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香港金像奖里面,唯一引起我兴趣的一是《翠丝》,二是《沦落人》(还没来得及看)。
《翠丝》之所以让我觉得动容其一是因为它的主题——LGBT,其二则是姜皓文独挑大梁。
姜皓文一直在香港电影中担任不同配角,这一次终于能够担当主角,而且还是“女”主角,这无疑对演技是一个大大的考验。
看完电影我觉得姜皓文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尤其是在“做女人”之后,那份自然和畅快演绎的淋漓尽致。
再说回电影本身。
电影是关于跨性别人士的,并非主流LGBT电影(很多LGBT都偏向于讲LGB的),影片中姜皓文扮演的大雄是一家眼镜店老板,虽然在外总是文质彬彬,家庭美满和睦,但其实他一直受到性别认知的困扰,每天上班他都会去到自己办公室换上女性内衣内裤,方才能让他感觉到真正做回自己,在他骨子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女儿身,正如hocc《汽水樽里的咖啡》里唱道男人的粗犷身体 装了女人心我有否心理问题大雄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女人灵魂却进错肉体,然而自己却也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他深知自己是跨性别者,却始终不愿向家人坦白,向朋友坦白,甚至自欺欺人过着看似美好完满的婚姻生活。
阿邦和Darling哥的出现是导火索,也是大雄的救世主,Darling哥曾是粤剧名伶,也是一名跨性别者,而阿邦则是大雄朋友阿正的男朋友(gay),在和阿邦的交往中大雄开始慢慢正视自己,在一次为Darling哥梳妆打扮换女装去酒吧蹦迪中,Darling哥离开了人世,这对于大雄来说是一个打击也让他认清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于是他决定回家坦白,甚至鼓起最大的勇气用行动去证明自己是女人,用行动去表示自己对于这副身躯的厌恶,最终他活出自己,他接受变性手术,让自己后半生人生在“不后悔”中渡过。
可能会有人觉得大雄很自私,亦或是很可怜,其实谁何尝不是自私的呢?
片中大雄太太曾暗示她早已知道大雄喜欢着女装,然而她却不闻不问,只知将自己生活经营包装的完满美好,不是人人都能像《丹麦女孩》里小雀斑老婆那样,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无法大度无法原谅,大雄也理解,所以他选择离开不打扰。
最近在看《与恶》,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对一件事情的结果做判定,做评价,然而归根结底,究竟为何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难道我们永远都只能做“收拾烂摊子”的那一个?
对于LGBT这个维度也是如此,我们不理解,不了解,我们从未走近过,所以我们妄下定论,给这样的群体贴上“精神病”的标签,然而我们却不知道这群人在黑暗之中的挣扎。
我们开始指责,开始带上有色眼镜看待这样的群体,但事实是他们不过也是普通人啊。
难道我们的性别真的只能由染色体决定?
难道社会规定我们只能爱异性?
然而最讽刺的是许多与社会道德价值观有悖的行为能在阳光下大肆发生,在人们的默许中盛行,但一回到这群并无他害的群体我们却做不到包容和理解。
更有甚者还会将“同妻”的悲剧怪罪在这群人身上,确实,LGBT群体要承担一部分责任,然而普罗大众就没有错了吗?
如果我们足够包容,如果我们愿意走近他们一点,他们需要以这种极端方式充当自己的保护色吗?
这样的电影,是对大众视觉和观感的冲击,也是对大众传统价值观的一次冲击,然而多少人在看到主题是LGBT而选择弃片?
如果我们连对电影都无法包容,那何以包容这群和我们本身没有不同的群体呢?
