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要是在艺术资料馆,结束放映我都会带头鼓掌。
亦因为近视眼我爱坐第一排,身后响起很多暖意的掌声,我知道自己能带动他们无比开心。
那何尝不是只身赴戎关去这么多年唯一的掌声。
这种感觉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我知道,他们会鼓掌。
常听人说,饭店里的菜味精太多吃多了饭店闻见那个味道就头疼。
而艺术电影好像一道清新精美的手工小菜,艺术,资料,徒步从四惠东地铁站下来,下同心桥,过西店记忆路,过枢纽桥,马路边有一座老港打边炉,来到这里,大多数是侯麦的电影,而小西天那边可能会放阮玲玉。
但无论是民国时代还是法国电影,有的还是大多数人没有听过的,故事内容并不复杂,但质感极好,我看的法国电影不多不知道是否所有都如此。
但是这个片子人物多用中景,特写,法国贫穷人的生活很真实,黄色复古裙子,法国海岸山峦上的移民,躲在水里的少年,没有美女可是妻子的善良大度包容少女情怀浪漫无不体现。
都非常动人,故事如果是俗物可能就拍成教化故事了。
但是电影前期只交代了妻子病情严重,以后男主和他的朋友们费心想办法去帮助男孩——浪漫的法国人帮助男孩的办法居然是办一场慈善演唱会筹钱,好警察的戏份看的非常舒服,而到了最后妻子意外的好了起来——也许这个是太理想的结局,现实中…但是节奏反转把握特别好,一如开头被枪击但是没有出镜那个人。
医院,唱片,法棍,连衣裙,樱桃树,小酒吧酒杯,充满了浪漫迷人。
由于先入为主的缘故,从小几乎不沾酒的阿D在国外学会了各种洋酒:红的、白的、粉红的、烈的、淡的……记得有一年回国不知天高地厚地称自己为酒鬼。
当亲友端的一碗黄酒刚入口时就眉头大皱,让别人看起来貌似苦不堪言——原来自己还不会喝黄酒。
《Le Havre》这部片子早就存放在硬盘里了,记得有两次欲看此片,但一开头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风格的画面且沉闷单调有点像话剧一样的人物出场就立马使得阿D打起了退堂鼓。
又是那种很装B很文艺的有点实验性质的法国片,这如何来饲喂现代人一颗骄躁的心啊。
以至于阿D两次上网查此片的发行年份,第一次不相信,第二次将信将疑;也两次上豆瓣查此片的评分,第一次为了说服自己下载此片,第二次为了证实此片是否真的高分。
阿D对这位芬兰级大导演不熟,但此片中人物情感表达死板,面部表情僵硬,片子画面复古,取景对准中下阶层的“棚户区”。
片中出现的两个城市Le Havre勒阿弗尔和Calais加莱都拍得极简且丑陋:极简得仿佛就像火车站或者汽车站里写着站名的两块指示牌,丑陋得让人看不出这两个城市市容和谐美好的一面。
有一次在阴冷刺骨的江南过冬。
当冻木了的身子与四肢挪进屋子吃晚饭时,主人家给阿D准备了一碗加了糖、鸡蛋和生姜的热黄酒。
对黄酒气味并不适应的阿D冲着这液体的温度也不管那么多喝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已然冻僵了的身体好像就这么活过来了……怪不得人家说黄酒暖胃养人嘞,花雕、女儿红确实名不虚传。
今儿个独自在家,心里很平静,点上一支蜡烛,斟一杯酒,听了一张巴赫的大碟,然后静下心来看《Le Havre》这部片子。
看着看着竟然迷上了,有点意外的感动,有点久违的甚至陌生了的温暖。
之前认为的木偶剧其实如此有血有肉,有情有爱。
写一小片不算影评的记录,想不好题目,可兀地想到了黄酒……
很多时候我都想方设法的找一些偏冷门点的小众片来看,不单单是因为其忠于电影本质的诚意、朴实和精巧,所带来的直击心底的触动,同时也想通过电影的直观表达,来完善一直以来对那些个披着神秘面纱国度的了解,的确,通过电影这扇万花筒般应有尽有的窗户,方见识到了很多国家博大精深的文化习俗,壮观震撼的历史遗迹,丰富多彩的生活方式,为我的憧憬和幻想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有一个不走寻常路的牛掰导演,却反其道而行的给了我一个完全颠覆性的认知方向。
