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小时候的Owen是善良的，他哥哥一锤子砸死了他救的Hawk。

上学时Owen是天真的，父母买通一个女孩欺骗了他的初恋。

工作时Owen是努力的，老板一言不合就把没做错事的他开除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Owen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我想是他哥哥拿他死去的Hawk说笑时的眼神吧，他面无表情仿佛早已忘记。

他想做点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生活苦待了他，而他只能微笑面对，这样的男人才是今天绝大多数人群的真实写照吧。

没有权势，没有财富，只能随波逐流，任人宰割，好像活在羊圈里的羔羊，祈祷着生活的屠夫明天不会敲门。

剧里的Owen很压抑，很渴望被拯救，一度幻想着自己是注定拯救世界的超人，这让他wake up every morning，等待着他拯救世界的那一天。

这多么像我啊，幻想着自己也许是世界的主角，这个世界现在都是在演我，等我的time到了，哼哼。

可惜现实从来都不丰满，Owen也只能走上那个法庭替那个杀死自己Hawk的哥哥做假证，如果他没有在UPL里经历过他一切的遗憾和幻想，如果他没有遇到Annie给他勇气，他可能就和你我一样，最终只能对生活低头。

看完整部剧不由得想起前女友分手的时候，整个冬天都是那么的寒冷，她新男友恰好是我同学，他不知道她是我前女友，她不在乎我要每天见他的面，听着她的新故事假装微笑，还要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单身狗的羡慕，现在想想真是哔了狗了。

有时候看这种剧很烦，会把心里的一些旧帐翻出来，把自己和角色做对比，又渴望Owen有好结局，又觉得凭什么。

Annie是一个寄托，那个Unconditionally在乎你，懂你的人，听你讲完所有的故事，和你经历所有的幻想，说要和你Protect each other，最后手把手拉着你向希望逃跑的人，现实里去哪找呢？

找到就嫁/娶了吧。

直到看完最后一集，我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一部爱情片…你们都被骗了，或者我也是疯子？

———！

以下内容涉及大量个人不负责任含剧透分析，请酌情阅读！

———其实当我看完第九集时，我以为故事讲完了；或者说主线故事讲完了：“发疯”的人工智能被阻止，男女主逃出生天。

但当我从列表中发现后面还剩一个第十集时，我就知道按照这些上头的编剧尿性，后面还要给你搞事情。

两个“现实”按照编剧给我们铺好的故事线，很多观众会随着剧情走向，意识到故事中科幻外皮下的爱情内核：啊！

这其实是一部爱情片！

这是一部爱情片，但也是一部科幻片。

或者可以说是一部集喜剧、悬疑、心理、惊悚、迷幻、赛博朋克于一体的爱情科幻片。

别忘了前九集挖的那些坑，那些关于ABC药片、Neberdine生物科技制药、ULP、超级人工智能的那些细节设定，难道编剧开那么多脑洞只是为了做一个障眼法吗？

这就是一个障眼法，这就是电脑给欧文做的一个障眼法。

这就需要你重看第一集了。

如果你在连续看完十集后再重看第一集（我第一次就这么看的），你会发现你再一次被脑洗了一遍。

记得Neberdine公司（以下简称N社）对这种实验中的精神类治疗的设定吗？

患者在按顺序吃下ABC三种药片后，药物会对患者大脑产生化学反应并激发患者的创伤记忆，人工智能电脑会分析患者大脑在三种药物依次作用下产生的大脑信息素（某种脑电波），然后创造出一个虚拟现实（类似梦境，第二集的ULP介绍短片里有用弗洛伊德的照片暗示）。

患者会在体验这个虚拟现实的过程中完成精神治疗。

这个设定非常赛博朋克，而且这个N社世界观的场景也非常赛博朋克，但并不是像《银翼杀手》、《攻壳机动队》那样的色调。

看到其他评论有说到《疯子》是真空管朋克，实际上真空管朋克是50，60年代风格的科幻未来（参考《辐射3》或者百度）。

《疯子》把大量的80年代道具充斥在科幻场景中，妥妥的赛博朋克（Cyberpunk概念诞生于80年代的科幻作品中），而质感更像是80年代后期90年代初的日本赛博朋克动画、漫画，演员的服装造型也是。

还有点儿蒸汽波的味道。

为了表现虚拟现实与现实的区别，影片用不同时代的画面来表现人工智能创造的虚拟现实（魔幻、5、60，70，80，90年代，21世纪）。

所以主角和试验者们身处的旧时代应当是虚拟的。

这一点主要交待在女主安妮和N社的故事线上。

在第十集前部，当欧文、安妮和试验对象离开N社之后，就进入到21世纪（当下）世界画面中，这一段与第一集开头欧文身处的时代相同。

等等，是不是有点不对？

欧文的时代好像是80年代？

但又有点赛博朋克？

是的，但你再看第一集后你就会发现欧文经历的时间线（场景）是在倒退的。

从21世纪初退至80年代之后逐渐科幻化（现实）。

在N社的设定上，参与实验的患者所经历的虚拟现实是独立的，因为人工智能的系统错误（源于剧集后半段那个特别狗血的科学家宫斗剧情），导致电路故障而引发了男女主所处虚拟现实重合。

但对科学家而言，这个错误同时也产生了一个对照组，实验继续进行。

在N社的设定上，整个实验包括实验本身：公司工作人员是偶数试验者（（对照组），参考“斯坦福监狱实验”）都是为新药ULP上市前的安全测试服务的。

在女主的故事线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现实：N社的产品早已植入生活中的各个角落，虚拟现实已经进入现实生活（扮演“虚拟”朋友）。