你可以做到不拥抱,但请不要成为指指点点的那一类。
整体来说是很喜欢的,几个角色都有点意思,明显感觉到编剧和导演在细节上很用心。
开头很棒,中后段我开始分心了,本期待大雄和亲友们有更多的互动和讨论,或多或少呈现了,但是浅浅一笔带过,有种工具人的感觉。
可能是前面的铺垫太有感染力(我从18分钟开始哭),形成了落差。
到了片子结尾,生出了“这是一出童话吧”的感觉,有种太顺利了的感觉。
虽然剧情上也交代了翠丝的不易,然而缺乏真实感。
最期待是看到翠丝的家人和朋友从得知到最后接纳/不接纳的部分,这段恰好是最轻的。
看到是第一部作品,还是很值得鼓励的,能把故事说清楚还有感染力,已经胜过多少电影导演呢。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玩儿电影”,有删改。
跟约好了似的,在11月24日台湾数项返乡公投举行前,华语LGBT题材电影在台湾院线和金马影展上扎堆出现。
还在档期末尾的《红楼梦》,拍的就是西门红楼同志圈的“环肥燕瘦”。
一举拿下包括最佳影片在内、共8项金马提名的的《谁先爱上他的》,对准的则是因保险赔偿金而起的同志老公的纷乱身后事。
无独有偶,一部香港电影《翠丝》在金马影展期间于台湾首映,再次聚焦了一个本不该建立起来的家庭。
没有像《谁先》一样有“死者为大”作为掩护,《翠丝》里面的家庭注定不够温情而迎来崩裂。
金马的影片映后现场,在片中饰演同志的台湾演员黄河疾呼“11月24记得返乡投票”,引得全场欢呼。
但实际上,《翠丝》已经比“同志”往前一步,涉足的是更为复杂的跨性别议题。
一在《翠丝》之中,“谁先爱上他的”这样的问题太好解答了,因为姜皓文扮演的男主人公大雄本身就是男儿身、女儿心,并早在学生时代便与同志死党阿正互相倾慕。
奈何时代所限,阿正远赴国外成为一名战地摄影师,并与男友阿邦在英国成婚;大雄则碍于世俗压力组建了一个正常的家庭,儿女成双、事业有成。
然而经年之后,阿邦抱着在战地去世的阿正的骨灰来港,打乱了大雄所有的平静生活,并再次勾起其对自己性别身份的坦诚审视。
没错,这似乎正是一部港版的《丹麦女孩》,也是传说中第一部以"跨性别"为题材的华语电影。
纵观全片,最大的观感就是坦诚和舒服。
影片以阿邦及昔日的粤剧花旦打铃哥(大雄等人在年少时遇见的跨性别者)为线索式人物,将大雄的当下生活与少年回忆精心而自然地组接起来,串联起大雄贯穿大半生的性别认同困局。
其中戏院一场戏,惠英红饰演的粤剧演员安宜唱罢,当年的花旦打铃哥登台,引得大雄相认,接着回忆姗姗而来,这一系列的编排早已把全片的核心冲突贯通,其节奏又是何等的流畅自然。
加之影片对跨性别议题及其坦诚的关照,着实令人动容。
想象一下,一向以俊朗硬汉形象示人的“黑哥”姜皓文,脱下西装毫不犹豫地展示他贴身的女性内衣,你就知道《翠丝》在展现跨性别议题上是多么坦诚了。
片中人物对跨性别与同志议题直截了当的讨论,以及变装秀、自慰工具等内容的呈现,似乎都告诉我们:从同志到跨性别,《翠丝》完成了华语影像的第一次科普式呈现。
黄河所饰演的阿邦携带“老公”阿正的骨灰回港,却遭遇骨灰难以入关的尴尬。
在大雄的帮助之下,政府议员甚至介入此事,借此机会推进香港同性议题。
这是电影与当下议题的直接对接:据香港终审法院7月4日对著名的QT案的裁定,外国同志可以为在外国民事结合的同性伴侣申请受养人签证。
同志倡议者对裁决表示欢迎,视之为香港同志运动的里程碑。
戏里戏外如此对应,《翠丝》的意指着实明显,甚而让影片有了浓浓的战斗与宣教意味。
阿邦错认大雄为阿正的初恋情人,而大雄在纠结之下终于自曝秘密:他并非与阿邦、阿正一样是同志,而其实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女人。
对此,片中的各路人马都持有不同的态度,他们几乎就代表了跨性别议题大潮下的众生相。
大雄那血气方刚的儿子立贤在平日里对母亲的迂腐极为不满,可当跨性别的故事降临到自己的家庭,他也紧张、退缩了——他正是现实中事不关己时嘴炮连篇的表面派。
立贤的刺青师女友对他大声斥责,而大雄的直男死党阿俊则毫不见外地继续支持着朋友——这才是对跨性别及同志议题真正支持爱护的新一代直男直女。
而一直劝说大雄勇敢做自己、大胆做变性手术的阿邦,则将是这些潮流中的生力军。
当然,那个最后与变性的大雄无奈离婚的太太安宜,则是过去所有性向压抑史背景下的受害者代表。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态度之下,编剧、导演正是躲在摄影机后的说教者。
正如黄河在映后的呼吁,立场坚定的《翠丝》,无疑是在台湾公投前一周(11月16日)上映的最为锋芒的“弄潮儿”。
二但《翠丝》足够称得上是港版《丹麦女孩》了吗?
其实还差得很远。
影片的总体立场似乎足够坚定,可片中人物却往往迎来面目模糊的时刻。
一个对自己跨性别身份拥有清醒认知的人,却与自己初恋情人的同志老公接吻,并在最后发生性关系。
如果年少时对阿正的爱是少不更事,可经年之后在阿邦上的沦陷却实在说不过去了。
在大雄的性别身份认同如此坚定的情况下,其对男性的情感却流于摇摆的境地——他爱的就应该是直男呀!
