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衝著抖森去的,結果整個劇居然這麽直觀的觸動了我,真的很現實。
不管我們是否願意承認,一種階級的屏障就在那裏,頂層設計者的初衷是好的,希望各個階層在各自的區域內相安無事這很理想很童話,但現實往往就走了樣,人人各有私心相互僭越,相互壓榨蠶食。
最上層階級為富不仁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無視下層的疾苦,最下层的無所事事,茍延殘喘唯恐天下不亂,只有中間的人還保留著人性的善相互幫助,看似不经意間抖森的善意的惡作劇作為導火索引發了後來的混亂甚至最終摩天大樓的毀滅,其實矛盾就在那裏他會以任何小小的理由爆發。
最後新生誕生黎明到來,這裏的繁榮會重現,但黑暗的陰影還在,‘人的慾望’,也就註定這裏還會重演毀滅。
看到最後我發現人類若要長久生存下去必然的走老子的自然之道,否則就是人類的運數。
現在人類頭頂上籠罩著最大的危機,一旦爆发,生靈塗炭,人類将不复存在。
到那時想想事情緣何而起,估計人人都會覺得可笑,如同一個人家裡窮本不應該有糖,突然有了還到處炫耀他的最好最棒。
而另一個人家裡很富有许多糖但見不得窮人家也有,心中有了嫌隙,慢慢發酵,各自帶上周圍的人一同渲染一種對立感最終魚死網破。
當然起因不會只此一個還有很多,但细细追究而來任何事情並無絕對對錯,只是人類的執著慾望罷了,不歸自然便是滅亡
看完才发现是Ben Wheatley导的,比观光客那个神经病电影好多惹。
结局十分意外,整部电影中女性形象一直缺失,但凡出现都是作为妻子,杂工,性物件和男权附属品,最后却发出了比下层人更直接残暴的起义。
影片给我留下印象主要有三,一是男子气概的进化与退化,二是人性和兽性,三是微缩社会中的阶级表现。
在男子气概方面,抖森的角色很明显代表的是metrosexual的男性形象,注重外表,斯文礼貌,甚至有时被会部分人认为是女性化或者娘炮,而撸哥的角色作为communist(房间里有切格瓦拉像),整体气质比抖森的角色粗粝许多,代表的是传统意义上的男子气概,强壮、粗犷、叛逆且不拘小节。
普遍意义上来说,metrosexual的男子气概在现代社会里被认为是一种进化了的男子气概,更开化,更文明,但在这部反文明的电影中,所有男性角色,不论来自哪个阶层,最后都退化成了“原始野蛮”的男性形象。
那两个前期西装革履后期一直穿着运动装的角色就是男性形象退化的最典型体现,虽然有点不太懂运动装是不是我推测的那个意思,运动套装使人联想到之前看过的一篇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人对此类运动服的偏好(再加上simmens的大胡子),如果导演是刻意这样安排的话,那么在男子气概和人性退化的同时,也暗喻了角色从右派到左派的立场改变。
随着大楼内部陈设坍塌,大楼内居民的人性也在随之退化,这种退化是不分等级的。
不论是住在高层的权势阶层还是住在低层的居民,他们的生活都不同程度地崩溃,低层人出卖自己的妻子换取食物,上层人杀掉了象征身份的马匹作为口粮,而一切的诱因是一场停电。
从最开始的短时间停电,撸哥的角色就开始暗示人类当代社会对电力这种物资的依赖。
在虚拟的摩天大楼里,物资是基本的电力食品,而在现实中石油、科技甚至信息都日渐成为重要资源,当人们对物资的需求达到一定程度,兽性压倒人性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或者说这种情况其实已经发生了)。
电影是在a站看的,看的时候懒得关弹幕了,看完全片后觉得其实弹幕里也是个荒诞的微缩社会,庸俗无知者(没有自觉的,知识上的下等人)尤其喜欢上蹿下跳吸引注意力,动辄发弹幕:看了半天根本看不懂垃圾电影不看了。
而另一种愚蠢是自以为理解能力卓越,也要刷个存在,说连这些都看不懂,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智障。
一种是不自知,一种是自以为自知,不也正是现实不同阶级的准确缩影么。
近年欧美电影中反资本主义大行其道,但其实大部分都是在给中下阶级人提供一个幻觉:革命就能带来更好的生活,推翻上层阶级就会有所谓平等。
其实稍微想想就明白,但凡有人就有社会,有社会就有阶级,毕竟人这种生物最需要的就是自己比别人从某种意义上要更高等的优越感。
High-rise作为一部制作者有思考能力的独立电影,和那些一昧渲染上层阶级就是伪善愚昧下层阶级就是朴素善良的青少年blockbuster电影的区别,也就在于它看人看得稍微平等一些,人是天生的坏种,不论是有权有势的人还是穷人,都是坏种,本质也都是掠夺者。
另,我个人很讨厌撸哥的角色,虽然影片想把他往摩天大楼里唯一一个理性者,正是因为太理性了反而疯狂了的形象渲染,但是光是他抛妻弃子对他们完全不在乎就够被脑叶切除一百次了。
不过撸哥在电影中的表现真的嗲,尤其是去找清洁女工要顶楼钥匙和在录音里反复喊自己名字的那段。
他重复着I won't be ignored和自己的名字,但最终没有人会记住。
就如同现实里每一个理性者一样,没人想听尖利的、清醒的话,他们只想听低俗的笑声和能引起低俗笑声的东西,或者耸人听闻的消息,好让他们感觉自己过得比有一些人好一些。