高端洋气的设计王国,完善殷实的社会福利,安居乐业的当地居民,这是我一直对芬兰留下的固有印象,宛如童话世界般充满着令人期望的各种美好,但这位享誉世界举足轻重的国宝级导演却完全扭转了我之前的片面认识,在他的影像中唯一保留的或许只有那冰冷彻骨的冷峻之感。
乐此不疲的执迷于底层人民或边缘人物,两极分化下的生活状态,迷茫孤寂游离忧伤的情境氛围,慢条斯理的节奏把控,独到微妙的细节捕捉,以及对色彩象征性的有心运用,对人物异常木讷的刻画,从而绘制出一幅更为写实而冰冷的芬兰画卷。
在阿基的影像中,这个人人称羡的社会不再有安定、保障、和谐、公平和富足,就像卸下了外表看似光鲜亮丽的伪装,用一种看似更为冷酷实则更为关怀的心态看待现实生活。
而这种视角也成了阿基充满了无限魅力的独有风格,但阿基也并非是一个无情决绝的人,他那一本正经的冷幽默和温暖的人情味一直贯穿在他那看似充满批判反思的光影世界中,面对往往一盘死水无可救药般的生活状态时,阿基大多会从中注入一丝绝妙的暖流,这种难得的温情在最近的作品《勒阿弗尔》中,破天荒的波及到了每个人身上。
放弃了过往风光无限生活的马塞尔,带着妻子来到小城勒阿弗尔,擦起了皮鞋过起了平淡的生活,影片一开始就有一个小小的突发事件夺人耳目,相当有趣,这样的生活或许清苦了些,但不难看出市井小民的生活反倒更加多姿多彩。
一开始当地的居民对马塞尔的赊账表现了些许的不满,但随着马塞尔意外帮助了出逃的男孩,呵护备至的藏匿他,全力以赴送她去找自己的母亲,刚开始也有人举报,但慢慢地好心的居民都开始伸出援助之手,助其躲藏甚至还读起了《卡夫卡》,而此时双重危机却同时来袭,一面是看似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的警官的步步紧逼,一面是卧病在床故作坚强的妻子,但生活并未按常理想象的那样将马塞尔逼入死角。
阿基一直保持着自己自成一派的风格,夫妻俩关于胖瘦的对话让人不禁会心一笑,还是那点淡定自若可爱的冷幽默,人物脸上大多时候还是一张张似曾相识的扑克脸,呆滞般的停顿像极了小时候看的国产动画片,色彩的运用和构图的精致已成了阿基的拿手绝活,对观者的情绪也起到了绝妙的“添油加醋”的作用,还是习惯性保有对下半身的特写镜头,以及对于音乐那永不消退的痴迷,年过半百耳鬓斑白的小鲍勃充满活力的登台表演就足以证明了,阿基电影里的配乐永远都是那么悦耳,那股忧伤的调子格外的动人,这些打上阿基牌的一贯特征往往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若没有对于贫富、阶级、种族的偏见和误解,打破芥蒂与隔阂,相互理解包容的生活在一起,就像勒阿弗尔一样每个人都有颗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玻璃心,呈现出一片平和温情的景象,就连外表冷酷古板的警官也有柔情的一面,相信即使是劣迹斑斑的社会也会有春暖花开的一天,就像最后那棵给予了无限生机的樱花。
面对每个国家或许都会存在的困境和难题,最近余华用“死无葬身之地”表达了对于社会现实的心灰意冷、束手无策和愤懑决绝,而越来越心慈手软的阿基则用1+1化悲为喜的双重叠加的反转手法,让我们见识到了人间有温情和希望的美好,凡事都不要太悲观,终会出现正面的转机,人以善为本,即会获得光明的慰藉和幸福的眷恋。
比欧洲白人无产者处境更糟糕的是偷渡来的黑人难民,他们流离失所,面对官方的“追捕”和“照料”,在种族和阶级上都是弱势的。
男主(擦鞋匠)主导,周围的邻居一同帮助偷渡来,逃脱官方抓捕的黑人男孩去伦敦和母亲团聚,显示出“底层”社区群体的友爱和团结。
阿基永远都只拍无产阶级(这部涉及到种族,拍黑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不管是衣着、审美、个性,都真正拍出了他们的尊严。
黑人男孩虽然还是孩子,但主体性也很强,懂感恩,男主收留他,他就自己主动帮忙干家务,学擦鞋。
