装逼瞎逼逼。可惜豆瓣不能回复短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