整体剪辑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在做的 之前的有序时候 整体还好 虽然 也是缺乏逻辑的故事叙述 但总算是把故事的前提说完整了 但是之后开始崩坏 然后影片的节奏也跟着崩坏了一样 缺乏整体的叙述 画面碎片化 将整个故事都带到一个崩溃的边缘 因为已经没什么可讲的 或是说 导演已经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于是感觉上 像是草草了事
看完《摩天大楼》第一感觉是混乱,本片线索虽然很明朗,但是表现主义的元素让人感觉有些晕眩。
总的来说,晕眩的感觉让人体悟人性的扭曲,而扭曲之中既掺杂着虚妄,更有一丝幻灭。
恰如余秋雨所说:“空虚的傲然傲然到了天际,枉然的雄伟雄伟到了永远。
”而我能想到的标题便是“消失的楼层”。
说实话《摩天大楼》的受众群体很窄,夺目的不是改编自“世界末日小说大师”的同名小说,而是《夜班经理》的主演,甚至有人说,一部片子下来能看到抖森的“裸照”也很是值得。
确实,抖森既是实力派,又是小白脸,富有质感的身材,夸张点说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一群女粉丝,但《摩天大楼》的晦涩让观影者有些烧脑,看过很多评论,大体表示看不懂,所以在我看来《摩天大楼》又是影视圈的又一股清流,不求受众,主体选择,这种感觉于我而言又正好。
本片伏笔比较多,比较明显的有两处,抖森刚搬到摩天大楼,以及医院那位女性质询的话。
关于前者,抖森的态度已然凸显,他虽然不排除现代化的生活,但是那股怅然若失的质疑存留在心底,这是本片给我的第一次迷失感,抖森抽着烟,靠在墙边孤独的看着满屋的箱子;关于后者,也很明朗,那位女性对抖森说“就你没做决定了”,虽然影片始终没有揭示,但是在当时“精神科”医生似乎都想着另外的出路,观之影片最后也有一样的感觉,“精神科”像是一个守望者,不过“守望者”也在时代的诟病中变的“病态”,这便是摩天大楼给予观影者最初的思考。
抖森这个人挺有意思,在分为三个阶级的摩天大楼里,既可以在底层中生活,又能触及高层人士的情感,抖森在本片中的定位是一个见证者,见证阶级的融合与矛盾,见证底层与高处无可阻挡的血肉冲突。
但是事实证明,抖森无法调和这些矛盾,就像当初设计这座大楼的人一样,一切都是虚妄。
《摩天大楼》和《雪国列车》一样都是都市生活的写照,区别在于一个纵向刻画,一个横向切入。
两部片子组合在一起,更能让人体会其间,所谓丛林法则,适者生存,已然是这种生活的不二法门。
三个阶级,公用同一种资源,不存在高低贵贱,唯有隐忍,疯狂才能在午夜倾听歌声,而弱者只能跳楼,割腕,自暴自弃,这就是本片有意思的地方,阶级分的那么明白,却也不那么明白。
另外,《摩天大楼》又有一丝《鸟人》的余味。
当所有的梦想都陨灭之时,理想都消失殆尽,只能苟且的在这生活中浅放自己的灵魂,但抖森不同,他不觉得这就是人生的终结,反而在终点处寻找到生活的张力,在现存的精神状态下开启新的“party”。
《摩天大楼》余味尚存,叙事不缓不慢,节奏张弛有力,让我对于表现主义的电影有了新的期待。
而对于本片“消失的楼层”一题,我想便是“那彼岸有关一种生命的哲学,这种魅力总是伴随着毁灭。
”
因为抖森看了这部电影,从漫威系列到夜班经理再到摩天大楼一路看下来,我发现漫威系列真的是抖森最欢脱最简单的作品了。
说实话,摩天大楼我真的看不懂。
皱着眉静静看下来。
这部电影是典型的文艺片。
作为文艺片,它挖掘得太深了,对社会现实的反思已经上升到了人类,阶级和制度的层面。
它没有独立地批判某一个社会问题,而是批判了这些问题产生的根源,以一种隐喻的方式。
喜欢这部片子并不是因为抖森的存在,而是因为它的大胆和勇敢,因为它无情犀利的讽刺,因为它对整个社会框架的思考。
所有的这些都藏在一个个隐喻当中,带着特有的英式含蓄与内敛。
克制平淡而冷静的电影语言,浓浓的反讽意味,都让这部电影具有无穷的张力,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这是一幢虚拟出来的大楼。
一个虚构的世界。
没有人从这里出去,因为没有出门的必要,不同的楼层有不同的功能,楼层越高代表着阶级越高。
大楼里的人们一开始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贵族有贵族的party,穷人有穷人的狂欢。
可是当电力供给突然中止,一切都乱了。
酒精 毒品 尼古丁 滥交 垃圾 肮脏 暴力 杀戮 冷漠 旁观 欺骗 怀疑 疯狂 自私 跨性别 没有底线 没有道德 没有秩序。
这是一部挑战人类道德底线的电影 所有不可为之事在这里皆无禁止。
一切由阶级决定 ,楼层就是阶级,地位决定一切。
当有人站出来反抗, 世界就会陷入混乱。
从这里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某一天,当资源变得有限,所有的人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开始抛弃掉自己的理智和道德,罔顾社会的规则与制度,在他们眼里,资源和生存才是全部。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恶念的种子,当资源和空间变得有限,这颗恶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肆意生长,疯狂蔓延,占领人类的头脑,使其丧失理智,沦为野兽。
人类开始争抢,殴打,卖身,欺骗,吸毒,逃避,躲藏;我们和狗争夺资源,我们仗着先天的优势杀掉了狗,因为狗也有阶级。
贵族虐杀了平民狗,因为它不属于他们的楼层;平民杀死了贵族狗,因为它代表着贵族的挚爱。
这不就是人类的倒退吗?
