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之春,很美的名字,残垣断壁,偶尔一抹春色,一抹红杏。
所以在看之前,直觉会是个好结局的电影。
以前的被百影片,对于我来说,仍然有吸引力。
但无奈于那刺耳的声音,模糊的画面,无奈于自己的急躁,总是没看完那个电影。
如果不是田壮壮拍的电影,我想我不会去看翻拍的电影。
之前还在说“他怎么会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然而影片开头“谨以此片献给老一辈的电影工作者”,让我明白了这是中国电影百年。
看过田壮壮的《蓝风筝》,《茶马古道》,他对于电影的热爱,由此可见一斑。
再由于他的母亲于蓝——一个认真的,可爱的老电影演员。
从他电影的朴实、安踏,是我喜欢的。
对于这个《小城之春》,一开始就注定有着宽容的态度,再由于那句“谨献”,影片开始。
画面有意的或者说是毛刺,有点话剧,和老电影一样的质感。
我脱口而出“这有意义吗?
”空旷的声音,腐朽死寂的老屋,老黄的干瘪的江南口音,无生命的自顾自的说着,孤单的敲门声,并不能一开始就打破这死寂,相反让它更加的死,让人觉得除了老黄,这房子不再有活物。
看着郁雯和礼言那么冷淡的态度,话语,让我觉得熟悉。
如若我生于那情境,我也会做出郁雯的选择,可以看的我格外压抑,似乎有某种共鸣,让我后怕。
高高的坝子,枯草、枯树平添了三、四个人,却仍然觉得是死的。
“那丝巾是我的。
”的确没有意义的话,说暗示什么都太过牵强了,然而这话的感觉就如同我刚才的发呆一样,无意义,但绝对舒服沉醉。
对于郁雯的倾诉、任性、放纵,我完全抱着宽容的态度,或者说是将自己幻化成剧中的她,我会做同样的选择。
守着干燥的小姑子,身体行将就木,心早已死的活死人,无生命罗嗦的老黄,空荡荡的房子。
然而有一次,却让我恼火了。
那是她说“随便”的时候,“你让我来我就来”“MD,这女人。
”对于女人的阴阳怪气,可以理解。
当礼言问她他怎么样的时,那支支吾吾,扭捏,更大的让人以为她在觉得礼言在为她提亲的羞涩,而不是自己不忠贞的恋情泄露。
这样的女人,你还能责怪她什么?
爱一个人后者说对于一段爱期许到如此忘情忘境,我不但不忍心责怪她,反而似乎看到了这就应该是16岁时她应该得到的提亲。
嫉妒小妹,让人忘记了她已身为人妇。
他和她,在城墙上,一路乡土气息,虽说多了远处隐约的高楼,让人美中不足。
郁雯向他说着他和小妹的事,那个男的是如此的让人讨厌,那表白,那拒绝,都是那么虚情假意。
我由此想到的结局是他应该会接受小妹。
或许基于我对于男人的偏见,男人没有信任而言,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对于感情。
得承认,对于女人,我比对男人有着更多的宽容,尤其是责任心这一方面。
小妹的生日,十六岁,本该属于她的,她也成功的使那个生日为她绽放,她成了最耀眼的人,那晚的旗袍成了整个影片中最合身的衣服,时光似乎倒转——虽说只是幻想。
那一晚的倾诉,多少有点滑稽。
那晚礼言的哭,让人不忍;那晚他的歌,让人觉得很深情;那晚的小妹,让人觉得很讨厌。
那一夜过后,我下意识的觉得,一切有了转机,于是在影片中,第一次见到了礼言的身边出现了阳光,或许是我第一次注意到。
当礼言来到郁雯的房间,坐在镜子前,看着她的胭脂,抚摸着那红色床罩,床帘,让人有种死人闯进了生命中来的感觉,报的感觉慢慢涌上来,果然……此时我开始认为,我对于“小城之春”的理解了。
虽说礼言懦弱,居然会为了她而让她不要走,我却不敢恨他。
还好结果很好。
再后来,他走了,给小城留下了活气,带来了春天。
郁雯没有去送他,这让我很欣慰,亲爱的,结束不一定要仪式。
电影有些夸张的布景,单调压抑的厉害。
演员的表演确实像在演话剧,然而和这样的情景、气氛,这样的表演,却让人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似乎田壮壮的电影永远没有那么多采的色调,但总能不经意的给人一点活着的感觉。
田壮壮翻拍的《小城之春》2002年版怎么看都比1948年的老版要强要好,田导更擅于用镜头语言讲故事且知道如何讲好故事。
第一,2002年版的摄影、用光讲究、漂亮多了,白天是青灰、灰绿的冷色调,夜晚均是大面积的黑色,仅用桔色的光打亮、凸显人物。
1948年老版太太窝在小破房子的一角刺绣,2002年版改至倚窗剌绣,有时侧光有时背光,那种秀美的孤寂,拍得如画儿一般;第二,场景布置、选择更为恰当。
2002年版镜头下可见高大斑驳的院墙、可见天井梅枝、古亭甬道、回廊翘檐、中式家具、古董瓷器……在昏暗、陈腐、颓败的气息中仍可瞥见昔日深宅大院、书礼之家曾经的阔大与考究,可1948老版只看到残垣废墟,逼仄小屋,并无丝毫往昔书香大户之气,所以,其电影镜头语言与主人公的旁白是不符的;第三,出镜演员造型更到位,如新版礼言改蓄了小胡须,更像旧式破落大户人家的少爷:其太太玉纹1948年版里脸大身粗,粗糙土气,缺乏女人之阴柔,2002年版里则绢秀静雅,举手投足间方有了曾经好人家的少妇韵味,尤其那几袭不一样的旗袍,更增添了玉纹的窈窕妩媚,这也是老版无以比拟的:小妹戴秀也是,1948年版的演员傻乎乎胖嘟嘟的,瞅着何止16岁呀,扮相老气,2002年版才真正与故事相符,是个淘气可爱单纯的女学生!
