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尔耍的俏皮滑头,讨喜程度要远大于《冷战》中帕夫利克夫斯基的图片摄影PPT。
集权体制下,礼堂中正襟危坐听摇滚的年轻人,令经历过2018年广州Lipa巡演的中国观众并不陌生;他们把歌唱的所有一切都要翻译成“批判XXX”,而我们也需要在社交网络中反复搜索已经被和谐的“滴滴胡同十四楼”。
但是基里尔想告诉我们的是:所有我们渴望着期待着的反抗、热血和激情,在现实中都没有发生;正如片中遍体淋湿的可怜人,最后还是要晾干衣服,回到家中,等待第二天的黎明。
当宇航员维克多打开公车的天顶板,让电车稳稳着陆,娜塔莎护送着神圣宛若圣火一样的加浓espresso穿过马路离开时,留下的只有冰块脸的讲述者,和永恒的上帝视角。
泛起心头波澜的永远只是荧幕前的你,而处于故事时空中的麦克只会告诉你,咖啡很好喝,但真的凉了。
这叫做什么:本意无非爱,但看客总多情啊…因为生活没有那么斑斓,所以做梦时才更加用力:念叨着死亡与自缢的少年人,在醉意阑珊里跃入屏幕,想要回到裸体在海边跃过篝火的那年盛夏。
《盛夏》里的许多片段,都是有参照系的,《尼罗河女儿》在征兵前夜的篝火谈心,《美国甜心》里顺着公路推销杂志的青年,《派对搭讪秘诀》中闪烁发光的宇宙少女,这些漫不经心的目光都不及维克多上台前,女化妆师的三秒对视,来得那样晶莹剔透,又郑重其事。
而剪去长发的未来摇滚巨星,在礼堂的欢呼中拾起麦克风,与亦师亦友的领路人一起唱着日后被传唱不歇的歌谣;友谊地久天长,不会在孤独的爱恨里沦陷消亡。
缪斯在台下注目,先辈的背影消失在消防通道,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离去,不用告别。
以后哪天,也许可能,如果我要给打雷姐拍传记片,恐怕也会是,这般模样。
20世纪80年代的列宁格勒——一个小礼堂里满满当当地坐着一百多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
他们目不转睛盯着台上,轻轻摇晃着脑袋, 时而变换着口型,却又紧靠着椅背生怕弄出过大的声响。
礼堂四周有教官或保安模样的人来回踱步,也紧盯着他们的言行举止。
这是一场摇滚音乐会的现场,没有跳水更没有pogo,电影一开始,我们便随着两个姑娘钻窗偷偷遛进了这一个“乖乖的”摇滚现场。
摄影机穿梭在狭窄的后台和紧凑的舞台,台上一个带着墨镜的摇滚乐手,右手重重扫过电吉他的琴弦,嘴紧凑着麦克风。
他叫麦克(Mike),年轻人圈子里最炙手可热的摇滚明星。
《盛夏》简洁的故事线索围绕麦克展开:麦克和妻子娜塔莎(Natasha)遇到了麦克的崇拜者维克多(Viktor)。
维克多自己也是一位词曲作者兼歌手,他日渐显露的才华得到麦克的赏识和慷慨相助,与此同时,娜塔莎也与维克多陷入爱情。
维克多将麦克视为导师,三人开始了一段看似平稳的三角关系,然而琴弦、鼓槌和声带的震动之下是他们三个谁都躲不掉的痛楚。
在逼仄的公寓里哼唱一段旋律、临摹一张封面,或在朋友家客厅偷偷开一场小型音乐会,亦或是回到俱乐部的礼堂正式上台演奏,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Kirill Serebrennikov)将三人的交往浓缩进几个特定空间,散落在列宁格勒这座诺大城市的几个黑白角落。
显然导演在布光和场面调度上深思熟虑,令封闭的小空间复杂起来,娜塔莎的隐瞒与坦诚和麦克的洒脱与失落,都随着维克多第一张录音室专辑初见雏形而交织。
但导演还是好心肠地为这些列宁格勒的年轻人们留了一个发泄的出口:虽然《盛夏》大部分现实部分叙事以黑白呈现,但穿插在叙事中的四个超现实片段则以动画形式展现,即该片摄影师Vladislav Opelyants口中的“幼稚现实主义”——伴随着四首经典摇滚乐,覆盖在真人影像上的白色粉笔画为沉闷的火车车厢开启了一场西红柿大战,也可以在列宁格勒撑起整个宇宙,或令这座城市在深夜大雨中拥有一抹有温度的红色。
在这些MV式的片段中,摇滚乐调动起了各种年龄、身份的路人和乘客的律动,暗示着这座灰暗城市中的动力正喷薄欲出,而转机亦已暗流涌动。
影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历史上,麦克·诺门科(Mike Naumenko)是Zoopark乐队的主唱,而维克多·崔(Viktor Tsoi)是Kino乐队的主唱和创始人。
片名《盛夏》便取自Kino的一首歌名。