我们从原始状态逐渐进化到今天,我们自诩创造了文明,可是在有限的资源面前,文明又算什么?
在物质和生存面前,数万年建造起来的文明都可以瞬间垮塌。
这就是人性。
就算人的本性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进化,有些原始的东西依然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只是它隐藏得太深,缺乏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发泄口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住在高楼需要一种特定的行为——逆来顺受,克制,或许还有些许的疯狂。
真正危险的,就是你这种沉默寡言的人,不受高楼生活的压力的影响,不懂感情,过得很好,就像中性大气中的优越种族。
”谁能想象,说出这些话的人,居然叫做Wilder。
人如其名,Wilder是最早开始疯狂的人,从内到外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电影里的警察叫White, 贵族叫Royal,密谋者叫Mercer。
但是当有人自杀时,White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red blood,人们享用的美酒叫做Bloody Mary;断电后,口口声声叫自己为royal的人,干着最原始最丑恶的勾当;叫Mercer的人谋划着利用底层人自相残杀。
White不是white,Royal不是royal,Mercer没有merce。
我们还能相信什么。
其实朗说得没错,在这栋大楼里,Wilder才是最正常的人。
而我们把这所有的一切叫做party。
这部电影真是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尽讽刺之能事了。
这是一栋把人逼疯的楼,只有变得疯狂才能在这里生存。
Wilder是个神经病,但他才是胜利者。
贵族与平民在生存面前没有区别,跨越阶级的媾和是对不平等的反抗。
朗买了一桶白色的油漆,让我想起了叫做white的警察。
警察和油漆有时候的作用差不多——粉饰太平。
他们只是把所有的罪恶用纯洁的白色掩盖住了,我们社会表面上看起来风光靓丽,和谐美满,可是内里已经烂透了。
很多东西并不是不存在了,只是你不再能看到它了。
朗把房间涂白只为洗刷心底深埋的罪恶感,他是互相伤害的丛林法则的牺牲品,但同时他又保有一点点良知。
他豁出性命抢下白色油漆,或许是人生中第一次使用暴力,从彬彬有礼的绅士变成暴走野兽,因为白色的油漆是自我救赎的途径,是制造错觉的工具。
蔓延的白色掩盖住自己的恶意。
他是个医生,他喜欢白色,白色没有洗刷掉那些事,它只是覆盖掉了。
他自己看不见,谁也看不见。
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
死人和鲜血在他心里掀不起波澜,因为他是个医生。
他甚至解剖他们的头颅,他用锯子锯开过人的颅骨;他用手剥下过人的皮肤;他见过一切恶念产生的源泉——人类的大脑——不过是一堆碳水化合物。
看久了会觉得它是一坨软软的豆腐。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死人。
因为他知道,只有死人才永远没有机会说出真相。
这些血腥混乱肮脏的场面,被布置在明亮、轻快、盛大而华丽的背景音乐中。
我想这是制作者对观众保留的最后一份关怀,现实已经如此沉重,唯有音乐这种无国界的东西才会让整个人类产生共鸣。
但是看似无私的音乐又何尝不曾有过阶级之别呢?
又或许这是一种更高级的讽刺。
这部反乌托邦的电影阴暗致郁,深深批判了资本主义的腐朽和罪恶,这样悲观的社会预言有其所依。
如果人类再不反思和做出改变,或许我们真的会迎来穿着沾满血迹的西装,在阳台上烤资本主义狗腿的一天。
小男孩Tobby总是在玩万花筒,朗问;“你从里面看到了什么?
” Tobby回答说:“Future.”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厌恶过万花筒。
其实,这座摩天大楼,是一个人。
他的名字就叫Highrise。
就叫他海怀斯吧。
而电影里的每一个人,都象征着海怀斯心里的一个部分、某个情节、某个人格、某种倾向等等。
于是,这个电影是用象征的手法,记述、表现了海怀斯最终发疯的一段经历。
电影开始的时候,海怀斯的脑袋还是比较正常的,也就是说大楼运行的还不错,没看出什么毛病。
楼层高的住户,是些高超的意识,类似于“上层建筑”,整体搞一搞花钱啊、审美啊,还有创造、理想之类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建筑师,就是佛洛伊德所谓的“超我”,是海怀斯心里最“高远”的一个主意:幸福。
而楼层越低的住户,就越是基础,更关心俗事,更加日常,贴近生活。
其中有几个重要的象征角色。
wilder,可以说是海怀斯的心理组成中最优势的一个人格,精力充沛,野性十足,头脑简洁,富于直觉。
他他正处在“膨胀”的状态中,从电影一开始就在追求那个魅力十足的野女人;而这个电影也几乎就是关于他的电影。
魅力十足的野女人,是海怀斯对女性魅力的投射的凝聚,是他的阿尼玛的妖魅状化身(海怀斯是个男人)。
wilder已有身孕的妻子,是海怀斯对现实中女人之存在的刻板印象,平淡无趣,已失去了魅力,他在设法逃脱。
抖森,是怀海斯本该接纳的,那一理想的人格,但他却就是不愿接受。
因为wilder对抖森有抵触,或者说wilder坚持认为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对抖森欣赏但不认同。
抖森和wilder究竟有那些不同?