第四,废除了1948年原版那别扭的旁白,原版安排女主玉纹旁白,来叙述故事、心情,真挺怪异的,2002年新版则全改为镜头语言了。
第五,2002年翻拍版在故事的总体架构上是忠实原版的,但在剧中人物的一些语言、动作、布景、情节等小细节上则进行了调整、完善,使之更合情理更符合故事的推展,而不是像原版那样唐突、生硬;第六,2002年版的配乐棒多了,更好地烘托渲染了气氛和情绪。
总之,我毫不犹豫地给予田壮壮2002年《小城之春》版4星,原版摄于1948年,在那个年代应该算是相当不错的作品了,但今日观看起来,不免觉得稚嫩青涩,我无意于贬低老版《小城》,但对不少蜂拥而至鼓掌高评原版而低估针砭2002年翻拍版的,讲真的,我不敢苟同也不大能够理解。
费穆是有经验而善感知的,黑白斑驳的老版有着散文般的结构和诗歌化的特质,而裹挟着静美情欲的玉纹、热切的志忱、温良的礼言以及青涩而富于活力的小妹在急管繁弦的淋漓时光里成为了刻在钩沉录、旧胶卷、故纸堆里的默然群像。
梦幻空华,五十三年——当胡子拉碴的田壮壮重拍《小城之春》的时候,不同人讲的同样故事已从艳冶凋零、沉缓阴谲的黑民谣转调重编为一支缱绻精致而颓废华丽的后摇曲。
“谨以此片献给中国电影的先驱们”——田壮壮在新版片头如是说,除去第五代导演对前辈的神交、瞻仰之意,不消说是为了避“挑战”之嫌:毕竟他翻拍的是“百年最好的电影”。
而田是有自己想法的,新版虽已不再有久远、潮湿的味道而变得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情趣,但也不可避免地失去了一些艺术魄力。
“兀然无事做,春来草自青。
”——何其相似的断垣坏墙,春的到来没有唤醒城头的枯树似乎只暗示着人们的春心荡漾。
新旧两版最大的差异是在表达方式上,包括叙事角度以及镜头语言。
旧版开头,平拍,长镜,缓慢地跟摇,玉纹挎着菜篮子、晃着动人的腰肢揣着千愁万绪蹀躞在荒芜城墙。
而新版,仰拍,草草地给了玉纹一个镜头便切到戴家破落的门庭和繁盛的花树,再一下,章志忱就已经下了火车。
我在看新版《小城之春》时,第一个感觉便是志忱出来得太早,铺垫的不足使观众对新版的节奏产生不适,相形费版的游刃有余田版的镜头处理显然过于生硬。
老版《小城之春》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比如,玉纹第一次夜访一共用了十二个镜头,从对玉纹的脚的俯拍、上摇开始,到玉纹的第二次离去,能发现镜头之间是互相对称的。
人物的站位,镜头的时长……这些都是对称的,反映了中国传统的建筑美,是对电影这种舶来品的成功本土化。
然而,“一天只拍一两个镜头”的认真做法并非一无可取,相比有着律诗韵味的费版,田壮壮的镜头语言则像参差的长短句,丰富秾丽而善于捕捉,最后构成一阕愁肠百结的婉约词。
老版最大的特色便是画外音,即玉纹的独白。
在百废待兴的一九四八,无名小城春意盎然而人心依然春寒料峭,玉纹化身为先知像口述一本回忆录一般面无表情地娓娓道来,声音同屏幕上闪烁的光点一样虚幻。
这里第一人称的自白实际上化为一种超现实的全知视角,给整部片子蒙上了一层凄楚而神秘的灰雾。
新版摒弃了老版的这种手法,在惨悴的灯光下,在精心的布景前,田壮壮的电影眼睛推拉慢摇、隔窗偷窥,打算用纷繁的镜头和其他角色的分摊试图讲清楚这个故事。
田壮壮在《南方周末》上如此解释:“画外音给人的感觉比较近,或者是一个比较主观的状态。
我觉得,已经过了五十年了,我希望这个距离远一些,现在的人去看,应有一个观赏距离的不同。
我还是希望远远地看这件事,应该是更客观一些了。
因为我觉得重拍的方式不一样了,叙述的心情也不一样了,和那个时代的距离也不一样了,可能是为了统一吧。