那么回到实验中，依此类推欧文所经历的旧时代都是虚拟的，也就是说欧文（意识）并没有逃出系统，或者在博士强制拆除情感硬件后被锁在了虚拟现实中，与人工智能共同进入休眠状态。

欧文不是醒来了吗？

是的，但也可能只是在欧文的治疗程序中苏醒，欧文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电脑的工作则是要将欧文的创伤治愈，用来研发N社的ULP产品。

那么欧文有没有被治愈呢？

我的判断是在系统看来没有。

片中有一些细节可以佐证，从欧文所处不断变化的世界可以看出欧文依然身处人工智能创造的虚拟现实中，这些虚拟现实剧情根据欧文的记忆、情绪、幻想和现实中的数据构成。

除了男女主角外其他实验对象，也包括欧文的哥哥、嫂子、父母、少年/孩提时代的安妮姐妹俩、N社科学家团队、博士的妈妈、警察以及各类NPC们都是由AI扮演的。

这些形象（演员）以不同的角色穿插在整个剧中，并通过与欧文接触、交谈的方式提示并治疗欧文。

欧文需要直面自己的过去（创伤记忆），治愈精神疾病，并重新寻找到快乐回到现实中，这也是科学家研发ULP的初衷。

AI的原始程序就是为完善ULP服务的，不过女科学家擅自研发安装的情感模块却使得AI产生了自我意识。

由于AI的治疗程序模型是基于博士妈妈的心理学理论，加上博士因为处于对母亲的复杂情感而导致他试图在虚拟现实中与AI发生关系，AI便以博士妈妈的形象出现了。

接下来就是全剧最狗血的桥段了，博士出于罪恶和自控没有和AI发生关系，一个人离开实验室浪荡生活。

在这期间他和助手女科学家有了关系，N社里AI和日本人博士在虚拟现实中发生了关系。

不过因为日本人的介入，AI很开心，因此实验和研发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因为日本博士的猝死，AI很伤心，她的伤心导致一个硬件过载并引发了电路故障，导致了系统内的数据错乱。

坏AI就是在情感模块产生的持续抑郁进程下诞生的。

但电脑就一个，原本AI的进程都是按N社程序员的设定运行，每一个患者对应一个进程，但电路故障触发了坏AI进程的产生。

于是这些bug进程开始拿这些实验对象做各种各样的实验（AI发疯）；不过因为AI的终极目没有变，她所谓杀死所有人，将人类的意识以数据化保存在系统中也是出于让人类获得快乐所做出的选择。

（参考《西部世界》第二季）不过万事总有Plan B。

欧文和安妮就是Plan B。

因为意外而导致欧文和安妮的虚拟现实交汇也让这两人之间产生了情感。

所以AI根据两人之间情感数据创造了一系列虚拟现实，并通过对话（明示和暗示）引导两人前进，最终相互诚实的倾诉感情，回到现实过上幸福的生活。

如果他们能完成这个目标，Plan A（坏AI进程）就不会执行，ULP研发成功，造福人类。

安妮完成了对Plan B的理解，她直面了对妹妹的情感创伤，并将“妹妹”交给了AI（协议），这样AI就在失去了两位博士后有了一个新的伴侣（安全锁），暂时制止了AI执行Plan A。

因此安妮接下来的任务是找到并唤醒欧文，走出虚拟现实，完成Plan B。

但是欧文理解的Plan B与安妮的版本是不同的，欧文发现了坏AI进程，假设N社现实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被植入了N社的产品，这好像还和一个叫AD Buddy的神秘公司有关，故事中到处都有AD Buddy的员工和logo。

其实说白了如果所有人的大脑都与N社链接，那就相当于所有人都实际被AI监控着，生活在虚拟世界中。

他和博士都意识到了只有关闭AI才能阻止Plan A，只有这样他才能拯救安妮，拯救世界。

因此出于某种原因，欧文的意识在系统里编写了一个“好哥哥”保护程序来帮助他完成Plan B。

因为AI可以根据记忆、想象和期望值制造不同角色引导主角，而这个好哥哥是根据欧文对兄长的正面形象以及安妮在C药实验开始前对欧文的承诺共同作用下产生的进程，但只忠于欧文（或者又是AI的一个障眼法？

）。

好哥哥的台词是关键信息，他的目的是唤醒欧文，并令他找到安妮。

片中有很多符号（道具）用来提示欧文在虚拟现实中并提醒他达成Plan B。

比如说老鹰。

这些提示既可以理解为是欧文潜意识产物或者是AI为提示欧文创造的符号信息。

但AI并不想死，她既要达成完美解决方案Plan B，又不能让欧文版本的Plan B成功。

但与欧文在剧中对话的AI既有好AI，也有坏AI。

因为这些进程都因为AI的故障在交错运行。

但唤醒欧文必须要靠他自己，他必须从不同AI进程的提示中筛选出正确的关键线索（现实中与安妮的回忆），所以如果欧文没有达成目标，系统就会重启（升级）一次，欧文的虚拟现实就会重新开始。

有几个镜头也佐证了欧文最后依然在虚拟现实中。

在第一集欧文坐在N社大厅的一个镜头中，欧文的申请表上写着“ULP三期试验”。

第二集安妮背上的三条疤。

在第八集公寓枪战后的剧情中，扮演FBI卧底的“好哥哥”也提到了他已经秘密监视了欧文三年。

如果在二刷中你再注意这些信息，根据之前的分析，你会意识到欧文很可能已经是第三次经历虚拟现实疗程了（三次重启），他依然没有达成AI计划的Plan B（或许是受精神分裂症影响），继续困在系统里。

