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看完了。
强烈复古风。
拍年代戏一定是要有一套年代美学的,不是还原一下服装道具就够的,那样看起来仍然会像现代戏,而高清晰度也不是你美学问题的借口,高清一样可以拥有浓郁的年代戏特征与复古质感,这就是我为什么非常不喜欢华盛顿邮报的视觉风格。
怀疑某些创作者都早已把自己忽悠过去了,觉得如果当年的人有如今的摄影器材拍出来的就是他那样的效果,不,完全不是那样的。
有个穿帮,戳他父亲时她头发和手都是泡沫,下一秒镜头变为她身后的位置,头发和手上的沫就没了,但这两个镜头的动作是连贯的,所以不可能突然泡沫就没了。
德语如同咒语。
其实还是个元电影…22年的片子,应该是明确带着疫情隐喻的。
女主第一次看电影时,远鉴字幕组标了个提示,说当时没有有声片,声音可能是女主的幻想。
但片中的声音显然是默片的配乐啊,那年代没有有声片,但有留声机啊…整体好简单啊…女主的反生育倾向比较有趣。
朱同的片尾就应该像此片最后那样笑。
几场死亡都拍的太滑稽了,道具做的可糙了…珀尔疯的原因好像不太明确,疫情,母权控制,阶级差异,性压抑?
短评有人说美式隔离会把人逼疯成这样,我不信。
确实提醒了我,这要是中式隔离,故事可能会有趣不少。
美国农场女版吴谢宇,米娅·高斯的个人气质加成,美而吊诡,节奏感尤其好,抱着玩弄观众的悠游,不时让你以为珀尔只是个心怀芭蕾梦想、饱受母亲折磨的纯真苦命乖乖女,正要心生怜悯,结果她转手就是一个叉鹅喂鳄鱼,野战稻草人。
喂鳄鱼
亲吻稻草人我比较关注的是珀尔的病态家庭结构——因疾病或死亡过早缺位的失语父亲+高要求冷酷不近人情的强势母亲=善伪装且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反社会人格/偏执型人格障碍子女。
我认为,并非珀尔的病态导致了母亲的无情,而是母亲的无情导致了珀尔的病态。
不难看到,珀尔对母亲几乎百依百顺,任凭差遣,即便挨骂也不敢还口,她极力想做一个受到母亲认可的好女儿,可惜无论如何也不能换来母亲的一个微笑、一句满意。
被训斥时低垂着头顺服的珀尔平心而论,虽然情有可原,但这位母亲无疑是病态的。
她被瘫痪的丈夫捆绑在农场,失去青春和自由,满心怨尤,却又缺乏抛夫弃子的勇气,这一点参考她情绪激动时对女儿吐露的真心话:“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老妈!
”并不是说抛夫弃子就是对的,坚守责任也是一种美德,而她守在丈夫身边却并非出于爱,是对外部世界的恐惧与自卑(担心被人戳脊梁骨,担心自己抛弃一切出去闯荡却最终一无所有)。
或者即便一开始是出于爱,这种爱也在往后数年的操劳岁月中逐渐消磨了。
她一边守着农场,一边满怀幽怨,迁怒他人,无法坦然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让牢骚逐渐摧残了自己,也摧残了女儿。
这是现实中很多女性的缩影,缺乏勇气、生活折磨、长年牢骚,三者往往共生,恶性循环,足以使一个原本健康的普通女性面目全非。
在不得不背负的苦难中,唯有不怨不尤的爱能打破循环,改变一切,可惜在那种情境下,再高尚的人类也很难做到。
这位母亲偏偏倔强自负,宁愿折磨自己和家人,也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把受赠的乳猪丢在门口任由其腐烂,恰如对待珀尔的青春,宁可让女儿跟自己一起腐烂,也不愿放她追求理想的生活。
PUA进行时这位阴郁、愁苦、冷酷、病态的母亲,选择将无处发泄的痛苦宣泄在唯一的女儿身上。
或许在内心深处,她隐秘而疯狂地嫉妒着女儿的青春,嫉妒女儿尚有奔向自由的机会,于是她放纵自己侮辱女儿,价值贬低和道德绑架双管齐下,摧毁女儿的自信和逃生意志,让她只能陪自己终老农场——毕竟凭什么只有我下地狱呢?
腐烂的乳猪
外部世界的战争、疫情只是一种壁垒的隐喻,口罩意味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缺乏心灵的交流,这些背景设置凸显了珀尔的与世隔绝,营造了珀尔所处境地的不安与绝望。
固然,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但同样是利益至上,其险恶丝毫不亚于这个病态的家庭,这一点从日后珀尔的落选便可知。
然而,这种对外部世界的不安与绝望却是母亲刻意营造出来,用以捆绑珀尔的。
片中,母亲反复提醒珀尔外部世界的危险,战争与疫情,从而阻止女儿与外界交流。
母亲这样做,并非为了防止女儿伤害他人,更不是担心别人发现女儿的真面目后会伤害女儿。
一个真正爱女儿的母亲会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不给饿肚子的女儿吃晚餐、在寒冷的雨天把女儿赶去工棚过夜吗?