可见,影片在处理大雄这一关键人物的情感时,还是栽了跟头。
在影片制作者的潜意识中,同志与跨性别者的分野依然处于模糊地带,甚至易装与跨性别也往往混为一谈。
更直接的原因是,《翠丝》中的大雄没有《谁先》中“小王/小三”那样的角色作为明确的情感依托,终究是少了那些落到实处的对手戏。
阿正已逝,阿邦则虚无缥缈……没有明确着力点的姜皓文,只能把重心放在自我的突破与对亲人们的摊牌之上。
可是这两者本身,又被影片割裂开来。
亲人们缺席了大雄在影片后半段与友人们共处的漫长自我认同过程,却又在他决定成为女人后一个个突兀地跳进叙事线中做表态,这实在是剧本的硬伤。
相比之下,《丹麦女孩》才是将这两者融混一体的佳作。
跨性别者在与亲人的互动之中推动着自我认同的阶段性发展,这使得一切转变都使人信服。
回过头来,《翠丝》中大雄与打铃哥、阿邦等人的相处叙事段落,其演进皆流畅自然。
打铃哥、阿邦在大雄找回自我的过程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直至夜店寻欢一段,酣畅淋漓。
可当剧本把这些辅助主角成长的作用一股脑给了他们,留给家人之间的则必然是极为戏剧化的冲突。
于是“黑哥”“红姐”对吼飙戏,“红姐”凭着早先戏份的情绪积累及其自身扎实的演技完全占据了上风,成功提名女配、再战金马。
可惜的是,剧本让姜皓文处于一个不利于发挥演技的位置上。
家庭爆发一场戏,声嘶力竭是难以表演出大雄内心的复杂层次的;其早前独处时的自残戏份等,又见其对剧情节奏的破坏作用。
同时,姜皓文在前半段的“女气”过少,放飞自我后的“女气”又出人意料得重,前后的强烈割裂感让观众也无所适从了。
相加之下,为影片做出巨大“牺牲的”的姜皓文反而没得到任何金马提名。
回到文本去看,终究是缺乏内在逻辑的剧本让影片后半段流于过强的戏剧冲突之中。
姜皓文的割裂,其实正是影片本身的割裂。
三影片的立场无罪,而过于直白的目的袒露及戏剧化的呈现,却能击毁一部影片的些许立场。
同志与变性者的性爱如此,用外国人的搭讪来证明一个老年变装者的魅力也是如此。
编导们这些想当然的设置,往往让本有锋芒的跨性别群体反而再次陷入程式化和刻板印象的境地。
2018年的戛纳最佳处女作《女孩》已经在展示变性者对自己新身体的漫长认同了,2018年的《翠丝》则还在变性后的故事上囫囵吞枣,仿佛家人同意了、儿子开明了、有同男性的性爱了,就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影片最后的温情叙事,实在是简化了变性者的实际处境,反倒失去了真实性。
平心而论,大雄在经年之后去看前期安宜的演出确实令人动容的;可他仍要从母亲那里借来一个姓名“翠丝”,以在形式上获得来自长辈/传统世界的认可,这在影片立场的传达上其实是弱之又弱的。
《翠丝》有价值、有意义,但这第一部“跨性别”题材的华语电影,远可以做得更好。
怎么说《翠丝》呢,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看,终于今天比较空,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没断的看完了。
姜皓文在里面的演出在几十年的摸爬滚打里真的精进许多,一举一动都比当年第一次扮此类角色要更自然和流畅,如果不是骨架大恍惚间真的就和女性没差别。
袁富华能得到最佳配角不无道理,眉眼弯弯,拥抱力度都是老铁旦的气质。
惠英红的演出则是体现了更深厚的人生阅历,人间百味,世事万象,尽在红姐眉宇间。
夫妻间日常互动的寡淡无味,试探虚实的欲言又止,对儿女的压制管束,她用几个场景就立住了一个鲜明的师奶形象。
总的来说,《翠丝》的话题性大于艺术性的作品,导演企图挖掘自我认知的主题,然而或许是功力不够,本能地采用了最省力的处理方式,避开了环境对人物的考验,结果显得影片头重脚轻,削弱了力度,在一般观众看来缺少共鸣,降格为LGBT者主观视角的自high,的的确确有些遗憾。
年过半百的佟大雄,还有三十年可以做翠丝。
旁人眼里难堪的形象,却是TA自己梦寐以求的真实自我。
翠丝的妈妈说,做人,要过得自己过得人。
香港也是如此,迷失的身份终能找回,过了自己这道关,破除心魔,便可见新天地。
三星半。
LGBT题材还是容易用力过猛,此片也不例外,总有点被吊着推着,好像急吼吼想诉说点什么的逼迫感。
好在并不算严重,但给低分的,大概有这方面不及预期的原因吧。
但是,又有些不忍心责怪。
毕竟故事里的人和事,也许并非我们普通“肤浅”人的切肤之痛,提出的思考却令人感同身受。
能发声、敢发声,并达到这样的完成度,也尽量地削弱了猎奇的窥探,已经很难得。
喜欢的是它仍然很香港,外表时髦亮丽,但骨子里保守甚至封建,至少,低于许多人对它的期望。
看大雄夫妇崩溃的时候,真心对红姐的心疼要比老公多。
“做女人,一三五就好,二四六我扮男人陪你”。
真是揪心。
她有什么错?