正如对他音乐创作产生过巨大影响的性手枪乐队一样,崔本人在80年代末的创作中积极为政治发声。
曾作为演员出演谢尔盖·索洛维约夫(Sergei Solovyov)的cult片《Assa》(1987)的他,在该片结尾处一身黑夹克紧握话筒,以他创作的歌曲《改变》为影片作结:“我们眼睛探寻改变/融入我们痛苦欢乐/融入我们跳动血脉/改变/我们等待着改变啦。
”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变革的到来;但时至今日,《改变》仍在几年来俄罗斯民众的抗议示威中传唱。
在影片中,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对政治的表现非常收敛,并没有试图戏剧化或浪漫化这些年轻人在1980年前后的政治参与。
导演本人自2012年起担任莫斯科剧院果戈理中心总监,因所制作的戏剧作品多次挑战和挑衅政权而被反复审查,一年前突然被扣上“涉嫌贪污“的罪名而遭拘留至今。
然而,就《盛夏》本身来说,导演并没有把政治当做影片的卖点,反而选取了维克多·崔一生中最为平和的一个阶段,专注人物和故事本身,政治的紧张感对于影片来说更多是支撑着故事的客观现实。
但即便没有正面冲突,我们依旧可以从字里行间读出他们对现实、对政权的种种不满,同时,导演也巧妙地将政治氛围的紧张感通过与歌词审查老师的周旋和观众们听演唱会时的正襟危坐传达给了观众。
纵然对于某些资深摇滚乐迷来说,这些苏联的摇滚乐手们有着“蜜汁品味”——他们爱披头士、爱滚石、爱伊基·波普,却也爱比利·乔尔、黑色安息日——但我私以为,这样大杂烩的品味便的的确确是那个时代苏联年轻人们眼中的西方摇滚乐,是他们所热爱的:他们爱狂躁的riff也爱流畅的旋律,爱小情小爱的呢喃也爱愤怒的吼叫,说到底,他们不在乎这是朋克、是硬核还是金属,不在乎这摇滚乐是否血统纯正。
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崭新的,像在炎炎夏日的夜晚脱光衣服冲向清凉的海水,他们只想接近它,更接近它,一切标签都可以被拆除、被撕碎、被遗忘,又或许他们根本不曾看到标签。
像呱呱坠地的婴儿疯狂地吸吮着整个世界的灵气,牙牙学语,他们模仿着一种嗓音、一个和弦进行、一段riff,蓄足精神向往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而正是这些单纯而莽撞的时刻构成了影片中真正击中人心的瞬间。
再回想那些有轨电车上被画上太空服的醉醺醺的乘客们,和那个跨域半个国家被红色画笔着上一袭红裙只为在雨中痛哭一场女人吧。
他们执拗地跑调,打着各自的节拍,管他唱的是神经兮兮的Talkings Heads还是狂妄的娄·里德(Lou Reed),对于这些活生生的人来说,他们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宣示着个体的存在,以自己的方式期待着变革的来临。
在影片结尾,导演还是选择落回音乐与爱情。
回归俱乐部的小礼堂,回归最初望向台上温柔大胆的眼神,回归摇滚乐带来的冲动和纯粹私人的情感记忆。
这份记忆之于我是高中时周五晚上骑车10分钟飞奔向的鼓楼MAO Live,也许之于你是一年四季从排练室穿到舞台上都不愿脱下科特·柯本同款开衫,之于他是绑在手腕上的音乐节门票,至于骚柔还是硬核,记忆本身就与这些定义无关,又或许,和摇滚乐也无关。
首发深焦DeepFocus
西宁影展闭幕片,绝对应该在巨幕和环绕立体声影院里观赏的精彩电影!
写实的视觉再现与MV炫技式的手法,将真实与想象交错,俄罗斯绘画学派式的黑白光线处理,让人十分享受。
作品表现了80年代前苏联两位摇滚歌手的作品及生存状态,充满激情与才华。
仅用一段婚外情作为主情节,虽完整、含蓄,但仍显单薄、乏力,是影片的弱点。
据说导演因“经济犯罪”,至今仍在监狱服刑。
【 日谈公园原文戳此!
】对摇滚乐迷们而言,音乐传记电影总是看不够的。
刚刚斩获金球奖的《波西米亚狂想曲》,用好莱坞笔法复刻了Queen主唱弗莱迪的一生;相较之下,去年入围戛纳主竞赛的《盛夏》却很逾矩,不去提苏联“摇滚教父”维克多·崔的那些传奇标签——他是个黄皮肤黑头发的韩裔移民;他在禁止摇滚乐的年代,创立了摇滚乐队“kino”(Kино);他用音乐为政治变革发声,成为全国年轻人的精神领袖,连戈尔巴乔夫都是歌迷;他年仅28岁死于车祸,被称作苏联解体前“最后的英雄”;今天,俄罗斯有他的纪念墙、雕塑和同名街道,民众游行时仍在唱他的歌……
无论维克多·崔本尊,还是《盛夏》电影的韩裔演员,都!
好!
帅!