更别提那些语言上的伤害。
母亲这样做,纯粹是出于自私的隐欲,想把女儿永远捆绑在身边,不允许她得到那份自己得不到的幸福。
她用“一旦他们发现了你的真面目,就会惧怕你、厌恶你”来打击女儿的自信,让女儿以为没有人会爱真实的自己,从而只能留在母亲身边。
承认父母对子女的嫉妒和恶意是很难也很痛苦的事,但它们的确真实地存在于人性中。
这位母亲对亲生女儿的纯粹的恶意,才是最令我毛骨悚然的存在。
后来,当影院渣男发现珀尔不对劲,想要逃离珀尔时,仿佛印证了母亲的话,所以珀尔情绪失控杀了他,并且拥抱了已经死去的母亲。
母亲嫉妒珀尔的青春,于是摧残珀尔。
珀尔嫉妒小姑子拥有父母的爱,于是杀死小姑子。
母亲被生活折磨而痛苦,于是用珀尔发泄痛苦。
珀尔被母亲折磨而痛苦,于是用虐杀动物发泄痛苦。
这其实是一条残酷的食物链,本质没有高低贵贱。
因未受到合适的教育,珀尔的行为完全受原始本能驱动,缺爱便求爱,痛苦便发泄,至于方式,则参考母亲。
珀尔并非生下来就是变态,也不是在杀死影院渣男的那一天突然变态的,珀尔是在母亲的牢骚与无情对待下,一天天被摧残、被腐蚀的。
在母亲的无情对待下,幼小的珀尔开始残忍嗜杀,当母亲发现她的这些行为后,做的不是反思自己的教育,而是倒打一耙,指责这是珀尔天生使然,是珀尔的错。
原本在这场残忍的僵持中,珀尔一直处于母亲的下风,痛苦却无力反抗,直到触发转变的契机出现——那个男人告诉她,感到痛苦时,除了发泄,你还可以逃,青春只有一次,不可虚度。
于是她尝试去逃,去竞选舞者,为此不惜和母亲翻脸,失手错杀母亲,几乎毁掉了自己的生活,切断了自己的一切退路,然而最终也没选上——恰如母亲的诅咒应验。
逃亡之路失败,而后路已被斩断,她彻底崩溃了,一番自白宣泄之后,杀死了自己最嫉妒的、拥有正常家庭、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的小姑子。
至于小姑子,她不算完全无辜,如果阅历足够,不难看出她出于虚荣的恶意——明知珀尔家境贫寒,前来施舍乳猪时还故意穿着狐皮炫耀,丝毫不体恤对方的自尊。
明知珀尔不如自己美貌活泼,还故意邀请她陪自己去面试。
她和影院渣男一样,是生活中常见的人,有瑕疵,但不算什么大恶人,罪不至死,只是倒霉碰上了珀尔。
其实某种意义上,母亲的诅咒必然会应验。
性格左右命运,珀尔病态的人格,注定她无法用正确的方式去获取外部世界的友情与爱情。
总而言之,母亲在死后终于成功了,她诅咒的应验,彻底摧毁了珀尔对外部世界与他人的好感和期待。
从此,珀尔心甘情愿地守着农场,守着父亲和母亲,守着日复一日了无生趣的绝望生活。
看完电影,当我们重新代入珀尔的视角,感受她的整个生活,我们看到一个极度缺爱、每天都得看妈妈脸色度日的孩子,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和伪装中变得极度敏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因为没人好好教过她怎样友善待人),生怕别人不喜欢真正的自己。
她无时无刻不察觉着母亲的恶意,所以在鳄鱼池边,她忍不住问母亲:“妈妈,为什么恨我?