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符合社会伦常的师奶而已。
所以在这件事上,从来不只有一方受害者。
大概只有更加开放坦诚的文化环境,才可能避免更大面积的伤吧。
过得自己过得人。
呵!
想起上一次最平实震撼的一句,是“人最重要保住个顶”。
港片真是人生金句制造机。
另一个引发思索的地方,在于大雄对于高跟鞋的吐槽。
那一刻很想呼喊,其实我们女生也常常不穿高跟鞋的好么!
由此也想起《高跟鞋》,似乎跨性别者中认为自己是女性的人,往往迷恋着唇膏甲油内衣丝袜首饰高跟鞋和比较Drama的着装风格。
但事实上,这些表征很大程度上是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符号性强化与规训。
所以性别意识,究竟是一种发自生理的趋同性特征,还是更大程度上受着社会性的影响?
甚至于,区分男性女性,或者说雄性雌性,是生物学意义上繁衍的需要,还是会受到文化的影响而产生变化?
如果男性不必孔武有力,女性不必性感温驯,对这种要求到达一个极致的那样一种文明,还会不会有区分跨性别的必要性?
真心很多困惑与好奇。
一知半解的我很有兴趣好好地去补补课了。
喜欢结局翠丝的由来,那是另一个关于香港女性的故事。
然后,妻妾时代的长女,无法公开性向的跨性别者与妻子,丈夫屡次出轨的怀孕少妇,佟家三代女性的故事,穿成一条绵延不断的线,她们面临着不同却也相同的挣扎,背后是百年香港女性的缩影。
以及导演的倾诉野心。
地位,权利,人格尊严,最终回到的还是那个老问题。
男女平等也好,为少数人的权利发声也好,只因最终谁都不是孤岛,大家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如同阿贤那样,不管什么平权什么边缘,别落在我头上就好,这样想的人,大概真的是大多数。
嘻嘻所以,都是说来容易。
然后发现“翠”和“丝”,恰恰都是对称结构,两边一样。
中和西,左和右,男和女,古和今,好有意思。
再歪个楼,雄邦cp的部分一直不很懂。
阿正像是二人灵魂上的连结点,但因此就建立起一种微妙的亲密关系,总让人觉得是在3p。
是情不知所起,还是在彼此身上寻找爱人的影子,恕我还是有些难消化。
可是呀,大雄的腿和阿邦的手指,真心美得让人嫉妒呢。
呃,关注点好像彻底跑偏了。
p.s 个人认为,姜皓文的妩媚和释放自我后的轻盈,距离小雀斑尚有距离,但相比《高跟鞋》等等,竟然已经胜出。
这大概也是值得加半星的理由了。
姜皓文饰演「翠丝」今年金马影展的入围影片中,有两部有关LGBT题材格外受到关注,一部是台湾的「谁先爱上他的」,另一部则是香港的「翠丝」。
不过和前者入围八项大奖,2018年11月初全台公映后一直占据排片和票房第一名,最终将三项大奖揽入怀中的浩大声势相比,「翠丝」的关注度似乎就小了很多,但这并不妨碍它在华语电影,尤其是香港电影史中的拓荒者地位。
55届金马两部LGBT影片其实相比于台湾这几年的持续产出,几十年前就拍出过「春光乍泄」「美少年之恋」「蓝宇」的香港,最近几年在LGBT题材上反而有些式微,所以这一次算是往前迈了一大步,因为是从同志题材直接走到了跨性别题材。
「蓝宇」之后香港很久没有LGBT代表作了而「翠丝」的编剧之一,正是香港金牌编剧舒琪。
这部电影在金马展映期间,舒琪谈到剧本创作时曾透露,他们原本是打算写一个三位50岁左右老男人的故事,而其中一个设定为同志身份,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大家渐渐觉得这样并没有太多新意,才决定将这个同志的角色改为跨性别者。
题材看起来越走越“偏”,他们也曾担心过不了投资人这一关,还好出资方古天乐先生(没错,就是金像奖影帝古天乐)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说可以放开了拍而不去考虑内地市场。
这个消息对于电影创作者来说,无疑像是拿掉了戴在头上的紧箍咒,最终才有了「翠丝」能够完全按照编导的意图呈现在观众的眼前。
左到右依次:舒琪(编剧) 李骏硕(导演) 黄河(主演)在金马影展其实放眼整个华语影坛,跨性别题材并非第一次出现。
2017年在金马奖大放异彩的「阿莉芙」,就是以这一群体为主角,还曾帮助陈竹晟拿到了金马奖最佳男配角。