”因而在田壮壮那里,我们对周玉纹是没有同情甚而是无所知的,我们只有猜测她是心情压抑,她是欲求不满,她是静水流深……或即其他,不一而足。
可以这么说:旧版《小城之春》是中国影史上心理写实主义的开端;而新版只能算一部尴尬的故事片,而作为一部故事片,田壮壮的这部重拍作品仍缺乏一定的广度和深度。
无论是广袤的历史还是湍急的影史,五十年似乎都不是一个很大的度量单位。
田壮壮也算敢于扛鼎的勇士,其举不是有意的狎戏而更多探索的意味,其间也多有创新的段落和田导独特的风格。
布景、灯光、道具、配乐、人物塑造诸种也属广义上的表达方式。
新版中,阿城改得了剧本,做得了木匠,包括李屏宾的摄影和叶锦添的美术,在光影流转、空间变幻中揭露人心的远近明暗。
几树春花,旧时大家族的庭院,精致旗袍显出玲珑身材,花格木窗,洋蜡……是张爱玲的沉香屑、琉璃瓦,或是安妮宝贝的青天白日以及淡淡烟圈——“寂寞空庭春欲晚”,这是一部刻意追求颓废的电影。
五十三年的积淀未必有了颓废的资本,只是技术上的进步和新时期文化思潮的冲击却滋长出一种希望消受颓废的情绪,整部电影借由视觉糖果蔓延出一种无端的愁绪和落花般颓废的情感,填补了小资们和有闲阶级的审美渴望。
也许老版的《小城之春》没有那么“好看”:黑白片的质地,城墙颓圮,院中单调,即使春花热烈也在四散的砖块中显得妖异而狰狞。
家,真的是破落,同戴礼言衰弱的身体一样。
连年的战乱使得旧版的背景真实得发出一种阴黢黢的味道。
虽然囿于技术层面的原因,但老版依然不遗余力地造出小城之“春”:当玉纹喃喃说起“家,在一个小巷里……”的时候,画面中出现了纵面拍摄的小桥——小桥前面是灿然狂放的桃花,后面则是萦纡蜿蜒的小巷。
老版通过古典式的“烘云托月”手法间接地描摹出一个温煦的桃花源。
配乐上,老版的背景音乐基本上取自古典戏曲,韵味旷远而含义颇丰。
尤其是每个人的出场,配同一首曲子但用不同的节奏与音调:礼言的出场,音乐沉闷喑哑;小妹的出场音乐则富于节奏感,清新活泼……一向以为好的配乐能是电影锦上添花,不但引导着影片的节奏,也感染着观影者的情绪。
较之老版古旧平缓的民族音乐,田壮壮的情调是钢琴加胡琴,是舞曲,是洋歌,是脱胎于欧洲古典和中式怀旧的产物,新旧版在配乐上各有特点,平分秋色。
不免想诟病一下新版的人物塑造:吴军饰演的戴礼言面色红润,筋骨有力,完全不像是有痼疾顽症的人,而且从对白中知道他曾经还可以在吊环上做倒立动作……在田版里,礼言是警觉而脆弱的,他扶树啜泣;而在老版里,礼言是迟钝而温良的,他静默无言。
在老版里,费穆要求演员们学习戏曲,用戏曲化的细腻动作表达内心感受——身体动作、吐字发音,都用到了京韵的表演和念白,以至每个人的出场都遵循着京剧演员出台亮相的规矩。
新版所用演员多为话剧演员出身,话剧与电影是不同的艺术形式,因而我觉得新版的演员表演更加生硬(虽然一般认为老片子的演员演技要夸张些,而新旧版的《小城之春》是对这一惯例的悖反)。
费穆的蒙太奇不疾不徐,晃晃悠悠、一叠一掩地展开,恰似旧戏文里的咿咿呀呀——浅笑低吟间人情生灭,不着重彩而尽得风流,相形之下,新版略显夸张的表演、生涩的对白则难望旧版项背。
值得一提的是,《小城之春》是一部只有五名角色的电影。
古人讲究“意境”之说,老版中,小城是全然封闭、密不透风的,这种虚托性的背景处理不仅做到了写意传神,甚而带有现代性的意味;并且通过一种被简化、被提纯的人物关系展示了一种较为纯粹的可能性,提供了朦胧的象征意义和无尽的遐想空间。
而新版无疑打破了小城与人们的界限,为这种深刻的隐喻做出了体无完肤的解构:有碧绿的田野,有商铺,铁轨延向远方,学生翩然起舞……田壮壮这样的处理真的好吗?
