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套用在《距离》中,可以是这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你是我的家人,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做什么。
”枝裕和的这部作品,具有震聋发聩的效果。
他曾说过,自己的作品始终关注死亡与丧失题材,是因为他深信,对死有了更深的了解,才对生有加倍的热爱。
《距离》也一样,透过对宗教团体成员的精神轨迹的波动变迁的描绘,使我们看清心灵的脆弱性无助性,和其走向的不可知性。
正因如此,它提醒我们关注由它引发的广大深层的社会问题。
关怀这个世界,从关怀一颗心开始。
关注惨剧,积极面对我们的负面阴影不逃避,这或许是是枝裕和本片的苦心所在。
孤獨之鳥有五項特徵:第一,它總朝最高的目標飛翔第二,它不需要同伴,甚至包括與它志同道合的第三,它的喙總是對準天空第四,它沒有特定的顏色第五,它的歌聲非常溫柔──San Juan de La Cruz 〝Dicbos de Luz y Amor〞一羽の孤独の鳥には 5つの条件がある第一に 最高点まで飛ぶこと。
第二に 嘴を天に向けること。
第三に 一つの決まった色をしないこと。
第四に 同類を欲しがらないこと。
第五に ごくかすかな声で歌うこと。
-サン・ファン・デ・ラ・クルス-啊,顺序不一样,不管了
写于2013年在今年的第六十六届戛纳电影节中,日本导演是枝裕和以他的新片《如父如子》拿到了主竞赛单元评审团奖,引起广泛关注。
回顾其近二十年的导演生涯,虽时不长却也不乏许多佳作。
今天挑出是枝2001年的一部作品《距离》,以此片来认识这位导演的世界。
本片大致讲述了邪教组织“真理的箱舟”策划了投毒恐怖事件后,几名主犯被杀害,教主亦自杀。
三年后,当初四名主犯的亲友来到山中邪教的遗址祭奠故人,却发现来时停在山路口的汽车被盗,被困山中,因此遇上了当初临阵脱逃如今故地追思的第五名主犯。
五人回到了当初教徒们住过的小屋,各自陷入对亲人的回忆和悲剧发生的沉思之中。
全片采用交错现实和回忆的叙述方式,多人物多条线叙述,同时不断淡化故事情节,虽在观影上增加一定难度,但依然使情感堆积,对影片内涵的表达恰到好处。
要讨论作品,必须先介绍一下导演。
是枝裕和被人们归为20世纪90年代晚期“新日本电影新浪潮”的代表,也被评论家们称为“独一无二的导演”和“同辈人中思想最严肃的导演”。
是枝裕和“被记忆、丧失、死亡、人们怎样寻求生路和设法幸存等问题苦苦纠缠”,他的电影总是围绕着关于孤独、记忆、认知等母题展开,试图以一种隔离的姿态来探触人的内心世界。
影片风格大多节奏舒缓平实,叙事极简,靠情感维系单薄的时间线,同时又极力克制感情的表达,极度还原感情的真实困境。
本片中,第一视角镜头加画外音的人物对话是导演九十年代至新世纪初的作品中最爱的拍摄手法,近似于采访,片中表演和故事情节也接近于生活(据说本片并没有正式剧本,演员掌握了大概表演内容后便自由发挥而成)。
比较鲜明的一个特点就在于影片几乎全部采用自然光和手持摄影,并且不使用任何配乐,单纯的展示淡如生活的故事,有着明显的导演早期的纪录片风格。
事实上,是枝的故事片总是很难与纪录片工作分开。
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的是枝最初一直从事着纪录片的拍摄,其影片的内容构架和制作上也大多脱胎于纪录片制作,如《无人知晓》的取材来自于真实的社会案件,《当记忆失去了》和《下一站,天国》也都关注记忆对自身身份构建的重要性等等。