无独有偶,香港老牌影星袁富华同样凭借在「翠丝」中“打铃哥”这一跨性别角色的精彩诠释,而斩获了2018年第55届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大奖,这也是金马奖连续两年将这一奖项颁发给跨性别角色。
陈竹晟(左)凭借「阿莉芙」拿到金马男配
香港老牌影星袁富华凭借此片拿到金马男配另外,由于同样是跨性别题材,很多人会把「翠丝」比作香港版的「丹麦女孩」。
但实际上,无论从整体的剧情走向,还是主角的人物塑造方面,「翠丝」和这部以及上面提到的「阿莉芙」并无太多相似之处,倒是有另外三部作品可以拿来做比较。
小雀斑凭借「丹麦女孩」再度提名奥斯卡影帝第一部便是美剧「透明家庭」,男主角Jeffrey Tambor曾凭借此剧拿到了艾美奖和金球奖双料视帝。
而两部作品的相似之处在于,主人公都是人到中老年,在外界看来家庭和事业都非常圆满的情况下,才逐渐开始有了“做自己”的念头,压抑了几十年的本性,也才终于开始一点一点释放,并最终勇敢走出了最后的一步。
Jeffrey Tambor在「透明家庭」另一部则是比利时影片「女孩」,这部电影在今年戛纳电影节获得了“金摄像机”奖。
而值得一提的是,「翠丝」同样是导演李骏硕的个人首部长片,而且两位导演同为91年出生。
能将自己的处女作聚焦于这样的边缘题材,也能看出他们对于性别平权议题的关注。
比利时影片「女孩」而李骏硕导演本人硕士攻读的方向正是性别研究,之前也跟这一群体有过深入交流,所以拍摄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说回两部影片,它们的相似之处就在于结尾,两位不堪重负的主人公,不约而同采取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完成最后的改变,也和过去的自己狠心地说再见。
幸运的是,这种破釜沉舟式的决绝,最终为他们迎来了想要的新生。
「女孩」导演和男主在戛纳电影节最后一部要提到的,是BBC在2012年制作的一部英剧「殊途同归」。
其中有一集,Sean Bean饰演的男主角就是一位跨性别者,和姜皓文饰演的翠丝一样,他也是在人前以“正常”装扮出现,人后则以女装来面对自己。
无论是深夜街头拖着落寞身影独自打车的Sean Bean还是灯红酒绿中第一次女装出行就被儿子撞见的姜皓文,除了本身都在性别认同的边缘挣扎之外,身上还有那种只有人到中年才会有的困惑与迷茫。
Sean Bean在「殊途同归」但是,不同于「透明家庭」里有儿女的支持,「阿莉芙」中有朋友的力挺,「女孩」里有父亲的帮助,「丹麦女孩」中有妻子的理解,「翠丝」的主人公在这个自我认同,并最终迈出最后一步的过程中,还面对着一个无形的压力,那就是家庭尤其是惠英红所饰演的妻子。
这就提出了其它几部作品所没有涉及过的一个话题:在勇敢追求自我,与尽好现有责任之间,究竟该如何做选择?
这在非常注重家庭伦理观的东方,尤其是中国可能更具有现实意义,最终编剧和导演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在这里有一场高潮戏可谓全片的点睛之笔,就是姜皓文饰演的「翠丝」向惠英红饰演的妻子“出柜”,两人在这里都贡献了高光演技。
尤其是惠英红,她不光将一个痛不欲生的“同妻”表现得淋漓尽致,还把一个视美满家庭为面子的传统中国女性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翠丝」中惠英红再度奉献精彩演出“就不能假装一下凑合过完余生吗” “早就知道了,但为了家庭的面子选择视而不见”,片中惠英红的想法恐怕也是很多“同妻”的心态,这让她们看起来可怜的同时又有点可气,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自己的幸福更重要啊?
而害了她们一生的,除了那个懦弱的、刻意或者逼不得已隐瞒的丈夫之外,还有那个为了面子而作茧自缚的自己,当然罪魁祸首还是这个狭隘而不包容的社会。
所以,当“翠丝”终于下定决心撕掉面具,也撕破两人之间小心维系了几十年的谎言时,虽然场面看似残忍,但何尝不是对两人各自余生的一种拯救?
是的,每一次破茧重生都是由痛开始的。
而迎来新生的,却不只有翠丝自己,还有他(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翠丝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翠丝终于变成了自己,而其他人呢?