他向男主妻子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男主的朋友,他们之间其实也建立了兄弟情谊(忘年交)。
一身黑衣的检察官虽然身居象征界的高位(在某种程度上是他们的对立面,所以男主一直错怪他),但如他所说:我“对真正的罪犯冷酷无情,但不愿无辜的人受苦。
”所以他最后也帮助男孩偷渡了。
男主的妻子十分坚强,身患重病却独自承担,不愿丈夫知道。
她并不知道丈夫在帮助黑人男孩,也不会怪罪丈夫不来看自己。
正是凭借巨大的精神力量(来自丈夫、邻居和黑人男孩的鼓励)和对丈夫的爱,她“奇迹”地康复了。
阿基是温暖的,他给了我们一个美好的结局。
照开头的架势,往手里塞钱的那一刻,以为暗藏玄机是个谍战片,结果看来是我想多了,完全是一个温馨有余、朴素有佳的情感戏。
长镜头不多,但是所有的演员都喜欢用直视的目光长长的导播情感走向,让人觉得那同情和帮助,完全不带一丝怜悯,专注而且认真,充满平等和人性的感动,我想这是法国人理解的自由吧,完全意识上的独立。
还有那每每探望都精心准备的鲜花,认真打包的黄裙子,法国和日本在这点上很相像,他们都有一种自恋的情结,但正是这种自恋,让他们的任何出品都更主动的自我要求到精益求精。
影片整体的颜色调得特别好,色彩艳丽而质感又古朴。
此外,警察长得很可爱,完全是严肃版的憨豆。
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曾经红极一时的作家成了一个擦鞋匠,每天辛苦赚来的钱会给妻子,然后拿点零用钱喝酒。
贤惠的妻子照顾他的生活却突然病入膏肓,偶遇的小男孩是非法移民,恻隐之心下的选择又要面对不断追逐的举报和检察官的质问……在我看来好像这是广义上的“不好”的生活。
但对他来说,生活似乎永远都“会好的”:小男孩最终一次又一次的逃脱了追捕,连步步紧逼的人也开始帮忙;酒吧的老板花店的老板女邻居都是好人,每个人都关心他也都愿意帮他解围筹款;善意的对待其他的移民最终也换来了其他人真诚的帮助;他对妻子的好也换来妻子的隐忍和坚韧的爱意……因此一切也真的像结尾的奇迹一样,变好了。
月初看了导演的《希望的另一面》,点开资料发现导演所有电影的海报风格非常可爱又统一,复古感加明显的文字颜色和字体一下抓住了我,于是又点开了第二部感兴趣的影片。
一点开就发现导演是有非常明确的影片风格的,不管是美术还是灯光摄影,都配合着完成了对导演的电影美学风格的展示。
复古的光线,极简的布局,简约但不简单的色彩运用,油画般的质感,冷静的旁观般的摄影,舞台化的表演方式和简短的对白,夹杂的音乐尤其是摇滚乐,都让整个电影呈现出统一的风格化。
一切在真实的基础之上似乎总是有一丝戏剧感,和观众在环境上有疏离,在情感上有亲近,作为整体的风格来说非常难得。
我个人是极喜欢这个美术和摄影风格的,即使削弱了我对故事上的关注和共情,但视觉记忆是很深刻的,每当想起导演的风格和画面也很自然的想起故事中的人和物。
我尤其喜欢景物和空镜的镜头,光影下都是一幅一幅的油画。
另外就是光线和颜色对情绪转折的推动作用,这也是美术需要重点考虑的因素之一,这部影片中也是非常明显。
大片的蓝色之下跳动的光影和跳脱出来的几抹黄色(男主女主小男孩甚至监狱里的父亲的衣服,黄花等)着重的凸现了情绪,抓住了观众的视觉,强调了剧情部分的重点,是值得参考学习的部分。
个人风格突出的导演是非常适合大家拉片的,可以学习到很多技术上的内容。
欣赏导演的风格还是可以的。
分明是在法国北部拍摄的场景,却能神奇地散发出北欧城市的味道,说法语的演员也能让我联想到Aki Kaurismaki以往作品中人物的木讷和幽默,当然不得不提,他招牌式的灯光、摄影、配乐和美术布景,均是一成不变的作者化派头。
从美学角度上来看,这部作品确实是无可挑剔的。
然而,在现实层面来看则让人相当失望,简直就是超“现实”主义的童话故事。