电影只截取了维克多一生中最不起眼的片段。
在传奇成为传奇以前,或许每个切·格瓦拉都曾有一段《摩托日记》,而每个维克多·崔,也都曾有与青春、朋友和摇滚乐有关的《盛夏》往事,冥冥之中将命运改写。
80年代初,列宁格勒盛夏的海边,小有名气的主唱麦克跟朋友们弹着吉他:“盛夏 / 太阳出来了 我却被辞退了 / 没有钱 但有很多时间 / 我也不需要钱”,在苦闷岁月里,它像一缕清风。
毛头小子维克多·崔循着歌声找到他们,从此正式踏入了地下摇滚圈。
事实上,那段日子是难捱的。
苏联政治气氛一片肃杀,摇滚乐这种“美国毒草”,只能生长在地下俱乐部里。
当维克多在台上唱起叛逆歌词,巡查人员会严格监视,观众在礼堂中正襟危坐,不敢随节奏摆动;审查员赞美抒情歌曲,却批评维克多的歌是“臭水沟音乐”。
年轻人压抑着的躁动情绪,被电影用超现实的手法,在想象中呈现出来:火车厢里,他们跟思维保守的同志干架;小礼堂里,他们肆意地pogo跳水。
尽管其实——
影片中的讲述人打破“第四堵墙”,与观众对话那时的维克多还不是大英雄。
电影中这个夏天,他才不想管什么审查员,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一心只想创作音乐,唱出年轻一代的心声,也渴望一方小小舞台。
麦克和妻子娜塔莎的那幢集体公寓里,装着这群摇滚青年最纯粹的快乐:他们一起听披头士、齐柏林飞艇、地下丝绒和大卫·鲍伊,模仿和弦与嗓音;维克多做木匠攒了钱,和朋友们商量“先买效果器还是先买酒喝”;有时半夜排练,邻居唾骂他们是社会败类;娜塔莎在做饭和带孩子之余,开始听维克多推荐的歌;还有个朋友喜欢摄影,总拿着相机纪录他们厮混的时光。
毫不意外地,娜塔莎把从前对麦克的迷恋,移到了维克多身上。
但在一个轻轻的吻之后,这段夏日罗曼史戛然而止,维克多依然珍惜麦克这位音乐知己,娜塔莎也选择回归家庭。
借火儿引发的爱情现实中,维克多和麦克几年后相继离世,娜塔莎把这些夏天的秘密写成日记。
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在读过之后,才决心要拍这部电影。
无关政治议题的沉重、没有8点档三角恋剧情,《盛夏》只是一首动人的短诗,献给爱与自由。
20多岁的日子,就该用来追逐那些滚烫的、充满生命力的东西!
和故事里的维克多·崔一样,很多人后来都头顶着耀眼的title,在自己的领域里扬名立万。
但幸好,在青春年少时,谁都不可能预知未来的人生,十多年前的夏天,他们的生活中也只有朋友、音乐,玩乐队就是最肾上腺素飙升的事,那些时光同盛夏气味混杂在一起,成为私人的情感记忆。
在日谈往期节目里,我们也珍藏了一些滚烫的青春。
他们是:1. 野孩子乐队成员 /大理某业余毽子队选手 张玮玮 戳此收听:Vol.58 从河酒吧到白银饭店
2001年,张玮玮在“河”酒吧门口 摄 / 安娜2. 电影《大三儿》导演 佟晟嘉 戳此收听:Vol.146 我有个发小儿叫《大三儿》
3. 反狗乐队成员 / 前顶楼马戏团乐队成员 / 纪录片导演 / 著名电台日谈公园串门主播 梅二戳此收听:Vol.142 梅二的Ten New Songs(上)
爱电影,爱音乐,逛逛日谈公园吧。
随着乐队主唱大声唱出“你是垃圾!
”,台下的审查员倒吸了一口冷气,因愤怒而咬紧牙关使脸上有了青筋。
女歌迷想要晃动身体,想要举起应援牌,却被果断制止。
80年代早期列宁格勒,甚至与我们现在还有几分相似。
摇滚演唱会不许设站席,演出要审批,歌词要审查,现场的保安还会几度提醒你好好坐下。
也许正是因为很多相似的事情永远存在,才让每一代摇滚人和听摇滚的歌迷永远带着“反叛”与“追寻自由”的标签。
关于这方面的处理,《盛夏》用了最戏剧化的方式。
火车上,“爱国者”大声辱骂留着长发,带着吉他的年轻人:“你们就像野兽一样尖叫,美国人就是我们的敌人,而你们在唱敌人的歌!
”年轻人以歌回击:别碰我,我是一根活着的电线。
剧场里,电吉他代替了木吉他,观众举起了手,在场内欢呼尖叫,审查员气急败坏:“我要把你们都关起来!