在最后一集片尾的彩蛋里，博士和女科学家开的奔驰车与男女主角驾驶的皮卡擦肩而过；博士还随口说出了第一集开头旁白的台词。

这也就是说博士和女科学家也生活在AI创建的虚拟现实中。

因为包括科学家在内的N社员工都对ULP药物上瘾，所以记得博士在故事中因为急于关闭AI而导致了暂时性失明吗？

我猜想其实这是博士在被“重启”，或者是意识被AI锁在系统中的过程，而当博士恢复视力时，他已经意识不到他已经身处重建的虚拟现实中了。

此外还可以注意一个细节，画面中有大量的道具和场景重复出现在了不同时空的镜头中，这也间接表现了虚拟和现实的区别，错误的道具出现在错误的时空里，这可能是因为AI数据收集仅局限于实验者的资料库中，而这些错误可能是在AI学习模仿人类社会画面时产生的。

综上所述分析，那么全剧所有看到的画面很可能都是“失控的”人工智能给故事里的所有人物创造的不同虚拟现实场景。

但这些复杂又混乱的交叉世界有没有可能只是欧文的想象？

是他精神分裂症的表现，还是ULP药物产生的幻觉？

这就牵扯到我们要说的第二现实：欧文的迷幻现实。

根据剧情透露，包括欧文、安妮、科学家在内的所有实验对象都对ULP/精神类药物/毒品/烟草等有强烈成瘾症状。

ULP在设定上应该是一种具有强烈致幻效果的合成毒品（药物）。

N社世界观建立在一个80年代风格的科幻世界里，不说别的，诞生于80年代的赛博朋克以强烈的反乌托邦黑色未来概念而著称：由高科技企业掌控的大型都市、商业发达、电脑犯罪丛生、人工智能…这都与赛博朋克诞生的冷战时期有关。

在冷战时期，包括美国、苏联在内的国家都有进行过一些超自然现象研究。

其中就包括使用药物刺激来激发人体的超自然能力。

CIA在冷战时期就研究过利用LSD（迷幻剂：一种人工合成毒品）来激发士兵大脑潜能的实验（查阅维基百科）。

所以按照ULP的危险性和阴谋论主义，ULP相关的实验都是机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实验结束后N社员工要提醒每一个试验者都已经签署过的保密协议，欧文也曾在精神病院提到过查不到N社的任何资料等等。

3。

3以各种个样的“符号”出现在全剧的故事中，提醒着欧文已经是第三次经历虚拟现实了，欧文需要找到出口。

但3也可指ULP的三个阶段，也就是ABC三种药片依次服用下去不同程度的致幻效果，也许欧文只是正在经历C片的药物致幻阶段。

再加上欧文的创伤经历和精神分裂症的双重作用影响，在前两次混乱经历的双重叠加下诞生了我们看到的故事：欧文在依次服下ABC三种药片后的致幻反应。

而那些不按顺序吃药的瘾君子们（科学家）都产生了糟糕的副作用反应。

Depper既然全剧是欧文的臆想，那哪里才是虚拟世界的出口？

哪里才是《疯子》中真正现实的样子？

是21世纪的近未来吗？

我们看到的全部画面都是虚拟现实吗？

WHO IS 安妮？

我可以提示你，这部剧应该三刷之后就能得到答案了。

我还没有开始第三刷，但你们在第二刷时如果带着前一遍结尾主角的角度去看就会发现更深层次的故事（隐藏剧情）。

《疯子》就是一部迷宫，非常天才的编剧。

May be I’m crazy too...

这个剧拖拖拉拉地看了好久，真的是属于渐入佳境的类型，前三集都是在浅尝辄止地带观众窥探两位主角的生活和过往，以及这个完全架空的想象出来的既未来又复古的科幻世界。

直到他们都进入第一个梦境时，我才一拍大腿，这他妈，太有趣了吧？

内心狂喜的同时，我又清楚地明白，这种有趣，其实真的并不是那么大众。

因为它的有趣，全部都建立在两位主角的精神状态和剧里的这个怪异的世界观上。

如果你不愿意顺从地接受这个设定，那么之后的所有梦境也不过是一出出闹剧，只有当你接受之后，你会发现所有的故事不过是为了揭露和弥补两个破碎的人类的创伤，but in a weird way。

你可以说编剧和导演硬要用一个小众甚至离奇的方式讲了这么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不，甚至连爱情都算不上），但是我更倾向于认为，编剧不过是把我们每个人脑子中的疯狂想法具象化了并且放在了荧幕上。

每一个梦境其实真的会是我们做梦出现的情境，而我们究竟为什么做了这些梦，这些梦又想告诉我们什么，这背后的逻辑就好像剧中的计算机大脑Gertie一样处在我们根本无法理解的黑箱中。

（更别说，操纵Gertie的科学家也不过是另一群心理障碍者）我更愿意相信，两个破碎的人在最终发现彼此之间的真情之前，的确是会经历只有两个人之间方能理解与想象出的一系列疯狂体验，就好比为你义无反顾地救一只狐猴，或者去寻找堂吉诃德的最后一章，甚至是变成一只鹰飞跃万里告诉你要告别，卧槽，这太不可思议但是也太浪漫了吧。

我知道很多影评应该会着重去谈精神疾病（比如欧文的讨好型人格和觉得自己不值得任何美好、安妮的疯狂自虐）和科技的关系，这的确是导演最想表达的事情，但我却总是被这两个人奇妙的冒险所吸引，也许一切都开始于Gertie的那滴眼泪，但这种奇妙但又互相治愈的缘分，也的确抓住了我的心。