导演的用心看得出是相当乐观和理想,很有自由左派的情怀,跟80年代港产片里讲义气的黑社会或者移情弱势人群的主题电影都很接近,但假如现实中都套用此方法来处理非法移民问题的话,整个欧洲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要沦陷了。
毕竟,Aki Kaurismaki不是Ken Loach,一触碰到这类现实主义的题材,很容易滑入到一种丧失批判力度的幻想情节里无法自拔。
也许是北欧的社会问题不像片中所呈现的那么尖锐突出,所以养尊处优的导演也会一时昏过头而不知所以。
普通公民为救助非法移民不惜以身试法,这在今天法国已经是一个主旋律题材了。
人性vs体制,最卑贱者最高尚,Le Havre也结结实实地坐进了这个套路:一个非洲男孩在勒阿弗尔棚户区一群引车卖浆者流的合力帮助下,突破警察的搜捕,胜利偷渡到了伦敦。
我看电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倒不是近几年迭出的同题材影片(比如前年的Welcome,一个游泳教练如何训练一个阿富汗少年游过英吉利海峡),而是讲东德秘密警察的《窃听风暴》。
窃听者从地板下的暗槽中取走了作为罪证的打字机,警长一屁股坐在了藏着非洲小孩的船舱盖上,两个藏匿处的外在形式都似曾相识。
而且,两片在关键节点上,都是让一个 “体制内"人的倒戈,来成就了一场胜利大逃亡。
这一点的可比,恰恰衬托出其前因与后果的不可比。
窃听风暴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成长故事,一种“变”的过程,在窃听者,是从愚忠到反水,在作家,是从消极妥协到积极反抗。
而Le Havre中的探长,一开始就表现得身在曹营心在汉,口头上不掩饰对自己职守的异议和牢骚,行动上也不惮于公然法外留情——比如在小孩逃脱的时候制止下属开枪(这是一个不合常情的bug,这种情况下,开枪确实过分,那拔腿追就是了,这么点大的小孩要能跑得过训练有素的大兵,那就不必遣返回非洲,直接送田径队去算了),比如接到揭发电话后反而一次次提醒擦鞋匠留神。
事过之后,窃听风暴中的“好人”都付出了代价。
作家失去了妻子,窃听者遭到了处罚,从此一生潦倒。
Le Havre的探长是有上级严命,必须把逃跑的小孩捉拿归案的,这点电影说得很清楚。
小孩在他明目张胆的包庇下逃脱之后,他得到了对手(擦鞋匠)的感谢,然后两人以朋友身份并肩去酒吧喝了一杯。
至于作为警长的他是否会被追究责任?
这不是导演关心的问题了。
与《窃》不同——《窃》中的恶有一个具体的化身,作为迫害者的文化部长——Le Havre中探长的上司只是一个无面目的画外音:下达命令的这一幕,摄影镜头始终只对着探长一个人。
同样,告密者也没有正面出镜,我们只看到拨动电话的手,听到他的声音。
而擦鞋匠那边,善有善报,且立等可取:绝症的妻子奇迹般地痊愈,他们回到平民窟温馨的家中,lived happily together ever after。
陋室的窗外,苹果花正在盛开。
无代价的善和无面目的恶:于是,二者也都是不需理由,天经地义的。
正如擦鞋匠请邻居面包店大妈帮忙照顾藏在家中的非洲小孩时,大妈只说了一句“没问题!
”。
的确,非洲小孩被设定为会说流利法语,教养良好,除肤色之外,没有一点非洲特色,而现实中,生活琐屑上的习俗差异,文化冲突,常常是对本地人宽容度最尖锐的挑战。
(这点上伊斯特伍德的Gran Torino可资参照。
)“义勇”时常并举,且互为支撑,“义”指事,“勇”指成事的人。
没有明确的风险,因而看不出需要不同寻常的勇气,其所作为的“义”因而也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重心。
这个悖论,架空了故事的道德训诫。
但是,悖论的悖论:这依然是一部有说服力,以及真实感的片子。
我想是因为凭日常经验告诉我,这样的一个法国,在银幕之外,是真实存在的。
潜意识中,这是纪实频道,而非小说家言。
而为什么我依然忍不住挑剔它不到位或“不合情理”之处,那是不是因为,有的国家,有的时候,“根据人之常情判断”,若老太不是某甲撞倒的,他就不该伸手去扶?