是枝裕和故事片和纪录片的紧密连接事实上模糊了事实与虚构的边界。
这样的态度决定了是枝裕和在其影片中一贯的姿态,即导演以他者的身份站立在一旁,聆听人物的情感。
是枝裕和的影像事实上是其人物的情感的倾听者而非面向观众的讲述者,具有冷静克制的观察感。
导演更试图达到的效果是让观众跟随摄影机去聆听、观察人物以感受到其内心。
在本片中,就是通过山林中影影绰绰的日光以及小屋中的光影来勾画人物情绪,而不是通过捕捉人物的面部或动作的大特写(印象中是枝的电影不曾出现过特写,在这种表现情感手法的克制上颇具日影大师小津安二郎风范)来表现。
在是枝的镜头中,人物的情感更多是靠克制而非宣泄来表达的。
对此他曾这样说:“我想尝试限制情感的表现,从而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不依赖特写哭泣的面部去传达角色感受的情感表现方式,我是在实验,想看看通过刻画主人公对于周遭光线、阴影和声音产生的共鸣,究竟能够传达出多少情感来。
”在影片的选材上,导演再一次运用事实报道进行二次创作。
片中“真理的箱舟”原型是曾在1995年制造了东京地铁沙林投毒案的邪教团体奥姆真理教,教主麻原彰晃。
众所周知,奥姆真理教的一系列反人类作为在日本社会引起了二战后的最大社会恐慌,事件发生后也出现许多反映邪教这一社会问题的艺术作品,文学方面有《1Q84》,纪实文学《在约定的地点》以及《地下》(村上春树一直十分关心邪教是如何实现意识渗透和达到控制影响的问题),电影方面还有盐田明彦的《金丝雀》等。
尽管选取的素材相同但不同作品关注的重心不同,《金丝雀》表现少年的成长之路的艰辛和残酷,本片所要表达的是生与死的讨论以及绕不过的终极话题——孤独。
生与死的讨论是导演多年来关注的重点,《幻之光》中丈夫的自杀,《下一站,天国》中的死后纪录片,《距离》中的最终祭奠,都用真诚的态度和平和的手法展现死亡。
探讨死亡和救赎的静止不可避免的带着压抑和沉重,影片以他们在事件三周年的忌日的祭拜活动中的往事回忆为经,以他们不期然邂逅的当年唯一从宗教团体逃出的成员的叙述为纬,试图呈现当年的宗教团体成员的真面目,这种时间上的隔绝感巧妙地呼应了本片片名。
在与当年的教团成员接触后了解到自己亲人全然不知的另一面后,观众与这些家人一样处于震惊中,在回忆与倾听的巨大差距中领悟到死去的人们内心的真实所想还有他们的完整面貌对于看似最亲密的人来说是不认识甚至陌生的,正是社会中状似亲密的人与人存在着这种这么远那么近的距离,才会让内心深处倍感孤独,得不到社会认同的人们渴望在教团的修行下得到内心的宁静,乃至被教主洗脑,走向万劫不复。
这种深深的孤独感和距离产生的心灵的苍白即是片名的寓意。
记得在IMDB上曾看见一网友评论道,“当看到第二天人们终于离开森林搭乘新干线回归城市,重新融入繁忙的都市生活,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教团能够在深林中植根发展的原因。
”影片最后的场景,雾气弥漫的湖面上唯一的栈道燃起熊熊大火,画面美得如诗一般,与全片宁静淡泊的的画面风格统一,也为全片留下余韵。
内容上,影片最后的几句台词引起的关于人物身份的巨大悬念如彩蛋一般,让观者获得小小的推理乐趣,也由解密的心理驱使着重新观影,在诸多细节中拼凑出敦这个神秘人物的真正身份,这也算是导演对观众跟随影片深入思考社会问题后的小奖励吧。