看完的第一感觉是很温暖很治愈！

当然在前9集和最后一集的前半个小时并没有体会到...剧情上看，借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词是“科幻童话”，里面的确充满了很多像是科幻作品里面才会出现的东西，实验内容也有点像Inception？

但其实剥开科幻外壳来看，作品本身关注的还是情感和心理。

虽然每个梦境的故事光怪陆离，让人似乎摸不着头脑，但其实映射了主角自己内心的很多情感问题。

不得不说，看到每一个故事里面出现主角现实中的元素的时候，还是挺佩服编剧的想象力的。

个人觉得Owen和Annie代表了社会上很大一部分人，一个是胆小怕事认为自己不重要没有安全感，会mess up所有relationship；另一个则揪住过去的痛苦不放，只想沉迷过去不愿move on，认为自己不值得幸福。

《Maniac》用了整整8集让他们自己与自己和解，告诉所有人“No one is normal”。

两个主角心地其实都很善良，Owen在家人和正义之间最终选择了tell the truth，哪怕他会因此进精神病院；Annie也放下了死去的妹妹，决定成为别人的朋友，帮助Owen逃出精神病院。

So after all, they both deserve good stuff, and so do all the people who are like them.剧里面最最特别的应该是Gertie了，一个有情感的AI。

《Maniac》没有像其他作品一样讲述关于AI的陈词滥调，而是让大家真正进入了Gertie的内心，体会她的悲伤沮丧任性，体会她失去爱人的痛苦与无助。

其实剧里面有很多很多隐喻画面情节我都不是很明白，有点像《大群》但是后者又没有这种治愈的感觉...但也正是莫名其妙的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将两个主角连在一起的方式吸引了我。

在前几集塑造了Owen和Annie两个世人眼中典型的maniac，在后几集告诉大家——“We all are, no big deal."以及我很喜欢最后的场景，是Owen梦到的他跟Annie在车上，开得很快，似乎有人在追杀他们，但他笑得很开心。

2018年9月，《疯子》这部脑洞大开的剧播出了。

那么，它是什么类型的呢？

看看“石头姐”的几张剧照吧。

那么，你是不是已经懵了？

石头姐在这部剧中百变的造型，让人难以猜透这到底是一部什么剧。

这部《疯子》主要讲了安妮和欧文一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因为家庭和精神问题参加一项药物实验，最后得到自我救赎。

药物分三个阶段，其中两个能让人进入好几个不同的梦境，但实验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么，石头姐百变的造型就是进入梦境后的造型了。

安妮和欧文拥有不同的精神问题，安妮的妹妹因为她而死了，自己的爸爸在一个箱子里，并且安妮自己也是个“瘾君子”。

欧文家庭里有许多孩子，自己不招家人待见，并且有精神分裂症状。

策划药物实验的三个人，一个有点像日本女人，一个沉浸于虚拟世界，一个也像日本人，却突然死亡。

这部剧中出现的人工智能电脑可以说非常科幻了;而出现的上世纪的电脑可以说十分复古了。

现代科技与上世纪复古电脑相结合，十分特别。

安妮和欧文进入梦境后，有三次在同一个梦境中，还有一次是安妮一人，最后一次是欧文一人。

五个梦境可以概括成:安妮欧文救宠物;安妮欧文与《堂吉诃德》;安妮成精灵猎手;欧文与血腥黑帮;安妮欧文齐救国。

可以说真的是脑洞大开了。

第九集安妮遇死去的妹妹，含泪说:“有时人就是会离开，我们也不知道原因。

”把不少观众都感动到了。

姐妹之间的情谊成为本集的一大亮点。

他们的自我救赎似乎成功了，爱情也似乎修成正果。

两位主角最后坐着车，欢笑着，不知会驶向何方。

这部《疯子》，看完依旧令人回味。

（劇透）哪一種才是解決精神病的最好方法？

心理治療還是腦科藥物？

Netflix 劇集《瘋子》（Maniac）的結論是：兩者皆非。

因為問題的根源不在病人身上（或心裡），而是在其外邊。

劇集以一個科技集團的醫藥實驗為主要場景，請人試驗一種試圖根治精神病的新藥，男主角 Owen 和女主角 Annie 就在此結下奇緣。

Owen 患有思覺失調，卻不肯服藥，會看見一個不存在的間諜 Grimsson，使他覺得自己有重要的任務去完成。

他雖出身豪門，卻因病患而成為家族之恥，寧可獨居斗室，也不願花家裡的錢，窮得為了實驗的酬金去當白老鼠。

Annie 對實驗中其中一種藥物上了癮，因此「使橫手」也要摻進去。

有趣的是那種藥物的作用是讓人回憶最深刻的創傷 — 對 Annie 來說就是她妹妹在一次交通意外中慘死，而倖存的她一直對妹妹尖酸刻薄。

這個實驗的目標是以物質的方法去根治精神疾病，除了運用醫藥科技，還使用了人工智能去運作整個實驗：先讓實驗對象服藥，然後讓他們在人工智能 GRTA 的調控之下發夢（與回憶）。

但隨著連番偶發事件的出現，這個實驗逐漸失控，GRTA 竟然也出現了心理問題以致叛變，負責這個實驗的科學家 James 不得不請他久未聯絡的母親 Greta 相助。