抖森接受了男人心中的阿尼玛,而wilder不接受自己的阿尼玛。
但无论人接受还是不接受,阿尼玛总要表现着,于是wilder的阿尼玛就显现为那个魅力十足的野女人的形象,一种阴暗的方式,危险的状态,强烈的吸引,对其狂热地追求,而这也预示了他终不可达到,因为这形象诞生的出发点,便是对它的拒斥。
抖森则不然,安然承认女性的力量,坦然使用着自己内心中阿尼玛的力量,温婉,柔顺,腼腆,细致,怜悯,配合,这些都是wilder极力排距的,因为他以为这样有损于自己的雄性。
故事就这样展开了。
本来大楼挺好的,但上层占用了太多的资源,(海怀斯放纵自己,身体作出病来了,生理的病痛煎熬之中,整个人陷入了抑郁的精神状态,止不住地胡思乱想,陈芝麻烂谷子的糟心事都捯出来,人基本都是这样,居安思危;可一旦反思自己,总会更加抑郁),代表海怀斯的主力人格wilder说了:都怪上层的,胡思乱想,虚无缥缈,咱就不能活得自然一点吗?
可是其他的人格因素(邻居,一些小角色)作为旁观者都清楚:你其实就是放纵野性。
抖森,作为海怀斯受过文化教育之后得到的比较理想的、有潜力的人格,一开始也是生机勃勃的,他对楼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好奇,想接触、了解所有邻居,到处对他都是敞开的,也充满了诱惑。
最为最高理想的建筑师,也亲自召见了他,他们之间是可以通过理性的语言交流的。
但上层的某些人格,却对他不是那么体恤,在那次仿古酒会上着实讥笑了一番。
没办法,抖森还年轻,资历尚浅,名不见经传,如何能博得自觉高人一等的“理性”的信赖呢?
另一方面,抖森也将wilder的行为和动机看得比较客观,但抖森自己的顾虑太多了,(智者多思,多思则多虑),觉得对他人不好干预过多,除了处理极端事件,一般的还是静观其变吧,(审慎唯一的坏处)。
抖森只“发威”了一次,那就用一个阴险而恶毒的“玩笑”,逼死了以取笑他人为乐的同事邻居。
这个插曲如何解释?
我能想到的解答方案是:当一个人的幽默感(爱笑话人的同事邻居)消失了,表明他就已经病得不清了。
在与上层的冲突之中,wilder开始撒野,没完没了。
追那个野女人,得不到手。
当人受挫时,往往发生“退化”,于是wilder带着一群孩子撒野,并在上层的地盘无理取闹。
下层其他人格也在其煽动带领之下,愈发无理张狂;上层也逐渐越来越恼。
上层里的管家和贵族姥爷,(佛洛伊德的“自我”,“超我”和“本我”的调停人、处理矛盾冲突的执行角色),出手给了wilder一次严厉的教训,将他打了个半死,(并抛出了海怀斯的脑外)。
抖森则表现出“智慧“最低级的一面,即软弱的一面,在各种内在的冲突中无所适从,徒生焦虑,他选择置身度外,力求在自身的孤立中寻找新的平衡,于是在海怀斯乱糟糟的内心之楼里,变得像个自欺欺人的怪物。
上层那些已经出击的家伙找到抖森,想让他发挥他作为怀海斯的一个,有潜力发展壮大的人格,融合多元能量的人格,发挥“观察”、“判断”的智能,好驯服野性的代表wilder,却没能谈妥。
因为抖森并不想“除掉”什么,一个健康的人格,是不会通过“除掉”、“抹去”这种极端的手段对待心理的,他希望做的是——正是荣格看待健康、看待自性成长的唯一道路——整合。
抖森是希望大家相安无事的。
于是冷酷的、偏执的、狭隘的,即不近人情的上层理性,觉得干脆连抖森也排除吧。
不过就在凶案现场,最高理想——建筑师出现了,赦免了抖森。
为什么建筑师认同抖森,更愿意他能留下呢?
因为建筑师的目的是“幸福”,而虽然也透着最高理性的不近人情,但他从理性上明白(他完全是理性,不近人情;他只能通过定义、概念去推导人情),抖森是个有前途的人格,是唯一可承担起怀海斯的“我”的人格。
此时抖森的地位也得到了明显地定位:连接、整合理性与感性。
在这之前,wilder挣扎着多少恢复了元气,从死亡的边缘爬了回来。
他的反应几乎是所有人的自然反应:反思。
但他并不代表智慧人格,所以他能想到的反思方法比较表面,“我要拍一部纪录片”:观察是反思的第一步,搜集信息。
他走回海怀斯的脑袋时,直接撞上了最高理想的建筑师,他将这一切混乱都直觉地归罪于建筑师的理想实践;而建筑师狡猾地躲开了;wilder没有抓到把柄,就毫无察觉地走了。
但是即使他抓到了,也没什么办法,因为代表放纵野性的wilder,没有与理性对话的可能,(抖森这个人格是可以的,因为他必然是受过教育才能培养起的人格;而这也是wilder这个人格的低劣之处)。
这时难得一见的警察来了,建筑师直接将他拦在了门外,这个插曲也是很值得玩味的,就仿佛怀海斯对身边来表示关心、询问的朋友说:没事,我挺好,我没病。
wilder找到了梦寐以求的野女人,但他究竟是否获得了预期的快感?