新版要比老版多出三十分钟——这种戴家院子之外的场景延伸、主要角色与次要角色的互动,感觉就像在《十二怒汉》里插入闪回镜头或者纪实片里引入外星人的概念一样令人蹙眉不解。
好比四人春游时却用灰暗的影调,黛青色天空下的单薄歌声让人不寒而栗;而周玉纹在城墙上的瞭望则变得那样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再有章志忱教学生跳舞的桥段,是为了展示章的别样魅力,还是渲染其与小妹的情愫呢?
再有,一身西装的章志忱为了玉纹三两下爬上树去取她挂在树梢上的手绢,这样刻意地雕琢旧爱,是不是显得粗浅而做作?
这种凌乱的再造与陈旧的话语于增加影片的含金量并无裨益。
重拍诚然是两难之举,既不能简单复制,更不能完全背道而驰,但新版给我的感觉仍然是热情有余而用心不足。
说完表达方式,更觉有必要讨论一下两版小城之春主题内容或者说是动机立意上的差异。
一九四八,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背景牵扯了过多的家国意味,抗战甫胜,南方小城,四方相望,孰无深意?
因而历来评家与观众爱以杜甫《春望》作电影的注脚——“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我无意以民族主义的视角解读《小城之春》,在我看来,电影故事简单而意向明确。
国破是不错,小城春临而草木幽深,时代烙印是躯壳而心脏仍如火里红莲般对人类的永恒命题进行不懈的试读与探索。
“蓝天白云星光虫鸣还有真理多余/别当真别乱问别乱猜/我没有答案。
”两千年风云激荡,人们揣着不同的信仰或者没有信仰走进新世纪,学习新的游戏带上新的面具遵守新的规矩。
田壮壮眼神狡黠而经历坎坷,《蓝风筝》的被禁早已让他心痒难耐,他说:“两千年,人人都觉得应该是理想实现的时候了,所以在那一年人们把表面文章都做得很漂亮,但是心都挺沉的,有一种没来由的惶恐。
”惶恐未已,迎难而上,蛰伏多年的田壮壮以更彻底的一种方式向费穆致敬,重拍了《小城之春》。
费穆的片子有一个经典的长镜头:小妹为志忱唱歌,志忱的眼神却流连着玉纹,玉纹则伺候着礼言吃药而不顾志忱灼人的目光,迟钝的礼言则只顾吃药。
田壮壮踌躇满志地翻拍了《小城之春》却不能安排一样的镜头,他是这么做的:在小妹的生日晚宴,志忱和玉纹带着撩人暧昧的划拳使不再迟钝而万分警觉的礼言走了出去抱树痛哭。
而志忱更是冲动地当着小妹的面给玉纹唱歌,还将玉纹抱了起来…… 老版隐忍而新版激情。
五十年,两部电影的差异中可瞥见国人思想之变迁。
但我是不大同意说费穆“发乎情止于礼”的传统解读的。
确实,当玉纹下定决心走进房间并兀自关掉灯站在志忱面前的时候,浓稠的黑暗里已经充满了腥热的赤裸裸的情欲。
当玉纹一改往日的沉闷孱弱形象而猛地击破玻璃的时候,这突然的一下同《一条安达鲁狗》割眼球的画面一样振聋发聩。
萨特讲,人有绝对的自由但必须为这自由负责。
玉纹被这种对自由的渴望占领征服了,膨胀的情欲同“止于礼”的传统思想彻底决裂,其歇斯底里的程度说是隐晦版的《感官世界》也不为过。
新版的深度与表现力则不及老版,情色电影与艺术电影有一线之隔,尽管影片里的桃色成分不过是深深庭院里的一声猝然裂帛,但为了偷情而偷情的行径并不足以作为一种成功的抒情方式。
在田壮壮的《小城之春》里,玉纹最后连送志忱都没有送,她低眉垂眼,顾自做着刺绣,窗外是矮檐细瓦,影片最后在青天衰墙的空镜中结束。
老版的结局是开放的,给出曙光而没给出答案。
当礼言拄着拐杖慢慢上坡和玉纹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玉纹伸出手臂究竟在指点什么,横在两人之间的是天堑地坼,这个家庭已经是摔破的罐子了,旧日生活难以为继。
“我想他不是肺病,是神经病”,这句独白充斥着一种无意的恶毒;“我想他死”——玉纹是够善良而隐忍的,而人却不能欺瞒自己的潜意识:玉纹既然既已歇斯底里了一次,难道就不会继续臣服于强大的“自由”么?