”
她是一个困惑的孩子,问着妈妈为什么不爱我。
有人说珀尔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天生缺乏同理心,但我认为不是,因为她在感受到母亲恨她时,总是很痛苦,这恰恰说明她具有丰富的情感,只是缺少正确的引导和教育。
当母亲烈焰焚身时,她急切地试图扑灭火焰来救母亲,杀死父亲后也会后悔流泪。
真正的反社会人格不会这样做,具体可以参考《老无所依》。
如果母亲多给一点爱,珀尔的人生应该会变得很不一样吧。
生活总免不了苦难,但爱可以温养出善良的心。
以及,最后的晚餐、自白、结尾长镜头三场戏精彩至极。
再次赞美米娅·高斯,天真与邪恶完美兼容的气质,毫无痕迹又富有感染力的演技,新一代哥特女王当之无愧,这类电影的最终效果取决于灵魂人物能否立住,换个人演大概率烂片或平庸。
正如马丁斯科西斯的评价:“缇·威斯特的电影中有一种在现如今的影片中相当罕见的能量,它是被对电影艺术的纯粹的、未被稀释的热爱所驱动的,在每一帧都能感受到。
缇·威斯特和他的缪斯米娅·高斯真的知道如何戏弄他们的观众。
”
欺骗性的美国甜心式微笑
22072022年,恐怖电影《珀尔 Pearl》这个翻译有点直白的说,作为X的前传,名字一下就不怎么样了,只是用来解释一下第一部的老太太,(解释了也白解释)当然对比前传来说,这个味儿更对A24。
女主的演技功不可没。
但是只能理解为天生有点深井冰,毕竟剧情里的美式精神折磨并没有表现的多磨夸张。
疯成这个样子,多少有点天生我才的意味。
看完电影更多的是结尾女主的,瘆人的笑容。
还有脑子里在思考,如遇到这样的疯子要如何全身而退,当然了,她老公确实做到了(也是人才)
最后就是道具小蛆虫好评,没有用面包虫来糊弄事,别的也就没啥了,中规中矩吧,可能只是不是我的菜。
---我是病态的分界线---推荐指数:三颗星,A24的正常发挥,很深井。
偏执型人格障碍
schizotypal 分裂型人格障碍电影最后Pearl的自白是表现了一个非常生动的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物形象,同时也兼带反社会人格障碍和分裂型人格障碍(schizotypal personality disorder)。
图1
图2
图3图1-2-3:对偏执型人格的最早描述之一来自法国精神病学家Valentin Magnan,他描述了一种“脆弱的人格”,表现出特异的思维、疑病症、过度敏感、参照性思维和多疑猜忌。
1905年Emil Kraepelin 将其描述为一个假发牢骚的人,他 “总是警惕地寻找不满,但没有妄想”,自负、以自我为中心、敏感、易怒、好争论、执拗、生活里常与周围发生冲突。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 ICD-10 诊断障碍标准里的其中2个症状描述 :– – 有过度自夸的倾向,表现为持续以自我为参照的态度;– – 不符合实际情况的争强好胜地自以为是;Pearl的自白以描述对Howard的恨开始。
Pearl对Howard恨的原因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所以Pearl恨到希望他去死。
Pearl承认自己的出轨和不忠,但她认为 “那次是个错误”。
尽管她知道一切回不去了,但Pearl认为她的这个错误应该被弱化忽视。
Pearl认为自己对Howard做的仁至义尽了。
因为她感激他对她的爱,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呵护Howard不被嫉妒的感觉“骚扰”。
Pearl将心比心地认为嫉妒感是疼痛的,腐烂般地折磨,但这种感觉的来源仅仅是Pearl看到她认为生活得很容易的人产生的。
图4
图5
图6
图7图4-5-6-7:Pearl直言首次见到Howard就看透了他。
她对Howard的感觉除了“你就是我离开这里的机会”,再无其他,也就是说在Pearl眼里,Howard对于她,仅仅是她达成自己心愿的工具,而非人。
这是Pearl反社会人格的一面。
Pearl成功和Howard在一起后意外发现,Howard想要的生活和她想要的是截然相反的,她立刻对Howard感到愤怒。
但她觉得她的愤怒是合情合理的,因为Howard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他就是不想给她,和她作对,是Howard的自私和残忍。
可是,这些仅仅是Pearl的推测(她甚至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她的推测),她并没有和Howard确认过,她就直接认为事情就是她想的样子。
1921年,Emil Kraepelin将这种病症重新命名为偏执型人格,并将这些人描述为不信任他人,感觉受到不公正对待,感觉受到敌意、干涉和压迫。
他还观察到这些性格中的一个矛盾:一方面,他们固执地坚持自己不寻常的想法,另一方面,他们往往把八卦内容都当真。
继Kraepelin之后,Eugen Bleuler 将“具有争议的精神疾病”或“偏执型体质” 描述为表现出多疑猜忌、狂妄自大和受迫害感的特征。
他还强调,这些人的错误假设并没有达到真正的幻觉。