看着不像。
wilder继续向上,终于找到了建筑师,两个人毫无实质交流,空有焦虑,于是建筑师死在了自己对本能之物由衷的鄙视上。
而wilder,既然一个人格杀死了另一个人格,那么等待它的也是崩溃或毁灭。
是谁杀了wilder?
女人集团。
就在下层躁动反抗的过程中,在怀海斯精神失衡还没有表现出严重症状的时候,上层的人开了一个小会,几个激进的、傲气十足的男人商定,用享乐和暴力将下层制服。
就在他们一哄而散之后,上层女人们静静吸烟的特写镜头出现了,那表示怀海斯的阿尼玛察觉到了这个精神结构的危险,决定出手接管怀海斯的脑袋。
之后,大楼的女人们在肮脏和混乱中安定了下来,维持着日常。
而在影片的最后时段,顶层聚集的几乎全都是女人。
就在她们动手杀死完全失控的wilder时,她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交流,阴森森的气氛。
荣格说:当人完全堕入集体潜意识,他的人格将被吞噬在原始的深渊里,也就是彻底的崩溃和疯狂。
阿尼玛代表母性,象征大地的原始力量,对立于人之个性的集体潜意识之境。
最高理想和莽撞张扬的“我”都死了;由女性联合的集体潜意识掌管着;抖森,这一本来可以将怀海斯的生命带上健康活力的正轨的人格,也落得个半疯的状态,游荡在灵魂的废墟里,记录着见闻和感受,安于这势如累卵的平衡点上,宽慰自己。
===荣格的两座塔楼 ”1923年的塔楼,它是在荣格的母亲去世后两个月破土动工建造的。
因此它基本上便体现了一种怀念和祭悼的心理意义。
荣格说:’对我而言,它代表着一种母性的温热。
’” “到了1927年,荣格感到最初的塔楼已经不能表达所需要的一切,于是,他又建造了一个塔一样的附属物,荣格的精神开始从1923年塔楼形成的母性基地中延伸出来,男性的力量逐渐增强,它表现了一种融合那些看起来不相容的对立面的努力。
” “又过了几年,我对它不满意了。
我想该建筑样式还是显得过于原始了。
于是在1931年,我再次扩建了塔形的附属建筑成为真正的塔楼。
在这座塔楼里,我需要有一间可共我单独使用的房间。
” “1935年,我心中有了想要一片封闭场所的愿望。
我要有一个更加宽大的空间,一个面向天空、对大自然完全敞开的空间。
于是4年之后,我又添加了一个庭院,还在靠近湖边的地方建了个凉亭,它们构成了塔楼的第四部分。
” “妻子于1955年去世后,我在内心产生了要成为我自己的想法。
用波林根这座房屋的语言来讲,即我突然意识到了,该房屋中央的那个低矮的、被遮掩乐得那一小部分就是我自己!
我再不能将自己隐藏在‘母性的‘和’精神性的‘塔楼之中了。
于是,我马上为塔楼增添了顶层,以此来突显我自己,或者说是自我的人格。
如果是在以前,我是不可能做出那样举动的,因为或许我会将它看作是狂妄的自我表现。
现在,它则意指我年迈时积累下来的自我或意识的延伸。
这样附带而来的也有这座建筑的日臻完善。
”===假如…… 假如,怀海斯的生命力的急先锋wilder,能够不只是欣赏,而是认同抖森(融合的智性),消除迷障,管束原始猛兽,吹散野女人的妖魅幻象,与抖森联起手来(真爱),那么怀海斯应该就不会把自己的脑袋搞砸了。
烂片的影评是最难写的,有些电影真的很烂,烂到一票人不明觉厉,这会让自己困惑,并问:到底烂到什么地步才是艺术?
好,今天看了一部电影《摩天大楼》;
豆瓣评分:5.6;IMDb评分:5.8;嗯,烂片的评分。
电影的名字很重要,“摩天大楼”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瞎起的。
一看就知道,Oh!
有意思的东西来了!
隐喻现代社会呀,阶级斗争,左派思想呀!
摩天大楼,现代社会的缩影,摩天大楼,对世界的狂想与悲观。
导演想拍的是世界呀,导演想拍的是一切呀,导演想让你看到上帝视角呀,这电影怎能不看呢?
光凭这名字就得看好嘛!
几个月前,在伦敦的电影院看了一遍,当时觉得,也许是自己英文水平不够,没看懂。
加上喝了两口酒,看着看着睡着了。
可这电影反乌托邦耶!
反乌托邦这概念,犹如一面旗帜,让我荡气回肠了许多年。
看这种电影居然睡着!
一定是我没看懂,一定不是这部电影烂!
一定不是!
几周前再看了一遍,又睡着了......我不死心,这片可是阶级斗争耶!
怎么能睡着?
今天再看了一遍,再次睡着......这片子有毒!
但是,本片的确有不得不说的,有意思的东西:本片的片段,随便抽一段播放,都觉得简直是个人阅片史中的精华,极致丰富的隐喻,华丽的镜头,疯狂的想象,与不着痕迹的优雅。
可为什么,把一堆好东西凑在一起,烂的想让人呕吐?