这种结局实在是乍暖还寒,既是对封建思想不着一字的挖苦也是对人性的深入拷问——天平的一边是既为人妇便尽己责的传统道德心,另一边则是容易被贴上难听标签的追求爱情与幸福的权利——费穆把这个艰难的抉择交给了观众。
旧版的结局是封闭的。
在新版里,礼言是没有病的,甚至曾经是个健壮的男子,只是因为门庭的破落而忧心成疾。
而新版的玉纹小巧乏味,完全看不到裹在她旗袍里的蓬勃的情欲,灵与肉的挣扎显得轻飘无力,与志忱的偷情顶多只能看成是一出爱情游戏。
除此之外,导演还要让年方二八、单纯可爱得如同一颗青杏的小妹直面残忍的情感纠葛。
田壮壮本身的艺术气质是同《小城之春》不相投的,他对玉纹诸人轻描淡写而一心将礼言置于保护之下,女性的锥心之痛在光耀门庭的首要任务下必须忍辱负重。
只能说同样的故事穿越五十年已经由一部含义无限的银幕经典嬗变为有着俗世美学的伦理闹剧。
费穆对人性充满了尊重与哀伤,讲述的是期待与张望,而田壮壮只是换了一个视点讲述了一个男人获得救助的故事。
事到如今六十年,默然的群像在黑白画面上“放射出让人目眩心惊的光芒”,这部经典之作以惊人的艺术自觉、超前的叙事方式成为中国电影的代表作品,是一座难以逾越的艺术巅峰。
田壮壮的重拍或许是有话要说,且不管说得如何,我们依然应该感谢田壮壮做出的努力,让中国电影有了反思的习惯和前进的动力。
没觉得哪好看了人少就五个人转来转去除了哪场舞戏挺好的小城嘛静悄悄的可是总觉得哪不对让人泛困也许是节奏的问题也许是自己心情的问题看花样年华就没这感觉只好一边锻炼一边看不太搭界不过没办法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可是没有最后也没有倒是男女主角第一次见面比较有特点让人一眼就看出有故事可惜男配太木了不过也是因为是电影才觉得有事要放平常生活指不定就不觉得了男主角风格像黎明不过不是据说有人问田壮壮:你觉得观众会喜欢这风格吗答曰:爱看不看不错我喜欢风格有点像才片子可能是翻拍的原因故意这样的可是我不喜欢弄得和老胶片一样没意思女人有的时候实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总不一样我遇上个这样的估计得挂掉还是开朗的好虽然一直在说晒太阳可是到最后才真正出现阳光也许在暗示日子有了转机可我不这么觉得有人为你自杀一次你就会爱上他她么顶多是可怜吧要不就是自责
残垣断壁旧书庭萧萧疏影人依旧千转百回命无常她眉眼间化不去的冷淡轻愁 他欲言又止的内疚压抑她突然迸发出激烈热情的明亮双眸 少女般俏皮的微笑 却不为他他自欺自麻自醉自说自话 终是瞒不下去了 他想成全又不舍隐约中有些愤怒 她自觉对不起他 举手投足是怯意和勇气的挣扎他狠下心自我了断 阴差阳错活转过来 她似是忽然明白了生活明白了爱 结局是两人努力想要靠近对方 笨拙 冷淡 还有未知的未来当书里的文字从嘴中说出 我喜欢民国那个时代的文字 浓的化不开的古语 想要破茧而出的新说大家都是及轻缓的 说话走路 似是怕惊动了画面里掉光了叶子的漆黑树枝错过就是错过 不能再在一起的了戴礼言很狡诈 他明白不论死成与否 他都能永远赢得玉纹他把一切看得太透彻 志忱和玉纹的忠孝礼义
在中國電影史上有兩部「小城之春」,它們分別於1948年及2002年誕生,分別由費穆與田壯壯導演執導。
一個是第二代導演,一個是第五代導演。
新版的出現可以說是田壯壯對中國最重要的導演費穆的一個致敬、臨摹與學習。
當時田壯壯已有十年沒有執導演筒,全因為拍了一部「藍風箏」,這是一部有關中國政治變遷的電影,以一個男生從出生開始的成長故事去呈現在反右到大躍進到文化大革命之下生活的無奈、荒謬與影響。
戲中更對文化大革命這禁忌作出赤裸裸的處理。
因為這種處理令「藍風箏」被禁,不准公映不准他再執導演筒。
直至2001年才有機會再拍電影,受禁十年的他選擇去重拍四十年代的經典,全因為他知道這是最可行的選擇。
他在訪問中曾說過已十年沒拍電影,難以找到投資商支持他去拍太大的製作,而且在題材上亦要小心,不能再與政府正面交鋒,所以他選擇去拍一個不用費太多錢又不敏感的題材作為他再回影壇的首個作品。