我很享受看电影这事儿。
对我来说,它既是一种放松娱乐的方式,也是一种观察生活的方式。
不过这部影片显然不在此列。
它很压抑,全片没有任何的插曲来调节气氛,配的都是真实的声音,而且色调偏暗,在山顶的镜头里,很多人脸都模糊不清。
看得出,是枝裕和在这部片中跟侯孝贤拍《聂隐娘》时想法一样,追求写实,尤其片末井浦新烧桥前的镜头,那些雾慢慢地围拢过来,像极了《聂》中隐娘在山崖见其师傅的片段,很美。
然而,除此之外,影片没有更多的亮点,无论从故事性,思想性抑或镜头美感方面来说,都是。
刚看开头,因为看过村上春树的《1Q84》,立马就知道是要讲有关日本著名的奥姆真理教事件了;影片基本就是通过四名主犯亲属的回忆,来部分还原这次的宗教事件,很压抑,不过也仅此而已;镜头比较多晃动,而且正如前面提到的,很多色调偏暗,都看不清画面。
因此,这纯粹就是一部让你看得很压抑的,表达是枝裕和对那次恐怖事件的关注的电影。
100大导演 | 是枝裕和《距离》2001:这两个小时很煎熬,先是一头雾水,只好再从头开始播放,缕清它的结构。
它先是让四个主角依次登场,然后他们聚到一起开车上山,在山上偶遇一个陌生人,后来他们的车都丢了。
第30分钟才透露人物关系和行为目的:这个四个人是邪教组织成员的亲属,而那个陌生人就曾是邪教组织成员。
他们留宿在一间林中小屋,故事结构开始夹叙夹忆,在小屋过夜的主线之外,不断插入那几个邪教成员生前忽悠亲属的过往。
这个电影其实回到了处女作的母题,就是活着的人如何挂念死去的人,而浅野忠信演的陌生人则像跨阴阳两间的使者,带着死者的过去,也承担着现在的后果。
电影取材于奥姆真理教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由此开始了是枝裕和关注时事的爱好。
同一个事件,他选了不同的角度,既不是受害者,也不是加害者,而是加害者的家属,这个身份就很尴尬,值得同情吗?
万人唾骂吗?
似乎都不对,所以电影才有看头。
但是太冗长了,太沉闷了,快受不了了。
这张碟收录了一段花絮,是是枝裕和和演员井浦新、伊势谷友介的对谈,蓝光画质说明是时隔多年后的重聚,但是没有中文字幕。
据说当时导演只给了演员人物设定,台词都是他们即兴发挥的,而且他还受卡萨维茨的影响,给演员的信息不对等,以此激发灵感
不是符号化的 受害者(施暴者)家属,而是平心静气的探讨ta们为什么会被“邪教”蛊惑,立意就赢了!
甚至有怀抱 不但想治病救人,也想要医人灵魂 的崇高理念误入歧途的医生,和那位陷入癫狂却心地善良的老师。
每个信徒都在日常生活中与亲人关系疏离,只有在宗教组织中才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终于有信号了,几位家属们纷纷接电话回消息,只有前信徒可以踏踏实实吃碗面...,妙笔可堪回味。
又见伊势谷友介,井浦新,寺岛进,几位真演技派。
浅野忠信何止剧抛脸,一部电影里的前后两阶段,我都认不太出来这是同一人...才只几个人的邪教组织,很难洗脑到这个程度吧。
还男女宿舍分开,没有把女信徒发展为性奴的邪教,看着怪“干净”的,朋友说“所以他们做不大”哈哈哈,(原来是因为教主的女儿也在教内啊)。
节奏一如既往的慢,层层铺展,很后面才明白他们为啥跟车站山坡上的野百合较劲。
又一部值得二刷的是枝裕和。
这是是枝裕和导演的第三部电影,于2001年上映。