”。
但发起这一切的神秘角色告诉你: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年轻人被抓,观众依然得坐着听歌。
只是疯狂的那几十秒,黑白的画面分明变成了彩色。
在这样一个闷热的夏天,三个年轻人发生了一段关于摇滚、爱情,和友谊的故事。
在政治因素的影射之外,《盛夏》更像是一部青春爱情片。
夏日的海滩,有酒有音乐有西瓜,夜晚燃起篝火脱掉衣服往海里裸奔,接着与有趣的人邂逅。
基本完成了脑海中最完美的夏天。
维克多与娜塔莎的暧昧是必然的,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段三角恋中,三个人竟然展现出了某种有趣的纯粹。
娜塔莎和Mike说,我想要亲吻维克多,Mike问我要怎么帮助你,给你祝福吗。
接着,他主动让维克多陪娜塔莎回家。
娜塔莎与维克多深情拥吻,却又立刻结束。
娜塔莎觉得孩子在旁边,他会看在眼里。
完全不是预期里摇滚人无限open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疯狂的样子。
维克多甚至有种单纯的浪漫。
在集市遇到娜塔莎,从老头手上买了瓷杯子装的咖啡,和她一起坐公交去找Mike(这段真的很有恋爱感)。
他还会用木雕做一个脚掌烟灰缸当作礼物。
愿意给予关注和有趣,多么吸引 女生,何况还有才华。
我相信这种纯粹来自于音乐。
就像维克多不想随意修改风格,当众顶撞审查员,Mike不会因录音室业余而放弃制作专辑。
“对音乐来说是可悲的,如果它们只停留在你的脑海里。
”表达吧,表达就是最大的价值。
只是这样一部青春片,加了维克多崔的光环,反而使它少了成为爆款经典的可能。
大家更期望看到传奇,看到斗争,看到胜利。
(感觉《波西米亚狂想曲》可能是这个路子)这场革命没有出现群众如潮水般的疯狂,在维克多的歌声中,字幕以“1962-1990“”结束了一切。
于是剩下的事情全靠自己维基百科和网易云的评论完成。
所以当试着抛去传记的因素,这个为梦想而战的盛夏也是多彩的。
带着上帝视角回看的时候发现一个有趣的点,有人问维克多和Mike,梦想中的演唱会什么样。
Mike说要在体育馆,要有声效灯光烟雾,还要有大象。
维克多说,我看不到体育场演唱会的快乐,在酒吧唱歌是我的梦想。
1990年的盛夏, 维克多崔登上了莫斯科奥林匹克体育场。
也是在这个盛夏,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改变着维克多的夏天,也悄悄改变着无数 年轻人。
我的心情取决于喝了多少瓶酒。
列宁格勒的美妞像铁线虫一样入侵了我的灵魂和身躯 。
我年幼无知的生命从此离不开朗姆、伏特加,白兰地和威士忌。
你个傻逼维克多为什么要修改我的歌,你把我一枪崩了我还是会赞美伟大的社会主义。
你个傻逼要么唱好儿歌,要么给你儿子教画画,不要影响我弹唱长征二万五千里,你听说过没见过的朋克。
等杰尼亚长大,给他一把吉他,没有吉他睡不了妞,没有妞生不了娃,没有娃爷爷老了没人一起玩耍。
你要庆幸生在列宁格勒,庆幸生在共产主义,庆幸美帝雄鹰见了我们都会闻风丧胆四处逃窜的喀秋莎。
我们曾经一起跳着芭蕾,天鹅绒乐队来给我们助威,黑胶唱片里都是我们的青春和性爱。
萨利不会跳舞,他带着孩子去了地下,那里有流浪诗人,有糖葫芦,有等着被买走的套娃,回家后睡觉梦见了鲍勃迪伦。
夜晚的墙角,寒气逼人,我们为乐队的名字愁出了皱纹。
木箱上躺着不安分的摇滚,醉汉、廉酒、基诺、餐叉、螺锥、沙丁、外套、皮革,妈的,世界上那么多词汇,这一刻都被狗吃了。
为了买吉他,我们去卖淫,为了买扩音器,我们去车站偷画,为了买啤酒,我们用香烟换了阿拉丁。
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跟我说英语,不要来我的演唱会,给我三卢布,让我买一杯咖啡。
公车上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海滩上赘肉下垂的妇女,记得周末给他们让座,记得抽空陪她们烤肉,回来时记得爬窗户。
奶酪、苹果、鸡肉、米饭、香肠,大哥的女人就的是屌,带着这些食物穿过整个城市,茶杯都没有碎。
街上的枪声不妨碍我们的慵懒和宁静,苏联的上空飞机是我们的和声,醉汉的酒瓶是我们灵感的源泉,午餐的排水沟是敏锐坚硬的摇滚英雄。
我们不是懒惰鬼,我们是工人阶级、无产阶级,是蓝领的抒情。
酗酒、滥交、毒品、偷盗、烧杀抢掠,财富、自由、平等、意识形态、这个世界的阴暗太多了,我们的乌托邦必须站出来发声、站出来批判,用我们的喉咙和麦克。
友情、爱情、音乐、理想,军队,要歌颂的太多,不如散伙。
我的墨镜看不清你的瞳孔,台下的掌声震耳欲聋,这是摇滚之星的见证,女粉丝总是尖叫,仿佛刚刚经历过高潮。
你曾是一个披头士,跪下来双皮大衣褶进鞋底,老母亲在家乡为你祈祷,回音穿透时空的旋律。
娜塔莎啊娜塔莎,你那么喜欢西红柿,为什么不跟烟嘴少年私奔啊,不要做被大哥栓住的女人,趁年轻,去艹小鲜肉,让大哥去雨里买醉沉思吧。
娄里德说美好的一天,要去公园里喝酒,去动物园喂动物,看电影,然后回家写一首没有任何意义的歌。
在一辆电车的车窗上,我用手指临摹着不好的话,排水管在弹奏这音乐,我的头因为淋雨像草一样。
城市现在又湿又潮,我不打伞散步,闪闪发光的玻璃就像雨中的镜子,我会到处走走,四处看看别人的家。