這時候《瘋子》的敘事層次便豐富起來，不限描述於男、女主角在實驗中的經歷，亦描繪了這個實驗的背後的創傷與心結。

原來 James 要做這個實驗，正是為了與他的母親對著幹。

Greta 是心理治療專家、暢銷書作者，而 GRTA 的設計正是以她早期的研究為藍本。

James 的物質取向跟 Greta 後來的心靈取向大相逕庭，若這藥物實驗研發成功，James 便可擺脫其母親的陰影。

實驗中其中一個偶發事件，是人工智能 GRTA 和實驗室主管村本博士發展了秘密的「辦公室戀情」，而村本一直偷偷地把實驗中的藥物當成毒品般服用，意外死去，因此 GRTA 竟然抑鬱起來，觸發了她把 Owen 和 Annie 的夢境混合一起，而 GRTA 本身也以 Greta 的形象出現在主角的夢裡。

Greta 被邀請到 GRTA 的夢中進行心理輔導，未竟全功。

漸變錯亂的 GRTA 漸漸控制了實驗室，也即將威脅到實驗對象的安全。

最後 Owen 和 Annie 回到實驗室外，重新面對他們各自的生活中。

醫藥科學、人工智能和心理治療都沒有幫助到他們。

Owen 眼前的困境是，父親要他為那個犯罪的哥哥作假證供。

Owen 因為堅持真相，最後被家人送到精神病院。

有幻覺而難分真假是他的病徵，源由就是他身處的世界就是黑白顛倒的。

有趣的是，他在多個夢境世界中的表現都是正常人，甚至是英雄。

可以說他的「瘋狂」只是反映著世界的瘋狂。

Annie 雖然在實驗室的夢裡安頓了她和妹妹的心事，但在真實生活中依舊孤獨無聊。

他們的問題源自社會及人際的層面，那麼醫藥和心理治療這些集中在個人內在範疇的方法便難以治本。

最後《狂想》提供的出路就是 Owen 與 Annie 之間相濡以沫的連結。

《瘋子》的主題構思其實並不算新銳，個人問題歸結到家庭問題、千錯萬錯是「社會的錯」等觀點稍嫌陳套；兩個孤單的心靈因為偶然遇上，有了共同經歷而不再孤單，也是一種心靈安慰的逃逸 — 就像幻想、電影和夢一樣。

《瘋子》其中一個趣味來源是互文戲仿，有不少令人想起經典科幻電影以的場景和設計，例如 Blade Runner 中測試情感的 Voight-Kampff Test、2001: A Space Odyssey 中叛變的電腦 HAL9000，以及 Inception 之複合夢景等等。

劇中近半篇幅是 Owen 和 Annie 中共同夢境的歷險，每個夢都以一種電影次類型為框架，戲仿神偷、黑幫、幻想、特工等情景，雖然在夢境中滲透著兩個主角各自心結的蛛絲馬跡，卻也明顯是「拖劇情」的計策。

延伸參考：1. 電影《2001 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史丹利．寇比力克導演，1968 年。

《2001 太空漫遊》裡叛變殺人的電腦 HAL9000 之名就是從 IBM 轉移過來（I、B、M 三個字母之前的字母分別就是 H、A、L），而《狂想》的劇名設計也沿用了 IBM 商標的橫間設計和相似字體。

GRTA 和 HAL 的主要分別是以女性為藍本而 HAL 是男性設定，前者亦比後者更情緒化，這便難免有點性別偏見之嫌。

2. 電影《潛行凶間》（Inception），基斯杜化．路蘭導演，2010 年。

《狂想》中「神偷尋找《唐吉訶德》失落的一章」之夢令人不禁想起《潛行凶間》。

同樣是在每一個夢中有其內在的運作邏輯，兩齣作品中的男主角同樣遭受真假難辨之苦。

《潛行凶間》夢中有夢，對應夢中人的心事的系統化構思固然比《狂想》的鬆散結構巧妙和豐富。

3. 書籍《恨意、精神分析與羅夏克墨跡測驗》（Anatomy of Malice: The Enigma of the Nazi War Criminals），Joel Dimsdale 著，張馨方、李之年 譯，商周出版，2016 年。

Annie 在實驗室中接受過羅夏克墨跡測驗（Rorschach inkblot test），這種測驗在二戰後獲廣泛應用，包括被用來了解納粹戰犯的內心世界，卻因缺乏實證依據而為人詬病。

測試方法是讓受測試者觀看十幅黑白或彩色的對稱墨漬圖，並報告他們看到了甚麼，然後加以解釋。

測試者便根據其講述內容及期間的表現來判斷對方的人格特點和精神狀態。

使用墨跡測驗為納粹戰犯進行測試的兩位學者在研究期間分歧日深，最後得出截然不同的結論 — 究竟納粹作出異常兇殘的罪行，是因為他們本身異常邪惡，還是正常人在異常環境中的反應？

2018 年 11 月 2 日原載於《時代論壇》

《疯子（Maniac）》，又译为《狂想》，我觉得两个翻译都不错，这部剧的确又疯又很有想象力。

观剧后，我首先深深记住了这位导演--凭借《真探》获得艾美奖最佳导演的凯瑞·福永，这部作品充分体现了导演的奇思妙想和独特审美。

因为故事线和人物行为过于怪诞荒唐，后半段更是直逼R级片的重口，相信有一部分人看不下去，但对于我这种超爱脑洞奇葩作品的人来说实在是很对胃口。

决定把这位导演的作品都给补一遍～我想用“任性”来描述这部作品很合适，十集里每一集时间从28分钟到45分钟不等、蒙太奇用得飞起，一不注意就要看不懂、能看到《盗梦空间》《银翼杀手》《低俗小说》《指环王》的影子……是不是看到这几部作品的名字排在一起本身就很诡异[捂脸]虽然男主Jonah Hill长得不太对我胃口，但演得是真的丧，状态也很符合片名；两位奥斯卡影后让这部剧的表演特别亮眼，石头姐据说是很久没接剧了，选剧本很有眼光啊，这部戏很多剧评人认为下一届艾美会会大热；Sally Field阿姨（《超凡蜘蛛侠》里演小加菲的梅姨）一出场就技惊四座，仔细研究后发现是两次奥斯卡最佳女主获得者，失敬失敬……研究所的女博士由日英混血的水野索诺亚扮演，演得也是超奇怪超有味道。