他的前两部作品,我已经写了观后感,也许一些朋友只看到我写的一篇,其实算这篇已经写了三篇了,写了之后,放在知乎上,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这篇观后感的下场如何。
故事的背景是日本的一个邪教组织在东京的水源里投放毒品,致使128人死亡,几千人受到伤害。
投毒的五人被一帮教众杀死,教主在警察追捕中自杀身亡。
三年后,人们在纪念逝去的亡灵。
而在另一边,那几个凶手的亲属也在同一天祭奠自己的亲人。
影片的视角便是对向了这几个边缘人。
几个人在邪教组织经常活动的丛林中小河边的一个栈桥上,献花、合掌,简单的祭拜仪式后,返回时发现他们的座驾被偷走了,幸好遇见了同来祭拜的原邪教组织成员坂田,带他们到了该组织曾经住过的小屋里度过了一夜。
影片所描述的就是在这个不眠之夜里,他们几个人的言谈和行止。
是枝裕和一向关注生与死的主题和社会边缘人的生活。
他的风格也尽量接近纪录片,似乎在刻意强调这是用最简单的手段表现最真实的事件和人物。
与他的风格相似的有咱们的贾科长。
不过到了他们导演事业的后期,不约而同的逐渐注意了影片的情节和戏剧性的发展,这样一来,便满足了观众的欣赏习惯,也变得更加耐看。
不过《距离》这部影片还是属于他早期的作品,看起来无比沉闷,情节晦涩且单调,绝少戏剧冲突。
也许是由于我反映比较迟钝吧,一直到看了第二遍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稍微理清楚了些。
在剧中人物的构建上,是枝裕和也有他自己的特点。
有的人物是通过互相的对话,以最简洁的语言就把人物立起来了。
如纪代香的身世,阿胜与他哥哥的关系等,一目了然。
而对另一个人物阿敦的介绍,却始终闪烁其词。
观众只能从影片的片言只语中去揣摩。
阿敦喜欢花,尤其喜欢百合花,而在邪教的会徽上,就是百合花的图案;在祭奠仪式上,阿敦是几个人中最严肃庄重的;在小屋中,阿敦特别询问坂田对教主的看法;在影片最后,阿敦又一次到了小河边,一点点的烧了全家的照片,照片中隐约可见父母和姐弟四人。
他站在栈桥上,轻声的呼唤:“爸爸!
”由此是否可以推测,阿敦就是教主的儿子呢?
这些在影片中并没有给出明晰的答案。
而是任由观众去猜想、思考,才能让人物更加立体,更加丰满。
也使得影片更加耐人寻味。
影片的重点在人们对这一事件的反思,尤其是这几位曾经是凶手的亲属,他们怎样看待邪教?
这样看待邪教所犯下的罪行?
影片中参加邪教的这几位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群氓。
阿胜的哥哥弃医入教,是为了“在教会中学会本质的治疗。
想利用我的一生,去研究怎样治疗人的灵魂。
”纪代香的丈夫山本是个教师,一门心思去“释放自己,明白真理。
去寻求真正的教育。
”他们中的所有人,都是因为看到了许多的不公正,看到了许多的丑恶,因此对现在社会彻底失望,轻易的相信那伪善的神和虚假的神祗。
以为自己能够通过入教去普度众生。
泰戈尔早就说过:“我把世界看错了,反倒怪世界骗了我。
”他们对社会一知半解,对人性毫无了解,无限的放大世界的邪恶,无限的放大自己的感知和责任,他们从一个普通的公民,却去寻求去脱离这个社会,拉大与世界的“距离”。
是造成他们走火入魔的根源。
而他们的亲人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他们的做法,甲斐实早就告诉痴迷邪教妻子:“你们是在犯罪。
”可一旦罪行昭显,他们又从本能上去同情自己的亲属。
甲斐实这样说:“我的事,时常被提及,我也问自己,阿实,现在的生活是真的吗?