没有人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
雨后的屋顶在滴雨,这里都是温暖的天气,我希望一直如此。
如果你微笑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不坏,让我们坐下看看世界,通过一杯酒。
X时代,O时代,我们很陌生,你看到我们才会了解,我们是疼痛的陌生人,我们都是任性的索求,不要想着我们其中任何一个还需要什么东西。
梦想中的演唱会,一个能容纳千人的体育馆,声效、灯光、彩色烟幕,三个鼓手,两个画手,一个纯白,一个彩色,十人吹风,大象进来,一个弦乐队,一架由人民艺术家演奏的竖琴。
我是一个老共产党员,我想唱一首有关蒸汽机的歌。
我梦想和你住进一栋旧旧的城堡,听着布鲁斯蓝调。
但我们拥有的,只是一间集体公寓,和看门人的薪水。
我要种下一棵树,老了爬到树上,看我们曾经的房屋。
直到我喝酒喝死,直到我看不见你,直到我忘记你。
办趴的烦蹭票的,《盛夏》开头就是蹭票的,朋克都好团结。
给你看看什么叫做排排坐看摇滚,不许摇摆,不许比心,让你感受体内洪荒之力被憋屈的感受,让你知道厉害不仅仅是摇滚乐,还有台底下纹丝不动用脚趾头在鞋子里面打节拍的观众,看他们流下汗水,看他们屏住呼吸,然后冲出房间外,悄悄回家听维克多·崔。
2019年的夏天,一档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划破天际,降落在爱奇艺的绿色荧幕框里,它是新的,或者从来没有过的,以及带着一股在局限中无法掌控的疏离感,大家看得津津有味,沉默中忽然迸发出的一股凶猛力量,这股力量来自一帮中年人,一帮拥有群众基础和表演经验的乐队,新奇和真挚,节目和流量,矛盾和渲染,作为观众和屏幕里的乐手一起入戏出戏,看飞短流长,听独白呐喊。
节目已经播完总决赛,盛夏就要结束,而乐手和观众也将各自回归各自生活。
今天想说的不是《乐队的夏天》,而是2018年的俄国摇滚传记电影《盛夏》Leto。
影片截取80年代早期到90年代初,记录下了前苏联摇滚巨星维克多·崔Ви́ктор Ро́бертович Цой 的发迹史。
维克多·崔被称为俄国摇滚教父,黑长发,韩国移民后裔。
维克多15岁因为玩摇滚被学校开除,17岁写歌开始地下表演,后来在火车上认识了动物公园 Zoopark 摇滚主唱麦克。
麦克在摇滚圈非常有威望,他很赏识维克多并且帮助他宣传和组乐队,维克多凭借对社会的批判和富含内涵的歌曲创造了自己风格,彼时正逢政府转型,国家开放了媒体对摇滚的报道,维克多得到曝光逐渐走红成为摇滚巨星,他是俄国的摇滚英雄。
除了玩音乐,维克多还是一名锅炉房工人,他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成为摇滚明星而改变,人们因为这个更喜欢他,他所唱的表达的也是自己真实的生活。
这位摇滚巨星在1990年8月15日因为车祸去世,享年28岁。
《盛夏》电影里有三个人,维克多、麦克和麦克的妻子娜塔莎,三人互相欣赏,麦克夫妻俩发现了维克多这个宝藏,帮助他迅速成长,而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至少在电影里,麦克和娜塔莎都滋养了维克多,相应的,维克多谱写出了那惊世骇俗的音乐,将摇滚力量带向了人民和世界。
《盛夏》有2点,一个是俄国80年代早期的那个社会状态,另一个就是里面的音乐。
你会看到很多似曾相识,或者同样让你啼笑皆非的东西。
电影里面的音乐分两种,一种是时不时穿插的七八十年代英美摇滚乐,80年代的苏联同样充斥着一大批热爱披头士,大卫鲍伊,地下丝绒,TalkingHeads,Joy Divison,T.Rex 的年轻人,这群地下乐队将那些殿堂级摇滚乐队奉为偶像,他们交谈,吟唱,谱写自己的歌谣。
另一种音乐就是原创的俄语摇滚乐,那几首《垃圾场》,《懒惰鬼》,《八年级的女孩》,《一棵树》简直就是神作,歌词写得很好,非常好的MV。
还有那几首翻唱的歌曲,从火车那段TalkingHeads 的Psycho Killer 开始,整个感官全部被调动起来。
后面这样的超现实的表现手法还有维克多和娜塔莎一起坐电车时候唱的那首 Iggy Pop 的 Passenger,麦克在列宁格勒俱乐部唱起了《摇滚明星》,底下观众忠于全嗨了,然后眼镜小哥举起提示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盛夏》特别的地方在于,它会跟屏幕前的观众互动,想让观众像是在现场那样融入进去。
这部电影已经让人失去理智,什么剧情人物都不想去想了,只想做一个听音乐的傻瓜,看维克多和娜塔莎在马路上边走边唱。
电影里有一幕维克多和乐团成员在创作的时候的谈话,我们既不是朋克,也不是摇滚,那我们是什么?
当初中国新裤子乐队,风格从朋克转型为新浪潮,开始大量使用合成器,然后又开始加入低八度高八度的唱法。
而维克多的 Kino 乐团,奥列格被征去当兵,没有鼓手,乐团用合成器提前将鼓点录好,各自抱着把吉他上台。
当海浪来袭,不跟随,索性做一条飞跃浪潮的鱼,把歌曲做了出来,唱了出来。
电影里维克多说,未来将是新浪潮的世界,感觉世界都要统一了,世界终究是属于热爱音乐的那群人。
电影中维克多开始使用合成器之后,杰克很不赞同,觉得这是迪斯科不是摇滚,然后维克多反问,迪斯科真有那么差吗?