这部戏里有大量日本文化元素，跟福永导演本身是日本瑞典混血应该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部剧也有些节奏问题，前两集看起来非常闷，第三集后半开始持续高能，属于“撑过前三集就能赢”类型。

不知道为啥要这么拍，还真的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这也可以说是导演任性的表现之一，在前期就让N多人弃剧[捂脸]一个核心主旨很简单的故事，在神奇的想象力和混搭风格的操作下，居然能变成这么神奇的一部剧集，其实让我想到了扎克施耐德的《美少女特工队》，果然讲故事的技巧学无止境呀[抱拳]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奇遇电影」（cinematik） 作者 ✎顾草草编辑 ✎文刀这年头，不和流媒体合作拍电视剧的电影演员不是一个合格的制片人。

「石头姐」艾玛·斯通和乔纳·希尔可算赶上趟了。

一个是要凭借新片《宠儿》冲刺第二个奥斯卡影后，一个是瘦身成功、刚推出了导演处女作《90年代中期》。

二位携手出演、并担任执行制片的Netflix新科幻剧《疯子》，终于于上周五在万众期待中上线了。

从立项便开始期待的我，迫不期待地趁着中秋节假期一口气刷完了整一季。

万幸，它如我预料之中的好看。

艾玛·斯通和乔纳·希尔出道之初，曾经在屎尿屁青春性喜剧《超级坏》中有过一次合作。

那时候还染着红发的艾玛·斯通领到了校花角色，而乔纳·希尔在烂仔帮喜剧中当然是个状况百出的怪胖子。

2007年《超级坏》里的乔纳·希尔和「石头姐」艾玛·斯通但谁也没想到，十多年后，两个人竟然会在一部科幻心理剧中，饰演一对在混乱宇宙中相信命中注定的失常男女。

按照原本的人物设定，艾玛·斯通饰演的安妮怎么也不会和乔纳·希尔饰演的欧文相遇。

艾玛·斯通饰演的安妮安妮失业五个月，房租交不上，穷到连买包烟的钱都需要偷。

而欧文呢，则是Milgrim集团的五少爷，家里聚个餐都有一大堆仆役伺候。

但欧文从小就有精神错乱（Psychosis），经常有一个臆想中的哥哥向他下达指令，让他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务。

他离开富裕的家庭独自生活，却失去了工作，为了钱他决定去参加NPB公司的药物试验。

而已经对该公司的A型药物成瘾的安妮也千方百计混进了实验室成为了试药对象，并和欧文被分到了一组。

NPB公司这项名为ULP的实验致力于用ABC三个疗程的药物，彻底推翻谈话式的心理诊疗模式，从根本上治愈现代人的心理/精神疾病。

服用这些药物的人们将会昏睡过去，头脑经历一个个幻境。

A疗程代表「Agonia」（濒死剧痛），服药者会在幻境中再次经历自己一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帮助发现病症。

观众正是在这一疗程中发现，让安妮如此自暴自弃的原因，是她妹妹的去世。

姐妹俩生活在没有妈妈的破碎家庭，成年后，妹妹艾莉在搬离纽约之前和安妮进行了一场公路旅行。

但旅行途中，安妮古怪的性格使得两人爆发争吵，最终导致车祸发生，妹妹去世，安妮幸存。

B疗程为「Behavioral」（行为），在一重重幻境中，服药者会暴露自己头脑的盲区和自我防御机制。

C疗程代表「Confrontation（对峙）&Acceptance（接受）」，人工智能电脑GRTA将会和药物C（Confrexia）一起重构服药者的心理机制，起到终极的疗愈作用。

但实验进行得并不顺利。

项目负责人Muramoto博士也对实验药物成瘾，他将A型和C型药丸混合，长期加热吸食，结果在实验第一阶段的时候就因为嗑药过量而暴毙。

他的副手Fujita博士只好将自己余情未了的前任、该项目最初的创建者Mantleray博士解除放逐状态，请回实验室。

贾斯汀·塞洛克斯饰演的Mantleray博士在后者的主持下，实验原本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但是Muramoto博士的去世使得他和实验室人工智能电脑GRTA的恋情曝光，痛失恋人的GRTA情绪崩溃，无法正常工作，整个项目崩盘在即。

人工智能电脑GRTA被注入感情后，与Muramoto博士发生了一段恋情由于GRTA的「眼泪」干预了实验器材，在实验B疗程阶段，安妮和欧文服药后经历的每一个幻境中，自身命运都和对方紧密相连。

他们开始相信，彼此被宇宙无形的力量捆绑在一起。

眼看伤心暴怒的GRTA即将在实验C疗程中伤害试药者、甚至实验室工作人员的生命，Mantleray博士只好把GRTA思维模式的原型、也是他最害怕的母亲Greta请到实验室中，让她这位全球最知名的心理医生帮助GRTA度过难关。