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对挫折和拒绝高度敏感。
在没有充分根据的情况下怀疑他人在剥削、伤害或欺骗他们,对发生在自己和整个世界的事件进行未经证实的“阴谋”曲解。
Pearl在描述她对怀了Howard孩子的厌恶时,从没有将孩子视为生命体,而是一个负担,而且是将她困在这里的负担,她对孩子的死去甚至感到轻松。
这再次表现出Pearl的反社会人格面。
图8
图9图8-9:1975 年,Polatin 将偏执型人格描述为死板、多疑、警惕、以自我为中心和自私、内心高度敏感但在情感上不显露。
然而,当意见不同时,潜在的不信任、威权主义和愤怒就会爆发。
Howard离开Pearl是因为去打仗了。
但Pearl无视战争这个不可抗拒的原因,认定是Howard离开了她。
她认定是Howard对她的抛弃。
Pearl直接向Mitzy发问也仍是一贯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偏执思维,只以自我参照获得自己想要的结论,并不在乎当事人的看法和感受。
图10
图11
图12图10-11-12:Pearl将她自己想要的一切视为对她生活苦难的补偿。
Pearl对自身有认识,但同时觉得是她周围的生活环境辜负了她,她本该享有一切优待的。
Ernst Kretschmer 强调了偏执型人格的敏感内核是:他们感到害羞和不足,但同时他们认为自己应享有待遇/权利。
偏执型人格的人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人的暗算,但私下里归咎于自己的不足。
他们不断地经受着自恃重要和认为环境辜负和羞辱了他们的感觉之间的压力,可能导致他们的人际关系受到干扰,并且经常与他人发生冲突。
图13
图14
图15图13-14-15:Pearl坦言对杀戮感觉好极了。
她不仅觉得杀戮简单,且有愉悦和轻松感。
她虽然每日在农场与动物相处,但她对它们没有感情。
从某种角度说,Pearl的杀戮行为受她的反社会人格直接驱使,而反社会人格被激发起杀戮是她的偏执型人格障碍。
德国现象学家Karl Jaspers描述与偏执型人格相似的 “自我不安全”人格。
根据Jaspers 的说法,偏执型人格的人会发自内心感到被羞辱,这是由来自外部的经历和他们对其的解读所引发的。
他们有从外部确认自嘲的冲动,这使他们看到他人行为里对自己的侮辱。
他们遭受的所有轻视,因为他们在自己身上寻找真正的原因。
这种不安全感会导致过度补偿:强迫症方式、严格遵守社会惯例和夸大保障表现。
——————— —分界线 ————————挪威的一项大型长期双胞胎研究发现,偏执型人格障碍具有适度遗传性。
心理社会理论也曾暗示偏执型人格障碍是负面情绪的投射和父母的塑造。
认知理论家认为,这种障碍是一种潜在信念的结果,即其他人不友好,同时缺乏自我意识。
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习惯警惕地审视周围环境,以此寻找可能证实他们的恐惧或偏见的线索或暗示以此与世界建立联系。
他们是积极的观察者,认为自己处于危险之中,需要寻找这种危险的迹象和威胁,但很可能不会理解其他的相关解释或证据。
他们参与切实的情感交际能力较低,通常用孤立退缩作为应对模式,但这往往会给他们的生活经历带来精神分裂的孤立感。
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可能有记恨、多疑、解释他人的意向行为带有敌意、持续倾向以自我作为参照或固执于个人权利。
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的患者也可能与其他人格障碍有明显的并存病症,例如分裂型、自恋型、回避型和边缘型。
关于分裂型人格障碍(schizotypal)VS 分裂样人格障碍 (schizoid):
schizoid vs schizotypal患有schizotypal人格障碍的人往往有反常的行为通常是其偏执或怀疑他人产生,而患有schizoid人格障碍的人往往不会表现出这种反常行为。
所以,患有schizoid人格障碍的人没有任何偏执观念或多疑,他们不会过度担心其他人的动机或担心人们会得到他们;然而,患有schizotypal人格障碍的人会有这些症状。
对于患有schizotypal人格障碍的人来说,他们自身被孤立是由于他们的社交焦虑或反常行为导致的;他们可能仍然希望拥有社交关系,但由于其社交焦虑或反常行为,他们可能无法拥有亲密友谊/关系。
然而,对于患有schizoid人格障碍的人来说,他们选择自身孤立,因为他们对人际关系或社交不感兴趣,对其他人缺乏兴趣,他们不想要亲密关系。
schizotypal人格障碍的症状(如人际关系缺陷,社交焦虑,怪异的思维,反常行为,偏执,不表现情绪,曲解环境信息,奇怪的感知),这些症状往往不会在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躁郁症(bipolar disorder),抑郁症(depression)等其他精神障碍的过程中发生。
看之前想扫视过一些非刺激段落的,结果很快被电影中怪异、黑暗、压抑、血腥等等元素掺杂一起的风格吸引,像一个沉迷其中驻足观望者,看着这农场里上演的一出戏。