他们改变的,是看待自己,看待别人和看待世界的眼光。
“打铃哥”袁富华和“翠丝” 姜皓文(右)此外,还有一些和当下热点息息相关的内容,也被编导很巧妙地融合到了电影的剧情当中。
今年早些时候,香港高等法院裁定,公务员在国外注册结婚的同性伴侣,可以和异性夫妇享受同等权利,让持续了四年的“公务员在国外和同志伴侣登记结婚,香港不予承认”一案终于尘埃落定,被认为是香港迈向婚姻平权的重要一步。
而在这部电影中,翠丝好友的骨灰被同性爱人送回香港时,也遭到了海关的刁难,最终在律师、议员等社会各界的帮助下,两人的关系才被承认,骨灰也才得以回到香港,这似乎也和上边的事件有要遥相呼应之妙。
另外,在影片的结尾,惠英红饰演的妻子最终拒绝在“反同提案”中签名,而「翠丝」在台湾的上映日期11月16日,在香港的上映日期11月22日,都刚好处在台湾婚姻平权公投的前夕,正如影片主演之一黄河在金马映后对观众号召的那样:记得24号去投票!
这部影片本身对于性别和婚姻平权的意义,显然也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艺术价值本身。
(本文首发于「看电影看到死」公众号)
其实在看这部电影之前,看过一部日本的也是描写transsexual的电影——「人生密密缝」,那部是描写得可能偏小清新一点,而「翠丝」这部更加生活,我不想说更残酷,因为觉得不太准确,毕竟我们不是故事的主人公,用「残酷」这个词未免对他们来说太残酷了,我更愿意将这部电影的形容为更加「生活化」,更像我们会接触或者面对到的身边事。
说回到电影本身,姜皓文扮演的「大雄」结婚多年,直到51岁才开始「急剧」地转变,故事大概就不在这里剧透了。
里面有一个情节很能够触动到我,就是「大雄」的儿子「佟立贤」发现他的父亲女装的情况,和他的女友在纹身店的对话,「立贤」说他接受不了,然后「立贤」女友说了一句话,大概意思如下:「原来同性恋什么的发生在别人身上都OK,但是发生在自身上就不ok」,多么讽刺的话啊。
现在对LGBT群体的理解已经大有改善,但是估计大部分人也如「立贤」一样吧,如果发生在自己家人,甚至是自己身上,是否仍能保持开放的观念呢?
说说各个演员的演技,基本都不错,惠英红和姜皓文也基本能演出那种冲突的感觉,但是总感觉差一些自然,反倒是里面饰演「打铃哥」的袁富华老师对角色把握得很好,可能是因为人物角色比较固定吧,更容易演出「花旦」的感觉,其实姜皓文演得也OK,但是对transsexual的理解不够透测,我身边也有一些gay,虽然不是transsexual,但是可以作为一些参考吧,他们其实就和正常男女一样,不是男同性恋就是娘娘腔的,也不是女同性恋就很man的,感觉目前绝大部分的涉及到LGBT群体的电影,对角色的理解都有一种刻板的印象。
总的来说,这部电影还是很不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比较喜欢看这种现实题材的电影,例如像「过春天」,「幸运是我」等的。
看完《翠丝》,其实姜皓文不拿奖也是有道理的。
香港电影总算认认真真地从伦理上讨论了LGBT,即使不深刻,也终于不再是性爱游戏。
但论讲故事,结构头重脚轻,手法规规矩矩,实在找不出什么亮点,甚至有点俗套,吃亏最大的就是男主了,让我想到今年TVB的铁探。
好在几个演员倒是有惊喜。
姜皓文的女装谈不上什么美感,能做到不违和已经让我足够惊喜。
我实打实佩服姜皓文接这个角色的勇气。
可惜翠丝的戏份太少,过渡也不自然,大雄到翠丝的转换好像在做论证题,生硬得出结论。
做了翠丝,得到了身边所有人的接受,甚至又让阿邦爱上他(恕我不能接受,如果导演只是为了加入双性恋元素那不如把剧团的坤生改成lesbian,岂不是更全)。
电影后半段和前半段的基调简直断裂,光明圆满总是好的,但不是真的。
酒吧一场戏的矛盾冲突本来很大,情绪到了顶点却突然泄掉了,好像我写作文,不会过渡就干脆不过渡了。
阿邦这个角色是用来打破平衡的,出场总是在推动剧情发展。
本来这个角色是很可爱的,整部电影最喜欢的镜头就是他在宾馆里幻想自己与爱人阿正做爱,想到丈夫的离去痛哭,这段倒真是有老港片的表演风格,可惜一闪而过。
红姐的戏里我最喜欢片尾和儿子在楼梯上喝酒的一段。
这里的感情很微妙,她似乎接受但又不能接受,但在儿子说出性相关的词语时她的态度已经和影片开头完全相反了。
最后靠在了儿子怀里,她只想有个男人可以依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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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女人,外边不是,里面是。