田壯壯導演是非常尊敬費穆的,他認為費穆在所有前輩導演中,是受到生命最不公平對待的一個,他是一個用心去愛電影與話劇的人,其他東西都不會做,而且他不會以拍電影來賺錢,更不會為任何利益去向任何勢力妥協,就如當時日本軍來了,要求他拍電影,他寧願放棄工作離開電影廠也不拍,之後自己就跑去搞話劇,過自己覺得對的生活。
在當時「小城之春」這經典並得不到新中國的認同,他們認為是一部極之消極頹廢的電影,沒有配合新中國的新方向,反而在同情資本家與剝削者的個人情感問題,完全是一部與政府背道而馳的電影。
再加上與鼓吹的新現實主義有違背,完全是生不逢時,不合時宜。
結果「小城之春」一直被禁,直至八十年代初才得以重見光明。
所有看到此片的人都難以接受原來中國在1948年己有一部如此有藝術性有深度的電影,並從此奠定它在中國電影史上重要性。
其實田壯壯與費穆都一樣,拍了一部有自己立場,獨特藝術性的電影,但都因不能被政府接受而被禁,我想田壯壯一定很明白當時費穆的心情,這也許是他特別喜歡這部電影的原因,他說他每年都會看這一部電影,每次看都有新的發現,他就在2000新世紀來臨前的一年再次看這電影,並突然覺得想重拍這部電影。
本來他告訴過自己不會再去拍名著,因為他吃過老舍「鼓書藝人」的教訓,他在製作的時候得到的只有苦惱。
再加上「小城之春」已經是拍成了電影,還是一部被公認是經典中的經典,再重拍簡直是難上加難。
但最後他領悟到「我是在臨摹,我臨摹得再好也只是贗品。
我已經輸了,所以我反倒沒有負擔了。
」以故事來說,兩個版本幾乎一樣,角色劇情的設定都一樣,不同的只在於如何去說一遍這故事。
在新版中,找不到舊版經典的獨白,那獨白真的運用得很好,而且是出神入化,所有的獨白都是由女主角玉紋說的,但有時候她是以角色的主觀角度去說,有時就會以第三者的全知角度去說,既替自己的角色表達心情,又是導演的代言人,是在同期作品難以找到的。
當中有些獨白運用得很特別,例如當玉紋知道有個姓章的客人來了準備出去見他的片段,看到的是她停止了綉花,並她在房裡整理頭髮,走到走廊上看著,獨白就聽到「我心裡有點慌,我保持著鎮靜,我想不會是他,換了件衣服,整理一下頭髮,我想是個普通的客人。
站在廊子上,看了一看,看不清是誰。
」獨白跟畫面見到的是同步的,有別於其他的獨白,有人也許會覺得畫面已看到的事情,為何要說出來,豈不是重複了,像句廢話。
但假如沒有這幾句獨白,光看到他整理頭髮,是不能如此準確地明白到角色那時的緊張與複雜的情緒。
田壯壯選擇不用獨白,他選擇讓獨白的情感溶化在劇情之中。
但那些複雜的情感是難以讓觀眾去知道,換言之田壯壯的版本明顯隱瞞含蓄一點。
含蓄這一點在玉紋與志忱的身體接觸上亦能看到,記得在舊版中有一幕四人同到城牆上遊玩,志忱在禮言背後偷偷地拖著玉紋的手,直至禮言轉身。
又例如志忱第一次約了玉紋到城牆幽會,他們都有手挽著手走在小路上,往後的身體接觸當然難以逐一指出。
反觀新版,以上兩個片段都改成因城牆上的路不平坦而需要志忱扶著玉紋,走過了就放開手。
這樣的處理令到他們倆的關係更內歛更含蓄,把接觸變得合理化,又沒有獨白去表達,大家都會對玉紋的心態立場少了認識。
當然他也加了一點片段去表達玉紋的心態,例如當第一晚玉紋帶著被褥到書房時,她聽到禮言在咳嗽;又例如戴秀生日那晚,她打扮一下後欲到書房去找志忱,她先遇到禮言問她:「妳要出去?
」她沒回應並繼續向書房去。
這兩個變動都加強了她對禮言的心態,她不在乎他。
在對白上他亦作出了變動,如玉紋在城牆上做媒那段,她最後說:「我不想你走,我也不能跟你走。
」這清楚指出玉紋的受制於禮教的心態。
但另一點看到的是志忱的含蓄與不去表達,不像舊版那段,明顯志忱有表達過想帶玉紋坎,她才會說:「我有點矛盾,我不想跟你走」雖然沒有真切聽到他問,但那個溶鏡已做到這個效果。
公平一點去說,田壯壯應該希望他們的關係與舊版有點不同,特別是志忱,他明顯沒有舊版那麼敢於表達自己對玉紋的感情,而且在玉紋面前他有點怕作主導,並沒有舊版那個肯定。
就例如第一次提出到城牆上走走談談都有點沒信心去說。
這不知是否因為製作的年代不同,大家對偷情,對男女關係的睇法不同了。
以前的社會,男女是規規矩矩的,大家的感情表達都是含蓄的,不敢於表達自己的愛,那麼敢於表達自己的愛才是不平凡的行為,值得欣賞的,因為他們做到自己做不到的。