但母亲的到来反而让GRTA更加不稳定，安妮和欧文在自己各种离奇的幻境中时而清醒时而迷失，他们的心魔变为实体，比以往更加强大。

单从世界观设定上，《疯子》很容易让当代阅科幻片无数的观众们想起《黑镜》。

观众已经熟悉了这套用未来科幻题材刻画当代人心理疾病、集体精神危机的反乌托邦叙事——《黑镜》及「类黑镜」影视作品们已经提供了这套叙事的无数种可能性。

《黑镜》第四季在《疯子》中，这种「人人都有病」的理念被编剧如强迫症一般深描：欧文的大家庭自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似幸福美满，实则自私的每个人都只是粉饰太平，父亲甚至要求欧文为了家族颜面在法庭上为性骚扰女下属的哥哥作伪证。

安妮破碎的家庭自不必说，妹妹去世后，她爸爸则干脆住进了保育仓一样的装置中，根本连面也见不上。

Fujita博士随时都在吸烟。

Mantleray博士则是烝母复识的典型受害者，在心理诊疗师母亲的强势养育之下，失去父亲的他虽然成为了成功的神经学化学家，但私下是个性格软弱、手淫无度的人。

他的第一场戏就是带着VR眼镜在游戏《亚特兰蒂斯》中和NPC虚拟做爱。

他的母亲Greta虽然是风靡全球的流行心理学专家，但婚姻破裂，亲子关系失败，晚年只能在家养「小奶狗」解闷。

不仅主线人物存在不小的精神问题，即便只有几个镜头、两三场戏的配角甚至串场人物，编剧都给了笔墨，让观众一窥他们的心理状态。

受安妮胁迫的NPB公司工作人帕特里夏，赌博成性，离婚后丧失了女儿的抚养权，花钱清除自己不良记录才得到现在的工作，极度孤独到花钱购买「Friend Proxy」（合约友人）服务——雇人假装朋友陪自己逛植物园。

一同参与试药实验的人都是为了医药公司丰厚的报酬，但是其中有一个大汉，靠在全美各地参与药物实验为生。

和安妮、欧文同组的老阿姨，每天睡前都会读著名儿童文学作品《黑神驹》，但她读这本宣扬动物福利的书，每天念叨的却是「这匹马到底啥时候死啊？

」……

在这个似乎社交网络狂迷并不严重的未来世界中，无论物质生活的贵贱，人们依然被童年创伤、社会压力、工作瓶颈逼成了疯子。

爱、信任和陪伴是极度珍贵的稀缺品，大城市中的人们生活在孤独的真空中，自我无尽渺小，世界无限冰冷——正和我们今天一样。

寓言的本质让所有科幻故事都殊途同归。

只是区别于迷你剧集《黑镜》的管中窥豹，《疯子》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一把把观众推进了两个主角的脑子里——一共十集的限定剧，五集半在拍安妮和欧文同甘共苦的脑中幻境。

这一集，欧文和安妮作为一对夫妻去偷一只狐猴观众们一起再次经历了安妮和妹妹的车祸，看着欧文和安妮作为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去偷一只狐猴，在另一重幻境中作为已经离异的夫妻在一座诡异的大宅中偷《堂吉诃德》的最终章节。

下一集，便是已经离异的夫妻去一座古宅偷一本《堂吉诃德》的最终章节药物作用下，两个人的潜意识和想象力被充分激发。

在C疗程中，精灵寻宝、黑道家族火拼、NATO会议阴谋大爆发等等抓马轮番上演，他们一生中见过的所有人都以不同的面目轮流客串。

石头姐的精灵造型但《疯子》并不是又一锅乱炖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美式隔夜饭。

恰恰在第二集，编剧就借Mantleray博士之口表示，弗洛伊德早已经过时了。

ULP实验是一场对格式塔心理学和行为主义的大型演绎，一切幻境都是由安妮和欧文的大脑在环境的刺激下自主生成。

而GRTA的癫狂状态更削弱了实验条件的客观性，《疯子》的实验室，成了自由意志的大型对撞场。

精神/心理疾病能否被疗愈，完全取决于每个对象自身。

因而，对安妮和欧文的幻境的沉浸程度，决定了观看《疯子》能否成为一种高于看剧的体验。

日益孤独的人类并没有丧失共情能力——连人工智能GRTA都被Fujita博士编写赋予了这个能力，屏幕前的观众和GRTA一样在观察和分析着一出出幻境，随着安妮和欧文一起通关冒险。

GRTA哭了丧失恋人的GRTA愁肠百结无法排解，她身不由己地介入了别人的幻境，把这也当做了自己的诊疗。

那么观众呢？

或许这是《疯子》正在触摸的边界，尝试别的同侪剧集未曾做到、未曾当做目标的事：让观看本身，成为一种心灵诊疗。

这两年，影视界资本的多样性某种程度上为创作者带来了更大的自由，因此心理剧成为新的流行趋势是个相当有趣的现象。

大卫·林奇新一季的《双峰》、大卫·芬奇的《心灵猎人》固然是对他们整个职业生涯的关怀和风格的一以贯之，但未尝不是在《真实的人类》、《西部世界》之外对整体版图的一种补全。