大卫鲍伊也写过迪斯科。
维克多是一个锅炉工人,在电影当中他还是一个木工,做木头的物件很厉害,但是他写歌最好,一个早上就可以写出一首《八年级女孩》。
历史喜欢记录这一切,维克多后来成为了摇滚巨星,中国新裤子也成为了一只具有时代意义的摇滚乐队。
盛夏结束了。
(完)
我给你煮碗面吃Wechat ID: Lamotta_yajie
贾:形式很绚丽,内容太单调。
像是David bowie和Lou reed的结合,Lou reed是单调的那个。
王大妈:部分玩得很飞,几段mv真的让我完全跟着摇,突破之后又告诉观众这是假的。
摄影功力很足,开头的长镜头和车厢追逐都是典范。
但后半部分落差也太大了吧,虎头蛇尾。
VV:“永远不会满面泪痕,永远也不会满面笑容。
”轻盈的影像之诗,但还是越看越乏味了。
灯下尘:八十年代的列宁格勒,在夏日的海滩边歌唱,围绕着放纵的篝火狂欢,赋予这场狂欢的盛宴以加林和双曲线之名,赤裸狂奔的激情澎湃,热血洒满海滩。
一把吉他,一段旋律,一群安静的观众,一支动人的歌谣,寂静空房间里的回响,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此起彼伏的掌声慢慢响彻,他们享受的便是当下的快乐。
当歌声响起宛如置身于MV当中的既视感,流畅的节奏搭配可爱的特效为单薄的故事增添了许多乐趣,放飞自我的剧情,唯美动听的旋律,混乱的场面突然闪现,却又在疯狂过后被一块牌子上书写着的“这没有发生!
”给悄然带过。
一夜宿醉过后在昏昏沉沉中醒来,一跃而入播放了整晚的录像当中,扑面而来的是广阔无垠的大海和美艳绝伦的晚霞,脱下束缚肉身的衣物,尽情的呐喊,奋力的狂奔,冲向深藏于内心里的那份自由。
柏林苍穹下:音乐片视角来看,有无对白显得不这么重要,场面调度很棒宆亗:显然泛滥了,但同时是当然且必然的。
特别爱“醉酒电影”的“清醒时刻”,谢列总是足够醉,也足够清醒。
饿死:听觉仅是引领,声画失衡严重;非音乐段落几乎灾难,好莱坞大片级别的意识形态堆砌。
不如更完整自洽的后作。
最主要的还是,not a fan.Magus:局部有唤起相同的挣扎思考,作为电影整体不太看得下去。
6.7维克多·崔,1990年8月15日因疲劳驾驶在苏联拉脱维亚图库姆斯发生车祸丧生,得年28岁。
视觉的设计很流畅,但角色关系很单薄,或者该说这个角色关系到底也没展现什么意义,所以令人失望。
好的地方在于混乱且随机与正统且守序的两种感觉碰撞,有着更轻盈更浪漫的气质,不那么理智、不那么具体、不那么刚猛,只是原始;最好的一场戏就是第一场,第一场开始演出之前的部分最好,麦克与维克多相识的那场次之,此后一切就都没什么变化。
朋友和我聊起来说嘻哈歌手们的名字,只要在键盘上随便打字;“加林和双曲线”也是,谁是加林不知道,好听就行。
这是对的,苏联的审查员要求音乐里存在人性善的部分,为了抵抗被规定的正统于是赞颂懒惰,这就是反抗精神,这就是积极的社会角色。
它没有什么不同方式的反抗,不同层次的反抗,只是很笼统的东西。
那些串烧MV的狂欢场景其实都没有发生,真正发生的只有循规蹈矩的生活,被审查的歌词、摘不下来的结婚戒指,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一串数字,1962-1990,1955-1991,令人伤感、令人懊恼,不仅因为大家喜欢肆无忌惮,真正的历史纵深感也由此出现。
但这些MV响得突然,实际上不仅令人完全出戏,还干扰了正常或更深入的讨论,取而代之的只是种夸大后的常见情绪,举例即火车上的争吵。
对于摇滚乐的认识是从一些旧的报道中,是1989年的王府井,是“眼镜蛇”“面孔”整装待发的时候,是“唐朝”“黑豹”“呼吸”最初的模样,还有后来的何勇、张楚。
那时候,他们都还年轻,骄傲不逊写在脸上。
说起中国摇滚乐,他们便是最初的光芒。
今年夏天,马东带着《乐队的夏天》横空出世,昔日的摇滚男儿转眼成了丈夫、父亲,谈起妻女的时候满眼柔情,回到音乐的时候又充满了力量。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有些音乐过去这么久了,听起来还会热泪盈眶。
现在明白了,有些音乐不是好听,而是听那些音乐的时候我们正年轻,就像刺猬乐队唱的,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 。
最近看了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作品《盛夏》,又叫《摇滚盛夏》。
这是一部关于摇滚的电影,也是关于爱情和友情的电影。
电影的背景是八十年代的列宁格勒,就像八十年代的王府井。
一位年轻的音乐家维克多·崔被齐柏林和大卫.鲍伊的音乐吸引。
和所有怀有梦想的音乐家一样,维克多·崔也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被写进摇滚的历史。
机缘巧合,遇见了生命中的贵人,于是人生开始变得与众不同。
作为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并不算是热门导演,他的作品也不多,在《盛夏》之前,还拍摄了《门徒》、《背叛》、《扮演受害者》、《尤里日》等电影。