我可能是在逃避。
”逃避也是他们中的多数所选择的无奈之举。
但一年一年的过去,尽管他们仍然不愿谈及此事,可心中总要不停的面对,总要不停的追问,总要忍受心灵的煎熬。
这种痛苦甚至会伴随你的一生。
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彼此之间都是一样的人,都需要衣食住行,都需要思考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任何人之间实际上并没有不可逾越的“距离”。
我们可以有不同的信仰,对事物有自己的解释和认知。
这样才构成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但无论怎样,这其中都有一条界限,就是不能去损害社会,不能去伤害他人。
无论你信仰什么宗教,上帝也好,基督也好,安拉也好,佛祖也好,都是劝人向善的。
一旦你遇到的“神”是让你去作恶,那么你遇到的一定不是“神”,而是魔鬼。
相信魔鬼,就远离了这个正常的世界。
丧失了天理人伦道德的人,和正常人的“距离”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阿敦这样说:“神这东西或者是被人当作神,其实是心魔。
被当作神的,首先应该是正义的东西。
如果因为我相信他,而要我去伤人,这样我宁可选择什么也不相信。
”对此,坂田尚有认真的思考。
他说:“我不是存心想背叛他们,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直到现在,若可以的话,我仍想成为他们的一分子。
我和他们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我想应采取不同的行动。
”那些加入邪教的人,说的好听一点,是些天真的理想主义者,难听点是鬼迷心窍的糊涂虫。
而那些心怀邪恶参与罪行的人,则是为虎作伥的凶犯。
头脑误入歧途尚可回头,行动伤害别人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想回头也很难了。
不知道他们在祭奠这几个凶手和亲人的时候,是否想起了被他们害死的那128个亡灵?
影片中的演员表演都不错,听说好几个人还拿了大奖。
引起我注意的并非是主要人物,而是饰演甲斐实的寺岛进。
在《下一站,天国》里他饰演的是一个颇具幽默感的车站工作人员。
而现在这部片子里他却一改风格,甲斐实是个阴郁寡言,有时还有点暴躁的人。
寺岛进演的非常到位。
本人评分:6.5。
大屏幕观感不闷也不晃,细细密密地编织,一切皆有呼应又留白足够,记录片式的硬切换有一种影像习惯上的亲切,甚至更喜欢这样不怎么圆熟的是枝。
那么多光影美得不可方物的中景大大扩展了对手持拍摄的认知。
阪田在清晨叛逃的林中雾气和十几年后聂隐娘拜别师父的山间雾气意外形成了镜像。
水边栈道的场景和氛围让人联想到金基德的春夏秋冬又一春。
收/配音非常棒,没有配乐浑然不觉。
结尾过于刻意了,这一条线处理得不够好,也可能是这种开放式拍摄的弊病,往往获得的拍摄素材到最后难以自圆其说。
相比同题材的《1Q84》更轻巧直接(如果不同形式能比较的话),但力道是大的,宗教/罪犯/死者Vs凡人/家属/生者几个角度的张力很吸引人。
凡事過了界線, 只會累己累人, 修行是宗教的必修課, 過分積極, 過分宣揚教真善美的教條, 親人只會感到煩厭: 女教師丈夫深宵人靜時在房間讀宮澤賢治的詩, 他把真理教的教義套在文學詩作, 扭曲了原有意思, 自以為從中獲得了宗教的奧秘, 不顧獨守空閨的妻子, 不顧年幼兒子, 得道昇天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修行, 朝聞道, 夕可死矣! 入迷甚深的信徒捨棄了人類應有的情緒反應, 縱使男人不住叫和妻子同坐的男子滾開, 甚至把飲料倒翻其身, 然而, 他沒有情緒激動, 以笑容及驚人的好脾氣應對, 活在天上人間信眾看著迷失在罪孽深重的人世孽海, 只有微笑回答, 那種看透世情的淡然、 得到神眷顧的超然及憐憫迷途羔羊透視, 可以捨棄肉身, 一走了之, 回到所謂的天家, 留在世上的親人要背負的是心靈創痛, 表面過著和普通人沒有兩樣的生活模式, 但在自我救贖的深山旅程, 接觸人類還沒有污染的湖泊, 是受傷害家人潔淨靈魂, 交託憂鬱給天地的祭禮。
cr:陳柏祥
孤独的鸟有五个特征:第一,它总是飞的最高;第二,它不需要同伴的烦扰; 第三,它的嘴总是对着天空......(后来查到了它的后两句:它没有特定的颜色,它的歌声非常温柔。
)这是坂田在湖边曾对小夕说的,教团行动前的那个黎明,坂田叛变,小夕在山间的屋内透过窗户目睹这一切时,会不会想到一只孤独的鸟呢?