这片子路子够野!
同样不讨论剧情了,围绕着有毒,和路子野,来讲几点吧。
一、背景;小说作者,J. G. Ballard(詹姆斯·格雷厄姆·巴拉德),大作家,上海长大,剑桥毕业,听说小说原作是很棒的作品。
可拍电影不是乱玩的,不同人的目的都不同,像“摩天大楼”这样的电影,大咖云集,这种电影为什么能烂成这样?
——这电影不用赚钱。
不赚钱,那就有钱任性了,在预算之内,想怎么造怎么造,有钱任性。
那么任性的导演要拍什么呢?
——人类真完蛋。
[附上Variety的采访]那么,因为人的能力有限,是要把一件小事做到极致呢,还是把一件大事做到差不多呢?
导演选择要做一件大事情,不过嘛。
各个细节都好,就是低分。
其原因是本片无法满足各种主流观众的期待。
二、对于世界的悲观,美丽了我很久;对于“人类真完蛋”这个没有定论观点,先不展开。
咱们侧面分析一下,当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想表达的真的是“人类真完蛋”吗?
实际上,他想表达的是一种我知道人类真完蛋的感觉,重点在我知道。
那么谁才能够知道“人类真完蛋”呢?
神,上帝,马克思,以及傻逼们。
不过没关系,对于这个世界的悲观,美丽了我很久。
这玩意美!
就算是傻逼,悲观的时候也美,毕竟谁不是傻逼呢。
人类社会里,有趣的东西那么多,可总体来说是挺完蛋的,这是知识分子的悲观,以及觉得自己是知识份子的那堆人的共识。
所以,在文青界,你对这个世界是乐观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这玩意的确有毒。
因为你得不厌其烦的跟人解释:“哎,你看,我说的对吧,人类社会要完蛋呀!
”“你看苏轼,知不可乎骤得 托遗响于悲风。
”“你看马克思,还给出了一套不完蛋的方法。
”可是,不觉得完蛋的人,照样活着,甚至还活的很开心,没有半点要完蛋的迹象。
好的,咱们再来点酷的:“去你妈的阶级!
革命!
”革命够酷了吧,又疯癫,又死人,那么革命之后呢。
看回本片,Dr. Laing(抖森饰)最后在40楼,也就是顶楼,写东西,吃狗,他说的是什么:“我要开我自己Party.”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Dr. Laing最终歪打正着的住到顶层,想的是啥呢?
吃狗,开Party。
这意味着,人类社会再怎么革命,无论谁在顶楼,都如往常一样。
该压迫的压迫,该乱搞的乱搞,整个系统没变,只不过是不一样的人在做同样的事情罢了。
三、虽然知道很厉害,但是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要说啥;本片正好是“不明觉厉”的反义词,我真的觉得你很厉害,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搞明白厉害在哪。
这是啥路子?
太野了!
为了节约大家两个小时,咱们复述一下剧情:一个建筑师建(Royal)设计一幢摩天大楼,大楼内所有生活必需品皆自给自足,人们须经申请才能来此居住。
楼内以社会经济地位分高低楼层,阶级明显,住户形形色色光怪陆离。
在几次停电以及游泳池使用的纠纷中,低楼层住户开始反抗。
整栋楼在不同阶级举办的派对之中,住户生活逐渐荒腔走板、大家脱离社会规范,暴力杀戮情色样样不缺,直到大楼宛如废墟。
主旨似乎很简单清楚,要反阶级、反资本主义。
以楼层高低的居民分配,来讽刺英国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
以Liang(抖森)上层中产阶级,对环境的崩坏的无动于衷,来讽刺人心冷漠。
同时还在片尾放出首相撒切尔夫人在70年代执政时的演说,有种反讽的色彩,当时,撒切尔夫人在任内主张删减社会福利、鼓励努力工作才有所得,力挺资本主义,扩大贫富差距的政策至今仍遭受批评。
而人头税(Community Charge)缴税额不按照房屋大小、而按照使用人头收取,是一种将富人税赋转嫁到穷人头上的税制,这项政策更是让她大失民心。
暗合了本片中安排低层住户强调他们付一样的电费,应该享受一样的用电待遇,是反讽的暗喻。
从细节来看,本片言之有物,表达出荒诞的真实感,同时真的很美。
我知道,有些道理不难懂,但是一大堆混乱暴力赤裸变态的剧情画面。
导演在每个片段中又强调了一些小小暗喻社会现象的内容,如女性被强暴还必须服侍男性威权、建筑师权力虽大但无法掌控实际管事的管理员,男主角造成学生自杀的内疚感等等,散乱的内容,人物混乱的情绪反应,让人反胃。
一开始只有一个烂桃子,然后整箱桃子都烂了。
然而,你还回忆不出来,是哪个桃子开始烂的。
这路子,太野了!
————最后,说两句。
真的,社会如High-Rise,一座摩天大楼。
有上流社会的Royal,既有美德加身,又做了很多缺德事。
有姑娘如Charlotte,一边当小三,一边做别人的女神,一边还对爱情充满幻想。
有Dr. Laing,博士却被富二代学生看不起,前途一片光明,还是孤独的无以复加。
有Wilder,看破很多事情,他懂,他又无能,缺少把事情做成的能力。
还有革命的乱像,还有华美的服饰,以及绘画与音乐,毕竟这都是人类社会没救的一种姿态而已。
反正人都得死,社会有救没救,关我鸟事?