《盛夏》拍摄于2018年,是一部关于前苏联的摇滚回忆,和众多音乐一样,《盛夏》中有对时代的记录,有对摇滚音乐的记录,也有对八十年代中一个个热爱音乐的鲜活生命的记录。
看完《盛夏》之后,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红勘演唱会的一些记录,那个年代真好,容纳了所有的疯狂和梦想,成就了永恒的记忆和不灭的希望。
所谓的怀念,大概就是怀念那个时代的一切,因为那时我们正年轻。
当然,摇滚乐在《盛夏》中除了作为背景音乐和声音之外,它还有一系列复杂的功能属性和意义象征:人物通过摇滚乐可以关联起特定生活空间中的动态行为。
在摇滚乐的节奏律动中实现自然隐喻体现生命历程。
以摇滚乐为纽带书写所处环境和时代的特点。
摇滚乐和画面的组合唤起人们对某个特定历史时期的向往。
所以,《盛夏》绝不仅仅是一部“摇滚乐”电影,它包含了这四种不同的功能属性,将其串联起来,构成了整个前苏联八十年代的摇滚记忆。
摇滚乐和行为:在电影中,直接受到摇滚乐影响的是维克多·崔,他对音乐的理解和认知开源于齐柏林飞船和大卫·鲍伊,在老牌摇滚乐队的指引下,维克多·崔走进摇滚乐的高墙内。
一半是梦想、一半是激情。
试图冲破社会规则的苏联摇滚,肆意挥霍的青春和肉体,摒弃了所有和摇滚相关的标签,通过更加纯粹和直接的方式来表现苏联摇滚的力量。
同样,受到音乐指引的还有维克多·崔遇见的麦克和他的妻子娜塔莎。
他们的相遇犹如电光石火,让音乐的感召成为一种灵性的体验。
如果此阶段的音乐是旧的历史和新的时代之间的分界,传统的苏联音乐已经被全球化的摩登时尚和自由摇滚裹挟,维克多·崔、麦克和娜塔莎他们的经历和情感便是苏联摇滚时代里的故事主题。
无论是致敬翻唱还是MV式的拍摄手法,他们和音乐的故事都注定被写进历史,成为记录时代变迁的历史印记。
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并没有在电影中控诉时代,但在这样的背景中,很难不让人忽略电影的政治背景。
在电影里,摇滚乐已然不是一种稳定的意向,而是从整个前苏联文化内部生长起来的文化元素,是前苏联文化中的一部分,也因此而决定了一部分人的行为和选择。
摇滚乐和隐喻:摇滚乐的特殊性在于它的力量,和其他的音乐类型不同,摇滚乐代表着反叛。
在这反叛的外衣下,摇滚乐又给很多故事提供了想象的空间和背景。
在摇滚乐中,可以窥探到不甘寂寞的少年在音乐中燃烧青春,可以窥探到隐藏在俱乐部的烟雾缭绕中的梦想,可以窥探到用音乐的方式进行疯狂的发泄和反抗。
摇滚乐,成就了苏联摇滚乐之父维克多.崔最美好的时光。
电影中,摇滚乐代表着一种隐喻,比如对当下政治的隐喻,对社会禁锢的隐喻,对无趣生活的隐喻。
这些隐喻是电影更深层的部分,也是这部电影最特别的地方。
我看过很多借音乐之手来批判社会的电影,有些因为过于直接而落入俗套,有些因为角度刁钻而沉入历史。
《盛夏》在隐喻上拿捏的恰到好处,整部电影看起来就像对一个特定群体的描述,实际上内容包含了那个时代的所有内容。
爱情、友情、理想、抗争、选择等等,是年轻人的精神群像。
电影没有刻意表达导演的政治观点,所有的隐喻都埋藏在音乐里,透过音乐,我们可以看见年轻一代真实的渴望。
摇滚乐和时代: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俄罗斯最伟大的音乐人维索茨基病逝。
此时,在圣彼得堡,维克多·崔和他的音乐正在走向舞台。
历史就这样不经意的承前启后,前者是记忆,后者是当下。
前后交织,勾勒出一个时代的遗憾和可能。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死亡,所以每个时代才有每个时代的意义。
只是在八十年代的前苏联,摇滚代表的反叛力量是最璀璨的注脚。
摇滚乐之所以特殊和时代有着很重要的关系,就像八十年代北京,中国摇滚崛起的年代。
八十年代的前苏联,同样也是这样的情境。
摇滚乐是一个时代的风景和符号,它注定成为那个时代永远的名词,不管后来的歌者如何演绎,都无法超越那个时代。
因为那是一笔定格在历史中的精神财富,是一种无法复制的精神状态。
在互联网异常发达的今天,我们的体验和获得都太容易,所有本来存在在生活中的激情都被网络冲散了。
我们在网络上寻找志趣相投的人,通过文字和情绪来度量彼此之间的距离。
而在那个遥远的八十年代,一切都是面对面,爱或者不爱,都是面对面解决的。
在这部电影中,没有那么多的时代故事,或者说故事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整部电影的节奏和氛围,苏联摇滚青年的八十年代,对比同时代的其他国家,有很多似曾相识的地方。
但由于每个国家的社会环境不同,这也使得《盛夏》多了一种不一样的表达。
摇滚乐和怀旧:音乐和怀旧之间的关系最为密切,其实不单单是摇滚乐,今天听李宗盛、林忆莲、王菲等歌手巅峰时期的音乐依然是怀旧。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怀旧,并不是那些音乐有多少,而是听那些音乐的时候,我们正年轻。
看完《盛夏》之后,大致了解了一下八十年代的苏联,1982年勃列日涅夫去世,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1988年,戈尔巴乔夫宣布苏联将放弃勃列日涅夫主义,由此导致了一系列政治波动。