是枝裕和的《距离》里,邪教在水源地投毒致上百人死亡。
此后,投毒的五名主犯被教众杀害,教主亦自杀。
整部片子理,至始至终没有正面交代过任何一个人物,对他们的了解都是亲人的只言片语。
若不是回城的汽车被盗,四名因来山里祭奠而聚在一起的亲属,会像没有什么发生那样分手,各自带着不解回到自己的琐碎的生活里,也不会遇到坂田,了解他们亲人加入教团的细枝末节。
剧情很闷,找到满意的字幕又好费周折,加之查阅故事背景,2个多小时的片子看完花了整整4个钟头。
是枝裕和毕业后就开始拍纪录片,《距离》也是手持摇摇晃晃,山林间不打灯,录音几乎同期声,真是做到百分百的document......夜里2点,睡意全无,脑海里晃动着是断断续续的谈话,沉默和回忆。
在警局里,他们回忆亲人什么也说不出。
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最亲近关系的夫妻,兄弟,父子...却好像并不能觉察出彼此心里在想什么需要什么。
人和人之间有了解的必需吗?
有理解的可能吗?
家庭能说是最稳定的单元了吧?
人们把心灵归宿、避风港,遮风雨的屋檐这样隽永的概念加在它身上,完成一代一代的寄托。
但有时会有意外,教团的几位便是,他们不再能在日常生活里找到意义,家庭不再能提供抚慰,他们于是向外寻求一种教义,全身心的投入甚至歇斯底里,做出走火入魔的事情来。
片子里有一段没有画面的声音,是一种一位教众妻子的哭诉:你后悔结婚这件事了吗?
还是孩子们不够可爱?
他没有回答。
今年6月26号,中国西北发生严重暴力恐怖案(官方给的定性),时隔10天,央视采访了一位暴力参与者吾拉音·艾力,这是一位医生给他伤口换药也会叫疼的31岁男性,“杀戮能换来进天堂的资格。
天堂有仙女、想要什么有什么。
酒在凡间不能喝,但在天堂喝完美酒,发出来的汗也像香水一样香……”在镜头前讲这些的时候,他眼神里不是神往不是忏悔也不是恐惧,而是让人发憷的拒绝交流,木然的孤独。
当然,在现实社会里,一个人要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艾力则要为想要进天堂做出的行为,付出法律的代价。
只是,只是好像他身边的人,他生活的环境,没有在他做出这可怕的决定之前,对他有所察觉,做出一点点的应答。
就像片子在台湾的译法:这么远,那么近......山中一晚后,四位“犯人的遗亲”再次到河边和亡灵道别,拖着疲惫的身体随着火车穿过原野。
新宿站那么大,他们刚刚道别就被消失在涌动的人潮中。
敦最后回到湖边,在他们结束生命的地方,喊出了那声“爸爸”,交代了电影最大的谜底,插上作为教团标志的百合花。
对于阿敦他们五个人,一年一次的祭奠之旅,不知更多的是疗伤还是重揭伤疤,也不知在大火烧掉家庭合照后能不能淡忘往昔的记忆,但愿百合花开能让他们释怀。
还是看不下去这种,觉得很无聊
这个评分确实低了。木屋夜谈有一种载入史册的精彩,弥漫着死亡、悬疑、惊悚、神秘、困惑、平静等各种复杂且矛盾的气息。是枝裕和的选题和拍摄手法都太毒辣了,结尾那一声“爸爸”更是玉石俱焚。
#西川美和作品展#早期的是枝裕和,和《下一站天国》从卡司到制作都有一脉相承的地方,纪录片质感强烈,一个吸睛的题材却是一种疏离而又冷峻的调子,留有余味
真是喜欢是枝早期这种夹杂着纪录片范儿和哲学味的粗糙质感,比海街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罪恶与孤独都将万火归一。