剧情和表演都很出色,最后的长段独白有些过了,没必要用台词对内心揭示的过多,让那种无法参悟的怪咖味继续萦绕在主角身上就好了。
最后想想Howard的未来几十年人生转变,可以继续挖掘一个类似十三号星期五的狂杀系列片了,换一批租客一集,叫Mr.&Mrs. Howard, 霍珀雌雄杀系列。
曾几何时,缇·威斯特这个导演的名字,只是作为一系列影视作品的附属而存在。
这位才华横溢又精力旺盛的恐怖片玩家,要么是自编自导一些商业气息不浓、中文互联网上熟肉都不太好找的小众影片。
要么是在《26种死法》,《致命录像带》这样有名气的拼盘片里占有一个席位——尽管他主导的段落水准算得上突出,但这些作品毕竟销售的是整体品牌。
要么是在《驱魔人》《环形物语》《他们》这样足够精彩的剧集中联合打工,淹没在导演栏长长的名单里。
直到今年上半年,这一切改变了。
至少在恐怖类型里堪为年度爆款的《X》让威斯特成为了一部分影迷心中耳熟能详的名字。
如果你还没看过《X》,可以用简单一句话来概括它的内容:一群年轻人租了一所偏远宅子拍摄小电影,遭到屋主老妇的无情杀戮。
就在《X》风行一时、威斯特声名鹊起的当下,他也不失时机地宣布此片的前传已经在制作中。
而我们很快也将发现,恐怖片的制作周期原来可以很短,不出半年就跟这部前传《珀尔》面对面。
珀尔就是《X》中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老太太的名字,前传把时间拉回到她年轻时的1918年,讲述她的人生首杀。
时间会让人发生巨大改变,何况是长近世纪的漫漫岁月,这给了前传从头塑造珀尔的机会。
影片开头不久,珀尔在自家农场的谷仓里一边喂食动物,一边轻哼着歌曲翩翩起舞,整个气氛像足了迪士尼早期的真人歌舞片。
然而当一只大鹅不期而至,珀尔立刻露出了与歌舞气氛截然违背的另一面——她拿起叉子让这只可怜的目击者血溅当场,接着又把它喂给了池塘里的鳄鱼。
这个对比开场先声夺人。
我们知道了珀尔不是那个看上去天真纯良的歌舞少女,她有着猎食动物的冷酷心肠。
接下来又有一段童话般的情节,珀尔进城看电影,对着银幕上的演员畅想着舞蹈梦,又跟影院放映员互生好感,还得到了一卷电影胶片作为这次邂逅的纪念。
可很快,当她在乡间小路上意外弄丢了胶片后,行为又开始无法理喻。
她跟田野里的稻草人跳起了迷乱的双人舞,还跟那张丑陋诡异的脸深情接吻,不但吐舌而且时间长到几乎令人不适,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更加儿童不宜不可描述。
电影不断采用这种轻松欢快和变态离奇的交替,制造出毛骨悚然的效果,让我们对这个女孩心生畏惧。
在家里,我们看到母亲对珀儿的严厉管教,仅仅是几分零用钱不知去向,就以禁止晚饭且不许下桌作为惩罚。
她还拒绝邻居送来的烤猪,理由竟然是“我们拒绝施舍”。
她对于珀尔社交行为的禁止、对她演员梦想的嘲弄,种种言行上的管控,以及发号施令的语气,都让人感觉到强烈的窒息。
除此之外珀尔还有一个全身瘫痪的父亲需要照顾。
父母带来的双重压抑似乎让她的反常举动显得合情甚至值得同情,但随即她又把父亲掐着玩,这种天真的残忍揭示出人命在她内心的分量。
电影就这样巧妙地操弄着我们的情绪。
农场生活虽然压抑苦闷断送珀尔的梦想,但总算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均衡。
一切都是被那个英俊的电影放映员改变的。
他给人的最大印象是个行走的鸡汤机器,“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你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别让别人阻碍你的追求”,“人生只能活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张口就来熟练得很,堪称所有成功学导师的祖师爷。
接着他就给珀尔看了一部黄片。
听上去很像网上那些关于文艺青年的段子,前一秒还在跟你谈塔可夫斯基和安东尼奥尼,后一秒就对你提出一个不堪入目的要求。
但放映员没有这么猥琐,他谈论那些影片时是创业青年的口气,似乎完全没有用下半身在思考。
他在珀儿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或者说是给她心里原本就有的那颗种子施了厚厚的肥料。
他做这些的时候肯定想不到打开了一扇鬼门关,不止是给他自己。
他到珀儿家里那场戏是非常经典的悬疑片模板,不同于那些早早预示羊入虎口的情节,我们事先并不确定他的命运,因此会一直提心吊胆他会在哪个时刻激发珀儿的杀机,可能是说错一句话、看了不该看的,也可能是什么想不到的原因。
影片没有在这场玩太多的悬念花招,只在珀儿终于下杀手那里用了个不错的镜头误导,搭配她空前歇斯底里的表情,震撼力很强。
这是她在本片第一次主动杀人,需要一个凶猛的仪式感。
回头看,珀儿的几次杀戮遵循循序渐进的心理过程,如果说杀死母亲是家庭冲突的意外(着火以后她还本能用水去灭火),杀死放映员是情绪受到背叛的失控,那么杀死父亲就是彻底冷酷的预谋行为。
然后有个有趣的小插曲,珀尔跟闺蜜一同参加舞蹈选拔,她把自己的念头说得太大声了,闺蜜以为她是故意宣战,来了一通阴阳怪气的回婊,没想到珀儿完全不接招。
这一段可以放在任何喜剧片里作为过场。
接下去还有个更加喜剧化的场景。