看完影片最后一段话后,我只感觉还是社会主义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了,影片中说:世界上只有资本主义,区别只在于大部分资本是在人民当中,还是国家中,只要有国家资本主义,就没有政治自由。
我觉得这段话毫无道理,应该说:绝大部分资本在大多数人手里,而不是少数人民手中。
所谓的资本在国家手中,没有政治自由,换种说法——就是资本如果只在少数的顶尖人士手中,由他们掌控,就没有自由。
那绝大部分资本在大部分人民手中,可不就是社会主义吗。
工资越多的人缴纳更多的税给国家,而税由国家补贴给一定的贫困人口。
这部影片最后活下来的人是刚开始影片中攻击力更小的人。
比如说女人、孩子在这部影片的攻击力更小,也就等于“弱者”。
呈现出更强大的攻击力和掌控欲的人都死了,谋杀死一波,互相搏斗死一波,互相算计死一波,剩下的少数“强者”被多数的“弱者”围攻而死。
留下来的人性格更趋于平和。
同时他们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是是因为没有“规则”的限制,法律的限制。
整个影片的基调是混乱的,充满死亡、暴力、性,所有人偏于兽性,而人性泯然。
我不禁在想,社会之初是如何建立起规则的,如何形成的文明?
大致是因为,不遵守规则的团体,最后都是死伤大多数的结局吧。
经过长年的演绎,留下的强大的群体是有“规则”限制的群体。
争斗的开始,来源于资源供给的不平等,整个楼层就像社会,大多数人是底层人,少数人是中层阶级,而极少数人是顶层。
水电供给的不平等、反馈无效,导致底层人的不满,顶层人的限制底层人使用游泳池是引燃点,物资抢夺是高潮。
这栋楼就像集合末世+赛博朋克世界法则的世界。
墙上的图好像“工作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的那个偷电瓶车的人
超级期待甚至看了原著片段的人真是太失望,好好的题材反而本末倒置,从头到尾的抖森耍帅卖肉,明星光环太耀眼加上本身的剧本缺陷,整个片子简直歇斯底里。
冲突的发生用几个镜头简单概括,本该是可以深度挖掘的地方反而略过,就像上山时快速冲到了顶峰,反而在下山的过程中筋疲力尽。
配角的的故事铺的太开反而让人觉得什么也没有讲,浮夸做作。
抖森最近的角色真的个人色彩太重,完全向花瓶发展,先是《夜班经理》后是这个,都是超级期待的故事最后看完觉得不伦不类。
萧沆说一个文明,在它最有生命力的时候,精神却是狭隘而肤浅的。
此时的美国即是。
单从世界的电影来说,美国电影亦如是。
众所周知,美国人特有的政治正确控制着美国电影的内容。
这种政治正确的要义在我总结,其实很简单:现世报。
作恶的角色,必在电影结束之前遭到与其相对应的惩罚。
这个清教徒国家对恶的划定,当然是照搬原罪和十诫;而美国电影里稀薄的“深刻”,也正在于这惩罚的“对应”:用暴力偿还暴力,用必然偿还必然,用偶然偿还偶然,用乏味偿还乏味……最明显的例子,我要举我国出品的《无人区》,每一个角色的命运都十分严密地契合了美国电影的,这种伦理要求。
于是,很明显,《摩天大楼》绝不是按着美国标准来的,而且“触犯”的条目实在很多:吃狗,吃马,(统一为“施暴于宠物”或“虐待动物”),男女有别,贵族和平民,随意通奸,(而且竟然是个孕妇,美国如何能容忍这等竟然玷污胎儿灵魂之淫邪!
),警察缺席,没有黑人演员。
尤其这最后一条“没有黑人演员”,简直直露得令人发指。
但是当我静静观看这一电影时,我感到的是强烈而清晰的审美快感和思索乐趣,我感觉自己简直是参与了一次中世纪的弥撒,而这位深沉宣讲的牧师则在三十年后被定为了异端。
这可真是如今流行时尚里一部难得的,能够讲些复杂微妙内容的,能够在现代的装潢之下,搬演六百年前那寂静、深奥、浓烈的宗教画卷的影视作品。
我所感慨的中世纪宗教画式的特色,绝不是指上层人士的古装聚会,(我倒愿意肯定,安排这场有钱人的cosplay的全部意义,只在于让抖森身着修身黑西装优雅地走出电梯);我是在赞美导演手里的几乎每一个镜头,流畅而静谧,细腻且自然,丰富并统一。
比如抖森推开顶层花园的木门,阳光随着门板外旋的轨迹,渐次涂抹在他面部的侧轮廓上,从嘴唇和鼻梁到额头,漫上头顶,再散满肩膀,接着抖森因惊愕而矗立在光里……这样的细节已然超越绘画,发挥了影视技术之所以存在的灵魂。
为了比较不同的镜头风格,我想对比吕克贝松的镜头。
吕克贝松的镜头画面是温柔的,充溢着舒适生活的惬意和愉悦,甚至可以说是模糊的,就像在四月末五月初阳光充足的中午,一切都在白色里弥漫开来,催人发困。
而这位导演表现出的气质则是清醒,冷静,既使阳光也被云层调低了通量,令我的瞳孔难得的放松,愈发看得真切。
吕克贝松的镜头是扁长的,是展演在眼前的宽幅画布,配以金色的雕花画框;而《摩天大楼》的镜头给人正方形的感觉,边界如刀刃般锋利,无框的现代工艺。
而在电影的内容上,它做到了少有的复杂。
我所谓的复杂,并不是以一个故事在前进中拐了多少个弯来计算的,而是将电影与文学对比。
《摩天大楼》的确在这一点上称得上出类拔萃。