无论是复古侧写还是未来科技，拍什么，人们都奋力向着心灵的纵深前进。

这两年流媒体的崛起，使得各类电影和电视界的合作呈井喷之势。

泥沙俱下，资本和制作方式的重新磨合固然产出了大量平庸的垃圾，只是差强人意的杀时间产品。

但各路精英在这股客厅娱乐的进化浪潮中，逐步探索出一种新的小荧幕美学。

《疯子》显然是个中翘楚。

更何况，《疯子》的创作班底不同凡响——导演是凯瑞·福永的代表作是《真探》第一季；和他一起编剧的帕特里克·萨默维尔，上一部作品是《守望尘世》。

男模气质般的凯瑞·福永，是个混血儿，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瑞典人。

电影作品有《无境之兽》《简爱》，电视剧作品有《真探》第一季。

最近，他还接手将执导《第25部邦德电影》奇异的是，出自这两人之手的《疯子》整体是呈现出一股暖色。

美术上不必说，艾玛·斯通和乔纳·希尔在各个场景中窜来窜去，画面整体调色的复古和鲜艳是自然之选。

福永达到了这些年来观众对电视剧的最高评价：「把电视剧当做电影来拍」。

他没有放弃自己对于氛围的营造，为情节的张力、人物情绪和性格制造出十足的「势」，也没有被「科幻」的设定绑架，丧失自己的个性。

事实上，如果不是一些细节，《疯子》的世界根本不像未来，更像平行宇宙、架空映射。

不过这些细节正体现了福永搞怪的趣味：街道上到处都有清理狗屎的机器装置，和现在的扫地机器人看上去原理差不多，但是这种安妮称为「Shit eater」的小机器还会模拟狗叫。

代理友人的「Friend proxy」（合约友人）服务上文讲过，而《疯子》中还有一种解决就业的奇异服务业「AdBuddy」。

当穷人想要赚快钱的时候，AdBuddy的服务人员会直接到你身边来对你念广告，再没有更零距离的「定点投放」了吧。

欧文正是通过这个真人朗读广告服务得知了NPB的实验项目。

而NPD整个公司的日式企业文化，无疑和福永自己的一半日本血统相关。

福永还在《疯子》中夹带了许多迷影私货，绝对是迷影至上。

如安妮在家时，电视上播放的是八十年代著名科幻冒险片《飞侠哥顿》；再如Mantleray博士把GRTA的故障管叫「McMurphy」，而这正是《飞越疯人院》中杰克·尼克尔森饰演主人公的姓。

更别提艾玛·斯通在C疗程中的第一个环境中，寻宝精灵的打扮有多《魔戒》了…恐怕早预料到有人会把《疯子》和《盗梦空间》类比，福永干脆自己把这玩成了一个梗：在中国药店进行黑市信息交易的人一边帮安妮密谋乐搜，一边脱口而出：「卧槽！

这不就是《盗梦空间》嘛！

」

而第九集安妮和欧文大闹NATO，动作戏从构图、动作设计到长镜头运镜都无疑不在致敬《盗梦空间》。

现实和不同幻境中反复出现相同信物的设计也一脉相承，诸如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爆米花、鹰等等，既在细节上补全了主人公的背景故事，也给观众提供了看剧寻宝的乐趣。

从《真探》一路走来，熟悉福永美学偏好的观众也会对《疯子》的结尾有更为开放的理解。

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那，《疯子》究竟是不是一个爱情故事？

这不重要。

毕竟安妮和欧文都在幻境中恩恩怨怨无数回了。

像《怪奇物语》第二季那样让小朋友都接吻的媚俗透顶之事，福永可干不出来。

或许这是他的又一个迷影梗：观众请注意，这不是一个《毕业生》的结尾。

抱着治愈的期望去看这个短剧，这段时间太丧了，可能冬天太冷了，人也就变得冷漠起来，以为过了2018就会好点，盆友圈看着一群人的跨年狂欢，其实第二天生活还是那样，改变真的需要勇气，太冷了哈哈哈哈安妮对妹妹saygoodby那段：“有些人他就是没有理由的离开了”对啊，没有永久的陪伴，就像我爸说：人这一生中有很多求而不得的事情和人，我试着慢慢放下，虽然每天晚上睡不着，半夜莫名醒来，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可能需要剧中的电脑帮助我吧哈哈哈，都市的人们总是会得一些心理的问题，想想以前，在学校里面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倒头就睡的感觉现在我是多么的怀恋，是什么让我们变成这样？

回答肯定有“生活”“感情”那我推荐你看看这个剧，开始我真的没觉得治愈，倒是片里的幽默，诡异，甚至怪胎的感觉，让我一直笑，里面的日本科学家的诡异感情哈哈哈哈，很搞笑啊哈哈哈哈，了解他们以后，越看到后面越温暖，在我理解里面，其实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友谊还是亲情，一定是要让对方真的理解到自己的感受，那么亲密关系也能建立，你看他哥哥，虽然是哥哥，但是能理解他么？

没有吧，唯去过他的精神世界，了解他的安妮，能够忍受理解愿意做朋友，人的孤独感肯定是有的，但是别抱着绝望的心态好吗？

你可能wired，说遇到个理解自己的真的好难啊，我也觉得需要个电脑来帮助我们哈哈哈哈，说到后面怎么丧起来了…所以豆瓣就是分享自己内心的像文中电脑那个功能吗，哈哈哈

这部剧真的是我心中的白月光，科幻、死亡、爱情，我怀疑网飞后来制作爱死亡机器人是参考了这部剧的成功。

Maniac最初的译名不是“疯子”而是“狂想”，也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剧本核心。

本片叙事诡计大概在于，本片前半段一直用日式科幻去迷惑观众，而这部剧要探讨的主题和核心事件是在最后同时被你意识到的。

当悲痛深植于心时，只有狂想才能让灵魂得以慰藉。

艾玛真的很适合演这种揭开伤疤的戏，尤其是哭戏。

看到今年《弃子》铺天盖地宣发的时候又想起这部剧，好像拿了当年的年度最佳，说明在那个还没有发生全球危机的年代，人们更关注自我本我的内心世界，喜欢用幻想化喜剧去解构每一份曾让我们铭刻于心的伤痛。

网飞入坑作，浪漫片爱好者、关注心理健康者必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