登台表演的珀儿把自己的幻想跟远在前线的丈夫结合到一起,画面中她身处一个道具搭出的战壕,身后是炮火和烟花,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跟一群浓妆艳抹的士兵一起欢歌热舞。
她舞蹈的倾情投入中带着让人心悸的狂烈偏执,跟真正的疯狂一步之遥。
如果她的舞蹈梦想成真,说不定这疯狂就可以永远被封存起来。
但我们知道没有奇迹,评委一声意料之中的“不行”,终于让这疯狂挣脱了最后的束缚,之后的情节一路野马脱缰。
从《珀儿》中我们可以看到跟《X》主题上的紧密关联,那就是强烈的嫉妒。
《X》中老年珀尔是嫉妒年轻人青春的肉体和激情的性爱,老妪之躯妒火中烧,对狗粮党大开杀戒。
而本片中的珀尔是不得不蜗居在小小的农场,干着粗重乏味的农活,嫉妒他人拥有的广阔世界和远大前程。
更具悲剧性的是,原本以为瘫痪的父亲、控制欲过剩的母亲、背弃诺言的放映员、容貌舞姿更出众的闺蜜是她梦想的阻碍。
直到把他们一一铲除干净,这个神经质女孩才不得不面对惨痛的现实——即便没有这一切阻挠,她也只是个终身与梦想绝缘的普通女孩。
《X》中一人分饰少女和老妪两角的米娅·高斯,在《珀尔》中献上了更为荡魂摄魄的表演,你一定会对她将近十分钟撕扯灵魂的独白,还有结尾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泪交加表情难以忘怀。
某些时候,她不加节制汹涌袒露的内心感受,也赋予了臆想和杀戮某种开脱。
毕竟芸芸众生,多的是人动过“把限制我梦想自由的一切枷锁都毁掉”的念头,她更像在替观众完成敢想不敢为的解气壮举。
米娅·高斯充满层次感和爆发力的表演,以及珀尔这个角色身上所拥有的复杂性,都让这部影片远远超越了前作,也挣脱无脑的砍杀B级套路,上升到某种值得玩味的艺术品类。
无数故事褒扬梦想的可贵,但时不时我们会从《珀尔》这样的电影目睹,扭曲的梦想会失控变成灼人的火舌、锋利的刀刃和夺命的狂暴。
故事背景是1918年,一战期间,大量年轻男性离家参战。
珀尔的家庭情况更糟,父亲感染瘟疫瘫痪,在家庭中存在感几乎为零。
外面是战争、瘟疫的威胁,家中又缺失男性,珀尔母亲被迫承担起支撑整个家庭的重任。
她情感压抑,缺乏关爱和安全感,负面情绪在家中无法被涵容和接纳,导致她不得不像男人那样行事。
这种情况下,她无法给予女儿温柔的关爱,而且直截了当的精神控制,强烈的投射自己,严格要求女儿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家庭中亲子关系模式出现严重问题。
这样的家庭环境下,作为女儿珀尔是想拼命逃离的,因为她在母亲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她不想终生困在这个毫无生气的农场。
从个人心理来看,珀尔的主要特质是自卑、偏执,缺少人类的情感,以及害怕被遗弃而产生的强烈报复心。
她把所有希望押注在舞蹈选拔上。
Mitzy也参加了,但此次选拔对两人意义完全不同。
对Mitzy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普通事件,输赢无所谓,即使落选也不会对自我存在造成威胁。
但对珀尔来说,落选事件是对她严重的心理打击,是对她自我存在的整体否定,如同跌落到地狱,这导致了她精神失常。
我们理一下悲剧产生的过程:战争、瘟疫、男性角色缺失导致家庭功能丧失、亲子关系模式异常,接着导致家庭中女性安全感的缺乏和心理扭曲。
珀尔和母亲都是受害者,都想挣脱当下的境况,只是选择活下去的方式不同,母亲是隐忍,压抑,苟且,男性化,女儿主体意识和反抗意识更强,想要到远方欧洲,但因极端心理、现实打击,导致精神失常。
现实的残忍和我们幻想着的美好一旦对轰到了极限,我们就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与愤怒……那时我们年轻,我们幻想着自己未来会扬名立万,幻想着自己会有多么自在,幻想着自己过上多么特别的生活…可我们终究不是别人,我们终究不是顺利的,你的人生不可能会像电视剧和电影里那样美满幸福那样摄人心魄,可我们却总是想象着去成为它,渐渐的,我们被自己的幻想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对现实的判断与认知……就像珀尔问米兹“为什么你们总是能得到上帝的眷顾,而我却要一辈子待在这个农场?
”米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安慰会害死自己,当你成功时候总是安慰着一落千丈的别人一切都会没事,安慰别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你并没有感同身受,你永远也不会懂那种痛苦,有的人需要安慰,可有的人不需要,他们需要的是靠自己去调节,因为别人根本不懂她们的悲伤和恐惧,可怜的米兹终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了尸。
只有看完珀尔,你才明白《X》当中珀尔对马可辛说的那些话多么意味深长,“你总是觉得自己是多么美丽,总是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是个大明星,可你不会的,你太像曾经的我了……你永远不可能成功的!