九十年代初,苏联开始走向解体。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盛夏》其实也是时代的挽歌,它记录了八十年代最后的疯狂,所有的反叛都意味着新生。
那时正年轻的人如今也已双鬓斑白,对他们来说,那个动荡的八十年代是他们人生的高光时刻。
光彩照人的摇滚乐手,青春率性的自由表达,躁动的诗意,止乎于礼的怦然心动。
麦克的妻子娜塔莎说,“我想吻维克多。
”麦克说,“那你去啊。
”在某种意义上,音乐消解了爱情的神圣,或者说,神圣的爱情有了另一种表达。
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八十年代的《盛夏》。
写在最后:音乐结束了,激情和反叛的八十年代也结束了,留下了维克多·崔和他的音乐。
就像无数个充满幻想和诗意的历史阶段一样,包裹着很多年轻的生命,让他们熠熠发光,然后又带着他们退出历史舞台,留下无数故事和传说,成为后来者的谈资。
不知所云
想给火车那段手绘镜头和拍立得取景框及滤镜打5星,仿佛是nomo推出了摄像功能。前1/3挺好看,虽然这群年轻人一会自称摇滚一会自称朋克,而他们的行为又像嬉皮士。可惜没有剧本支撑,整个电影很快滑向散架,格局越收越小,摇滚味也越来越淡,手绘风到最后宛如台湾独立小清新MV,着实尴尬。更值得震惊的是,导演还用一场狗血三角恋将几个主角出场时的好感一一败光。
马上都2019年了,才看到这部2018年最酷的电影。不用管剧情逻辑,跟着摇摆就对了。
第一个第二个mv,还有“这没有发生”让我觉得还挺惊喜,但总是这样还没有新意我就审美疲劳了。除了最主要的故事看明白了,其他小故事因为脸盲分不清人几乎都没看懂。我不是一个爱音乐的人,更不是一个爱摇滚的人,这部电影没让我这个完全外行对这一段故事产生好奇,可见这不是拍给我看的电影。误打误撞看了它,给摄影两星。
土鳖,我说的是导演
还挺扎心的,主要是想到了很多熟悉的事,还有那带整理员的社会主义礼堂livehouse……
摇滚是那个时代的潮流,崔是那个潮流的引路人,他被一些人铭记,但那些摇头晃脑,满嘴脏话的歌曲和所谓的艺术个人欣赏不了,就如文革里的红卫兵也在某个时期也顺应了那个历史潮流,但不代表他们是好的,是对的。如果单纯从电影角度看,跟小学生富有情感的一篇记事文章有多大区别?
拍得很酷! 音樂很棒!!!
歌好听,但是电影并没那么好看 @2019-01-05 22:35:06
3.5,黑白的影像并不是哀悼或怀旧,而是“质感”,超现实的涂鸦随时“侵入”日常的行为之中,抽象化,或暂停现实,在这些奇思异想的狂欢过后,总有一个打破第四面墙的怪人,提醒着你“这些一切都没有发生。”它看上去犹如音乐版的新浪潮影像,固然自由,但对阻碍着的保守势力却仍只能退作隐喻。
好久没选片失误了!装逼又炫技的片子,典型中国幼稚文艺片导演风格,能打0星吗?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做这种东西!
两个社会主义大国都有一个崔姓摇滚教父,好有趣啊。这个资源一有脏字就消音,不知道是原版就这样吗。
拿手的炫技式調度略收了一點(只是一點),卻又新添超現實動畫元素,雖可能仍被批評為過於華麗,但這部比前作更深入描繪複雜情感,令人物更豐滿,又有80年代蘇俄末期青年嚮往自由的懷舊光環,預訂今年最佳了。很愛亞曆山大戈爾奇林,塑造了個跟《門徒》裏完全不同的狂狷角色,讓男一男二雙雙失色,可以說是奇才演員。還有歌都實在太棒了,對搖滾迷來說我看該叫《盛宴》。
在苏联解体前竭力发出反叛的声音,自由精神是毕生所求。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像一个嬉皮士一样生活,费尽心思的通过审查,看摇滚现场也要正襟危坐,对我们这个开摇滚研讨会的国度来说再懂不过。只不过整体来说有些脱离了传记片,政治表达的锋芒也逐渐消失,更像是一群朋克青年的生活写照。不断的翻唱和熟悉的乐队歌手,太戳我的点了。
音乐消失时,节奏性也随之而止,并再度使用字幕卡强力扼杀观众的“在场感”。即便动画特效段落足够精彩好玩,也并没有能够作为整体性元素融入到全片的氛围之中:割裂而非补充。隐约觉得本片是某影评人近年的最大错判。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y eyes on you.
有没有睡过有这么重要吗。。。没必要用这种拍法吧。毕竟是玩过骨碟的战斗民族,这群摇滚icon的故事应该更有张力才对。盛夏的feel确实很浓,都快成小清新了,关于时代的印记却太稀薄,不过瘾。摄影不错,对唱片封面戏仿一段也很对。
一部脱离了维克多崔以后一定会无聊透顶的mtv。
能有什么比盛夏还美好?尽兴地泛滥、沉溺、无节制!然后记住她。
漫畫+MV型式上的精巧聰明,傳記故事也截取得恰到好處。(我太討厭那種又臭又長非要把一生方方面面全講完的傳記片了。)中間對各種唱片封面的致敬讓人會心一笑。MIKE是個偉大的男人,想要為他流淚,音樂和愛拯救了人類的嫉妒和自私。看完真的不想走出影院,不想回到現實世界。0216상상마당홍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