但現在的社會就不會這樣看,他們對愛情與男女關係開放了,敢於表達愛意,男女的身體接觸並不是新鮮的事,反而含蓄地默默地有距離地愛著對方才是現在缺乏的,珍貴的。
也許是這個原因令到有兩種不同的處理。
另外,在攝影剪接上都有不少的不同。
在新版,攝影機明顯與故事的角色們都有著距離,像在冷眼旁觀著故事發展,這與舊版有著明顯不同。
這做法其實很配合田導演較含蓄的處理,並沒有舊版那麼用特寫去加強去點出角色的心態。
以戴秀生日那場為例,新版是以一個鏡頭直落只以場面調度去描寫,並沒有用到不同鏡頭的組合,雖然欠缺了舊版那些特寫鏡頭如玉紋解扣、禮言看著二人手在划拳等等,但仍然以鏡頭的搖動看到的,只是要專心一點去細味。
又例如第一次相約到城牆上與划船,兩場同樣地以一個鏡頭拍攝,與舊版很不同。
原本特寫的二人鏡頭變成全景鏡頭,對於角色的表情變化,觀眾難以清楚準確地看到,看到的主要是動作,這仍保持著田導演的目的,冷靜觀察。
但在划船那幕,明顯少了舊版的複雜性,不只少了精彩的剪接,設定上亦由兩個開心兩個鬱鬱不歡變成四人都是開開心心地划船唱歌,只有一下玉紋的回頭,但沒看過舊版的一定看不到。
在整個長鏡頭當中看不到內裡的變化,明顯是一個差的鏡頭處理。
再這樣比下來,真對田壯壯很不公平,因為費穆的「小城之春」真的是一件天衣無縫的作品,像田壯壯所說,如何去拍都是不會贏過他,一開始已經是輸了。
但應該欣賞的是田壯壯那份虛心與用心,明顯看得到他下了不少苦工去嘗試才能拍出這新的「小城之春」,老實說他已經把原著的味道拍了出來,那份淡然的無奈的確能感受到。
不知道何時會再出現另一個「小城之春」呢?
期待那春天的來臨。
田壮壮对费穆的致敬之作,显然情节主线是一样的,只是在个别的细节方面的处理有一些不同。
整体来说,给我的观感是田版更为外露,费版更为内敛。
具体区别:一、旁白费穆版:主要以周玉纹旁白串联整个故事脉络,充当解说词之用,像是女主人公在亲自诉说自己的故事。
田壮壮版:舍弃使用周玉纹旁白这一形式,主要依靠演员动作和台词推进情节。
二、情节设置1)唱歌费:志成来后,小妹便表演了唱歌的才艺。
四人一起吃饭,志成喝醉去玉纹房里找她并没唱歌。
田:只保留了四人一起去踏青时,划船的时候小妹唱歌这部分。
增加了志成喝醉时站在门边唱歌。
2)跳舞费穆版:小妹跳舞这一情节是在城墙上和志成一起游玩时的爱好展示。
田版:志成去了小妹学校教小妹和她的同学们跳交际舞。
3)包扎费:玉纹被玻璃划伤手,志成帮她包扎。
田:玉纹被划伤,志成没帮其包扎,丈夫礼言发现了之后帮忙包扎的。
4)换药费:志成偷偷将药拿走,把礼言的安眠药换成了维C。
田:没有换药。
早起,把昨晚没看完的《小城之春》看完。
昨天睡前打坐了一小会儿。
其实这个片子不算太闷,至少不憋人。
情绪在很多细节里都有流露,基调还是健康向上的。
疑问在礼言其实是个挺热爱生活的人按他的同学志忱说是学校最早能够做倒十字的人,为什么婚后身体越来越弱脾气也越来越差。
后来想,也许早该明白,来拜访他的老同学志忱当然是跟他太太玉纹是相识的,玉纹自然还是对志忱念念不忘却因为遵循了旧式的婚姻制度嫁给了礼言。
跟一个人过日子,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
难免心里会有股哀怨气。
这股怨气无疑是对爱她的人的最大伤害。
礼言是极爱玉纹的,玉纹跟他分居,他觉得是自己的脾气不好分居对两人都好。
最后志忱要离开,觉察了其中的情感暗涌的礼言决定服安眠药解脱三个人的痛苦。
当他被志忱救醒后,玉纹说你怎么这么傻,他只说,我睡醒了。
玉纹擦掉刚才趴在礼言怀里哭落的泪。
然后,该走的还是要走。
志忱离开小城回上海。
春天刚刚到,但是又要走了。
小城的生活照旧,也许玉纹会对礼言多一点温情。
也许礼言能从自己生出生活的力量。
也许小妹在他们身边能使这个三口之家更融洽。
但我还是隐隐的担心。
这个片子开头让我觉得有点像纪德的《背德者》的感觉,主人公米歇尔也是殷实之家的长子,患了肺病脾气变得古怪,而米歇尔毕竟是幸运的,在妻子全心全意的照顾之下痊愈并恢复了健康。
另外,玉纹这个名字也很有意思,毕竟只是玉石上的装饰,人或许美,但是似乎并没有内里。
四人郊游时,爬上城墙的礼言瞥到树杈上挂着一条手绢,说可能是谁丢的挂在树上了吧哈哈!