”我本是来看恐怖片的,可里面根本没有任何恐怖,但我看到镜中的自己,看到了恐怖的自己有时候,我们得学会接受现实,接受不完美的自己……从《阴风阵阵》到《珀尔》,米娅高斯演的都很好,期待她未来的表现!
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想要什么并不重要,充分利用你所有的才重要,人生很少能按你的期待发展,你得做好面对这些的准备,如果你想过得幸福的话。
霍华德,我真恨你把我丢在这里,有时我希望你死了。
抱歉,承认这一点让我感觉很糟糕,但这是事实。
我对其他男人感到好奇,我敢说你不想听说有陌生人来满足你的妻子,我发誓只有那一次,那是个错误,他并不是我想要的,我现在明白了,我希望一切能够回到以前的样子,但我想不出要怎么回去,我所做的事无法挽回。
噢,霍华德,我才发现这些听起来是什么样,说真的,有段时间我受宠若惊能有你这样英俊的人青睐我,你真是个好人,我知道的,我一直注意留心你的心思,我绝不希望你感到嫉妒,这是种可怕的感觉,像溃烂,会在你的内心扭曲翻腾,我太了解那种痛楚了,我能感觉到,每次看到别人顺风顺水都是,因为事实上我不是个好人。
我从不打量其他男人的原因从来不是不想伤害你,而是我明白我有多幸运能够得到你的关注,我也许是个可怜的农场姑娘,但我并不笨。
你来到我家农场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你像其他农工一样努力,但你不一样,你是有背景的,来自美好、安逸的地方,你随时想回都可以回去,我真渴望能那样,我的一辈子都想离开这个农场,而你就是我离开的机会。
所以,我决定永远不能让你看到我真实的一面。
这一招非常好用,后来你终于把我带回去,回了老家见了你的家人,就像我希望的一样,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生活,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而你却不想要。
你只想留在这里,在我们的农场,而这真的让我好愤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确信你知道我讨厌这,你一定是的。
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而残忍,而我如此努力让你感到幸福?
我甚至怀上你的孩子。
我从来都不想做一名母亲,我憎恶有东西在我体内生长的感觉,那感觉像病症,拉扯着、吮吸着我,像谷仓里粘人的牲口,我怎么能为另一个生命负责?
生命让我害怕,严酷、惨淡又让人耗尽精力。
当胎儿死去时我大松一口气,把我困在这里的负担又少了一点,但战争开始了,你也离开了我。
你为什么离开我,霍华德?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如此可悲,你们那样的人会有这种感觉吗?
我猜你不会有,你看起来时刻都很完美,上帝一定对你非常慷慨,他从未回应过我的祈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我到底有什么毛病?
求求你告诉我,没准我能有所好转。
我不想沦落成我妈妈,我想要在大银幕上跳舞,像电影里的漂亮姑娘,我真的好想像她们一样,完美无瑕、被许许多多的人爱着,能够补偿我受折磨的那些时间,有时我在半夜醒过来,那种恐惧席卷着我,如果命该如此呢?
如果我只属于这里怎么办?
我是个失败者,我不漂亮,本性也不快乐或随和,我不聪明,也不风趣,也不自信。
我正是妈妈口中的样子,懦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的家庭不能像你一样?
我真讨厌不能做你,只能做自己的感觉。
我真害怕当你回家之后,你会看透我然后害怕我,就像其他人一样。
我知道我做过什么,那些坏事,糟糕的、令人发指的事情。
我现在很后悔,但我喜欢那种感觉,我不希望这样,但我确实喜欢。
起初只是比我更小的动物,没什么灵性的动物,没法反抗伤到我的动物。
感觉很好,杀戮比你想象得要简单。
直到最近对妈妈还有电影院的那个男孩,他们感觉不一样,他们有着更大的意义。
我伤害他们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受折磨是什么感觉,但可怜的爹地命不该这样。
我真后悔自己做的事,妈妈本意是好的,她一生过得很苦,她只想要个有安全感的家,我能明白,我以为我恨她,但我也是在寻求安全感罢了。
天啊……我真是搞了一团糟,我不知道我还能承受多少,我得打理好这一切,所有事情。
我得在你下次见到我前处理好。
也许我能让这个农场,成为你想要的我们的家,一切终于能发生改变。
我能原谅,我可以成为你想要的样子,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你愿意吗?