” 当一个男人在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我想,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亲人,恋人,好友——你都会觉得他不正常,应该去治病。
而这种“不正常现象”,被镜头所关注,来到了我们面前。
2018年,《谁先爱上他的》和《翠丝》两部LGBT电影被金马奖与金像奖提名多项。
但是,与斩获大奖的《谁先爱上他的》相比,《翠丝》可以说是倍受冷落。
确实,无论故事剧本,还是演员表演,《谁先爱上他的》都更胜一筹,但《翠丝》也有其亮点,它所关注的,是华语电影里少有涉及的群体——transgender,跨性别者。
影片中的主角大雄,是一家眼镜店的老板,已到中年的他,有着一个完美的家庭:妻子安宜人美有气质,是个粤剧票友;女儿已婚,对象是一位有名的律师,现正身怀六甲;儿子立贤有着新时代年轻人的开朗与朝气,打算着去英国念书。
儿女双全,琴瑟和鸣,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模样。
但这看似光鲜的外表,看似平静的生活,实则暗流涌动。
暗流的中心,便是大雄。
在周围人的眼里,大雄是一个老实温和,孝顺沉稳的人。
只是,大雄比谁都清楚,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他想做个女人。
从性别意识萌发之始,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他偷偷换上女性的服饰,在镜中满意地打量着自己。
然而,父亲的早逝,让他不得不担起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的责任,于是他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以赡养母亲,供送妹妹上学;于是他娶妻生子,组建家庭。
大雄也一度认为,自己会在尽家庭责任之中,过完自己的一生。
直到阿正去世的消息传来,惊破了他所谓安定的生活。
阿正是个同性恋者,两人年轻时不仅是要好得兄弟,他们之间更是有着难以言明的暧昧情愫。
甚至如今,大雄还保留着与阿正有关的点滴,比如阿正拍的照片,家里那只名叫Bowie的狗,以及梦中时常浮现的身影……
阿正去世,是由他的伴侣阿邦告知的,他要将阿正的骨灰带回香港。
与隐忍保守的大雄一代人相比,阿邦有着青年人的不羁与开放,他甚至直讽这里“思想的落后”。
阿邦的到来,不断地让大雄一次次地回忆起往事,一次次地审视现在的自己。
于是,在一次次的言语交锋中,在一次次的痛哭流涕后,大雄选择了接受自己,接受心中那个最原本的自己。
他褪去男人的衣服,戴上假发,穿上高跟鞋,画起娥眉妆,在酒吧里尽情地放纵自己。
那一刻,他是自由的,他是充实的,他是幸福的。
是啊,人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女人或男人,不做自己,又谈何为人?
有了“胜却人间无数”的一刻,大雄也决定向妻子坦言,于是,全片中最为揪心的一幕发生了—— 夜深时,客厅里,灯光下—— 伤害的,被伤害的,自我伤害的; 欺骗的,接受欺骗的,自我欺骗的; 将就的,隐忍的,痛苦的,都化作了一场歇斯底里的呐喊,歇斯底里的挣扎。
故事的结尾,导演给片中角色,安排了一个可以说是“团圆式”的结局。
但是现实本身,又怎么可能在伤痕累累之后,安放自我?
近些年,林林总总的新鲜物事闯入人们的视线,而其中,不乏有与中国人的文化传统观念相违背的东西——抑郁症,同性恋,不婚族,丁克族,跨性别者……人们不理解,无法接受,所以把这些认定为畸形的,变态的,甚至简单的归结为是垮掉的年轻人盲目崇尚的潮流,指责他们败坏了社会大纲,道德伦理。
是真的这样吗?
只要与你不同,与多数人不同,与习以为常的道德伦理不同,就是不对?
几千年前,我们认为,只有贵族子弟配拥有受教育的权利;一个多世纪前,我们还认为女性不能与男性一样,获取工作与经济独立的权利;几百年前,人们还认为,黑人不能拥有与白人同乘一辆公交的权利……现如今呢?
电影《狗十三》当中,有一场对话: “你看,这个孩子好懂事啊。
”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沉默,害怕,和妥协呢?
” 《翠丝》当中的大雄,便是这场对话当中的“懂事的孩子”,但这懂事当中,是积郁多年的沉默与妥协。
跨性别者并非当下才出现,他们一直都存在于我们之中。
他们一直存在,包括其他的“新鲜物事”,只不过,他们一直在自我压抑,自我妥协而已。
因为在我们的教育中,每一个我都自小就被教导爱国家,爱父母,爱子女,爱单位,却唯独少了「爱自己」——我们的每一个我中,都没有一个“我”存在。
影片说:“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属于他自己的。
”亲爱的你,你现在多少岁呢?
你以自己原本的样子,生活着吗?