先标,以后一定要去电影院再睡一次……
切入角度独特,叙事结构合适,摄影风格贴切,又不失是枝裕和一贯的人文关怀和诗意。一次关于极端人士精神世界的探寻,一切起点基于人,让我们试着了解他们。
大实验片。我看的时候一直在走神。闷片不睡,脑子过信息流还行。其实那会儿想着就是,应该去吃大海鲜饺子。(只是自我吐槽。)@中国电影资料馆
摇晃的镜头,一问一答的对话,看得恍惚是纪录片。山中画面黑暗,放佛一团黑雾笼罩,离开山中的画面才开始清晰起来。最后的男人不是其中女主犯的弟弟而是主教的儿子。ps:这片山水好适合徒步,满眼绿色,小桥,溪水,很适合夏日。日本的一些宗教,不由得联想起第八日蝉中女主和女儿投奔的教会,多少有些迷惑,带着点世外桃源之感。
全无引入感,信息堆叠得越多越显空洞无力,不奏效的留白。
北溟有雾水生烟, 再见箱舟火烧湖
silent blue
San Juan de La Cruz 〝Dicbos de Luz y Amor〞。想吃碗拉面。
电影还是得让人看得下去
能找到的是不再香的雏菊香袋;不敢轻放又不知如何面对的遗物。很有风格的手持,灯光不知道是刻意为之还是条件不允许/胶卷有问题 暗得看不到脸的轮廓。总的来说有点太形式了 山中河边景象雾气朦胧是可以衬托情绪的 但太自说自话了 的感觉。抱歉睡晕过去了…稍微喜欢的点是人物的composition,每一次框定在画面之中的角色都与彼此有深刻的对话。有与伙伴同行似乎要互相支持解开心结,遇到教的人又各自向他发问,问过去的家人的生活状态,他们是怎么想的;有面对警察时的观众作为interrogator角度,有过去死亡未发生前与死者的交流。
这结尾的一把火好土…其实已经选择了这种纪实的方法去拍摄就不应该出现那么多“精致”的镜头的,这些都是很明显的设计和炫技,之后的作品就自然多了。
最好的反思电影之流,乱入的语序惊扰缠绵而存续的哀愁,刻鎏的自然光线将回忆与现实分离的干干净净,美得不可透风,然后大力砸下家属们和解进程中的暂停键,扣押,铭记。坂田出现在与众人构图中的大多数空侧,在光下披起阴影的遮蔽,但我们都知道,他早已走进自己的黑洞,是唯一和自我再无罅隙的人。真正的距离,是途径亲人的坟茔,却无法以坦诚的身份为之吊唁
第一部让我感到有距离感的是枝裕和~
从本片和《下一站,天国》看出是枝裕和早期是有探索过社会议题和死亡议题的,但后期嵌入到了家庭题材中确实更加轻巧了。纪录片式摄影确实有些太闷了,画面细节也不够,人物几乎是靠片段“扩写”和片段间的留白“想象”出来,给到主角井浦新的设计确实很有力道。因为我们给予的关注和爱护不够,所以他们才会一步步误入歧途离我们越来越远。维系教徒的并不是愚昧,而是存在被认可的感觉。“加害者”家属们的自白。
满意。非常满意。是枝裕和先生深得我心
是枝裕和前三部其实某种意义上可以视为三部曲,这中间不仅有对自己拍摄方式的探索,还有主题的复读与其中微妙的变化:回忆/死亡/创伤与理解。《幻之光》中的那束光像是未来温暖的希望,理解是在苦涩之中慢慢咽下的,就像柄本明的眼神一样,堆积着时间的纹理;《下一站,天国》中的天国可以是逃避也可以是直面,只要选择一种方式即可进入天国,但那入口本身就是死后的是虚幻的,最珍贵的记忆往往是生时无法放下的执念;《距离》里则少去了这一层希望的象征,强调了生与死之间的鸿沟,也映射出人与亲人之间心的距离,火烧得尽照片烧不毁回忆,理解也不代表和解,遗憾始终在内心回荡难以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