求求你。
我不能再独自一人了,这太难了。
我们可以爱着对方,我愿意为你这样,如果你是认真发誓“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那就够了,这个农场只有你和我。
我只希望有人爱我,最近我真的过得很难。
前传具有很大的拯救意义,那个被无数人憎恶的皮包骨头,在偏执的理念下无情屠戮,于她而言,世人都是伪善且图谋不轨的,而这次,当光亮照进阴森恶臭的房间,照进冰凉刺骨的水面,昔日的少女重现眼前,袒露那段病态艰辛的岁月……编剧真的是开挂了,能把一个负面形象升华到如此高度,着实令人称赞,加上女主精湛的演技,裹挟的罪恶被盘剥,理性占据了主体,继而散发出普世的光辉……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笑着表示满意了。
人太執著,心盲無明,是會殺人的。沒看過《X》,但是是相當完整的一部作品,更難得是作為一部類型片續作,創作者注入了作者性,結構、配樂、攝影、調度、表演,幾乎無一不再營造強烈的復古感,假如畫面黑白做舊,都可以以假亂真好萊塢黃金時代黑白片,一面克制委婉,一面瘋批張揚,形成一種詭異的融洽感,而Mia Goth出色的表演又是整部電影皇冠上的“Pearl”。至於,故事性不夠,那已經不重要了。
5.5分左右。高斯的演技肉眼可见的变化大呀,比起《X》里面,真的可以担得起新一代的疯批角色了。影片相对来说真的太次了,各种不合时宜的节奏断裂感,无病呻吟感,又不恐怖,又不血腥,也没什么太多内容。
就1918年来说,她的生活比全球80%以上的人过的都好,她哪里惨了?她就是个天生的变态,不懂得知足,不懂得感恩,人要是都像她这样,人类早就就毁灭了,真不知道拍这个电影有何意义
“明珠”暗投。
拦我者,杀,最后的狞笑。
大概能明白主创想要做一个新的恐怖片icon女主角,但真的太失败了,看似在设计一个压抑封建环境下大杀特杀的突破形象,但实际上拍出来的还是男的视角下的疯女人
大晚上的看个什么不好,妈的
被压抑的与被剥夺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加倍夺回来。所以,莫欺少年弱,莫嘲少女贫,长久的微笑下潜游着躁动的斧刃与鳄眼…
电影放映员就是下一个超人是吧
转:恐怖电影有一个好处,不仅各式各样的角色都能在恐怖电影世界观里成为主角和关键人物,这本身就是一种平等的。更棒的是,当你在恐怖电影中看到这类角色,想起自己不好的曾经,糟糕的过去,这本身就是一种修复,恐怖电影会治愈伤口。
节奏太慢了,需要倍速。杀人就那么几下而已。
比X更好看,可能因为只有pearl一个主角 解释了为什么X里的老太太变态的来龙去脉,一个严苛母亲压抑了一生的女人悲剧的villain起源故事,血浆也很充足
23_029。很个人特色的电影
还不如第一部
高赞是对“想run又run不出去的人”有什么误解吧,看完我只能说很纯粹的类型片,很难读出除恐怖以外的东西,但它也不足够恐怖,唯一优点女主演技还不错。
《X》中邪恶老太太的前传~剧情实在不敢苟同,我只能说女主天生变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单薄的故事线里,有很多精心设计的电影时刻,而这些亮点又都来自女主角的表演。米娅·高斯这次做编剧,应该贡献不少自己的人生经验,也贡献了闪着光芒的表演时刻,这个疯姑娘不得了,看着她接受了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这不比狂撒血浆更恐怖?
绕了一大圈告诉观众Howard对Pearl是真爱,但那到底是爱还是迫于恐怖的臣服呢?不是X镜像前史,而是以Pearl之名给Mia再度定制大放异彩的银幕形象,尤其是片尾一反血浆砍杀片高潮节奏令人屏息的长段独白更是字面意义双关的slay。然而相比前作,一切都一眼到头,没有新的刺激。承接色情影史命题和胶片时代的技术美学致敬镶嵌在血腥即景的田园风情画上,童话般绚烂色彩铺陈的天真口吻和回应当下的战争和疫病肆虐绝望年代剖开与世无争的核心家庭隔离生活底下压抑和奴役的潜流——如同光鲜浓艳的丰腴乳猪爬满虫豸,无论母女间的隐秘战争还是管控下集体焦灼的病态蔓延,高压何曾中止?放映随着一派祥和的礼赞乐章收束仿佛宗教图式圣母垂泪的扭曲笑容,那传统叙事里夸赞的乡下姑娘守贞等待丈夫还乡标准道德画卷,其实是地狱之门的洞开。
前半小时本来是我喜欢的那类恐怖片类型——斑斓的美术设计,神经兮兮的女主,压抑环境下女性欲望的叩问。但是实在受不了这种刻意的发疯演法了!米娅高斯被称赞的十分钟独白过于粗浅直白,本应由一些镜头铺陈的内容很偷懒地硬甩给观众了,像极了一些网文写到最后开始补bug,还有结尾的僵笑持续那么久也太用力了。整体剧情流俗、平庸,唯一亮点是女主和稻草人共舞。
7.2/10 米娅那段独白和假笑可以直接封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