《勒阿弗尔》:极简主义的温情首部曲文/灰堆南勒阿弗尔(Le Havre)是法国北部的港口城市。
之所以成为电影的名字,是因为芬兰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Aki Kaurismaeki)要拍摄他的“港口城市三部曲”的系列电影,《勒阿弗尔》是三部曲的第一部。
在此之前,阿基在拍完“当代芬兰三部曲”的完结篇《薄暮之光》后曾有息影的传闻。
而现在,这三部曲才刚刚开了头,看来这位作品个人风格显著的大师级名导还将再执导筒。
对此,阿基不无幽默的告诉我们,“如果我不告诉大家我在准备三部曲电影,那么懒惰的我就一定不会去拍电影,而是在家里玩扑克。
”有时候,你不得佩服阿基大师对于影片拍摄地选址的眼光。
电影镜头下的勒阿弗尔干净简洁,略显老旧却不乏温馨。
城市和影片的风格相得益彰。
但细想,又觉得好笑,导演所谓的“港口城市三部曲”会不会只是个噱头。
为何是港口,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难道阿基•考里斯马基是想找个别有风情的海港城市一边享受生活,之余,再随性的拍一部温情的小电影,然后,再考虑退休的事儿。
也许是导演要在这部自编自导的电影里缅怀一下自己失意的作家梦。
影片的主人公马塞尔•马克思曾经是电影《波西米亚生活》中生活在巴黎的作家,如今却在勒阿弗尔这座小城干起了擦鞋匠的活计。
他背着箱子游走在熙来攘往的码头车站,眉宇间偶尔还会流露出失意的艺术家气质。
擦鞋摊的工作收入微薄,马塞尔却享受着接触人群的快乐和由此带来的简单生活。
他往返于擦鞋摊、家庭和小酒馆。
对于马塞尔来说,这样的生活看似失意,但并不失落。
影片没有纠结于马塞尔的前世今身,而是将剧情引向电影要表达的简单而温暖的故事。
黑人男孩伊德里萨的出现,是马塞尔生活中的意外。
这个被弄错了目的地的非法移民,在逃出了警察围捕之后,与马塞尔不期而遇。
但一个自己生活尚且窘迫的老迈擦鞋匠,能帮这个孩子做些什么呢。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马塞尔不仅解决了男孩暂时的吃住问题,而且要把好事做到底,将伊德里萨送到他本来该去的地方——海峡对面的伦敦,妈妈的身边。
此时,马塞尔要面对的还有重病住院的妻子,但他还是不辞辛苦费尽周折的找到了男孩母亲在伦敦的地址,联系了偷渡的货船,并通过一场精彩的慈善演唱会筹到了所需的费用,最终帮助男孩顺利的离开勒阿弗尔。
但这一切,并不是马塞尔一个人在战斗。
影片中,除了那个鞋店店员和告密的邻居,几乎所有人都充满了善意,就连负责抓捕男孩的莫奈警探也加入了这场集体营救。
简单的剧情和纯朴的画面延续了阿基•考里斯马基作品一贯的简约风格。
但这个简单的故事里,却涵盖了真挚平凡的爱情,与人为善的友情,这些人性中温暖的情感。
同时,在马塞尔•马克思愿意接触人群,而远离了“山上宝训”的选择背后,并不是信仰的缺失和行为的无动机,而是心里深藏着一个坚硬如核,而且让人尊敬的价值观。
在电影的结尾,妻子阿尔列蒂本来毫无希望的重病竟然神奇的康复了,这让人在惊喜之余,也给了电影一个温情而完满的结局。
电影《勒阿弗尔》曾入围了去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虽然最终没有获奖,却获得外界的一致好评。
因为电影不仅再次诠释了简练的对白、缓慢的叙事节奏、僵滞的人物表情等这些阿基•考里斯马基作品中的极简主义风格,也让人感受到了他对社会底层小人物的描写中的难得一见的温情。
刊于《假日100天》
“听说在上海也发生过这事” “听说在上海也发生过这事。
”当看到一名医生很是煞有介事地对另一名医生说道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次导演郭利斯马基在《勒阿弗尔》里所表现出的冷幽默并不多,这可能是这部灰暗的电影里最惹人发笑的一幕了。
妻子得了绝症,正躺在医院等死之时,突然就莫名其妙地不治而愈了。
所以才有了以上医生的这一番对话。