阿邦的行为与其说是说教不如说是自我欲望的外在延展,影片特地通过一段他个人独舞展现了这个中西文化结合的同性恋者既具有自由的取向表达又兼具直接的欲望诉求,在对打铃哥的接触当中,他是一个谦逊且包含敬意的晚辈,但是对大雄,他暴露了大多的欲望诉求,所以这里即使定义说教,也只能以大雄为扁平化的“说教”,所以更多的是应该是阿邦对大雄有诸多的生理和精神依仗,而不是编导借由角色向各位观众教育。
阿邦为了逼迫大雄就范,好让大雄挣脱家庭束缚,多次用自私的语言和方法倾轧大雄脆弱的维系,在两人的基础中,阿邦由上一段恋情中的被动的零,变成了这一段主动的一,他对大雄部分的观念输出不在是自我价值的延展,只是为达到目的的控制。
部分观众装着直男的心,操着同性恋的事,太自作多情了
太差了。(我願意多看幾遍誰先愛上他的
沒想到《翠絲》和《女孩》是完全一樣的主題與結尾,兩部片都是主人公與自我接納作斗爭的過程,演員用柔軟的情緒為角色注入了生命的氣息,只不《翠絲》的姜皓文更粗線條,自我認同方面則有東方式的婉轉、含蓄。同樣的結尾其實都是為了戲劇效果而去戲劇效果的,難免有些刻意,家人最後的理解也缺乏順理成章的轉折。另外,吳肇軒真的是香港新生代演員中很會演戲的。
個人認為結局落在樓梯母子和好那邊便夠了,黑仔成功作出行為承認自己,而惠英紅即使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但仍有兒子這一塊。
最后爆发那场戏份简直效果拉满,红姐赛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和你做了半辈子夫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是你可不可以不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们就可以假装无事发生让生活继续啊!”如果故事可以停在大概雄哥在浴室里把自己割伤也不错。被隐去的独自面对手术这一part抹去了多少挣扎和伤痛。PS:葛明辉为什么还是一样的无厘头哈哈哈!
初恋的老公要上她这个惊到我了对不起接受不了
危机爆发前的部分处理得不错,爆发后的部分失之简单片面,演员、镜头与情节都有躲闪。由此影片整体止步于性别议题的展示,缺乏人物内心的纵深向度。2.5
其实好莱坞有很多像这样的,演技炸裂但执导拉稀的电影。演员效应和整部电影的结构应该分开来看待
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LGBT
中间宣传“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笑到我。真的很难受啊,没有按照自己认知的性别生而为人。
大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阿邦脸色都变了,我以为这手机铃声有点什么故事呢,好像到后面也没再提过?
我没想到会如此用错力气 太过了 好难忍 没有必要的东西太多 要捧姜皓文就不应该找惠英红 姜皓文很容易就被比下去了 吴肇轩和余香凝被浪费了
@东京国际电影节 为什么所有牵扯到LGBT的挣扎觉醒的电影都如此用力过度?LGBT是没有错但是配偶子女又何辜? 当初既然选择压抑自己做个普通人享受了普通人的merit之后又觉得自己受社会常伦的迫害而挣扎反抗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的行为不懂有什么好歌颂的。 戏剧冲突过于刻意惠英红达令哥演技吊打男主,男主和bond的床戏也发生的莫名...
这个故事的本意是要肯定Trans们“做自己”,但是惠英红这次演得太好了,使得男主角“做自己”的说服力反而远远不如“不做自己”,没有她出现的情节与场景,都特别像是平权运动的乏味的政治图解。她所展现的具体的人的困境突破了这部电影原本所要表达的东西…于是这个电影变成了“如何对简单化的身份认同叙事保持警惕”的上佳教材,尽管电影本意肯定不是如此。要不要出柜,如何处理亲属关系以免让亲密的人受伤,每个个体都要在具体的情景中面临复杂的选择,不是一句简单的“做自己”口号所能涵盖。
因为金马奖来看,觉得还是有点失望。大陆还在#举报同性恋#的时候,香港和台湾已经在电影院探讨同妻和变性人婚姻背景的故事。印象挺深的一句台词是阿雄说不希望阿正是gay,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後面有點唐突,沒有說服力,還是太過表面。
跨性别者自我认同的故事,也有代际及社会时代的背景。一些设定有点刻意(比如文身店女友),整体叙事也有些拖沓,但惠英红和姜皓文都演得极好。
三星半。尽可能生活化地去表现transgender从压抑到放开的生活,人物都很扎实,粤剧老花旦的配角尤为出彩。姜皓文值得一个金马提名的。
题材很好,只不过处理得有些奇怪,一些细节和支线的安排用力过度。打铃哥角色最为出彩。
姜皓文和惠英红的此次表演非常精彩,真正的影帝影后级别。故事整体也很有趣,略微温暖,最后的结局有些手软了,拖得太长了,想让大家都能看到大团圆结局,反而没有了留白的空间。。。
通過電影瞭解跨性別同GAY的不同,相比同類作品,著眼點隱藏自我達五十年老翠,衝突和面對的社會壓力講得合情合理,曖昧鏡頭雖然點到即止仍然是接受不能,但一部好的電影,就是結束後能給你深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