说完就走了。
后来玉纹和志忱再次来到城墙上,她说那条手绢是她丢的,志忱二话不说爬上树给她摘了下来。
一个是认不出妻子手绢的丈夫,阴郁、多病、古怪,一个是爬树哄她开心的旧情人,阳光、善良、念旧。
既然女人的心是海底针,你就别再把她往汪洋里扔了啊……
我最喜欢的一段台词,在前面,戴礼言和老黄的对白:“少爷,你看看你,又受凉了,来,快把围巾围上。
”“春天来了”“春天是个小孩子面孔,说变就变了,老太太在的时候,这个季节呀,冬天的衣服都不让收起来,老爷在的时候,这个季节出门,还要带着大衣箱呢,这个老天爷啊,说变就变,她既有些冷又有些热”“刚才听到火车叫,少奶奶回来了吗?
”“少奶奶去买菜,还没回来呐。
”“围巾拿回去吧,到底是春天了,围着有点热。
”春天刚来的时候,最喜欢捉弄人。
天渐渐暖和了,脱掉厚厚的冬衣,趁着一个晴好的天气,全部丢进洗衣机里洗上一通,以为,冬天终于过去了。
可刚刚暖了两天,冬天又回来了。
这下好了,又得翻出干净的棉袄,麻烦的是,你刚穿了没几天,温度又高起来,这个时候就想啊,棉袄一定不洗了,省得上当。
可,天就这么一天天暖起来,再也冷不下去。
这件棉袄呢,到了夏天才又拿去洗。
虽然在这一年里对自己强调,明年一定要等到了夏天再收起冬天的衣服,可到了明年,又要如此,年年都要这么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然而,又到底是春天了,再冷也抵不过冬日的严寒,虽然年年被春天作弄,依然爱着春天。
把华语电影中的酸浪漫发挥到了极致。
原版看了太多遍,以致于观影过程在不断的嫌弃与挑刺。即使原样复制,也不待见。
不象电影,象话剧,所有演员都端着范儿说台词。不喜欢
毕竟是致敬之作,田壮壮并没有对费穆原作做太大改动,除了画面变成彩色、隐去女主角的内心独白、主角里少了几只鸡之外,其余基本照搬过来
一个徽式建筑的南方小城故事硬被北方导演拍成了山楂树之恋般的北方故事。所有的婉转细腻纷纷流失。失去了儒雅和压制,所有的动作都变成机器般的流水线
很喜欢这种老房子里的爱情故事,有庭院,木头的中式建筑,有那些方正、圆的门门窗窗,这种建筑的美幽幽怨怨。人像被锁在这样的老房子中,而闯入的人就像庭院开的花,带来了新意,情愫蔓延到整个房子中。在这样的房子和这段关系中,其实没有出口,旧情人也只是带来了希望和纠缠,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放下一切为爱而生。有那么一小段让我想起了《似水流年》,也是充满了无奈和遗憾。摄影是李屏宾,难怪夜戏、酒桌喝酒戏拍得那么好,那个光影和色调,就就就是《海上花》过来的。
演员太尿裤。
满心期待来看壮壮的,比较一下,才晓得佩服费穆,他的小城之春,日子才是死的。
发乎情止乎礼,这太难得的含蓄克制,但压抑只会使情感更强烈。死寂的环境,死寂的心,难得的春日阳光,可惜好景不长。还有,戴家的园林宅子,是真的好看。女主,一开始没细看,真有点韩雪和温峥嵘的感觉
再看壮壮这部小城,个人之欲被强烈放大而家国情怀淡化,也许正是时代不同费导和田导所面对的世事艰难和内心思考不同以至于两部小城艺术上的此消彼长。这部小城怎么都没有费版来的从容,从一开始的人物仓促入局,到结尾一段断壁没有两人看春色的祈望之悠远,也许田导内心的小城春色尚未到来。
有费穆版在前,这部……
结尾好好 这个女人...厄... 演员不行
有一种平和和宁静,一如小城的春天。女主角不动神色的演技实在是值得称颂,但是有些地方的表演还是有微微的不协调。总的来说不错。不要总拿新版去跟旧版做比较,翻拍经典早已成了这个时代的文化。有很多东西去借鉴原本的经典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们需要在全新的理念和画面里面去寻找原有的激情和发展
用田壮壮的镜头加上费穆的叙事~那就是完美!
几乎复制,但隐去了女主独白,替玉纹包扎伤口的由章志忱变成了丈夫戴礼言。李屏宾的推轨摄影,静谧悠远。
与费版一比,高下自明。田壮壮的确该向费穆表达敬意。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一个文质潇洒的男人,在这样一个颓败盎然的小城,却只剩一副空架子,什么也没能留下。
真做 已经到了不能怪演员的程度了 导演一定没找对路子
还是老版的有味道。没有了历史痕迹就失去了文化底蕴,演员的感觉是没法体会时代的意境。两版比较,老版的镜头里有时间沉淀和运动的痕迹,有空间叙事的痕迹;新版里只有时间和空间的痕迹,就像一潭死水,也就是在场地里拍了个故事而已,换了一班人而已。经典很难被超越,与其如此,最好的经典就是对其保持敬畏,而不要近玩也。
果然是水彩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