这个电影的主题所涉及的人物和冲突,可不是泛泛之辈的体量:它要表现一个人群内部几个主要角色的蜕变,和整个群体行为的演变。
关键一点,它不是喜剧,它不能用喜剧式的处理,或者说它没有采用喜剧的处理手法。
喜剧毕竟是喜剧,有着喜剧的特权:幽默是一种含糊的东西,一旦引人发笑,后面的事情就都顺理成章地无须严谨。
但此剧竟然没有一点喜剧的成分,这便为它自己制造了极大的挑战:人们都很难一本正经地将注意力集中到观看和思考上,持续两个小时的时间。
但《摩天大楼》绝对做到了。
抖森作为男主角,这一被分配了最多精力的人物,影片对其的表现足够全面,而更可贵的是,同时还做到了重点突出:性,萦绕他的脑际,贯穿始终。
作为一个生殖能力如日中天的男性,这是合理的、恰当的、必须的。
而在性的基础之上,影片继而表现了他的心理焦躁在逐渐加大,抉择如何在此环境内保存自我,如何应对危险,并最终重新找到了某种心理的平衡。
在这件事上,电影绝对达到了文学的表达水平,这真的是难得一见的。
上层人士举办的最后那次狂放的party,则更是将人性的畅想和描绘发挥到了哲学的强度。
在简约清雅的豪华内饰衬托里,裸着肉体的人们,神情和举止,像是一种衰竭之后的迷醉,像是处在极端困境中的亢奋,像是部分清醒着的昏睡。
而“女王”骑着白马漫步进来,她发出最无耻的邀约,彻底解下灵魂的遮羞布,这一场短短的戏,绝对是这场人性灾难之焰火表演中的华彩。
在她膝肘伏地之后,镜头推移到马儿身上,最终对准了它纯洁如白痴、美丽如天使的眼睛,这一象征手法,无疑在用动物的心灵状态,比拟此时此刻这里的人们,在灾难中彻底溃败之后的人性:他们承袭自文明的伦常已被血漂白,重新回归了灵与肉合而未分的动物状态,回到了人类被逐出伊甸园之前的蒙昧和无忧无虑;此时此处,恰是这群流亡他乡的残余的后裔,一不小心地,偶然撞回了他们只在传说中听过的那不可能复归的来处之时,当即举行的祭祀盛典。
“……我本想为他们创造全新的生活;但不曾料到,他们却在这场失败的灾难里,刚好逃回了新生活的起点。
”所有灾难,都有狂欢的一面;而所有曾被设想过的末日,都逃不出被至福所兼并:绝对的自由,终得在伦理崩裂之后,吸干将死人类的血液,绽放花朵。
为了抖森看这部片。但现在觉得他太阴柔了,偏瘦。还是卷福更赞!
年轻有为的生理学家希德勒斯顿,外表迷人,但有着一段悲伤的过往。演员很有个人魅力。
审美疲劳,这几年把不同阶级的人们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引发矛盾冲突的题材,已经太多了
好吧,这个分数是不理智的,主要给抖森。实际上并没有垂直的《雪国列车》的感觉。片子映射和隐喻过多,导致观赏性有点牵强。出戏的环节有点懵。不过因为抖森还是帅的,所以还是4颗星。请继续加油吧~
nope nope nope! 一个完全没有跳出俗套的utopia gone wild的片子
【2016.09.02-download】想下一盘大棋,可惜蜜汁表达。不过我倒蛮喜欢整部片神经兮兮的氛围,色调,布景,音乐,和所有人都有病的眼神。还有,放开那个抖森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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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材好,节奏紧凑,演员帅,表演很有张力,值得一看。
改成话剧估计不错,很有张力
有時候,經典是一個困局,例如那些反烏托邦的作品都比不過1984與動物農莊;例如那些說人格分裂的電影都比不過Fight Club。看了《北京折疊》我有些微微的失望,再看了《High Rise(摩天大樓)》,我簡直感到痛苦,抖森的正確打開方式有很多種,但千萬不要爲了抖森而看High Rise。
Boring
★★★☆
我就是要给这部反乌托邦片打高分,我一点也不认同豆瓣文青的6分评价。人类只有臣服于自己的欲望,世界只有继续崩落塌陷直至毁灭。
利用现代建筑隐喻社会。
The 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
浓缩在封闭建筑里的阶级隐喻,题材还是好的,但导演华而不实的手法让这故事失了控,尤其是后半段的剧情发展,将阶级观被推倒的过程拍得像大型MV似的,反倒是削弱了主题的力度,看来放不下文艺范儿的姿态并不是一件好事儿,起码这部连合格的类型片都算不上。
社会大混乱的前提就是暴力机器的失灵。
隐喻太多的片子,想装逼看懂的,关键字,乌托邦、社会阶级、封闭空间结构、叭叭叭....
7.9/10 据说这片子和布鲁克林是一个公司投的片子,然而公投后,这个公司可能也要撤离UK了。回到故事来说,导演野心不老小啊,有一种想将英国社会镌刻在屏幕上的感觉,特别适合左派人士看看。
气质非常迷人的一部片子。可以做一点功课去解读,也可以似是而非得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