这个贫困家庭一直靠丈夫擦鞋为生,而就在妻子得病后不久,丈夫却是于偶尔间收留了一名偷渡的非洲儿童……大师级的郭利斯马基一直偏爱于在自己的国家——芬兰拍戏,这次却是移师到了法国。
在《勒阿弗尔》里,法国,这个活色生香之地却依然是涂上了北欧般阴冷素静的色调,最多不过是把冻得硬梆梆的芬兰话换上了细细软软的法国腔。
再一次地,郭利斯马基依然是把他的目光投向了底层生活,显示出的是来自底层那份特有的浓浓柔情,而无一点焦灼饥渴、难以挣脱的欲望弥漫。
和郭利斯马基先前的《没有过去的男人》《浮云世事》比较起来,《勒阿弗尔》放弃了微小的视角,而是展现了一个群像式的画面,在丈夫带着偷渡儿童东躲西藏、陷入困境之时,这一帮街坊邻居齐齐伸出了温暖之手,虽然先前他们曾经也有不无刻薄之处,毕竟也是不伤大雅,在这齐心的温暖中化为相视一笑。
尽管总是醉心于对底层的真实刻划、对现实毫不留情的批判,但奇怪地是郭利斯马基总是喜欢在结局处安排一场好莱坞式的圆满大结局。
《勒阿弗尔》其实并不能算是导演的最佳作品,这次通过群像式的展现多少显得浅尝辄止,少了深入人心之利,整部故事也有朝失控粗浅的方向滑去的迹象,尤其是最后这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病愈安排。
这已经不可再用圆满来形容,更像是一个童话式的结局——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但也正因为如此,这种不讲道理,不容分说,没有任何来由,也没有任何理性的童话式的结局却又恰恰显出一个十分诡异的荒谬来。
妻子的病就是好了,至于怎么好的谁也不知道,发达的现代医学、先进的仪器也只能是两手一摊,无法解释一二,是不是他们太过善良与贫穷了,连上帝也无法再看下去了。
而且,“听说在上海也发生过这事”。
丈夫这个角色的选择也是颇有些趣味,他本是一名放荡不羁的作家,放下一个知识分子的身份,甘心情愿地打滚于穷困阶层,也似乎是暗映着导演一以贯之的价值取向。
郭利斯马基一直拒绝走上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解读,而总是竭力地表现出只有在穷人才会发生的,有时甚至可以称之为盲目的、谁都无法击垮的乐观、豁达与无畏来。
扮演妻子的依然是郭利斯马基的御用女爱将——那个形容枯槁、瘦弱单薄的老太,与众多珠玉圆润的女明星比起来,她面无表情,却又带有一丝饱经风霜的执拗与无畏。
片尾中,夫妻俩携手步入简陋的家中,昂首阔步里显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和尊严来。
院内的樱花开得绚烂之极,随风轻轻摇摆,像极了小津安二郎的镜头,只是无论从影片本身所反映的社会问题,还是以最后的荒谬表现手法上来看,与小津安二郎温吞水式的市井生活早已是分道扬镳。
不知道为什么,结尾有一种很强的、宗教的感觉,还像话剧.....但是通篇都很僵硬的故事.....
难道是我没看懂
里面每个人都像是退隐江湖的大侠
可不可以活在阿基的电影里
导演年龄大了就丧失锐气?架空的法国
老套的温馨故事,但是拍得挺有风格, 有点像那个魔术师的动画片.
考里斯马基?真喜欢不来。
简约而温情,小人物的伟大。
极简 怀旧 幽默 诗意
鼓掌!火柴厂女工的神迹。他们有白头发的老人在大提琴边摇滚,有风光一时的明星去街边擦鞋,有在病床边读卡夫卡的杂货店老板娘。他们生活在底层,他们的船名字叫升空。
表达法国底层人与人之间的温情相待,可以没有钱不能没有爱。耸肩,太理想化了,真有这样的社会么。值得看下去是有一点优雅,点一根烟,咂一口酒,举手投足间的风度,不是刻意跟喜剧的那种轻浮。然后也没然后了,情感比较含蓄,结尾把偷渡的移民送去目的地英国,回家绝症老婆痊愈了,玛德天主显灵了,其实这比较扣分。
还阔以
精心的布光、不变的色调、无表情的表演、酒馆与歌手、平淡生活的光芒,阿基是真正的作者导演……
一个温馨的小品。 有些事情也许等我们老了才能体会。 唯一让我搞不明白的是电影的场景, 设计模糊了年代。
不喜欢,睡过去三次
梅尔维尔的蓝 小津的一点红
温暖的现代老片
不喜欢的感觉...
简单而平静的讲述着沉重的故事。影片的一切都似乎挑不出毛病,但匠气而无活力。
太高端了,实在无法假装喜欢。